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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隐半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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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也在一旁说,让毒夫子不要惹鬼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秦隐被晾在一边,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遂跟陆半夏说了声“好好休息”,便先走了。
秦隐这一走,鬼医也不想多逗留,毒夫子叫嚷着“等等我啊”跟在鬼医身后跑了。
陆半夏闲来无事斜倚在软塌上看书,倒也乐得清闲,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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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隐替陆修武担心。
二十年前秦家满门被灭,血海深仇不可不报,秦隐做得没错,若是旁人,陆半夏怕是会助他一臂之力,可这人换上至亲,而亲人又是被人利用,陆半夏万万做不到袖手旁观。
可利用之说仅是陆修武的一面之词,秦隐不信,陆半夏信。眼下秦隐虽不杀陆修武,但不能保证日后不杀,想要劝服秦隐放弃杀念,唯一的做法就是找出幕后真凶。
参与杀戮的只有慕容晹、苗元青和陆修武三人,是三人之中有人欺骗,还是三人被另外人利用,其中详情恐怕只有参与者知道。
陆半夏手执书册,心神早就不在其上。他对陆修武的信任源自于自己的感觉,可这感觉究竟准与不准,陆半夏也没数。
但在不知道真凶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允许秦隐杀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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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端着饭菜送到陆半夏屋里,陆半夏拿着书走到桌边,随手放下道:“秦隐最近有何举动?”
紫菀摆好饭菜,取出碗筷递给陆半夏道:“紫菀不知。”
说来也是,紫菀是陆半夏的贴身丫鬟,更是亲信,秦隐心思细腻,怎会放任她在自己身边,紫菀的处境估计与自己无异。
膳后,陆半夏问紫菀能见到秦隐么。
紫菀没反应过来,直言道:“可以。”
“那便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公子想要做什么?”
“不要多问。”陆半夏摸了下腰间,却扑了个空,他怎么又忘了这事儿,还当扇子在自己身边,陆半夏摇了摇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
“紫菀知道,只是教主他性格孤僻,你和他又……”紫菀偷看着陆半夏,终究没有把话说完。
“我都不怕,你替我担心什么?”陆半夏勾着嘴角,笑道,“烂命一条,秦隐都不削要。”
“公子!”紫菀气得一跺脚,“你若死了,紫菀绝不独活!”
陆半夏赶紧把人往外推,“好好好,我不死我不死。你瞧,秦隐这不是把我养胖了点儿?”
“那哪是他养得!都是我炖的汤给你补上去的。”
“好,你是功臣,日后我定会为你找户好人家。”
紫菀在外头嚷嚷着不愿意嫁人,陆半夏抵在门上,摸着胸口的小瓷瓶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紫菀何时跟秦隐说的,直到晚上秦隐才出现。
陆半夏站在小院里,负手仰望星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道:“来了?”
秦隐让随从放下酒菜,“过来喝一杯。”
陆半夏举杯一饮而尽,秦隐看着他,不慌不忙地品味酒香。
陆半夏把空杯子往石桌上一放,道:“我要见我大伯。”不是想,是要。
酒杯退离嘴边,秦隐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杯口,抬起眼角。
陆半夏又道:“我要跟他解释清楚。”
“解释了有何用?”
“至少让他明白。”
“明白了又有何用。”
“明白了便不会让他担心,你难道不懂么?”
秦隐放下酒杯,轻笑道:“我怎么会懂?秦家上下只有我一个活口,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从小到大除了报仇我别无他想。”
秦隐的笑容太过孤单,让陆半夏无法说出残忍的话,当初的他也是在这孤单寂寞的笑容中沉沦,想与他并肩,助他报灭门之仇,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被利用的下场。
真情真意被当做卑贱的东西狠狠地丢在地上,陆半夏胸口的伤隐隐作痛,秦隐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漆黑的夜晚,小院里除了倾斜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你可曾将我放在心上?”等到话脱口而出,陆半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秦隐喝酒的动作一顿,目不偏移地盯着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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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许久,在陆半夏快要支撑不住之际道:“明天早上,我会派人带你去地牢。”喝完最后一口酒,秦隐头也不回的走了,石桌上的菜没有人碰,若不是空空的酒瓶存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陆半夏尝了一口,却如同嚼蜡,丢下筷子,把自己关进屋里。他本是个爱动、话多之人,今日来活生生被逼的孤僻了,这样的自己,他都不习惯了。
次日,紫菀敲门说要带陆半夏去看陆修文的时候,陆半夏颇感意外,秦隐对他竟会如此放心,仔细一想,又有何不放心的呢?
如今他只是陆半夏,不是翼九,没有天魔教教主的身份,也没有那一身的俊功夫,在教众看来,说不定他只是新教主的朋友,间或连朋友都算不上。
地牢在天魔教的最里面,陆半夏与紫菀走了片刻方才到达。
看守人想是得到秦隐的通知,见到陆半夏后没有多问,只是打开地闹门,让陆半夏进去,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
陆半夏回头看了一眼紫菀,紫菀默默退了出去。
陆修武披头散发地贴着墙角,脚上被粗大的铁链扣着,另一头钉在墙上。
素日里陆家庄庄主的风采早已不在,如今的陆修武是个彻头彻尾的阶下囚,陆半夏心里一酸,跪在地上叫了声“大伯”。
陆修武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想要拉过陆半夏的手,却因为食用了软筋散而全身无力,只能有气无力地招招手。
陆半夏跪着挪到他面前,“大伯,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陆修武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大伯当年犯下了错,这是我应得惩罚。”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半夏实在无法相信慈爱的大伯会做出灭人满门的事情。
陆修武拉着陆半夏的手,回忆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当年的事就像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二十年前,慕容山庄、陆家庄、万剑门和西域苗家并称江湖四大家,可某天,慕容晹、苗元青和陆修武分别收到一封秘密信函,信件的正面书写着时间和地点,而反面却是不连贯的字句,似乎有缺少的部分。直到三人凭借信函在同一地聚合,三封信拼在一起,才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万剑门勾结外族企图里应外合,称霸武林、推翻当朝统治。
万剑门家主姓秦,正是秦隐的爹,秦家每辈都会有一名女子嫁入宫中,相传秦家与天子家有个惊人的秘密,却无人知道。
而他们收到的信件上解密的就是此事,天家不得不娶秦家之女,是因为几百年前秦家与天家一起打天下,但最后秦家并未称帝,可天家的龙脉所在只有秦家知道,若秦家把龙脉告诉外族,定会引起朝廷变革,到时候苦得只有百姓。
当然,仅凭几封信,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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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相信的,可信中字字在理,加之后来暗查,秦家嫁进皇宫的女子并不十分得宠,秦家也渐渐走向式微。为了巩固势力,秦家与胡人交往慎密,就在秦家把一个秘密宝盒交给胡人的当日,三大家的首领在厮杀过程中的确杀了很多秦家人,可参与灭门的还有胡人。
陆修武正是在发现这一点后才停了手,怀疑被人利用,可大错已经酿成,后悔为时已晚。
“胡人?”陆半夏皱着眉,近些年胡人的实力的确有所壮大,但一直不敢侵犯我国领土。
“是的。”
“那宝盒中所放的就是秦隐口中的藏宝图?”
“正是!”陆修武又道,“那日我们夺回藏宝图,不知放在何处是好,于是大家提议一分为三,各自保管,等到查明真相那日,再一起呈交给当朝天子。”
“为何不直接给天家?”
“因为我们也不能肯定藏宝图的真实性,而且……”陆修武叹气道,“秦家灭门,三大家族脱不开干系,当今皇后是秦家家长的亲妹妹。”为了保全自己家人的性命,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这二十年大伯可有头绪?”
“没有,当年的胡人死得死伤得伤,我们抓住的那些,还没来及问话,全部吞毒药自尽了。”
“那应该是训练好的。”
两人就细节讨论一番,直到紫菀来叫陆半夏,陆半夏才离开。
当年发生的一切虽已知晓,可是线索越多心头越乱,总理不分明。困在天魔教实在不是个办法,陆半夏知道自己该想法子离开,可是想归想,靠他一人的力量绝非易事。
天魔教中又有谁能帮他?
鬼医!对,鬼医!
陆半夏让紫菀先回去,他独自一人往鬼医的医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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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庐的位置在天魔教中属于比较偏僻的,但半面靠山、风景明丽,鬼医又在小院里中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中药,春天一到,便是绿油油的一片,好看极了。
陆半夏敲门,屋内传来冷漠的询问声,“谁?”
“是我。”
鬼医一下就听出来是陆半夏的声音了,打开门,意外地问:“怎么会是你?”
陆半夏轻轻一笑,“我也很好奇,秦隐竟然会答应让我去看大伯。”
“新教主解了你的禁足令?”
陆半夏进屋后转身,扶着门框警惕地向四周查探,确定没有被人盯梢,才关上房门道:“没说,不过我内力尽失,他不需要担心。”
鬼医点头,“也是,我的解药只是暂时的,近日来教中警备森严,一个时辰不足以逃出去。”
陆半夏嗤笑一声,“不过就我一个人,至于如此重视么?”
谁知道秦隐是怎么想的。
鬼医倒了两杯茶,“你找我有何事?”
“我想离开天魔教。”
鬼医皱眉,刚才他已经说过近日警备森严,巡查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陆半夏想要出去几乎等于做梦,“我看困难。”
“我自有办法。”陆半夏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只是需要鬼医帮个忙。”
“什么忙?”
“等我生病的时候,希望鬼医能带几味药草给我。”陆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顶着这张脸不好办事,那就换一张。”
他陆半夏可是莫问君教主的小徒弟,易容技术高超惊人,若不是秦隐没收了他那些瓶瓶罐罐,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陆半夏不敢在医庐待太久,跟鬼医说明来意后,报上所需药草的名字,喝完杯中茶,就告辞回去了。
看守的人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即使里面没人,他们也不会擅自离开。
说起来,秦隐的确比陆半夏会管人,他俩行事一个严厉、一个懒散,比较起来,还是秦隐适合做教主。
若不是怕秦隐利用天魔教报仇,想必师傅当年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吧。
看守之人见陆半夏回来,向两边分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陆半夏冲他们一点头,推门而入,看到桌前背对自己的身影之后愣了下,不过片刻就又回过神来。
“秦教主是怕半夏跑了么?”
秦隐起身转头,没有回答陆半夏的问话,只是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是么?秦教主好记性,我自己都忘了。”
“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秦教主亲手做的烤乳猪。”陆半夏自嘲笑道,“只是秦教主现在身份尊贵,不适合下厨做饭。”
陆半夏话中带刺,句句都刺向秦隐。
不久前,两个人曾对着一头烤好乳猪互表心意,陆半夏想都没想,掏出腰间折扇丢给秦隐,“这个给你,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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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定情信物,陆半夏哪好意思说出口,便变了个花样,问秦隐要信物。
秦隐递上半块藏宝图着实把陆半夏吓了一跳,这东西太珍贵,他不敢收。
秦隐强行把藏宝图塞给陆半夏,小心翼翼的把折扇放进怀里道:“你的扇子也很珍贵。”
昔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陆半夏一把抓住秦隐的手,一手指着烤乳猪发誓:“我既然收了你的东西,今生今世绝对不负你。”
秦隐忍俊不已,也指着烤乳猪道:“我也不会负了你。”
然后他俩就把那鉴证的烤乳猪给吃了。
现在想来,吃了那烤乳猪实在不吉利,这无疑是把誓言给吃了。
“你想吃,我就做。”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说情话,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总比情话的威力更强大。
陆半夏双手放在桌面上,无力的支撑着自己,不敢看秦隐离去的背影。
原本就没法做到忘记,想要抵抗对方的温柔就更加困难,陆半夏不像秦隐,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去选择爱或者不爱。
只是他不懂,既然秦隐对他只是利用,又何苦再来为自己庆生辰,做烤乳猪?
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东西让他利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开两个坑果然很欠打……
还是一个坑好TAT 一个坑很少会卡文,两个的话就会卡文……好奇怪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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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太阳下山,秦隐才再次出现,他手里领着一坛酒,身后跟着数名随从。
在前的两名随从把做好的烤乳猪放在桌上,后面的随从从托盘里端出花生、藕片之类的下酒菜。
秦隐把酒放在桌上,而后坐下,随从站在他身后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半夏眉头微蹙,那些人让他不舒服,就像自己会对秦隐不理,他们便能立刻保护秦隐似的。这种戒备与信任让他很讨厌。
秦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抬手一挥,命他们下去,不必跟随自己。
随从们应了一声,纷纷出去。
陆半夏这才舒展眉头坐下。
秦隐摆好碗筷和酒杯,打开被土封上的酒坛,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馥郁芬芳。
橙黄清亮的酒注入杯中,陆半夏闻着那酒香,不等秦隐开口,就先拿起自己的酒杯啜饮一口。
花雕酒入口甘甜香醇,陆半夏咋舌道:“好酒。”
秦隐一口饮尽,他和陆半夏都爱喝花雕,这酒偏甜,不似一般的酒辣人,难以入口。
陆半夏见秦隐喝完了,也端起小酒杯饮尽剩下的。
小乳猪被秦隐烤得外焦里嫩,陆半夏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拽下细细的猪尾巴送到嘴里,惬意地吃起来。
秦隐微不可查的笑了下,夹了一筷子花生嚼起来。
两个人各吃各的,偶尔对饮一杯,酒杯空了,秦隐就会满上,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却只是好像,谁都清楚面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已经跟以前不同了。
秦隐把素菜往陆半夏那里推了下,“别光顾着吃肉,你身上有伤,不宜吃太多肉类。”
“伤都好了。”陆半夏无所谓,伸手还要去抓肉吃,结果刚伸出去,就缩回来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
秦隐担心的站起来,问他怎么了。
陆半夏一个劲儿的咳,肩膀却是一动不敢动。
秦隐看出头绪,拉开陆半夏的手想要看他的肩膀,可陆半夏不让,边咳边躲闪。
拉扯间,红色的血迹从内衣慢慢渗透出来,秦隐皱起眉毛,道了声“够了!”
陆半夏抹了把眼睛咳出来的泪水好笑道:“什么够了?是秦教主吃好喝好了么?”
“你知道我是在说你的伤。”秦隐走到小院外,差遣其中一人把鬼医找来。
陆半夏道:“找他干嘛?不过就是伤口裂开了,过几日自然就会长好,何必浪费药材。”
秦隐不理他,拿走他面前的酒杯道:“喝酒伤身,你还是别喝了。”
“我好久都没喝了。”
“等你好了再喝。”
“可若是想喝生辰之日的那杯酒,还需等一年。”
“那便等上一年。”
陆半夏撇嘴,说秦隐无趣,秦隐道无趣便无趣。
陆半夏不甘心,捏着酒杯跟秦隐讨价还价,笑容着带有些许的任性,秦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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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久,误以为他俩还在邬城的陆家酒楼,他不是什么天魔教的教主,不是莫问君的徒弟,不是背负血海深仇的秦家遗子,只是这小小酒楼里,被请来做少东家师傅的一个厨子而已。
而陆半夏也不是翼九,只是那个调皮任性,一心喜欢着自己公子哥。
只可惜陆半夏的笑容和肩头的血格格不入,令人触目惊心,秦隐握紧拳头,努力忘记那些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干扰自己的东西。
二十一绝剑下唯一的活口啊……
自己心中为何会有闷闷的感觉?
鬼医说那是因为伤了心上人,心才会痛。
心上人呵!
秦隐嗤笑,怎么可能,他至始至终付出的只有虚情假意。
鬼医背着药箱过来时,陆半夏还在跟秦隐嚷嚷要喝酒,秦隐理都不理他,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酒杯,自饮自酌。
花雕酒虽甜,但它的后劲绝对不输给红儿红和竹叶青,这会儿酒劲往上跑,秦隐的脸色散发出淡淡的红,有些微醺。
陆半夏移步坐到床边,解开腰带,把衣衫脱到腰间,快要长好的伤口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周围红色的血迹还没有凝结。
鬼医打开药箱,帮他清洗伤口后上金创药。
“疼……”陆半夏倒吸一口凉气,缩了下肩膀。
鬼医熟练的抖动着手里的小药瓶,“伤口还没好全就喝酒,还撕裂伤口,痛?你活该!”
“有你这样坏嘴巴的大夫么?”
“有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么?”鬼医扶着陆半夏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陆半夏一直哼哼到上药结束才停下来,刚想把衣衫套上,一件干净的外衣递了过来。
秦隐道:“换这件,那件脏了。”
陆半夏没吭声,默默地接过。
鬼医转身在药箱里忙碌,临走前丢给陆半夏好几种药,叮嘱他每日洗澡后换药。
陆半夏看似不经意的一股脑把药放在床上,心却跳的飞快,他不敢回头看秦隐一眼,生怕自己的双眼泄露了不可说的秘密。
鬼医也紧张的很,握着药箱的手收紧,“你可千万别忘了。”
陆半夏冲他眨眨眼,道:“放心,鬼医把药材看得比黄金还珍贵,我可不敢浪费。”
“你知道就好。”鬼医不在多说,赶紧离开这里。
陆半夏趁机吃了一颗‘死都别想运功散’的暂时解药,换好衣服,回头发现秦隐盯着床上的药瓶愣神,怕得不敢说话,直接坐在椅子上,抓住酒坛的坛口往碗里倒。
听到动静的秦隐迅速走过来,夺下陆半夏手里的酒坛,仰头开喝。
来不及咽下的花雕酒顺着嘴角流下,染黄了胸口的衣襟,秦隐一下没有停歇,生气的喝酒。刚才鬼医说了不能喝,他也再三不准陆半夏喝,为何他就是不肯听话?
秦隐本来只想喝陆半夏的庆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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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柔和甘香的酒成了名符其实的闷酒,半坛子入杜,还不足以泄恨,哐当一下把酒坛子狠狠的灌在地上,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你不是想喝酒么?”秦隐低眉看到陆半夏碗里还有一口酒,仰头倒进自己的嘴里,掰过陆半夏的脑袋,把嘴里的酒渡到他嘴里,火热的舌头纠缠上陆半夏的。
花雕酒的后劲使人身体燥热,解药跟着那股后劲往陆半夏身体里蹿,先前闭塞的丹田也慢慢汇聚起真气来,陆半夏一边肩膀受伤使不上劲,仅靠另一边完全不是秦隐的对手,除非使上武功。
秦隐吻得认真,没有丝毫的戒备,这让陆半夏产生了对法的确是爱自己的幻觉,渐渐地,他放弃了挣扎,任由秦隐肆虐着他的双唇,直到秦隐满意的松口,陆半夏才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我就让你喝个够。”
“才一口,不够呀。”就是刚才,他大可以出手制服秦隐,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脑子里隐约还在眷念着什么,陆半夏嘴角自然而然勾起笑意,“秦隐你也太小气了点儿。”
不过叫了一声名字而已,就让秦隐身体一震,想要逃避的问题再也无法忽视,他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了,便也笑了起来,“再喝一口要么?”
“要!”陆半夏答得干脆。
秦隐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比刚才的还要猛烈,恨不得要把彼此的唇磨破似的,陆半夏被他吻的几近窒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秦隐却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陆半夏吓了一跳,蹲在地上摸了半天,才发现秦隐只是醉酒而已,并无大碍。
晕倒了倒也省事儿,陆半夏拉起秦隐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把他移上床,点穴,拿起鬼医丢下来的瓶瓶罐罐,坐在镜子前,在脸上画了起来。
片刻之后,镜中倒映出熟悉的面庞,陆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秦隐也是这般动作。
陆半夏勾唇一笑,就要离开。
夏天的夜晚,凉风阵阵,陆半夏关上半边窗,回到秦隐身边,为他盖上被子才走出困了他多日的牢笼。
看守的人已经换了一班,见新任教主出来,恭敬地低头。
陆半夏嗯了一声,模仿秦隐的声音道:“看好里面的人。”说罢,头也不回的走掉。
与此同时,屋里的秦隐张开双眼看着身上的薄被,轻轻笑了一声,陆半夏,你明知我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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