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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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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在晋家,哪里能平安长大?”
孝贞与申氏听了这话,只流泪不语。
桓清道,“那若不接侄女在家,就厚厚地赠些衣食银两家去吧。那袁氏见孝贞娘家厚待,想来也要高看孝贞几分。”
维明又摇头道,“不可。袁氏本就是打着这勒啃我家的算盘,这般岂不是遂了她的意,日后只怕还要变本加厉起来。”
众人都是无语,心道维明一向大方,怎么如今这般小气起来。
孝贞也知叔父说得在理,只是心中难掩失望,抿着唇,一语不发。
这边厅中凄风苦雨,花园子里头却是一派童真童趣,笑语欢声。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仪贞已经领着两个娃扑过了蝴蝶,喂过了锦鲤,摘花折草,好不快活。
小正太和小萝莉都跑得满头汗,小脸红扑扑的,想来是头一回有人领着这样无拘无束地玩,还是这么大的花园子,里头花鸟鱼虫假山池塘什么都有。起初还有些怕生放不开,后来慢慢的就都开心起来,同仪贞这个姨姨嘻笑玩闹起来。
“累了么,来姨姨给擦擦汗。”
仪贞抱起琼儿,轻柔地拿帕子擦着小萝莉的额头,虽然是四岁的娃了,抱着感觉轻飘飘的,貌似还不如二叔家的永孝重,唉,可怜的娃啊。
生在凤凰男家里的娃们,你们伤不起啊!
琼儿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个姨姨的照顾,嘴角上扬,露出纯真的笑容,“谢谢二姨。”
嗯,真是个乖娃娃,不过,如果把那个‘二’字去掉,本姨会更开心啊。
“走,咱们去亭子里头歇歇去。”
拉着小正太的手,仪贞领着娃们进了亭子,丫环们有眼色地在石桌上摆了点心果子糖水等物。
两个娃望见桌上各种花样好看的点心果子,眼光舍不得移开,却是都不动手,就连最小的琼儿都眼巴巴地望着,只在袖子里动了动小指头。
“咦,乖琼儿,麟儿,怎么都不动啊,来,先尝尝这个梅花糕”
看着娃们这般眼馋又懂事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呀,仪贞把各种点心切成小块的,先给兄妹俩个尝尝,再问他们喜欢哪个,便夹到小盘子里头,一人一盘。
看着不过是寻常的点心,却让小兄妹俩吃得笑眼弯弯,一脸幸福,琼儿还举了盘子到仪贞面前,笑道,“姨姨也吃。”
仪贞笑眯眯地真的取了块尝了,一转头瞧见珍珠走了过来,看模样是有话要说。
仪贞让丫环们看着小兄妹二人,出了亭子,问珍珠,“那边说得如何了?”
珍珠两眼泛红,气愤不已地把孝贞在晋家的事说了一遍,道,“老爷只说让孝贞小姐在晋家忍耐哩。”
正经主子都这样,那寒梅不知要惨成什么样儿呢。
想当年一同进府的几个小丫头,红云凤楼做恶死了,如今就只有自己和锦绣寒梅三个了。
仪贞想了想,不知老爹这般说法,是有后招呢,还是真心这样想的?
唉,说来这个世道,嫁人就跟投胎一般,若是嫁到那不好的人家里,还真是不好脱身了,若没孩子倒还好,有了孩子,就有个归属权的问题,那晋家肯定不会放弃孩子这个拿捏孝贞的把柄的。要怎么做,还真是麻烦哩。
☆、一八一 娇女佳儿天伦乐
仪贞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好主意。
珍珠仍自不忿,“忠大娘今日去接大小姐,见着了那袁氏老东西,果然恶形恶状不是善类,还招了三个女中光棍,日日在晋家设赌场,还要大小姐和寒梅伺候吃喝哩。”
说着便把晋家各种不堪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果然好婆婆都是相似的,恶婆婆却是各有各的恶法。
这赌徒酒徒沾上一样,就是败家之始,而这晋袁氏,倒是占得全了。
当初左大伯给孝贞定亲的时候怎么就不打听一下晋家的底儿呢?
仪贞正想着事儿,却听珍珠道了声王爷来了。
抬眸一看,果然朱常泓一身轻袍缓带,自一侧角门踱步而来,面上带着笑,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泓哥哥这般,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朱常泓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见了陆原他们几个,说那边王府一切都准备好了。”
在外头浑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个自己的窝了,不容易呀,明天出发,到了中午想必就能在崭新的荆忠王府里用午膳了。
仪贞则是高兴中带了些紧张,这就要独立门户开始当被圈养混吃等死的藩王生活了啊!
见仪贞表情复杂,知道这定是舍不得离家了,朱常泓拉起自家娘子的手,安慰地放在唇边亲了亲,搂着娘子安慰道,“以后想岳父岳母了,可以请他们过来小住。”
藩王不得离开封地,所以他们要来襄阳是不大可能了。只能接左家人过去住。
珍珠见小姐王爷如此恩爱的举动,微笑着别开了脸,心想,左家的四对里头。还是小姐和王爷最恩爱啊。
见珍珠如此,仪贞心里微甜的同时也意识到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忙抽回手。
这地方可不是秀恩爱来的。啊
差点忘记了还有两个小盆友在亭子里呢。
仪贞回身一看,见麟儿和琼儿两个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点心盘子,两对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瞧着自己两人。
仪贞微微一窘,哎呀,全让他们给瞧见了。
仪贞忙与朱常泓微微拉开距离。扯了朱常泓一把,笑道,“来见见我大姐姐家的两个小外甥。”
“麟儿和琼儿,这是你们的姨父。“
两个小童都被教得很知礼,虽然正吃着欢。一听姨姨这般说,马上从石凳上跳了下来,一个弯身,一个福身,软软叫道,“见过姨父。”
那小小的身板一板一眼地做着大人的动作,琼儿脸上还挂着几粒点心渣子,怎么看都是可爱之极。
仪贞把四岁的琼儿搂在怀里,这娃怎么这么乖。要是自己家的该多好?
朱常泓长了这么大,还是头回被人叫姨父,瞧着这两个小家伙也挺顺眼的,虽然平时里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此时也面露温和的微笑,自腰间解下荷包。从里头拿出金莲子来,一人给了两颗。
“谢谢姨父。”
琼儿还小,不知道金子值钱,麟儿却已经懂了些事,知道这个金子可以买米和柴,还有香喷喷的肉菜,虽然这位姨父不笑的时候瞧着挺厉害的,但是他看着姨姨的时候就笑得很欢畅呢。
琼儿也学着哥哥道了谢,她身上没有荷包,便伸出小手,把才得来的金莲子交给哥哥让他收着。
想是两个小童很少吃到这样的点心,仪贞见桌上摆着的点心居然下去一多半,又怕二人吃坏了肚子,便看着他们不许再吃,喝下半杯热茶,问了些二人在家时的事。
麟儿父亲在世时,已经给他启蒙,教了习字和三字经百家姓这些,他父亲去世后,便只有孝贞每日做完家务,教他念一两个时辰,小琼儿也跟在边上认了几个字。
听着哥哥说念书的事,小琼儿跟仪贞略有些熟了,忙在一边抢着答道,“姨姨,我会写琼儿的名字哦。”说着就用小手指头在桌子上一笔笔地比划着,细看着,还真是晋琼二字。
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瞧这两个娃多聪明懂事啊。
真心搞不懂那晋家老妖婆为什么要那般作,明明可以过着含饴弄孙的悠闲日子的。
吃过点心,喝过茶,仪贞和朱常泓又带着小兄妹两个去池塘里钓鱼。
朱常泓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两付鱼竿,耐心地教麟哥儿怎么上鱼饵,怎么认鱼鳔,还帮着放线,态度好的简直有些像后世的超极好奶爸了啊!仪贞微笑地瞧着,心下暗暗称奇,搂着琼儿两个在一边悠闲地旁观,看着鱼鳔动了就一道喊两声加油,守着盛着鱼的水桶,一大一小都是笑靥如花。
也得亏园中池里的鱼都是人工放养,从来只有喂食的,没有钓的,因此鱼儿傻数量多,纷纷上钩,不说朱常泓这样的好手,就是麟儿新手上路,也钓到了两条手掌大的鲤鱼。
两大两小一个上午玩得欢乐,直到午间家宴要开了才歇了手。
家宴在二门厅上,开了男女两席,中间用屏风隔着。
孝贞见仪贞领着两个孩子进来,俩娃笑嘻嘻的小脸上都红扑扑的,眼眸晶晶发亮,神情显然极是轻松快活,在晋家何尝有过?婆婆动不动就摔摔打打,拉长脸横眉竖目地指桑骂槐,小叔子则常常喝得醉醺醺,就来怕自己的门,说些醉言醉语,每当这时,两个孩子就吓得抱住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若是,若是能回左家来
想到此处,孝贞不由得心里暗自叹息。
方才厅中叙话,两个婶婶和堂弟妹都主张留下自己母子三个,只有叔父反对,虽然失望,但也明白叔父说的是对的。
是啊,嫁到了晋家,就是晋家的人了,尤其是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再带回娘家住?理法上也不容的,有少数的特例也是因为婆家人通情达理,可要晋家人通情达理简直是做梦一般!
婆婆小叔如饿蚊吸血一般,只怕是不榨干自己母子三人最后一滴血是不会罢休的。
唉,罢了,这就是命啊。
哭过一场的孝贞有些心灰意冷地随着安排坐在了席上,原本长年不见的佳肴美食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偶而给孩子们夹一些,看到娃们因为吃到无上美味流露出的惊喜,孝贞麻木的心田里还是涌出酸楚。
因长久不见,席上四个贞还是尽量地说些高兴的,一路过来的风光啊,二叔家里的小永孝啊,还有麟儿和琼儿的聪明乖巧等等这些事,气氛倒是融洽得很。
家宴过后,桓清又让奶娘把左家的小金豆子永孝抱过来,永孝眼睛来回乱转,很快就发现了麟儿和琼儿小兄妹俩,小人儿相见,都感兴趣不已,童言童语逗得厅中众人笑声连连。
午后小歇,三贞不约而同地把自己的金银细软衣物什么的收拾了一包出来,送到大娘申氏那里给孝贞。申氏感慨道,“难为你们姐妹惦记着,唉,可惜到了那家,只怕就连包袱皮都留不下了。”
三贞互相看看,都是无可奈何,可也不能因为这样,看着孝贞母子三人衣食无着吧?
因想着明日只怕孝贞就要回晋家,且仪贞又要动身去荆门,姐妹几个在房中几乎有说不完的话,用了晚饭还又聚到一处继续,夜深才各自回房。
小泓哥独守空房好半天,十分幽怨。
仪贞忙道,“我大姐姐明日就得回晋家去,她在婆家日子过得艰难,我们也想多安慰安慰她。”
其实也是个姐妹们对付极品婆婆的出主意大会,可惜好些法子,孝贞大姐太温柔绵软鸟,用不出来啊。
朱常泓奇怪道,“既然日子过得不好,接回来不就完了?”
看岳父大人也不是会吝啬的,难道还怕养不起三个人?
仪贞把老爹的态度说了,朱常泓呵呵一笑,搂着仪贞道,“我看岳父大人这般平静,想必还有后招,咱们等着瞧!”
说完又想起什么,傻笑道,“真儿,咱们也抓紧,生他个一男一女出来。”
真是不带小孩不知道,原来带着娃是这么简单的,很容易的么。
心动不如行动,小泓哥立马身体力行,搂着娘子造人去也。
而德贞小两口那边的对话则是这样滴:
“唷,我还当娘子要歇在你大姐姐那院里呢。”王礼乾笑得微带酸意。言外之意就是,你还知道回来啊?
德贞笑道,“不过是八年没见,多说了会儿话罢。”
哼,真罗嗦!
“虽是八年不见,如今也要长住家里了罢。”
这么看起来岳父倒是个仁善的,对堂侄女也这般好,不过说起来,成亲这么久了,还没再听说过那个凶悍的苏小姐呢,也不知是否左家真有这么一门亲戚?
“哪里呀,爹爹怕那晋家婆婆厉害,只怕明日一接就要送回的。”
德贞也想不明白,老爹怕个老寡妇做甚?
王礼乾撇撇嘴,笑道,“岳父那百般智计,还怕个婆子?只消拿出对付女婿的手段来,那婆子定然消停。”
跟老左做对的人,哪一个有了好下场了?
晋家的恶婆婆啊,你是死到临头犹不知啊!
德贞心里冷哼一声,微笑不语。
☆、一八二 送侄女丞相示弱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朱常泓和仪贞这两个,终于要离开家去往荆门了。
夫妻两个带着王府的侍卫与丫环们,在二门与左家众人告别。
虽然大女儿已经出嫁了这么久,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家里的,此时告别,倒象是真正的远离家门一般,桓清拉着仪贞的手,千叮万嘱的。
维明笑道,“离得这般近,日后尽可以过去看,何必如此?”
桓清这才放了手。
仪贞离上轿前还与永正使了个眼色,永正笑着点点头,德贞与赵氏都有些不解,不知这兄妹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常泓与仪贞都坐上了车轿而去,左家众人眼看着车队迤逦而去,这才各自回身。
没过多一会儿,左府大门外头却来了个半大小子,身后跟着一顶半旧的小轿。
那半大小子正是晋家唯二的下人,名唤九儿,还有一个便是孝贞的陪嫁丫头寒梅了。
九儿闪闪烁烁地说自己是奉了奶奶之命,来接孝贞母子回去的。
左家门房听着心中鄙夷,这晋家就是怕大小姐不回去,没了摇钱树啊。
正要着人往里通报,左致德正好有事要出门,瞧见了这古怪的一人一轿,便停下来过问了句。
一听是来接孝贞的,左致德不由大怒,“接什么接,孝贞母子从此就在我府里住下了,叫你家奶奶那一天一升糙米省了吧!”
原来袁氏虐待儿媳,孝贞母子三人连带珍珠。居然一天只有一升糙米的食粮,袁氏自己却是招待狐朋狗友,可着劲儿的造。
致德命人将晋家小厮赶了出去,又道。“日后但凡晋家来人,都给我照此办理。”
晋家那小厮本来胆气就不足,一见这高门大户的官老爷发威。吓得战战兢兢地,忙抱头逃窜了去。
左致德哼了声,挥挥袍袖又进去了,倒把自己本来要办的事给忘记了。
嘁,晋家不过一寻常人家,爷挥挥手就搞定了,偏偏大哥还那般小心翼翼地。前怕狼后怕虎的。
不多时维明听说了这事,不由得摇头一笑。
“二弟做事真可谓鲁莽了,你这般赶了人,那晋家哪会善罢干休,少不得还要上门来要孝贞回去的。”
致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骂便同他骂,要打就着人同他打就是!”
维明只摇头微哂。
果然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下人来报,晋家老二上门来求见了。
下人手上还拿着张名贴,维明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忝姻眷小侄晋德志顿首拜。
维明微微一笑,便叫请他到外院的大厅里见。
致德永正也在一边。致德听了不忿道,“这晋家无赖轰走就可,何必待他如此客气?”
维明道,“莫胡说,你们说话冲动,且都避在一边去听着。莫要出声。”
维明有命,永正致德也只好老实地躲到了屏风后头。
等这晋二进厅来,维明一瞧,这人模样倒也端正,身形中等,一张红膛膛的脸盘,眼角余光四处乱瞄,虽衣着举止尽力斯文,却是掩不住的鬼里怪气。
在丞相面前,晋二虽然心思颇多,却也不敢放肆,极客气恭敬地行了礼,道了寒温。
维明也很客气地请他坐了,再三相让,那晋二才在客位上坐了。
茶罢,维明便问晋二此行来由。
这一问,晋二顿时表情丰富起来,两眼含泪,语调悲沉道,“家母命小可前来拜见亲家大人,有一番话要小可转达,当初亲家不嫌弃我晋家贫寒,仍然把嫂嫂嫁到家中,又带了厚厚的嫁妆,嫂嫂虽然出身豪门,到了我晋家却是从没有嫌弃过一字半句,我晋家全家上下,无不称赞嫂嫂贤德,亲家教女教得极好,嫂嫂又生儿育女,实在是我晋家有功之臣!可惜后来我兄长病故,两代孤寡,晋家只小可这么一个无能之人,尽力供养着老母寡嫂,老母也是痛惜嫂嫂,只是无奈家贫,本当送嫂嫂归宁于左家”
说着,偷眼觑了维明,见没有不悦之色,才以袖拭了一把泪,悲悲切切地接着演,“只是家母与嫂嫂相处这些年,犹如亲母女一般,片刻也离不得,每次亲家奶奶接嫂嫂过来,家母在家里就坐卧不宁,日思夜思,恍惚离魂一般,而且两个侄子侄女乖巧,更是家母的命根一般,不在眼前看着,这心里就如被鱼钩牵着,再难抛撇的。因此往往没隔多时便来接回,并没有旁的意思啊。”
维明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今晨家仆来接嫂嫂,却惊闻亲家二老爷一番再不许接的话,吓得小可一家魂飞魄散,不知是何处得罪了亲家?让我们骨肉分离,婆母儿媳再难相见?想来思去,并无得罪处,也无口角相争,且左府在襄阳城中赫赫有名,诗礼传家的名门望族,老大人位居人臣,百官之首的表率,断不会做这等拆人骨肉,倚势横行于乡党,欺压孤寡之事啊!想必是家仆蠢笨,一时听差了话也是有的。”
维明心下冷笑,说了半天,就这后一段话才是重点啊,我左家若扣着孝贞不回婆家就是仗势欺负孤儿寡妇夺人骨肉了?
“家母在家中惶恐落泪,本要来府上亲自求恳,放儿媳孙子回家,又怕行动唐突造次,惹了亲家动怒,这才命小可来拜见亲家老爷,转达一番寡母之意,让嫂嫂侄儿随了小可回家吧,小侄代寡母谢过亲家老爷大恩大德了。”
说着便是九十度深深一揖。
屏风后头的两个人听得都暗自磨牙,好一个男版白花啊。
这一番话说得好哀伤啊,晋袁氏几日不见媳妇就要悲伤而死了啊!跟孙子孙女分开几天就心如刀绞了啊!左家拦着不让孝贞回去就是仗势欺人,横行乡里了啊!
恐怕不是见不着媳妇心中悲伤,而是见不着左家的财物没有酒资赌本心中悲伤,日子过不下去才是真的吧?
这晋家老二也当真是奇葩一朵,舌绽莲花,原来无耻的晋家这么一颠倒黑白,倒是让人听了,不由得为之掬一把同情泪了。
就这还只是老妖婆手下一只小将,老妖婆真身还没上场咧!
维明也心中暗忖,这晋二说得虽极可怜,却是字字诛心,绵里藏针,真可谓杀人不见血!其子如此,其母可想而知,难怪孝贞被他家虐待至此…
维明便做恍然状,道,“哦,原来是这事啊。”
“今早尊府来人接侄女之事,我并不知情,舍弟性急,只道侄女归宁一日便来接,这才说了几句不当之言,晋公子放心,此事是舍弟做的差了,按说我这侄女,是我堂兄临终托孤,在我家养到成人,未嫁前是我家女,嫁人后便是晋家人,即便受苦受穷也是她的本分,娘家难道还能管得了一辈子?”
维明说着面露出几分无奈,“何况又非我左家嫡亲,教养侄女,又厚赠嫁妆,也算是我做堂叔的尽到了心,却哪里能接来常住的,舍弟实在是失言了,既然晋二公子来这一回,今日午饭后我就命人送了令嫂和孩子回晋家去吧!”
说着,神情微松,似乎丢了什么包袱一般。晋二反而一愣,心道,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怎么却如此好说话?
忽然间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挥拳便打,吓得晋二忙矮了头,哇哇大叫着四处逃窜。
“好个晋老二,颠倒黑白,诡言巧语,敢上我左家放肆…大哥莫要拦我…看我好生教训…”
却是致德听得还要把孝贞送回去,心中恼火,从屏风后头冲出来,就要饱揍晋二一顿。
维明忙拉住致德,冲着抱头缩肩溜到角落的晋二挥挥手,“晋二公子莫放在心上,令嫂定然送回,你且先回去静候罢。”
晋二看着身子硬朗,却是被酒色淘空了的,哪里敢留在左家,万一真被左二老爷打了可真受不住,忙连连称是,做个揖,有如后头有老虎追似的匆匆离了左家。
晋二回到晋家,袁氏正和三个赌友赌战方酣,手里摸着一把叶子牌,今日手气正好,兴奋地两眼放光,哈哈大笑。
见儿子回来,遂问道,“左家怎么说的?”
“说是过会儿就送来!”
晋二瞄那三个婆子一眼,没甚好气,这般老妇女们,见天在自家骗吃骗喝,他看着也烦。
“袁姐姐,我就说左家定然不敢不送的么,看看,叫我说着了吧?”
赌友方婆子拍着袁氏肩膀笑得好不得意。
袁氏哼了声,“哼,就是当朝一品,他也得讲个理字!”
赌友边婆子也跟着恭维,“还是袁妹子有福气,有这样有财有势的亲家,还愁什么来,一会咱们都瞧瞧左相府家给妹子送来些什么好东西,都好好开开眼!”
袁氏下巴一抬,“能有什么好东西,左不过是些金银吧,老娘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可甭拿些碎银就想打发了,日后若想教那小贱人回娘家,先给老娘拿大块的雪花银来,老娘一高兴,放她回去住个三五日的也说不准…”
赌友常氏伸了伸舌头,又惊又羡慕,“哎唷唷,老袁竟是放了棵摇钱树在家啊!俺咋就没这般好命,两个儿媳妇娘家都是精穷,还要掏摸婆家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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