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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越千年之唯爱曹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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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这是在考验我吗?”说着便也将手伸进坛中与宓儿一同劳作起来。宓儿见曹丕如此轻易地通过了自己设下的难题,微感懊恼没趣儿,嘴唇不由自主地嘟起,赌气般的撇过头,随即回忆起曹丕的《柳赋》、《感物赋》、《迷迭香赋》等,都是自述他植树造林活动的,植物爱好者曹子桓怎么可能不擅劳作呢,原是自己笨了,想着想着,又解嘲地勾起嘴角。曹丕凝视宓儿比天气变的还快的表情,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宓儿恼羞成怒,回手一擦,曹丕的面颊上便多了一条淡紫色的葡萄汁。曹丕也不示弱,不一会儿两人都成了花脸,两人再也抑制不住,笑指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各自笑瘫在地上。

笑得累了,两人不由分说地继续挤葡萄,一时无话,却都希冀就这样一直下去才好,葡萄大约置于坛中70%的时候,宓儿坛子小心封好,和曹丕一起将坛子置于阴凉处。

“今天就差不多可以收工了,明天继续!”宓儿笑的像一只花脸的猫。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余晖将二人映成金色,曹丕开口道:“宓儿,其实那首诗里的女子……”

话音未落,就听得守在前庭门口的环儿示警般地通报道:“少夫人,夫人传您一同用膳呢!”少年明亮的眼神黯淡下来。宓儿被环儿下了一跳,原本就对那位不怒自威的贵妇人颇为忌惮,当即匆匆与曹丕辞别,捡了件干净衣服换上,便由丫鬟们引向贵妇人的(刘氏)处所。而这一边,落寞的少年凝视着宓儿的背影喃喃道:“那个女子,便是宓儿你啊。”

备注:

《柳赋》选自《全三国文》卷四。据序可知,此赋为感物伤怀之作,写于建安二十年春。首赞柳之应时繁育,瑰姿扶疏;中忆“余年二七”(十四岁)植柳中庭,十五年后复见此柳,则已“连拱九成’,而“左右仆御已多亡”;最后咏叹柳之弘荫博覆,至德不伐(夸),躬敬行旅者一视同仁,即不“简(慢)卑”,亦不“择(弃)贱”,对其虽尺断犹能再植的永恒贞正的生命力深致仰羡。全赋触类缘情,率意尽兴,以淡逸、疏朗的文辞抒写感物怀故的惆怅情怀,借柳之变化生发戎马乱离,物在人亡,今昔变故,盛衰无常之感。咏柳已非单纯咏物,而是融入了时世动荡的悲凉气息。篇末振起新意,盛赞柳之至德以映衬植柳者(包括亡者)之情趣,伸发植柳者之寄托,深化咏柳之意蕴,可谓咏物赋之佳作。

第七章 郭女王现身

许多年后,曹丕仍会忆起宓儿当年蓬松且略嫌凌乱的发髻,沾满葡萄浆汁的双手,整个人不时地散发着香甜的果香,每每这样的夏天,即使他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仍独爱这葡萄的味道。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遇见了就注定无法逃开,与之纠缠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宓儿在被接去刘氏处所的路上,渐渐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自己确是被牵引至三国乱世,寄身于河北甄宓上,目前甄宓尚是袁绍次子袁熙(字显奕)之妻,官渡之战尚未打响,由于曹操与袁绍是故交,所以携二子来袁绍府上做客,那位贵妇人即是以善妒闻名的袁绍之妻刘氏。这袁熙在甄宓过门之前,已有位红颜知己,只是迫于刘氏的压力才娶回这个门当户对的甄家女,行过礼后就对甄氏不闻不问,第二天就纳了那位红颜知己为妾,两人出双入对,羡煞旁人,这一厢本与大小乔齐名的甄氏自是地位极为尴尬,甄氏心有不甘,以为有人谗言致使袁熙的刻意冷落,于是写下《塘上行》希望挽回袁熙的心意: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口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悲。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没料想收效甚微,甄氏只好将功夫下在婆婆刘氏身上,刁钻刻薄的刘氏竟与甄氏关系相当亲厚。刘氏见宓儿来了,忙唤宓儿与自己挨着坐下,语重心长道:“明日便是袁家的家宴,宴请了司空大人(曹操),显奕也会列席,前一阵子我嘱咐你编排的舞蹈准备的如何了?宓儿,这可是在显奕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啊。”

宓儿脑中一片空白,心说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以前校舞蹈队排练的时候一段组舞至少需要排一个月,现在只有一天时间准备,而且也不知这身子有几分舞蹈功底,借口称舞衣改过尺寸后尚未试穿,要马上回去看看,以防出现什么纰漏。刘氏见宓儿如此上心,便痛快地放了宓儿回去。

宓儿唤来环儿和乐师,了解舞蹈编排情况,环儿回道:“少夫人,您之前不是一口回绝了夫人的要求吗?怎么现在又决定跳了呢?那舞蹈都是卑贱的舞伎们的专长,您怎么能自降身份呢?奇*|*书^|^网”宓儿彻底绝望了,刘氏这个老狐狸真是害人不浅!思忖片刻,将以前学过的汉代舞蹈寻了个遍,想到了一出名唤《铜雀伎》的舞剧,其中讲述了一位名唤郑飞蓬的舞者由于色艺俱佳被选进曹操的行宫,在铜雀台之上向曹操献舞,与同为舞者的卫斯奴日久生情,但两人因为种种原因未能结合,并被迫分离的凄美爱情故事。《铜雀伎》是一场大型的组舞,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么多舞伎伴舞,不如只抽取其中一个独舞选段《醉中比翼》进行表演。这个选段的主旨讲的是郑飞蓬借酒消愁,在醉酒后的幻觉中与卫斯奴双宿双飞。宓儿命环儿取来一个酒坛充当道具,慢慢回忆着舞歩,一边手绘舞衣的图样交予环儿:“环儿,只一天时间真的可以缝制完成吗?”

“少夫人,没有问题的,您就安心准备舞蹈吧。”

“环儿”,宓儿执起环儿的手道:“真的谢谢你!我们从此以后以姐妹相称,可好?”

“姐姐忘了吗?我们一直是以姐妹相称的,连嬛儿的名字也是姐姐为环儿改的,环儿原名郭照,嫌名字不够女儿家,央着姐姐选了这个嬛字……”(小迷初来乍到,因为嬛/环读音相同,没想到此嬛非彼环)

“那,嬛儿可是字女王?”

“姐姐,嬛儿从未向你提起过这个字,姐姐怎么……”

宓儿暗叹,真是冤孽,“环儿”竟然便是未来曹丕的皇后,传闻中向曹丕进谗,导致甄氏被赐死的郭女王?劳驾未来的皇后为自己制衣真是荣幸啊!不过以后还是找个理由尽快把环儿嫁掉吧,说不定甄氏的结局也会跟着改变。

第八章 醉中比翼

宓儿望向嬛儿来去匆匆的背影,便也不再多想,细细思索《醉中比翼》的片段,将片段串联成优美的舞步。一边低声哼唱着《醉中比翼》的曲调给乐师听。乐师也确是技艺高超,宓儿只唱了一遍,乐师就能与之相合,待到第三遍时,宓儿伴随着音乐起舞,动作已经连贯纯熟,在一旁观望的嬛儿也看呆了去。宓儿看天色已晚,便打发着乐师、嬛儿去休息,自己也筋疲力尽地睡下了。

待到第二天晚宴之时,袁府顿然比平日热闹了很多,一时席间觥筹交错,而由于刘氏事先放出话去,她那誉满京师的二儿媳今日会登台献艺,这翼州十里八乡但凡有些脸面的人物都不请自来,也想一窥这甄氏的真面目。宓儿在学校也就是登上过校操场临时搭建的舞台,而台下最大头的观众也不过是学校的领导而已,哪里见得这样的大场面,忐忑不安起来,这时嬛儿一脸憔悴地捧来临时赶制出来的舞衣:“姐姐试一下是否合身,不合身的地方嬛儿马上改过。”

宓儿望向嬛儿因通宵一夜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溢满了感动,哽咽道:“嬛儿,让你受苦了……”说罢,暗暗下决心,今天为了嬛儿的辛苦付出也一定要把《醉中比翼》跳好。

宓儿从怀中取出子桓留下的乘着葡萄酒的琉璃瓶,灌了自己一小口酒来壮胆,未想这古代葡萄酒竟然度数高出现代的不少(现代的葡萄酒度数在13…15度之间),头有些微微发胀,不过也好,正应了主题《醉中比翼》嘛。宓儿换上舞衣,大小刚刚好,汉代舞蹈讲求“舞袖”和“舞腰”:舞袖凌空飘逸,如行云流水;“舞腰”则要求舞者能够“绕身若环”、“柔若无骨”。因此,舞衣以薄纱来制作,更加上了3米多长的两只水袖,力求凸显宓儿曼妙灵动的舞姿和纤侬合度的身段。

宴会进行到一半,刘氏见宾主尽欢,便唤出宓儿歌舞助兴。宓儿缓步渡到台上,见为首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一身明紫,举手投足间彰显着不凡的气度,想必就是“乱世之奸雄,治国之能臣”的曹操了,他下首列席着曹丕、曹植两兄弟,曹植挥舞着双手开心地对她大打招呼,而曹丕目光深邃,挽起酒杯,向她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目光里藏着淡淡的惊艳和爱慕。另一边则更不用提,便是宓儿的“婆家人”了。这是宓儿穿越以来第一次与自己的“夫君”照面。见那人身材略有些单薄,相貌到可称之为俊美,但一脸清高做作,风流自赏,紧挨他坐的是那位”红颜知己”,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袁熙怀中,一脸的挑衅与不屑,不时低声对袁熙耳语些什么。宓儿本就不屑理他们,便向众人微微一福,也不多言,闭上双眼,将自己放空,融入“醉中比翼”的情景中。

郑飞蓬朦胧如梦,面对的是摇摇晃晃扑来的将军,却彷佛是卫斯奴时隐时现。朦胧中感到他热切地将自己揽在怀中,他温情脉脉,笑脸盈盈根本不曾盲。他再不似以往那样审慎恭谨,怯怯地只会在眼色中透露他爱恋之心。如今他变得冲动、大胆、恣意地和她相爱。没有哀伤,没有忧愁,她彷佛离开了喧嚣的人世,化做云霓浮在天际,碧空辽阔任他们安详地翱游,又似在林壑幽谷,变做轻雾静静地回荡……她紧偎卫斯奴,迷离沉醉,如愿以赏地尽情亲昵……。而在宓儿心中,这醉中比翼已不是郑飞蓬与卫斯奴的,而是她与子桓的,她希望永远这样跳下去,醉下去……而这一个酒坛,就是她和子桓一同酿造的葡萄酒。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句源自流传千古的《洛神赋》也是在曹植多年后忆起当年“甄姐姐”的舞姿“妙手偶得”的结果。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不能从宓儿惊艳的舞姿和营造出的气氛脱离出来,最后还是刘氏率先鼓起掌来,唤了丫鬟扶宓儿坐到袁熙的下首。而此时,曹操与袁熙望向宓儿的眼光都多了几许意味深长。宓儿则寻着曹丕的方向望去,少年目光灼灼,仿佛读懂了宓儿舞蹈后的潜台词一般。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九章 何日君再来

宓儿举箸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坐在一旁沉寂多时的“红颜知己”张氏因为风头被宓儿抢尽,不无嫉妒的酸道:“这是妹妹第一次见姐姐跳舞,原以为姐姐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对这舞伎所为本不屑为之,不想姐姐颇善此道,那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啊!”这张氏颇工于心计,明赞宓儿舞姿的同时暗讽宓儿缺乏闺秀风范做派,给袁家丢脸,那袁熙却也不帮腔,一群人静静地等着看宓儿如何作答。而另一方面,曹操、曹丕到还喜怒未形于颜色,曹植已然对那张氏怒目而视,碍于宾客身份没有发作而已(曹丕、曹植的母亲卞夫人便是倡家出身)。

宓儿进了口清茶,不紧不慢的答道:”昔日孔子编纂《五经》的礼记中曾提及:(乐)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著其教焉。音乐舞蹈又怎么是低贱的行为呢?礼记又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妹妹通过音乐是在称赞姐姐的人品。我的音乐舞蹈得到妹妹如此夸奖,真是令姐姐愧不敢当啊。”

张氏被宓儿四两拨千斤地顶回去,心中憋了一口气却又只能隐忍,又听见曹植为宓儿叫好的声音更是气闷,忽然心中又生一计,道:“既是如姐姐所言,就请姐姐也用音乐教化教化我吧。”心说:“虽然此刻袁郎的心在我这边,但今日你的风头太过,我就不信挤兑不住你!”

宓儿想起曾经听过的一首邓丽君的老歌「清夜悠悠」,取自宋代词人秦观的「桃园忆故人词」,讲述着思妇因夫君薄幸而独守空闺,夜不能寐的情景,这首歌应情应景刚刚好,既向子桓明言了自己在袁家的尴尬处境,又可以激起在场众人对自己的同情,张氏今日对自己如此咄咄相逼,可都是看在众人眼里的,于是粲然一笑,低首回道:“教化可不敢当,而且此间没有顺手的乐器,妾身便清唱一曲自己闲来无事填的词,唱的不好,还请各位包涵。”宓儿娓娓道来,清丽婉转的音色萦绕席间:

玉楼深锁薄情种,

清夜悠悠谁共?

羞见枕衾鸳凤,

闷即和衣拥。

无端画角严城动,

惊破一番新梦。

窗外月华霜重,

听彻梅花弄。

歌声荡气回肠,哀婉又不失清新,众人的情绪仿佛也被宓儿带的感伤起来,只听得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朗声笑道:“早闻袁夫人才思敏捷,下笔成文,这首词做得果然不俗,孟德敬夫人一杯。”宓儿避开曹操炙热的眼神,接过酒杯一口气咽下,入口辛辣无比,差点被呛出眼泪。稍坐一会儿便禀明刘氏自己不胜酒力,离席回院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宓儿仍觉有些昏沉,忆起与曹丕有约,葡萄酒的酿制正到了关键时刻,连忙挣扎着起床,唤来嬛儿一阵梳洗打扮,不想刚走到门口,正与袁熙张氏撞个正着,袁熙不自然的别开头,张氏道:“姐姐,今日我与相公本拟上山祈福,不想打扰了姐姐清静,但夫人坚持要姐姐与我们同去,所以只能劳烦姐姐与我们同行了。”

宓儿察言观色,见张氏一脸不情不愿,而另一厢袁熙眼里竟透露些许期待的神色,当即心中警铃大作,但目前情形不容她拒绝,只能回道:“那劳烦两位稍作片刻,我收拾下便一同出发。”进书房写了个字条令环儿交予子桓将酿酒事宜推迟。一路上百无聊赖,连晚膳也要与眼前这两位碍眼的人儿一同食用,颇感反胃。

这时,张氏提议:“姐姐,今日一行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真是多亏了相公觅得如此佳境,姐姐还不敬相公一杯?”

宓儿正愁没有机会打散这个烂桃花,张氏递到眼前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抓住,计上心来,“敬酒没有祝酒歌怎么行,蒙妹妹和相公不弃,妾身便唱一曲家乡的祝酒歌来祝相公酒兴。”宓儿想到的是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该曲是ktv陪酒女郎的必唱曲目: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旁白」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旁白」哎,再喝一杯干了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唱到“牢牢抚君怀”时,宓儿便作势要向袁熙腿上坐去,那自命品位不俗的的袁熙怎听的如此淫辞艳曲,当即拂袖而去,紧接着传来张氏大呼小叫的声音,料想“此君不再来”了。宓儿见总算摆脱了这两人,赶忙向栽种葡萄的前庭赶去,不想那孤单的少年寞落背影刺激得她眼前升起一片雾气。

第十章 朝与佳人期

石桌上歪倒着的酒坛,凉透了的饭菜,歪倒着的身子挂在石桌上,子桓不知保持着半趴的姿势睡过去多久了。

宓儿的眼眶早就红了,哽咽的声音内疚又心痛:“子桓别睡了,这样会受寒的。”说着便想扶曹丕起来,不想一个力道不对,两人的身子都歪倒在地,彼时曹丕在宓儿唤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假作不知。此时两人的姿势颇为暧昧,宓儿全身的重量全集中在曹丕身上,曹丕的脸庞近在咫尺,曹丕往日深邃狭长的双眼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眉心微蹙,薄厚适中的唇瓣微抿着,皮肤因为喝过酒的关系微微发红。宓儿想要抚平曹丕皱着的眉头,拨开挡在额前的细碎刘海,见曹丕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胆子大起来,将嘴唇凑过去,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下曹丕的嘴唇。

回过神来发现曹丕已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登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又不知如何解释,不敢看曹丕的眼睛,赶忙站起身来,“子桓,我……那个,其实……”

“宓儿,我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来了?”

宓儿见曹丕这样说,登时放下心来,曹丕本就想逗弄宓儿一下,见宓儿小脸涨的通红,煞是可爱,低声耳语道:“怎么脸那么红,莫非……宓儿在我睡着的时候有非礼我吗?”

“瞧你臭美的!”宓儿被说破了心事,恼羞成怒,说着便作势要打,不想将曹丕袖中揣着的一张纸抖落出来,只见开头几个字“朝与佳人期”,就见曹丕赶忙抢过将纸小心地收于怀中,任宓儿怎么胡闹,都不肯拿出来。

“这样小气,不给看以为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吗?”宓儿小嘴嘟起来,露出狡黠的神色,心想这首《秋胡行》就是让我倒着都能背出来。曹丕觉得又惊讶又好笑,双手一摊,不信道:“没想到宓儿眼力到佳,那宓儿倒是讲讲看吧。”宓儿得意地眯起眼睛: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嘉肴不尝,旨酒停杯。

寄言飞鸟,告余不能。俯折兰英,仰结桂枝。

佳人不在,结之何为?从尔何所之?

乃在大海隅。灵若道言,贻尔明珠。

企予望之,步立踟蹰。

佳人不来,何得斯须。

在宓儿背诗的同时,曹丕越来越惊诧,怎么会与自己所作的丝毫不差,待的宓儿背完,曹丕得出结论:“定是宓儿你趁着我睡着偷偷翻来看过。”

“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到,有不在场证明哦,再说,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背下一首新诗阿!”宓儿心说:谅你也想不到,我是在一千八百年后的《曹丕集校注》里读到的。

“那怎么会……”曹丕仍觉此事太过蹊跷。

“那是因为宓儿是子桓肚子里的蛔虫阿!”宓儿逞了口舌之快,但也觉得无法解释,插科打诨道。

“哪有女子自比蛔虫的,宓儿你真是……”曹丕见宓儿不肯告知,也就不再多问,”宓儿的舞跳的真好,那段舞有名字吗?”

“醉中比翼。”宓儿闷道,一想到那支舞所代表的和目前自己的处境一样,便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背过身子,不希望在曹丕面前流露出这样悲观的情绪。突然感觉身后一热,已然被曹丕从后面拥入怀中。

第十一章 定情

“宓儿愿与比翼的那人儿,可是子桓?”一股热气伴随着酒气喷在宓儿的后颈上,在早秋的傍晚,宓儿和子桓都没有料到,两个人的体温能互相温暖两颗寂寞的灵魂。

宓儿沉默半晌,头微侧,声音因哽咽而略显得有些沙哑:“比翼也只能存在于醉梦中而已阿,且酒尚未酿好,又如何醉呢?”

同时,艰难地企图离开曹丕的怀抱,不想曹丕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宓儿嵌进他怀里,“宓儿,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年的下巴抵向宓儿的肩膀,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向宓儿倾斜,宓儿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眼泪滑出眼眶,顺着脸庞的弧度,滴到曹丕环在宓儿腰间的手上,两人都深刻地体会到得到同时意味着即将失去的痛楚。曹丕触到手指尖的湿润,再也抑制不住那份冲动,将宓儿的身子转过来,顺着宓儿的泪痕,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互相纠缠,最终达到难解难分的境地。

忽然间曹丕感到舌尖一痛,宓儿一把将他推开,语无伦次道:“子桓……我们不可以这样的!这样不行的!”

“宓儿,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可愿意这样随我而去?”曹丕握紧宓儿的嬴弱的双肩,强迫宓儿直视他的双眼。她肩头一紧,在他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双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坚定的点了点头。

曹丕再度将宓儿搂进怀中,暗暗发誓道:“宓儿,总有一天,等我……”

宓儿垂目将头倚在少年此时不算宽阔的肩膀上,慢慢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我们还是先酿酒吧,说不定,我们再见面的一天,它已经是一瓶佳酿了呢。”曹丕也知道那“一天”是十分渺茫的事情,离开的日子迫在眉睫,以后再相见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两人便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酿酒上。

宓儿轻轻打开酒坛的封口,用木棒搅动酒水,将葡萄皮向坛底压下,加入些许冰糖,将坛子重新扣好,对曹丕说:“之后的几天每天重复这样的操作就可以了。”

曹丕有些迟疑地答道:“宓儿,今日我在这里等到现在也是为了告诉你,明日我便会和父亲一起回许昌,我……”

宓儿连忙用手覆上曹丕的嘴唇,微微扯动嘴角,形成一个勉强称之为微笑的表情,但眼中的忧伤却如何也不能掩饰:“没关系,子桓,我清楚的。这坛酒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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