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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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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以中点头,却仍不想动。
  老李见他如此,便搬张凳子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喂给他。
  唐以中是他看着长大的,在红莲谷时就不爱说话,所幸师兄师姐们都疼爱他,虽则内向,也有畅怀大笑的时候。红莲先生又是出了名的溺爱徒弟,只要布置的功课做完,从不忍心说一句重话,是以那会儿,日子着实是无忧无虑。
  唐以中自小在谷里学医,除了跟着红莲先生出了几次诊,其余时间都耗在医术中。怪的是,他的医术在同门中仅属中流,解毒的本事却连红莲先生都咋舌。某次随师父出诊,无须老人亲自动手,作为末徒的他,三两下就解了一味西域异毒。
  老先生很是得意,便向一位老友炫耀,夸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聪明,青出于蓝云云。这话传到江湖中,吃饱闲了没事做的江湖中人对于少年英雄总是有着莫名的情怀,唐以中当时刚满十七岁,自己尚未觉得,却已是名满天下的“神乐大夫”。
  若不是传出这个绰号,或许后面的那些事也不会……
  老李手一紧,汤勺里的参汤便洒落下来。他唰地站起,也来不及找抹布,反正身上围着围布,便把围布当抹布使了。又检查床单被褥,确定没弄脏才安心。
  唐以中仿佛从他的慌乱中看出了什么,默默闭上了眼。
  赵定春是被依李斯推醒的,臭小子闪着湿漉漉的眼睛,说:“我饿……”
  赵小厮一下气得清醒过来:“你属猪的吧?啊?刚吃完又饿了?”
  “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
  赵定春睡得沉,恍惚中只觉自己刚刚睡下,依李斯也才刚刚吃完上一顿,起身看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什么时辰了?!”他现在已经学会问时辰,再不像开始那样问“几点了”。
  依李斯委屈兮兮道:“早就过了酉时了,大约将近戌时……”
  赵定春一边拿手指爬头发,一边飞快地穿衣服:“你怎么现在才叫我?!”
  依李斯更委屈了:“我看你睡得熟……”他还想进一步阐述自己的心理活动,赵定春已经趿着鞋奔出去了。
  平时这会儿,已经是吃过晚饭准备休息的时候。赵定春料想老李和唐以中绝不会为了等自己吃饭而枯坐到现在,于是大着胆子闯进厨房——果然没人在。
  四方桌上放了几样菜,都用大碗扣着,赵定春摸了摸,还有余温,看样子今天少爷吃得也比平时晚。
  他盛了两碗白米饭,随便挟了点菜上去。之前惦记的那只鸡腿居然还在,也不知是不是唐以中嫌油腻不肯吃。可是老李居然也没动?赵定春想了想,决定自己就不客气了,将鸡腿放在其中一碗米饭上。
  才要出厨房门,迎头碰上老李:“哪儿去?”
  赵定春狠狠抖了一把,差点把鸡腿都晃掉了:“我……吃饭去。”他见老李瞟了眼那只鸡腿,顿感不妙。早知道应该把鸡腿埋在米饭下面才对……一下子恨不得那只鸡腿长了鸡爪子,自己走掉才好。
  老李微抬手,赵定春赶紧猫腰。
  “干嘛这是?”老李问。
  “……”赵定春心说我这不是以为您要动手么……嘴上只能含糊道:“没什么,没干嘛。”
  “你不是说吃饭么?还杵在这儿?”
  一听这句,赵定春赶紧脚底抹油。
  “慢着!”
  “……师父,师父还有事?”一冲刺一急刹,鸡腿又摇摇欲坠。
  老李掀开锅盖,锅子里热气腾腾的,似乎还蒸着什么。
  赵定春愣愣看他从锅里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桌上。
  “这个也端去,吃了饭叫那小子趁热喝掉。”
  赵定春恍然大悟,忍不住嘿嘿一笑。
  老李瞪他一眼,拿出个托盘来,从小赵手里抢过两碗饭,连药碗一同放在托盘上,恶狠狠道:“拿住了!”
  赵定春响亮地“哎!”了声。

  第七章 救人一命(1)

  依李斯看到那只鸡腿,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又眼巴巴地去瞧赵定春,踌躇许久,慢吞吞地捧起那碗没有鸡腿的饭。
  维持着南霸天姿势的赵小厮便非常满意,孺子可教也!
  心情大好的他便很慷慨地从鸡腿上撕下两片肉,丢到对方碗里,不出所料地换得依李斯小盆友卖萌眼神两道。
  吃过晚饭后,赵定春费了些口舌才让臭小子乖乖把药喝了,但喝完药,又涉及一个更头疼的问题——睡觉。
  赵小厮想赶臭小子和那个内伤病人睡一屋去,依李斯则一改吃药时的“我已经不发烧了”,坚持声称自己大病初愈,还要好好休养,要睡小赵床上的新棉被。
  赵定春气得七窍生烟,他长那么大,头一回听说生病要睡新棉被的。那他以前睡的席梦思算什么?西药?!
  纠缠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赵定春做出了让步——让出一半床。
  晚上睡觉不能像午睡那样和衣躺着,于是只好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和谐共处,分享那床并不很宽敞的棉被。
  脱掉衣服后,赵小厮想到一个问题。
  完美腐世界的话……难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于是他下床,找到裤腰带,系上。
  事实证明,某人是想太多了。
  依李斯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在脚盆国的漫画里固然可以拯救世界,搞基麦麸,但是现实当中,只要不是中二病特别严重,十四五的小孩在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挺安全的。
  两人头对脚,脚对头,不约而同地等着帐子顶。白天睡太饱的后遗症此时显现。
  起先,赵定春以为依李斯睡着了,依李斯又以为赵定春睡了,都僵躺着没敢动。后来,小赵发现自己头边的被子有些松动,查看了才发现,是臭小子在动脚趾头。
  “怎么还不睡?”赵定春不爽地发现这个口吻有点像老夫老妻。
  依李斯仰起头看过来:“我睡不着。”为了表示自己真的睡不着,他还特意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赵定春没话说了,他自己也睡不着。躺了会儿,他问:“你找死呢吧,大雪天里整宿整宿待在外头挨冻?!”
  依李斯解释:“我没地方去。”
  “放屁!”赵定春骂得十分用力,床板都跟着一震:“穿金戴银的还说没地方去,骗鬼啊!”
  小破孩故作深沉道:“你不会懂的……”
  赵定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吃饱了撑的不回家,戴着金链子在外面挨冻,老子有那闲工夫懂你?!”
  依李斯顿时语噎。
  扭来扭曲想了好会儿,赵定春坐起来,问:“我说,你怎么就偏赖着我?宁可冻死也不走?”他语气有些愤愤,实在这小子给他添了太多麻烦。
  依李斯瞅着小赵好久,才弱弱地开口:“你给我买了馄饨。”
  “买碗馄饨你就跟我跑了啊?”赵定春简直要气笑了,这孩子其实是蠢的吧?
  依李斯唰地坐起来,严肃道:“你是好人!”
  赵小厮嘴角一抽。
  这算什么,变种好人卡?
  小盆友扭捏了下,缓缓说:“我在路上走的时候,看到过当铺……可是父亲说,中原的商人都很奸诈,会被他们骗,东西换成钱一定会被坑的。而且就算换成了钱,还有可能被骗子骗掉,被小偷偷掉……所以我就拿不定主意,一直坐在那儿。”
  赵定春暗哼,原来还知道什么叫当铺。
  停了下,依李斯忽然定定看着小赵,道:“可是你和父亲说的中原人不一样。你……这个……穿得很……很穷的样子,钱袋也扁扁的,你却愿意给我买馄饨……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问我要点什么,像玉佩,发冠什么的……结果你却只顾着叫我别缠着你。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好人!非常……好的那种。”他有些找不到形容词了,“施恩又不求回报那种。”
  赵定春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买馄饨的时候纯属心血来潮……
  依李斯望过来的眼神一下子炽热起来:“总之,我知道你很好,就算嘴巴坏一点,心里也是很好很好的,我和你在一起不会错的!”
  赵定春被他的自白弄傻了,尤其听到最后那句意味暧昧的话,脸上轰地烧起来。
  从未被人如此直接又直白地赞美过,赵小厮是又激动又尴尬,扔了句“胡扯什么”便翻身躺下,用被子蒙了脸。
  依李斯见他不再说话,坐了片刻后,也悉悉索索地躺了回去。
  赵定春捂着嘴咕哝:“老子才不当好人,老子不是好人……”想想这个说法不对,又改成:“老子只是同情心爆发,老子才不吃你的迷魂汤……”一直折腾到睡着。
  次日凌晨,鸡刚叫过,赵定春就被老李从床上挖出来煎药。听起来似乎是昨天的那个病人又发病了,浑身冰凉,气若游丝,唐以中已下了猛方,再不见效,只怕就要给那人收尸了。
  苗族装扮的少女也不知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在外头吵闹着要进来瞧瞧那人的状况。唐以中怕她吵扰了邻居,让老李放她进医馆,只是令她待在厨房里,陪赵定春煎药。
  赵小厮听那姑娘自言自语什么“只要熬过今天,熬过今天便好”,愈发觉得她十分可疑,两只眼睛总腾出一只来监视她。
  煎好药,又让她跟着一起送药去,绝不敢留她一个人。要知道这母夜叉身上藏了蝎子,污染了厨房可如何是好。
  到了病人住的那间屋,赵定春询问一声便推门进去。小姑娘也想跟进,只听唐以中在屋内冷声道:“姑娘请在屋外等候。”
  小姑娘顾忌着自己要救的人还在他手里,只得退开。
  那间临时病房里,铺满了各式各样赵定春没见过的工具,那病人也是扎得如刺猬一般,身上不知贴了插了多少器物。赵定春看在眼里,暗想武侠片的疗伤不都该是手掌对手掌,或者手掌对后背,偶尔再冒冒热气什么的……想归想,手上喂药的活却不敢停,直到碗里只剩药渣子才松手。
  病人原本死气沉沉,灌下药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呻吟。
  赵定春先是一喜,想说那病人终于有反应了。可接着就不住担心,那呻吟听着实在痛苦,倒像是垂死挣扎更多些。
  唐以中神色沉重,站着没动。老李给他倒了杯热茶,道:“生死有命,若是……”他还没说完,那病人侧躺过来,“哇”地一声,把刚刚喝下去的药全吐了,药汁中混合着淤血,腥臭难当。
  赵定春只顾用手捂鼻子,另两人却是面露喜色。老李也不管地上都是污物,坐到床边给病人顺气。
  唐以中待他呕吐完,再去把脉,这次总算松开了眉头。
  赵定春则不似他们那么高兴,因为他早已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小赵,把地扫了!”
  果然!就知道是他的活!
  赵定春咽了好大一口唾沫,才把“草泥马”咽下去。
  他到厨房装了些柴灰,用灰吸水。又打了两桶水,因为是平常不住人的屋子,就直接用水冲洗地面,冲完了便把水全扫到门外。结果被老李发现他偷懒的法子,直骂他把院子都弄湿了。
  赵定春清理屋子时,小姑娘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听到老李骂他,咯咯偷笑。眼见他扫得差不多了,才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赵定春虽然不太想理她,但也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惹,不情愿地回答:“赵定春。”
  “我叫新含。”小姑娘笑语盈盈。
  赵定春忍住当面吐槽的冲动:我知道你叫心寒,我一看见你心就寒!
  新含还以为赵小厮是被自己的美貌折服,是以看得呆住,顿时心情大好地和他说:“其实仔细看看,你也挺好看的,就是脸有些不对称。”
  赵定春简直想摔扫帚。
  他脸不对称是谁害的啊?啊?!
  新含一笑,又问:“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赵定春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看吧看吧,母夜叉的真面目露出来了,竟然垂涎他家少爷!啊呸!少爷这样的天人之姿,岂是你个母夜叉配得上的!
  当然以上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真的说出口的。
  “我姓唐。”被提到的人突然出现。
  新含一愣,倒没有如普通女子那般来个娇羞状,大大方方朝唐以中施了一礼,道:“我叫新含,此番多谢唐公子。”
  唐以中自然明白她那热辣辣的视线所谓何意,回了个礼,道:“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新含姑娘,在下不好女儿。”
  赵定春喷饭。
  新含微愕,似有失望之意,不过转瞬即逝,依旧笑道:“原来如此。”
  唐以中点点头,进去查看病人。
  两人就像在菜场买菜,仿佛这样的对话再是稀松平常不过。
  赵定春看看坦然的唐以中,又看看平静的新含,突然觉得做梦都想看到的场景,自然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第七章 救人一命(2)

  待到傍晚再去看时,那个病人已经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很踏实了。
  唐以中反复确认了脉象。
  这个人的确性命无碍,只是为了救命,当时用药凶猛,要好好养一阵子才行。
  新含终于被批准进入病房,她看到那个人活着,高兴得连连拍手,口中道:“这下那个大坏蛋可要倒霉了!”唐以中看她她也不在意,手舞足蹈,笑得合不拢嘴:“我要写信告诉他去!”
  赵定春的心一下子吊在半空。
  连母夜叉都要叫坏蛋的,那该是什么等级啊……高级副本BOSS吧?
  赵小厮很不吉利地想到“灭团”这个词,呸呸呸地吐口水。
  唐以中倒是淡定,也不去戳穿新含前后不一的言辞,反正只要人救活了,其余的他都不怎么关心。
  赵定春本以为,像新含这种苗族美女,通讯工具一定是“高科技”蛊术,可以穿梭空间,来去自如那种。结果小美女问赵定春要了纸笔,鬼画符般涂了两行字,折起来,随后……出门找了个叫花子跑腿。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赵小厮表示义愤填膺!
  不过也有令他打从心底里开心的事——依李斯那臭小子的病终于好了!
  几件厚重的冬衣和那件华丽的大氅经过暴晒,干得透透的。赵小厮用武力加威逼的手段,终于在年初三的晚上将臭小子赶走,去和那位刚捡回一条命的青年住一间屋。
  依李斯对这个安排相当不满,显然无论从情感角度还是从被窝的舒适度考量,他都更愿意和赵定春住一屋。
  但赵小厮把他赶出去的理由很充分:无论做攻还是做受,他都不接受未成年人!
  小盆友便不情不愿地搬了家。
  年初四早上,昏睡多日的青年终于醒了。他自报家门,名叫许言卿,乃是宏威镖局少主。
  赵定春站在唐以中身后默默听着,暗中打量青年的言行风度,对“少主”之说倒是很相信。
  许言卿介绍完自己,又说了些感谢救命之恩的客套话,便闷头喝水。
  赵定春十分好奇他受伤的前因后果,可是作为小厮,他不能擅自开口,只能干瞪眼。唐以中一向冷淡,对别人的隐私决计不会去问。老李自持年纪,也不作八卦之事。于是赵定春的好奇心就只好荡着秋千,欲求不满。
  新含稍后也到了,见许言卿醒着,击掌大笑道:“你没死!”
  许言卿总算有些笑意:“我没死。”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
  新含见他笑得淡淡的,道:“你也无须愁眉苦脸,既然你没死,大坏蛋就要履行诺言。这下既能看到大坏蛋吃瘪,又能让你得偿心愿,一举两得,不是很好么!”
  赵定春回想前几日的情况,心道那样死去活来折腾一回,也没多少好的。
  唐以中等新含说完,才道:“当日情急,在下医术不精,只得使了些非常手段。所幸许公子练武之人,身体较常人硬朗,多养养便好了。这一个月内切忌动用真气,亦不要喜怒过盛,进食可逐日加上去,忌大补便是。”
  许言卿听一句便谢一句,待唐以中说完,已再三谢了又谢。
  赵定春以为,他家少爷耗费精神救了这家伙的命,让他多谢几遍也是应该的,倒是新含听得笑出来:“你们汉人真有意思,谢一谢就好了,还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谢个不停。”
  赵定春嘴一撇,正要讥讽她不懂礼仪,只见新含笑眯眯地抬起她白嫩嫩的小手,便顿时把话都缩了回去。
  许言卿伤势未愈,说这许多话已是勉强,唐以中微微颔首,道:“在下每日辰时来把次脉,其余时候,许公子尽可安心休养便是。”说罢,便叫众人都出去。
  赵定春最后一个跨出门槛,回身关门时,猛地横穿出一只手臂,将两扇门卡住。
  依李斯的小白脸从门缝中露出来,怨念道:“我怎么办?”
  “凉拌!”赵定春恶狠狠地把他的脸按进去。
  依李斯又不甘心地把脚卡在门缝中:“你们都不理我!”
  “理你干嘛?!”
  刚刚唐以中下医嘱的时候,赵定春就看到依李斯所在旁边,用幽怨的眼神扫遍屋子的角角落落。其他人均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他,赵定春则是故意无视了。
  他就知道这个人不能搭理,一搭理他,麻烦是无穷无尽的。
  依李斯扒拉着门大叫:“我也可以帮忙干活的!我会写汉字!还会武功!我可以当护院!”
  臭小子的叫嚷声被还未远去的老李听见了,立时把两人揪到院子里,一人赏了一个毛栗子。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那屋里住了病人,要静养,不知道么?!”
  赵定春连连称是,用眼神把依李斯戳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老李充分教育过之后,交代赵定春:“你给我好好看着这小子!他要是闯了祸,我就揭了你的皮!”
  赵小厮内牛满面。
  臭小子闯祸为毛是他挨罚?这是为毛啊?!
  依李斯得了老李的许可,真的卷起袖子要帮忙干活。
  赵定春可不想被老李揭层皮,再说这小子明显是富二代,经过无数呕像剧验证,富二代干活绝对是破坏性试验,所以看到依李斯的手往哪儿伸,他就往哪儿拦,拦不住就往他脸上招呼。
  依李斯会武,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比赵某人快,所以到最后,倒不是赵定春拦他打他,却像在做游戏似的。
  赵小厮被烦得实在受不了,问他:“你打算白吃白住多久才滚蛋?”
  依李斯脸色一黯,闷了半晌,道:“我……我身上还算有些值钱的东西……”
  赵定春白他一眼:“值钱的东西卖光了呢?喝西北风去?”
  依李斯不语。
  嬉闹的气氛便顿时没有了。
  赵定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扫兴,或者内疚自己打击了小盆友。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熊孩子,就该挫挫他的锐气,在家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还真以为地球没了他就不转了?
  当然,这里是不是地球还不一定……
  正惨淡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你们在玩儿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定春回过头扫了新含一眼,这氛围她都能看出“开心”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算一流了。
  依李斯在赵定春这边讨了没趣,见新含娇小可爱,又是年纪相仿,便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和她说话。
  有新含当了“奶妈”,赵定春的活干得飞快,本来就只是翻晒草药这种日常工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好了。而院子里,新含和依李斯笑得前仰后合。赵小厮欣慰地想,果然人以群分,怪道自己和他们两个都合不来呢。
  见他们相谈甚欢,他便放心地在院子里看起老李给他的草药手札来。
  依李斯将自己如何遇到赵定春,如何跟着来到医馆的事说给新含听。新含则说些苗疆的风土人情,拿来和依李斯口中的西域作比较。
  聊啊聊啊,聊到许言卿身上,新含道:“我只当这次凶险,没想到唐大夫竟然这么快就救回来了。”
  依李斯认真道:“我之前蹲在门外时,总听来往的人说唐大夫医术高明,而且还会解毒,被虫蛇咬了都无妨的,只要找唐大夫,包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新含顿时两眼放光:“他还钻研解毒?!”
  依李斯其实也是道听途说,但在小姑娘面前不肯示弱,真的点了点头。
  新含的眼神飘到不远处的“物体”上,喃喃道:“会解毒啊……这样么……”
  赵定春仰天倒地时,脑子里只有个混沌的念头:
  这又是搞毛?

  第七章 救人一命(3)

  赵定春好端端地在院子里看书,莫名其妙地就倒下了。
  依李斯慌慌张张找来唐以中,还没来得及解释,新含就抢先道:“听说你解毒很厉害?不如来解解看这味毒。”
  言下之意,便是要挑战了。
  唐以中明白过来,神色顿变。新含只当是玩儿一样的,怎料到唐以中会突然眼神尖锐,面带怒色,一下子怔住。
  新含与人交恶总是直来直去,但是别人忌惮她用毒用蛊厉害,甚少有人敢那样瞪她。唐以中既不魁梧,也不凶悍,可那个眼神愣是让新含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回过神。
  唐以中不愿与她多言,只对依李斯道:“把人背到屋子里去。”自己则快步走开。
  不多时,老李拎了个木箱子,和唐以中一同进了屋。
  赵定春被小心地搬到床上,依李斯深觉是自己死要面子吹牛害了他,一句也不吭,灰溜溜躲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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