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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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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姐妹们来探病。秀贞也很是欢喜。
    就要下床来陪着坐,仪贞忙按住她。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这些虚礼。”
    仪贞和德贞两个陪在床边坐了,问了几句病情,见秀贞房中阵设华丽之极,比自己姐妹两个房中加起来的还要强好些,心想果然二婶独疼秀贞一个,虽然那年解开了二婶心结,说出顺贞也是亲生的,但二婶也只是对顺贞不仇视而已,根本没有对两人女儿一视同仁。
    这时丫环紫玉端着秀贞的药进来,服侍秀贞喝了,秀贞皱眉喝下,紫玉忙取了蜜饯来给秀贞染嘴,看着小心周到得很。
    仪贞看了便问,“怎么不见红云?”
    这种活儿不都是该贴身大丫环做的么?何况那红云和秀贞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紫玉笑道,“红云姐姐说,小姐房中少了花草点缀,未免枯燥,要去园子里摘些时鲜花儿来,让小姐瞧着也好散散心情。”
    德贞奇道,“咦,二叔不是吩咐了花园门锁了,不让进出的么?”
    秀贞看了德贞一眼,慢慢道,“我爹迂阔,那有放着好好的花园子不许人逛的理,何况只是让红云去给我摘些花枝过来,等我病好了,还要亲自去逛呢。”
    这是铁了心要见表哥么?
    仪贞有些无语,不过想着,看在姐妹的份儿上,也不能就一句话也不说,便笑道,“妹妹病着,不知外面的新闻,我给妹妹说几个笑话吧。”
    秀贞微笑道,“还是仪贞姐姐好,有什么笑话,快说来听听。”
    仪贞先讲了个坊间听来的怕老婆的小笑话,秀贞听得笑呵呵的,“姐姐可还有故事?再讲些。”
    仪贞便道,“前几日听了个笑话,说凝春院里有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四位公子去做客,便要写诗相赠,美人们一听大喜,忙备了诗绫送上,公子们便一一写了诗来。”
    德贞心知姐姐这是要说那周大周二之事了,心中好笑,也不插嘴,只在一边听着。
    秀贞却是病在深闺,对这些事一概不晓,笑呵呵地听得很是专心。
    仪贞将那其中一首念了,秀贞也是笑个不住,直伏倒在枕头上,道,“呵呵,天下竟有这样的蠢人,偏还自以为是才子哩…”
    仪贞看着秀贞,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声道,“妹妹勿怪我多言,此诗还是妹妹识得的人所作呢。”
    秀贞停了笑,狐疑地抬起头,“是哪个?”
    “就是妹妹舅家的表哥周良臣。”
    此话一出,秀贞面色就沉了下来,瞧着仪贞半响,“两位姐妹是来奚落妹妹的么?”
    德贞有些不安,心想何必惹这气,拉拉仪贞道,“姐姐,我们也该回去了。”
    仪贞却微笑道,“秀贞妹妹多心了,不过是表哥,又非夫婿,一个姓周一个姓左,奚落得着么。妹妹也是个聪明的,姐姐如今就多这一回嘴,日后再也不来讨嫌。若是得罪处,妹妹多多包涵些,放宽心,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最要紧。姐姐这就告辞了。”
    说完领着德贞便走了。
    只留下秀贞,面色变了几变,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八一 送信物主仆生嫌隙

秀贞一向心气极高,觉得众姐妹中自己才貌俱佳,除了仪贞能比肩之外,余者都差自己远得很。表哥说话中听又有趣,闺中女子也见不到旁的年青男子,又看了些戏文小说,便觉得表哥也算是个良配了,何况周良臣一向在她面前做小伏低,花言巧语,正满足了秀贞的小虚荣心理。
    不过今日听了仪贞一席话,便有如当头一棒,打醒了梦中人。虽然起初心中恼火,但细想起来,表哥若是常出没于青楼勾栏,那岂非便是轻浮子弟了?那小说话本里头的张生,柳梦梅,可没听说过哪个是青楼常客的啊。
    何况想起那青楼佳诗竟然是周良臣所做,更是如骨梗在喉,心头憋闷,又如正用美食,却见着个苍蝇,越想越是面色阴沉。
    房中伺候的丫环见小姐脸色不好,也都大气不敢多出一口,悄然屏声地各司其事。
    紫玉心想,小姐总算不再一门心思地想着表公子了,正是多亏了大小姐的金玉良言,不然以小姐的性子,夫人本就是个昏昧的,顺贞小姐是针扎一下都不见得开口的,老爷虽然也当得家,却哪有那等细密的心思去管小儿女情事。
    若是小姐能就此想通,可真是一件幸事!
    房中各人俱怀心事,正沉默间,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格格笑声,“呵呵,小姐,我回来了,采了好些花呢。”
    却见门帘一挑,一个全身鲜亮的丽色少女进了屋,脚下轻快。怀中抱着一大把花团锦簇的碧桃花枝,热络地嚷着,“小姐,您瞧这些碧桃开得多好!青萍。快寻了花插出来。换了水插好,就放在小姐窗前,让小姐一抬眼便能瞧见,舒舒心。”正是出去花园的大丫环红云。
    正坐在床边小凳上做针线活儿的青萍撇了撇嘴,放了针线,起身去找了个青玉灵芝鸳鸯纹花插,打了水,接过那些碧挑花枝来一一插好。
    红云将花枝交给了旁人就不再动手,取了一边的挂着的长巾擦了手。
    紫玉瞄了一眼。默然未语。那长巾可是给小姐用的。
    红云却是兴高彩烈地往秀贞床边一坐,笑道,“小姐。今日奴婢在花园中采花,还遇见了表少爷,表少爷还问起,怎么不见小姐呢?”
    秀贞心中正烦着,若是旁的丫头这么说话,早就骂了出去,只是红云自小长大,情份与别个不同,也不便发作,只是躺在床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实红云平日最是个懂得眉高眼低,察言观色的,本来见秀贞心绪不高,就该停住不啰嗦了才是,偏偏今日红云也不知是哪根筋抽抽了。兴奋得双颊生晕。眸光闪闪,唇角藏不住的笑意。仍对着秀贞唠叨,“奴婢说小姐病着,表少爷一听,可是担心得不得了,拉着奴婢问了好些事,吃的什么药啊,请得哪家郎中啊,如今又是怎样了,还让小厮青砚哥回周家取些上好官燕来,要送与小姐补身呢…”
    秀贞也不搭话,闭了眼,心想这般红云应是能闭嘴了,不料那红云仍在喋喋不休,不由得心中着恼,蓦地睁开双眼,瞪着红云骂道,“吵死了,红云给我滚出去!”
    红云正说得眉飞色舞,得意非凡,自觉得可算得是知情识趣俏红娘,善解人意小梅香了,孰料小姐骤然翻面,口出叱言,不由得目瞪口呆,脸上讪然。
    自身为小姐身边第一得意人以来,向来都是自己说什么小姐听什么,往常小姐发脾气,也从未针对着自己,因而红云也自重身份,那些上手的活计都推给其他丫头去做,还时不常地指使这个,训斥那个,如今被小姐骂了,还当着自己素来看不上的紫玉青萍的面儿,一张脸登时赤热如火烧。
    红云还待分辩几句,却是紫玉上来,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红云姐姐出去坐坐吧。”
    红云这才就坡下驴,退了出去。
    越想面上越挂不住,心中暗恨,敢是哪个长嘴多舌的在小姐跟前说了什么不成?
    便在院中找了个小丫环敲打盘问一番,只知今日大房两位小姐来过,却也没说什么话提到自己,也不知小姐为何事生气。
    其实那小丫环也是知道小姐在为周表公子进了青楼生气哩,可她也是个人小蔫坏的,偏就不告诉红云真相,由着红云日后还在小姐面前夸周公子去!
    原来红云身为丫头,却跟个副小姐一般的作派,已经得罪了秀贞院中的大多数,虽然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如红云高,却若都卯着劲儿就是不告诉红云什么事儿,也是很容易的。
    红云没问出个结果,心里仍是纳闷,怏怏然走到院门口,见秀贞奶妈刁氏打着哈欠走进了院,便叫住了刁氏,“刁妈妈,这可又是出去打马吊了?”
    刁氏揉了把眼睛,见是小姐跟前的得意人红云,便堆了笑道,“是红云姑娘啊,来来,大娘今日手气好,请你吃零嘴儿。”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包酸梅蜜栈来递了过去。
    红云接了酸梅蜜栈,摸出一颗来含在嘴里,似笑非笑,“刁妈妈,前儿我帮着小姐收拾妆盒,里头有几件首饰…寻不见了,刁妈妈可看见了?”
    刁氏一听这话,忙瞧了瞧左右,拉了红云到一边无人的空屋里,双手合什,连连作着揖,“哎哟,我的好姑娘,那几件东西是我家里小子生了病没钱抓药,才拿了典当,正要这两日就赎回来的,姑娘可莫跟小姐说啊。回头我请姑娘吃席。”
    红云斜睨了她一眼,啐了口,“什么生病抓药啊,刁妈妈这话哄哪个哩,我看是没了赌本吧。”
    刁氏老脸一红,央告道,“哎我的好姑娘啊,什么都瞒不了你,你就高抬贵手吧,反正小姐的好物件那么些,小姐自己也未必记得,囫囵过了也就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握住红云的手。
    红云只觉得手心里被塞进了个又凉又硬的东西,想也知道是银子,面色微整,笑道,“我也是好心提醒刁妈妈一句,刁妈妈今日去小姐跟前伺候可要当心,不知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发了脾气,刁妈妈也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去。”
    刁氏眼珠一转,连连点头,“那真要多谢红云姑娘了。”
    这刁氏跟红云大略属于同一类型,都是能言会道,善于拍马溜须的,进了秀贞的房,察言观色,小心服伺,又带了好些自己让儿子在外头买回来的小吃食什么的哄秀贞开心,偏偏秀贞也挺吃她那一套,原本郁闷的心情也高兴了些。还吩咐紫玉拿封赏来,给刁氏带回去赏她的小儿子。
    刁氏带着收获得意洋洋地回去了,这院里的人见小姐心情好,也跟着有了笑模样,红云见了觉得事已过去,趁着傍晚小姐房中人少时,又腆着脸进去。
    秀贞的脾气也是属麦秸的,一点就着,着完就灭,此时心情好了也不再计较。见红云进来,也跟她说两句话。
    红云自认为时机已成熟,便使眼色给另一个房中的丫环紫玉,“紫玉,这茶水凉了,再去给小姐泡壶热热的过来。小姐跟前有我呢。”
    支开了人,红云这才神秘地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来,笑嘻嘻地递给秀贞,“小姐请看。”
    秀贞纳闷地接过那帕子包的东西,却是一纸花笺,一只玉如意。
    拿起那带着淡淡香气的花笺来,上面却是有诗一首: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却正是西厢记里崔小姐写给张生的密约诗。
    那玉如意倒是上好的玉质,温润透亮,通体洁白。
    秀贞狐疑地看向红云,“这是从哪儿来的?”
    红云自认为很俏皮地眨眨眼,“小姐猜猜。”
    “赶紧的说,我没那闲工夫。”秀贞其实有些想到了,心情倒有些复杂起来。
    红云还当是小姐着急着想知道,又怕紫玉回来得早,忙道,“正是我去了花园,见着了表公子,表公子托我带给小姐的。表公子一片深情,当真是令人感动啊。”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心想,看我多贴心啊,为了传信,还费了好大口舌,搬出了夫人来,才说得周泰放我进花园子的门,绣鞋底都磨穿了啊。
    秀贞却是想着,表哥果然是胸无点墨,送个诗还是抄袭西厢,且这诗是用来偷情密约的,怎能适合送到我这里来,若被爹看见,可不是要大怒么。原来仪贞姐说得没错,这人若是我表哥,丢脸也丢不到我头上来,若是成了夫婿这辈子都白耽误了!
    当下便卷了那物事,朝着红云脸上砸了过去,啐道,“好大胆的小蹄子,这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来传递,快快哪儿拿的送回哪去!再有此事,我便禀了娘亲,撵你出去!”
    红云再度被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她亲如姐妹的小姐居然放出如此狠话来,登时泪流满面,瞪大了眼睛,正要分辨,却是门口紫玉进来了。
    紫玉见这屋中蹊跷,地上还散落着什么,秀贞却想着那些东西可是不能被瞧见,忙狠狠地瞪了红云一眼,“还不快收拾了出去!还要请你不成?”
    红云如梦初醒,急忙捡了地上东西,一头跑了出去。
    外头初春天气,颇有凉意,红云抱了那诗和如意在胸口,只觉得羞愤欲死,胸如火烧!
    




☆、八二 秀贞未识大伯心

其实红云也是时运不济,若是她在仪贞等人未来之前,送来信物,秀贞对这一堆东西许还会考虑考虑,收与不收在五五之数,但肯定不会这般厉声斥骂红云的。
    红云一路跑回自己屋中,自觉得委屈非常,和身趴在床上哭个不住,但听门外有脚步传来,这才暂停哭声。
    却是刁氏笑呵呵地推门而入,关切地问道,“红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红云擦了泪,自我感觉憋屈之极,确实也想找个人诉一下苦水,这院中其他丫头是不成的,她不乐意跟那些身份不如她的人吐苦水,说不定她们还会在背后笑话哩,只有这刁氏,身份不低,又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怕她到处去说。
    红云叹了口气,哭诉道,“我可不是凭白无故地,出了力不讨好么!今早我去给小姐到园子里折花,恰遇到了周表少爷,表少爷托我把一包东西给小姐,我本待不收,可表少爷道,若是误了他的事,将来见了小姐就要告我一状,好好责罚我哩。我心里害怕,只得收了,方才趁着人都不在时便送上去,谁想着小姐不知为何就恼了,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通!刁妈妈,您老说说,我可有多么冤啊。”
    刁氏同情地一拍手,道,“可是呢,谁不知道红云姑娘最是个忠心护主的,这真真是委屈了…想是小姐今日心情不好,姑娘也莫放在心上。明儿小姐许就好了。”心里却暗笑,装得倒像,说是是没法子才替表少爷传东西。其实是巴不得传个话,递个信物啥的好让小姐跟表少爷亲事做成,你能混个姨娘吧?嘁,当谁是瞎子似的!
    红云眼光一闪。仍哽咽道。“我是不敢再去送东西了的,可是小姐让我把东西还给表少爷,我就怕表少爷见了,也要来怪我,我两头不是人!呜…”
    刁氏轻轻拍拍红云的背,好声好气道,“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刁妈妈快说说。”
    红云停了擦泪,凝目瞧向刁氏,刁氏见这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倒是暗叫可惜。生得这般人物,可惜倒是个丫头。
    “小姐虽叫你送回去,你且先应下。只把那东西藏起就是了,这一时半会的,表少爷也不能进内堂,难道还来找你对质,就是日后见了,你也可以说是小姐不收,你一时事忙,忘了还就是。”
    刁氏见红云低头不语,心中得意一笑,装。叫你装吧!
    “唉,其实吧,咱们这些当下人,也都是为了小姐好啊,虽说如今老爷没答应跟周家的亲事。可依着从前小姐跟表少爷的情份。那还不是迟早的事。那周家表少爷青春年少,家世好。出手又豪阔,可不正是天作之合,再说表少爷对小姐又是死心塌地的,将来嫁过去,咱小姐可不是要当家做主的?…能给表少爷帮个忙,做些跑腿的事,将来他作了姑爷,才能念咱的好不是?再说表少爷出手又大方…听说,那周泰可都发财了哩!”
    红云抬起头,“周泰发财?这是…”
    刁氏神秘一笑,“不然你当那周泰怎地那般好说话就放你去花园子?还不是拿人手短?”
    红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却见刁氏又从袖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元宝来,放在红云的床上。
    “红云姑娘,咱们一片忠心,表少爷都是晓得的,这不,托我那小子带过来的,说是给姑娘的点心胭脂钱,红云姑娘快收起吧,看叫人看见。”
    两锭元宝在床上银光闪闪,映着红云一对水汪汪的杏眼,红云默然片刻,终于伸手出去,将那元宝握在手中!
    秀贞自从骂过红云之后,见红云好几日都不敢凑跟前来伺候,心里倒有些悔意。也专门挑了些活计分派给红云,也是借机修好之意,红云心知其意,也渐渐恢复如常。
    这日却是外堂一个婆子匆匆而来,进了秀贞院中,道,“老爷说,大老爷要接小姐过府去住几日,让小姐收拾东西哩!”
    秀贞惊奇道,“大伯为何要接我过去?”
    那婆子摇头,“这个却不知。不过轿子都备下了,就停在二门口哩。”
    秀贞起身披了件外袍,将妆容略整了整,才带了紫玉一同出来,到内厅中见伯父和爹爹。
    心里却想,大伯为何不接顺贞,单独接我一个?
    等到了厅中,给维明致德行了礼,维明便道,“秀贞侄女,听说你身子好转,也想散散心,正好搬过去小住几日,仪贞德贞她们也能陪你说说笑笑,病也好的快些。”
    秀贞却是对这个大伯一向敬而远之,觉得此人太过严苛,古板无趣,猛地听说要住到大伯家里,心下就十分反感。
    忙谢过维明关心,推脱道,“只是一向浅眠认生,换了地方只怕不惯。”
    维明仔细观察这个侄女,觉得她身形娇弱,眉间含愁,似有春困秋思之色。心里更是疑心,便道,“无妨,多住几日,自然就熟了。”
    致德听得有些好笑,虽然知道大哥是听说了周大住在自己家中,会起什么坏心思才要坚持把秀贞接走,可是,自己又不是吃素的,家中各处把守得紧,那高墙铁锁难道是泥捏的?
    秀贞有些委屈地瞧了瞧致德,想让亲爹帮着说几句话,致德却没说什么,毕竟大哥也是一片好心。秀贞心中发急,身子摇了几摇,紫玉忙上前扶定。
    却听厅外周氏大呼小叫道,“秀贞还是留在家里吧,莫要给大伯添麻烦了,可怜我秀贞病了一冬天,这病还没好利索,我当娘的日日忧着,一日不见秀贞,这心里就难受得紧哩,大伯啊,可莫要分开我们母女啊!”
    说着说着,竟然用帕子擦起了泪,好象维明是来抢她女儿的一般。
    维明见周氏一出来搅和,就知道今天是接不成了的,便也不再坚持了,致德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大哥送到府门口,维明倒不以为意,却是再三叮嘱致德一定要约束好家中各处下人,切莫大意失荆州,日后贻恨。致德点头应了。
    秀贞为不用住到严肃古板的大伯家长出一口气,却不知,上天本来给了她一个避开灾祸的最好机会,她却因为任性娇气,将那机会白白推开了!
    维明回到府里有些小郁闷,一家人坐着闲谈,维明恨恨然,“周氏妇人之见,一味溺爱,只怕日后害了秀贞!”
    桓清还不怎么晓得原委,问道,“那周大怎么要住到二房去?”
    维明冷笑,“那周大胡说八道什么家中有妖精要来缠他,这才避到二房去。”
    永正在一边听了,微笑着跟仪贞低声道,“想来那是个爱慕周大的猴精了。”
    维明耳灵,一听就知道这必是永正搞得鬼,瞪了永正一眼,“我说光天化日,哪来的什么妖精,果然是你们几个弄的鬼,定是恨他告状了。”
    仪贞已知始末,只有德贞不知,问道,“哥哥从哪里弄来的猴精?”
    永正把经过一说,“自那之后,吓得周大连凝春院都不敢去了。也算是我们做了件好事,帮着二婶管教侄儿了呢。”
    桓清德贞听了都是笑个不停,连维明也唇角微勾,仪贞虽然早已经知晓,还是应景地跟着笑了半晌。
    永正笑道,“却有真奇怪的哩,猴精虽是我们放的,那蛇精却不知是哪个弄的,兴许是周大真个的招妖精也未可知。”
    众人皆称奇怪,在座的只有仪贞知蛇精来历,却是微笑不语。
    仪贞只道以秀贞的性子,听了自己的话,定会惦量一番,多半就此厌弃了周大,想着二房应是无事了,却不知二房有没有事且不说,倒是自家,先惹了场风波出来。
    却是这日风和日丽,德贞过来拉着仪贞一同到花园中散步,大房又没有周大那般的人物,因此花园也不象二房一样上了锁,还有人把守。
    二贞带着四个丫环,信步进了月洞门,果然是已是春色满园,碧桃盛开,杨柳轻摆,碧波上新生的荷叶有如铜钱般大小,几只水禽结成队形,悠然地游着。
    转过石桥,又信步长廊连亭之中。一步一景,处处花开。
    几个少女春服淡雅,映衬着青春玉貌,行走在花枝芳树之下,正是花面交相映,娇艳难分伯仲间了。
    走了一会儿,德贞有些累了,正好前面便是一座花亭,旁边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好,几人便在亭中坐了。
    德贞的一个丫环张罗着去泡茶。德贞今日心情正好,瞧见天上飞着几只风筝,便拉着仪贞的手臂摇道,“姐姐,我们也去放风筝吧。”
    难得见德贞这么高兴,流露出小姑娘的天真来,仪贞便点点头,差了自己的一个丫环去拿风筝。不多时风筝取来,两姐妹一人拿线,一人举风筝,合力而为,试了好几次,终于将那只飞燕风筝高高地放到了天际,德贞仰着头正高兴,却听见自己的大丫环凤楼在一边道,“桓表公子朝这边过来了。”
    仪贞问,“哥哥可也在么?”
    凤楼摇头,“只看到表公子一人。”
    二贞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犹豫,自家老爹可是最讲究这些的,此时长辈不在,自己要见表哥,日后老爹听了怕是要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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