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风雪忍他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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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云回早就失望，期待这个男人真的爱上自己是个错误！那既然如此他也没那么多空闲招呼他。
　　寒景霄很快穿戴整齐跨步而出。
　　“等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见到你还在这。”
　　丢下了一句话寒景霄的身影也同时消失。
　　望云回坐起身冷哼。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变过啊，这个人只是将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
　　在走出化日教时，寒景霄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抬头看了看夜色，寒景霄面无表情的向前而去。
　　很快，很快他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是一种讽刺吗？他寒景霄的命运永远都是紧紧的和那个人系在一起。从以前开始便是如此，败因无言，成也因无言。他寒景霄的荣辱得失永远都和无言息息相关。
　　难道这个人就注定要成为自己一生的噩梦？不管怎么逃都逃不掉吗？
　　寒景霄的身体腾空而起，化日教的据点有很多个，但这化日教的总坛距离洛阳很近，这不仅仅是因为方便他往来风雪山庄和化日教之间，也是为了在这五年中可以随时去到某个地方。
　　不消片刻，寒景霄已经来到了洛阳城外，脱下了自己的斗篷，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随侍遗痕现出身影双手接过了那黑色的斗篷。
　　寒景霄一身的白衣散发着寒意，缓缓的走进了洛阳城的大门。那身后的随侍一个闪身又隐藏了黑夜之中。身手之高也是在情理之中，能够跟在寒景霄身边的又岂能是平常人？
　　寒景霄一个人走在大街，很快就发现自己又来到了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抬起眼，是云府的旧宅，差不多在二十年前他在这里遇见了云翳，在五年前他们又在这儿敞开了心扉相认，五年后的今天……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吧……
　　“遗痕。”寒景霄轻唤，遗痕现身。
　　“今晚我不回山庄了，我想去喝两杯，你不要跟着来。”
　　遗痕躬身。在寒景霄离开之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夜已深，洛阳城的百姓基本都已经陷入沉睡。路边的商铺也差不多都关门歇业。不过依旧有一些酒馆还在开门迎客。
　　寒景霄熟门熟路的拐进一条小巷。在小巷的尽头有一座两层小楼还有着光亮。
　　“寒公子又来了？这一次还是和往常一样吗？”小楼名叫“知愁”
　　酒入愁肠愁更愁，通常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都巴不得客人开开心心，可这酒馆偏偏有这么个名字。但其实寒景霄知道，只有真正的知愁，才可以面对一切。
　　“最近我的酒量越来越好了，给我拿最烈的来吧。”寒景霄走到了二楼坐下，那客栈老板微微一笑张罗去了。
　　这老板长相俊秀也是一个玲珑剔透之人，一看便知是一个经历过风雨有故事的人。也正是如此，寒景霄才会喜欢这个地方，但寒景霄从没和这个老板深谈过，有些事有些人还是保持着君子之交最好，一旦深入了，也就离失去不远了。
　　这个酒馆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就是因为这个酒馆老板为人冷漠疏离，看得顺眼的客人就接，看不顺眼或者是想要对他动手动脚就把人家打出去，这老板武功不弱，因此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这小楼依旧还开着没被人端了。
　　“这一次给你换的已经是最烈的酒了，如果下一次这些再帮不了你，我这里恐怕就做不了你的生意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就如愁肠愁更愁，喝酒，还是保持平静的好。”酒馆老板然诺淡淡放下一坛酒转身离开。
　　寒景霄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喝酒，没过多久就听到有其他客人进来的声音。来人在他身后的某个座位坐下，然诺迎了过去。
　　、你，相信吗？
　　“随便给我来一壶酒吧。”
　　寒景霄听到这声音身体僵了僵，随即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晚看来我这小楼里只有两位客人了，不如我去打烊，两位慢用。”
　　寒景霄笑了笑，这个然诺果然不是普通人，不仅仅性格独特，就连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很强。
　　寒景霄默默的喝酒，这酒果然是很烈，没过多久寒景霄就觉得身体发热。每一次都是如此，除了一次比一次更加空虚之外就什么都没有。
　　然诺很识趣地走到后院，整个二层楼这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刚才老板对我说，这酒的名字叫往昔。果然是非常辛辣，入口就像是被火烧，这名字起的极其贴切，就像我每每回想起过往就如遭受酷刑一般。”寒景霄没有回头，好像只是在对空气说话。
　　“哦？我这一坛却叫遗忘。这酒适合我，清淡凛冽。我本就不能喝酒，所以这酒我能接受。”
　　与此同时在云府，君影鸿和书忆沉在下棋时习渊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习渊将一张纸拍在两人面前。
　　“怎么了？”书忆沉捏过那张纸。
　　“他说有事出去几天，完了完了，我的预感就要成真了！”习渊看着君影鸿。
　　君影鸿也看向他。
　　“什么意思？和我有关？”
　　习渊无奈苦笑。
　　“我了解无言，他为什么会和你做那种事？你没想过吗？”
　　君影鸿皱眉，习渊说的对，那一天的无言很听话，而且是听话的有些过分，他为什么要耗损自己的内力为自己疗伤？他为什么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自己压在身下？当时的他就觉得奇怪，可没有时间细想，现在被习渊提起自然也就不能在逃避这个问题。
　　看了看书忆沉，其实自那一天开始，无言对他们都很好，但这种好是家人之间的好，并不是情人之间的……
　　“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倔强……我就知道……他又开始犯病！总以为什么都能自己一个人解决！总想着不能连累别人！这个混蛋！”习渊脸色苍白焦急的来回踱步。
　　书忆沉站起身。
　　“是不是最近骆其忻那边有消息了？”
　　习渊点头。
　　“之前好像是收到一封密函来着……”
　　“那就难怪了，没事的小渊，你先下去休息，我们有点事情商量。”
　　习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不会武功，即使要帮忙也只能尽些微薄之力。既然君影鸿和书忆沉愿意帮忙那他也不用拖他们的后腿。
　　看到习渊离开，书忆沉压低了声音。
　　“看来无言是去找夜尊了吧？”
　　君影鸿也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心情不好？”书忆沉扫了他一眼。
　　“自从那一天以后我就有一种感觉，言言他……之前我们都认为只要我们努力，一切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原来并不是这样……我想言言他也是知道了这一点……”
　　书忆沉放下茶碗。
　　“怎么了吗？”
　　君影鸿摇摇头。
　　“总而言之我现在很佩服言言。虽然他总说自己也不得超脱，但实际上他看很多问题都比我们要通透。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眼下还是先解决我们的事情。”君影鸿看了看无言留下的那张纸。
　　“怎么样？要去干涉一下吗？”
　　书忆沉摇摇头。“暂时别去管，眼下飞血楼和化日教的关系本就不太明朗，有些事还是不要明着来更安全，先派人去暗中跟着看看好了。”
　　握住书忆沉的手，君影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书……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书忆沉愣住，没想到君影鸿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没关系……你快乐我就快乐……”
　　君影鸿微微一笑，两人的默契早就已经不需要言语。
　　“对不起，让你一直难过了五年……”揽过书忆沉的肩，君影鸿抚着他的长发。
　　“不，我不觉得难受，我可以理解……况且无言我也喜欢……”
　　知愁楼内，寒景霄不断的灌酒，一碗接一碗。
　　“我的酒叫往昔，你的却叫遗忘，呵呵，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想要记住往昔，但你却在拼命遗忘。”寒景霄笑了笑。
　　“那不如我们换着来喝如何？”
　　寒景霄听到这句话缓缓回头，而一直坐在后面的那人也同时回身。一瞬间，所有的时间和画面都似乎已经定格。
　　“是你来我这里，还是我去你那里？”寒景霄声音幽幽，只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心里就被复杂的情绪折磨的快要崩溃。五年了，如今他的脸就像一个噩梦一样，让人害怕却又莫名的想去看。
　　“不用我过去你也不用过来，我们就选择这中间的一个位置好了。”无言拎起了自己的那坛酒率先走到中间一张木桌前坐下。
　　寒景霄顿了顿也拿了酒坛走了过来，在无言的对面坐下，他将手里的酒坛推了过去。
　　无言倒了两碗酒，将其中的遗忘递给了寒景霄。两人的碗碰了碰都是一饮而尽。
　　“果然很烈……”无言皱皱眉，他本就不能喝酒，这往昔的味道还真的是让他完全不能适应。
　　“嗯，你的遗忘也的确够冷，呵呵，明明是酒，却和雪水一样让人冷到了心里，果然是有意思，看来下一次要和这里的老板好好聊聊。”
　　寒景霄放下了空碗看着对面的无言。
　　“我想我们应该不是偶遇，对吧？”
　　无言却盯着寒景霄一身的白衣发愣。
　　“怎么？不说话吗？”
　　无言抬眼。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寒景霄打开，是骆其忻写给无言的，大意就是，他想要联合风雪山庄以及云府偷袭化日教。
　　如今江湖上风雪山庄和云府的风头最盛，而飞血楼成了化日教的爪牙，如果不多联合一些力量他日化日教一定会掀起风雨将整个江湖都弄得大乱。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反而通知我？”寒景霄将那密函还给无言。
　　无言的脸开始变红，他的酒量不好寒景霄自然是知道。但是此刻的他看起来太诱人，寒景霄微微错开视线。
　　“你我都知道那个骆其忻不简单。他不像骆青，骆青想要什么会直接让人知道，但是这个骆其忻就麻烦了，我们之前一直都在猜测他想要什么？武林盟主的位置？但现在来看或许我们一直都低估了他，或许他想要的更多更大。但不管怎样，这一次是可以公然除去骆其忻的好机会。”无言的头开始有些晕。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们将计就计，然后让化日教出面杀了这个老头？”寒景霄挑眉。
　　“嗯，就是这个意思。”
　　寒景霄看着面无表情的无言突然仰头而笑。
　　“哈哈无言，我真是想不到……如今以你和我的关系，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合作吗？”
　　“愿意或者不愿意暂且不谈，我只想问你，你还相信我吗？只要详细我，我们便可以合作。”无言皱眉，这酒劲来得太快。
　　“相信？”寒景霄相视听到什么极之可笑的东西。
　　“那同样的问题我来问你，你还相信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兄弟手足之间的义气，一切的一切包括人性，你，还相信吗？”
　　无言愣住，看着寒景霄垂下眼点了点头。
　　“我也想让自己不要相信，因为这样就可以生活的轻松一些，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去考虑。但……我依旧相信……”
　　寒景霄的眼睛猛然眯起，站起身几步跨刀无言的面前。
　　“我说你相信？”
　　无言却始终看着他的白衣。
　　“其实我以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穿白衣，真的很好看……”
　　“你！”寒景霄愤怒的拽住无言的衣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一会冷若冰霜一会又来找我！”
　　无言淡淡的看着寒景霄，但脑子其实已经不太做主。
　　“我找你，是为了骆其忻，你别多想了。我相信，是相信书忆沉，你也别多想……”
　　、有多爱有多恨
　　寒景霄冷笑，阴恻恻的笑着看着无言。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在我的面前你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我在逼你一样！无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了今时今日，我们之间的曾经都算是什么？”
　　无言的心中猛然一痛。可脸上却泛起了一抹绝美的微笑。
　　“算什么？就是往事而已。”
　　无言努力稳住心神，他不想说这些的，明明根本就不是想说这些……
　　寒景霄这一次的情绪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动，他看着无言轻声。“上一次月桑山一别，你们是不是天天都在做那种事？”
　　无言轻笑。“是不是跟夜尊有关系吗？夜尊的身上不也一样有望云回的味道？”
　　寒景霄猛然一愣，无言得了空将寒景霄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望云回的味道如何？之前他跟过我一段日子，我看他蜷在人脚边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挺让人喜欢。我想他一定让也将夜尊伺候的很好才对。”
　　看着眼前那个淡淡微笑着的人，寒景霄几乎冲口而出。
　　“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无烟依旧不依不饶。
　　你明知道那只是你的替身……寒景霄深吸了一口气，还不够清楚吗？眼前的无言就只是一个对自己无情无义的怪物！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一直都没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练不成化日刀法。”寒景霄重新坐下。
　　无言也整了整个自己的衣服。“不客气。”
　　沉默，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无言站起身。
　　“刚刚我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这一次我很有诚意，骆其忻是什么人，暗中又有些什么势力本来就很难说，如果这次可以将他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一次你我联手对大家都有好处，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等解决了骆其忻之后也总有一天可以清算。”
　　寒景霄灌下一口酒不说话。
　　“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本不想与你为敌，如果化日教可以和飞血楼那样安分守己，即使是魔教也无所谓。但你爹是什么人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我这几天不会回云府，我会在老地方等你的答案，如果你打什么其他的主意去骚扰小渊，我会让你后悔。”
　　无言说着离开了那座两层小楼。
　　在走出了小巷的时候，无言俯下身呕吐，头痛的太厉害，幸亏自己早走一步，不然又要被寒景霄看到自己的失态。
　　“何必如此？”无玉闪身而出。
　　“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无玉轻叹。
　　“不过就是不胜酒力而已……”
　　“你就是太倔强，这样有什么好处？你和他每一次都这样不断的伤害彼此很有趣吗？虽然你现在选择了君影鸿，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你真正的打算。既然心里放不下，何必总说话带刺？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很痛苦。”
　　无言看着无玉直起了身子颓然一笑。
　　“你看不到他很恨我吗？如今我们还怎么在一起？不可能了……即使我依旧喜欢他，但我们能不管寒修吗？我们现在已经注定是对立……好，就算我们可以放下一切逃走，但那些让人伤痛的往事呢？你觉得我们之间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说那么多伤害彼此的话？那是因为那些彼此伤害彼此折磨的一幕幕就像是影子一样怎么都摒除不了，他忘不了，我也同样忘不了……即使没有光亮，那影子也依旧存在不是吗……以前我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偏偏又遇到了你……总而言之，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无言说着便要转身。
　　“傻孩子，他恨你的原因你还不懂吗？……没有爱，哪来的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无言顿住了脚步回头，月光下无玉的脸依旧美的倾国倾城。
　　“其实这本就是我和寒修之间的恩怨，是我自己自私，让你代替我去做那么多……但当我看到你和寒景霄之后，我就想到我的曾经，寒修对我根本就无情……但寒景霄对你却是情深似海，你舍得？”
　　无言淡淡的收回视线。
　　“舍得不舍得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选择了君影鸿和书忆沉。”
　　无玉追了上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君影鸿！你的性子我太清楚了！你是宁愿自己万劫不复也不愿意周围的人受到一点点伤害的。我不会看错更不会猜错！你不要发我当成傻子，你根本就是为了成全他们才答应的和君影鸿一起的，对不对？”
　　无言没有停下脚步。
　　“因为君影鸿对你有执念，不管这执念因何而生，一旦他放不下这执念，他和书忆沉之间就永远有你的存在！这样对书忆沉不公平，所以你一定要让君影鸿自己去想明白这两者的区别，所以你答应陪在他的身边，然后扮演好一个情人的角色，你让自己爱他，让他可以随时抱着你，这样他得到了以后就会慢慢地明白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和对书忆沉一样！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任何人都逼不了你。而你不管做什么都有你的原因，你不可能在一直都躲避他们那么久之后突然接受他们。因为你知道，要彻底解决你和君影鸿之间的纠葛，这就是最快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无言猛然顿住脚步，双手紧握。
　　无玉走到她的面前，却见他严重是难掩的伤痛，果然是已经醉了……但是也只有醉了的无言才会如此的坦率……如果换作平时，他即使将所有的心事都憋在心里哪怕都憋烂憋透了，也都不会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软弱……
　　“你对君影鸿的良苦用心，我相信他迟早会明白过来，那你对寒景霄的用心呢……你一直都在强调你想要和他来一个了断，其实你的心里一直都期待他可以再一次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对不对，对不对？”
　　无言猛然抬头，喘息着向面前的无玉挥拳而去。无玉淡淡的偏头躲过。
　　“怎么？说中了你的心事所以恼羞成怒发酒疯？”
　　无言此刻出手毫无章法，拳打脚踢的完全就像是个不会武功的孩童，无玉知道此刻的无言是彻底的没了理智。
　　“你总是这样逼迫你自己，因为日后你要和他对立，一方面你不想他为难，另一方面你又害怕他的靠近，所以你宁愿逼他走，逼他恨你。虽然你口口声声的说要和他划清界限，其实你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让自己不去找他，对不对？！”
　　无言状若疯狂的追着无玉，无玉轻轻松松的便躲过一次次的袭击。
　　“闭嘴！给我闭嘴！”
　　“我偏要说！无言，很多事情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你到底要把你逼到什么地步？你为了君影鸿，为了书忆沉，为了习渊，为了寒景霄，为了我！你就是从不为你自己！你想要寒景霄怎样？你以为你逼他恨你了之后未来他就可以好过一些吗？你错了无言，他不会再开心了，不会！你总是说要和他彻底的划清界限，可你的心做得到吗？你有勇气逼他恨你，却没勇气面对他吗？！”
　　无言颓然顿下脚步。
　　“是……我没有勇气……你知道吗？我亲眼见到寒修是怎么羞辱霄的……你可知道霄当时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是怎样的眼神？可是他为了我苦苦的撑着，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不想我也跟着伤心……为了我，你明知道逃不开寒修的控制，他还是带着我出走，甚至就连他一直都挚爱的母亲都不管了……即使寒修追上了我们，即使寒修依旧对他做那种事，可他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无言终于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五年了，无玉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哭过，甚至除了那冷漠的表情，就连他情绪微大一些的波动都没有见过……
　　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本的无玉也不是很确定无言真正的想法，他也只是猜测，他知道无言的倔强，了解他的性格，但无玉却从不愿意去接受无言真的会如此逼迫自己的这个事实。
　　但眼下……无玉原本的激将竟然真的逼出无言这样的一番真心话来……
　　心疼的走上前抱住了无言，清瘦的身体，倔强的灵魂，明明自己也早就已经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了，可为了周围的人宁愿将一切的痛苦都憋在心里……真的很让人心疼，难怪那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要照顾他，保护他，让他笑，让他快乐……
　　“我宁愿他恨我……不管他走上的是什么路，只要没了我，他就可以坚定的走下去，他的痛苦就可以少一些……即使他以后会杀了我我也不在乎……我对霄来说是一场噩梦，即使他因为我变得什么都不再相信，但起码这样他也可以轻松一些，不会再因为我承受什么痛苦……我不想再见到他，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无言的哭喊让无玉心疼。
　　、嫉妒
　　“我知道……如果你难受，那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吧……还记得你离开燕不归的时候我说的吗？我说你这一次回来千万要注意不要惹上了什么麻烦，其实我不是让你和所有人保持距离的意思……我是希望你不要再因为自己的倔强逼迫委屈了自己……”
　　无玉用手指轻轻梳理无言的头发。
　　“其实这样也好……你终于说出你心里真正的想发，这样我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无言将脸埋在无玉的脖颈不断的抽泣，无玉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的点了无言的穴道，无言就这样在无玉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放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