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风雪忍他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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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体恤我被锁在这里所以才带我出去，原来是另有目的。
　　“太守大人这一次请了很多江湖中人，此前和君影鸿那一场争斗过后。你在江湖上最近名声非常劲，太守大人指明要见你。而且他知道你是我的……”
　　“是你的什么？宠物？”我笑了笑，我知道在别人的严重，我那笑容并不带一丝讽刺，甚至可能还显得非常欢喜。
　　正文　072、不一样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时间差不多，走吧。”
　　我不再开口，只是始终微笑，这里的太守和寒景霄的关系之所特别好好像还和寒景霄的母亲有关，朝廷向来都会染指江湖的，虽然表面上互不干涉，但总会需要江湖上的消息。
　　这一次寒景霄留在苏州不肯走，其实他和那个太守之间一定有什么合作或者交易。自从见到君影鸿，我知道他其实根本无心争夺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大孩子，行事虽然乖张，手段虽然不光明，但是起码很真。况且有了我的出现，相信君影鸿在不会公开和寒景霄争什么，因为他终归都要顾及我的感受。
　　君影鸿之前答应寒景霄三年不踏足中原地区，也许江湖中其他的人会觉得很奇怪，但是我很清楚为什么君影鸿会这么做，他其实是给了寒景霄三年的时间，如果寒景霄有本事，那么就可以在这三年里将溪曲谷拿下。
　　关于溪曲谷我并不了解，溪曲谷在江湖上一直不常走动，但是据说溪曲谷的武功非常厉害。而那个墨子易和寒景霄之间又有那样的一层纠葛，三年的时间……恐怕有些紧。
　　而我的云府，其实早就已经是寒景霄风雪山庄的附属品。所以如果这一次可以加上朝廷的力量，这风雪山庄的无疑是如虎添翼。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太守点名要我去？
　　就算我最近在江湖上被很多人谈论，但说到底还不只是站在寒景霄身边的人？说好听点是盟友，说难听点就是有那种天理不容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像君影鸿那样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的人还是很少的。
　　“到了，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在愣神间，我和寒景霄坐得马车已经到了听雨楼。
　　这一次来的人很不少，寒景霄一直拉着我，只要是个人就会马上明白我的身份，我一直笑得完美，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我还是逼迫自己让自己去和那些人寒暄。
　　入席时，我和寒景霄坐在主桌，而那个什么太守就坐在寒景霄的另一边。
　　他姓什么我一直都搞不清楚，寒景霄说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我是记住的。不过我本也无意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他的姓名我完全没兴趣知道。
　　“今天，感谢大家赏面来，这听雨楼我今晚已经包下，各位一定要吃的尽兴，喝的畅快，来来来，都不要拘束。”
　　那个太守官腔十足，摆了架子，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太刻意，果然是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我笑了笑，自顾自夹了菜塞进嘴里。
　　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我有些疑惑的抬头，这才发觉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开始吃东西，所有人此刻都举着酒杯。
　　“对不住，云翳一向很少出来应酬，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太守千万不要见怪。”
　　“哈哈哈，不妨不妨，云公子一看便知不食人间烟火，老夫怎么会见怪，是老夫浊了云公子才是。”
　　呵呵，这老狐狸功力真不浅，我心里虽然不屑，但面子上还是要给寒景霄挣足了。于是我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太守大人哪里话，太折煞在下了，抱歉，因为肚子太饿所以在下失礼，我这就自罚三杯给太守大人赔罪。”
　　说完，我仰着脖子就吞下了酒。酒很辣，一杯下肚旁边立刻就有人为我倒上第二杯。三杯喝完，太守拍了拍手。
　　“云公子果然是好胆色，足以和寒庄主比肩。”
　　我笑了笑，非常潇洒的抹了抹唇角，比肩？呵呵，什么是场面话什么是真话我还是会分的。
　　坐了下来，寒景霄捏住了我的手。凑近了我的耳边。
　　“你不会喝酒，干嘛自罚三杯？太守大人又不会真的怪你。”
　　“呵呵，那可不一定，他巴望着我喝三坛呢。要不是，我刚刚自罚三杯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喊我停？”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下面的可要悠着点，如果喝醉了我可不带你回去。”
　　“庄主太客气了，我哪敢劳烦庄主，如果待会我醉了，庄主尽管将我丢到苏州河里去便是。”我和寒景霄打趣。
　　“云翳，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可能是长大了吧。”我看了一眼寒景霄，捕捉到他眼里一抹复杂的神色，愣了愣，我重新笑着开始吃菜。
　　周围人有不少人会来敬酒，我基本都是来者不拒。
　　正文　073、戏
　　寒景霄好几次想要阻止我，不过都被我微笑的挡了回去。其实那些人敬酒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借机看我的笑话，谁不知道之前因为我，风雪山庄和飞血楼打了起来？而且君影鸿甚至为了我而答应三年内不再离开北方。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肮脏的，上不得台面的男宠，不仅仅以自己的身子服侍别人，甚至还那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其实有什么关系？我早就没有尊严，那何不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合格的宠物。
　　“你喝太多了，不要喝了好不好？来，多吃点菜。”寒景霄拉住我的手，旁边有一个人突然凑了过来。
　　“寒庄主对云公子真好，你们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
　　其实这话说的带刺，男人之间的爱情，哪有那么多人会那么容易就接受的？不过无所谓，我反手勾住了寒景霄的脖子。其实现在饭已经吃得差不多，大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酒也喝的差不多，所以所有人说的话也开始越发的有些放肆起来。
　　“是啊，霄对我很好，也很爱我，我当然也很爱他。爱一个人无关乎性别，我可不是兔儿爷，只是凑巧我爱的人是个男人罢了。只要我们两个幸福，即使逆天又如何？”
　　说到这里，我突然手下用力，将寒景霄的脖子勾了过来，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眼光中，我猛的就吻住了他的唇。
　　感觉到寒景霄的僵硬，我的心里在笑，上一次他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吻我，不过当时他拿我做饵，这次换我主动吻他，然我也有我的目的……
　　霄，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感觉到他环住我的背，我的心里叹息。松开手，我微笑着又灌下了一杯酒。
　　“霄，你说是不是？”
　　“当然，爱一个人就不会理他是谁，也不会理他是男是女，爱便爱了。只要爱，我相信不管有什么误会，不管有什么刺探都是可以被原谅。只要爱，就不会有什么是不能克服，我相信我的坚持，一定会换来他的回头，就算那个人不爱我也无所谓，我会为他挣得一番天地，这样他以后不管去哪里都逃不开我。”寒景霄的声音带着哀伤。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他还爱着墨子易，是啊，爱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记……我尝试四年都不行……
　　“真是让人羡慕，唉，是啊，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呢？其实能有一个爱人在身边就是幸福的事，我的妻子死了很久，我想念她所以一直没有再娶，如今看到你们这样，我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找一个伴儿了。”太守呵呵笑着看着我们。
　　“云翳，怎么样？看你脸都红了。喝太多了吧？”寒景霄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眼神迷蒙的回头看他，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和爱怜。
　　哈哈，演吧，演吧，大伙儿都使劲的演。就看看这出戏，最终会剩下多少的伤心人……
　　“嗯，真的喝多了，有些头晕，我出去透透气。”我站起身。
　　正文　074、关系
　　“那我陪你一起去外面坐坐吧。”寒景霄说着就要起身，我按住了他的肩膀，微笑。
　　“不用了，陪陪太守大人吧，不要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我这话说的隐晦，但是我知道他听得明白。
　　不要辜负我的心意……这四年来我都是希望你可以达成你想要的。不要辜负君影鸿的心意，他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这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更不要辜负你娘的心意，她在临死前希望你有一番作为，所以你才会希望风雪山庄成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这些我都明白你……
　　寒景霄犹豫了一瞬，还是又再度坐了下去。
　　我的心里有些疼，是啊，这样就好，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寒景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为了他的大业可以牺牲一切的人，或许他对我是有些好感，可是我不足以让他为我放弃一切。
　　这样就很好……
　　“那好，你一个人小心些，我等会就去找你。”
　　我微笑点了点头，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几乎落泪。霄……其实刚刚那些话你说反了，应该是由我来说……我会努力为你挣得一片天地，这样即使我离开，只要我看到这片天地，就会想起你……
　　霄，我也祝福你有一天可以和所爱的人有个好结果。
　　夜已经深，听雨楼花园里的安静和楼里的热闹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云公子为何独自在此？”如果不是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痴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我不胜酒力，喝得多了，所以出来透透气，你是？”我蹙眉看着眼前那个男子，之前并没有见过他。
　　“我是太守的儿子。”
　　“哦，原来是林公子……”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姓林，家父姓镜……”
　　啊……我有些尴尬，不过我从来没有记住过那个太守的姓。
　　“抱歉，我酒喝多了所以有些糊涂。”
　　“呵呵，恐怕是因为在云公子的心里只看得到寒庄主一个人吧？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怎么会入得了云公子的眼呢？我叫镜飞。”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怎么样？一个人在此，寒庄主不陪你？”
　　“镜公子何必拿我消遣？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我落单，镜公子又怎么会过来？怎么？镜公子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不用生份，叫我镜飞就行。此次来我也知道有些唐突和尴尬，但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有一个问题，当你一心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有没有想过也会有人看着你？”
　　倒真的是很尴尬的问题，我笑了笑。
　　“我会知道，但我不会去想。”
　　“如此便是，你们总是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却永远忽略看着你们的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的心很大，但是也可以很小，有时候的刻意忽略，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着。”
　　“那就算寒庄主真正喜欢的是别人，你也要一直看着？”
　　我笑了笑。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可以受理智趋势，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情不死不活。怎么了？镜飞也有所爱之人？”
　　“是，我有爱的人，他原本并不喜欢男子，是我告诉他，爱情无关性别……可谁知当他终于接受了男人之间的感情，爱上的却不是我……”
　　说到这里，镜飞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难道跟我有关？不可能吧……我根本不认得这镜飞更别说是他的朋友，我们之前也不可能见过。
　　“打扰了，我这就告辞。”镜飞没有给我看出些端倪的机会就起身离开。
　　花园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觉得很是烦躁，我吩咐听雨楼里的一个侍从给我准备了文房四宝，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寒景霄我身体不适先回家，便一个人走出了听雨楼。
　　“你最近怎么样？听说寒景霄限制了你的自由？”楼峰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看了看他。
　　“最近不要总来找我，对你不会有好处。”
　　正文　075、真相
　　“怎么？难道寒景霄还不让别人靠近你吗？”楼峰泽有些诧异，不过我却笑了。
　　“不是寒景霄禁止别人靠近我，只是我自己不想要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摇摇头。
　　“你现在怎样了？我觉得很好啊。”
　　“好？我现在每天都在不断演戏而已。峰泽，有件事情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三年的时间，这三年不仅是君影鸿给寒景霄的，也是他给我的，如果这三年我和寒景霄都一直这样，我知道君影鸿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完我应该做的事。我知道你将我当作是好朋友，我不想未来你为我担心，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未来你知道我发生什么，都要支持我，相信我。不要干涉我。”
　　“你……”楼峰泽的眼睛里出现了悲伤的神色，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也很清楚，为了寒景霄，我一定会做很多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
　　“你为了寒景霄当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你真的那么爱他？”
　　“真的那么爱他？”我偏过头，是啊，我真的那么爱他吗？四年前那的那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是我一生所追寻的，之后的四年，我的视线中更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他就是我生活中的全部，如今，我只能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其实现在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已经那个不再重要，我只是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好……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再联络吧。你放心，云府的一切我会替你看着。”
　　楼峰泽走了，我一个人回到了拈月山庄。却看到了正匆匆走过的仇一。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的脸上难掩慌乱，我的视线停在他的背后。
　　“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吗？”原本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但我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之前听你说，庄主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却会用别人来发/泄……”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闪身到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你是不是被庄主罚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说着我就要脱下他的外衣。
　　“不，不是我，我没受伤……”
　　我当然不会相信，在拉扯间，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一件染了血的血衣。
　　我在仇一之前就拾起了那件衣服。
　　“这是谁的？”我蹙眉看着他。
　　“是……总之你不要再管其他的了，庄主如果想要你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仇一面有难色。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我点了点头。
　　“那好啊，我就自己去找。”
　　一个纵身，我就从仇一的身边闪过。拈月山庄就那么大，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云翳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到处找……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是，是仇三……”
　　“仇三？”我惊讶不已。仇三原来没有死，这一点虽然让我很高兴，可他为什么没死？而且寒景霄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还没有死的消息？
　　“他在哪里？带我去！”
　　“那你要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冷静，你要知道庄主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点了点头，为了我？什么意思？我实在想象不出仇三没有死和我到底会有什么联系。
　　看到仇三的那一刻，我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不要告诉我，仇三浑身的伤都是寒景霄弄出来的。”我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的仇三。他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被吊在房梁上。手腕因为长期被缚住已经青紫。
　　“仇三犯了错，庄主也不过只是按照庄规处置他。”
　　“庄规？什么庄规那么厉害？他之前被飞血楼的人捅了一刀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伤好了吗？没好就执行庄规？他到底犯了什么要受到庄规的处置？这样下去会死的！”
　　正文　076、我要你爱我
　　“还记得你被君影鸿带走的那一天吗？”
　　我点了点头。
　　“原本庄主是想要让你做饵，我知道这一点让你觉得难以接受。现在暂且不去考虑那件事，先说回仇三。当天他的任务就是要看着你，以防止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可是当时他却萌生让你逃离的念头，即使拼死，也要放你自由，这自然犯了庄规。”
　　呵呵……我听到了自己在笑的声音。
　　“我真是个笨蛋……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寒景霄多少都会对我有点感情……可是今天我发现我自己错了，我简直就是大错特错！这几天来，我还以为寒景霄是有点喜欢我的……我真是笨……”
　　我颓然倒退了几步，为什么我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为什么我每一次被伤了心之后却始终都学不会聪明？
　　他怎么可能爱我？怎么可能……我得到他的另眼相看，也只是因为我的眉眼，而君影鸿的出现又勾出了他的独占欲/望。所以当他听到我要走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愤怒。
　　“云翳，跟我回去。”门被一个人用内力震开，我偏头看向那个出现在门口的人。他负手而立，那身影如此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如神一般……四年前他就是以这样的天人之姿出现在我的眼前，也从此走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仇三，腰间的长剑出鞘，削断了那捆在他手腕上的铁链，我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交给仇一。
　　“小心照顾他，不要再吊着，庄主那里我自然会交代，有什么问题全部由我来担待。”
　　寒景霄没有马上喝止我的行为，这让我有些意外。回到了他给我安排的小院，寒景霄将拘魂再度锁在了我的左手腕上。
　　我坐在床上，而他坐在桌边，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为什么不说话？”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正在等庄主的训示。”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寒景霄的袖子一扫，桌上的墨砚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庄主认为我应该用什么语气，之前我用『属下』自称，庄主不高兴，如今我整天笑对庄主，您还是不高兴，那您究竟希望我怎么做？”我笑着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那精致的拘魂。
　　“你到底想要什么？”寒景霄看着我。
　　“放了仇三吧……只要庄主愿意放了他，以后不管庄主要做什么，我都配合。”
　　“如果……”寒景霄突然顿了顿，许久没有说话，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的呼吸明显有些凌乱。
　　“如果我说……我要你爱我呢？”许久之后我听到了寒景霄低沉的声音。
　　什么？我没有听清，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能做到吗？只要我放了他，你就爱我。”
　　正文　077、犹疑
　　我看着眼前的寒景霄，心里五味杂陈。
　　我的心思已经转了很多遍，寒景霄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愿意吗？”寒景霄的脸上甚至有一抹悲伤。我蹙起了眉头，并不是我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复杂，只是我已经再也不敢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他……
　　霄，究竟你还要我做什么？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难道我的要求那么让你为难？我还以为你和我的影卫们关系都情同手足，所以愿意为了他们而做任何事呢。”寒景霄突然笑了，之前的凄苦完全消失不见，我看着他的样子，苦笑一声，寒景霄，我总是被你迷惑，你总是会在我的面前表现出那样的神情，总是让我以为你在喜欢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庄主会有这样的要求。”
　　“呵呵，这样的要求难道不应该吗？我拥有过那么多的男宠。哪一个都是对我死心塌地，只有你，唯独只有你，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你可以拒绝我给你的任何东西，为什么？”
　　我听到了自己的笑声，笑得非常开心。
　　我竟然不知……我竟然不知自己对于他所给予的都是那么排斥？我竟然不知道我是如此的罔顾他的所有『好意』和『宠爱』？
　　我的庄主……难道你就那么一点都不了解我吗？你可曾想过，我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能忍受你表面上那些的宠爱，你可知道我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才不想你将我锁住。
　　你可知……我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气你，恨你，甚至故意做一些让你生气的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看一看我……
　　可是为什么……你竟然一点都感受不到……
　　“好……”我听到了自己的回答。我爱你，我当然会爱你，其实早就爱你了，我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可以换回仇三的命，何乐而不为？
　　“只是，庄主想要将我锁到什么时候？”我自嘲着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锁到你不会再反抗我为止！”
　　我再度笑出声。反抗……其实你又知不知道，在你的面前，我始终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我笑得开心，笑到就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寒景霄走到我的面前，手指轻轻挑过我的眼角。
　　“哭什么？让你爱我就那么让你为难吗？让你爱我就那么让你感觉痛苦吗？”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
　　“不难……不，其实也很艰难……爱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难道庄主不知道吗？人的感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