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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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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窣声。
镜子里的女人还很年轻;只是有些过于瘦了;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衬着黑漆漆的眼珠有些渗人。
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她要比现在健康圆润许多;整天上蹦下跳招惹是非,高兴了就开怀大笑;难过了也只需一场好梦就可以治疗。
那时她最大的心事,也不过是心中的那个少年,虽然因为年少无知而有些恐慌悲观,却从未绝望过。
可是现在呢?
笑容和天真统统埋葬在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许是跟镜子里的自己对峙了太久,我竟有些恶心,极快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短暂的昏迷过后我已经回到了床榻上,一人正隔了层层纱幔为我把脉。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腕上突兀的青筋,听到那人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满室不正常的静谧显得有些尴尬,那人不知所措的抬了下头,又小心翼翼的伏底了身子:“陛下,娘娘身子虚弱,上次临盆时应该是有过大出血的症状,这次定要好好调养,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依旧沉默。
那人弯腰退了出去,上官寻在榻前无声站立,长长的影子从纱幔外透了进来。
我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被褥一动,上官寻挨着我躺了下来,带着轻微颤抖的手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个身,他缓缓收回了手:“月满……”
“生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若是……我叫你去死,你也会答应吗?
是夜,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徐徐前行,走下回旋的阶梯,守门的侍卫抽出刀来,一声怒喝:“是谁?”
脚步未停,一只火把凑了过来,守门的几人面面相觑,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为难道:“娘娘,陛下有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随意进出。”
我将手心里的细长的银针抵在脖子上,笑道:“开门,别让我说第二次。”
一路畅通无阻,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一道门打开,我们直视着彼此,原来时光的流淌不止让人面目全非,还彻底毁掉了他。
他极快的瞥了我一眼,随后垂下头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干裂的嘴唇周围满是干涸的血渍,他脸颊深深凹陷下去,手腕脚腕早已溃烂流脓,散发出可怕的味道。
“阿斐……”
沉默。
“阿斐……”
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阿斐……”我笑着抱住他:“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这次我们走的远远的,谁都找不到我们。”
可他依然没有回应。
这样的状况比上官寻还叫人觉得可怕。
我捧住他的脸焦急道:“阿斐,你……”
“滚……开……”
我不能置信的看向他,高举的手颤个不停。
他扭头避开我的手,眼神里全是厌恶,一字一顿道:“我说滚开,怎么,你没听到?”
我退后半步,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分,我的阿斐是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不会舍得这样伤我。
可站在我面前的,确确实实就是上官斐,他的眼里像是淬了寒光,比刀子还要伤人。
“是不是他?”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的像是即将衰败的枯木。
“你我今生缘尽,好好跟他在一起,不要再过来了。”
啪嗒,有什么碎了。
我的阿斐最怕我难过了,见不得我流一滴泪,可现今我泪流满面,他也不肯多看一眼。
“阿斐,你不能不要我……”
“你说过的,要照顾我一辈子,永远保护我……”
“别丢下我一个人阿斐……”
他只抿紧了嘴角,干裂的嘴唇流下了鲜红的血。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我被拖离阿斐,隔着泪雾是上官寻复杂的眼神。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粗暴,他擦了擦我的脸笑道:“怎么又趁我睡着乱跑?”说罢解了披风裹在我身上:“夜里风凉,下次多穿点衣裳。”
我伸手挥掉那件披风,上官寻也不恼,甚至笑的更加柔和:“不想披就不披了吧,我们抓紧回去,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下意识的去看阿斐,他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攥紧了的拳头泄露了些许心事。
上官寻拥着我向外走去,临出门前的最后一个回首,我看到他满是眷恋的眼睛。
一出地宫上官寻就施展轻功将我带了回去,又是姜汤又是火盆的吩咐下去,他抓了我冰凉的脚用内力捂热,体贴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若不是怀了这个孽种,今晚绝不会这样平静。我摸了摸肚子,露出了讥诮的笑。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
“你,对上官斐,做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好,那我们谈谈别的。”
“你说。”
“第一,医好上官斐,把他从地宫移出去。”
“第二,不许再伤害凌儿,我要随时可以见到他。”
“第三,生下这个孩子后放我们走,永远不许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他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我可以先放上官斐和上官凌走,你必须等到我们的孩子三岁之后再离开。”
他笃定的看向我:“你不会舍得把那么小的孩子扔下不管是不是?况且,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凌儿,他小小的脸上面无表情,见了我后只紧紧抱着我不说话,原本天真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阴郁。
我忍了又忍才把眼泪憋了回去,佯装开心的抱了抱他:“哎呀,我们凌儿长高不少,娘亲都快抱不动了。”
凌儿依旧无动于衷,我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凌儿见到娘亲不开心?”
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下:“娘亲,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长长的红木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糕点汤菜,凌儿坐在我身边也没吃多少,只用筷子不断拨弄碗里的米饭,突然抬头问我:“娘亲,爹爹是不是死了?”
慌乱间我打翻了手边的汤碗,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为什么这么说?我昨日还见过你爹爹,他……很好。”
凌儿“噢”了一声:“我很久都没见到爹爹了,况且依那个人的行事风格,爹爹不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他盯着我问:“爹爹他真的很好吗?”
“凌儿你……”
“吃饭吧娘亲,饭菜都要凉了。”
三个月后我的肚子稍稍有了突起,人也比先前容易困乏,每日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等凌儿下了早课陪我吃顿午饭,他小小年纪已经练得沉默内敛,那件事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改变了他。
那一日下了蒙蒙细雨,许是因为天气炎热,四下升起了薄薄的雾。
凌儿饭饱后牵了我的手道:“娘亲,我有些撑,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啊。”
初夏的宫中一派生机勃勃,各色葱郁的花木在雨水的滋润下更显娇嫩,我正随意的四处打量,不防一只手突然伸到了我的肚子上。
凌儿的小手隔着衣裳上下抚了抚,声音笼在细碎的雨里:“娘亲,听说你又有了宝宝。”
“……”
“是那个人的吧。”
“我……”
凌儿冷笑一声,突然极快的向前跑去。
我扔了手里的伞向他追去,在快要追上之时突然被绊了一跤,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放假喽解放喽……(≧▽≦)/~好久不见十分想念QAQ回家的路上俺的电脑被偷了!!包包被划了!!可恶的小偷!!临近年关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啊!!超级心疼的是电脑上抽空码出来的几千字以及新文的大纲啊啊啊!!QAQ~现在只能重新码了……
诀别
雨突然大了起来;伴着四下里的尖叫声很是嘈杂;我睁大眼睛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任雨水噼里啪啦砸在脸上。
疼;好疼。
鼻息间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吃力的抬起掌心;看到了还未被冲刷干净的一丝红。
凌儿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合上眼帘前的最后一眼;我看到了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说:“娘亲;对不起。”
刺骨的寒凉包裹全身,似乎连疼痛都不再那样难以忍受。
昏沉间我的神智难得这样清明;烦乱的喧嚣过后,我听到一人哆哆嗦嗦的说:“陛下恕罪……臣等已经竭尽全力,娘娘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他顿了一下又道:“所幸娘娘性命无忧,只是……伤及胎腹,以后怕是无法生育了。”
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还是没了,仿佛是受了诅咒,我们所有人注定要耗死在这深宫里。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苍老的哭号声渐渐消散在雨里。
“来人,把那群宫人带上来。”
四下皆是小声的啜泣声,一人上前通报:“陛下,今天跟着娘娘的十六个婢女悉数在此。”
上官寻肃杀的声音响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谁若敢说半句假话,株九族。”
“奴婢……奴婢不知啊陛下,娘娘用完午膳就跟那个孩子出门散步,没让奴婢们紧跟着,奴婢跟在姐姐们后头,没注意发生了什么。”
“玩忽职守,拖出去,斩了。下一个,你说。”
“陛下饶命……今天起了很大的雾,奴婢也没看清。”
“拖出去,斩。”
呜咽声渐渐大了起来,突然一人忍着哭腔道:“陛下……奴婢……奴婢隐约看见娘娘自己跑到台阶边滚下去的,真的不管我们的事。”
其他人随后其声附和:“没错没错,是娘娘自己跑过去的。”
一阵沉默。
“全部拖下去,斩。”
我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疯了,这个人彻底疯了。
一道凌厉的视线投射在我的脸上,下一瞬脖子被紧紧扣住,阴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孩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亲手杀了他是不是?”
“是不是?!你说啊!”
我勉强睁开眼睛,挣扎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嗯?”
“没有……”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一脸痴狂的表情,狰狞的凑近我道:“我会让你后悔的月满,哈哈,我要让你爱的人统统给我的孩子陪葬!”
轰隆!窗外一声惊雷,雨雾笼罩了整个皇城。
“陛下,使不得啊!娘娘身子虚,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是啊,陛下息怒,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要娘娘的命啊!”
满室宫人跪了一地,几个亲近的内侍甚至上前抱住他的腿求饶。
上官寻伸腿踢开一人:“都给我滚!”说罢拖着跌跌撞撞的我走进雨里,裙裾上不知何时又染红了一片。
一道闪电划破昏暗的夜空,细密的雨水如千丝万缕的银线结连在天地两头。
上官寻扯起第三次扑倒在雨水中的我,一个打横抱起来疾驰在夜色中。
这是前往……地宫的路。
隐隐预感到他要做些什么,我拼命挣扎起来:“上官寻,你放开我。”
他抿紧了唇,用更快的速度前进,溅起了半人高的水花。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面前的上官斐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灰败的面色比死人还要可怕,骨瘦如柴到有些畸形,若不是他的胸口随着呼吸有细微的浮动,我都要怀疑他已死去多时。
纵使外行如我,也看得出他已灯尽油枯,命不久矣。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冰凉的雨水浸湿了裙衫,压得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上官寻伸手将一碗辣椒水泼在他的伤口上,伴随着沙哑的呻。吟声上官斐幽幽转醒,他漠然的瞥了上官寻一眼,随后将视线固定在了我身上。
一眼万年。
他眼睛里有破碎的光,发出沉重的悲鸣,拼尽全身的力气与锁链挣扎,企图靠近我半分。
上官寻眼睛里的恨意满的像是要溢出眼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上官斐停止挣扎,侧头看向他:“带她走啊……你没看到她……咳咳……流了那么多血吗……?”
上官寻摇了摇头:“她,死不了。”随即伸出指尖指向他:“你,却活不过今天了。”
他笑了笑:“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言出必行这件事上官寻一直做得很好,那么这一次,真的是要永别了。
我一点点爬到他身边,扶着铁架缓缓站了起啦,紧紧拥抱住他。
“月满……”
我克制住哭腔:“嗯?”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垂下头用下巴碰了碰我的头顶,深深吸了口气:“别做傻事,就算是为了凌儿。”
“以后……以后顺着阿寻些,别让自己吃那么多苦头。”
“乖,听话啊……唔……”我已吻上了他的唇。
这真是史上最不美好的一个吻,他的唇干裂,我的唇冰冷,唇舌间全是苦涩和绝望。
“夫君……”
“嗯,我在。”
“上次为什么那样气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拖累你而已。”
“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了。”
“好。”
身后有稀疏的掌声响起,打断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上官寻啜着笑意走近:“时辰不早了,告别就到这里吧。”他摸了摸我的脸颊,云淡风轻的问:“你说,用什么方法处决他好呢?”
我看向阿斐,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丝毫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这大概也算一种解脱吧。
他最后冲我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夫人,出去吧,乖。”
我颤巍巍的转身,一瞬间泪如雨下。
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人拽了回来,上官寻抬起孤傲的下巴:“谁允许你走的?”
下一瞬我的手心里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他开怀大笑:“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你怎能说走就走?”
他从背后抱住我,一手摸向我的小腹,一手高高举起我握着刀子的手。
“来,一起祭奠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吧。”
“不!”
手中的刀子深深没入他的右胸,粘稠的血汁溅了一脸。
我张大了嘴,尝到了那腥咸的味道。
身后那人拽着我的手将刀子拔了出来,又狠狠捅向他的腰腹。
一刀又一刀,血液也溅花了他的脸。
他却还在笑,望着我温柔的笑。
嘴角一张一合,无声的说着“我爱你”。
最后一刀,没入心口,他深深望了我一眼,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疼我、爱我、忍我、让我、保护我,这个人,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的夫君。
可他终究还是离开了我……
我的阿斐……
啪嗒,啪嗒。
长久绷紧的弦统统断裂,伤心碎了一地。
可是没关系的,总有一天我还会见到你,你不会舍得我这样伤心难过是不是?
黄泉路上你等我一下,一定要等到我。
眼前闪过许多回忆,最后定格在那一天。
上官斐穿着大红色的喜袍,笑吟吟的的弯腰抱起我道:“夫人真是淘气,让我寻了好久。”
我们喝了交杯酒,圆了洞房花烛。
他说过的,会永远陪着我。
这是他唯一一次骗我。
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下一次见面,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受够了……难受死了……QAQ~QAQ~QAQ~
后来
九年后。
“传说流苍国的国君爱惨了他的夫人;只是那位夫人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早些年的时候还生过一场大病;陛下用两座城池换了邻国的灵丹才勉强救回她一条命。”
“哇;两座城?”
“没错;后来听说那位夫人病好后就有些疯疯癫癫;不是闹自杀就是刺杀陛下;即便这样陛下也从未责罚过她。”
“这么好的夫君她也下得去手?可见真是病的不轻。”
“雪儿!”
“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嘛;我又乱说话了。”
“我们此番到访就是想与流苍交好,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不就是要讨那位夫人欢心嘛。”
“不是!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听我好好说话?”
“嘿嘿,昨天晚上太累了,哥哥大人,劳烦您再说一遍吧。”
“陛下有两个孩子,大皇子是那位娘娘所生,年方十六,你——去把他拿下。”
“哥哥,这事你可没提前跟我说过,我不同意!”
“哼,我还不知道你,那位皇子可是很好看很好看哦~”
“那好吧,我勉强考虑一下。”
“呵呵,呵呵呵。”
“……”
原来,坊间的传闻是这个样子的。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细长的指甲瞧,又听那姑娘问:“那现在他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吗?”
“据说是,怎么?”
“我记得先前听谁说过,陛下只娶了一位夫人吧?”
“是。”
“那为何只有大皇子是那位夫人生的?二皇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男人嘛,多少都会犯点错误吧。”
“呵呵,呵呵呵。”
思绪回到八年前,许是病糊涂了,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可那冲天的疯狂恨意和彻骨杀气还历历在目,上官寻没有办法,只得用铁链锁住我的四肢,整整一年。
上官寻依旧每晚都会在我身旁入睡,只是再没碰过我。但凡他稍有那方面的念头,我就吐个不停,索性他也没再勉强。
几个月后的一天,他深夜醉醺醺的回来,身上有浓郁的脂粉气息,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他醉眼朦胧的看我半晌,俯身抱住了我。
浓郁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料令人作呕,在我快要吐出来的前一刻他放开了我,站直了身子道:“月满,对不起,可是我需要一个孩子。”
自此他消失了两个月,直到那个女人有了身孕。
听说那个女人趾高气扬娇蛮任性,可是上官寻却很宠她。 后来她挺着老大的肚子来见过我一次,只一眼就吓得花容失色夺门而出,我们长得很像不是吗?
可那个女人刚一诞下龙子,就彻底从宫里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再没有人提起过她。
我眯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大树,耀眼的日光投下小小的斑点,让人感觉惬意又慵懒,如果没有那对叽叽喳喳的兄妹的话。
“哥哥你说我该怎样接近他?”
“初次见面一定要惊艳!一定要印象深刻!一定要不落俗套!大皇子这些年不知见识过多少投怀送抱的女人,咱们一定要好好谋划谋划,争取一出手就牢牢抓住他的心!”
“比如……?”
“迎面走过掉个手帕?假装摔倒?失足坠湖?”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不落俗套?”
“啊哈,很俗吗?”
“俗不可耐。”
“妹妹你别着急,待我回去再叫人买些小说话本。咱再仔细研究研究。”
“……”
那对兄妹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闭上眼睛打了个呵欠,人生还真是无聊啊。
半梦半醒间我被人抱了起来,睁眼就是凌儿俊秀的侧脸,白皙光滑,比许多姑娘还要漂亮。
我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寝宫走去。
“母后……”
脚步未停,他跑上来拽住了我的手:“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原谅?我从未恨过,又谈何原谅。只是无法面对那个事实,每当看到他的脸,我就会记起雨中伸腿绊倒我的那个孩子,以及那个男人染了血色的温柔笑容。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原谅的是我自己。
阿斐,原来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我有太久太久没有好好看过他。
少年的身量还有些单薄,个头却已比我高上许多,面目青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他父亲的模样,只是更加秀气柔和。
我仰头打量他许久,慢慢抱住了他。
他们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母后,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不想见到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我摇了摇头:“凌儿,没有哪个母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我只是无法面对你而已,你长得跟他可真像啊……”
“母后,那个人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讨回来。”他回抱住我:“一个月前十一叔已经跟我取得联络,我们不会等太久了。”
“不要轻举妄动,那个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我会小心的母后,事成之后我就带你回漠北好不好?回我们原来的家,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到那里。”
太过美好的许诺让人沉醉,可他下一句话令人通体生寒。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单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呢。”
他的瞳仁里像是有什么在燃烧,勾起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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