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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风雪忍他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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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和寒景
霄都得道自由……”
抱起了无言，无玉向着云府祖宅的方向而去。二十年了，越是接近最后的终点，他也是越是小心翼翼……他很感谢无言，这个人就好像是上天安排来给他的，无言帮他做了太多……
但今晚无言的这一番话也让无玉下了决定，他和寒修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时候来一个了解……
无玉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无言，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即便被点了昏睡穴，无言的眉头也是深深的蹙起。
轻叹一声，无玉腾出一只手将无言脸上的泪痕抹去。
“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翌日，无言醒来的时候无玉已经不在。鼻尖传来灰尘和潮湿发霉的气味，无言动了动脖子。
这是自己家的祖宅，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隐约的记得昨晚，喝了酒然后头很痛。似乎无玉后来出现过，不过都说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头痛欲裂，无言从床上撑起身体，自己的酒量实在是太差，或许自己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料，怎么锻炼也都没用。一边操着头，无言的视线一边又被桌上的什么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下床趔起着走了过去，是一碗粥，不过粥已经凉了。粥碗下压着一张纸，是无玉留下的。
言：醒来时粥定已经变凉，热一热再吃，头痛的话便多休息。昨晚宿醉，故将你送回来。我有事要先走一步，若有变故随时联系。
无言拿起那碗粥，是自己在燕不归几次吃到的，当时自己的身体很差，无玉就做饭给他吃，他吃来吃去就最毒欢这种粥的味道，因为这粥里有一种燕不归特有的野菜。
笑了笑，想不到这个无玉看上去冷漠无情实际上还挺细心的。端着碗走出门往厨房而去。这个时候书忆沉却采访。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其他人呢？”无言皱皱眉。
“放心，小渊有哥看着不会有事。我们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计划，原本是不想干涉只想派人在暗中跟着你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来见见你比较好，你也知道我们飞血楼和化日教表面上联合起来安际上根本就没什么联系，反正飞血楼向来行事都是我行我素也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但既然现在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就不会不考虑你的立场。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们的帮忙才对。”
无言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
“其实原本还真的没打算让你们帮忙来着。”
“是啊我知道，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不管你多么冷漠，你终究还是那个云翳，什么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跟人说，如果我不来跑这一趟，到时候你受了什么伤害又要一个人躲起来了。”
“好，我把计划告诉你，不过骆其忻这个老狐狸实在是狡猾，我不想这件事情有太多人知晓。”
书忆沉盯着无言看了许久，猛然伸手从灶台上抓了一把浮灰向着无言的脸就丢了过去。
无言毫无防备因此被呛得直咳嗽。
“你干嘛啊？”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人。
书忆沉又用自己的袖子细细替无言擦了脸上的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心里很高兴所以想要故意欺负欺负你。以前的云翳虽然不声不响好像很听话，可实际上是最倔的，一旦下了决定别人根本无法扭转，可刚刚你却点头答应让我参与，我能不高兴吗？虽然不知是什么让你改变，不过这改变终究是好的。嗯我来看着，你要生火？我帮你吧。”
无言看着书忆沉的侧脸，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真意的，这个书忆沉一直很少笑，可如今自己只是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如此开心，自己的影响原来真的那么大吗……
此时，喝了一夜酒的寒景霄也站在了云府祖宅的门口。他的酒量极好，应该说是，越来越好……这五年里他越来越不容易醉，所以他喝得酒也是一次比一次更烈。
可今天，他灌了整整一夜的往昔还是如此的清醒，看来那个知愁酒馆的酒确实已经无法再给他带来什么帮助。醉了，起码就会有一晚上不会再让人感觉到痛苦，醉了，起码有一晚上可以自欺欺人……
驾轻就熟的绕到了后巷，寒景霄一个纵身就从围墙上跳了下去。云府的祖宅已经彻底的荒废，原本应该泛着波澜的池塘早就满是黑色的淤泥。花园里的植物也都衰败，杂草丛生。
原本精致的回廓顶上如今长满了青苔，雕梁画栋的小楼也爬满了藤蔓。如今这里的一切无不在昭示着一种凄凉，也不断得在提醒着他一切都已经成为过住。
儿时的那一面之缘，当时这个宅子还是光鲜亮丽的，当时的云翳也可爱，单纯，干净，清澈……几年过去，这里已经人面全非，在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之后才发现自己所爱的人一直就在身边，但爱人已经是伤痕累累，对于感情也开始本能的恐惧。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他又能怪谁呢？
走过了花园和主院，无言都不在，奇怪了，他说的老地方应该就是这里才对啊，而且以他的性子，这次的事情那么危险，他肯定不想连累习渊，不在这里还会在哪里？
鼻尖闻到了燃烧木柴的味道，寒景霄看了看，厨房飘出了烟，看来是在生火做饭。
向着厨房而去，可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无言的笑声。停住脚步，寒景霄愣在原地，这是无言的笑声吗？他怎么会有这样开怀大笑的时刻？记忆中的云翳一直都是抿着嘴，不管遇到多痛苦的事情都一声不吭。以前的他尚且是如此，更别说是现在的无言……
可是此刻他就这样开怀的笑着，从笑声里就可以听出他现在是真的高兴而不是装出的样子。
寒景霄深吸了一口气接近了那厨房，是书忆沉……他和无言不知道正在搞什么，总而言之两个人在厨房里打打闹闹，不是过招也不是切磋，就像是家人一般的亲昵追逐，厨房里只有简单的一些菜，无言拿着一根萝卜，而书忆沉则是拿着一把青菜两个人挥来挥去……
就只是一眼，寒景霄已经觉得嫉妒得快要发疯……为什么？眼前的两中人就像小孩一样幼稚的举动却可以轻易的让自己嫉妒的几乎丧失理智，他和云翳何曾有过这样的亲密？如此的毫无防备，如此的天真，这样的无言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面前出现的！
寒景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个事实不是吗？他无言对谁亲切都可以，就是不会对自己亲切！
一切都不过是他寒景霄的奢望而已……
眼中闪过了寒意，寒景霄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形，迈步跨进了厨房。
无言此刻正从后面抱着书忆沉笑着，寒景霄的突然出现都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刚刚也确实太大意了。无言是好久都没有体会过这样单纯的快乐，而书忆沉在无言的面前自然也比在君影鸿的面前显得轻松。
其实寒景霄又怎么会明白，就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所爱的人，这才会一直紧张的放不开自己，深怕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对方不高兴……
无言放开了书忆沉，两人并肩看着门外的寒景霄。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寒景霄惊觉自己居然还会笑。
“你们聊吧，我也该回去免得他担心。”书忆沉自然是清楚这个寒景霄的双重身份，刚刚无言已经把大概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这成败的关键不在无言，其实是在寒景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的存在惹毛了寒景霄，那接下来大家都会惹来麻烦。
无言对着书忆沉点了点头，后者离开。在和寒景霄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书忆沉偏头看了看他不免心中叹息。这两个人要想在一起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关于你昨晚的那个提议，我答应。”寒景霄也不再说别的，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嗯，那就麻烦寒庄主了。”
这个称呼让寒景霄微微失神。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骆其忻的野心是整个天地。他儿子想要的不过是白道武林盟主之位，而且也不介意当化日教的傀儡。但他老爹的欲/望便大得多，他想要铲除化日教建立威望，在吞并了江湖之后他就会把手伸向那个皇位，哼，都一把年纪了还在白日做梦。”
、将计就计
寒景霄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无言一边说话一边捣鼓着菜。
“没吃饭？”突然冒出一个无关的话题。
无言有些愣，看了看寒景霄之后点了点头。
“那我来吧。”说着寒景霄挽起了袖子走了过来。
“嗯？”无言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寒景霄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头还在疼吧？”寒景霄面无表情，看也没看无言。
“既然是宿醉未醒那就一边坐着去，只吃这些不行，我给你弄点别的。”
无言愣愣的看着寒景霄，这个人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东西给自己吃，衣食起居都有人伺候，在他们逃亡的那一段时间他虽然动手做些粗活什么的也很麻利，但对于这煮东西吃实在是没什么天份。
如今他竟然要给自己弄东西吃？
“怎么？怕我下毒？”寒景霄冷哼。
无言不说话。
“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当然要越早实行越好。现在没时间让你慢慢头疼，我给你弄汤只是希望你的酒劲可以早点可以清醒过来。另外，这一顿饭吃过，你我以后就再没关系，就算有也只是暂时合作的关系而己，未来，恐怕就是敌人。”
无言沉默着将手中的菜和锅铲放下，坐到了刚刚寒景霄坐过的位置上。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一顿饭就已经被张罗好。寒景霄端着菜来到院中的一个石桌，挥了挥衣袖，袖子带出的风将石桌上的浮灰枯叶全部扫在地上。将菜放在桌上，无言又转身回到厨房去端其他的菜和汤。
无言默默坐下，看着眼前的盘子，菜不是什么很名贵的菜色，可这手艺此五年前要高得多。闻着菜香，无言的心中非常惊诧，没想到以前做菜难吃的要死的寒景霄，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最后一道汤上来，寒景霄在无言的对面坐下。
“你……”无言看了看寒景霄欲言又止。三菜一汤，都是最寻常的住家小菜，无言的心中突然有些疼。
“快吃吧。”寒景霄面无表情。
无言抓起筷子夹了一块笋。入口的味道让他愣住。他不是没有吃过比眼前的小菜更美味的东西，只是这菜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一种让人想要流泪的味道……
“你做的菜比五年前美味多了……”无言低下头，掩饰住了眼里的慌乱。
“其实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而人的潜力也是无穷无尽。”寒景霄谈淡的成了一碗汤给无言递了过去。
“有时候人做不到某件事，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还不够，只是还没有尽全力。就像我以前做菜那么难吃，其实是我不愿意下厨，而且我也想看你为我做饭的样子。”
无言喝汤的动作猛然一顿。
“当时我没有说出这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怕你误会我把你当作女人来看待。但我真的很喜欢看到你手忙脚乱为我做菜的样子。后来你跳下了燕不归，我在一个人孤独的面对着白天黑夜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亲手煮一顿饭给你吃。然后有一天我就跑去了厨房生火做饭，当时把风雪山庄的厨子都吓死了，他们还以为我要杀了他们呢……”
无言抬起眼看着寒景霄，虽然依旧面无耒情，可心里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后来我一直在学，渐渐的也就会做菜了。有时候我一个人出去，明明住在客栈里却还是习惯了亲自动手给自己准备吃的，而且还会准备双份期望你会突然出现。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传达感情，譬如乐曲，诗词，还有……食物……”
无言的眉头猛然皱起。掩饰住自己的心乱。
寒景霄淡淡的看在眼里，心里已经觉得无言是开始在厌恶。
“你不觉得我做的菜里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我每一次下厨，都会把自己的思念，后悔，伤心还有希望都倾注进去，我很希望我爱的人可以吃到我做的菜，我希望他感受到我所有的心意。”寒景霄看了看无言。
”我……”其实我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我其实一直也都没有忘记……即使在君影鸿的身边，我的眼前也都是你的影子……
“你吃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我所爱的人了。刚刚我做菜的时候已经将我所有的眷恋都来了一个了断！这一顿饭结束，你和我，就只是陌生人。”寒景霄猛然站起身转身离开。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猛然握紧。是的，了断……
到了此时此刻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自己一直都期待他的翳儿可以吃到自己为他准备的饭菜，但刚刚无言皱着眉头的样子已经很彻底的在告诉他，他是无言，不是云翳，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让人厌恶！
是啊，该结束了……他不是云翳，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再属于自己的陌生人……
无言偏过头看着寒景霄的背影，难受的垂下了眼。心真的好痛……为什么你看不见呢？为什么你不想想我其实真正的心意……为什么你不明白……我只是不想你再痛苦……
了断……多么残忍的一个词……
形同嚼蜡，原本很美味的食物此刻在嘴里已经没有了味道。无言自嘲一笑，一切皆是命，半点
不由人……
数日之后，骆其忻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风雪山庄。无言也是座上客。这几天他和寒景霄已经彻
底的商量过，因为寒景霄的双重身份，骆其忻即使是在利用云府和风雪山庄，也不会想到自己也已经沦为了棋子。
此刻的无言就坐在寒景霄的身边，无言这五年习惯了黑衣，而寒景霄向来一身白，这一黑一白坐在一起让骆其忻觉得很是扎眼。寒景霄虽然整天笑嘻嘻的，但是那笑容一看就让人觉得心生寒意，他的表情总是让人看不透，好像总想着算计别人。
但是身边那一位一身黑的无言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好像全世界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这个人同样也是一眼看不到底，不同于寒景霄满脸的算计，无言满身满眼的都是拒绝。因为这拒绝，所以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此刻的无言和寒景霄并排坐在一起，倒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和／谐。着两个人的外貌都是极之出众，而江湖传言，这两个人似乎都是喜欢男人，难道此二人之间也有些什么暧昧的关系？骆其忻眯着眼悄悄打量两人。
“如此，不知道骆庄主意下如何？”寒景霄的话打断了骆其忻的思绪。
“嗯，好好，这一次就按照两位的计划行事吧，老夫这一次定当全力配合，不过老夫有一事相求。”
“骆庄主不必客气，有话直接说便是，我们不是盟友吗。”寒景霄的脸上堆满了非常完美的笑容。无言看着心中感慨，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像他一样。难怪他可以那么完美的演绎两个身份而一直不被发现。
“就是老夫的那个不肖子！虽说老夫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但到底血浓于水……届时攻上化日教，请两位务必饶这个不肖子一命啊……”骆其忻说得是真情真切，无言的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个老匹夫，明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之前还利用自己的儿子，现在倒还来装什么慈父？简直虚伪至极。难怪那世个魔教里的人都要说正派人士都是伪君子呢，确实虚伪的人够多！
“那是，到底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嘛，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令公子的。”寒景霄点头，无言依旧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骆庄主大老远的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如先下去休息休息，一会晚饭时分我会派人去请骆庄主的。”
“那好，那就有劳寒庄主了……”骆其忻点头哈腰的离开。无言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这一次我还请了木尘道人来，有他帮忙我相信变故会少很多。”无言转头看一边的寒景霄。
“嗯，今天夜里你跟我去一趟化日教总坛熟悉一下地形。”
无言点了点头也站起身离开。
再一次回到风雪山庄，无言的心中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寒景霄什么意思，这一次把他的房间居然又安排在了原来的地方。无言见到了云一，云一自然认出了他。而为了不想惹什么麻烦，其他的影卫都还不知道无言原来的身份。
无言推开了自己曾经住过四年的房间的门，这里的摆设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纤尘不染，看样子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无言自嘲的一笑，这寒景霄此举够毒的，让自己去面对着往事，即使自己真的已经不会受到影响，但只要那些记忆还在，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在。他是在惩罚自己吗？
入夜，无言走出房门的时候见到了一身夜行衣的寒景霄。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纵身跃上了围墙。
无言第一次踏入了化日教总坛的范围。
目的
无言知道，寒景霄既然可以让自己来到这里让他看到整个地势，就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让自己钻了什么空子。这化日教当然不简单，无言一直都很清楚寒修不是平常人。这一次来到这里之前无玉也说过，以后若是想要牵制寒修就必须尽可能多得找到化日教的一些突破口。
寒景霄很清楚无言的动机不单纯，他也不担心，带着无言绕了一圈，介绍了大概的地点，寒景霄便离开说有事情要处理。因为寒景霄的命令，无言可以随意在化日教里走动而不会受到任何的限制。他不太习惯寒景霄戴着面具的样子，看着对方的脸都尚且会觉得很有距离感，更别说还隔着一张面具。
人，即便把自己的心用双手棒了送到对方的眼前他们都尚且会忽略，还有什么指望可以让另一个人一直都为你着想？
寒量霄在化日教里闲逛，很有心的将那些地形全部记在了心里，虽然寒景霄和寒修吧怕他看，但机会就在眼前绝对不可能放过。化日教里的人都像游魂，没有人会对他侧目，所有人都像是被控制的傀儡。无言皱眉，他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被药物控制了心智，如今就只是一具躯壳。
无言叹息。这化日教果真不比毛血楼，飞血楼行事乖张但终究都还有人性。这寒修却已经是个疯子。
“好久不见。”无言的身后传来一把人声，无言谈淡回头。
“是你。”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望云回穿着化日教护法的衣服，四大护法的衣服和普通化日教众是不同的，但望云回作为四大护法之首装束要更为考究一些。无言看着他一身黑袍，上面绣着的火焰图腾有些愣神。
在化日教这里，有资格穿带有化日教标志的火焰图腾衣服的，就只有黎尊夜尊和望云回了。只不过望云回身上的图腾要小一些。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知道你是化日教的人啊，惊讶于你还没有被夜尊给杀死？还是惊讶你身为望府三公子的身份却做了化日教的护法之首？”无言一直都只看过望云回穿白色，却没想到他穿黑色也一样挺好看。
“呵……所以我一直都说，绝尘公子无言不比当年的那个无玉差。说起来我对你的感觉真的是很复杂。”望云回走到了无言的身边。
“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很有兴趣，哦，原来这就是教主一直都让我杀的人。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都在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和当年的绝尘公子一样惊才绝艳。谁知道见到你之后，你的武功的确是很高强，但是长相却平庸之极。我一直都在观察，发现你的客貌没有明显的易容痕迹，于是我在想你难道真的就是这副样子？但不可能，以你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都写着不平凡这三个字。所以在骆家庄出事那天，我因为是化日教中人所以没受到影响。”
无言皱皱眉，这望云回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然后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看到了很多我不该看到的事情，比如说，在那个山坳里，寒庄主居然会因为你而失控，而且还亲吻你。呵呵……”
望云回看到了无言的不耐，也不再绕圈子。
“我望云回从小就喜欢自由自在，学武也总是偷懒，但我望云回不是个笨蛋，被一个人抱了整整三年，虽然他每一次都是在我的身上发/泄着欲/望，但和我如此亲密的一个人我怎么会认错？他的气息，体温，甚至是身上特有的味道我都是一请二楚。他可以骗得了所有人，又怎么能瞒得过我？或者这就是他最大的疏忽。”
无言不说话，听他说下去。
“所以在我第一次见到风雪山庄的寒庄主时，我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而后在山洼里我看到他那么痛苦的看着你，我也猜到了你曾经的身份。五年前，云府的主人云翳让风雪山庄的庄主为之神魂颠倒，最后甚至还扯上了君影鸿，书忆沉和墨子易，呵呵，真的是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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