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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 作者:辰沙若华(封推vip2013-12-06高人气完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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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那原本打定主意要闹一场,叫玄宗日后不再亲近梅妃的主意慢慢有些松动了,她有些不敢确定玄宗是否真的还会再让她任意而为。
她收拾起脸上的怒气,强挤出笑来道:“妾听闻昨日陛下歇在东楼,怕梅妃久不侍寝。惹得陛下不喜欢,所以……”
她话还未说完,玄宗冷冷道:“梅妃伺候朕近十年。深得朕心,有她在身旁,朕岂会不喜欢。”
这句话说罢,杨玉环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看着玄宗。很快又愤怒地望向梅妃。
梅妃却是身子微动,眼中含泪低下头去。方才玄宗的话亦是让她又惊又喜,这些时日的冷落,只为了这一句话也是值得的。
玄宗见杨玉环满脸愤恨地望着梅妃,全然没有往日在自己面前那般柔弱招人怜爱的模样,心中更是不满,她与惠儿的确相差甚远,他皱着眉问道:“可还有事,无事便退下吧!”
杨玉环咬了咬牙,拜下道:“陛下岂可为了一介冷宫之中弃妇耽误早朝,此乃误国,妾不敢不言!”她豁出去了,今日便是用朝政之事也要让玄宗不再留在这里。
梅妃此时抬起头来,却是恭敬地拜倒:“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此时妾之过,甘愿向陛下请罪。”
她转身向着玄宗盈盈一拜,眼中含着泪满是歉疚地道:“妾请陛下处置之。”
玄宗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她,轻声道:“爱妃何罪之有,是朕之过,勿要自责,且待朕下朝再来看你。”
这一局,杨玉环彻彻底底败了!梅妃稍稍松了口气,却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杨玉环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大理寺狱中,皇甫惟明坐在监房地上,原本俊朗的脸上伤痕遍布,只是他没有惧怕和愤恨,依旧镇定如昔。
被关在大理寺已经数十日,没有定下罪名,却是已经被拷打数次,看来李林甫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扳倒太子了。
只是他什么也不曾说,并不是为了维护太子,而是为了那个留在太子身边,却让他牵肠挂肚一辈子的女人,如果他什么也不说,或许她就能安然无恙待在东宫,依旧作她尊贵的太子妃。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下低下头去。
“将军,将军……”有人在监房外低声唤着。
皇甫惟明疑惑地起身看时,只见东宫宫正齐妈妈正焦急地唤着他,而她身后却是跟着一个戴着帷帽低着头的女人。
齐妈妈见到他,急忙道:“将军,太……我家娘子来看你了。”
皇甫惟明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戴着帷帽不敢抬头的人,她是太子妃韦氏?!她竟然敢来大理寺刑狱!为了看他?
惊讶过后,他冷冷转过身去,道:“还是请你家……娘子回去吧,这里是大理寺刑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莫要叫人撞见了,给她给我都添了麻烦!”
那个女人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头上的帷帽,眼中含泪地上前望着他,哽咽低声道:“你就这样恨我?连看也不想看我了吗?”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从未忘怀过的人,也是这十数年冰冷的东宫生活中唯一吃撑她活下来的温暖,可是她不能说与他知晓,不能说与他知道自己已经后悔无数遍,却独独没有告诉他。
皇甫惟明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淡地道:“太子妃还是请回吧,这里是关押罪人的地方,只怕没有你要找的人,待过些时日定了罪,臣也该被处置了!”
太子妃泪止不住地滚下来:“不,不会的,你立功无数,力抗外敌,镇守西北十数载,圣人怎么会处置你!”她一眼望见皇甫惟明身上脸上的伤痕,惊道,“他们拷打你了?一定是李林甫?他就是想借你扳倒太子,才会这样酷刑拷打!”
她一把抹了泪,阴狠地道:“你宽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第二百零四章 惊人的打算
含凉殿里格外热闹,贵妃杨玉环高高坐在上席,冷冷望着下席上的太子妃韦氏,并不愿与她多话。
倒是坐在太子妃身边的杨玉瑶笑盈盈与她说着话:“……太子宅心仁厚,对圣人与贵妃最是尊敬孝顺,这些谁人不知,太子妃又何必为此事担忧。”她笑眯眯望着太子妃,“如今不过是太子身子不适,才会令诸位亲王代为理政。”
太子妃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客套之意,却是低着头叹了口气:“陛下圣明,自然是明白太子的为人,只是……怕有小人作乱,欲要祸害东宫,插手内廷之事。”
她抬头飞快看了一眼杨玉环,又低声道:“听闻那位蓬莱殿的钟美人便是李相府里送进宫来的,其心思可见一斑,实在是……”她没有说下去了。
杨玉环果然脸色一变,满是厉色,先前若是李林甫送了钟美人进宫来,她与玄宗又怎么会生出嫌隙来,也不会叫梅妃横插一脚,闹成了如今这等情形,玄宗已是有数日不曾踏进含凉殿了,日日歇在东楼,今日更是命人将东楼修葺一番,大有把那冷宫变成寝殿之意。
她冷冷道:“不过是个倚老卖老的下臣,竟敢欺我!”
太子妃听她开言,心里大喜过望,忙道:“娘娘所言极是,李相虽得圣人宠爱,但终究老迈糊涂了,竟然引着那胡人四处拜见诸位亲王,听闻更是给寿王府王妃送去珠宝无数,有意拉拢。”她说完,忙用手捂住嘴,一脸惊骇之色,“妾失言了,请贵妃娘娘恕罪。”
杨玉环脸色越发阴沉。玄宗身边的钟美人还可以说是李林甫与安禄山为邀宠送进宫来的,可是寿王妃韦氏那里竟然都送去珠宝无数,却是丝毫不曾这般恭敬地对她,分明是瞧不上她这个贵妃!他一时怒火中烧!
杨玉瑶却还清醒,望着太子妃问道:“太子妃如何知晓这许多事?”
太子妃似是有些尴尬,笑了笑道:“不敢欺瞒贵妃娘娘,寿王妃与妾乃是 同胞姐妹,先前她得了李夫人与安夫人送去的诸多珠宝香料,也曾命人送了一份与妾,妾见太过贵重不敢私留。命人送回去了,仅留下那盒降真香,奉与娘娘了。”
杨玉环淡淡道:“太子妃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太子妃连连道不敢,又是讨好地陪着杨氏姐妹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起身告退而去。
待到太子妃走得远了,杨玉瑶才皱眉道:“贵妃方才失言了,便是对李相与那胡人不满。也不可在太子妃跟前提起,尚且不知她来是何用意,怎能这般轻率。”
杨玉环冷笑一声:“她的用意我早已明白,不过是想要让我替太子在圣人面前求情罢了,如今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圣人有意废黜东宫。她也是求告无门,才会想着与我交好罢了!”
杨玉瑶摇摇头道:“便是如此,也不该与她说起这个。她如今分明是想要贵妃与东宫交好,一道对抗李相,只是实在不必蹚这滩浑水,贵妃如今无所出,谁作东宫太子也都无关紧要。还是要设法留住圣人的宠爱与在朝中安插亲信更为重要。”
杨玉环却是面露狠色:“那李林甫与安禄山欺人太甚,眼中何尝有我这个贵妃!若是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只怕我这贵妃之位也就形同虚设了,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够让杨家人入朝为官?”
杨玉瑶一时也无言以对,李林甫的手段她也是略有耳闻,若是真的想要以后能够掌控朝政,他只怕便是最大的阻碍。
她也不再多说,只是轻声劝道:“陛下那里,贵妃怕还是要服个软,哪有这样僵持不下的,终究他并非寻常男子,乃是天子,富有四海,这宫中更是妃嫔无数,若是再闹下去只怕最终还是贵妃吃亏才是。”
“那梅妃不就是这样才又得了宠幸?”杨玉瑶叹气道。
杨玉环听得提起梅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梅精恬不知耻,冷宫弃妇,竟然也敢张狂起来,勾引圣人留宿东楼,更是敢与我作对,圣人居然还护着她!”
杨玉瑶看着自己妹妹,她不知该如何再劝说,先前玄宗之所以宠爱杨玉环,因为她的容貌,也因为她一副娇弱爱痴的小女子性子,温顺体贴,可是如今她身为贵妃却是换了一副心性,事事任性妄为,更是嫉妒成性,容不得玄宗宠爱他人,如此一时或者玄宗只当她使小性子,但长久下去,亦是不会容忍她如此拂逆,终究要失宠的。
若是这般下去,先前的苦心经营只怕都要付诸流水,杨氏一族要想出人头地再难矣!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来。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来,递上去与杨玉环:“下次陛下来时,你将此物放少许于茶汤之中,让陛下服下,必然能事事如愿。”
“这是何物?”杨玉环打开一看,脸色大变,纸包里却是暗黄色药粉一般模样的粉末,“三娘你这是要……”
杨玉瑶连忙摇头:“并非有毒之物,乃是……五石散。”
“五石散!”杨玉环惊得丢下那纸包,捂着嘴道:“这……这怎能与圣人服下?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杨玉瑶叹了口气:“是自一位方士手中得来,若非为你打算,我又何必取了它进宫来。”
“此物并非剧毒,只需少少便可引人动情,更是神情清爽,久而久之,便离不开此物,那时候日日会留宿你含凉殿,绝不会召别人侍寝。”杨玉瑶望着那五石散神色复杂。
杨玉环听罢,脸色犹疑不定,许久才伸手拿起那包五石散:“只是这可会被人发现?”
杨玉瑶摇了摇头:“只是少量不会有事,只是莫要多放,否则发作起来,难保不会惹人生疑。”
杨玉环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将那纸包小心包好收在怀中,低声道:“那方士既然有此等药物,想必还有别的手段,三娘你再去问问,可还有别的法子,更为稳妥些。”
杨玉瑶此时脸色轻松了一些,微微一笑:“听闻还有求子之术,却不知灵与不灵。”
求子?!杨玉环顿时振奋起来,如今她这贵妃之位不稳,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膝下无所出,当初离开寿王府时候怀了身子,吃了堕胎之药坏了身子,一直不曾再有过,她暗地里久寻名医医治无果,早已灰心丧气。
听得这方士竟然还有求子之术,一时间大喜过望,或许这求医问药也治不好的事,用鬼力乱神却是有效?
“你过些时日带他进宫来,我要见见他,若能求得个皇子,那我还有何惧怕,区区一个江采萍,又怎么会放在眼里!”说到这里,杨玉环绝美的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来,“那时候便是后位也是垂手可得了。”
杨玉瑶却是一惊,低声道:“那方士乃是男子之身,怎能随意进出内廷?”
杨玉环却是不在意地一笑:“有何为难,你将他扮作侍女带在身边进来便是了,我不过是要问他求子秘术,不会有人发现的。”
杨玉瑶见她坚持,只好应下了。
第二百零五章 隐秘
不过两日,一身侍婢装扮的方士便被杨玉瑶带到了含凉殿,叫杨玉环吃惊的是,这方士竟然是个面目清秀的年轻郎君,虽然穿着女子的衣裙,却是丝毫不觉突兀,如同冠玉一般的面容,叫人移不开眼去。
他向着高高在上的杨玉环拜下道:“王异人拜见贵妃娘娘。”
杨玉环惊讶之余,对这方士也起了好奇之心,道:“你便是那号称知晓求子秘术的方士?”
“异人的确通晓求子之法,不敢妄言。”方士微微笑着欠身道。
杨玉环此时满心欢喜:“快,说与我听听,却要如何做才可得子?”
方士道:“此事急不得,还需知晓男女生辰才可推演。”
杨玉瑶在旁轻声将玄宗与杨玉环的生辰报与他知晓,待说到玄宗的时候,方士忽然脸色一肃,正衣拜倒:“此乃人间大贵之数,异人不敢不敬。”这才起身来。
杨玉环见他如此,更是信服,心急不已,等着他将求子之术说出来。
方士推演许久,才低声道:“此事怕是事关重大,单是娘娘一人难以成事,还请容异人求见陛下,与陛下见过才能施法。”
杨玉环大惊失色,这方士竟然要面见玄宗,这如何使得?她欲用这等符箓巫蛊之术求子,若是传入玄宗耳中,只怕她更是危险!
杨玉瑶此时也变了脸,斥道:“此等求子之事,岂能惊动圣人,分明是你无法可施,才以此推脱。”
那方士不羞不恼,笑着道:“贵妃娘娘与裴夫人勿恼,既然求见圣人,自然不会说明真相。除了求子之术外,异人尚有炼丹符箓之术,可以修生养性,健体延年,若是得炼成九转金丹,更是可白日飞升羽化为仙,此乃大道也,圣人自然不会训斥责怪。”
杨玉环对什么羽化飞升这等虚无缥缈之事毫无兴趣,只是听此人说他愿意面见圣人,再设法施法。心中已经暗许,她望向杨玉瑶道:“既然如此,三娘你先带他出宫去。我再设法,让陛下见他一见。”
杨玉瑶见时候不早,又是带着个男子在内廷含凉殿,心中早已惴惴,忙应下带着那方士出宫而去。
他们走后。杨玉瑶却是静默而坐,良久才起身吩咐道:“伺候更衣,随我去紫宸殿。”
东宫里,太子妃听着齐妈妈低声回报:“……裴夫人带了那方士去了含凉殿,不到片刻又出宫去了,贵妃娘娘便摆銮驾去了紫宸殿求见圣人。”
太子妃冷笑一下:“看来她真的上钩了。也是,无所出的贵妃,待圣人百年之后。也只有去静安殿颐养天年了,再得宠也是无用的。”
“只是想不到杨氏姐妹竟然真的敢讨要了五石散,要与圣人服下!”她慢慢在殿中踱步,“如此一来倒是极好,不但接了东宫之急。连杨氏亦是落入我掌控之中。”
齐妈妈低声道:“只是贵妃用那五石散不过是催情之用,怕是无济于事。未必能够有用呢。”
太子妃淡淡笑着:“五石散自然是无毒,但若与那九转金丹一道服下,那可就……”
“圣人老矣,太子尚在,那时候朝中众臣便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太子妃拢起袖子冷笑道,“今日东宫所受的屈辱来日必将如数奉还。”
齐妈妈看着她微微发青的眼眶,低声道:“太子妃日夜操劳,也该多加注意身子,太子殿下却是不知太子妃的心意,却是……”却是流连姬妾身边,毫不理会这些。
太子妃听得提起自己夫婿,那个始终对她冷淡地太子,不耐地道::“由得他吧,如今东宫岌岌可危,他却毫不在意,竟然只由我这女子四处结交,设法保住东宫,若非为了……我又何必在意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之位。”
若非为了保住皇甫惟明,她无需如此费心,这冰冷的东宫她住的太久了,早已麻木,那夫婿也不过是名义罢了,只是东宫若是倾覆,必将是以皇甫惟明被处置开始,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这个男人为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她不可以让他连性命也付出去。
而此时太子正懒懒躺在太子良媛云琴的怀中,听着一旁的侍从禀报:“……万事已经准备妥当,请殿下放心。”
太子听得此言,却是精神大振,一跃而起,大笑道:“好,再好不过,有他这一句话,我还有何可担忧,天下皆道我这太子昏庸无能,眼看就要被父皇厌弃,既然如此,我就要让他们好好瞧瞧,何为圣君之道!”
“父皇老了,竟然还贪恋权势不肯松手,我为太子已经十数载,自问尽心尽力,他却丝毫不肯相信我,竟然还要废黜于我。”太子一时兴致来了,素来不多言语的他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不是大郎、二郎,不会引颈就戮,这太子之位岂是想给便给,不想给便要废黜的,若是被废了太子之位,又要叫我如何面对张娘……”
他忽然曳然而止,发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与人知的话,顿时目露狠色,冷冷扫向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的侍从与良媛云琴:“方才我所言之事,你们若敢向外泄露半个字,我这便要了你们的性命去!可曾记清楚了?”
侍从与云琴都是战战兢兢,低声道:“不敢,不敢。”却是知道他们听到了不可告人之事,只怕极为重大。
太子此时也没了再说的兴致,坐回席上,向侍从道:“你与我回信,便说让他即刻带兵回长安来,若有变故,便要进城直逼大明宫而来,不得有误!”
侍从忙应下来,低声告退出去了。
云琴小心翼翼给太子斟酒,唤来歌舞伎人起舞作乐,与太子解闷。她坐在一旁,望着脸色冷漠的太子,却是心中一阵阵恐惧,方才太子口中那个张娘是何人?如何会让太子如此惊慌,竟然比他要起兵之事更为隐秘,却不知是何缘故!她隐隐生起打探之心,或许知道这个能够让她日后的扶摇直上更为稳妥。
第二百零六章 固宠的方法
紫宸殿,杨玉环很是忐忑地立在殿外,她不知道玄宗是否会见她,自那日东楼之事后,玄宗再不曾见过她,日日召幸梅妃,平日便是无事也会召了梅妃伴驾,恩宠竟然远胜过当日的自己专宠。
“贵妃娘娘,陛下召见。”高力士不知何时出来了,向着立在殿前晚风中的杨玉环欠了欠身,态度恭谨地微微笑道。
只是那笑容里却若有若无有着一丝嘲讽,让杨玉环很是不喜,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冷冷道:“走吧。”却是瞧也不瞧高力士,大步当先昂头向殿内走去。
高力士望着她的背影,轻忽地一笑,跟上去一并进了殿中。
殿中此时灯火通明,却一反往日的歌舞喧嚣,安静非常,杨玉环诧异地走进殿中时,只见玄宗与梅妃二人俱是穿着家常的衣袍,面对而坐含笑对弈着,全然不曾察觉她进来一般。
“……此子不算,不算,且待朕重新下一子。”玄宗忽而笑了起来,摇头道,便要拿起棋盘上自己落下的一枚黑子。
梅妃忙拉住他的手,娇嗔道:“陛下岂可悔棋,自然是算数的。”笑容中有着旁人未有的亲昵;与不为人知,仅在二人之间的自在惬意。
杨玉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二人恍若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妻,而她却如同一个外人一般,竟然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愣愣立在一旁。
好一会,待到一局完毕,玄宗才缓缓抬起头来,淡淡看着一旁的杨玉环:“贵妃求见,所为何事?”
杨玉环想不到玄宗竟然当着梅妃的面问她求见所为何事,方才玄宗与梅妃那般亲密,更是让她懊恼。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妾有事想面呈陛下。”说着望了一眼一旁的梅妃。
梅妃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计较,笑着起身向着玄宗拜了拜道:“妾先告退了。”
玄宗见她不嫉不恼,反倒落落大方,很是欣慰,笑着点头:“你且先回去吧,晚些朕再过去。”
梅妃抿嘴一笑,转身又向着杨玉环拜了拜:“妾告退。”
分明是平静的神色,可是在杨玉环眼中看来却似是挑衅。她怒冲冲望着梅妃,强忍着没有开口,只是冷笑一声转回头望着玄宗。
玄宗望着梅妃出殿去。一眼看见杨玉环眼中的愤恨,更觉厌烦,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容貌,几乎毫无让他动心之处。先前那些惹人怜爱的娇痴也早就不见了,只有对权势益发强烈的欲望,还有嫉妒任性。
“有什么说吧,梅妃原本也不是外人,只是她规矩守礼,不肯留下。”玄宗冷淡地道、
杨玉环咬着唇。却是忽而拜下去,眼中盈盈有泪,绝美的脸上带着哀怨望着玄宗:“陛下当真这般厌恶妾了么?已经好些时日都不肯召妾侍寝。妾……妾心中实在是难过,才会……”她说着滚下泪来。
“先前都是妾伴驾在旁,陛下何曾这般冷淡过妾,只是如今却是连见都不见了,实在是叫妾万分难过。”她低低切切地诉说着。“若是陛下责怪妾使性子,妾再也不敢了。便是梅妃……也可与她好生相处,绝不再惹得陛下动怒了,只望陛下能够怜惜妾千辛万苦才能进宫侍奉在御前……”话语里满是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示好。
见她如此,玄宗一声叹气,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你且起来,你如今已是贵为贵妃,是内廷最为尊贵之人,亦是朕深为爱重的,朕未曾立后,你便等同于皇后,该好生打点料理内廷之事,岂能整日无端吃醋生事!”
“先前的钟美人你怪朕对她太过宠幸,朕还命人赏赐珠宝加以抚慰,如今连梅妃你都容不得了!”他脸色渐冷,,“梅妃跟在朕身边已经近十载,自来温柔和顺,知书识礼,当日贞顺皇后在世对她亦是敬重有加,如今她已经被遣去东楼,朕去看她亦是情理之中,你竟然不依不饶闹上门去,成何体统!”他语气越发气愤。
杨玉环听得他如此维护梅妃,心头越发恼恨,却不敢开言,只是低着头听他说着。
待玄宗脸色渐渐缓和,杨玉环才含泪望着他,低低声道:“陛下,都是妾之过,只是妾也不过是因为太过钦慕陛下,才会一时之气做下此事,并无别的心思。”
“陛下不是曾说,最爱妾纯真不伪,如玉未琢么,妾不过是不如梅妃那般善于伪饰罢了,陛下如何就……”她低泣着。
玄宗皱眉不语,她如何能够明白,自己喜欢她从不是因为她是何等美貌,只是因为那副容貌之中,与故人的几分相似,娇嗔之时,赌气之时,欢爱后慵懒喊他三郎之时,都让他恍若再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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