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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女难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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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连名字都没有。”宝珠自言自语。

    霍正东拿起来依依细看,“这两包是妇人调经补血的,这个是人参养荣丸,这个是……”

    霍正东手里拿着个两寸见方的蓝色锦盒,嗅了嗅,皱着眉头不开口。

    “是什么?”

    “是……给男子服用的。”

    “春药?哎呦……”

    霍正东在宝珠脑门上弹了下,笑道:“姑娘家的,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宝珠揉揉头继续追问:“那你吞吞吐吐的干嘛?到底是不是?”

    “世上哪有什么春药,男女之欢由情而生,因礼而止,心中无念任你用了什么仙药也无用。”

    “那这个究竟是什么药材?”

    “淫羊藿本身就有补精壮阳的功效,这味药里还加了扰乱心智的莺粟,你从哪儿弄来的?”

    宝珠将卫大兰的以往简单提了几句。

    霍正东将锦盒拿出来,剩下的药材包好,“既然答应了就给卫家姑娘吧,不过这个可不能给,万一她知道这药的用法,再起什么歪心思可是害人的。”

    宝珠一把夺过来盒子笑着说:“既然是害人的东西,留在你这儿也不安全,还是我收着吧。”

    转天招呼完最后一桌客人,宝珠挨个叫几人到隔间领工钱,各各笑逐颜开的出来,饭庄人工少,宝珠自然不会亏待手下,工钱比镇上的大酒楼足足高了一倍,看见柳芽儿手上的半吊钱,卫小兰的眼睛也直了,狠巴巴的盯着宝珠。

    “芽儿,把卫小兰的工钱算出来发给她。”

    芽儿应声,拿出上工册子噼啪一阵算盘,“掌柜的,扣掉她怠工矿工的罚银,还剩六十个铜子儿。”

    卫小兰摔掉手里的抹布指着芽儿喊道:“陈宝珠!你凭什么给她五百文!”

    “那你凭什么每天都比她多吃两碗饭呢?我这里多劳多得,早就告诉过你甭想蒙混着过日子,还有,刚才你又直呼我名字,要再扣十文。”

    芽儿掩嘴偷笑,从钱匣子里数出来五十个铜钱一把扔在桌上。

    卫小兰气哼哼的瞪了芽儿一眼,还是把钱都收了起来,装进荷包里。

    正要散工,周仕显阴着脸从外边走进来。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儿么?”宝珠问。

    “你让他们都散了吧,我有事问你。”

    常师傅回了厢房,柳家三兄妹神色忐忑的看着宝珠。

    宝珠冲芽儿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回去,卫小兰原本黏在地上不肯走,被柳二拽了一把才离开。

    人都走光了,周仕显从怀中掏出一本单子气哼哼的拍在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宝珠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昨天缴税的印花存根。

    “你的帐是怎么做的?总共只缴了二百两账面的税,你这是瞒报么?”

    宝珠的心突地慌乱了下,马上平稳住情绪,镇定道:“周少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店的掌柜是我,难道还不如你清楚店里的账目?”

    “单是我一个在你店里的花费都不止二百两,有证有据的事情,你狡辩也没用,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作假账瞒报税款了?”

    “周仕显,你不用吓唬我,该上多少税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再说了,你不过是六品司库,查税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周仕显负气离去,宝珠烦躁的将那张印花存根一把揉碎,使劲仍在地上,马上又觉得不妥,捡起来就这烛台烧着了才觉得稍安心。

    晚上回到家,宝珠心慌意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去,梦里却是自己站在县衙门口,一会儿拎着砒霜要下毒,一会儿又是捧着假账和笑眯眯的许师爷喝茶,突然胡老六冲了进来,拿着锁链呼喝着要捉拿人犯。

    吓得宝珠突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已是浑身冷汗。

    转天正好是腊八节,宝珠无精打采的坐在店里。

    “宝珠姐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芽儿悄声问。

    “我没事,芽儿,去把常师傅叫来。”

    芽儿应声去了后厨,不一会常师傅系着围裙过来,“掌柜的,腊八粥我已经熬上了,就按照您拟的方子做的,加了桂花京糖个各式干果,果然又香又浓。”

    宝珠点头:“常师傅,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今儿是腊八,家里两个孩子也惦记你,我放你一天假,回家看看吧,明早再过来。”

    常氏犹豫道:“掌柜的,那今天的菜谁来烧?”

    “不碍事,有现成的凉菜和烧酒,还有腊八粥,今天就只卖这些好了,大家这阵子都累坏了,我们也中午就关门早早歇了,你路远,现在就回吧,把配好的腊八米也带上些,回家还赶得上做给孩子们吃。”

    常氏一听喜出望外,忙谢过宝珠,脚步轻快的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结果中午只来了彭参军一桌,还带着两个面生武将,三人倒也不挑捡,几道凉菜佐酒又各自要一大海碗的腊八粥。吃饱喝足了尽兴离去。

    宝珠几人吃过饭,吩咐提早打烊,给柳家兄妹和卫小兰放了假,配好的腊八米也按人头儿分了装好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都收拾利落了,芽儿见宝珠摊开账册又坐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掌柜的,你咋还不回家啊?”

    “我再算下账,你们先回去吧,对了,柳二,麻烦你去趟周家,跟周安说我有事找他们少爷,就在这儿等着他。”

    柳二应了一声,跟着柳大和芽儿离开,卫小兰却戳在门口没动,眼神质疑的看着宝珠。



第一章 要挟

    饭庄只剩宝珠一个人,掩了店门,厨房里有现成的各式凉菜,酱牛肉腌渍竹笋腊肠板鸭一应俱全。

    宝珠没有常师傅的手艺,试了几回,始终没法子把牛肉切得薄如蝉翼,熏鸡腊鸭撕碎了就一堆,常师傅平时做这道菜都是码成展翅欲飞的摸样,外皮严丝合缝,乍一看就像是整只端上来般,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索性随便切了几盘,又烫了酒摆在八仙桌上。

    天色暗了下来,宝珠点着了门口的羊角灯,放上大红宫纱罩子,静静的坐在桌前。

    外面传来脚步声,吱呀一阵轻响,周仕显推门进来,看看一桌的菜问道:

    “怎么?鸿门宴?”

    宝珠站起来引他入座,“是请罪宴,周安呢?让他也进来候着吧,外面怪冷的。”

    “我一个人过来的。”

    桌上六盘都是冷碟凉菜,周仕显坐下,盯着看了两眼,拿起筷子挑了一片牛肉嘲笑道:“这也叫灯影牛肉?快赶上树皮厚了,常师傅的手艺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宝珠手持酒壶绕到周仕显跟前,把酒杯斟满,“都是我自己弄得,你别嫌弃。”

    周仕显轻笑,将牛肉放进嘴里。

    宝珠坐下举起杯,“周少爷,昨天我的话说的过头了,给你陪个不是,我先干为敬。”说完一扬脖,将整杯酒一口喝光。

    周仕显没多犹豫,端起酒也一口见底。“想通了?”

    宝珠放下酒杯:“哪这么容易就想得通?不过是为我昨天的态度道歉罢了,坦白说,我的确是瞒报了,可是我不明白少报了几两银子又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镇上的大铺子没有一家不是这样做的。就说你的庆源楼吧,难道就干干净净的?”

    周仕显摇摇头刚要开口,宝珠又拦住,“别跟我说大道理,我坦白了也要听你实话。”

    周仕显给自己又斟上一杯酒,“往常你要这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如今却形势不同,自我大历开国几十年来一直太平盛世,可是各府士兵竟达三十万之众,朝中武将也占据大半官职。俸禄也比同品级文官更要高出许多。军需花费庞大才致使国库空虚。长此以往,会动摇国之根本……”

    宝珠气结打断:“周仕显,都说不要讲大道理了。你怎么还是这番话!我一介贫民,开个小店省几个小钱,难道我是那撼大树的蝼蚁?也动摇国之根本啦?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仕显白了宝珠一眼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来你这儿吃饭的将士铺张成风,军中伙食供给也多有浪费。各地方官员早就上书要求削减军资遣兵归田,朝中武将只图一己之私极力反对,拓跋野心勃勃,朝廷竟无钱出兵攻打,只有向百姓强行征粮和增加赋税一条路可走,你说这和你有没有关系?”

    宝珠猜测道:“所以呢?你让我照实报税就是作为他们铺张的证据向朝廷告状?”

    周仕显顿了下。“我只六品司库,还没上书资格,我父亲与恩师终日忧虑,我不过是尽一点绵薄之力替他门分忧罢了。”

    宝珠冷笑:“你替你父亲和恩师分忧就要拉着我垫背?我若是将账册承上,来吃饭的武将中哪个记恨我,随手杀了我泄愤怎么办?”

    周仕显皱眉:“你怎么颠倒黑白?照实纳税本来就是你的本分,县衙只会将缴税存根承上,不会牵扯到你分毫。再说这个又不是什么实质的证据,只不过是借机向朝廷承述军中奢靡之风罢了,又怎么会招惹报复呢?”

    “既然不是实质的短处,你从别处下手好了,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如果我一定要你这么做呢?”

    宝珠嗤之以鼻:“你不用吓唬我,漏税而已,就算你告到县衙,也不过就是补交税银,顶多再交几个罚金罢了。”

    周仕显冷哼:“那是从轻处罚,从重的话……坐牢也可,你不会忘记卫守业坐牢时自己都干过什么吧?”

    宝珠微怔了下,盯着周仕显,下意识将衣袖里的锦盒又攥紧了些。

    好半天,才见宝珠长叹一声垮下脸,委屈的瞥了眼周仕显,小声嘟囔道:“你……让我再想想。”

    周仕显随即也缓和了脸色,“不着急,我容你时间慢慢想,能想得通就好。做事要顾全大局,别一味只图私利。”

    宝珠到柜台重新添了酒给周仕显斟上,没好气说道:“是,多谢周少爷教诲。”

    周仕显见宝珠虽语气仍不善,但终究还是妥协的意思,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几分,摇头笑笑也不计较,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宝珠殷勤招呼,又连着添了几杯。

    不多时,周仕显面色有些微红,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把酒壶拿出来吧,你这店里热气足,没的再喝烫酒,去把窗户都敞开。”

    宝珠应了声,慢吞吞的把酒壶从热水里拿了出来,站起身要去开窗户,绕过桌子经过周仕显跟前时,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宝珠吓了一跳,颤声问:“你做什么?”

    再看周仕显脸色已经红透,急促的喘息:“没事……把门也敞开。”说完强忍着松手放开宝珠的衣袖。

    宝珠敞开门,外面黑漆漆的,一阵冷风吹进来,羊角灯里的烛火晃动了几下,扑哧一声熄灭了。

    黑暗中周仕显看着娇小的身影向自己走过来,只觉得喉咙发紧,一颗心砰砰的跳的厉害,那身影走到近前,轻轻的抬起胳膊。

    冰凉的小手在脸上抚弄,周仕显顿时觉得舒慰之极。紧紧的抓住摩挲,浑身攒动的火苗似乎只压抑住片刻又不安分的更加热烈起来,眼看着那只手就镇压不住了,身边的人又把脸凑了过来。勾住脖子一下下的蹭弄。

    周仕显喘着粗气强忍住颤声说:“……你又来招惹我………真的愿意么?”

    对方婉转一声呻吟回应,周仕显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炸开,猛的攥住细腰,将人抱起来跨坐自己身上,颤抖着双手在腰背间上下抚弄,光滑的皮肉在掌中游走,周仕显满足的叹口气,牙齿撕咬开领口的盘扣,埋头啃咬,细嫩的脖颈脂粉的香气。周仕显双眼迷乱。伸手过来扯开整片前襟。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啃咬。

    跨上的人吃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周仕显从胸前抬起头喘着粗气。“你放心……等我婚后……纳你为良妾……”

    窸窸窣窣的衣带纠缠声音,一声娇呼,椅子吱呀吱呀的摇晃起来,撞动桌上的杯碟碰撞叮叮咣咣一阵乱响。

    门轻轻的掩上,悄无声息的落了锁,四周静悄悄的,里面的喘息呻吟清晰可闻,彼起此伏。

    转天一早,宝珠起床吃过饭等在柳家门口。

    “宝珠姐,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常师傅不在。我带着钥匙,想等你们一起走。”

    四个人说笑着朝饭庄走去,宝珠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到了饭庄门口才将将稳住心神,掏出钥匙开了门。

    迎面的八仙桌上一片狼藉,椅子翻倒在地,屋子里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咦?怎么一地的衣服?”

    “啊……”

    芽儿尖叫着捂住脸跑出来,宝珠屏气走过去,狭窄的贵妃榻上,一男一女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正在酣睡,身上只半搭了件毛皮大裘,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男人纤长的大腿压在女人细嫩的腰肢上,大半个身子都裸在外面。

    柳大柳二只看了一眼立刻退出来,两兄弟都臊的一脸通红。

    芽儿的一声尖叫惊醒了里面的人,嘤咛一声,细不可闻的唤道:“仕显……你醒醒。”

    屏风外柳大柳二面面相觑,芽儿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咬着牙指着里面:“是……是卫小兰!”

    宝珠点点头,吩咐柳大把窗户都打开,又让柳二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他们递进去。

    柳二应了声,捡起地上胡乱丢弃的外衣长衫亵裤,尴尬着捏起大红色肚兜,别别扭扭的蹭到榻前,转过脸,将手中衣物一把丢过去,快步退了回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周仕显披散着头发冲了出来,阴厉的眼神狠狠盯着宝珠,“你……怎么回事!”

    “周少爷,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昨晚我亲自送走的你,什么时候你又回来的?还酒后失德奸淫良家女子,我看要报官才行。”

    “不许报官!你胡说什么,是我自愿的!”卫小兰穿上衣服走出来,面色含春,领口还敞着,两粒扣子不见踪影。

    “无耻,下贱!”芽儿咬着牙骂道。

    卫小兰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满面娇羞的望着周仕显。

    宝珠扫了卫小兰一眼,“卫小兰,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好歹也算我店里的人,如今出了这个事,大家是想替你讨个公道,你可别不知好歹。”

    “是啊是啊,周少爷,事儿已经这样了,您也给句话吧,这要是传出去,小兰丫头可没法见人了啊。”柳二说道。

    周仕显似乎才刚刚从震惊中醒过来,扫了眼衣衫不整的卫小兰,又狠狠的盯住宝珠,眼神中的愤恨似乎要将她撕碎,好半天才咬着牙说:“你们放心,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柳二将卫小兰送回去,又去了周家找周安带了换洗衣物过来。只谎称周少爷不慎落水,要在店里换洗,周安满腹疑惑,还是取了衣物跟着柳二过来。

    周仕显梳洗完从后面出来,宝珠笑眯眯的拦住去路,”周少爷,别忘记尽早给小兰姑娘交代啊,你放心,我会嘱咐大家,你酒后失德这件事不会随便宣扬出去的。〃周仕显冷着脸,闷声推开宝珠,快步离去。

 第二章 良妾

    宝珠不信周仕显如此大费周章的劝服自己只是为了借此陈情,也有可能是专门针对某个人的,像是霍正东,饭庄有他的股份,假如周仕显说他鼓励军资宴请中饱私囊,那这账上数目就是罪证,自己也是从犯,想到了这点自然不肯再让他当枪使。

    听宝珠讲完自己的猜测,霍正东对税款一事只字不提,只是对着宝珠颇感无奈。

    霍正东喝了一口茶,放下紫砂茶盏摇头道,“真是胡闹,你这次可是把仕显得罪很了。”

    宝珠不以为意:“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不过是给他个警告罢了,再说他有什么好吃亏的?不是你说的让我成人之美么?”

    “无媒苟合,就算是两厢情愿也私德有亏,倘若传将出去,有碍风评,于仕显的官途不利。”

    宝珠强辩:“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他叔叔他爹不都是有通房姨娘的么,明明是大户人家的毛病,怎么就影响仕途了?”

    霍正东只得耐心解释:“家中通房是签了卖身契的丫头,又是长者赐予,即便是纳妾也要在官府过了文书,卫家是良家,无媒无聘正东便与其有染,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宝珠嘴硬道:“那还不是他见色起意?你说过的,世上本无春药,要不是他心里早有邪念,我做什么也算计不了他不是?再说了,他及早收了卫小兰不就行了?大被遮羞,只要他不在威胁我。自然不会有人将此事捅出去。”

    “仕显尚未成亲,婚前纳妾岂不是打了未来岳家的脸面?依着仕显的行事,恐怕会提早买人进门,只是委屈了卫家姑娘。现在只能做通房了,将来主母过门,即使有幸抬举了姨娘也比良妾低一等。”

    宝珠脑中反复思索昨晚周仕显意乱情迷中说的那句话,“等我婚后……纳你为良妾……”不禁冷笑,想不到那个时候他还有心思骗人。

    “把药拿出来。”霍正东摊手伸到宝珠面前。

    “为什么?”

    “省的哪天得罪你,也给我来这么一出。”

    宝珠有些心虚,慢吞吞的探到袖中,将蓝色的锦盒掏了出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霍正东就一把夺过。尽数倒在书案。拿起镇纸一一敲碎。收进花盆,又倒了半盏冷茶进去,浅棕色半透明的药渣混在水里。很快就溶解不见了。

    一连几日,宝珠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周仕显恼羞成怒,结果自从哪天后就再也没见他过来,才逐渐放心。

    年关将近,饭庄里生意兴隆,几人忙的不可开交,宝珠有意再雇一个粗使妇人,常师傅听到消息主动引荐了邻居牛嫂。

    牛嫂就是平凉镇本地人,男人在家做豆腐。每天推了车出去沿街叫卖,儿子刚娶了媳妇还没生娃,不用牛嫂这个婆婆伺候,平时空闲也出去做个短工贴补家用,因为和常师傅赁了同一处院子,平时两家相互关照走的也近,一听说常师傅的店里招工,工钱给的比镇上的还高,当即安顿好家里,收拾了小包袱就赶了过来。

    宝珠见牛嫂粗手大脚说话爽利,很是合心意,当天就留她下来和常氏一起住在店里,牛嫂半点也不认生,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一边还和芽儿聊得火热。

    不一会功夫,成堆的碗筷都洗刷干净,院子里犄角旮旯也打扫的一尘不染。

    店里有牛嫂帮忙,几人都轻松了不少,宝珠也终于能抽出空儿来去镇上办年货。

    一进腊月,集市便热闹起来,县衙门口都被小商贩挤满,宝珠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半天才将祭灶的香烛都买齐。饭庄里的肉食都是集中采买,自家倒也方便,不用再单独买了,宝珠又到海味铺子称了些细料干货,不知不觉中也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

    一看要买的都齐了,宝珠便早早去了城门口,爬上刘老二的骡车等候。此时进城的村民都还没回来,车上空荡荡的只宝珠一人。

    车帘一挑,几日不曾露面的周仕显站在外面,冷眼盯着宝珠,“下来。”

    宝珠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警惕地的问道:“干什么?”

    “去庆源楼,请陈姑娘吃饭还席。”

    宝珠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摇头道:“我不去!”

    周仕显嗤笑:“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周少爷什么德行大家伙儿都见识过了,万一再一个克制不住兽性大发……我可不是卫小兰,对你没思慕之心。”

    周仕显大怒,一把拽住宝珠就往外拖,宝珠怕惹人围观,也不敢大声呼叫,咬着牙扒住车栏死活不下去。

    正在僵持着,车外有个大嗓门嚷嚷道:“仕显,嘿,我说怎么看着马车眼熟呢,原来是你小子在这儿。”

    宝珠听出来是彭参军的声音,警告的看着周仕显,小声说道:“你松手,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周仕显愤愤的松手,“回头再收拾你!”

    车帘放下,外面周仕显声音如常:“彭参军,也来镇上逛逛?”

    “娘的,穷乡僻壤的都待的长毛了,今儿溜出来看看镇上有啥新鲜玩意儿,你在这儿做啥?”

    “看见个熟人,过来打声招呼,彭参军既然来了,醉红楼可万万不能错过,不如让我带参军去领略一番?”

    “嘿嘿,好,那快走。”

    宝珠在车内拍着胸口喘气,幸好今天有彭达无意间路过解围,改天一定要找了机会好好谢谢他。

    骡车到了村口,宝珠回到饭庄将东西放下。

    进来时就注意到柳家三兄妹脸上都是一团喜色,忙问道:“今儿是有什么好事?瞧把你们乐的。”

    芽儿欢喜道:“宝珠姐。我大哥要和鲁家的姐姐定亲啦!”

    “真的?”宝珠也跟着高兴起来,上次和鲁芸娘的一面之缘,那个泼辣的姑娘陪着自己去县衙告状,怒斥刁氏。这份情,宝珠一直都记在心里。

    “那太好了,鲁姐姐能嫁到你们家,以后不愁没机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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