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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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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什么,等到她神智恢复,已经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是司马嫣同安梓落成亲整整一年的日子,司马嫣醒来后没有同往常一样发疯,异常平静的问了下人安梓落下葬的地方,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司马嫣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她的头很疼,浑身绵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坐在安梓落的陵墓旁,揽着他的墓碑。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随着感官的恢复,司马嫣清晰地闻到了一股酒味,以及喝酒时细微的吞咽声。
“谁?”司马嫣沙哑道。
那人没理她,连喝酒的声音都消失了,四周陷在一片诡异的沉默里。
司马嫣重新闭上眼睛,她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只觉得这是在梦里。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费劲的睁开眼,还没适应这许久未见的光亮,就被人一把扯住长发,狠狠地向上提了起来。
“你说,我是谁?”纪澜生背着光,脸色愈加显得阴沉可怕,他此时笑的狰狞,谈吐间都是酒气。
司马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浑身抖得就像是被秋风扫下来的枫叶,连声音都颤的厉害:“纪澜生……”
“哈哈,很好,还认得我。”他一阵笑,却没有松开扯疼她的手。
“放开我,这是哪?我要回家。”
“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他阴狠道:“回家?回哪个家?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那一巴掌打的司马嫣的耳朵嗡嗡作响,头狠狠歪了过去,可她却依然喃喃道:“我要回安家,那里才是我的家。”
纪澜生立在她身边,俯下身睁大了眼瞧她,一字一顿的问:“是不是安梓落死了都比我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啪!”又是一个耳光,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司马嫣呵呵的笑了起来:“有本事打死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纪澜生却收了手,转身从桌边拿了样东西走了回来,“许久未见,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从没这样歇斯底里过,胸腔发出的悲鸣几乎要响彻云霄。纪澜生手里提着的是一对眼珠,被根红线穿成了一串。
她的眼泪争先恐后奔涌出来,纪澜生看着很是开心的模样:“你认得的是不是?没错,这是安梓落的眼珠子,你不是喜欢他吗,这个就送你了。”说罢将那串眼珠放到了她的枕边。
“是你……杀了他……”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纪澜生笑的一脸灿烂:“我只剜了他的眼珠子,可没弄死他,若是你们能早些找到他,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纪澜生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纪澜生下手狠狠攥紧她的下巴:“那么,背叛了我的爱情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说罢舔了舔她的嘴角。
司马嫣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抬起她的脸对着亮光欣赏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哭,那时我就在想,怎么能有人哭起来那么好看。”他拍了拍她的脸:“司马嫣,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刺眼,以后在我这儿,你就尽情的哭吧。”
她哽咽的厉害:“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为何要杀他……该死的……是我……”
“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啊,只有他的死才能让你痛苦,像我一样痛苦。”他贴近她阴柔道,边说边解她的衣衫。
“别碰我!”司马嫣惊慌的摇头,却丝毫动弹不得。
纪澜生又是一阵冷笑:“脚在你身上,你大可走出去,我不拦你。”
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发出阵阵满足的叹息,带着酒气的吻胡乱的印在她身上。他方才并没有醉,此时却是真的醉了。
“纪澜生,我求你,住手好不好?”
“滚开,别碰我!”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无论司马嫣怎样哀求、叫嚣,纪澜生都没再理她。他只顾着匆匆扯去自己碍事的衣衫,撕咬她纤细柔弱的身体,中途顿了下贴着司马嫣的耳朵道:“你看,他在看着我们呢。”
说罢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她。
司马家的往事:得之我幸
时间的流逝仿佛静止一般,司马嫣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整日陷在黑暗里,唯有纪澜生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盏灯。可那灯带给她的不是光亮,只有屈辱。
她雪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纪澜生对她不会施展半点温柔,从来都是自己尽兴就好,刚开始司马嫣还时不时的激怒他,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后来她没再自讨苦吃,可纪澜生总是喝许多酒,醉了后就像禽兽一样对待她。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过几天纪澜生都会给她喂一颗软骨散,那药让她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别说逃,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司马嫣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鲜活的噩梦,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温柔公子,把她囚在这方寸大的密室中为所欲为,而她连死都不能。
油灯被点亮时发出了“嘶”的一声,纪澜生看向缩在床上的司马嫣,她越来越瘦了,原本漂亮的锁骨此时看起来有些吓人,不着寸缕的身子上布满了可怕的抓痕咬痕。许是昨晚折腾的太过厉害,此时她还在睡,皱着眉发出小小的嘀咕声,大概在说梦话。
纪澜生凑到她身边,听到她说:“纪澜生,我疼。”
原本要扯醒她的手高高举起又垂了下来,纪澜生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什么都没做。
自此情况好转了不少,纪澜生没再打她,房事上也温柔了许多,终于有一日司马嫣服了软,扯了他的衣角道:“纪澜生,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再关着我了好不好。”
纪澜生沉默良久,说了个“好”字。
司马嫣从密室换到了一座庭院,纪澜生也没再喂她软骨散。然而她的自由只限在这一方庭院,院墙之外时时刻刻都有侍卫在巡逻,纵使插翅也难逃。
这一躺许多日,身子像是废了般,司马嫣费了好些劲儿才能正常行走,她喜欢在那方庭院里散步,此时已是初冬,草木一片衰败,她在盼望今年的第一场雪。
因着司马嫣最近特别乖顺,纪澜生心情好了许多,有时还会同先前一般逗她笑笑,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容不得半点瑕疵半点迁就,他们面上一片平和,可谁都知道到底有什么横亘在那里。
第一场雪来的很快,鹅毛大小的雪花洋洋洒洒许久未停,照常来给司马嫣送饭的丫头裹了长长的披风,进门掀了帽子道:“姑娘,秋儿来给你送饭啦。”
司马嫣那时正坐在窗边看雪,头也没回。
秋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无视,一边利索的摆着盘子,一边欢快道:“姑娘,今儿的雪真大,不知要下多久呢。”说完她正想回头看一眼窗外,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司马嫣迅速交换了彼此的衣物,带上帽子拿起食篮向门外走去。
洋洋洒洒的大雪是最好的掩护,她拉了拉帽子,低头向了南边儿去,记得秋儿说过那边有个小门,可以通往集市。
路上遇到的几波侍卫都没留意过她,司马嫣远远看到了那个小门,加快了脚步。只差一步,她马上就要自由了。可就差这么一步,她被人揪住衣领狠狠甩在了地上。
入目是纪澜生的笑脸,如果那能称之为笑的话。
他蹲在她身旁柔声问:“嫣儿,你这是要上哪去?”
司马嫣低了头不说话,心知一切都完了。
纪澜生粗鲁的把她扯了起来,眯着眼盯着她:“你不是说以后会乖乖呆在这儿么?知道骗子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她知道若是失败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惨。
秋儿,那个活泼善良的姑娘,被五花大绑的推到她面前,清亮的眼睛里全是害怕和恐惧。
她明明跪着求他了,求他放过这个无辜的姑娘,可为什么她还是死了呢?血潺潺的流了一地,伴着临死前的悲鸣。
司马嫣瘫软在地上,面前多了一双上好的云靴,靴子的主人俯身道:“愧疚吗?记住啊,她是被你害死的。”
说罢温柔的抚上司马嫣的双眼:“这双眼睛很美,可惜总是不愿意见到我,只想逃离我,不要也罢吧。”
她惊慌的看向他,最后一眼是他嗜血的笑。
司马嫣瞎了,她的眼珠还在,可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终于,她同安梓落一样了。
原来看不到东西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一般,孤独、恐惧、难过,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这样的感同身受总是让她想起安梓落,可出现在她身边的只有纪澜生。
纪澜生又开始喂她吃软骨散,她看不到,动不了,日日躺在床上,只等他兴起时的临幸。
司马嫣就像哑了一般,无论纪澜生使出怎样的手段折磨她,她都没再说过一个字。两个人牟足了劲折磨对方,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
战争结束在春天,有一日纪澜生刚覆在她身上,就被她吐了一身。纪澜生刚开始还没往那儿想,只觉得这是司马嫣对付他的新办法,怒气冲冲的把她洗干净又折腾了一宿。然而此后几天这样的情形愈演愈烈,司马嫣不止在床上会吐,平日里也经常恶心干呕,纪澜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司马嫣大概是有了身孕。
纪澜生趁司马嫣熟睡时遣了大夫给她把脉,大夫笑眯眯的向他报喜:“恭喜少爷,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那一刻的感受很难描述,他呆愣了好一会,随后激动的像个毛头小子般。
又听大夫补充道:“只是……夫人身子太过虚弱,日后恐怕要吃不少苦头。这几个月一定要加倍小心,稍有不慎不仅孩儿不保,还有可能危及夫人的性命。”
仿佛一盆冷水浇灌而下,这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有些怕了。
临走前大夫踌躇了下,还是对他说:“少爷,不要再喂夫人软骨散了,她该多起来走走,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
回去的时候司马嫣还在睡,神情安详的的像个孩子,纪澜生小心的躺在她身旁,把她拥进自己怀里,小声的对她说:
“嫣儿,你有身孕了呢,是我们的孩子。”
“从前我就老在想,以后要跟你生许多孩子,我们看着他们长大,他们看着我们变老。”
有泪从他的眼眶滴了下来:“可是事情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既然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干嘛要招惹我?干嘛要答应与我成亲?干嘛要同我回岭南?”
“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开心,也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可你,怎么能那样对我呢?”
“你同安梓落双宿双栖功德圆满,而我呢?我的兄弟跟我喜欢的人同时背叛了我,叫我怎么能不恨你?”
他紧紧把她按在胸口:“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知道安梓落死前说了什么吗?他说:好好待她,别让她难过。”
“我也想好好待你的,可你总让我生气,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伤人。”
“嫣儿,我会加倍对你好的,为我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嗯?”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杀了他,可他已经死了,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说了许久的话,他终于沉沉睡去,司马嫣在黑暗中睁开眼,笑了一下。
一觉醒来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司马嫣睡着还是醒着,周围必定跟着数十下人贴身伺候。托那个孩子的福,她的眼睛好了,身上也有了力气。纪澜生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照看着她,温柔体贴的堪比二十四孝。
她不肯吃饭,他就时刻端着饭碗在旁边候着,司马嫣常把饭碗挥在他身上,汤汤水水浇了满身,他也不恼。
她夜里睡不着,他就絮絮叨叨跟她说着话,有时念一本诗集,有时讲讲故事。
若她喜欢他,那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故事。
那一日蔷薇花开得正好,纪澜生扶了她去院子里赏花,她的肚子已经有些突起,人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司马嫣有许久许久没有同他说过话了,此时突然来了一句,纪澜生半晌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她问:“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以后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呢?”她皱着眉思索,纠结的模样很是可爱。
天旋地转,司马嫣被拽进了他的怀里,她听到那个男人在她耳边笑的很开心,后来笑声停了下来,脖子上被滴上了什么。
“嫣儿……”
“嗯?”
“谢谢你……”
自此二人总算是重归于好,纪澜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成日里换着法子的逗她开心,她吃不下,他就寻了全国各地有名的厨子来给她做各种吃食,她的腿肿胀的难受,他就整夜不睡给她按摩,她心情不好,对他又打又骂,他也能傻呵呵的乐上半天。
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大抵是因为爱她。可是,她还是没有自由。司马嫣活动的范围被圈在了这幢宅子里,不能出门,从早到晚纪澜生都守在她身边,就算是有急事离开一下,也会派人贴身跟着她,更不必说隐在四周的暗卫。
为了这事司马嫣没少跟他置气,纪澜生说她身子虚弱,怕她出什么意外。其他所有事情纪澜生都能依着她顺着她,唯独在这件事上毫不让步。司马嫣抗议几次无果后也没再找茬,彻底消停下来。
又是一年乞巧节,司马嫣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小。近来她心情好了许多,没再呕吐,食欲也好,只是人还是瘦,挺起来的肚子显得有些突兀。
那日司马嫣醒的很早,睁眼就见纪澜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自己梳理头发。司马嫣挪到床边自己坐了起来,把纪澜生吓了一跳:“怎么不叫我?别乱动。”
司马嫣翻了个白眼:“没事儿,别整天大惊小怪。”
纪澜生好脾气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顶,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司马嫣站起来把纪澜生拖到镜子前,一边为他束发一边问道:“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是说今天陪我的嘛?”
纪澜生揽了她的腰抱歉道:“本家有些事情让我一定要过去,我不会去很久的,最晚晌午就回来了,你在家安心等我,我给你带百味香的吃食好不好?”
听到百味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嘟囔道:“好吧。”
临走时司马嫣突然抱了他一下:“纪澜生……”
“嗯?”
“快去快回哦,回来我要给你个惊喜。”
司马家的往事:不得我命
纪澜生忙完后去百味香给司马嫣买了许多吃的,在回去的路上听人提起,这才想起今天是乞巧节,原来早上的惊喜是指这个。
她会送过他什么呢?纪澜生边想边笑,又去给司马嫣买了条手链,那手链是条由红线穿起的各色宝石,看起来很是漂亮。卖东西的老板当时对他说,红线象征姻缘,玉石代表长久。这寓意可真好,纪澜生笑着把手链揣进袖口里,急匆匆地往回赶。
他到府里时听下人说司马嫣还在睡,她怀孕后总是十分疲倦,不论白天夜里什么时辰都能睡得很香,再过两个月他们的宝宝就要出世了,到时候她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纪澜生找下人把饭菜摆好,自己去看司马嫣。
内室里很安静,厚厚的帘布阻隔了晌午刺目的阳光,熏香炉里燃着安神的香料,散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
纪澜生刚走进去就皱了皱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越往里走他越是觉得异样,空气中弥漫的除了熏香,还有……血的味道。
纪澜生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般一阵晕眩,步履蹒跚的向床边走去。他喜欢的人正安详的躺在那里,嘴角还嘬着一抹笑。
纪澜生慢慢走过去,越靠近她血味越浓烈,他恶心的想吐,却还是抬手去摸她的脸。明明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地,她说会等他回来,她说会给他一个惊喜。为什么她的脸惨白的像纸一样,体温比雪还凉?
他慢慢跪在床前,伸手揽住她:“嫣儿……我回来了……”
“醒醒啊,我给你买了许多好吃的。”
“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条手链。”他赶忙从衣袖中掏出来递到她眼前:“你看,漂不漂亮?”
“别睡了,嫣儿……”
他自言自语了许久,回答他的只有一室寂静。
他终于还是生气了,他好久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了,此时气的眼睛都红了:“司马嫣你给我醒醒,给我起来!”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突然发现枕头边有封信,他的手已经哆嗦的不听使唤,拿了好几次才拿起来,那信很短,娟细漂亮的字体写道:又是一年乞巧节,一命还需偿一命。
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去年乞巧节……他要了安梓落的命……
他颤巍巍的去扯她身上牡丹图样的薄被,那场景将是他此生持续最长久的噩梦。
她一只手里握着摔碎了的瓷盘一角,里衣裹裤被染得鲜红,床单也被晕染了一大片,因着那被子本就是红色,是以刚进来时他居然没有发现。
他的喉咙中发出像野兽一般的悲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司马嫣的肚子上布满了划痕,有深有浅,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甚至能从那些划痕里,看到他未出世的孩子。
这样惨烈的场景,是她对他最大的报复。
纪澜生疯了,很久之前他就疯了。他从未告诉她,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初见时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她风风火火的撞进他的怀里,红着眼睛冲着他笑:“公子,陪我喝杯酒吧。”
这真是一杯苦酒,让他痛苦又欲罢不能。他总是想见到她,看她笑,听她说话。司马嫣有许许多多的模样,陌生时的清冷沉默,熟识后的俏皮任性,醉酒时的妩媚妖娆,他全都想妥帖收藏,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那么想要得到一个人,与她长长久久荣辱与共。
他像傻子一般日日跟在她身后,走遍所有她去过的地方,了解她所有的喜好,只是盼着终有一天,她能回头看一眼。
他知道她心里有别人,每当她一个人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顿了脚步呆呆的盯人群瞧时,他知道她定是又在想他了。她定不知道自己那个样子有多可怜,那个人只会让她伤心,他却不想让她再那样难过。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终于打动她,他们在一起时她总是在笑啊笑啊,现在想起来,那笑就像是浮在湖面上的光影一般模糊。可后来他总是让她哭,再再后来,她连眼泪都不肯为他掉了,只会用最厌恶的眼神瞧着他。
在这件事里,谁都不是无辜的。成亲之日她的消失击碎了他所有的希冀和善良,他的心像染了毒汁般一点点的黑掉了。那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他又像从前一般时时跟在她身后,可因为有了安梓落,她再也没有发现过他。
在安梓落旁边的司马嫣才是真正鲜活快乐的,她的眼角眉梢都荡漾着幸福和满足,笑意都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明媚动人。这就是差别,原来先前同他在一起时,只能称之为将就。
司马嫣,你这个虚伪的女人,真是坏透了。他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能谈笑自如的去问他俩要喜帖。
他曾无数次梦见司马嫣嫁给自己,穿着鲜红色的嫁衣,笑靥如花的走向他,可现实却是,他看着她嫁与安梓落,还笑着道了句“百年好合”。
那日司马嫣可真漂亮,如传闻中一般倾国倾城。
四周不断有宾客拿眼瞥他,小声嘲笑,他把面具戴的很好,从头到尾都是淡定从容的样子。他要自己永远记住这个耻辱的日子,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后来他杀了安梓落,囚禁司马嫣,报复的快感充满了四肢百骸,她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她只能躺在床上,看着他一个人,这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实现起来的感觉很是微妙。
可她总有办法让他心软,也总有办法让他伤心。她再一次骗了他,又想逃跑。先前的耻辱怨恨加倍袭来,他这次要彻底废了她。既然她总是想逃,不想看到他,那么你就不用动不用看,永远躺在床上吧。
在日复一日的相互折磨里,她有了身孕,他要成为父亲了。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待她就像是待自己的命。司马嫣终于肯向之前一样跟他说话,对他笑,他以为痛苦终于到了头,没想到之前的痛苦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你真正痛苦过吗?那情绪就像是要挤爆整个胸腔,叫嚣着炸个粉碎。
纪澜生小心的爬上了床躺在她身边,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头吻了她的唇。
许久之后他又在她身边躺好,握了她冰凉的手道:“嫣儿,我陪你和宝宝一起睡吧。”
他拿了司马嫣手里碎了的盘角,狠狠像自己的脖子划去。
司马嫣失踪不久消息就传回了司马家,司马敬的大哥并几个兄弟匆匆赶去岭南四处寻找,却一直没有收到音讯。直到纪澜生死后才东窗事发,铺天盖地的消息有各种版本,陵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司马嫣原本要嫁给纪澜生,后来跑了嫁与了安梓落,不到一年安梓落惨死,司马嫣也不知所踪,现在又被发现同纪澜生死在了一处。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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