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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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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怀风邪笑:“好好看,学着点儿。”
学……学你妹啊!
赵定春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
艳郎的眼神在主仆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咯咯笑道:“原来小兄弟是喝醋了。罢,罢,那我还是走罢。”
向怀风拉住他胳膊,轻轻一扯将他带入怀中,抬着他的下巴道:“来了还想走?”
艳郎指指赵定春:“小兄弟看着,官人就不觉着不自在?”
向怀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反问:“怎么了,你觉着不自在?”
艳郎咯咯轻笑,嗔怪道:“可不是有些怪呢。”
向怀风嘴角一扯,帅得是五迷三道:“过会儿你就没功夫想怪不怪了。”说罢,翻身将艳郎压在底下。
赵定春心里突地一刺,瞪着墙壁暗想:好一对狗男男。
艳郎的双手被向怀风一手压住,撑在头顶,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褪。
向怀风动作粗鲁,惹得艳郎轻呼:“官人轻些,弄痛我了。”向大官人很快将他剥得□,坏笑道:“有你疼的。”
“哎呀!”艳郎又叫。
他叫得实在太过女气,赵定春有些受不了地搓搓胳膊。
向怀风跨坐在艳郎身上,空出来的那只手老实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游走。
赵定春回过头偷偷地瞧,心下黯然。自己被他压着时,或许也是这样的。想到这个,他不由闷闷,两眼酸涩起来,连忙别过脸去看墙。
竹制的床突然发出两下沉重的“咯吱”声,赵定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把脸再扭过去些,两手捂住耳朵。
墙上忽然有道黑影飞过,小赵以为自己眼花,还来不及揉眼睛自己看,就听一声闷响,什么东西重重摔了出去。
向怀风从床上走下来,拢了拢衣襟。
赵定春愕然又惊悚地看到艳郎被一支钢钉钉在墙上,已然是断气了。
“躲着。”
向怀风发话,小赵从来都如奉圣旨,而这次执行得尤其迅速,一猫腰,便躲在了桌下,抱着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只球。
屋子里砰砰咚咚响了一阵,赵定春窝在桌下,看到墙居然逐渐裂开,泥土和石灰悉悉索索地剥落,一排尖牙似的铁针刺过来。
还不等他又什么想法,桌子被一掌劈开,向怀风拉着他飞快地朝后退。
屋顶上又一个巨大的黑影降下,赵定春扭头,发现钉着艳郎的那面墙似乎也在移动。
他一直以为黑店就是用迷药和美人害人性命谋人钱财,今天居然见着机关设计得和牢笼一样的黑店,顿时觉得以往电影里看到的黑店都太没想象力了。可是……
如果不是自己被困该有多好!
赵定春被向怀风拎在手里,像个陀螺般跟着他转。
四周的墙都在抖动着逼近,而且速度还不慢,向怀风没有戴兵器,若是有他那把削铁如泥的乘风在,这样的铁板,只要五成力就能切开。
偏偏手边没有称手的兵器,只能看着墙扎过来。
赵定春完全被这个景象吓蒙了,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向怀风却很沉着,想也不想地将艳郎尸体上的那枚钢钉□,血溅在身上也不顾了。
他大喝一声,手持钢钉在地板上划了一道坑,然后气沉丹田,脚下用力,整块地板齐齐断开,轰隆之间,他们便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冲鼻而来的血腥气令赵定春窒息,借着月光,只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住店的客人,满地是血,全都死了。
“往外跑!”
向怀风的声音再没有比此刻更加惊心动魄,赵定春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跑。
才出大堂,只见络腮胡子迎面走来,手里抡着一柄大斧,见到赵定春,他嘴一咧,扬起斧子便砍将过来。
求生的本能让赵定春猛然一跃,看着斧子落下的轨迹堪堪躲开,只是这一躲,他已重重跌坐在地,再来一下,他必死无疑。
店小二大叫:“小厮不会武,稍后杀他不迟,莫坏了大事!”
络腮胡子吐口唾沫,一眨眼已经不见人影。
赵定春知道自己在抖,全身都在抖,冷汗从耳鬓滚落的感觉令他觉得后背阵阵发寒。
大堂里只有一地尸体。
掌柜的,店小二,络腮胡子……他们不在,向怀风也不在。
之前的话还在耳边,往外跑……跑!赵定春木然地移动四肢,从死人身上爬过去。
他要跑,跑出去才能活,跑出去才有命。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两章是过渡性的两章,也是为了解释后面的一些情节,喜欢看武侠的亲可以试试,不喜欢的扫一眼就行,对主线没有太大影响~~~~~
十六章 往事当年(1)
七年前,江湖上有个帮派,名叫金刀派。
帮派里连掌门人、一位副掌门,加两位护法,一共四个人。
他们其实就是四个结拜兄弟,没有弟子,自己就是弟子。
金刀派的四个人都练就了一手好刀法,尤其是掌门人,在当时的江湖上,用刀的人里面只怕他得坐第一把交椅。另外的三个把兄弟虽然不及他,但在一流好手中,功夫也是占先的。
四个人的门派,在江湖中实在不多见。因为只有四个人的话,叫什么金刀派呢,叫江南四壮汉、江北四光头、江东四把刀……或者浪上四条鱼、沙里四只蝎……叫什么不都比叫“派”强么?
行走江湖时介绍说,这是金刀派,这位是掌门人,这是副掌门,这两位是左右护法……下面呢?下面没有了。
啧啧,听起来都寒碜得慌。
可是金刀派的四位大侠不在乎,凭什么清越楼里的小娘们聚在一起都算个江湖门派,他们四个使刀的高手就不能算呢?于是他们就去别的门派里问:你们说,金刀派是不是一个响当当的门派?
回答是的,一起喝杯酒,交个朋友。回答不是的,一人吃一刀,从百会穴往下砍,把脸上的穴道都对称着切开,能照着鼻子切开的就是长得正的,不能照着鼻子均匀切开的就是长歪了。
起初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叫他们不敢小瞧了金刀派,可是切着切着,他们就忘记到底为什么要切人了。只切着玩儿,看各大门派的弟子哇哇惨叫,一边切一边数:逍遥派的弟子长得周正的多,崆峒派的弟子长得歪的多,那什么派,男弟子长得歪,女弟子长得正,还有那什么什么派,正好是反过来……
金刀派四人全然不拘束什么江湖道义,去清剿他们的高手,几乎都死于各种各样的下作手段,各大门派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去向少林武当这样的大门派求救。
武当先出手,一下子损失两名大弟子,少林寺都还未动,金刀派就已先杀了几个少林小和尚作警告。两派虽说是武林中的大门派,可也有许多丝毫不会武功的僧人与道士,一时之间,却拿他们无可奈何。
金刀派便很是耀武扬威了一阵子。
七年前,江南向家的怀风公子要行戴冠礼,向家广发请帖,把江湖上几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请到了。
金刀派也得到了消息,自以为大名鼎鼎的金刀派掌门必在受邀之列,得意洋洋地等向家的人送请帖来。
等了七天不到,等了半个月不到,等了一个月还不到。眼见离戴冠礼只剩下三日,金刀派掌门暴跳如雷。
格老子的!向家算个鸟,老子一刀一个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金刀派赶到向家时,正好是戴冠礼开始前一个时辰。他们本是提着刀去的,却见一个小厮彬彬有礼上前问道:“可是金刀派的四位?”
掌门人道:“正是老子!”
小厮便点头道:“四位请。”
掌门人跟着小厮进去,乐了。
就说他们怎么可能不在受邀之列,一定是向家的下人们忙晕了,忘记将他们的请帖送来。
四个人便大摇大摆地入了门。
江东向家,莫说武林中,全天下就连皇帝老子都知道江东有个向家很是不得了,黑白两道、哪怕是官府也要买他们几分面子。
这样的家业,自然配得起豪宅。
金刀派掌门人在花园池塘中绕得眼花缭乱,心里咚咚作响。
向家现在是向老爷子当家,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头只要一刀。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都嫁出去了不算,但听说两个儿子的功夫都很不错,那么就每人多花一刀,四刀。至于第三辈,毛都还没长齐,一刀杀两个都嫌多。
只要将向家的人都杀光,这些家业这些财产,难道还愁抢不过来?!
金刀派四人坐在离礼台最近的地方,掌门人回头看看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哈哈大笑。
他们算根毛,他想,老子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羊皮鼓咚咚地敲起来,场上顿时肃静。
向老爷子给孙子戴上发冠,臭小子背对众人向着爷爷抱怨:“沉。”
怎么不沉,金子做的,红宝石尽挑大的镶,这还不沉什么沉?
戴上发冠,这个已经很有名的怀风少爷便从少年成为了青年。
他正了正发冠转过头,看到首席上的四个人,心情很好。
“诸位。”他只是随便开口,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他的声音。这样的本事虽然许多人都有,但二十岁的孩子能练就如此内力……各大掌门都在想:向家果然深不可测。
向怀风道:“多谢各位长辈厚爱,不远千里赶来,晚辈不胜惶恐,实在无以为报。”各大门派送来的贺礼专门腾了一间屋子来放,按向家的财力当然不可能“无以为报”,但要一个一个报答,那也太费力了,所以向怀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今日,恰好金刀派的四个蠢材坐在这里,晚辈不才,便奉上他们四只首级,望长辈们笑纳。”
向老爷子在台下连连咳嗽,当着众人说什么蠢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金刀派的两个护法“哇呀”大叫,齐齐跳上礼台。副掌门强自按捺下,对着掌门人直喊:“大哥!大哥!”
两位护法使的是鸳鸯刀法。鸳鸯刀法顾名思义,要两人施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是同生,死是共死。
向怀风用的是剑,乘风剑,他五岁生辰时父亲送的,削铁如泥。自从十五岁那年杀了齐豁后,乘风就再没饮过生血。爷爷说了,久不饮血,剑也是要死的。向怀风只好答应,戴冠礼这天一定叫乘风饱饱得喝个够。
鸳鸯刀法极是凶猛,有攻有守,攻守互补,无论是手脚还是胸腹,只要有空档,刀子便像长了眼睛一样咬过来,一旦受伤,就是猛兽齿下的猎物。
向怀风笑眯眯的,鸳鸯刀法虽然快,虽然凶,但是和父亲暴跳如雷时揍他的速度比可差得远了。他只是不停地躲,不停地躲,跳来跳去,就是不接招。等到他找准了时机,便一剑把人杀了。就是这样。
向怀风最不明白要杀人的时候还过招干嘛,过招是平常闲着无聊玩儿的,杀人时还要过招,翻来滚去累不累。
金刀派副掌门前一刻还在笑黄毛小儿胆小如鼠,只知闪躲,下一刻便怒吼着冲上了台。
向怀风则照旧,躲着,避着。
反正对方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有破绽就一切好说。
金刀派掌门人是在听到副掌门最后那句“大哥!”才醒了过来,双眼赤红,眼眶眦裂,一步一顿地走上礼台。
向老爷子见掌门人登台,便对孙子喊:“把外袍脱了!”
向怀风嬉皮笑脸:“不脱!”
老爷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脱了!这衣服可就一件!弄脏了看你怎么办!”
向怀风还笑:“那我偏不脱。”
金刀派掌门人想起江湖上曾说过,向怀风十五岁的时候杀了快刀手齐豁,当时他与兄弟们说:要是老子早出道几年,齐豁什么东西,只能靠边站。向怀风个毛娃娃,老子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兄弟们便嘎嘎大笑,说向怀风只有一个,只够一刀,下一刀就没去处了。
眼下,兄弟们都躺在礼台上,向怀风一脸兴致盎然,右手的乘风剑饮着鲜血,美艳刺目。
金刀派掌门人还未出手,便已经败了。
向怀风不出老爷子所料弄脏了外袍,好一顿臭骂。
各大掌门出了向家大门,面面相觑。
向家上下就这么看着向怀风戏弄玩物般杀了四人,向家长辈竟然只关心他衣服脏了没脏。四个人固然都是穷凶极恶,然当向怀风杀完人笑眯眯道“四只首级在此”时,各大掌门却没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道:“恶有恶报,只是未免……”
未免什么?众人都默然无语。
金刀派就此销声匿迹,江湖上再没有人提起,便如从来也不曾存在过。
十六章 往事当年(2)
金刀派只有四个人,掌门人、副掌门人、左右护法,江湖众所周知。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金刀派的掌门人和副掌门都是有家室的,也很少有人会去想,他们也是有兄弟姐妹的。
鲁伊人是十八岁的时候嫁给金刀派掌门的。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金刀派掌门,而她,是定峰寨当家唯一的千金。
“千金”这个词是老爹从一个读书人那儿学来的。当时她刚刚出生,当家的每有外出干活都挑读书人劫。其实读书人可寒酸了,没一个身上超过十两银子的,所以那时起,就坚定了她爹不让她嫁给读书人的决心……言归正传,当家的每劫一个读书人,便叫他们给自己刚出生的闺女起个名儿,起得好就放了他们,起得不好便杀了他们。
乡下的读书人都是半桶水,什么“兰芝”、“仙玉”、“柔若”……听着都像窑姐儿的花名。不过当家的也没杀他们,那本来就是吓唬人的。
后来有一天,又有个书生样子的人经过,鲁当家跳到他面前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之前的那些读书人见到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这个居然还冲他笑了笑!鲁当家就觉得,这人一定能给闺女取个好名字。
那人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令千金不如就叫伊人罢。”
鲁当家是不识字的,诗词更是一通不通,可那日,他却鬼使神差地相信那人没有戏弄自己,不光得了闺女的名儿,还知道闺女就是“千金”。他诚心诚意朝那人道了谢,欢欢喜喜地回家。
鲁伊人也是大字不识一个,到十四岁时寨上捉来个账房先生,她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鲁当家当时一心要给闺女找个好姑爷,可山上的汉子没一个看得满意,山下的人家又不敢娶她,一拖拖到十八岁。
那个人是自己投奔来的,鲁当家带他出去一次就喜欢了,对自己闺女说:“那汉子行,杀起人来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鲁伊人便点头,说:“好,就他。”
定峰寨一直是只劫财,鲜少动人性命。可是那人来了之后,寨子就被官府盯上了。
月月十几条人命,动静太大,民怨太深,三十几年平安无事的定峰寨,一夜之间就全毁了,鲁当家也死在那一夜。
鲁当家曾说:刀口上混的,哪有不见血的道理。所以鲁伊人不恨那个人,依旧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到那个人成为金刀派的掌门人,鲁伊人也只是说:“不愧是我的男人。”
女娘就该在自己汉子身后管好家里的事,鲁伊人便渐渐成了鲁大嫂,生儿育女,操持生计。
大儿子来得不容易,前头坏了三个娃娃才得了他,鲁伊人宝贝得很,不许自家男人把外面那些打啊杀啊的带回家里说。又过了几年,得了个女儿,更不许男人在家里舞刀弄棍。
鲁伊人怕女儿学那些男人的玩意儿,以后嫁不出去。
私心里,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江湖,一点儿也不喜欢浪迹江湖的日子。她想让儿子上私塾,让女儿学女红,那些,才是正经人家娃娃该做的事情。可是这些不能让男人知道,他就只想称霸武林,想当天下第一。
儿子七岁生日还没到,男人就死在了向家。
金刀派耀武扬威时,男人从未说起过这个家。他人死了,就更不能让外头人知道有过这个家。
鲁伊人连眼泪都没流,抱着一双儿女,远远走开。
后来,她果然送了儿子去私塾,让女儿随邻居大娘学女红,男人留下不少银钱,总算让这个家得了些实惠。
鲁伊人便许久许久不碰刀剑,久得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就是个死了丈夫的乡下寡妇,守着儿子女儿,慢慢变老,等死。
忽然,当年的那些人就找上了门。
二弟的媳妇和兄弟,三弟的嫡亲弟弟和四弟的嫡亲哥哥。
这么多年来,鲁伊人头一次真正害怕了。这些人,会把儿女现在的,和将来的好日子统统毁掉,若让他们恼羞成怒,全天下人都会知道金刀派掌门还有个儿子在世上,到那时,就真的完了。
所以当二弟媳妇艳郎问她:“大嫂,报仇的机会到了,同我们一起去吧!”
她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就道:“好。”
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隔壁也是寡妇的大娘,这么多年了,她知道这是个老实可靠的人。
鲁伊人说:“我要改嫁了。”
邻居大娘想不通,守寡也守了这么多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动这个念头,怎么这会儿眼看着就能享儿女福了,却反倒要去嫁人?
一双儿女更是哭得跟泪人一样。
她心里也疼,也哭。
可是不行。
她说,儿女都大了,也该给自己打算打算。江南有个富商早就看中了她,一片痴心等了她许多年,如今,便了了他的心愿。
儿子跪下求她,说他一定好好读书,一定考取功名,让娘当诰命夫人,不用她改嫁也能安心养老。女儿更是哭得话也说不出,气都噎住了。
可是不行。
鲁伊人决然地推开两个孩子。
这事一定要有个了断,艳郎他们找她找了那么久,没有一个了断,他们定然不会罢休。而她,也要做一个了断。
金刀派掌门人的儿女……她连想都不敢想。
哭到后来,儿子擦掉眼泪,漠然地看着她说:你走罢,我不留你。
鲁伊人放心了。
有这个眼神便能活下去,就算苦一些,累一些,心里有恨,就能好好地活下去。
鲁伊人什么也没带,她把唯一的一件首饰换了一头毛驴,骑着它,与艳郎他们碰面。
向怀风行踪飘忽不定,而要杀他,绝非临时找几个帮手就能杀得掉的。
艳郎他们追了这么久的消息,终于等到了机会。
向怀风与许家少主打了个赌,如果赌输了,就要上断剑山庄找西门征。艳郎极有把握地说,向怀风必输。
鲁伊人没问为什么,反正只要他们说,她照做便是。
他们在断剑山庄出来的必经之路上建了个客栈。几个人都算好了,向怀风必定是早起赶路,他那匹连云跑一天能跑到哪儿,在哪儿建客栈正能引他住进来。到了客栈,他必是要住上房,这上房中的机关要怎样设计,只有地板不能装铁刺,以他的警觉,踩上去便能发觉不对,但也要厚木板多加几层,好叫他打不穿逃不出。
若是他好运逃出来,谁拦他身前,谁打他后背,谁用迷药迷他,谁那绳索捆他……这几个人论武功全都不及向怀风十分之一,但要杀他,未必要真刀真枪硬碰硬。
鲁伊人一言不发。
除了艳郎,另外的几人都已不是为了报仇。他们只是想要杀掉向怀风,杀了这个响当当的人物,然后自己成为新的名人。至于什么报仇雪恨,不过是借口而已。
现在……
鲁伊人手里舀着丈夫当年用过的一把连环刀,盯着眼前的人。
艳郎已经死了,为了给二弟报仇,他是做了必死的准备的。
但是,她要活着,活到最后一个死。
杀不杀得了向怀风不要紧,但是其他人,一个都不能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鲁伊人,写这一章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什么停顿。所谓江湖,除了英雄大侠或者枭雄魔头,更多的应该是这样有着自己故事的小人物,默默无闻地生,默默无闻地死……
顺便:此文虽然收藏点击留言各种惨淡,但是……可能也会入v哦……而且应该不会太久了……
十七章 虎落平阳(1)
赵定春惊魂未定地站在客栈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怎么办?向怀风还在里面!
络腮胡子拿着柄大斧子,店小二拿了什么他没看见,但肯定是有兵器的。而向怀风……他只有一枚钢针!
赵定春心慌意乱地开始满世界找武器。
他想到厨房,那儿有菜刀,就算是菜刀也有杀伤力,总比一根细细的钢针要好。
麻痹的,聊胜于无!
骤然而至的勇气让他暂时忘了差点被砍死的恐惧,虽然在路过那堆尸体时跌跌撞撞,但总算顺利摸到了厨房。
赵定春只借着月光看了看,简直要高兴得手舞足蹈。络腮胡子的那把大砍刀就竖在案板上!一个时辰前,小赵还亲眼看他用这把刀将肋排粉身碎骨看得肝颤,这会儿,简直要高兴哭了。
他定了定神,想下一步要怎么办。
身边没有破坏性的工具,也没有可以吓唬人的东西,他骂自己是傻逼,韦小宝闯荡江湖还知道要带包石灰粉呢!
石灰粉……
赵定春奔到灶口,扯了桌上一块围裙摊开,满把满把地往上面放柴灰,捏捏又觉得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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