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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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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中漫不经心道:“天亮后就会走的。”说着,撂下竹帘。
赵定春看着他,暗想嘴里说别人钻牛角尖,自己又何尝想明白了。
在向怀风的反复催促下,赵定春、唐以中、梅思衣三人不出两日便打点了行李,跟着他去亭州“游玩”。
赵定春带着麦冬,唐以中带着空青,梅思衣带着她的贴身丫头芍药,一行人浩浩荡荡,倒不似江湖年少,更像地主家的公子小姐出游。只有向怀风,一包行囊,一匹连云,轻装上路。
梅思衣芳龄二十五,在这个时代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她嫌女装碍事,而且一把年纪仍作少女装扮,走到哪里都不免被人指指点点,于是自己动手改了唐以中的几套旧衣裳,扮成男儿样。丫头芍药也穿了男装,扮成书童。主仆二人往那儿一站,看得秦雪臣连连叹息:“师妹啊,芍药的名声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少爷带了个……那什么嘛。
芍药被她主子熏陶久了,也是一身彪悍脾气,也不管身份有别,冲着秦雪臣道:“小秦大夫的曲莲才叫可怜,被自家主人的花名连累,二十出头了也没人敢求亲。”
“……”
秦雪臣风流多情,花名在外,因他男女不忌,别人自然就把他身边花容月貌的小厮曲莲给误会了。
梅思衣一听大叫解恨,故意与芍药勾肩搭背地走了,留秦雪臣一个人在那儿干瞪眼。
红莲谷距亭州并不很远,若快马加鞭,十来天就能走一个单程。但众人以赏景散心为主,脚程便异常缓慢。
他们才出了红莲谷不久,后头便缓缓跟上一辆马车。
赶车的人棕发绿眸,肤色雪白,车内坐着谁自然不言而喻。
赵定春偷偷打量唐以中,却见他说谈言笑自若,并没有半分不悦,倒搞不懂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他对别人的关心很快就消散了,向怀风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候着他。
那日姓向的本说了晚上要来,赵定春慌忙逃去与唐以中同睡,两人就开始了猫捉耗子的紧张游戏。要么是赵定春和唐以中形影不离让向怀风无从下手,一旦不慎被捉住,就会被扛在马背上,拖到远处就地正法。小赵哀怨地发现向怀风似乎随身携带着花逢安赠他的那瓶药丸子。
有时候,向怀风逮到了机会也不下手,只把赵定春搂在怀里,手伸进他衣服里,往那个地方塞进两三颗药丸命他夹住,完了再看他一脸便秘还要佯装无事的小模样。等到那里松软湿润了,向怀风便好整以暇地等他来求自己,不主动上门就不给痛快,恨得小赵牙痒。
行了六天后,终于彻底出了山区,走到一个大集镇。
要说赶路最怕的,莫过于露宿野外。终于看到又大又干净的客栈,几人都迫切渴望好好洗个澡,躺在床上睡一觉。
赵定春要房间时故意挑了间远离众人的,神神叨叨叫麦冬打来热水,房门紧闭开始洗澡。
向怀风一早就对麦冬有些意见,这孩子嫩得水葱一般,大眼小嘴,声音清脆,再长两年也是个容貌出众的,与赵定春腻腻歪歪一口一个“安霖少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声音好听似的。
见赵定春和麦冬关在房里,向怀风想也没想就跟了过去。
手指还没碰上门框,只听屋里有人道:“安……安霖少爷,小的……小的当不起……”怯怯弱弱,正是麦冬。
赵定春嘿嘿笑道:“来,我让你舒服舒服,衣服脱了。”
向怀风嘴角一抽,要敲门的手也放了下来。
麦冬又道:“怎么敢让少爷做这种事……小的当不起!”
赵定春□:“有什么当不起的,你服侍我这么些日子,我感谢你也是应当的。来,放松。”
“那……那……哎呀!”
“疼吗?疼我就轻点儿,还是你吃重一点?”
“啊……稍微……您……您慢点儿啊……好疼……呜……少爷您轻点儿……”
那声“轻点儿”娇怯甜腻,向怀风虽明知有诈,还是没沉住气,“咚”地一脚踹开门。
房里,热气腾腾的浴桶后,赵定春正在帮麦冬做舒服的事——按背。
向怀风这一脚把麦冬吓了个半死,自认做了僭越的事,飞快地从床上下来。
赵定春还以为他上当了,哈哈大笑:“向公子有事吗?”
向怀风对麦冬拂袖,道:“出去,守着门。敢放人进来就杀了你。”说话间面无表情,几乎将麦冬吓哭。
他以往生气都是笑眯眯地发火,这样的表情姿态莫说麦冬,连小赵也从未见过。恶作剧的兴奋劲顿时飞散得无影无踪,赵定春暗叫不妙。
小厮出去后,向怀风慢条斯理地将外衣脱了,对小赵道:“愣着作甚,来伺候我沐浴。”语气中,仿佛仍当他是自己的小厮。
赵定春很想犟一犟,可是怕这个变态又出新招,只得不情不愿地给他脱衣服。
脱的时候还不死心,奸笑着问:“大官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向怀风听到“大官人”三个字,心情略微好转,但一想到这小子想看自己出丑,就板着脸道:“两人气息平稳,你当我是傻的,还是当我聋的?”
赵定春愤愤:“那你还踹门?!”害他白欢乐了一场。
“……”对向怀风来说,想踹就踹了,需要理由吗?
77、二十五 亭州向家(1)
向大官人本就只有中衣在身上;赵定春只要一抽衣带就完事
姓向的□了,便对小赵道:“站着;不许动。”
小赵眼睛往下一瞄,脸涨成了猪肝。
丫的,老子还没叫你“把枪放下”呢;你还敢叫我不许动?!当然;和往日一样;纯脑补加腹诽。
向怀风光溜溜站着,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倒叫小赵两只眼睛没处放。
天气渐热;赵定春穿得也简单,向怀风两下就把他剥光了,还不过瘾似的啧啧嘴。脱完;他将小赵打横抱起,跨进了浴桶。
赵定春自我安慰:不就是鸳鸯浴么,老子又不是没洗过,哼。
可心跳还是不听话地慢慢加速。
向怀风抱着他,怎么不知道他紧张羞涩,轻笑道:“老夫老妻了,还害臊?”
“?!谁……谁跟你……老夫老妻了……”赵定春本想骂一骂振作士气的,但一看到向怀风的**,气势就矮到了脚后跟。
呜……美色当前,发不出火……他瞄瞄某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不自觉地咽口口水。
向怀风得意洋洋地摊开任观赏,忽然想到什么,道:“之前过生辰,为什么不和我说?”
赵定春还在内心咬着小手绢,想待会儿怎么在这健美的肌肉上摸个够,听到问,茫然地反问:“什么?”
向怀风把他的脸揉成包子形:“过生辰,为什么不说?”
“啊……那件事啊……”赵定春汗,“我自己都忘了,怎么和你说。”
向怀风脸色稍霁:“以后你事无巨细,全都得来报备。”
赵定春眨眨眼。这个……这个……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
他内心荡漾,外表不屑:“凭什么?”
向怀风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动手,动嘴,动兄弟。
可怜小赵被攻城掠地,偏偏困在浴桶中动弹不得,被做得失声大叫,连连求饶。
门外麦冬对前来叫他们去吃饭的空青道:“安霖少爷和向公子还在按背呢。”
空青面红耳赤,为了避免麦冬日后真的闹出什么笑话乃至闯下什么祸,就着屋里的实战背景乐,结结巴巴地给他提前上了一堂青春期X教育课。//
向怀风将赵定春从水里折腾到床上,又从床上折腾到椅子里、桌子上……各种姿势轮流换着来,从太阳西斜做到月上中天,最后自己挂着餍足的笑容坐在被窝里,赵定春虚软地趴着哼哼。
麦冬在确定没有“嗯嗯啊啊”的声音后,才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通过空青的讲解,他已经很明白刚刚两人到底在干嘛了,于是飞红着小脸蛋,两眼瞪着地板,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安霖少爷……向公子……”
赵定春此刻只有大腿肌肉在抖动,话也说不成句。
向怀风道:“什么事?”
麦冬身体绷得直直的,却不肯在向怀风面前露怯,道:“客栈厨房说夜深了,不开炉灶,只有一些剩菜热一热,想问少爷,是吃客栈的饭菜还是将就些干粮?”
别人吃剩的东西,向怀风焉有兴致去碰:“拿些干粮来罢。”
麦冬又道:“少爷……我给少爷熬了碗粥,一直温在锅里,少爷现在用还是等会儿?”
向怀风这下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着乳牙都没换完的毛孩子,竟知道这种时候要准备粥?
向大官人摸摸小赵的背,笑问:“是谁告诉你,你家少爷现在想喝粥?”
麦冬的脸像一个成熟饱满的苹果,挺着小肩膀道:“小的就是知道,而且小的还知道……向公子和少爷还没成亲,不能……不能这样……”
向怀风大笑:“不能怎样?你说来我听听?”
赵定春人虽软着,神智还是清醒的,不忍心麦冬这个实诚孩子被姓向的逗着玩儿,有气无力地开口道:“粥放着,我待会儿吃,你先出去吧。”
麦冬挺胸收腹,昂首阔步地走了。到门外,他才抹抹额头上的汗。
跟向公子说话真吓人……呜……
等门合上,赵定春才把压在心里好久的话问出口:“你到底怎么想的,要和我成亲?”门不当,户不对,长相算可以,但也不至于叫人迷失心智啊。才华?电脑装机算不算?脾气?温柔体贴的边都沾不上。唯一算契合的……赵定春禁止自己回想刚刚过去的那几个小时。
向怀风头顶着床柱,歪着脖子,嘴角高高扬起,似在认真考虑。
赵定春头回见到他这么“天真无邪”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默默扭过脸去。
半晌,向怀风道:“安霖少爷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便只好以身相许了。”
赵定春白他一眼。
想了半天就想这么个理由,以前怎么会以为丫的智商很高的。
“哦,这样啊,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以身相许就免了。”不当小厮后,赵定春说话又恢复嘴欠,不用一天到晚“您”啊“您”的,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向怀风的笑容微敛,眼神定定的,似在想什么。赵定春就瞪着他等:老子看你能编出个什么理由来!
结果一不小心,等睡着了。
到底也没问出向怀风为什么会想到“成亲”。去亭州的路上反复追问了几次,那厮都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然后胡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压根就不打算正面回答。
最后赵定春威胁:“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亭州,回红莲谷去!”可惜威胁之前忘记评估双方如喜马拉雅到马里亚纳之间的武力值差距,被硬生生按住,打开,插入……咳。
可怜的安霖少爷咬着被角抽泣:“别人成亲都是两情相悦,你是……啊呸!除了你难道我就没人要了?”
向怀风啃啃身下的裸背,表示无压力。反正江湖上打得过他的人大半都是老头子,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少数几个年轻的,也都成亲的成亲,出家的出家……嗯……出家的不保险,得找机会做了那死秃驴。
然后,向怀风就心安理得地在赵定春身上留下一个个“你是我的”牌商标。
一行人游山玩水,拖拖拉拉,更兼常有某人“疲劳过度”早上起不来,原本一个月肯定走得完的路,愣是拖了一个半月。
等他们到亭州时,已是酷热炎夏了。
遇到向怀风后,赵定春一直在听别人说,向家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显赫,在断剑山庄受到的震撼不算小,心里便将向家也划在了那一类里,却没想到,实际看到后,还是震惊了。
当他站在山坡上指着远处问:那就是亭州吧?
向怀风答:那是我家。
唐以中和梅思衣也是面容肃穆。
就是说,那看着是城墙的,其实是他们家围墙,那看着像个内陆湖的,其实是他们家池塘,看着有三车道宽的马路是他们家走廊,还有那巍峨壮观看着像地标建筑的,合着就是他们家客厅?
赵定春一下涌起“仇富”之心。
结果向怀风还故意俯视着他,道:“家住城郊,诸位要买什么怕是不方便,还请见谅。”
赵定春马上想到“开着车睡一觉醒来还在自己农场”的故事,深表鄙视。
进向家走的也不知是哪道门,反正肯定不是正门。
唐以中从小赵脸上看出大概,仿佛自言自语道:“向家正门也不知多久开一次,又不是王公贵族,学那些虚套作甚。”又见向怀风也是跟他们一道门入内,赵定春才释怀。
进了门,小赵觉得自己就像到了一个仿古的主题公园,工作人员都穿了古装,扮成家丁女仆,各个游戏场所都造得古色古香。至于为什么是公园而不是古迹……丫的只有公园会造得这么大啊!
马和马车被家丁牵走,四人坐着小轿,悠哉地往向家更深处走去。
赵定春都数不清自己到底过了多少拱门走廊,只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暗想刘姥姥进大观园一定就是这感受了。转念,又觉得自己像林妹妹,那什么“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去”囧。虽然才刚到,不会那么夸张,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红莲谷六人被安排道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向怀风亲自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对赵定春露出一个史无前例,温柔到死的微笑:“你先住着,他们有伺候不好的只管教训,你若不教训,到我出手叫你见了血腥,倒不好。”
赵定春囧囧有神地看着向怀风变身嗜血版“宝哥哥”,红着脸说:“知道了。”
向大官人又“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地与他互瞪了会儿,这才带着几个男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黄牌了……被锁文了……好吧,今天如果看到不停地有更新,别点进来了,那肯定是我在修改所谓“违禁词汇”呢。
78、二十五 亭州向家(2)
待他离开;赵定春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没问:他们住这里了,然后呢?
吃饭不去说它;沐浴洗漱也是小事,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住下了算怎么回事?不用先见家长的么?
啊啊啊……看来是从武侠小说跳跃到宅斗文了啊……
如果没有向家的下人在,赵定春肯定要发牢骚了;但那么多陌生的眼睛盯着;他只好继续装他的“林妹妹”
小赵扶额;小声道:“麦冬,我累了。”
林妹妹特征之一:柔弱。
麦冬年纪小;却丝毫不怯场;面对众多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仆也镇定得很,咚咚跑上前道:“少爷车马劳顿,小的这就给您打水洗脸。”他话音刚落;几个男仆呼啦走开,其中一个跨前两步,道:“公子屋里清水已经备好了。”
麦冬抢先道:“有劳你们了。”说着,去扶赵定春往屋里走。
“林妹妹”沮丧地发现麦冬比他还要有派头,倒真的像什么贵族家里的贴身小厮。
唐以中和梅思衣也被众星捧月地送到了各自房里,洗脸更衣,喝茶用点心,好一阵鸡飞狗跳。
呃……说鸡飞狗跳有些不厚道,向家的仆人训练有素,该拿什么该放什么都井井有条,不让他们说话是一声不吭,问他们话也是尽量简短回,有时候都不用开口,眼神一动,这帮人就转着眼珠子揣测是要干什么。
赵定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如此面面俱到地服务过,不由想起向怀风一开始吃个饭还要自己去鱼骨剥虾壳,敢情那厮在家里天天都是这种待遇。再想他快快分明的肌肉,更加感叹:这要换做自己的话,早就被养成猪了吧囧。
麦冬很有气势地指挥完向家下人后,小手一扬:“行了,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罢。”
赵定春的“冷艳高贵”一直装到门关上的那一刻。
“……擦……”门一关他就原形毕露了,“五六个人呆一屋,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要是天天这样,我非疯了不可。”
麦冬双手捧脸,眼睛闪闪发光:“前年,有个什么大官家的小姐来谷里治病,那阵势,前前后后围了十几个丫头婆子。那位小姐对我们说句什么,贴身的大丫头就会说:‘小姐要甚么与奴婢们说就好了,何必与这些粗人说话。’虽然我们听了不高兴,可真是威风!我那时就想好了,要有机会,我也要那样神气一把!”
赵定春又好气又好笑,这封建社会把人荼毒得,好好一孩子的梦想居然是狐假虎威……
随即又一愣,刚才那情景,分明是麦冬帮他虚张声势了啊……
因为外头有一群向家的人,主仆两人都没兴趣再出去溜达,想来想去,只有去找唐以中聊天。
唐以中本就好静,自得其乐地看看书,并不觉烦闷。
赵定春找他时,却是想好了一件事:“子平,你教我医术吧。”
唐以中的屋中也已清场,两人大眼瞪小眼,冷了好久,唐以中才问:“为甚?”
“呃……我什么都不会……总要学点技艺……”赵定春支吾。
唐以中定定看了看他,叹着气将手中的书放下:“安霖,现在才想学些东西让向家的人瞧,不是太晚了么。”
被戳中心事的小赵摸着鼻子嘴硬:“谁说我是为了姓向的学的,我……总要有样能谋生的技艺啊……”
唐以中默然。
“而且……外公的后代怎么能不懂医术,我又不是笨得连字都看不懂。”这倒是句真心话。
自古就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祖辈父辈的技艺传给子孙是再天经地义没有的,若子孙没有学成,便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不孝,叹老一辈后继无人。
唐以中也不忍多刁难他,理出几本书递过去:“我身边却没有入门的书,这几本还算浅显,你先拿去翻阅。”
赵定春如获至宝,恭敬接过。
唐以中又道:“既然你求了我,我必要从头教起。若想学那些偏门速成之术,我是教不成的。”
赵定春连道:“不会不会!”
唐以中将空青叫进来,吩咐道:“安霖少爷也要学医,你在医术上虽有些长进,但也不可只求难而忘乎本,今日起,你便于安霖一同温习旧课。”言下之意,便是帮小赵找了个伴读。
空青规规矩矩地对两人行了礼,道声明白,又退到门外。
唐以中拿了纸笔,写下一些最简单的知识,一一讲解。
赵定春从未接触过这些,听得认真却懂得少,拿了毛笔又写不快字,记得抓耳挠腮。但这回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学了,再吃力也反复反复地去记去背,先求背出来,再自己慢慢琢磨。
赵、唐、梅三人在四合院里一住就是四天。这四天里吃好,喝好,睡好,就是没人来说,到底几时才能见到向家的主人。就连向怀风也没有出现过,这叫小赵很是怨忿。
唐以中安抚他道:“再稍等几日,若他们再将我们晾在此处,到时再走不迟。”
好在赵定春开始发奋学医,日日要背这背那,供他生气的时间也不多,便太平无事地过了几日。
最不安分的当属梅思衣。
梅大小姐至今未婚,因尚未出阁,平日里总不大方便单独外出,如今难得出趟远门,要叫她坐着不动,实比杀了她还难受。于是这几天,天天穿了男装在向家转悠。
向家的客人们住的都是二门外,二门内是家主人们的住所。但向家占地之宽广前文已不厌其烦地介绍过一遍,只一个二门外,梅思衣也走了整整三天才走马观花地游了一圈,大体认识过一圈之后,便带着芍药四处溜达。
这日,唐以中讲到面色与情绪、脏器、病情的联系,梅思衣忽然气喘吁吁地奔进来,也不顾女子风度,直着脖子灌下一整壶茶。
赵定春笑道:“思衣姐姐面色赤红,究其缘故,大约一是天气酷热难当,二是奔跑太快气血疾行,三么……我看像是情绪激动所致,莫不成……做贼心虚?”与唐以中学医,学得赵定春也满口之乎者也起来。
唐以中见她神色不宁,生出些担心:“师姐,出了什么事了?”
梅思衣抹抹汗,渐渐平复了呼吸,眼神闪烁,似有话说。
“小姐——!小姐——!”她的贴身丫头芍药急匆匆赶来,也是香汗淋漓,“您跑这么快作甚,叫您您也不听!”
梅思衣咬了咬唇,道:“明明是你不见了,我跑回来找你的。”
她一脸的强词夺理,芍药也不与她争,只说:“大热天的,可跑出了一身汗。您快随我回屋洗洗,不然待会儿又嫌黏糊糊的不舒服。”
梅思衣含糊地嗯了几声,走了。
唐以中想了半天,问道:“安霖,你觉不觉得,师姐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大概是吧……”不然她自己屋里也有茶水,干嘛特意跑到唐以中这边来喝?是不是因为芍药来了,所以不方便开口?
两个年轻男人怎么猜得透女人的心思,讲了几句便回到授课上。
次日清晨,梅思衣把唐以中和赵定春叫到一块儿,道:“已在向家住了数日,却总不见他们来人。如此住下去,主人家虽不说什么,我们却也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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