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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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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明也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本来侄女年纪也正当婚配,只是五月襄阳院考,赵杜王三家都要让公子们回乡参试,现在议亲,恐误了考期,还是等考试完后再说。永正楚卿他们两个也正好一同前去。”
    桓夫人也点头称是,遂命人去给公子们打当行装,准备回乡应考。
    镜英心中悲喜交杂,悲的是黄家全家都要回山西老家去,自己的娘亲日后再想见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喜的是自己的婚事有了着落,左伯父伯母还实心实意地为自己着想。
    仪贞德贞却是冲着她笑嘻嘻地挤眉弄眼,倒让黄镜英面上发热,不敢抬头。
    几人正在闲话,却听得家人报说二夫人带着顺贞小姐过府来了。
    周氏自秀贞失踪之后就消沉了许多,看着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的样子,再不似从前那般骄横神气。
    却是道要面见大伯有话相托,因弟妇与大伯不好相见,桓夫人便命人于内室下了帘子,周氏在帘内与维明见了礼。
    却原来是想着维明在京中管着刑部,请维明多多留心秀贞的下落。
    维明道,“秀贞是我左家之女,自然多方察访。只是前事一错再错,若秀贞真个的辱了门楣,就算是寻着了,是认还是不认?接回家门还是不接?弟妹日后也当行事小心,切莫自做主张了。当时若早让我知道,哪有今日之祸。”
    周氏羞惭不语,默然流泪。
    待维明出去,桓夫人上来劝慰了周氏几句,又命二贞和镜英来见面。
    仪贞德贞都是认得的,只是黄镜英却是周氏头回得见,听了始末,却是拉着黄镜英的手,只夸赞好个女儿,福大命大。
    心想,人家的女儿有人救,好生生地在这里,却不知秀贞我儿有没有人救下一命啊。
    因致德一家要往青州去,桓夫人便留了二房一家在府里用了晚饭,特意弄得十分丰盛。致德与维明则在书厅饮酒叙话,维明特意跟他说些为官之道,告诫着勿做贪腐之事,致德一一应下。
    用过饭后,桓夫人劝慰了周氏几句,又问了些路程安排之事。
    顺贞则跟着仪贞德贞在堂前漫步,见大房姐妹间和乐,又多了个黄家姐姐,十分羡慕,几人说了会儿话,又提起秀贞来,都是心下难过,叹息不已。
    三日后,二房致德动身起程,左维明带着永正送行出城,眼瞧着二房一家车队远去,这才骑马回城。
    等路过二房旧居,见大门未锁,院中空空,便想着可能是二房走时那屋主忘记了锁好了,便带着几个家人进去瞧瞧,看看可有闲人进去。
    左维明进得门去,但见大门洞开,各处空空如也,一派人去楼空之态,兄弟同住一条街数年,来往方便,一朝分别,倒觉得很有些伤感。
    看了各处,却想起来秀贞旧事。
    按说一个住在花园,一个住在内院,中间的门还有人把守,这二人倒是如何暗通款曲的呢?
    维明拿出察案的劲头来,走到了花园中,游目四顾。
    果然发现林子深处,花园与内院的粉墙有一处倒塌了个豁口,不由得心中暗恨。
    想必这就是那往来捷径了,二弟与周氏好不糊涂,家中墙倒都不修,可不造成大患。
    便从豁口处,进了内院,走了几百步,便来到秀贞所居的院门口,却听见里头似有动静。
    维明放轻了脚步,悄然来到门口,见秀贞房中有一人影,再一细看,却是周大这厮!
    听得周大在秀贞房中长吁短叹,维明不由得怒火中烧。
    本想进去揪着这厮痛打一顿,好出一口恶气,但转念一想,那毕竟是秀贞的卧房,还是等着他出来再动手不迟。
    周大叹息了一回,自院内走出,劈面正逢着五六个家丁,再一抬眼,只吓得魂飞天外,正是左维明,面似地府判官煞星一般,立在对面,一双利目正盯着自己,有如刀剑之寒。
    周大瞧了瞧,夺路而逃是不行的了,只得战战兢兢上前行礼,“左大人。”
    维明喝道,“给我拿下此贼!”
    家丁们早就深恨周大,应了一声,围着周大,登时周大就被反剪双手,跪倒在地,嘴里不断哀求着饶命。
    维明道,“周良臣,我来问你话,你若是老实回答,便放你回去也无不可,若不是老实,少不得打断了腿,送到刑部治你个入室盗窃之罪。”
    周大早吓得魂不附体,忙点头如掏蒜,“大,大人请问。我,我一定老实回答。”
    这位可是个狠人,自己老爹都怕他,何况是自己一人无官无职的白身?
    “我来问你,那玉钗是谁亲手交给你的?”
    “是,是表妹…的丫环,名叫红云的。”其实在花园居住那些时候,自己见着表妹的时候极少,都是红云来往传信的,那日红云把玉钗给了自己,说是小姐命她送来当定情信物的,自己大喜之下,还给了红云十两赏银。
    “那花园门有人把守,红云是如何到花园中去的?”
    维明听见不是秀贞亲手给的,倒是略松了口气。
    “花园守门的左泰,我给过他好些赏银,他有时也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红云过来。后来下了大雨,粉墙塌了一处,红云就是从豁口过来的了。”
    “秀贞可有到过花园寻你?”维明吸一口气,治家不严,就是这般了。
    周大摇摇头,“从没有过,送东西都是红云跑腿。有时,红云,夜,夜里,也过来…相陪。”
    红云长得跟表妹相仿,也算是一解相思之渴,他也应了将来娶表妹过门,就抬红云做个姨娘。
    维明心里怒气翻腾,这么看来,秀贞还真有几分可能是被冤枉的,毕竟身边有那般无耻的丫环在,私下拿个东西给周大也不是奇事。
    说来秀贞也算是运道太背,不但贴身大丫环是个奸滑的,就连奶娘都是个黑心肠,才让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弄得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维明又问,“红云还送过你些什么?可有诗句之类?”
    周大道只收过玉钗和绣鞋,没有诗句。
    东西好拿,诗句之类的字迹却是不好模仿,维明忽然又想起一事,喝道,“那年冬天,我在外书房见到你和秀贞在说笑,可有此事?”
    周大却是一楞,想了半天才道,“那个不是秀贞,是红云,她扮起来跟秀贞厮像。”
    维明如遭雷击,斗晌才回过神来,心道,没想到我自栩断案如神,却也看走了一回眼,倒是冤枉了秀贞一次。
    其实不能怪他没分清这二人,当时就是在外书房的师爷,也没分清,还当是秀贞小姐呢。红云又穿戴得好,跟秀贞衣饰不差多少,模样也像得紧,而且也没人会想到,一个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百 天理昭昭不可诬

左维明指着周大道,“你这无行贼子,败坏我左家门风,污我左家女儿的清名,以你之罪,杀之不为过,今日小施薄惩,来日必取尔狗命!”
    一声令下,命家丁们将周大饱打一顿,再扔出府外。
    左家家丁哪会跟周大客气,自然拳头巴掌如雨点一般,再时不时地来上几脚,直打得周大抱头求饶,哭爹喊娘。不过喝杯茶的工夫,周大已经鼻青脸肿,大牙掉了两颗,跟个烂猪头似的,连他亲娘也未必能识得了。
    周大这副鬼样子被丢出了府外,一瘸一拐地也走不回去,还是他小厮青砚寻了来雇了顶轿子将他抬回家中,见了亲爹周通政,放声大哭,直喊着让周商做主给他报仇。
    周商好不郁闷,“谁叫你惹哪个不好,却去惹他家闺女,莫说是你个白身,就是我为官三品,也惹不起老左。”
    周大听了觉得混身的伤口更加疼了,哎哟连声大叫,直如鬼哭狼嚎。
    周商安慰儿子,“我儿也莫要烦恼,等郑国舅成了大事,那时咱加倍报仇回来!”
    “真的?”周大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道缝,却也亮起了兴奋的贼光,“郑国舅何时成大事?”
    周商方才一时失言,忙捂住了周大的嘴,却正好碰到了伤肿处,惹得周大又是哀嚎一阵。
    “我儿莫要外传,免得走漏了风声,左不过这几月罢了。”
    周商瞧着四下里也没什么人。这才放了心。
    周大咧着嘴,欲笑似哭。“太好了爹,到时候也给我弄个官当当。不用太高,三四品的就行啊!”
    想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身着官服,带着如狼似虎的家丁们,到大街上逛着,想调戏哪个就调戏哪个。想包哪个院子就包哪个院子,包了还不给钱,那可有多么威风畅快啊。
    且不说周家父子畅想未来,左府这头却是从老家来了送银米出息的家人。
    今年送出产的是大管家左书之子左元。一共送来了一百担的白米和二万两的白银。大房奶奶申氏还有一封书信。
    维明展开一看,信中除了问候之语,却主要是求救来的。
    原来申氏的独女孝贞自从嫁到了晋家,带着丰厚的嫁妆,田产现银尽有,若是好生经营,足够一家人生活无忧地用到儿女婚嫁了。
    孝贞嫁过去后,与那晋家大儿子夫妻相得,也算得琴瑟和谐,生了一儿一女。却偏偏遇到了个极品婆婆袁氏。这袁氏生性刻薄恶毒,起先见孝贞嫁妆丰厚,态度也还过得去,却是想尽办法从孝贞那儿弄银子,捞好处,嫁过去不过五六年,孝贞的嫁妆已经被她花得一干二净,那袁氏见再无好处,便开始处处为难克苦孝贞一家。见了两个孙子孙女也不甚搭理,弄得晋家大爷两头为难,得下了痨病,卧床不起,只是熬日子罢了。
    申氏有心贴补女儿一家,有时送些银米去,却也尽数被袁氏占去,孝贞再见不着一星半点,若说接孝贞回家小住吧,那袁氏也霸着不让孝贞回,生怕孝贞回了娘家,娘家就不给贴补了。
    真真是教人恨死。申氏为人一向软弱,自然束手无策,只好写信过来,看维明有无办法。
    维明刚刚看完了信,正在思索,却听外面永正和三女说话的声音,却是永正、二贞和镜英都到书房来了。
    维明正好要找永正,永正进来之后,便吩咐他后日和送来银米的左元一同回乡。
    他们这边说着话,仪贞却看见桌上有信,看题款是大伯母写的,便拿起来看。
    维明忙着叮嘱永正,还没顾上跟女儿们说话,眼角扫倒仪贞正在看信,心道,让这小妮子知道了,又要生出些事来了。
    德贞镜英瞧着仪贞边看一边那脸色就不好看起来,德贞奇道,“信里写的什么姐姐气成这样。”
    仪贞将信递给她们,叹了口气,唉,果然遇到了极品婆婆和极品小叔子啊。
    哼,这大姐夫也不是个好的,一个大男人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保护不了妻儿,倒柔弱地生起病来,我了个去,病歪歪地还得要个人伺候,怎不索性病死算了。
    二人瞧了也都是声讨袁氏,为秀贞担心。
    永正领命而出,仪贞见维明有了空闲,忙上前道,“爹,大伯母信里所说,孝贞姐姐如今已是水深火热,爹爹可有办法救孝贞姐姐?”
    维明坐在太师椅上,心想虽然你这妮子用这般目光看着老爹我,可老爹我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啊。
    “孝贞已是晋家媳妇,哪里还什么办法?更何况离着千山万水的,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仪贞道,“把孝贞姐姐接到京里来呗。”
    维明笑道,“你姐夫还在病中,怎能接来,何况还有儿女。”
    德贞也小声道,“把他们都接来不就好了。”
    维明道,“若是能接,岂不早接来了,只是那袁氏身为婆婆,岂肯干休?”
    仪贞笑道,“爹爹一向足智多谋,还怕一个乡间老泼妪不成?正好哥哥要回乡考试,考完顺便将孝贞姐姐一家接到府里去,等启程上京了再派个人通知袁氏一声就是。难道袁氏还千里追来不成?”
    “去,这说的是什么话,把人家儿子一家接走,又不是招赘,可不惹人闲话么?如今孝贞这事,只能等日后为父回了乡,再做打算。”
    仪贞撇撇嘴,“爹呀,等你回乡还不知是猴年马月,只怕孝贞姐姐等不到那么长远了啊。若是孝贞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爹爹你当年可是答应过大伯父要照顾孝贞姐姐的,岂不是失信于人?”
    德贞也来火上加油,“爹爹如今在京中做官,也不见升迁,官俸也不多,还不如辞官回乡去,先救了孝贞姐姐呢。”
    维明听得恼火,呼地站起,“你们两个可是失心疯了不成,怎么胡言乱语顶撞起亲爹来了,平日里学得规矩都到哪儿去了?”
    仪贞德贞吓了一跳,都退后一步,低头不敢多说。
    维明一甩袖子,“好好想想你们的规矩去,此时我也无暇理你们,且等闲了再细细和你们算帐!”便出房而去。心里却是暗自苦笑,姐妹之间情义深虽是好事,但这些妮子说的话,出的主意也太大胆妄为了,唉,生了这么几个女儿,就是前世来讨债的啊,当爹的时不时的就要受些闲气。
    镜英在一边没有言语,听了她们父女相争,吓得心头扑扑乱跳,等维明走了才小声问道,“两位妹妹,又惹得伯父恼怒,这可怎么是好?”
    仪贞笑道,“无事的。我爹爹不过是说说而已,哪能真个地动怒,姐姐莫担心。”真要责罚,当时便罚了,还费多少工夫不成,哪用得着等秋后算帐。
    镜英见她二人果然面无惧色,这才放了心,说笑道,“左伯父倒真是位慈父了,我若敢在我家中这般说话,早被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仪贞呵呵一笑,“说起来不该这般没大没小的,不过是从小养成了习惯,时常忘记就是。”
    镜英听着自是羡慕不已。
    仪贞心想,姐是否有些不厚道了?明明知道人家是苦孩子,还一个劲儿的乱显摆?咳,看来以后要低调,低调…
    到第三日,永正和楚卿同着几十位家人,出京返乡,王礼乾也和他们同行。
    先是黄赵杜三家人,后又有致德一家人,再就是永正他们,这些人都各奔东西,一路无话。
    唯有黄家船上,发生了件大新闻。
    原来黄小姐身边有两个贴身大丫环,名为花奴与侍月,自黄小姐被逼投水之后,便在黄夫人身边服侍,思想起小姐来,常常流泪伤心,又深恨巧姨娘谋害自家小姐,便时时留心着,看有无机会,为小姐报这深仇。
    但黄家也是深宅大院,巧莲在内院得宠,心腹又多,平时苦无机会,如今起程出京,全家人包了三只大船,老黄,夫人,巧姨娘及随身服侍丫环一船,二黄和师爷及随身小厮一船,另有各色婆子下仆粗使一船。
    却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两个丫环轮流暗中盯着巧莲的稍儿,果然夜深人静之时,瞧见巧莲轻手轻脚地向船头去了。再看旁边的船上,摸黑跳上来一人,船身微微一震,也朝船头去了。侍月细细倾听,便有那无耻闷声发出,侍月听得脸红,忙悄悄回到内舱,寻了夫人与花奴,唤醒黄夫人,黄夫人还有些睡眼朦胧,听得侍月在耳边说了一句,登时清醒过来,心中激动不已,强自按捺,轻轻推开旁边舱门,见老黄正睡得死,边上本应是巧莲的铺位,却是空空如也。
    黄夫人轻轻推醒老黄,“老爷,巧姨娘不见了,快起来去寻。”
    老黄睁开睡眼,愣了半晌,果然瞧见巧莲铺上无人,还当是她出去起夜,出了什么事,忙披衣而起,唤了丫头们,打着灯笼,朝前寻去。
    老黄心疼爱妾,自然跑得比谁都快,左右瞧了无人,便几步赶到船头,却见船头二人,衣衫不整,正搂抱在一处,因有动静才急忙穿衣,巧莲身上只穿着半截袖子,那男子身上还遮着条短裤…却不是他家的师爷又是哪个?
    




☆、一百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

老黄平时最是那疑心病重的,就是黄夫人和黄小姐这般循规蹈矩的他还要加意防嫌,何况是如今亲眼抓到了奸夫淫妇,直气得咬牙,格格作响,上去一人一记窝心脚,巧莲哎唷一声,身上光着,正处于惊吓过度脑子不够用的状态,一时只知梨花带雨,却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师爷却已经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还赤着身,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原来这位师爷姓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长相倒是斯文白净,早和巧莲勾搭成奸半年多了,只不过往日在内院,巧莲心腹耳目众多,望风的也得力,如今换了环境,这两只才奸情败露。
    老黄又气又恨,直觉得心口发疼,大叫道,“快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绑了!”
    此时整条船上的人几乎都起来了,丫环下人们乱纷纷地上前来,瞧见巧莲和甄师爷丑态情状,都是既惊且鄙。
    见丫环们动作慢吞吞地,老黄大喝道,“还不快动手!”
    丫环们这才拿着麻绳上去绑这位老爷心尖上的姨娘。
    不知是哪个多了一句嘴道,“等姨娘穿上衣裳再绑罢?”
    老黄就跟被踩了尾巴一般暴跳如雷,咆哮道,“穿什么衣裳!就这么捆!”
    巧莲此时已经清醒,然而虽是她奸巧无双,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灵机妙策能躲过此劫,直吓得瘫软如泥。
    此时另一条船上的人也都惊动了。二黄也一前一后,赶来看个究竟。
    哪知道却是生母巧姨娘和甄师爷两个。几乎是光着,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中舱。
    老黄见两个儿子进来。更是气怒,一手在铺下抽出了把腰刀,呼地架在了巧莲的脖子上,喝道,“贱人,还不速速招供。究竟是从何时与这厮有的奸情,不然我立时教你身首异处!”
    巧莲见事已至此,再狡辩也无用,哭成了个梨花带雨的泪人儿。满心盼着老爷能心软,好放自己一条生路,“老爷,是奴一时想岔,跟这甄师爷有了首尾,不过也只是一两次而已,老爷念在奴为黄家生了两位少爷的份儿上,饶了奴一条命吧,奴愿意从此以后吃斋念佛,为老爷祈福…”
    甄师爷却是不停地叩头。“老爷容禀,小的本没有这般大的胆子,是巧姨娘几番引诱,小的这才犯了不该犯的错啊…老爷念在小的为老爷鞍前马后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小的一命吧…”
    这两人倒真是互有奸情的一对,招的供风格都十分相近,老黄一把揪起巧莲的头发,怒骂道,“好个贱人。既然是你先来勾引,那爷我就先杀这贱妇,再结果奸夫!”
    说着钢刀一送,就要动手,吓得巧莲魂不附体,尖声高叫,“儿子救救我!…”
    二黄也跪在地上,拦住老黄,“爹饶了姨娘吧,不看生了儿子两个,也看姨娘服侍了爹二十年,就饶他一命吧。”虽然二黄不学无术,点墨全无,倒是比起老黄,还多些人情味,见了生母危急,忙出来求情,情急之下,都是大哭不止,泪流满面。
    老黄心里却想,我这辈子最恨那奸邪之事,瞧着别人戴绿帽子,我都恨得不行,何况是自己,若不是这甄师爷才来黄府五六年,你们这两个儿子,倒真要怀疑是不是我黄家的种了。
    “既然你们求情,那就赐她个全尸,提了去河中,沉入水里吧。”
    说着命家丁将两个男女提到船边,就欲动手。
    巧莲吓得魂不附体,一瞧那黑暗如墨的河水,一颗心顿时哇凉如冰,心想难道这就是报应么,小姐当时被我陷害,投水而亡,如今我却也要死在水里么?
    泪眼瞧见两个儿子,心里又存着一丝希望,扯开嗓子哀求道,“两位少爷,念在我生你们一场,又教养了二十年,就求求你爹饶我一命吧!”
    二黄见得生母这般,也跪在船边叩头不止,只求老黄能手下超生。
    老黄恨得一脚一个将二黄踢倒,骂道,“求什么情,难道不知我老黄生平最恨这奸邪之事么!当时镜英不过是藏着个诗,还要杀她以正门风,何况这贱人竟然是被捉奸在船?亲生女儿还要杀,何况一低贱小妾!”
    二黄哭倒在地,老黄指着家人,“还不快动手沉河!”
    又命其余家人拦住二黄,只听扑嗵两声,巧莲与甄师爷两个顿时被抛入了河心,那身上被绑得结实,扑腾一下都难,且不会有人搭救,直沉入河心,做了一对水鬼野鸳鸯。
    老黄眼看着奸夫淫妇沉没,这才觉得胸中暗气略消,回到舱中枯坐。
    黄夫人和两位丫环却是暗自相庆,终于为小姐报了仇,算来也是这巧莲自做自受,若无奸情勾搭一事,也不能被丫环们发现了。
    黄家没了这位兴风作浪的妾室,老黄倒是和夫人关系和解了些,回到家乡日日拘管着二黄念书,只是偶而想起亲生女儿镜英来,也觉得有些悔意。
    到了七月十四,万历这老皇帝总算退出明朝的历史舞台了,殡殓大行之后,八月初一,苦逼悲摧了几十年的皇太子朱常洛好容易登基做了新君,是为光宗。万历临死犹不安分,还留了遗诏加封郑贵妃为皇后。
    左维明等清流大臣随即奏对道,从无皇上殡天之后封皇后的旧例,朱常洛也不算傻,当然不会在此时给那老女人弄个太皇太后的名头来压着自己,便准了维明等人所奏。
    郑氏更是将左维明等人恨之如骨。
    虽然大靠山万历挂了,郑贵妃却并没有因之而息了那颗小强一样上窜下跳蹦达来去的野心,又送了四名美女给光宗,还送了许多金银珍宝给光宗宠妃李选侍,刻意交好,这李选侍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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