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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女山下的小娘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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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生的所求。
  
  白枣枣哇哇哇哭的越来越起劲儿;看来大人们的举动着实吓到了这可爱的小包子。白小菊忽地大喊一声:“你个傻子;再不松手;我儿子就被你吓傻了!”
  
  施裕身体一僵,连忙松开了怀里的人。果然方才被自己的忽略的小家伙,现在正声声震天的影无比尖锐孩子声的哭喊着。白小菊赶紧抱着孩子坐到椅子上,又让小枣枣侧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给他试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低声哄着:“枣枣乖,枣枣不哭哈,都怪娘亲,娘亲该打!吓着枣枣了!来,不哭,给娘亲笑一个!”
  
  施裕又是一个愣怔,他突然发现,原来小孩子是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的。他这个做爹的消失了这么久,竟然一见面就吓着孩子,更加的不可原谅。他愣在当地,凝视着小娘子柔声细语的诱哄孩子的模样,真的是有鼻子有眼的真情流露。转眼间,她已经为人母了,再不是当初那个笑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儿了。这些年,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错过她的成长,错过了孩子的出生,错过了三年可以保护她们母子不受欺凌的机会,还是错过了他本应该甜甜蜜蜜抱得美人归的幸福?
  
  他悔不当初,双拳在握,眼里又是一滴自责的泪水淌了出来。
  
  白小菊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自己的心头宝贝改大哭大叫为隐隐啜泣。她抬眸一看,正好赶上施裕泪滴滑落的那一幕。他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这个小妻子面前毫不掩饰的悲伤软弱。她能看懂这男人眼泪的含义。这些年,他也瘦了,那个女人没有好好照顾他吗?为何她能感觉到他心中无限的悲伤,自责,悔恨?甚至远超过她这个理所应当伤感失落的人。
  
  她示意沈慕夕带枣枣到另一间屋子,小家伙似乎哭累了,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对。
  
  她颤抖着试图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就变得沙哑,“你哭了?战场上归来的英雄怎么说哭就哭了?”
  
  “那是他从未想过他戎马一生到底错过了多少岁月年华,英雄,总会有泪满襟的一天,只要是遇到他心爱的女子!”施裕逼视着白小菊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
  
  “噢?照理说你应该回你的勇猎王府,面对着你的如娇美眷声声泣泣才是,来我这里似乎是选错了地方!”白小菊话有酸意的斜睨着施裕。
  
  “菊儿,不要再提她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她,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因为她,我们夫妻二人又生生分离了三年,彼此痛苦了三年,这还不够吗?”施裕哀伤的说着,他痛恨尹蓝幽,若不是白小菊质问,他连关于她的一个字都不想提及。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她这辈子都会阻隔在我们中间。你知道吗?你们穿着大红色喜袍迎风而立的那个日子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劝服自己,我的幸福毁了,在那一刻全都毁了,我得认命!我得努力忘记你,这样我才能呼吸,才能活!你太残忍了,你知不知道,给予了我所幻想的一切幸福,却又亲手将她推进了漆黑冰冷的无间地狱!”她突然情绪激动的站起身,直直的站到施裕面前哭泣着质问着。
  
  施裕双手抓住她颤抖的肩膀,白小菊恼怒的一下子甩开。他固执的走近,用力的将人扯入怀中,白小菊全身被钳制住,拼了命的乱打乱踢。“你放开我,放开我,说不过我就会这一招吗?难道你还想一辈子把我困在怀里,我不会屈服的,不会屈服的!”
  
  施裕将脑袋搭在她的颈窝儿,耐心的等她静下来,才慢慢说道:“都是假的,求你不要相信那天的事情,我已经为我做的错事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躺了整整一年,也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三年,相信我,菊儿,这些年不是你一个人在痛,我也是,杳无音信的你每夜都会让我噩梦连连。我梦见无边无垠的蛇群,梦见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梦见你声声凄厉的呼唤。我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自己,我越是思念你,牵挂你,我的心就会如刀割般一样痛!我只知道,只要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我就是翻遍了所有的土地,也发誓要寻回那个受伤离去的你!”
  
  “等等!你说你在床上不能动弹躺了一年?是怎么回事?”白小菊被他这句话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便插嘴问道。
  
  施裕发现她已经不再反抗拒绝自己,才缓缓的松开了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几丝碎发,说道:“那个女人给我下了一种叫噬心蛊毒的毒虫,企图控制我七天七夜的意志,惟命是从。七日之后,我便会元气大损,形同枯枝,需躺在床上调养一年才可痊愈。”
  
  “噬心蛊毒?”白小菊额上开始冒虚汗,“真的会让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七日后便如抽了气的活死人一样动弹不了?”
  
  施裕点点头,咬牙含恨的说道:“没错,正如她可以驱蛇策狼一样,那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女子,她的阴谋诡计绝非常人能想象到的狠辣?”
  
  “原来真的都是她搞的鬼!”白小菊叹息的说道,眼里的火光却是恨不得要将这女子碎尸万段。“既然这样,你一年前就好了,为何现在才来寻我?”她眸光一闪,再次质问。
  
  “我七日后醒来,就命人去找了,谁知你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了三年才有你的消息。”施裕急忙说道。
  
  白小菊一时无话。琢磨了半天终于重开贝齿。
  
  “那……我当日说的话你是不是也没有听到。”白小菊的心思终于放开一些,想起那日自己说过的绝情的话,是不是也同样伤了他的心。
  
  施裕深深地看了小娘子一眼,忧心忡忡的说道:“那日不是我故意不拦你,是我正在与心魔斗争,痛苦不堪。使不出半点力气,口又不能言,我才……”
  
  “不要说了,我再问你一句话,身和心丢了吗?”白小菊凝视着施裕,一眨不眨的等他答话。
  
  施裕今日愣怔太多,自己正在费尽心思忙于解释,却不想又被小娘子扔下的一句话炸的晕头转向,“傻了?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和那女子,你们……”
  
  “没有没有,当日她的计划被你的到来给毁了,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一看到你,竟冲破了她的控制,提前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她什么都没来的急做,真的!”
  
  “没骗我?”白小菊瞥了一眼施裕,心里有股明朗的喜意。
  
  “没骗你,句句属实!”他诚恳的说道。
  
  “傻子!那你来找我,准备把她怎么办哪?家里养一个,外边养一个?”白小菊不满意的嘟着嘴,假装随意的说道。
  
  “她已经死了,用如此毒计伤你和孩子的人,多活三年已是我能给的最大的极限。”施裕眼眸中闪过狠戾,似乎正因为没有亲手结果她的性命而感到不解气。
  
  白小菊叹了口气,主动攀上他的脖颈,这个动作搁置了三年,竟还能做的如此熟练。“那你这次来,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让我回你凌北的勇猎王府,我是不会回去的。那里有太多的束缚,总让我活得提心吊胆的。”
  
  “菊儿,你这话的意思是原谅我了吗?”施裕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小菊,他以为他铸下大错,又害他们母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她一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还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我白小菊的心眼儿有那么小吗?你该受的惩罚都已经受了,身和心也历尽千辛为我留着,我要是再耿耿于怀,那就是笨头笨脑不知道抓住幸福傻女人了?”她没好气的嘟嘴一笑。
  
  “菊儿!我……”他抱住她的腰肢,在空中旋舞了好几圈终于放下,“菊儿,有你真好!”
  
  她踮起脚,慢慢的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眸用心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那样伤我的,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离去,让你一个人独自受病痛的折麽,是我不好!都是我头脑不冷静,害我们损失了三年相依相恋的机会。相公,其实是我不好!”
  
  施裕激动万分,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这个让他心疼,爱怜的女子,他真想用深深地吻告诉她自己究竟有多爱她,爱入骨髓,不死不休。
  
  两人正在厅堂里深吻缠绵,忽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白姑娘,我娘她来看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一章应该结局了,哎,困得实在受不了,睡觉去,下午再结!




☆、第四十七章

  白小菊一个惊吓,连忙推开了施裕;。两人转身看向来人。只见陆雨农、陆雨泽正搀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进了厅内。
  
  陆雨农见到屋中的男子;心中一凛;此地偏僻;怎会有陌生男子出现;看两人的神态举止似是亲密。他心中委实不舒服。
  
  陆雨泽看到施裕;呆了一下;瞬间便欺身上前;施裕抬手一档;缓解了他扑面而来的压力;“你还有胆前来,当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亏我还那样敬重你,不成想也是一个抛妻弃子的孬种!”
  
  施裕待要解释,陆雨泽却不容置喙抬脚就踢。白小菊心急,大吼道:“雨泽,住手!”
  
  “你还护着他,忘了当日你的死里逃生了吗?”陆雨泽停下手,怒视着白小菊。
  
  沈慕夕听到打斗和吵闹,抱着白枣枣从里屋钻了出来,不巧正看到陆雨泽和施裕动起手来。她忙遮起白枣枣的眼睛,怕两个人的怒气伤到孩子。
  
  “小姨,你干嘛啊?我要看我要看!”小家伙忘性很大,方才还哭闹不休,这会儿又对两人的打架感了兴趣。
  
  “雨泽,这中间有误会,相公都已经解释清楚了。”白小菊慌忙中替施裕辩解道。
  
  陆雨泽气愤的又转身回到陆夫人身侧。白小菊叹了一口气,才将事情的原本替施裕重复了一遍。在场的每个人听得都是胆战心惊,世界上真有如此妖女?太过邪恶,太过歹毒了,哼!死了的好,就是觉得死得太便宜她了,最起码这样的淫#贱女子是应该受车裂之刑五马分尸之痛方可解恨。
  
  施裕听小娘子的对来人的称呼,便猜到这位就是陆雨泽兄弟的亲生母亲,马上上前行礼道:“晚辈施裕,见过陆夫人,这许多年,有劳夫人照看我家娘子了,改日我和父亲定当上门重谢!”
  
  “像,像,可真像啊!”陆夫人打进屋起,第一眼见到施裕,便觉得和当年偶遇的施夫人有八分相似,尤其是他的脸型,眉毛,鼻子,都极为相似。
  
  “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像不像的!”陆雨农察觉到母亲的异样,急忙问道。
  
  “你说你叫施裕?”陆夫人心有所悟的走上前。
  
  “是,晚辈施裕,见过陆夫人!”施裕又是一礼。
  
  白小菊也很是奇怪,一向修身养性的贵妇人,怎么突然对第一次见面的相公有了兴趣。
  
  “那你小名可是叫裕儿?父亲乃是施庆山?”陆夫人嘴角上扬,肯定的说道。
  
  “夫人怎会知晓晚辈的小名,以及家父的名讳?”施裕心中讶异,急忙问道。
  
  “哈哈哈,如此便对了,老天果然有眼!”陆夫人笑若春风,仿佛更加确定了,等待也是一种机缘。
  
  所有人被陆夫人的笑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双双疑惑的眼睛洒向了她。陆夫人示意儿子扶她入座,施裕和白小菊立马上前,等待陆夫人继续说话。小枣枣乖巧的跑到陆夫人怀里装起了小猫咪。
  
  “泽儿,你过来!”陆夫人将正在一脸阴郁的小儿子叫至身旁。“有些事,为娘我本打算瞒一辈子的,可如今你的亲人都尚在人间,而你的亲生哥哥就站在眼前,所以,这个秘密我必须在临死前告知与你。以安慰你亲生母亲在天的亡灵!”
  
  “娘,你在说什么?什么亲娘,你不就是我亲娘吗?”陆雨泽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其余人的目光又从陆夫人的身上移至陆雨泽。尤其是施裕,他震惊的看着陆雨泽,原来自己千辛万苦找寻的弟弟早已被命运安排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而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泽儿,娘说的都是真的。你可知我为何让你三岁起就开始练武,还不惜重金为你请来十余名伸手不弱的师傅教授武艺。而你大哥从小随父经商,却从不让你染指一二。那是因为你是当年威震四海的施大将军的儿子,一旦有一日真相揭穿,我担心你被仇家追杀,无法安身,不得已从小便开始用心良苦的栽培你。为娘我从不求你功成名就,但求你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可惜,吾儿还是心高气傲,年纪幼小竟然离家云游,还说什么要寻经商之道,你可知那些个日夜,我每晚都要为你祷告,祈求,希望你路途平顺。我曾你答应过你的亲生母亲,要一声呵护你当自己的亲生骨肉。哎,好在吾儿还是回到了为娘的身边!”
  
  “可为娘不能这样自私,你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有权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都不是懦弱之辈。早就听闻你父母的英雄事迹,他们相携入战场,伉俪情深,是无数少男少女羡慕的夫妻。那一日我随夫君前去皇城查看生意,路上偶遇风寒,竟恰巧救下待娩的施夫人,后来便有了你的出生,她临死前托付于我,此生一定要照看好你!”
  
  “泽儿,你亲娘是一个特别伟大的母亲,她为了你能活命,不顾自己刚刚产完虚弱的身子,竟率亲卫引走追兵。为娘我此生最敬佩她这样的女子,所以不顾夫君的反对,执意认你做亲生骨肉。泽儿,你要相信为娘的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夫人说到最后动情的潸然泪下,施裕走进陆雨泽,轻唤了一声:“闰儿,你真是我的兄弟施闰?”
  
  “不不,我不是,我……”陆雨泽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乍听到此消息,一时慌乱,不知如何应答,他以为他从小认为的父亲一直都很偏心,只看重长子,对他默默不问,且任凭其他房里的女人对他百般羞辱,欺凌。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他对他没有保护教导的责任。他一向最亲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一朝之间竟然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女人。还有那个年迈盲眼一身多病的老人,在杏女山上,相处了那么多的日子,他?竟然才是他真正的亲生父亲。他心里太乱了,怎么压制都不能平静下来,他到底该如何看待这一切,今后又如何自处。
  
  “闰儿?”施裕又上前一步,想伸手拉住他。陆雨泽再次成功闪躲,“不,不会是这样的,是你们……你们都在骗我!”
  
  他倒退几步,转身跑了出去。
  
  “闰儿?”
  
  “泽儿?”
  
  “小弟?”
  
  几声不同的呼唤淹没在陆雨泽身后,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才是。
  
  施裕甩开袖子想追,白小菊拦住他,“还是让他自个儿冷静一下吧,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慌乱,不知所措的。”
  
  白小菊防得了施裕追人,却没有顾上沈慕夕,她完全忽略了夕儿这丫头对他的一片痴恋。“算了,随他们去吧,也许只有夕儿才能减少他些许的痛苦!”
  
  沈慕夕心里焦急如焚,跟了半天,应该是回陆府了啊,怎么半天都不见个人影。
  
  她缓缓的走在陆府的花园里,一边仔细寻找。
  
  “沈姑娘,你怎么会来?”一个宛转悠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回眸一看,原来小河边站着一位心若幽兰静若止水的美丽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等会儿,马上发




☆、第四十七章

  “沈姑娘,你怎么会来?”一个宛转悠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回眸一看;原来小河边站着一位心若幽兰静若止水的美丽女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不愿来陆府;就是不想看到心仪的男子与她卿卿我我的样子;“原来是苏姑娘;慕夕是来找陆雨泽的;不知苏姑娘可有见到他?”
  
  苏昭雪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那慕夕便不再打扰了;我先去他房中看一看。”沈慕夕急转身逃一般的离去;和这女子待在一块儿;她总感觉压力无限。
  
  沈慕夕来到陆雨泽房中,找了半天依然不见其踪影,她思忖着,这人到底是去哪里了呢?哎……陆雨泽你不会也是像我一样笨笨的,遇见不开心的事就找个僻静之处偷哭了吧?
  
  她正准备再做一次无头苍蝇,重新回院子里找上一遍,一只脚才踏出房门,便被凌厉的剑光所指。沈慕夕看到陆雨泽愣了一下。“我知道你此刻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要拿剑指着我啊!快收起来,刀剑无眼,你不知晓啊!”
  
  “说,你为何要害雪儿?难道你不知道她自小柔弱,不懂武功吗?”陆雨泽已失常态,拿剑指着沈慕夕声声质问。
  
  “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要害她了?”沈慕夕满头雾水,迷惑的问道。
  
  “有人看见你在小河边与她谈话,后来她便无辜落水,肩膀上还有被你打入的飞刀,你还想抵赖吗?”陆雨泽中指与食指只见捏着一把带血的飞刀,这是当日她苦苦哀求,陆雨泽才找人帮她打造的。
  
  “飞刀?没错这是我的飞刀,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太急了并未带来啊!再说,谁见我伤她了?”沈慕夕极力为自己辩解。
  
  “你还想狡辩,雪儿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沈慕夕,你平时嚣张不懂礼节,盛气凌人也就罢了,为何就是不肯放过雪儿。我当日离开之时,已经与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就是我的心上人,你为何还要自寻烦恼,伤人伤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陆雨泽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吼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慕夕心中一痛,迎着剑口上前一步。她已经极力在掩藏自己的感情,三年来,只要有他们出双入对的时候,她从不越前,只要有和他独处的机会,她极力避之,这样还不够吗?究竟要她怎样做,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原来你拿剑指我,是要为她报仇是吗?”沈慕夕眼角含泪,心猛然间破碎了一半,“你确定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因爱生恨,嫉妒你们郎情妾意,对她生了杀念,要破坏你们的幸福是吗?”沈慕夕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像是在割自己心上的肉。
  
  “夕儿,我们不可能的,我九岁那年便承诺过娶她为妻!”陆雨泽痛苦的闭上眼睛,随着沈慕夕的逼近,他一步一退。
  
  “哈哈!真是笑话,你想娶便娶,我为何要阻拦与你?可今日你竟然拿剑指我,是注定想为她报仇雪恨了?”沈慕夕笑的凄然。
  
  “夕儿,不要逼我?”陆雨泽今日有太多向不明白的事情烦心,他已无力去思考任何一个细节。
  
  “我逼你?对,我沈慕夕逼你。是我打伤她推她入水又如何?你想报仇,那就举起你手中的剑,杀了我。这样我们都解脱了!我再不会傻傻的站在背后追随你们的背影,我再不会为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我的人黯然神伤。”沈慕夕气极,骄傲的只想证明陆雨泽不会狠下心伤她。
  
  “真的是你?你?”陆雨泽后退,沈慕夕再次逼近。
  
  “杀了我,为你心爱的女子报仇!”沈慕夕凝视着他想躲避的眼睛。
  
  陆雨泽闭眼,一个失神刺向了沈慕夕的肩膀。沈慕夕吃痛,鲜血瞬间染满了湖蓝色衣衫。
  
  “夕儿?”陆雨泽睁开眼,惊恐的扔下剑,想去扶她
  。
  沈慕夕退后几步,眼角的泪冰了了她的心。“陆雨泽,我喜欢你,但只是藏在心里,从未想过拆散你们这对人人羡慕的狼才俊女。可是原来这种暗恋也是不可以的。”沈慕夕深呼吸几次,任泪水滴落在地:“飞刀是你送我的,我曾日夜伴随,睹物思人,可如今我再也不需要它了,你我之间,八年相聚,却远不如一些迷人的假象。从此之后,我要把你从我心里□,一天做不到,那便一年,一年不行,那便十年,总之,今生今世,我永永远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永远!”
  
  话音一落,沈慕夕便忍着肩膀的痛,起身离去。
  
  陆雨泽心里突然一阵抽痛,他早已冷静沉稳的心为何一念之间竟然伤了那个可能是这辈子最爱自己的人。为何?他想伸手挽回她的背影,却僵在原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从未想过,自此一别,再见又是多久以后。
  
  深夜,陆雨泽守候在苏昭雪床前,心神不宁。
  
  “二公子,白姑娘来了!”一个吓人模样的佣人来报。
  
  陆雨泽吐了一口长气,怕是来为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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