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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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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有你腰细。”大手摸上了腰肢。

    如瑾挣了两下没挣脱,笑容一丝都没了:“还有吗?”

    “有。”停在腰间的手轻轻上移,覆在了胸前,“嗯……这个……好像比你的是大一些?没仔细看。”

    还要仔细看!

    如瑾终是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打开了那只不老实的手。

    “王爷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呢?您翻墙入室纯熟得很,正好天也快黑了,这时候过去,正好趁暮色潜入,到人家闺房里好好看一看,量一量,免得心里惦记。”

    一恼,口不择言,连“量一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长平王忍不住闷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翻身将如瑾按倒,把她圈在怀里,紧挨着躺下。

    “原来你吃醋是这个样子,总算让我见识到了。”

    如瑾奋力几次都没能起来,只好由他抱了,说道;“还不止呢。”

    “哦?还有什么?”

    “还能好好伺候王爷吃饭,伺候您更衣,让您酒足饭饱、仪表堂堂走出去会佳人。等新人进了府,还会帮您妥贴照顾她,给她抬姨娘,腾侧妃的位子给她,要是您有需要,也能帮您料理了正妃,扶梅王妃上位。您说好不好?”

    “好,非常好。”长平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够了就凑在她耳边说,“那你先伺候本王更衣。”

    说着,抓过她的手,开始给自己解衣带。

    外头吉祥听着屋里先是嘀嘀咕咕说话,后来长平王就突然大笑,再之后,没动静了。她不免担心,这是闹起来没闹起来呢?王爷好像有生气时也笑的习惯,笑这么大声,是生很大的气吗?

    提心吊胆的,她放轻了脚步,凑到门口去听。

    却意外听到主子的低呼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夹着王爷的闷笑。

    顿时脸红如血,慌忙退开。一转身却看见冬雪从外头走进来,张口正要说话。吉祥赶紧摇头摆手示意她噤声,拽着她去了西间。

    “你在这里候着,等那边传唤再进去,否则就在这里等。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匆匆交待两句,吉祥轻轻退出屋子,还将外间门顺手带了。

    冬雪先是纳罕吉祥在内室门外偷听,后来见她脸红慌张的样子,也就明白了,朝东边看看,只能看见低垂的绣帘。不免也是微微红了脸,静静候在这边。

    内室里,这半晌随着天色渐暗,屋中的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柜格幔帐都镀上了一层清浅的灰。寒冬腊月,屋子却一点都不冷,如瑾被按在榻上还捂出了一身汗。

    榻桌早被挤到一边,窄小的方寸地,两个人紧紧挨着,长平王一动手,没三两下就将两个人外衣全都扯得凌乱。

    “王爷要怎样?去梅王妃那里之前,还要迫着我厮混一场才罢休?”如瑾动弹不得,眼看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羞恼至极。

    “这叫什么话,郎情妾意,怎说厮混。”

    “您有情意,妾身可不想伺候。”

    “为什么不想?”

    如瑾别开脸:“不敢跟王妃梅氏分宠。”

    “哎,真恼了?”长平王瞅着她气恼的脸色怔了怔,“和你开玩笑呢。”

    如瑾不做声。

    长平王扳过她的脸,让她冲着自己,“我跟你说,那天我是看见吉祥出屋才让人捡了帕子的,本想逗着你玩,谁知道她好几天了才跟你说,我都快把这事忘了。”

    “别把事情往我的丫鬟身上推,帕子是您捡的,想怎么说还不是由了您高兴。”

    “真的!不信把至明叫来你问,他捡了东西扔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

    “是么?”

    “当然。”

    如瑾已经信了九成九。

    早就觉得他不大可能惦记梅琼那样的人,只不过刚在及笄礼上感动得一塌糊涂,猛然得了这信,再理智也觉得心里发苦,不知怎么就火冒三丈起来,又加上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此时说开了,也就不再计较什么梅琼。

    只不过,人还被他按着,再想想他这档子故意逗她的坏,尤其自己还真被他逗着了,又觉得难堪。

    他看自己生气,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越想越恼,嘴上就依然是不高兴的语气,“至明是王爷的人,自然向着王爷说话,叫他来问,又顶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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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请和王爷一起,再忍一天o(》_

 300 静夜缠绵

    

    “那待怎样你才信?”

    如瑾的脸色清清冷冷的:“王爷要表明心意,这样子是否太不庄重了?”目光往两人凌乱的衣衫上头扫。

    长平王愣了愣,见她面含薄怒,似乎真是恼了,暗悔那天不该一时兴起拿了梅氏的帕子,将玩笑开过了头。当下只得努力将想要继续温存下去的念头忍了,不大情愿地松开了钳制,坐起来,将脸色摆正。

    “我对那个什么梅氏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捡帕子是想逗你,你别生气。”

    见如瑾不言声,又问,“莫非,需要发誓你才信?”

    如瑾从榻上起了身,整理衣裙,盘扣衣带尽皆系好,然后到另一边的椅上坐了,而且背了身子。长平王看着郁闷,可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敢用强,任由她远离了自己。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又问:“真要发誓?”

    如瑾抿了唇,些许笑意在脸上漾开,见这么容易就摆脱了他,仿佛扳回一局似的,被他戏弄的不快早已散了。

    可依然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不是想让她吃醋么。

    就继续背着身子和他说话:“王爷,没有梅氏,府里也有许多人呢,不算祝氏照看的那些,其他零星的总也有十多个,另有许多平头正脸的乐女侍婢,王爷要是整日收人家的帕子荷包逗我,我心胸狭窄,可有些吃不消。”

    “肯定不会了。”长平王这可是说真的。

    谁知道她这么不经逗,又如此不好哄,他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如瑾差点被他这声斩钉截铁的回答逗得笑出声来,忙忍了,保持语气的清冷,“那么就请王爷入席,吃我的答谢宴吧。我敬王爷一杯酒,王爷若肯喝,就是不生我的气了。”

    什么叫不生她的气?明明是她在生气啊。

    长平王头次发现,原来吃醋的女人是不会讲道理的。

    低头看看坐褥上的褶皱,是方才搂着美人同卧时留下来的,此时却空余褶子,美人离开了。未免怅然,悻悻地应声,“好,我肯定喝。”

    如瑾扬声便吩咐丫鬟摆席。

    长平王叹口气倒在迎枕上歪着,有些郁闷。暗忖那天是搭错了哪根筋,怎么就把帕子捡起来了,若没那茬,现在恐怕都躺在温柔乡里了。

    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外间响起轻微的开门关门声,大约是丫鬟们按吩咐进来摆酒了。有柔和温顺的声音隔了内室的帘子问:“王爷,主子,需要奴婢进来伺候么?”

    如瑾便说:“给王爷上热茶来。”

    冬雪端着朱漆托盘垂首走进,欲待往榻桌上放,发现长平王衣衫不整地靠在那里,榻桌早就挤到一边去了,不由脸色微红,屈膝福了一福,将托盘暂且放在如瑾面前的小半月桌上,倒了两杯。

    一杯奉给如瑾,一杯端去奉给长平王。

    长平王正要找话说缓和气氛,接了茶,掀盖子一闻,便朝如瑾道:“这明前龙井放久了味道变淡,反而不如普通茶香醇,怎么这时节还用它呢?改日我让人找些好的送来。”

    “我倒觉得这样淡淡的更好。”如瑾随口应道。

    冬雪看了看气氛有些奇怪的两位主子,想着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愉快,不然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叫了摆席呢。

    “王爷,请您下地,容奴婢帮您整理衣衫吧。一会让我们主子陪您好好喝几杯酒,褚姑做了两样新菜,您看合不合口味。”她微笑着,柔声建议。

    “哦,褚姑做的东西倒是都不错。”长平王喝了两口茶放下,起身下地招呼如瑾,“去尝尝?”

    冬雪上前帮着理衣,长平王摆手拦了,自己三两下将上下收拾停当,指了指如瑾松散的发髻,“去给你们主子帮忙。”

    冬雪便走过去给如瑾重新挽发,按着方才的样子只简单挽了两下,用簪子束住。

    如瑾转过身来,朝长平王微微一笑:“王爷请。”

    仿佛云开月明,长平王被这一笑弄得郁闷尽皆消了,看见面前少女明亮眼睛里溶溶笑意,带着些微的促狭和得意,顿时恍然。

    “原来你生气是假,逃开是真?”

    如瑾唇边的笑意便深了,举步往外走,还顶了丫鬟的活给他掀帘子。浅香色的小袄和鸦青挑绣蔷薇的暖帘,将她白皙脸庞衬得越发莹洁似雪,仿佛月色下盛开的玉簪花,质清而娇,冉冉秀美。

    长平王眸色变深,微眯了眼缓步出屋,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偏过头去在她耳边意味深长的低笑:“逃得开一时,又能顶什么?待本王酒足饭饱,再来与你抵足而谈。”

    如瑾脸上腾地泛红,笑容也僵了一半。

    长平王大笑着入了席。

    于是一整顿饭,如瑾都有些心不在焉。落落大方地给长平王敬酒布菜,落落大方地接受他时不时投来的注视,心里却是紧张的。

    及笄礼,成人之礼,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毕竟是一个门槛跨过去了。新婚夜里他说,“你还是太小了”,只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成了及笄之礼,这下还能说年纪小么?

    她能感受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强大的自控力,可,毕竟嫁了他,难道因为自己有隐秘心结,就要让他一直忍下去不成?世上并没有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他的忍耐,她已经很感激了。他又给了她完满的及笄礼。

    他方才的举动,已让她明白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

    并非不愿意迎接。只是,有些不能自已的紧张罢了。

    褚姑的手艺很好,美味可口的菜肴从口入腹,稍稍能平复一些紧张。她其实还想喝些酒,以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但长平王不让,说等过些日子完全好了再喝。她就忍不住想,既然说她体内气血未曾恢复,酒都不能喝,那么,有些事,是不是也要推迟些时日?

    然而长平王很快打消了她的幻想。

    饭后,两个人围了大衣服在院子里散步,散了许久,将要回屋的时候,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特意问了医官,医官说,你这样的情况无妨,只要节制一些就好。”

    她的脸火辣辣烧起来。

    这个人,怎地还将这种事拿给医官去问!是哪里的医官?府里有医婆,她还没听说过医官呢。

    长平王已经又接着问上了:“你,愿意么?”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让她觉得冷冽的北风都快被他蛊惑,变成夏夜熏熏的东南风了。风灯溶溶的光芒里,他的眸子更亮,灼灼地注视她。

    她低了头。

    这种事,哪有挂在嘴上大喇喇问出来的,可让她怎么答。

    感激他郑重其事的征求她的意见,尊重她,可,可也让她有些窘迫。饭前在内室的时候,怎地不见他问什么愿意不愿意。

    长平王却误会了,以为她的沉默是不愿意,低声道:“你若不肯……我便再等一阵,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只是,能不能大略给个期限,也好让我有些盼头。”

    他朝她笑,亮出雪白的牙齿,在夜色里也是分明。

    如瑾略抬了抬眼,被那微带失落却还要故作从容的笑容弄得哭笑不得。他平日那么精明强悍的人,怎地此时却糊涂起来。什么叫“给个期限”,这还有给期限的吗,互相约定一个日子,说到那天你我就共赴罗帐?

    亏他想得出来。

    她的紧张也被这个笑话驱散了,开口便问:“若是不给期限呢,王爷能等多久?”

    长平王显然很失望,却仍旧笑着,说:“那就一直等下去呗。”

    “要是一辈子呢?”

    “一辈子都不肯接受我?”他惊讶,摸了摸下巴,挺起胸膛,“本王有那么差劲吗。”

    如瑾别过头去,掩饰唇角弯弯的弧度,耳边却听见他说,“那就等一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我就不信讨个夫人还要追三生三世,那可真是天妒英才。”

    如瑾终是忍不住笑颤了肩膀,于是很快被他发现。

    他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问:“你笑,就是愿意了?”

    如瑾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推开他,转身走开。长平王就在后头欣喜地吩咐丫鬟,“备热水,换新被褥!”又叫远远侍立在廊下的至明,“把东西拿来。”

    如瑾迈上台阶时差点摔着,幸好被丫鬟手疾眼快的扶了。回头去看,只看到灯光里长平王满是笑意的脸,以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瑾真想拿棍子把他打出去。他是恐怕别人不知道吗,满院子嚷嚷什么换被褥,故意还是怎地?

    又不能与之理论,只好忍了,匆匆踏进屋子去。

    四个丫鬟在里外屋来回穿梭,忙忙碌碌地按吩咐做事。吉祥特意拿出一套杭绸面绣鸳鸯戏水的大被,红艳艳的颜色,灯下一铺,将整个拔步床都映红了。冬雪将灯罩也都换成了一水的暖绯色,照得屋子一片橘粉。荷露和菱脂在浴室里头试水,准备香料。

    水仙花在天然树根长桌上芬芳吐蕊,淡淡的甜香漫在室内,隐约有白色的水汽从床后的洗浴隔间透出来。如瑾一踏进寝房,便被眼前的场景弄得脸色微红,欲待离开,转身便对上了长平王笑眯眯的脸。

    “怎么不进房?”他明知故问。

    “……起居应有时,这时候安寝实在有些早吧。”她强自镇定。

    长平王就张眼去看藤面方几上摆放的铜漏,“哦,的确是有些早。”

    刚过戌正。

    不知怎地如瑾就想起了去年腊月他潜入她闺房下棋的事来,鬼使神差的脱口:“王爷,要么下盘棋?”

    “好。”他竟欣然应允。

    如瑾如释重负,忙叫丫鬟去拿棋盘,拿出来,依旧是当时那副竹制的。长平王见了就问:“这个也带过来了?是否因为我用过,所以舍不得丢掉?”

    端棋盘过来的吉祥没听懂,陪嫁东西都是她管着,这套棋盘从来没拿出来过,王爷说什么他用过?

    如瑾忙遣她退下做事去,自己动手摆好了棋盘棋子,挑眉问:“王爷还要让九子么?”

    长平王笑:“这次让你十八子。”

    “怎地,王爷棋力大涨了,还是觉得我不过尔尔?”

    “都不是,是你现在心乱,胜之不武。”

    如瑾语塞。

    长平王捏着黑子气定神闲坐在对面,玉白色的家常直缀,衬得他更加俊朗。水仙盆里翠色的叶与洁白的花,给他染了一层氤氲的浪漫气息。他又成了那个曾将她满盘兵将绞杀殆尽的人了。

    如瑾不忿地想起方才在院子里,他略急、略失望,却又强作镇定从容的样子。

    大抵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你占一会上风,便换了我占上风,轮流往返,没个定数?

    如瑾倒不在意是不是自己占先,只是,此时此刻面对着泰然自若的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紧张发虚实在是狼狈得很。偏还被他看破,说了一句“心乱”。

    遂一咬牙,“不用王爷让子,就这么下。”说着,持白开始座子。

    长平王笑着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跟着落了座子。

    座子完毕,两人你来我往,非常快的下了十几手之后,长平王淡淡扬眉:“杀气好重。”

    如瑾没说话,认真盯着棋盘计算推演,全副心神都投在了上头,面色清冷。

    紧张俱都被推算冲淡,甚至全都消失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下完这盘棋,憋着一口气,免得被他笑吟吟的评价“心乱”。

    至于下完棋之后做什么?

    她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想得再多,顾虑再多,害怕再多,都是没有用的。事情不都是一点一点顺其自然完成的吗,日子不都是按部就班朝前走的吗。早就应该发生的事了,她这么惴惴不安到底是为了哪般呀!

    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可紧张的,她是活了两世的人,怕他做什么!

    一想开,便将所有不安都抛之脑后了,专心致志地下起棋来。长平王的棋力不容小觑,她不指望赢他,但即便是输,也不能输得太惨。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丫鬟们忙活完了,看见主子们下棋,俱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寝房里又剩了两人,可如瑾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因为全部心神都在棋里。

    长平王一边回应落子,一边不时欣赏她认真起来的样子。乌黑的眸晶莹剔透,嫣红的唇瓣微微抿起,颜如玉,色若霞,自有一种比平日更清贵的气度隐隐透出来。她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真是比方才半嗔半恼的羞态更吸引人。

    他不停地看,心神飘远,手下却没慢上半分。她路数凶狠,杀伐气很重,大抵是将这半日的恼意全都发泄在了棋里,他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应付着,偶尔瞅见空当便不客气地钻进去占个便宜,然后瞅着她眉头微凝如临大敌的样子,眯眼暗笑。

    她的落子渐渐慢下来,及至终盘就更慢,最后,当黑白二色棋子几乎占满了整座棋盘,她深深吐口气,将莹白手心里握着的未及落下的棋子俱都扔在了竹瓮里。

    “王爷艺高,我甘拜下风。”她额头微微出了些薄汗,掏出帕子轻轻擦着,开口认输。

    长平王叫丫鬟进来收棋盘。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数子,因为她又丢掉了大半江山,输得比较难看。其实败势早现,只是她不肯及早认输,想着总要搏一搏才好,这才坚持下满了全盘,奋斗到最后。不料,并没有挽回多少败势。

    “已经不错了,比上次强许多。”长平王说。

    “哪里强?”她不需要安慰。如果认真数子,她这次大概只比上次稍微好看一点点而已,谈不上强许多。

    长平王却说:“强在不肯认输的心志上。上一次,你太保守了。两厢是天差地别的境界。”

    “可结果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惊,联想到两世为人。前世诸事不理,此生奋力向前,那么,会不会最后还是走到了同一个结局,都是输……

    “不一样,你这次让我费了不少心神。”长平王说。

    可还是他赢了。如瑾闭了闭眼睛。

    九龙御座上高高在上的身影,像是阴云一般突然朝她压下,她有一种敌人太强大,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善终的预感。

    “怎么了?”长平王发现她情绪突然间变得非常不对劲,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如瑾张开眼睛,看见他关切的神情。

    他深邃莹亮的眸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不过一盘棋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真正让她感受到强大的是他呀。而宫里那位,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是那位置太强大。

    此生她是站在眼前这个人身边的。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的存在和力量,能助她改变良多?

    如瑾朝长平王笑了:“没什么,突然有点困。”

    长平王当然能看出她方才那不是困。不过她不愿说,他便不强问。何况她这困意还正中下怀。

    “那,睡吧?”

    “好。”

    简简单单的两句问答之后,他携了她的手,一起朝浴室里走去。

    荷露菱脂两个小丫头捧着柔软的浴衣寝衣在后跟随,长平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不用伺候。把至明拿的东西送到屋里来,今晚外间不必留值夜的。”

    如瑾脸色微红,但没说什么,坦然和他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

    他伸手拿了澡巾,“帮你擦背吧?”

    “不,还是我来伺候王爷。”如瑾低头。

    “要么一起?”

    如瑾没做声。再坦然,独处在这种地方,还是有些不自在。

    长平王开始自己动手解衣带,她别开了眼睛。然而半晌之后,却察觉他仍在那里站着。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正和系成了死结的衣带做斗争,眉宇间隐有怒气。

    “……”没见过这么笨的。她轻轻上前两步,“我来吧。”

    长平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如瑾暗自好笑。暗忖,平日他也有自己穿衣的时候,动作利索,从来没有被衣带困住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他也在紧张不成?

    那带子系的死紧,想来是他解错了方向又愣拽,反而越发解不开了。如瑾弯下身仔细费了好大劲才把死结打开,弄得一头汗。

    好不容易揭开了,直起身来,长平王却一伸手,顺势将她小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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