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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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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和景飞扬刚刚私奔的时候,耀皇发现后派人追赶,被景飞扬设下的障眼法误导了方向,发现上当后追兵一路追到景国,对景飞扬的老爸景侯景流年施压。
景流年窝囊惯了,对景飞扬的大胆行为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每天在耀国的压力下战战兢兢地度日。一国之君的位置此时如烫手的山芋,他在这个位子上每日都如坐针毡。
景飞扬回来后不久,景流年就让位躲清闲去了,打算让景飞扬解决他自己闯下的祸事。景飞扬的其他兄弟见他携离国摄政王的头衔而来,自忖实力上不是他的对手,均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景飞扬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景国的领导权。
新年伊始,离国的使臣来朝贺,浩浩荡荡的使臣团里居然有好几位离国的股肱大臣,他们来叩请摄政王正式掌离国事。
景飞扬照例推辞了一番,使臣几番坚持,最后在新年开印的大日子里景国与离国合二为一,景飞扬登基为景皇,正式脱离耀国的钳制,与东面的耀国,南面的浩国,成三足鼎立之势。
就在景飞扬登基后的第十二天,正式册封我为皇后。记得他在离国行馆的洞房花烛夜曾许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做到了。
虽然不能恢复真实的身份,依然要顶着慕晴公主御承欢的名号,虽然皇后成婚的凤冠比我戴过的任何一顶都沉重得多,几乎压得我抬不起头来,虽然册封仪式繁复无比,严苛的几乎让人暴走,但,我心里仍然畅快甜蜜。不是因为我终于当上了皇后,而是因为我成为了景飞扬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
同时期,浩国方面,我三哥游靖逸经过多年的经营和培植势力,击败了众多竞争对手,包括实力强劲的东宫太子游靖邈,成功上位,成为新一代的浩帝。
我总觉得景飞扬和三哥之间不知何时达成了某种默契,二人登基时都很挺对方,不仅派使团送重礼,还暗中结成了友好同盟,至于共同对付谁嘛,答案不言而喻。耀国是老牌强国,耀皇御乘风是有勇有谋有魄力的资深皇帝,景飞扬和游靖逸是新生代的统治者,虽充满活力,有热情有干劲,但于帝王之道,和御乘风相比,经验和威望都稍嫌不足。他们二人的携手联合,无论是对抗强耀还是自身发展,都可谓明智之举。
耀国方面,御乘风不愧是能屈能伸识大体的皇者,鉴于当前的国际形势,他没有过多地追究我和琢玉公主的事。于我,他是吃了一个暗亏,打落牙齿和血吞,对外不敢声张,只称皇贵妃游氏身染重病,芳华公主御明芯交由贵妃景氏暂为抚养,后宫事务由云妃纪氏掌管。于琢玉公主,他是吃了一个明亏,御紫霄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在外界的眼中却已成为景皇的弃妇,就算将来再谈婚嫁,也是二婚的身份了。
这一切,御乘风都涵养很好的承受了。
不久,懿德太后东方玉镜薨逝,淑贵太妃东方望舒被尊为太后,尊号淑仁,迁至养颐殿,真正得以颐养天年。
成为皇后之后,我正式入住了后宫之首的荟锦宫椒兰殿。空荡荡的景国后宫,惟我的荟锦宫一枝独秀,景飞扬也干脆不回他的皇帝寝宫,直接搬来荟锦宫与我同住。他说,同吃同住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我深以为然。
政事方面,虽有着后宫不得干政的惯例,景飞扬却从不背着我,我也懒得参与其中,那并不是我的兴趣爱好所在,但是不被强行排除在外的感觉很好很舒心。
近来,景飞扬在筹划迁都。现在的都城长渊偏南,距原离国的土地较远,不便管理,原离国的都城广平偏北,也不适合,景飞扬就打算把都城迁到地理位置居中的新遥。
“娘娘,娘娘,刚才安公公传话过来,皇上让您帮他打点行装!”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是新分派来侍候我的大宫女之一——雪绒。
离开广平时,我又见了一次盈弈,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回景国,被她婉言谢绝了。景飞扬遵守之前的承诺,将清秋馆交给她管理,作为盈弈为他工作多年的酬劳。不愿意做皇后的贴身侍女,而愿做青楼老鸨,我只能说经历的不同,每个人对人生的感悟就不同,选择适合自己的就对了。
搬进荟锦宫后,景飞扬让安童,就是雪绒口中的安公公,景宫的内监总管,给我挑了四个贴身宫女:聚萍、雪绒、闻筝、挽衣。聚萍大气果敢,是荟锦宫的掌宫女官,闻筝温婉有才气,挽衣灵巧蕙质,只有雪绒脾性未定,十足孩子气,有些像送歌暴露前伪装的样子,不过雪绒胆子小,若不是跟着我,连荟锦宫的大门都不出。
“知道了,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收拾嘛。”挽衣一边忙活手里的活儿,一边帮雪绒整了整跑歪的棉质锦袍领子。
“不是,”雪绒喘了口气,“不是去新遥了,要去宿阳,得多准备点儿厚实御寒的衣服!”
我一惊,因为迁都的事,我们一直打点着行装,为景飞扬启程视察未来的新都做准备。新遥气候适宜,风景优美,物产丰富,生活富足,我也想一起蹭去旅个游,顺便提前适应一下新环境。
而宿阳是原西越的一个边境镇,当年耀皇伐越,将越人赶到了桑昆河以西,并在那里设立关隘——雪狼关,驻扎部队,以防西越兵反扑。宿阳作为战利品划归离国,如今也一并归入新景国的版图。
现在景飞扬突然要去宿阳,难道是西越人有异动?那边儿会再起战事?
我不敢耽搁,重新打点,现在虽已是开春,边关那边依然是天寒地冻,多带些棉衣棉被总是没错。
待晚上景飞扬回宫,我赶紧询问情况。
“边关那边出了些问题,需要我亲自去一趟,迁都的事先缓一缓。”一向运筹帷幄的景飞扬此时的脸色也不轻松,似乎事情真有些棘手。
“是西越人要卷土重来,收复失地吗?”我不由担心起来。
“那倒不是,”景飞扬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是耀皇。”
☆、第二十五章 边关
看到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景飞扬解释道,“当初攻越时,耀皇的动机就很耐人寻味,明面上的理由简直不堪一击,而他真正的目的在派兵镇守雪狼关以后渐渐显露出来。”
“你是说,耀皇攻越的目的其实并不在越国。”我有些开窍。
景飞扬赞许地点点头,“东耀与西越并不接壤,甚至相隔甚远,他劳民伤财地打西越,得胜后的好处也是距西越较近的离、浩、景三国瓜分,耀皇可不是做赔本买卖的人。他攻打西越,迫使西越人西迁,在与离、浩、景三国接壤的重要地带设关,派重兵把守,以防范越人为幌子,实际上是以雪狼关为据点,监视、震慑三国,哪怕是做些收集情报,制造误会挑起三国争端的小事,在雪狼关一带进行也是得心应手。若将来发展得好的话,与东耀本土联合,三国的命运就掌握在耀皇的手里了。”
“你是说耀国想吞并其他四国,统一天下?”如此的心思缜密,思虑深远,又野心勃勃,倒像是御乘风会做的事。
“有何不可?”景飞扬端起我事先为他沏好的茶,姿态优雅地慢慢品尝起来,“越国蛮荒之族,且已被打的无力翻身;离国本就是耀国的分支,御乘风接手离国总比我要名正言顺得多吧;景国小国寡民,早就依附耀国,俯首称臣;至于浩国,说句你不爱听的,在你父皇的统治之下,只图安逸不思进取,已是江河日下,要是没有诸国中首屈一指的水军,要攻下并非难事,好在你三哥在摊子还没有更烂之前接了手,否则积重难返,就算他是天纵奇才也回天乏术了。”
景飞扬的分析头头是道,我仿佛都看到了御乘风奸计得逞,君临天下的英伟身姿。
“所以说,诸国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数年之前又有谁可以想到,小小的景国竟会吞掉离国这条大鱼呢?”景飞扬用自己的事迹作总结,倒是真的很让人信服。
“你也说诸国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御乘风的如意算盘算起来大概就是毁在你和我三哥身上吧?依你们两人的个性,不可能在洞悉他的想法后不有所作为,何况现在你们二人皆掌了大权,又互相勾结,御乘风的东西夹击之势反而成了你们分化耀国兵力的契机。”
“什么互相勾结?”他拍了我脑门一下,“总是用词不当,我们这叫精诚合作,守望相助。不能等着强者一步步威胁到自己吧,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方法,现在该是强者作茧自缚,自乱阵脚的时候了。”
我敏锐地抓到关键词,“你是说,御乘风有麻烦了?”
景飞扬颔首,“雪狼关的镇边校尉似乎和游靖逸是旧识,他们不知何时联络上,反正御乘风的如意算盘不仅要落空,怕是连雪狼关都要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御乘风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那你这次去宿阳是为了什么?”
“御乘风邀了游靖逸和我,在边关谈判。”
“示弱求和吗?倒不像御乘风一贯的作风。”
“耀皇的心思岂是能轻易揣测到的,到那边再说,随机应变吧。”
本来我是不打算跟去宿阳的,这个季节那个地方实在不是游山玩水的好去处,何况还有可能遇见御乘风。说实话我是有些理亏的,毕竟是我和别人私奔了,他作为皇帝并没有薄待我。
可是我却听到了风声,说是耀皇赴边关之约居然带了芳华公主御明芯同去。据传,芳华公主得了一种罕见的病,须得长在边关的一种特有药材做药引才能医治。可是这种药材在摘下的三个时辰之内就得入药服下才有药效,所以耀皇才会不远千里带小公主同去苦寒的边关。
听闻这个消息我就有些坐不住了,芯儿居然病了?!还如此严重?!我虽然抱有怀疑的态度,还是对景飞扬提出想同去宿阳的要求。
景飞扬当然拒绝了我,他也认为这是耀皇耍的手段,目的很可能是以芯儿为诱饵抓我回去。
我的心里很乱,连带着身体也不大舒服,有种坐立难安的焦躁。只想一把抓过芯儿,亲自确认她真的没事我才能心安。
景飞扬启程了,我的心情更加糟糕。终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偷偷跟在景飞扬后面尾随着同去。
侍女我一个没带,只带了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路轻装简从,偷偷摸摸跟在御驾后面。我不敢跟的太近,景飞扬的三大影卫不是吃干饭的,让他们发现我就只有被赶回去的份儿。可是跟的不紧的后果就是,我们迷路了。
那时已经快到边镇了,索性不再急着赶路,沿途一路打听芳华公主和那味神奇药材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一天我带着侍卫们正在一个小边镇的市集继续打探消息,居然遇到了我做梦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够再次相见的人——彩笺!
彼时她一身贵气的妇人打扮,我差点儿没认出来。她把我带回了她的住处,我更是惊掉了下巴。她的家居然在雪狼关的校尉府,而她如今是雪狼关镇边校尉廖延秋的夫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原来景飞扬口中游靖逸的旧识居然是当年的侍卫副统领廖延秋!
当年,廖延秋带着打扮成我的样子的彩笺一路引开西越兵,救了我,他们自己却被西越兵抓住了,强行带回了越国。
那个老不羞的萨哈,居然强纳彩笺为妃,立为明霞阏氏,还让廖延秋做最低等的奴隶,受尽欺凌苦楚。
后来东耀攻越,将萨哈打到了桑昆河以西,廖延秋便趁乱带着彩笺偷跑出来。途中遇见了正在修建雪狼关的东耀兵,为了隐瞒彩笺敌国阏氏的身份,廖延秋便谎称彩笺是他的妻子,被西越兵抓去为奴多年,日前才趁乱逃脱。东耀兵信以为真,见廖延秋身体结实,便征他在雪狼关服役安家。
自此,廖延秋和彩笺在雪狼关安顿了下来,并假戏真做,成为了真正的夫妻。而廖延秋也凭借自己一身的本领,在雪狼关从一个小兵做起,数次出生入死,在扑灭西越多次反攻的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官职屡迁直至做到了如今的镇边校尉。
他们二人的命运也算曲折离奇了,索性结局是好的,之前承受的一切也算值得了。
之后他们追问我为何在此,虽然难以启齿,但面对于我有恩的两个人,我便直言不讳地将我这几年的景况挑重点大致说了一下,他们听后也是一阵唏嘘。
我向廖延秋询问雪狼关的形势,他承认已和游靖逸达成协议,必要时会脱离耀国掌控。
事情果然朝着不利于东耀的方向发展,我无暇顾及这些,只打听我关心的事。雪狼关是谈判的地方,也是耀皇的落脚点,若是他要带着芯儿同来,不会不知会廖延秋提前做准备。
可惜廖延秋的回答也让我颇为失望,他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事实上,耀皇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不会将具体行程让他知晓。
无计可施,我只能暂且把此事放下,并叮嘱廖延秋见到游靖逸时不要把我的事和他讲。既然我们彼此错过,就不要徒增他的困扰,就让他以为我还安逸地待在东耀后宫,如其他嫔妃一样平淡无奇地过完一生,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去宿阳找景飞扬,宿阳离雪狼关很近,又属于景国的管辖范围,因此景飞扬选择它作为谈判前的落脚点。不过转念一想,我此行的目的尚未达到,还不如暂且待在校尉府,反正景飞扬迟早会来雪狼关,到时候再与他会合,省了这许多路途。
主意打定,我就在校尉府憨皮赖脸地住下来了,廖延秋和彩笺自是举双手赞同,彩笺尤其高兴,忙里忙外地招呼我的食宿,陪我逛街聊天,一尽地主之谊。
一日,廖延秋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古怪,嗫嚅了半天,才在彩笺的催促下道出了原委。原来耀皇御乘风已秘密抵达雪狼关,他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居然向廖延秋要求见我一面。
我有些愣怔,不知该作何反应。
廖延秋不好意思地说,既然他已经知道我来到了边关,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他是耀皇,到目前为止雪狼关名义上还在耀国统治之下,他要真想见我有的是办法,我们防不胜防,还不如大大方方相见。廖延秋已帮我答应,条件是见面地点必须在校尉府,有什么变化也好有个照应。
彩笺骂他擅自替我做主张,我虽害怕面对御乘风,但也知道廖延秋的考量没错,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时间定在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都有一股想落跑的冲动,强自压抑住,我一步一停顿地来到廖延秋为我们安排的会客室。
推开门,屋子里面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穿着黑色大氅的背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直想转身夺门而出。
廖延秋却在屋外替我们合上了门,还使眼色让我安心,示意他就守在门外。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镇定心神走到他身后站定,唤了一声,“皇上。”大概这两个字太久没有叫出口,显得干涩苍白,景飞扬也是皇上,但我也一直是直呼其名的。
他听见我的呼唤,慢慢回转身,深邃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星辰,就这样直直地望着我。我以为会从这双眼睛里看见责备,看见愤怒,看见失望,但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见,他就这样无喜无悲地看着我,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得不说,御乘风高深莫测的功力又精进了。
就在我想没种地下跪,为自己私逃的行为请求他的谅解,并哀求他放过我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
“好好,出去的太久,该回来了吧?”
☆、第二十六章 尘定(大结局)
话语虽温馨,但语气淡漠没有感情,让我直觉地警惕,若我回去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他不打亲情牌倒让我放松了很多,刚才奴颜婢膝的念头也被冲淡了不少。与他在一起让我觉得辛苦不快乐,古代又没有离婚,我只能选择逃走,我为我自己的幸福努力有什么错?这样想着,我的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否则我穷折腾什么,你当我逃出去一次容易啊。再者,若我真的昏了头和你回去,你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待我如初吗?根本不可能吧。我不要求你超出凡人的大度,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但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回去,我在宫里过得真的不幸福。”一口气说完,大脑有瞬间的缺氧,让我的思维都停滞了几秒。
“呵,在宫里不幸福?那你现在待的什么地方?世外桃源吗?不过是从一座皇宫住进另一座皇宫,有区别吗?别为你的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找借口!”
“怎么没区别?景飞扬的后宫只有我一个人,你的呢?请问这次选秀又给我添了几位好妹妹?”
“哼,说来说去不过是善妒,”御乘风眼神轻蔑,“景飞扬是立了你做皇后,在耀宫里你已经是皇贵妃,手握大权,吟雪这个皇后不过是个摆设,这样你还不满足吗?真没想到你是个权力欲如此旺盛的女人!”
“跟你说不明白,咱俩就不是一个轨道上的人!”他的无理批评让我火冒三丈。
“呵,你和景飞扬倒是一路,他从小就为了生存,不顾脸面,以身侍敌,而你,深宫寂寞就见异思迁,抛夫弃女,一样的寡廉鲜耻!”
御乘风的话像刀子刮过我的心,原来有风度的帅哥刻毒起来同样面目可憎。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朕这次过来,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去。你识相就乖乖和朕走,回去后朕虽做不到既往不咎,但保证你的身份地位不会变,日子久了也许朕会慢慢淡忘,我们再回到从前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口气有丝施舍的意味,让我很不舒服,我口气也冲起来,“若是我不识相呢?”
他怒极反笑,却不说话了。
“皇上的雪狼关要保不住了吧?”他的沉默让我不安,生怕他真的把我绑走,只能用当前形势试着逼他放弃这念头。“话说皇上当初攻越就是个错误,俗话说,远交近攻。越国离耀国十万八千里,您非得长途跋涉去打人家,打完了呢,该怎么处理?毕竟鞭长莫及,好处还不是都被邻国占了。就算您当初有些什么所谓‘长远打算’,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您又不是神算子,怎么会知道景飞扬多年来深藏不露,夺了景国又吞了离国?怎么会知道我英明神武的三哥挤掉了庸碌无为的太子哥哥,成了新一任的浩帝?怎么会知道雪狼关如此重要之处任命的镇边校尉会是当年护送我和亲的侍卫副统领?”
我的分析让御乘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知道我的话切中了要害。我所说的,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比如廖延秋的真实身份,他或许会猜到廖延秋和我三哥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合作,却不知廖延秋本身就是浩国人,还曾在浩宫身居要职。这下他大概知道雪狼关真的是保不住了,而他若想在校尉府抓走我也绝非易事。
“皇上从来就是有大智慧的人,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雪狼关的建立本身就损耗耀国的兵力财力,既然起不到您原先设想的作用,弃之也不可惜。至于我,”我喘了口气,“就更不值得您为我大费周章了。我已经背叛过您,在您眼中已是不贞不洁的女人,把我带回去也碍眼。何况,说句厚脸皮的话,景飞扬对我可不像您对我一样,若您真把我掳走,他会不计代价把我找回来。您也知道最近他和我三哥走的比较近吧,就算耀国再强大,同时与景、浩两国为敌,实不算明智之举。”
“另外,”我故作神秘靠近他,“我已怀有景飞扬的孩子,他曾许诺若为男胎即封太子,您说这时候您抓我这个烫手山芋做什么,真想拼尽国力来个诸国大战吗?”
最后这段话完全是胡扯,最近身体是有点怪异,月信也没有按时来,但应该是旅途劳累所致,我这样说完全是加重我在景飞扬心中的砝码,让御乘风不得不投鼠忌器。
果然,御乘风不再言语,只眯眼看我,分析我话的真实性和可行性。最终,他怅然一笑,“朕一直觉得你是个头脑清楚,牙尖嘴利的厉害角色,才打定主意一路扶持你上位,没想到你的这一套今天全用在了朕的身上。”
我微微一笑,“多谢皇上的抬爱,我可承受不起。我的聪明才智不屑于用在后宫那种地方,一辈子与一群女人斗,斗倒了一批,又来新的一批,永没有止境。我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
他不屑,“身为妃嫔,这样的生活实属平常,怎么别人都过得,就你过不得?你能保证景飞扬此生就你一人,将来不再纳其他女人吗?”
“我不能保证,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若不幸被您言中,跑得动我就再跑一次,跑不动我就认了,窝在一角自生自灭好了。”
“哼,各人的路各人修行,你好自为之。”
看他提步要走,我赶忙拦住,“等一下,那个,说芯儿得病,要来边关取药引什么的,是你编的吧?是为了引我来而已,芯儿并没有真的来吧?”
他一笑,“怎么,想见她?”他一个跨步走近我,肩膀几乎撞到我脸上,“告诉你,你一辈子也不会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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