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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魅眼迷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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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斩轩眼神深邃,没有说话。
  “轩……对不起……我一直都是这样,毛毛躁躁,假好心,到头来总是给人暗算……还让你担心……对不起……”端木尧回搂着他,“师父说会帮我解开的,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孩子了……”
  离斩轩却是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其扯到一旁,食指按着他的脉门,如今听到端木尧的道歉,他才检查出,脉象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不对……
  瞬间懊恼的神情涌向脸庞,离斩轩一拳捶在床侧,吓得端木尧一个激灵,试探地叫道:“轩……你怪我了?”
  离斩轩小心翼翼地搂住他,呢喃:“不,是我不好,我没有仔细检查,我自诩医术高强,倏忽了许多,是我的错。我被人摆了一道都不知道,还总是让你承受压力,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
  端木尧笑了,指尖轻点离斩轩的眉心:“你干嘛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这件事明明就是我的错,你不怪我就好,明天让师父帮我解开,届时……随你怎么处罚!”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暧昧非常,离斩轩笑逐颜开,立马变得像只大尾巴狼,扑上去,叫道:“还等什么明天,今天先让我吃个够!”
  “不——”一声尖叫刚叫出声就又被堵了回去,端木尧气闷地揪住床单,忍受某人如狼似虎般的攻击……
    ————————————
  衣服被解开,露出瘦削但却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上很快被扎上几根银针,这个过程虽然不至于痛苦万分,但也是有些难受的,端木尧身上的汗出了几重,神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置身迷雾,寻不到出路,找不到归途。
  一双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耳畔响起温柔的呼唤,他知道,是轩,轩一直陪在他身边……
    尽管古代现代很多都不一样,这个类似于现代做手术的治疗过程,漫长而煎熬,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有了身边这个人的陪伴和鼓励,端木尧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终于挺了过来。
  “尧,你觉得怎样?痛吗?”见他长睫掀了掀,有要醒来的迹象,离斩轩俯身凑近他,低声询问。
  “唔……”端木尧软…绵…绵的声音响起,他抓着离斩轩的手贴在侧脸,“轩……我好累……”
  “乖,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没事了。”离斩轩安抚似的拍拍他,侧头望向南宫天。
  南宫天点点头,离斩轩便伸手点了端木尧的睡穴,然后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与南宫天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师父,怎样?”
  “虽然解开那些封锁的穴道,但因那邪花的影响,多少有点没把握。实话说,以后受孕的几率不大。”见离斩轩有些失望,南宫天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忧,这种几率有好有坏,所以,也是可以有受孕的几率的!你要好好努力哦!”最后一句说得有点促狭,似乎在捉弄这个板着脸的徒弟,让他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离斩轩点点头:“嗯,我知道。多谢师父!”
  “你的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为师再住两日,便要回天山了。”南宫天拍拍徒弟的肩膀,“你好自为之,一切小心!无论如何,记住,百姓,才是最主要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不要急功近利。”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离斩轩俯身恭敬道。
  他知道,这个徒弟必将成为一代明君!他的命格他一早便帮他算过,所以才收了他当徒弟,教他更多的为君之道、兵法、布阵……只是……情路太过艰辛……心中微微叹口气,南宫天恶作剧般开口,“啊,对了,为师还没尝过阿尧的手艺,改天让他给我做一桌子菜,就当做践行吧!”
  “哈啊?”离斩轩无奈摇头。这个师父啊……对吃的,还是如此上心……
  南宫天捋捋胡须,笑得一脸和蔼。罢了,现在这样便好,我命由我不由天,趁现在把握命运也无不可,说不定还会有转机。那个端木尧的命格他还真是算不出来……或许,他们便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呢……暗窥天命,可是会折寿的,他老人家还是继续回天山做他的逍遥神医好了……

第四卷 第十章 不一样的你,让我心醉
  不一样的你,让我心醉。
    夏日里的天总是沉闷的,轰隆隆滚过几许雷声,呼啸着刮过一阵热气扑面的风,没过多久,便哗啦啦下起大雨来。不似春雨那般贵如油地淅淅沥沥,也不似秋雨那般缠绵绯侧带着凉意,夏雨,便正如这个季节一般,热情似火,连雨水都是倾盆而至,痛快淋漓,带来的是清爽,驱走的是烦躁。
  通常,没有离斩轩的命令,旁人是不得进入他与端木尧所住的小小院落的。因此,虽然太后和馨月郡主已经搬进来将近一个月,端木尧仍未跟她们打过照面。那一次蓝亦馨闯进来送花只是个例外。
  后来听到身边的小丫鬟跟要好的侍女嘀嘀咕咕,以端木尧的耳力,自是听到了。
  离斩轩惩罚了蓝亦馨,蓝亦馨只是哭哭啼啼说那花盆的泥土里有玉石她根本不知情,还说要找卖花的人对质,加上太后的维护,离斩轩只是将她们所住的院落看管起来,变相软禁,也算是闭门思过吧!
  手里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哐当哐当泄愤一般地切着菜,端木尧咬牙:怪不得现代好多婆媳都无法相处,从古代便能看出来……唉,真是烦人啊!早知道,就该把离斩轩拐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别院去……他们小两口一起过着舒适滋润的小生活,没有旁人的打扰,该多么美好啊!
  再次长长舒了口气,便听见戏谑的声音:“怎么?阿尧不喜欢给师父做饭吃?”
  回过头,打量南宫天,端木尧微微一笑:“怎么会,师父多想了。”
  南宫天踱步进来,怀里仍然抱着那个可人的小肉球,小肉球已经会叫爸爸了,叫得还有模有样的,看见端木尧,便伸着小手,脆生生喊:“爸……爸……”音调虽然有些阴阳怪气,但总比‘八八’强多了。
  端木尧擦了擦手,从南宫天怀里接过儿子,重重亲了一口,赞赏道:“乖……”
  这下惹得端木羽更是欢畅地喊“爸爸……爸爸……”,乐坏了端木尧。
  想起离斩轩不服气,将小不点安放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让他叫爹爹,小不点歪着头,咬了半天舌头也没叫出来,气得离斩轩想怒不敢怒的样子,简直是太好笑了,于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哼,谁让你的爹爹比我的爸爸绕口呢!活该!
  “笑什么?”南宫天不明所以,好奇道。
  端木尧摇摇头:“没什么,师父,今日吃过饭便走吗?外面雨这么大……”
  “嗯。不要紧,这些年了,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点雨算什么!”南宫天重新又将端木羽接过来,由他伸着小手揪自己的胡须,唇角微扬,“阿尧,有句话想问你。”
  “什么?”端木尧拿着切好的菜,正要往锅里倒。
  “你真的是灵熙帝?”南宫天看他熟练的动作,当日提出让端木尧做一顿饭只是随口一说,不想离斩轩跟他说了之后,他竟然爽快地同意了,今天还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兴致勃勃,一点不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皇帝。
  “或许吧……”端木尧手中动作不停,偶尔抹一把汗,声音带着雷声里的雀跃,“以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好多人都说我是,或许就是吧!”
  “你的命格显示曾经断过一次……莫非……有什么很厉害的伤病?”
  “嗯?”端木尧一脸疑惑,“不知道啊!啊……明白了,大概……是吧……”猛然想起的是自己乃穿越而来,那么,以前的端木尧定是死去了,所以命格才有断掉的一幕……
  南宫天疑惑地看着他,看他脸上阴晴变化不定,不由出口询问:“怎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我,现在这样的我是什么样的,以后也将会是什么样的,师父,这里烟气太大,您还是去外间等着吧!轩应该快回来了!”
  南宫天耸耸肩,抱着端木羽出去。
  离斩轩果然已经回来,三两步踏进来,拍拍衣服上散落的雨滴,叹口气:“雨还真大啊!”
  “都说就喝这里的酒便好,你非要去酒仙坊去买,我看呀,都差不了多少!”
  “师父,酒仙坊的酒是我前些年存放的,现在喝正好!绝对是陈酿!”离斩轩笑道,将酒摆上桌,而端木尧也已经端了几盘菜出来,顿时香气四溢,萦绕整个凉亭。
  师徒、父子、四人在凉亭慢慢聊天饮酒,在一片雨幕里,端木尧只觉身在高高的仙殿,有心爱的人伴着,有敬重的人指点着,安心满足。
  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一双俊脸宛若染上桃红,离斩轩还未多喝,单只看着那张似醉非醉的脸,便已醉了。
  心醉。
  南宫天嘱托几句,识趣的没有继续当电灯泡,俯身亲了亲小羽儿,纵身一跃,转瞬不见踪影。
  江湖中人,便是如此豪爽,别离的愁绪半点都没有,人还没说完再见,就只看见空旷的天幕雨幕交织在一起,徒留几许清风拂过脸颊。
  “好、好厉害啊!”端木尧说话开始有点打结,他脚下踉跄着奔到离斩轩身前,懒懒地靠着,“轩,你现在是不是又像以前那样厉害了?”
  “那当然,夫人要见识一下吗?”离斩轩坏笑着揽住他的腰,目光晶亮。
  端木尧点头,口中犹自说道:“当然要见识见识,你的武功恢复还有我的功劳呢……呜哇!”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身子腾空,喝得晕乎乎的端木尧更觉头晕,他几乎抱不稳怀中的端木羽,不由哇哇乱叫,“离斩轩,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好晕……我要吐了……喂!你听到没有……”
  离斩轩只是紧了紧手臂将端木尧和宝贝儿子一起搂紧,双足点地,飘然掠起,在王府的亭台楼阁顶上踩过,迎着风雨,朝寝室奔去。
  端木尧窝在他怀里,时不时不甚安分地探头探脑,看着倏忽远去的景致,再加上脸颊上微涩的凉意,后来忍不住叫喊着:“飞起来咯!”
  是一种离斩轩所没见过的神态。带一点孩子气,带一点懵懂,带一点憧憬和依赖,让自己的心瞬间被填满。
  没错,离斩轩从未见过喝醉的端木尧是什么样的,这让他有点小小的期待,所以这次喝酒他并未拦着他,反而是默默支持纵容。
  一路施展轻功到了所住的寝室,刚踏上走廊,端木尧便苦着脸一把推开他,顺便将孩子也塞到他怀里,自己则跑到拦杆处哇哇大吐……
  离斩轩失笑,不知为何,看到这样不设防备的端木尧,他很开心。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了……
  端木尧掏出布巾狠狠地擦嘴,然后东倒西歪地走过来,揪着离斩轩的衣领怒道:“你笑什么!你竟然敢笑我!我酒量是不好,可是我没醉!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我灌醉,然后故意抱着我头重脚轻的,故意不正常走路,故意用飞的,是不是?!”
  闻讯而来的离庭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落魄地被王妃暴躁地扯来扯去,拧来拧去,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呃……王爷这口味,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离斩轩一记眼刀飞过去,离庭忙见机行事将小公子抱走,留下两个大人在那里折腾。
  那厢端木尧已经快挂到离斩轩脖子上了,口中仍然嘀嘀咕咕个不停,那张因醉酒而绯红的脸,那双一张一合不肯安分的粉唇,看在眼里,醉在心里,离斩轩一低头,便将喋喋不休的话堵了回去……
    “唔……嗯……”端木尧软倒在离斩轩怀中,终于安分下来,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双手软软滑下,垂在身侧,贪婪地品尝口中的美味。
  离斩轩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方才一把将其抱起,大踏步进门,将门一踹,关好,然后走到床边,将端木尧压倒在大床之上……
  神智似乎回来一点,端木尧按住某人帮他解衣的手,剑眉微蹙:“离斩轩,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
  “白天?”离斩轩望着灰蒙蒙的窗户,歪头道,“你记错了,明明已经是晚上了。”说着继续去给小白兔扒皮。
  端木尧侧身躲过,慢吞吞爬起来,仔细看了看窗口:“是哦,外面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黑了?我记得咱们才喝了几杯酒送走了师父啊……应该还没到中午呢……”咬着唇想得一脸认真,却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离斩轩环住他的背,在他耳畔低语:“时间过得很快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不及了……”
    “嗯?”端木尧发呆的时候又被推倒,健硕的身体压上来,不知何时被剥去了衣衫,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了彼此的心跳,狂烈而不自制……
  “你这个人啊……”端木尧低叹一声,重新开始絮絮叨叨,某人忙着在他身上制造专属印章,所以并未制止他喋喋不休的话。
  第一次见面啦……第一次拌嘴啦……第一次脸红心跳啦……第一次拥抱啦……第一次亲吻啦……第一次紧密贴合啦……总之那么多那么多的第一次,都在他樱红的唇瓣下,低喃而出……
  原来,他并不是都忘记了……原来,经过时间的沉淀,那些平淡的事已经刻骨铭心……忘也忘不掉……
  他们之间的情便是如此纠缠不清的吧!明明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基础,也没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水到渠成般就到了一起,跌跌撞撞走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已融入骨血,刻入灵魂,此生,已无法分割。
  酒后吐真言,果真不错。端木尧把平日里羞于出口的,或者别扭不肯言明的话都在这个夏日的雨天,如夏雨惊雷一般痛快淋漓地吐露给身边最亲密的人。醉也好,醒也好,人生难得糊涂,遇到这个人之前,他分明还是取向正常的人好吧?就这么不经意间,沦陷了……但是,他甘愿沦陷,无怨无悔……
  第四卷 恨为谁生 【011】 左右为难的境地……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王府偏南的角落有几棵石榴树,一簇簇,红得似火,热闹非凡。
  离国的京城天邪也便如这榴花一样,热闹不似平常。皇帝离斩情与王爷离斩轩的帝位争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这场无声的战役已经进入白热化。
  离斩轩天天早出晚归,端木尧也忙的团团转。真真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都将手中的事完成的一丝不挂,精妙绝伦。
  五月下旬,兵部尚书雷翔扬言要帮轩王爷逼宫夺位,而离沁也领了人叫嚣轩王爷图谋不轨,罪无可赦!两方人吗对峙,不分胜负。
  六月初,离斩轩凭借过人的头脑和端木尧为训练出来可以独当一面的雷厉风行的‘禁卫军’将皇帝软禁在了皇宫之中,太子离洛寒也被限制行动。
  六月底,支持离斩情的大部分倒戈,也有一些人誓死追随,离斩轩毫不手软,斩草除根,方能万里定乾坤。
  而六月里小小的反动战争也有个三四场,全被端木尧帮忙压制下去。
  眼看就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端木尧飞鸽传书请来北冥翼,想让他接端木羽离开。天邪云波诡谲,他实在是不想让儿子再卷进任何风波。离斩轩也同意了,静静等候北冥翼的到来。
  七月初六是离斩轩的生辰,两人难得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吩咐给直隶属下,然后纵马,游湖,美美地玩了一天。
  回到王府已经是暮色时分,侯在王府的王公大臣聚了一堆,端木尧依偎着离斩轩的身子蓦然绷直,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逃离出来,翻身下马。
  离斩轩随其后也跳下马,高冠束玉,剑眉微挑,墨眸璀璨如星,真真是春风得意,一股子君临天下的气质袒露无遗。
  还未回过神来,便觉看呆了……
  离斩轩捏捏他的手,轻道:“尧,你都流口水了……”
  “啊?”什么样猛然回神,抬起袖子便要去擦,惹得离斩轩一阵大笑,揽了他的腰身一步步走进他未来的臣民们,昭示着他身边这位的身份。
  众人见怪不怪,眼观鼻鼻观口地立在原地,拱手:“见过王爷王妃!”
  再怎么着,也得新皇登基了才能商议这些有后无后的事吧?更何况,这位无所谓的王妃可是灵熙帝,人家可以孕育生命,届时什么‘男子之身不可当得母仪天下的人’这个理由,恐怕是不能用了吧?
  “你去吧!”端木尧仰头在离斩轩微抿的唇上吻了吻,他知道离斩轩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这些人都是来给他庆祝生辰的,离斩轩都已经陪了自己一天,没理由一直霸占着他,他还要安抚他的臣民,这对他的江山有好处……
  他不像成为人们口中祸国殃民的所在……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迈出去的步子却有步子却有千斤重一般,偶尔听见从牧野调回天邪的大将军雷诺说着什么灵祈……军机图……左耳进、右耳出,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
  唉……端木尧长长舒了口气,朝他跟离斩轩住的小院走去。路过凝香榭的时候差点撞上穿得花枝招展的蓝亦馨,一股浓重的香味扑入鼻中,端木尧皱了皱眉,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竟然会将自己纯真的模样覆盖,弄得跟妖孽一般去勾引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得来的爱人,会长久么?
  蓝亦馨福了福身,一副乖巧的模样,自从那盆花事件之后,她便一直安安分分的,端木尧也懒得找她麻烦,各自相安无事便好。
  而太后的病时好时坏的,期间什么样也曾抱着小羽儿一起去看过她,老人家神色安然了许多,也不责怪他了,也不挑他的刺了,坚持着坐起来抱着小羽儿逗弄个不停,跟平常得了孙子的老人家没什么两样。
  所以一直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是有了缓和。端木尧更是乐得轻松自在。当然,也仅限于家庭之事。
  如此胡思乱想着,踏进小院,便听见清脆的童音:“爹爹……爹爹……”
  不禁莞尔。羽儿都学会叫爹爹了,每日里搂着离斩轩叫个不停,把离斩轩美得天天合不拢嘴。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角,宽袖下的不自觉地覆在腹部,端木尧眸色闪过一抹忧伤,都已经这么久了,这里还是沉寂无声。离斩轩偶尔也会抓着他的手腕检查个几遍,但仍然是没有两人期待的惊喜。
  见端木尧的脸色变了,离斩轩立马邪笑着将他的魔爪伸进衣襟,坏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再接再厉了!”
  心知肚明,并不是离斩轩不努力,而是自己……自己不争气……
  悄然落下一滴泪,端木尧吸吸鼻子,连忙拿袖子蹭干净,调整心绪,还好,他们还有羽儿。
  想到羽儿端木尧不由加快了步子,方才羽儿是对谁叫爹爹呢?
  北冥翼来了?可这么叫也不对啊?莫非他在拿羽儿开玩笑?
  推开门,便见北冥翼斜倚着窗,抱臂静静看着床榻那边。
  ——云之澈喜不自禁地抱着羽儿,声音轻柔带着希翼:“乖,羽儿,叫爹爹……”
  云之澈?!端木尧皱了皱,他竟然也来了……
  北冥翼清咳一声,示意云之澈正主儿来了,云之澈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端木尧,手臂一抖,侧过头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嗫嚅道:“尧儿,方才……我只是……我只是……对不起……”
  那厢小家伙还乐此不疲地扯着云之澈的衣襟甜甜地叫着‘爹爹……’,根本不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所在。
  端木尧从他怀里接过羽儿,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怎么来了?”
  云之澈捏紧手指,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北冥翼耸耸肩,绕道端木尧身旁,对小羽儿伸出手:“小乖乖,跟不跟我出去玩?”
  “嗯!抱抱……”端木羽只觉对这个向自己伸出手的人无比熟悉,透着一种依赖,这也难怪,在他颠沛流离的时候,是北冥翼救了他,虽说婴儿没有太多记忆,但潜意识里的感觉还是十分准确的。
  北冥翼对云之澈低语一句:“有话快说,我去外面透透气。”
  “哐当——”房门被关上,北冥翼抱着羽儿离开了。房中只剩了他们两人,摇曳的烛火下,只衬得端木尧肤如凝脂,眸比星辰。
  “尧儿……”云之澈低喃着上前,试图抓住端木尧的双肩。
  这个人,曾一度将他推开,可他还是忘不掉,本来以为已经放下,但见面的瞬间,一切筑起的心防全都崩溃倒塌,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碰触它,拥抱他,亲吻他……甚至……
  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端木尧一个旋身便躲开了他拥抱的动作,态度疏离而无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回来天邪?为什么货出现在王府?”
  云之澈收回手,慢慢垂在身侧,敛眸道:“我找羽儿的时候喷到了北冥翼,他告诉我羽儿已经找到,后来天邪发生这么多事,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端木尧惊讶地‘呀’了一声,是哦,当时找到羽儿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让人通知云之澈……怪不得总觉得有点事没有做,原来,竟是把他给忘了!
  “对不起,我当时太开心了……后来忙于战事……对不起!”端木尧诚挚道歉。
  云之澈低低苦笑:“你我之间还用这么见外?”
  “呵呵……”端木尧不自在地笑着,“若没其他的事,就请……”
  云之澈蓦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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