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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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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是自交手以来,唐以中首次拿病情去询问师父和师兄师姐。牵扯到婴儿,他实不敢托大。
  舞娘入谷时尚不显怀,待毒解人好,小腹已微微隆起。
  将她送走那天,唐以中再三叮嘱家丁要多加小心,莫颠莫疾,又怕魔君不遵守承诺,特意写了封信让她带在身上。
  舞娘虽不通汉语,却也知唐以中是真的待她好,临行前行了个大礼。
  九十八号一走,便是九十九号。
  这次,是个中了毒,浑身发黑的人。
  红莲先生与几个弟子先后赶来看了看,因唐以中不许他们出手,所以总是在试毒的奴隶一到,他们就迅速看一眼。
  东方宣文盯着那九十九号看了会儿,拉过唐以中道:“愈近百毒,不知那魔君会有甚么动作。我明日要回家中办事,你切记谨慎为上。”又去嘱咐秦雪臣和梅思衣。
  九十九号人高马大,看着也会武功,东方宣文离开前便选了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丁时刻紧盯,轮班守在病房外,务必防患未然。
  唐以中却不担心,他把过脉便知,仍是那人的一贯手法,只求毒效怪异,不求速伤人命。
  九十九号乖乖躺了四日不醒。
  原先也有昏睡十数日乃至整月的人,唐以中也就没放在心上。
  到第五日,他再去把脉,惊觉脉象有异。
  这样的脉搏,当是醒了才对……他探身去翻那人的眼皮查看。
  唐以中的手刚触到他的皮肤,那人忽然一把捉住他手腕,睁开眼来。
  这几日调理下来,九十九号一身黑气已褪去不少,此时肤色仍有些灰黄,却也能看得出,是个相貌俊朗的美男子。
  乍见如朗日晴空般的眼眸,唐以中怔了怔,但很快镇静下来,轻声道:“莫慌,此处是红莲谷……”也不顾这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他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只觉天旋地转,身下已触到一片绵软。
  唐以中躺在床上,心中惊恐不已。他虽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也不该如此轻易被扑倒,这人武功只怕不俗。
  他正要高声呼喊,九十九号眸光一闪,压了下来。
  嘴唇相触的一刹那,唐以中仿佛听到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
  位居上方的男人趁他发呆的机会,舌尖悄悄溜进他口中。唐以中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住那人熟练的挑逗,虽极力反抗,却动弹不得他分毫,任由那淫贼在自己身上逞凶。
  男人见他瘫软,哼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扯开身下人的衣襟便滑了进去。
  □上的轻轻一蹭令唐以中激醒,终于用得回自由的手,将男子一个手刀劈晕。男子哼也没哼就直挺挺趴下了。
  唐以中感受到大腿上抵着的坚硬,脸上烧成一片。
  之前的西域奴隶中不乏热情大胆的,更有会说汉语者,说尽各种淫词艳语。唐以中最初是让师姐来解围,后来遇到得多了,自己也学会如何婉拒。
  可……这……这样被霸王硬上弓……
  他生怕被送药的家丁看出异样,忙将男子翻过来躺平。眼光瞄到他腿间鼓鼓囊囊一个大包,又是气又是羞,随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自己身上也是狼狈不堪,头发乱了不说,衣带也松了。
  回想刚刚伸到内衣中的手,唐以中脸上几乎能冒出烟。
  待脸上红晕稍褪,他才慌忙离开了客房。

  (四)情窦初开

  被九十九号轻薄的事,唐以中未敢告诉任何人。
  一则此事甚为羞耻,就是想说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二则若被师兄他们知道了,九十九号这条命也算完了。
  特别是师父和师姐,护短的脾气是一模一样。他们要是晓得了,就算不取他性命,下药毁了那人的子孙根怕也免不了……
  想起那日看见的大包,唐以中忙把脸埋进医书里,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
  九十九号被打晕后又睡了两天,此时,脸上的黑气已经全部清除。
  唐以中硬着头皮给他把脉,只装作没看见这人的眼珠子都快黏上来了。
  “你……可懂汉语?”
  “懂。”男子沉睡多日,嗓音不免沙哑,听起来却带了一股慵懒风情。
  唐以中心神一动,把头偏开,假装摆弄银针:“你中了西域魔君的毒,他与我有过战约,要比试一百种毒,你所中的恰好是第九十九种。”
  男子开口,勉强说了几个字便觉干涩难语,唐以中给他倒了杯温水。
  润过喉,男子道:“我与他本是生意伙伴。前几个月我手下的一支驼队出事,毁了他一批珠宝,那些货品价值总有万金不止,是以我特地从关外赶来,亲自向他赔罪。不想他竟丝毫不留情面,将我打晕。”
  唐以中侧着头听完,暗想难怪此人看起来气质不同,全然不似奴隶,原来也是个商人。只是看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竟能揽下万金的生意去做,也不简单。
  男子自报家门名叫“希洛克”,又问:“不知小先生尊姓大名?”
  唐以中便道:“我姓唐,你叫我唐大夫便好,‘先生’二字不敢当。”
  希洛克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
  唐以中见他眼神飘忽,待要问他想说什么,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竟记得那日……如是想来,便忍不住红了脸,草草说了几句就借口逃走。
  希洛克的毒与以往大有不同。
  往常诊断,毒素积在身体何处,量有多大,唐以中诊断下来即便不完全清楚,但也能估摸个□不离十。可是希洛克身上的毒却似活的,整日里与唐以中玩捉迷藏。今天还觉得是积在肠胃里的,隔日再诊却似影响了肝肾,再过几天,又不知跑到哪条经络中去了。
  唐以中猜测,或许是与希洛克练的内功有关,盖因之前九十八个人没有一个是会内功的,一时之间无从比较,增添了许多不解。
  困难当前,反激起了唐以中的斗志,日日与希洛克混在一起,叫他缓缓运气,好摸清他全身上下的气血走向。
  探人内功本是武林中的大忌,与偷师无异,希洛克也不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觉得活命要紧,唐以中叫他作甚他便作甚,再听话没有。有时见小唐大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还故意装疯卖傻逗他开心。
  唐以中本是最讨厌油嘴滑舌之人,认为言辞浮夸,不可信任。偏希洛克如此,他倒认为是亲切可爱,有时兴致上来还会与他争辩几句,看那人张口结舌的样子,颇为好笑。
  某日试药,唐以中又叫希洛克运功,自己查看他的脉象,看数日用药用下来可有好转。
  等了一会儿,希洛克除了心跳快了些,却没有要运功的迹象。
  唐以中询问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他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只是不舍得避开。
  希洛克得到默许,喜上眉梢,握着唐以中的手,慢慢移到自己心口处,两手交叠。
  唐以中感受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嘴角含笑,低垂着头,手却没有从他胸口移开。
  希洛克大喜,一下贴到心上人面前,在他颊上香了一香。见唐以中只是脸红,没有恼怒,又大着胆子往嘴角处碰了碰。
  唐以中轻轻一颤,希洛克顿时紧张地去看他脸色。
  这样被盯着看,甚是令人不自在,唐以中便想挣脱了手走开。希洛克看他绯红着脸,双目含春,眸光闪烁,哪里还忍得住,抬起他下巴便亲了上去。
  希洛克好不容易吻上朝思暮想许久的粉唇,一时半刻如何能停。
  唐以中被吻得呼吸不顺,又怕他造次,用力捶了捶他的后背,希洛克才喘着粗气停下,只仍将唐以中紧紧搂着,说什么也不松手。
  外面的家丁看着时辰,觉得今日小唐大夫看诊的时间可够久的。
  此后的日子,唐以中辰时一过便到客房把脉,直到晚上用过餐之后才会回房。两人表白心意后,腻歪多久都嫌不够。
  梅思衣虽觉得唐以中样子怪怪的,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亦从未经历过这些,自然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只道是百毒将近,魔君又搞了什么复杂的玩意儿叫子平伤脑筋。
  一日,红莲先生接了帖子,由秦雪臣陪着外出看诊,谷里只剩梅思衣和唐以中看家。
  梅思衣若非必要甚少到客房里来,虽说医者一视同仁,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她也不好整日在子平施针的时候去看男人的裸身,实在不成体统。
  于是,那对偷偷摸摸的小情侣便更加如鱼得水。
  夏日午后最容易犯困,唐以中见门口的两个家丁一个“呼——”,一个“噜——”,悄悄闪进了客房。
  希洛克衣襟大敞,袒露胸膛,歪在床上坏笑。
  唐以中不想自己蹑手蹑脚的样子被逮个正着,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有甚好笑的!”
  希洛克将他拉过来,捉了手在嘴上亲:“我看见你心里就欢喜得直想笑,这可怎么是好?”
  唐以中只作没听到,脸上的红晕却将他出卖。
  希洛克为他除了鞋袜,问道:“怎么不去歇一会儿?”
  唐以中躺到他身边,握了他的手腕道:“你身上的毒总是不见好,我……”
  希洛克以唇堵住他接下去的话,半晌才道:“总会好的。你医术超群,难道救得了前面的九十八个人,救不了我?”说着,又轻啄他脸颊。
  唐以中叹了口气,窝到爱人怀里,心头万般愁绪,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希洛克亲了几下,突然道:“子平,我刚来时,到底睡了几日?”
  唐以中漫不经心道:“七日,第八日上醒的。”
  希洛克的胸膛震动了几下,又问:“真的是第八日上醒的?”
  “是……”唐以中猛然想到,坐起身瞪住他,“你……你……你记得?!”
  希洛克用力一扑,将他压在身下,闷笑道:“记得什么?”唐以中赌气推他,希洛克便俯下去深深吻了一通,舔着嘴唇问:“记得这样?”唐以中呼吸急促,说不出话。
  希洛克又解开他衣带,手如泥鳅般溜进了中衣里,指腹轻轻抚摸那点殷红:“还是记得这样?”
  唐以中咬住唇,别过头不理他。
  希洛克把脸埋在他颈窝,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还是记得……”他用力一顶,“这样?”
  唐以中闷哼一声,顿时从脸红到耳根,连胸口也是火红一片。
  希洛克舔咬他胸前红豆,手试探着扯他衣裤。见唐以中软成泥似的任由摆布,不禁欣喜若狂,手上加快速度,没几下便将彼此脱了个精光。
  唐以中被他压在身下,那人□之所在不用瞧他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到了这一步,亦无可推拒,只忍着羞耻任他弄便是了。
  希洛克将怀中人上下摸遍后,手便不规矩地探索到最要紧的那处。他在前面轻轻一握,笑道:“原来子平也想要了。”又往后头伸手。
  唐以中又要被他摆弄,又要听他淫话,又是酥麻,又是害羞,恨恨地去踹他。
  殊不知此举大是不妥,希洛克趁机握住他脚踝,另只手按住他另条腿的膝盖,两下用力,人便钻到了他两腿中间。
  唐以中大呼上当,不防备间,已被攻城掠地,顿时满床□,一双销魂。
  好在门外家丁的呼噜甚响,那哭声不似哭声,笑声不似笑声的动静,便无人得以听见了。
  两人情到浓时,自那以后便时常厮混,又兼夏日里衣裳轻薄,希洛克稍稍强硬一下便总能得偿所愿。
  唐以中初尝此中滋味,虽知过频过度都不好,耐不住希洛克苦求,总被他得逞。也不知是西域人个个如此还是他天赋异禀,一旦要起来便是没完没了,好几次久得家丁都在外面敲门,问他可有事,唐以中语不成声,偏偏希洛克还要又撞又磨地捣乱,叫他只说得出一句“没事”,便得赶紧捂上嘴。
  过了几日,希洛克稍有所收敛,唐以中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那厮竟然躲过家丁,自行摸到了他的卧房里。
  那夜见他从窗户里跳进来,唐以中差点惊得心都不跳了。这若是被师父师兄们看见,不把他扒层皮才怪!
  希洛克笑得嚣张,唐以中只好警告他:“待大师兄回来可不能如此,他内力深厚,你来去之间定会被他听到。”
  希洛克但笑不语,只是抱着他亲热。
  唐以中也矛盾得很,希洛克夜里摸过来,他便心惊肉跳。可若他不来,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希洛克倒像是懂他的心思,每每见到他,便要调笑一番。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一天深夜,希洛克刚刚溜进来,才抱着温存了一小会儿,东方宣文便在外头敲门。
  唐以中吓得不轻,本想说自己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谁知东方宣文竟似有所察觉,语气颇重地叫他立马打开房门。
  希洛克想从窗户溜走,不知怎么又被东方宣文听到,两人一番交手,惊动了所有人。
  红莲先生睡得酣甜时被吵醒,走出来就见么徒衣衫不整地护着个西域人,“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
  秦雪臣和梅思衣皆是一脸愕然,未曾想谷中竟会上演这等香艳的戏码,戏里的主角竟然还是最最乖巧的子平。
  希洛克见唐以中迎着东方宣文的剑锋,心中不悦,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唐以中扯着他的衣袖,不知师父师兄要如何发落,脸色惨白。
  红莲先生呆了许久,唉声叹气:“罢了……罢了……宣文,你处置。”
  东方宣文原以为是魔君派人偷袭,哪晓得会是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倒也不好下重手,只得将他们两厢关起来,不许见面。
  又见希洛克身上已无余毒,便计划次日一早就将他送回去。

  (五)愿不相见

  第二日,众人正要绑了希洛克送走,东方宣文却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那信上写着,红莲谷交出九十九号时,魔君会给出最后一味毒,但务必要叫神乐大夫亲自前往,否则便前功尽弃。
  东方宣文与红莲先生说了,红莲先生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宣文,雪臣,你们俩多当心,莫要出事。”
  唐以中此刻全副心神都在希洛克身上,听到要见魔君也无甚精神。
  希洛克与魔君有嫌隙,届时是凶是吉还很难说。
  巳时三刻,东方宣文、秦雪臣、唐以中三人骑马,希洛克被两个家丁押在驴车上,往谷外而去。
  棕发的赶车人早已等在道口,马车的车帘又是严严捂着,密不透风。
  见到一行人,他问道:“第九十九味毒,神乐大夫可曾解得?”他站着行礼,言语中又十分客气,东方宣文他们便也下了马,叫家丁将希洛克放开。
  赶车人右手放到胸口,单膝跪下,恭敬道:“主人。”
  谷中众人均被震住,惟东方宣文并不全然惊讶。
  希洛克拍了拍衣服,哈哈笑道:“神乐大夫之名果然不假,九十九种毒亦难不倒你。只是不知,这‘情’之一毒,你能解不能解?”
  唐以中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秦雪臣大怒,便要冲上去揍人。东方宣文拦住他,自己却也将剑握得虎口发紫:“实未想到,魔君竟是如此卑鄙下流之徒……”
  希洛克也不在意,潇洒离开。
  唐以中恍惚看到爱人步上马车,车帘一起一落,将那说不尽的缠绵,数不清的相思,尽悉隔在了两边。
  他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再也支撑不住,瘫倒下去。
  西域魔君与神乐大夫大百毒之战开始得轰轰烈烈,可到后来,却没人说得清这场比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江湖中人几年后才传说,是神乐大夫赢了。因为若是魔君取胜,他定会大张旗鼓地昭告武林。但红莲谷若胜了,以他们清心寡欲的做派和一贯的姿态,定是不会太招摇的。
  既然江湖上没有定论,那必是神乐大夫那边赢了。
  事实则并不全然如此……
  唐以中那日送走魔君后,关在房中不肯见人。
  秦雪臣忍不住破口大骂,若非梅思衣死死拦住,他便要叫了江湖朋友去追杀那伙人了。
  东方宣文阴沉着脸,沉默不语。他如何不想一剑刺死那个恶徒,可是事情闹大了,对唐以中的声誉有碍。且听说那人在西域很有些势力,万一惹毛了他,那些在关外做生意的中原人只怕个个要遭殃。
  发怒是一回事,怎么报仇却是另一回事。要泄愤也要等待时机,不可急于一时。
  红莲先生为么徒掉了眼泪。
  他知情之一字味似甘甜,实为苦涩,若生变故,则更揉断心肠。
  梅思衣却是最忙的那个,伤心的人要安慰着,发怒的人要劝抚着,年纪大的要照顾着,家中的事务还要料理着……惹得她虚火直冒,终于有天忍不住,一脚踢开了师弟的房门。
  唐以中本就苗条,这几日下来愈发瘦得风一吹就能吹倒。众人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只拿些无关紧要的话与他说,其他的,半句不敢多言。
  秦雪臣想让他离开山谷,怕他日日在此睹物思人,便道:“我有个极要好的朋友,邀我去他家做客,子平不是从未去过江东么,随我一道如何?”
  唐以中静默许久,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东方宣文和梅思衣都不放心,想要跟去,红莲先生道:“雪臣陪着就行了,也叫他好好静一静。人多了,反而叫他不安。”
  如此,秦雪臣便带着小师弟四处游玩去了。
  唐以中也知道师兄殷勤照顾的意思,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总想笑一笑说自己很好。可嘴角一动,心中那道伤便如溃堤,捂也捂不住,教人苦痛不堪。惟有在人群拥挤的地方,耳中灌满了嘈杂声音,脑子里才没空想其他的。
  秦雪臣见以往最喜清静的子平总往人多的地方站,晓得他心里难受,只寸步不离地跟着。
  那日又到一处地方,正值百姓祭神办庙会,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秦雪臣跟着唐以中,见他左右看看玩物吃食,略觉欣慰。
  忽有一群六七岁的孩子涌过来,人人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绕着秦雪臣哇哇大叫,叫得他好一阵摸不着头脑,待警醒过来,师弟早已不知所踪。
  唐以中在那人怀里醒来时,几疑是梦。
  魔君般弥若穿着家常衣服,坐在软榻上,搂着唐以中道:“我想来想去,若是我离开,你只须时日便会把我忘记,那样便是解开了情毒,我便输了。但若将你放在身边,只要你日日夜夜见到我,想着我,那毒便无法解开,虽然不算我赢,你也一样未胜。”
  唐以中看着他,却分不清他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只是口中发苦,笑不出来。
  他那时一片痴心,心想只要双宿双飞,他跟着到西域去也不算什么。谁知到头来,也比不上一场胜负。
  魔君命人给他送来衣裳,唐以中一见那样式,露肩露腰,比西域舞娘的衣着更嫌夸张。他待要不穿,立刻上来四五个西域美女脱他衣裳。唐以中见她们穿着暴露,自己又不好正视,又不可出手,被强行换上了纱衣。
  是夜,魔君心情大好,当众搂着他,喂他喝酒,与他亲吻。
  唐以中百般不自在,魔君却道:“无须顾忌,这些都是奴隶而已。”
  唐以中看看自己身上不成体统的衣服,又看看舞池中的奴隶,竟不敢问他自己算什么。只是毕竟多日未见,魔君求欢时,并未舍得拒绝他。
  接下来要是有个皆大欢喜的收场,日后的许多干戈都可省下。可才没过几天,两人就争吵不断。
  唐以中不喜那样的衣裳,魔君则无论如何都要他穿。唐以中不爱金银饰物,魔君见送他的礼物一样不戴,也是不悦。而待魔君要当众做些亲密举动,唐以中总是义正言辞扫他的兴。
  几次三番下来,总闹得不欢而散。
  唐以中知道西域人的名字也有姓氏、乳名等等区分,便问魔君:“你的本名该如何称呼?”
  男人吻着他的发丝,漫不经心道:“你仍旧叫我希洛克便好。”
  唐以中已知希洛克是他的假名,不由心下黯然,便连他的求欢也不愿奉承。
  种种不睦之后,魔君终于道:“我宠你不假,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唐以中被他气得发笑,这样也是自己过分了?
  魔君扔下这句话的第二日,唐以中吃饭的座位便从魔君身边落到了奴隶们一桌,睡觉也搬到奴隶们一起。男人身边另换上了一个身材丰满,妩媚多情的女人。
  唐以中被几个汉人奴隶奚落道:“只当这个姿色不错能多撑几日,没想到这才玩儿了几天呢,就厌了。”
  他已觉不出难受。
  原来那个人身边的情人是经常换的,自己之前有过许多,之后还会有许多,曾经的执子之手云云,不过是权宜之计,在他耳中,大约就是玩笑话罢了……
  唐以中想逃,被几个武功颇高的西域护院捉住。
  魔君大发雷霆,怒极之下废了他的武功。
  唐以中的功夫本就稀松平常,会与不会他并不在意。但是那个人……竟能狠得下心,且亲自动手……
  天灵盖上被重重按下时,唐以中觉得自己连血都是冷的。
  东方宣文和秦雪臣叫上了一群江湖朋友,一路追踪魔君行踪。一群西域人,排场又大,未消十日便追到了所在。
  师兄弟二人私下议定,若是子平与魔君两情相悦,矢志不渝,他们便当没有追上,回去与师父就说他们已到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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