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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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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贞撇了嘴道,“秀贞娇气又小心眼,跟她说话累得慌,顺贞倒是个和气人,可请了顺贞,总不能不请秀贞吧?倒不如两个都不招惹。”
    姐妹两个说笑,却不料一件与她们无关又有关的大事即将发生。
    




☆、九十 御史无情起杀心

第二日,维明衙中无事,回来的早,正在二门厅中清闲坐着,忽听家人来报道,赵尚书与杜学士来访,维明忙来接进前厅,正谈笑间,王正芳与黄御史又来了。
    四人各自拱手见礼,王正芳开玩笑道,“二位年兄瞒着我等聚在此处,可是商量什么隐情么。偏偏给我和老黄来逮着了。”
    赵尚书笑道,“自然是隐事,不然你可来猜猜。”
    杜学士道,“小弟本来想约几位一同来左府闲话,却不想去黄兄府上,黄兄已经出门去了。这才错过。”
    黄御史笑道,“老左这里无花无酒,我也不想来,只是老王强拉来的。”
    维明大笑道,“哦,原来老黄相与朋友,是只图有花有酒的,这么说来只是个酒肉朋友了。”
    杜学士半开玩笑半没好气地说,“老黄原就是个酒肉朋友,哪讲什么义气二字,我与他是连襟,不过内人留他女儿小住,只不过一夜,便心急火燎地派人接了回去,只怕我家扣下不成,这样古怪人,哪里讲得交情。”
    想着家中杜夫人也是瞧着自家外甥女在黄家度日艰难,趁着一年只能见一回,便留住些日子松散松散,谁知一大早,这老黄便派了家人来硬把小姐接回去了,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的。弄得杜夫人一肚皮的不高兴,黄小姐也只得无奈地辞别了姨母,自回黄府而去。
    黄御史笑道,“哎哟,今日可来得不巧,怎地大家都冲着我老黄来呢,老左说我是酒肉朋友,老杜又说我不讲交情,那我可就告辞回去吧。”他自诩家教森严。自然不许女儿在别家长住,就这一夜,还是因在席间提出,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反驳才咬牙应下的呢。自然一夜过后,便派人立接女儿回府。
    黄御史说着提脚便行,维明一把扯住,笑道,“黄兄莫恼,不过是玩笑语罢了,既然正芳兄强拉了黄兄来。自然是有花有酒的,园中正好池莲盛开,各位年兄正好一同去观赏一回。”
    说着命人在园中设筵。几人来到花园小湖边,果然湖中各色莲花大半都已开放,粉红雪白,浅黄深紫,朵朵娇艳。映着亭亭碧叶,闻着荷香阵阵,倒是令人心旷神怡,肺腑皆清。
    不多时酒筵已备,几人各分主宾坐定,说笑一回。方猜拳行令,偏偏老黄背晦,回回皆输。喝了一杯又一杯,眼花耳热,言语混乱,身子东倒西歪起来。其余人暗笑,这老黄一来就要酒。这回可算是喝够了。
    将及深夜,几人互相告别。各回各家,只有老黄醉得狠了,维明命备了小轿将他送回黄府,自已也回内堂歇下。
    第三日,维明公务完后,便来杜府跟杜学士下棋,正到了紧要关头,黄御史却是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厅中,脸色难看得跟旁人欠他钱十年不还一般。本来一见着杜学士,就抬手要指,却是看见维明也在,这才罢了,维明和杜学士都是诧异不已,上前见礼,老黄勉强拱了拱手,自在椅上坐了,口气生硬地问,“贵府公子可在?”
    杜宏仁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儿在书房念书,不知黄兄寻他什么事?”
    看这老黄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
    黄御史没好气地道,“叫了他出来,我自有话问他。”
    杜宏仁有些犯难,一边的维明忙打圆场,笑道,“黄年兄有什么话,就先和兄弟们说说何妨?”
    黄御史瞪了杜宏仁一眼,从袖里扯出一张诗笺来,递给维明,“正好左兄在此,也与我作个见证,这杜舜卿写的甚淫词艳语,却是赠给我那不肖女的,做出些西厢月下不耻之事。毁我清白家风!是可忍孰不可忍!”
    维明接过来一看,却是四首诗。
    其中之一为:
    柳含烟翠碧于苔,几度莺声唤梦回。
    小院寂寥春渐晚,焚香静待玉人来。
    语意清丽,倒算得不错,其余三道风格相似,只是每首都以玉人来结语。倒真是有些深意在的。
    诗笺最后写着:近作录呈英娘赏玩。
    维明看了笑道,“如此不过是风流清丽罢了,哪就说得上淫词艳语了?”
    黄御史吹胡子瞪眼,嚷道,“老左也是会做诗的,不信你瞧不出来这诗里的意思!”
    维明仍笑道,“黄兄不过是看了诗中之意才怀疑他们两个,但诗人游戏之作,怎可当真,你知他是何时所作的?不过是近作录呈,又非题赠,黄兄还是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才好断这案。不然岂不是无风起浪,要冤枉了好人?”
    心里却想,仪贞德贞这两个小妮子,若是遇上了老黄这样的亲爹,象前日桂香那事,可不是要冤死?
    黄御史气呼呼地把经过一说,原来他昨日派人将黄小姐接回,就见女儿面无喜色,似有泪痕,就心中不乐,正准备训斥一顿,正好王正芳到访,这才岔开,后来酒醉回府,今日下朝回府,小妾巧莲便拿着这诗笺给他看,说是黄小姐袖中掉落的,自然添油加醋,扇风点火。
    老黄一向最重家声,当下便暴跳如雷,拿着罪证便唤来黄小姐,黄小姐虽认了那诗是她袖来的,却无甚苟且之事。老黄见这逆女强硬不认,心头火起,拎着把戒尺劈头盖脸地打了黄镜英一顿,因想着这等丑事也少不了杜家那混帐儿子,便带怒而来,上门问罪,等问完了杜舜卿,再回去把那败坏门风的贱人处死了事。
    此事却是非同小可,杜宏仁心中惊怒,不及细思,心中也有些没底儿,敢是儿子当真和黄小姐有了甚么首尾?他可是知道儿子早就想娶表姐为妻的。
    忙叫人把舜卿叫来。
    杜舜卿匆匆而来,见姨父面色难看双眼喷火,心里也有些忐忑。
    见过礼后,杜宏仁开口就骂,“小畜生,做得什么歪诗,可知引出一场是非。”
    舜卿正自不解,杜宏仁便将那一纸诗笺掷下,“这可是你写的?”
    左维明在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舜卿登时大吃一惊,急忙分辨。
    “这四首诗还是月初偶然做的,前日在书房中抄录,恰好表姐来了,便拿了细看,还未看完,爹爹又来,想是表姐那时随手袖了,带回了家中,但其实并无甚苟且。姨夫莫要冤枉了表姐,表姐只在我家住了一夜,还是歇在母亲卧房对房,五六个丫环婆子守着,又不出二门,儿子却是住于外院,何况表姐初来,并不熟我家地形,怎会如姨夫所说甚么待月西厢之事?”
    黄御史听了这话,倒是面色略有好转。
    千不该万不该,舜卿又多一句,说了心里话,“姨父在上,舜卿今世唯愿娶表姐为妻,求姨父成全。”心想,若不是老黄横加干涉,自己早就娶了表姐过门,也自然就没有这什么诗笺惹祸了。
    黄御史听了冷哼一声,面色更黑,“哼,既然你存了这心肠,想必也要想方设法成事的。说不定你就存着心,想着我黄家女失了清名,也只好嫁到你家来,却是做的清秋大梦!我这便回去处死那不肖女,那小贱人丢了性命,也全是因你之过!”
    维明听得不象,忙拦着他道,“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若要冤曲杀人却是万万使不得。”
    黄御史冷冷道,“有甚么冤曲?”
    维明道,“黄兄听我细细分解。”
    “凡是世间男女,欲成苟合之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的成的。你细想来,黄小姐与杜舜卿一年最多只见得一次,前日拜寿,日间也同嫂夫人一道,只到晚间,黄夫人才回府上,黄小姐又歇在了内院,人未住稳,只怕连杜舜卿一面都难哩,待到了第二日,光天化日,耳目众多,如何就作出丑事,何况不过半日,便被接回。至于黄小姐为何袖了舜卿的诗,想是怕杜兄看见疑心,才放入袖中。”
    杜舜卿冲着维明一拜,“左伯父果然是断案如神,若非伯父主理都察衙门,不知要屈死多少人去。小侄着实佩服。”话里也有几分嘲讽老黄之意。
    杜宏仁一听维明这一番话,也解了心中疑虑,笑劝道,“黄兄可放心了罢。此案已由都院大人审明了。”
    维明也笑道,“只怕老黄还有诬告之罪啊!”
    黄御史呸了一声,呼地立起,一甩袖子,不告而走。
    杜家父子还当他是恼羞成怒,无言以对这才走的,也不甚在意,维明却是看得分明,忙辞了出来,到杜府大门外,见老黄已经上马而行,维明也骑马赶上,一把拉住老黄的马缰。
    “黄兄,方才之事,可是已经心中开解?”
    黄御史仍气哼哼地,“开解甚么,回去将贱人处死,一了百了。”
    维明心中一惊,果然这老黄仍是执迷不悟,“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忍心?”
    黄御史忿然作色,“我老黄平生最恨这内幄不端之事,留此贱人,迟早也会败坏我家门风,不如打死了事?”
    维明心想,这老黄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讲道理,说好话都说不通的?
    便道,“哦,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劝黄兄了,就不知黄兄是打算如何处死令爱呢?”
    黄御史冷笑道,“一把刀,一杯酒,一条绫,随她自选去!”
 

☆、九一 贵人相助福运生

维明有些无语,心想这位老黄可真是铁石心肠,说起害自家女儿的性命来,却是这般咬钉嚼铁,略无迟疑,这竟不像父女,倒像仇家了。
    想了想便再劝道,“敢问黄兄,这般绝意处死令爱,是恼她素日不孝呢,还是想遮掩这事呢?”
    黄御史道,“自然是为遮掩了。”
    那逆女素日虽然不孝,也不至于为不孝要她的命。可不是为巧莲说的那句么,“两儿子再荒唐,也是去青楼里讨别人的偏宜,大小姐可好,让别人讨了偏宜去。”
    维明笑了。
    “黄兄,你莫多心,我只是就事论事,黄兄这三样刀酒绫,不单不能遮掩丑事,反而弄巧成拙,你且想想,你女儿不论选了哪一样,她是家中独女,嫂夫人岂能答应,家中婢仆众多,一伙妇女们,拖拖扯扯,哭哭啼啼,若吵闹起来纷纷扰扰,不但不能遮掩,反而传扬出去,使得人人皆知,老黄可不是欲洗丑名反惹腥?”
    黄御史想想,默然不语。心道,家里那婆娘虽则平日软弱,不敢与我相争,但若是要杀那逆女,她岂肯甘休,少不得还要闹上一场,倒说不定真让老左说着了,万一传扬出去,我老黄的一张老脸,可朝哪儿搁?
    “那依左兄所说,我竟然无法了不成?”
    维明笑道,“黄兄就是为人太直,性子太烈,若是小弟家中小女做出这等事,小弟也不打骂,也不声张,只挑个夜深人静之时,用小轿抬了,到玉河边上,推入河中。顺水漂流,岂不是无形无影,悄然无声。”
    黄御史一想,直道,“老左果然办法多。”
    得了主意,便要快马回去,维明忙故意道,“哎,黄兄,方才不过是一时劝言。切莫当真,还是用你那三件法宝便可,莫要让小弟担那教人害女的罪过。”
    黄御史道。“左兄不必担心,若有罪过也全在老黄身上。”
    心想,既然有这法子,何必用那三样咧。
    当下快马加鞭就回了黄府。
    他进府不过一个时辰,黄府后门就抬出了一顶小轿。黄御史换了便装骑着马跟在后头,此时天色已晚,正好避着行人,几人乘着月光,跟做贼一般地,也不作声。闷头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眼瞧着玉河就在眼前了。
    黄御史在一棵大树下立马停住,吩咐抬轿的家人。“去到那河滩之上,让她自己投水吧。”
    小轿被抬到了河滩之上,两个家人打开轿门,叫了声小姐,说得十分为难。“老爷吩咐,玉河已到。让小姐自己投水哩。”
    黄镜英出了轿,抬眼望天,但见一轮明月圆如镜,清辉落在玉河之上,照得玉河波光似银,河边薄雾初起,悄然无人。
    黄镜英也不看那两边家人,只移步上前,叫了声,“娘,女儿别了!”
    抬起长袖蒙住头脸,纵身朝河内一跳。
    但听得扑嗵一声,河中泛起几朵浪花,初始能见到小姐衣角漂在水面,不一小会儿,河面上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竟然这般就丧了生,两名家人是黄家世仆,见了也是伤心,含着泪到树上去跟黄御史复命。
    黄御史摆摆手,身子无力地靠着树,先前那恨不得亲手杀之的狠劲骤然松懈下来,想着女儿方才那绝决投水的模样,不哭不吵,倒也是个有气性的,唉,既然这般有气性,为何要做出那败坏家风之事啊…
    两个家人扶着黄御史自回府中。
    黄镜英跳入水中,只觉得河水冰凉,瞬间自己就没顶沉下,她又不通水性,虽然已抱死志,任凭自沉,还是被水呛得手足挣动了几下,却觉得河水中一股力道将自己拖向一边,她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被抱上了水面,有人在自己背上拍打控水,有人帮着换去湿衣,终于她意识渐清,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小船之上,身边是两个陌生妇人,正关切地照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先喂过来一碗姜汤,姜汤之后又是参汤。
    热乎乎的汤水下了腹,黄镜英有了些力气,也更清醒一些,只听岸上有人问道,“老爷叫问,黄小姐可救醒了么?”
    身边的妇人应了一声,“黄小姐已无事了。”
    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黄小姐已经醒,便扶上轿中抬回,请夫人帮忙看顾吧。”
    岸上的人和黄镜英身边两个妇人都齐应了。
    黄镜英心想,莫非是姑父知道了来救我么?可是这声音也不象啊?
    上了轿子,黄镜英心下惶恐不安,低声询问,“敢问两位大娘是哪家的,怎么会正好来救了小女子一命?”
    不问清楚来龙去脉,她也不敢到陌生之地去啊。
    妇人道,“我们是左御史家中下人,奉了老爷的命,在此等着救小姐。岸上还有些人,专门在黄府门口守着,负责打探消息,天没黑就都出来了,总算是赶上救下了小姐。”
    一听是左家的下人,黄镜英松了口气,知道是和自己家交情好的,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奇怪,左伯父是如何知道自己被逼投河的,又哪里想的到,这投河自尽一出,幕后策划的就是左维明啊…
    维明进了府,回到内堂把经过跟桓夫人说了,“黄小姐被老黄好一顿打,又投了回河,不知现下如何了,还请夫人帮着安排调护一二。”
    桓夫人听说了些事也觉得惊心,不想那黄御史居然如此狠毒,亲生女儿说害就害,忙带了婆子丫头们出来,接了黄小姐进内院,安排在海棠轩中和仪贞同住。
    德贞仪贞也听了信儿过来,猛地听了这场变故都是骇然大惊。
    婆子们扶了黄小姐进来,安置在榻上,只见黄小姐虽则换了干衣,头发却还是的,面色苍白,额头面上有许多青肿伤痕。一看就是戒尺狠打留下的,都暗暗心想,这老黄可真够手黑的,把个如花似玉的亲生女儿打成这样,还要逼着跳河。
    见黄镜英气短神伤,不能多言,德贞仪贞也只看着丫环们给她上好了伤药,略宽慰了几句,见夜已深,才都各自回房。
    第二日。仪贞还没睡醒,就听见窗外传来德贞的声音,“大姐姐可醒了么?”
    珍珠在外头应答着。“二小姐早,大小姐还没起,二小姐要不先在厅里坐坐?”
    德贞这小妮子?这些年也不见这么勤快。黄小姐才住进来,她就一大早跑来了。
    仪贞忙起身略作梳洗,去厅里见德贞。
    “大姐姐。昨个夜里爹救了黄姐姐回来,是不是以后黄姐姐就能长住在咱们家了?”
    德贞扑过来抱住仪贞的手臂,笑嘻嘻地问,“太好了,以后就能一道说话,做针线。还能一起玩啦!走,我们去隔壁瞧瞧黄姐姐去。”
    仪贞无语。
    妹子,你可以不要表现得这么兴高彩烈么。毕竟人家可是刚刚受了那一番大难的,被亲生父亲冤枉又被逼投水自尽,已经很苦逼的遭遇了啊,你偏要这么笑眯眯地过去,是想被恨个一百遍么…
    “你这小妮子。乱想什么呢,黄小姐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少不得还要回黄家去的,你可别做出这乐颠颠的模样来给黄小姐看,不然还当你没心没肺,人家伤心,你拍手呢。”
    德贞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眨了眨眼,道,“我是为能和黄姐姐待在一道高兴呢。才不是没心没肺,不理他人死活呢。”倒底收了那兴奋激动的劲儿。
    仪贞伸指捏捏她玉雪的腮帮子,笑道,“嗯,知道你是黄姐姐的粉丝了,走,一同去看黄姐姐去。”
    黄镜英被安排在仪贞院里的厢房之中,此时也已起身,但身上有伤,又浸了冷水,此时倒更加疼痛起来,只能半靠着床榻。身边也有两个丫环服侍,正是昨夜桓夫人派来的。
    三人相见,黄镜英见前日还说得来的两位妹妹,瞧见了自己这般死里逃生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有些羞惭之意,眼中泪水只在眼眶中打转。
    “姐姐莫要伤心了,千万要养好身子,黄姐姐为人如何,自是有目共睹的。莫要因他人陷害折磨自己才是。
    仪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人,只是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了黄镜英的一只手,尽量好言安慰。
    德贞也点头道,“黄姐姐快别哭了,这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姐姐就安心地住下,咱们姐妹们一见如故,正好也作个伴,那日回了家里,我还和大姐姐说,怎生请黄姐姐家来就好了,如今倒是心想事成了。”
    黄镜英见二贞这般说,心里却是在想,德贞天真善良,仪贞却是大度厚道,果然是有女肖父,左家伯父更不用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了。
    瞧着二贞更觉亲厚,半日相陪,倒把家中事都跟二贞诉说了一回,又把那诗笺冤情细细分说了,听得二贞都是义愤填膺。
    黄镜英又忧心万一自己的爹得了消息,要来索要,回去免不了再受一番罪去。
    仪贞微笑道,“黄姐姐不必害怕,我爹爹早已命家下人等,不得乱传姐姐的消息,若有违者立即打死哩,料你家爹爹再也想不到的。”
    黄镜英又垂泪道,“我临出家门时,我娘亲几度哭倒在地,又被父亲推搡,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想起爹爹厉色疾言,道自己坏了门风,当速速自尽,以洗丑名,自己冷笑着说,虽无丑事,但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镜英听命便是。
    娘在一边哭得几欲昏倒,又跟爹来厮打,可哪里是爹的对手!
    自己这一去,娘也不知怎样了?还有那巧姨娘,没了自己维护着亲娘,又不知会想出多少妖蛾子来暗算娘这正头夫人呢?



☆、九二 家人共话恩仇事

德贞和仪贞探望过黄镜英出来,一同向正堂而去,德贞骇然咋舌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许多害人的花样,可真真是头回听说。”
    什么姨娘怀孕故意说是小姐冲撞啦,拿着夫人送来的补品说是里头下了毒啦,不过劝说兄弟不该胡作非为倒了姨娘嘴里就成了对父亲不敬,兄弟不慈啦。
    “这要是搁在我身上,早就被气得死了好几回啦!”德贞小手轻拍胸口,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摊上黄御史那样的爹。
    仪贞笑道,“这是因为咱家家风好,爹爹持身正又明断是非,自然不会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事了。象前些日子桂香害人,若是落在黄御史家中,这会儿咱们两个只怕也得学屈大夫了。”
    德贞点点头,“可不是呢。先前我还见着爹爹老觉得害怕,象是什么也逃不过他的法眼,如今想着倒还是这般的好。”
    姐妹二人说着话进了内堂,维明和夫人都在,见了二人便问起黄小姐的情况。
    德贞气呼呼地,“黄姐姐如今倒是无大碍了不过,那黄老头也忒心狠手毒,把黄姐姐打得到处都是伤,如今下床都难哩。真是豺狼一般,世间哪有这样的亲爹啊。”
    又说起那黄家姨娘在黄家兴风作浪之事,气愤不已,“这般糊涂老头,只知听姨娘的撺掇,依我看,倒该让他挨戒尺投水去才是!”
    仪贞是经过宅斗文洗礼的,黄镜英家里这些,说来也算不上是最惨烈的,不过看小说跟实际接触当事人的感受还是大不一样的。所以虽说她不象德贞反应强烈,却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这时代女人的地位也太低了,当爹的想杀女儿就杀。杀得还毫无压力,而且黄御史还算是个清正的官员呢!太可怕了,难怪有故事说海瑞饿死亲生女儿就为了五六岁的女儿吃了男仆给的饼子,这都特么的什么人啊?
    维明瞧着向来不开腔的德贞这般激动,仪贞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道,“仪贞平时话最多,今日怎么反成了闷葫芦?”
    仪贞叹了口气,“唉,不过是兔死狐悲罢了。只觉得身为女子当真可怜。”唉,姐穿越的时候怎么不穿到女尊社会去哩?
    维明笑道,“旁人家的事。与你们何关?你们两个在家中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一点委屈,日后只要知道惜福便是。”
    桓夫人也道,“说的可是呢,咱们家是断不会如此了。唉,说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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