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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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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明听得大怒,离座便起,指着王礼乾道,“你果然叫个王礼乾,你狂言骂得是谁?”
    王礼乾见维明面沉如水,眼露寒光,自有一种杀伐凛然之气,想起那日他命家将砍了凤楼人头,仍然谈笑自若,眼也不眨一下的,刚刚因怒火鼓起的那点勇气登时吓得消了个无影踪,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小小婿骂的是,是刚才的家奴,不敢冒犯岳父大人。”
    维明哼了一声,“你若是个不认得的无赖闲汉,倒也罢了,若是王礼乾,更是罪加一等。哪有个官宦人家,清贵翰林,趁夜闯入人家,调戏小姐的道理,方才就该多打三十!”
    王礼乾只觉得一阵肉疼。
    幸好听维明又说,“如今也懒得理会你,我自当修书一封给令尊,让令尊好生管教!”
    说罢拂袖进了内间。
    王礼乾只觉得颜面扫地,恼恨不已,旁边致德上来劝解。
    “侄婿不若低头认了错,进去拜见了岳母,与德贞侄女和好如初,也免得日后受苦,须知我这大哥手段可不是常人所及,还该及早迷途知返,改邪归正才是。”
    王礼乾心里那个气呀,牙根直挫,哼,要当和事佬,早干什么去了?
    我去!哥的手都被打成猪蹄了,你才来说,合着哥挨了打,还要再认错?哥还就犟到底了,誓不低头,要当个铮铮男子汉!
    王礼乾冷笑道,“今日受了这般折辱,还教我低头认错?反正本公子已被当成无赖,咱这无赖岂敢高攀相府?怕不污了相爷家门楣?”
    正说得愤慨,见王府家人打着灯笼走来,不见左大老爷,便向左致德施礼道,“二老爷,小的奉家主之命,有事禀告左丞相。”
    致德就问有什么事。
    家人回头瞧了瞧貌似还是全须全尾的公子,低声道,“我家老爷听了这事,十分动怒,要请左爷处死我家公子,也好为王门绝了这般祸根。”
    王礼乾听得心凉,两行热泪差点就要滚滚而下。
    这还是亲爹么?
    致德倒是微微笑着,心里乐得不行。
    厅内小厮拿着一封书信出来,递与王府家人,道,“老爷有命,请带了王姑爷回去吧,还有一封书信,是给王老爷的。”
    见王礼乾随着王家人去了,左家叔侄几个互相看看,都是乐不可支。
    捉弄人神马的,最欢乐了。



☆、一五三惊闻厂公现世间


    王礼乾回到家中,王正芳见他手肿成猪蹄,就没再打,但也拎着耳朵教训了这不肖子半夜,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何尝有这皮肉之苦?”
    王礼乾气得含着两泡泪,顶嘴道,“那是他家做下的局!”
    王正芳直敲他额头,恨铁不成钢,“他家虽做下了局,你若是条好鱼,能进他的网中?我看你还是趁早收了心,接了媳妇回来,不然你那岳父可是厉害人,以后有你的苦头吃哩。”
    小样,也就在家里跟老子横,到外头遇见了老左那般的,你这小蚱蜢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就这,估计老左还是留了不少情面的啊…
    王礼乾恨得直磨牙,听凭自家老子数落,再不松口。
    心中发狠,想着,你们不让小爷去桃花院,小爷偏去。以后小爷走道自然小心谨慎,再不乱进什么不明院子,看你还怎么做局?
    不过猪蹄手实在有伤面子,只好请了假,连翰林院也不去了,桃花院自然也去不成。
    好容易过得几日,手上养好了,立时带了小厮,兴冲冲地去了。
    去的时候特意收拾得齐整,又是风度翩翩一青年,还让小厮自珠宝铺子里头买了几样,准备拿来哄人,一路上想着自己为了这桃花院,可谓是煞费苦心,代价惨痛,那院子里的小美人若是不好好来伺候自己,可真是对不住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了。
    才一进巷子,王礼乾就觉得今天这条巷子似乎格外热闹些。
    这难道是桃花院又来了什么新人,勾得客似云来?
    王礼乾一边走一边看,却是越看越起疑,怎么街上来去的都是身着粗衣乱服,牵骡拉车的穷汉?
    等走到桃花院的门首,却见原本喜气的大红灯笼都不见了,那桃花院的牌子也摘了去,换了个平安老店的木头牌匾。门口迎客的不是那手拿帕子未语先笑的半老鸨娘,而是个中年黑黄疙瘩脸的丑汉子。身着打着补丁的灰布衣,肩头搭着条白手巾,露着一嘴黄板牙,帮着来往的人牵牛赶车…
    牵牛赶车?
    王礼乾还在愣神,忽然鼻端闻到一股温暖的尿骚味。却是经过的骡子哗啦啦地撒了一大泡,他忙向后跳开,已是迟了,骡子尿溅到了他的新袍子上。落下点点痕迹,把个生性好洁的王公子恶心得直欲呕吐。
    “你们好大胆子!”
    旁边小厮瞧了就去骂那牵骡子的,“我们家公子这身衣裳可值十几两银子的。就这么给毁了!”
    那牵骡子男的也是苦力模样,虽是有些不安,却是冲着小厮躬了身子,苦笑道,“这畜生不懂事。小的替它赔礼了。”
    说完便牵着骡子进店了。
    小厮瞧得可恶,正要接着骂,后头却又来了辆牛车,也是臭气哄哄的,那赶车人看了臭着脸的王礼乾和小厮。笑道,“公子定是来桃花院的吧?赶紧回吧。桃花院没了。”
    王礼乾张大了嘴,目瞪口呆,“没了?”
    赶车汉子憨笑,“前几天就被官府的人抄没了,院里的人都赶出了京城哩,公子没听说么,这附近的院子都关了哩。说是啥有伤风化,如今这边改做了脚店,专停骡马大车。”
    小厮听了不由得直伸舌,哎呀娘呀,这也太绝了。
    直接来个狠的,这下子公子就没地方去了。
    再看自家公子,那凝重的表情,那悲摧的小眼神,忽然变得迟缓的脚步…
    唉,真是不忍心看下去呐!
    这条街上的青楼被封,倒不是维明直接参与的,不过是请个御史参了一本,说这街上的院子,有伤风化,败坏人伦,着官府即日将几个院子都封了,那些老鸨女娘们,都赶出京城,不得在京城停留。
    再说维明因前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有些累着了,加上天气骤冷,感了些风寒,竟然一病不起,虽有小皇帝听说派了太医来看诊,知道不过是寻常风寒,也还是在家将养了数十天才好。
    等身子初愈,便进宫去谢恩。
    等回来时却是脸色阴沉,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愤怒。
    仪贞在厅上看见老爹这般模样,却是好奇,走过去端了杯茶,“爹爹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自从郑氏伏诛以来,已经好久不见老爹这般动怒了啊。
    维明叹了口气,沉声道,“不过是半月不上朝,宫中居然就开了内操。”
    “内操?”
    什么是内操?
    仪贞愣住了,她活了两辈子,对这个却是闻所未闻。
    维明低声回答,仿佛在喃喃自语,自问自答,像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般昏了头的举动!
    “就是内侍官领着新招的兵士数千人;在宫禁里操练,钲鼓炮铳,声震宫宇,连张皇后身怀皇子,都被惊吓没了。”
    “啊?这,小皇帝不是喜欢木工么,怎么又想起这个内操了?”
    我去,这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实在刷新下限啊。
    “是个名叫魏忠贤的太监给皇帝出的点子,如今皇帝正痴迷此道,群臣劝谏不下。”
    维明说着只觉得头疼的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龙椅上坐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饶是大臣们再有忠心才干,遇到了这种主上,也难免心如死灰。
    如今辽东战事又起,广宁明军大败,宫中的年轻皇帝,却渐渐宠信乳母客氏,自己的众多后妃,竟然连一个儿子都没有。好容易皇后有孕,还被惊得小产。
    真是内忧外患,国事维艰!
    如今又冒出个魏忠贤!
    “魏忠贤!”
    仪贞只觉得如遭雷劈,头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果然还是不能改变历史么?
    明明当时小泓哥说过宫中并没有一个叫魏忠贤的人啊!
    “仪贞为何如此失态?难道你听说过此人?”
    仪贞走到窗前,呼吸了一口长气,窗外离得最近的下人也在二十来步远,正坐在小屋子里袖着手,挨在火盘边上,此时已是寒冬腊月,一年中最肃杀冰冷的时候。
    仪贞转回身来,道,“…没听过,只是觉得阉人得志,是大祸之始爹爹可知此人来历?”
    维明叹道,“以往只觉宫中大总管王安还算个忠心之人,便没注意过宫内之事。没想到倒被那奸邪小人得了空。这魏忠贤本名李进忠,曾经与李选侍认过干亲,李选侍失势后,他也被贬到杂事局,不料此人惯会奉迎拍马,又寻了门路认了大太监魏进为叔,改名魏忠贤,如今正与客氏来往密切…”
    “啊?李进忠!”
    仪贞蓦然想起当初躲在冷宫之中,隔着院子看李选侍和李进忠狗咬狗对吵的情景,原来那个人就是后来的魏忠贤,难怪当初问小泓哥,小泓茫然说不知道魏忠贤此人呢。
    这个oss终于露头了么?
    仪贞想着当时应该正是这位厂公势力最弱的时候,只剩了个血皮,只要来上几下攻击就能改变历史了啊!
    李进忠!这人也太太无耻了,没事改什么名姓?乱认什么祖宗?实在要改名的话,也应该早点改啊!
    其实细想起来这事倒也不怪她,她又没那个看奸臣传记的爱好,能知道个名字就不错了,不知道曾用名很正常。
    唉,可惜自己和小泓哥都没有抓住那千载难逢的时机,如今厂公已经魔化成boss了,再想除掉谈何容易,而且若是根据历史的话,厂公好象祸害了好几年,令得无数臣子家破人亡,明史上最黑暗血腥的一页就要开始了啊…
    维明见女儿面色发白,眼光茫然的失态模样,忙问端的。
    仪贞干巴巴地说了当初在宫中见过这李进忠,早知他要为祸宫廷,就该一剑杀了以绝后患。
    维明摇摇头,“这世人谁能预知未来之事。仪贞也莫要懊恼,回去好生歇息吧。”
    心里却想,连仪贞这样一个小女子都能想着为国除奸,我身为丞相,又何惧之有?自然要想法子清君侧锄小人了。
    仪贞回到自己的房中,小泓哥外出还没回来,过了年他们就要回湖北去了,朱常泓带着高骞出去,也是想着招些能干的人带去湖北,这也是仪贞提议的,将来他们去了湖北,不出意外的话,就没什么机会再来京城了,能招几个人才过去最好。
    仪贞说的人才,可不是写诗作文的文人,大都是各行各业有一门好手艺的,就是士农工商里所谓的工。此外也有几个落魄读书人知道这位王爷手上缺人,到王府上毛遂自荐的。
    高骞暗地里察了那些人,果然都是屡试不第又家中赤贫,走投无路才来投靠王府,朱常泓也都接收了下来。准备过了年,就先送一批人到封地去。
    本来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展着,除了德贞的婚姻不谐外,仪贞觉得都很舒心,结果突然冒出来个人生第二大噩梦:厂公,登时让她感到前途一片黑暗无光。
    仪贞在床边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一阵阵的心烦意乱,又觉得额角直跳,有些犯晕,便拉开绣被和衣躺下,又闭了双眼蒙了头,沉沉睡去。



☆、一五四 贺新年诸人定计

    仪贞睁开眼,触目所及,尽是一片皑皑雪白。
    草地森林,山头湖面,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连原本清澈的湖面,也尽被冰封,整个灵魂空间象是变成了冬天的冰雪世界。
    这还是自有灵魂空间以来,头一次空间里的景物有了季节的变化。
    原本可都是四季如春的。
    她孤独地站在雪地里,发了好一会怔。
    空间里的变化表明了什么?
    想起上回得到宝船密录之前的球幕影像,仪贞带了点期待地抬头望天。
    等啊等的脖子都仰酸了,也不见那青色的天幕有什么幻化。
    其实自从奸党除清,又嫁人以来,仪贞就很少进这灵魂空间了,主要是身边多了个人,灵魂空间似也受到了影响,几乎她闭了眼就沉睡入梦,都很少能进来了,没想到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到了春天,这景色会不会也跟着变?
    忽然身子一暖,被搂进个火热的怀抱里,仪贞登时自灵魂空间中醒过来,不用睁眼,就这熟悉的气息,略带霸气的力道,也知道是哪个了。
    但觉有两只爪子不安分地在上下乱摸,仪贞只得赶紧睁开双眼,小声问了句。
    “回来了?”
    “想我没?”
    朱常泓把睡在被中小脸红扑扑,显得精神有些不振的仪贞挖出来,抱在自己怀里。
    这大冷的天,几乎都在外头跑,要不是想着忙过了这几天,就待在府里头准备过年,朱常泓这位闲散王爷才不会这般辛苦呢。
    才半天没见,有什么好想的?
    仪贞决定不回答某人的傻问题,只朝某人的怀中靠得更紧些。虽然灵魂空间感觉不到冷,但那种白茫茫的天地一片,还是让人从心里觉得发凉啊。
    朱常泓见仪贞这没精打彩恹恹的模样,还想着是不是生病了。这大冷的天,好些人都被冻病了。老丈人也才风寒初愈。
    他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仪贞的额头,咦,不但不热,反倒有些发凉。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仪贞贴着他,伸臂环抱着小泓哥的腰。懒懒道,“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有点冷。”
    朱常泓这才放了心,搂着仪贞说起今日的收获。
    “今儿买着一个会打首饰的。一个会做衣裳的,等去了那边就让他们给你做,想做什么花样就做什么花样。…可惜就是年纪老的点。”
    若不是年纪大了主家嫌弃,也不会放到人市了。
    仪贞心里一窘,自己让他寻些技工,可不是让寻这些做衣裳首饰的啊,哎。算了,反正也已经买了,将来也说不定会用的上。
    想到自己出的主意,朱常泓多半都是言听计从的,日后。…日后,小泓哥就是自己的倚仗啊!
    仪贞消沉了半日。第二日便又生龙活虎起来,跟朱常泓要了买来人员的名册,勾勾画画,准备给这些人建个人事档案。
    左爹恢复的可比仪贞快多了,今日一早朝上了政事房,就和几名顾命大臣合计着,要速下手为快。命人将魏忠贤召来,只见这人相貌堂堂,国字脸浓眉大眼,倒是忠厚之相,只有眼神中透着几丝隐藏的狡狯。
    维明不由心下吸了口凉气。
    他年过四十,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无数,但象这般忠里藏奸,善于伪装的,却是少有,想来这人若是真得了志,那必是王振再世,刘瑾重生。
    当下同几位大臣对了下眼色,历数他重罪,便命宫中刑卫,将这人即刻拉到西市去斩首。
    魏忠贤自觉得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只叫着冤枉,那内操是皇帝的旨意,与自己与干,侍卫们将他堵了嘴,推出政事房,正拖向宫外,却听几个尖细的声音喘着气高喊,“刀下留人!”
    维明等众臣一见是从内宫中跑来的小太监,手里还拿着圣旨,心知又功亏一篑了。
    原来是客氏听说老相好魏忠贤被丞相传唤,心知不好,忙求着小皇帝下了一道特赦令,令这几个小太监飞奔着赶来救下魏忠贤。
    维明等人见除不了这个奸人,心中都是愤懑不已,但皇帝明旨在前,总不能违了圣旨。只好教训了魏忠贤几句,将人放了。
    维明只觉得胸中憋屈,想着这客氏在宫中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欺凌宫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毕竟她是小皇帝的奶娘,想除掉她却不容易,只能想法子将客氏赶出宫中了。
    维明又联合了大臣们上了表章,请客氏移居宫外,小皇帝虽然不舍,但众臣引经据典,历数条陈,说得慷慨激昂,老泪纵横,真心扛不住,也只得准了。
    虽然没有除掉魏忠贤,但也算是有点小进展,维明等人才算是松了口气,眼看着年关将近,朝中也放了年假,文武百官皆封印休闲。
    左家这回过年,倒是人口多了儿媳和朱常泓这个女婿,德贞仍然长住娘家,嫁而不去,大家团圆着过了个热闹的年。
    过了初一,左府上就陆续来了各家亲友前来拜年。
    黄小姐到了初六也同杜公子一道过府拜年,这二人如今真是琴瑟和谐,恩恩爱爱,且黄镜英出嫁到杜府之后,因夫婿宠爱,公婆慈和,在杜家倒是过得如鱼得水,自在快活。
    不过几月,倒见得眉目间都是自信快活的神气,似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当年在黄家那般郁郁含怨之色?
    桓清握了黄镜英的手,笑道,“镜英气色,真个是越来越好,倒真是容光焕发了。这回来了,可要在府里住几日,与你两个妹妹好好聚聚才是。”
    黄镜英笑嘻嘻地应了,打发自家夫婿小杜回杜府,小杜心虽不舍,但人在左家,他哪里敢多说半个不字,只好老实地自己一个回了杜府。
    黄镜英倒是在左府住下,仍与德贞一个院子,姐俩个倒是无数的话要说。有时仪贞也过去凑热闹,倒让被丢在一边的小泓哥心里直郁闷。
    初七致德一家人也来了,这一家倒是带了个大新闻,周氏年纪也快四十了,居然老蚌怀珠,有了身孕了。
    原来周氏自得了秀贞的死信,哥哥一家又家破人亡之后,就再也没了过去那威风劲儿,每日只在家中吃斋念佛,万事不管了。致德本还想纳个二房来着,让维明知道了叫去说了一顿,这才罢了,没想到这大半年下来,周氏反倒怀上了,把个致德喜得心花怒放,直道幸亏听了大哥的话,惜福养生,那子嗣自然就有的。
    母以子贵,致德也对周氏另眼相看起来,周氏自己也是喜出望外,却是吸取了从前教训,也没有恃子而娇,很有点洗心革面之意。
    致德人逢喜事,面上神情和平常大不一样,见着自家大哥更是笑呵呵的。闲话说了一堆,正好德贞仪贞过来给二叔请安。
    致德瞧见德贞,就想起德贞这不尴不尬的亲事来。
    “大哥,这王家小子着实不是个东西,新婚半个月就吵了嘴,到了如今也不上门,旁人劝也不听,那王大人也是个不中用的,连个儿子也管不住,哼,等我这小儿子下了生,我可要好好的教养,莫学着那些不器的不肖东西。”
    德贞听了低头不语,仪贞则是心中暗笑,二叔这是任何话题都能拐到他未出世的儿子身上啊。
    维明就问致德,“那凝春院桃花院都被封了,二女婿如今不知在做什么?”
    致德嘿嘿笑了几声,“那些楼子院子被封了,王家小子着实没处可去,可就这般了,也不肯老实在家里呆着,前些日子是总出去酒楼里听个书,喝个酒,这几日有灯会了,就天天带着小厮在大街上看灯作耍。”
    仪贞在一边暗自吐糟,这可真是叫‘家里呆不下了’。
    其实据小泓哥给的消息,这王礼乾穷极无聊,在家里看中了个王夫人身边的丫环,想叫王夫人给了他当个通房,王夫人犹豫再三还是没给,反是把那丫环外嫁出去,因此这王礼乾在家里找不着乐子,只好在外头闲逛了。
    不过王礼乾还是运气好的,本来小泓哥都安排好人准备在桃花院里给他下点好料的,没想到桃花院却就此封了,王礼乾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嗯,说起来,还是老爹的手段更牛啊。
    她在那儿想东想西的工夫,左老爹却已经心中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对两个女儿道,“你们去请黄侄女过来。”
    黄镜英本来正在桓夫人跟前说话,被叫来有些纳闷,还是给维明和致德施了礼。
    维明微笑道,“侄女来得正好,如今正好有一事,要劳动侄女一番。”
    遂把刚刚想出的主意说了,致德听得还要用到自己,只拍拍胸口打着包票,道,“大哥放心,管教那王家小子再吃回大亏。不怕他不上门认错。”
    黄镜英也笑嘻嘻地应了,却是道,“左伯父只莫要让我家中知道就是。”
    长了这么大,都是被人捉弄,这还是头一会参与捉弄人哩!
    德贞心中暗笑,只不好面上露出来,仪贞却是笑个不停,道,“可惜可惜,那王妹夫认得我,不然我去也使得。”
    维明笑骂道,“只怕你是想借了名头去看灯罢。虽然你已是出嫁女,但也得守着左家的规矩,如若有犯,定不轻饶!”
    致德打趣道,“难不成侄女回了乡,哪天私自出了门,大哥听说了还要写信去训斥一番不成?”
    众人说笑一回方散。
    这边却是派了机灵下人,守在王家门口,打探王礼乾的行踪。
    




☆、一五五 观灯会傻婿发威

    天色将黑,沿街的店面几乎都挂了花灯,虽然天气寒冷,滴水成冰,也挡不住京中百姓看花灯的热闹劲头。今年最出色的当属兵部后街的灯会,沿街挂着的各种花灯都要比别处做得更鲜亮精巧,更不用说灯会当中摆出的四座大鳌山了。
    这明朝灯会比前朝历代都要来得长些,从初八到十八,整整延续十天,有那爱热闹的都愿意夜夜出去看。
    但见灯月交辉,长夜如昼,四座鳌山上万灯如星,光彩灿烂,山上花鸟鱼虫,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还有那造型机巧的人偶,竟能自己或左或右,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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