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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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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你存了反心二十多年?!”

    张德不再言语,只朝长平王躬了躬身,示意谈话结束了。长平王便开始安排事情:“右骁营的人到了之后让他们城外待命,京里一切照常,嘱咐陈刚扎营远一点,别吓着百姓,更别闹出恐慌的流言。至于城里,给几位堂官和要紧勋贵送信,让他们进宫侍疾。”

    张德答应着,请求道:“恐怕会有不听话的,要跟王爷借点人。”

    “关亥跟去安排人手。”

    两个内侍领命走了,于是不但如瑾,连气昏头的皇帝都明白了为什么讯号发出去半日没有人来救驾。“朕的……护卫呢?”

    除了明面上的禁军,御前有许多身手极好的贴身护卫,平日不在外人跟前显露面目身形,关键时候去会及时护驾。然而今夜从始至终就是那个被干掉的御前护卫,其余人一个影子都无。

    长平王随意道:“马犀是怎么消失的,他们一样。”

    这么多年耗费大量财力人力暗中盯着御前护卫,工夫不是白做的。皇帝后知后觉,“马犀……原来是你?!”

    马犀属下是御前护卫中的特殊分支,专司刺探,皇帝今年曾派其多次潜入辽镇追查太子生父的事情。最后一次马犀却没有回来,只有染血的信辗转送到了御前。也就是那封信,最终确认了太子的血统,让皇帝起了杀心……只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动手,太子捷足先登了。

    皇帝一直以为是辽镇何氏神通广大,暗中察觉风声干掉了马犀,谁知却是长平王!

    等等……若是长平王杀了马犀,那么他想必知道太子的事,那么后来的宫变……

    “那件事……果然是你?!”皇帝突然心思电转,想通了许多事情。

    长平王坐到如瑾身边,将手搭在她腰上,用手掌的温度捂热她的身子。女子腰腹最怕受凉,即便是夏日也要注意保养,长平王和如瑾同眠许久,早就知道她体寒的毛病,于是常常帮她焐着。此刻跟前除了自己人就剩一个皇帝,长平王也不避讳,像是在家一样随意。

    看在皇帝眼里就十分扎眼了。偏偏长平王还笑着说:“父皇别多心,儿臣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事先并不知道三哥要动手——不然,总也要好好安排一番,助他一臂之力。”

    皇帝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极力抑制着不想显露情绪,可刺激实在太大,惊怒之色还是被大家看个清清楚楚。

    “父皇也不必觉得委屈,您这段日子不是一直在暗中查我?没查出来只怪您本事不济。一代新人换旧人,父皇,您老了。”

    皇帝嘴角抽搐一下,显然已经气到皮肉不受控制。长平王却不知体贴,接着说:“若换了是我,便是如何怀疑儿子,也不会现放着有罪的人不做处置,难道还指望他们帮你不成,您是毒药还没吃够么?贝成泰罪证确凿,连他的要紧党羽儿臣当夜都帮你审问清楚了,您只停职不问罪是打得什么主意?皇后死了也不给发丧,连安国公府审了一半的案子都叫停了,想扶着他们抗衡我还是怎地?”

    皇帝突然插言:“皇后是不是你杀的!”

    “父皇查了许久的事,还要亲口听我说?您既知道查这种细枝末节,怎不查查瑾儿身边都是什么人,不然今夜会栽这么大跟头吗。”

    这是故意要把皇帝气死?如瑾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后的事,听父子俩这语气,难道皇后不是太子余党杀的?她不由看向长平王,长平王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如瑾便不打算问了。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明白了最近长平王的忙碌和托病蛰伏源于什么。原来,皇帝冷置他这么久是因为疑心……他一句也没和她透露过,是不想让她担心么?

    安胎的方氏被人带进了院子,长平王就扶了如瑾去里屋。这里每日都有人打扫,桌椅床铺都十分干净,方氏给如瑾请了脉,拿过之前御医开的方子看了,笑说:“王爷和主子不用担心,只是稍微劳累了,歇歇便好,没什么大碍。这方子吃不吃无所谓,普通的固胎养身药而已。我带了一盅热汤进来,并干净的吃食茶水,蓝主子就请用一些,再眯上一小觉,起来定是神清气爽。”说着便从带来的食盒子里拿了吃食碗盏。

    长平王扶了如瑾坐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歇吧,让方氏在这里照顾你,我到外头去安排一下。放心,随时遣人来告诉你进展。把这外衣脱了,回头让人送干净的来。”

    如瑾之前为了恶心皇帝,故意在自己身上吐了两口,过了这许久还有些馊气,被长平王一说不由赧然。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他在跟前良久,是不是早就闻到了?竟一点儿也不嫌弃。

    “阿宙你小心。”如瑾其实早就累了,此时依言除了外衣坐到床上,用薄被搭了腿和腰腹,紧紧握了长平王的手。“若事有可为自当奋力,若危险太大……早日将母妃送出宫去,我家里的人让他们早去觉远庵后山,我是一定留在宫里陪你的。”

    长平王与她对视,眼里是幽深夜空的光彩,暗沉的,却不能直视太久,只怕要被那幽暗的光吸引了心神。片刻后他弯腰亲了亲如瑾的额头,认真告诉她,“宽心,到不了那地步。”

    他握了握如瑾的手,转身出了房间。隔断阻挡了视线,如瑾只能听见外头厅堂里些许声音,似乎是皇帝被带走了。院子里有脚步声来回走动,须臾之后归于平静。

    如瑾在方氏和吴竹春的服侍下漱口盥手,用了一些热汤和点心,然后垫了软枕在床头靠坐着歇息。她将手放在小腹上,月份太浅,什么动静都没有,但她依然觉得那里有完整的生命存在。

    “刚刚知道你来了,就带你经历了这种事,吓到没有?”她无声和腹中的孩儿对话,“应该是没有吓到吧。你的父亲那么厉害,母亲我也不是胆小鬼,你是我们的孩子呀。”

    母亲这个词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如瑾感到十分新奇,心里暖暖的。我会好好休息,你父亲也会好好努力,我们都不会有事。她和孩子做保证。

    长平王出门时沉稳的脚步和宽厚的背影,给了她很大很大的安全感。她愿意相信他能行。

    “主子闭眼眯上一会吧,劳累一晚上了。”吴竹春近前轻声劝,“您别多想,更别自责,这件事根本不是您的错,您就该这么做的。这事对王爷是突发,对别人也是,仓促之间的应对谁也别想比得过咱们王爷,您只管放宽心好好歇着。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如瑾笑道:“你倒是会开解人。”

    只是,她并没有自责。再来一回她还会这么做,而长平王愿意维护她,让她觉得此生幸甚。吴竹春刻意闲聊一些家常,说着宽慰的话,如瑾含笑听着,渐渐也有了困意。

    “竹春,王爷那边有什么及时告诉我……”她累极,伏在垫得软绵绵的枕上渐渐睡熟。

    素月高升,渐渐映淡了星辉。偌大的宫廷处处寂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子夜过后陆续有高大的马车停在宫门外,高官显贵接踵而来,前后好几拨,全往齐晖殿去了。内廷里陆续总有人要往宫外去,宫门落了钥,有人想贿赂守门的,有人拿着开门的令牌,也有人躲躲藏藏想要浑水摸鱼,只是,没有一个走得出去,全都被禁卫拦住缉拿起来。四周宫墙上还设了两排弓手,一只鸟儿都没让飞出去。

    夏季夜短,没过多久天就亮了,日头从东方天际一点一点冒出头,朝霞散尽,碧空如洗,是一个极好的大晴天。老早就有夏蝉在枝头鸣叫,高亢连绵的声音冲进房里,将如瑾从睡梦中唤醒。

    她张开眼睛愣了一会,须臾回想起昨夜的事。

    “竹春,王爷呢!”

    吴竹春匆匆进了屋,“主子醒了?奴婢正叫人捉那知了呢,结果还是吵了您。王爷在齐晖殿呢,您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如瑾坐起来,看到放在枕畔的一套衣裳,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来,早已不是昨夜的血腥气了。方氏笑着上来搭脉,之后说如瑾恢复得不错。

    敢情是不错,这一夜她连一个梦都没做,睡得比在家里还酣沉,哪里像是昨夜刚经过大事的?如瑾匆匆穿戴梳洗,一边问宫里宫外的情况。“……皇上,还在?”

    “在。病得很沉,不认识人,话也说不清,是被昨夜的巨响吓着了,太医署的人都说要好生调养一段才行。至于调养多久,他们也不敢保证。”吴竹春轻声禀报。

    如瑾微微怔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

    这法子倒比弑君稳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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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6 杀鸡儆猴

    

    齐晖殿的内室门窗紧闭,皇帝面如金纸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太医院的医正带了一群人轮番进内盯着,生恐一个疏忽就要发生意外——皇帝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容易一命呜呼了。

    接班守在御前的怕皇帝恰在此时咽气被自己赶上,换班出外头的又要被大臣团团围住问这问那,这一宿一群御医实在是累得不轻。齐晖殿外的小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人,都是要紧的朝臣和显贵,两边平日就不怎么来往,此时更是分成两拨窃窃私语。

    太医院的医正换班下来,在殿门口缓了一口气才硬着头皮上前接受大家的询问。

    “皇上如何了,还没醒过来吗?”

    “这几日本阁看皇上身体一直好好的,怎地突然病势沉重起来?你们诊了许久只说是受了大惊吓,皇上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有什么能惊吓到他?就没有别的病因?”

    “昨夜宫里有好大的响动,我们在家都隐约听见了,皇上病体初愈之际神魂虚弱,受惊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太严重了些,到底什么病?”

    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发问,将医正问得心中苦笑。好在大家都是体面人,场面还不至于混乱。医正上前团团行了个礼,“各位阁老、侯爷,皇上自从端午节那场事之后身体一直非常虚弱,每日上朝理政都是强撑着,只是不愿意让大家知道罢了。昨晚政务繁忙,晚膳过后许久皇上还撑着批阅奏章,夜里风凉,寻常人不觉怎样,对于劳累过度又体虚的皇上来说就很伤身了。体弱再受惊,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又是这番说辞!”有阁臣不高兴,皱眉表示不满,“自从我们进宫听到的就是这一套,到现在还是如此,本阁不明白一声响动怎么就能把皇上惊成这样?别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你们太医署诊不出来吧?京里成名的郎中多得是,找几个进宫来会诊,本阁就不信他们也这样说!”

    医正道:“下官等人轮番诊视,的确是受惊过度牵动了旧症,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叫旁人来看。我等问心无愧,无论被怎样怀疑藐视,都会使出生平所学为皇上医治,鞠躬尽瘁,绝不虚言。”然后沉着脸草草向众人作礼,往太医署备药开方去了,将那质问的阁臣晾在一边十分难堪。

    林安侯从勋贵堆里走出来,“魏大人初进内阁不久,敢说敢做,十分有担当,真让我等佩服不已。只不过有时操之过急,不如放宽心慢慢思量,方显阁老气度嘛。”

    这魏大人原是工部一个主事,端午节之后贝成泰一系多人受牵连,虽然还没大肆查办,但好些都停了职,他就被提上来做了礼部左侍郎,授衔进了内阁。突然受到重用,又没有高层官场的积累,加上比较年轻,他平日说话做事就和别的阁臣有很大不同,许多人都在背后笑话他像是乡野村夫进城。此时被林安侯当众奚落,魏侍郎当即将气全都撒在林安侯身上。

    “本阁做事岂用你教?纪侯爷靠上七王爷的大树,自然处处为他说话。昨晚的事蹊跷颇多,为什么偏偏王爷进宫的时候出了巨响?那巨响真是内侍们不小心引燃了炮仗?如果只是这种小事,宫里做什么突然戒备森严起来?本阁才不信事情如此简单!纪侯爷甘心助纣为虐,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听说令妹早就被七王爷撵出了王府,您真当自己抱住了大树?”

    骂人不揭短,魏侍郎这是犯了林安侯的忌讳,当时林安侯就跳了起来,卷了袖子要与之动手,亏得被身边人拉住。勋贵走的都是祖荫,不像文官四书五经十年寒窗念出来,时时记着身份端着架子,许多勋贵是混不吝的,林安侯就是其中之一。现下被揭了短,当即就破口大骂:

    “你个走了狗屎运的乡巴佬,刚吃了几天白面,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御前岂容你这般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王爷也是该你议论的?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以为自己也变大猫呢!满朝里从上到下就没你这么好笑的家伙,还不知道人背地里说你什么呢吧?想知道?爷就不告诉你!”

    听得一旁几个阁臣纷纷皱眉,有那老成持重的咳嗽一声,提醒林安侯莫在御前喧哗。林安侯被人拉着不能上前,当下扒了一只靴子朝魏侍郎头上扔,魏侍郎猝不及防,官帽都被砸歪了,只气得脸色铁青,抖着胡子喘粗气,又自持身份不能与之对骂对打,十分憋屈。

    “这是做什么?”

    突然殿门再次开启,长平王沉着脸走出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夏日早晨太阳一起便热得不行,他这一出来却仿佛带了寒气,将院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

    林安侯恶人先告状:“王爷,魏侍郎说是您害了皇上,要从民间找郎中来看诊呢!”

    “把鞋穿上,成何体统。”长平王看了看他的脚,才转目魏侍郎,“魏阁老有何话讲,不如当面和本王说一说。”

    魏侍郎把腰板一挺,收了和林安侯打架的狼狈,将官帽扶正,上前和长平王见了一礼:“太医署一群人看了这么久不见起色,下官觉得去民间找人来看说不定会奏效,皇上病势汹汹,恐怕不单是受惊这样简单,或许有太医们没能查出的病症也未可知,看病要紧,这时候就不必讲什么规矩限制了吧?”

    林安侯插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长平王让林安侯退下,点头道:“魏阁老言之有理。只不过端午之后太医们一直给父皇调理诊治,这许久未见魏阁老怀疑他们的医术,怎地今日怀疑起来了?适才在殿中隐约听到‘助纣为虐’云云,是魏阁老说的么?”

    魏侍郎回头看看几位同僚,见大家或是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或是脸色麻木事不关己,顿有一股扶大厦于将倾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王爷!下官正有几个疑惑劳您解答。”

    “阁老请说。”

    “敢问昨夜宫中巨响到底是什么?”

    “御前的内侍贪玩,弄燃了炮仗库。”

    “哪个内侍?”

    “几个杂役。”

    “他们人呢?”

    “杀了。”

    “杀了?”魏侍郎老大不信。

    “惊了圣驾,不杀等着作甚?”

    “那……昨夜王爷为何恰好在宫里?”

    “奉旨进宫。”

    “旨意呢?”

    “口谕。”

    “那么传旨的人呢?”

    长平王微微眯了眼睛,“魏阁老,您站得累么?叫人搬个椅子来,再立个书案,然后本王带了镣铐堂下跪着回您的话,如何?”

    院中冷冷响起几声嗤笑,林安侯笑得最大声:“魏大人,王爷给你面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魏侍郎含怒:“王爷,下官所问都是正经事,关乎皇上安危,关乎我大燕江山千秋万代!”

    长平王叫人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殿门前扫视诸人,“魏阁老不累,本王可是累了。一夜未睡守在父皇跟前,要传御医,要调度宫人,要稳定宫廷,要传信给各位,末了还要接受各位的诘问,本王不是铁打的身板。”

    林安侯抢着接话:“王爷辛苦,我等绝对没有诘问您的意思,都是个别人为了一己之私上蹿下跳。”

    有一半人跟着他立即表态,剩下的,眼观鼻鼻观心。长平王朝魏侍郎道:“阁老问题太多,本王没精力一一答复你,叫御前的大太监过来给您问个痛快。”说着叫人去传张德。

    魏侍郎紧盯:“每日形影不离的是康保,为何此刻却传张德?”

    “康保的徒孙放炮仗惊驾,他吃罪不起,畏罪自杀了。”

    “王爷,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凑巧了?”

    长平王抬起眼帘:“你想说本王谋逆篡位?”

    魏侍郎板着脸不做否认。长平王冷笑:“魏阁老,父皇提拔你是为你做事勤勉,并不是让你上来胡思乱想的。稍有风吹草动便大言动摇人心,这是为臣之大忌,何况你还是阁臣。你看看身边,哪位阁老如你一样?便是心里真得这么想,他们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一直作壁上观的几位阁臣被点了名,终于不好再硬撑,纷纷躬身说“不敢”。恰好张德问讯而来,“哪位大人要问话?”

    长平王说:“看来也不必问了,便是你答出花儿来,魏阁老也要说是你我串通谋逆。本王既然戴着谋逆的帽子,便做一两件大逆僭越的事出来,也好不负此名。”伸手指了魏侍郎,“关亥,将这位直臣就地杖毙,成全他一腔赤胆忠心。”

    关亥领着人立时放倒了魏侍郎。魏侍郎大叫:“逆贼!皇上就在殿里躺着,你竟然在他病榻之前诛杀良臣,你必遭天谴!”

    “聒噪,别惊了父皇。”长平王命人堵他的嘴,“本王就是要在此杀人,你待如何?大燕的良臣绝不是你这般,便是杀了百个千个,也不可惜。”

    关亥等人动作麻利,很快拿来了行刑的长凳和棍子,将魏侍郎按在上头一下一下动起了手。魏侍郎被堵着嘴喊不出来,每挨一下,身上就狠狠抽搐一下,显然疼到极点。开始还能梗着脖子和长平王对视,没过几下就没了力气,软趴趴伏在了凳上,再后来,连喉咙里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棍棒之刑都有讲究,有的一棍子下去外面看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已经打坏了筋骨,有的看上去皮开肉绽,其实不过是皮外伤,过后养养就好了。关亥深知主子要杀鸡儆猴的意图,带着人故意实一下虚一下交叉着打,既能伤命又能血肉模糊地吓人。

    这等血腥场合,朝臣勋贵们不是没见过,甚至许多人曾经亲自下令杖毙过奴才。但打别人和打自己能一样吗?眼看着刚才还理直气壮的魏侍郎很快成了一团带血的肉,谁不心惊胆战?棍子每落一下,都仿佛要打在自己身上似的。

    长平王端坐上方,冷眼瞧着院中诸人的神色,见最开始比较倨傲的几个人眼里都有了惧意,方才命人停手,将已经咽了气的魏侍郎拖出去。尸首在雕花青砖地上一路出门,留下触目惊心的长长血迹。

    “和各位说说昨晚的事吧。”长平王吩咐张德。

    ……

    皇帝病重,内廷又有了不得随意走动的禁令。静妃亲自和巡守的内侍说想见如瑾,让他们给带话。如瑾接了消息,略一沉吟,派人去接静妃过来。

    静妃带了儿子,进门就让侍女织素跪在如瑾脚边,十分愧疚地说:“昨晚这婢子偷懒不肯将你送到御前,结果那宁贵嫔纠缠半日,我竟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害得你被罚了跪。要是她早点报信,我哪能任由宁贵嫔欺负你!”

    织素就给如瑾磕头,砰砰地往地上撞。

    如瑾让吴竹春搀起她,朝静妃道:“娘娘这是干什么,些许小事何至于此,快请坐吧。”又让侍女给十皇子端点心吃。

    静妃感愧地拉着儿子坐下,关切询问如瑾身体如何,胎气稳不稳之类的,说了一会家常之后提起皇帝,“……昨晚那声响动真把我吓了一跳,却原来皇上更是惊得勾起了旧疾,这真是……唉!”

    如瑾含笑看着她,“皇上病得不轻,内宫里头没有皇后,以娘娘为最高,看来这段日子您要劳累了。”

    “我也是力不从心。”静妃搂着儿子,“微儿总不大好,我一副心思都在他身上,哪还有精力照管别的人。现在宫里和我平齐的还有几位,再不还有媛贵嫔她们,我是不想管这些千头万绪的事了。”

    “和您同级的几位娘娘要么深居简出,要么缠绵病榻,哪里能理事?媛娘娘碍着六王爷不便执掌内廷,宁贵嫔听说是刚被皇上禁了足,其余那些贵嫔娘娘又无子嗣,又无积望,拿什么管事?”

    “还有你婆婆……”

    “陈娘娘更喜欢念佛。”如瑾笑道,“能者多劳,您身高位重,内廷这摊事您是丢不开手的。若是怕耽误了照顾十殿下……不如,交给我照看几日?我昨夜受了惊一时不敢随意挪动,大概还要在宫中住上几天。”

    静妃一惊,立即飞快掩饰惊容,笑着站起来:“这怎么可以!你怀着身子最受不得劳累了,万一害你累着可怎么好呢?我每日早起一会,晚睡一会,一边照顾他一边打理宫中事也就是了,万万不敢劳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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