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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妾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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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嬷嬷敏感的察觉到了岳梓潼对这个水仙有着不寻常的看法。正待询问，林天忻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林母有心拒通房
看到屋子里的岳嬷嬷，林天忻似有诧异，对上岳梓潼惊讶的目光，林天忻别过眼，“嬷嬷回去休息吧。”
刚刚那种情况，实在是太过尴尬，林天忻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披了件外袍，默不做声的出了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唤了人将热水送到书房后的净室，平日里本来是书香和画意二人服侍他沐浴的。可是这次不知道为甚，他只唤了画意一人，将书香打发回去了休息。就连沐浴的时候，也一反常态的并未唤画意进来服侍，而只让画意守在净室门口。
沐浴时，林天忻想到今晚上自己的表现，如同一个色中恶鬼一般，若是能一早就觉察岳梓潼的不适，就不会出现这种尴尬情况了。沐浴完后，他在心里劝说了很久，才面色如常的回到房里，本打算和岳梓潼解说一番，谁知岳嬷嬷在内室。
“夫君，今晚上不方便……”即使现在面对林天忻有些害羞，岳梓潼还是忍不住开口，小日子里妻子不得留丈夫在房这毕竟是规矩。
“嗯，我知道，嬷嬷你先下去吧。”林天忻似是没听明白岳梓潼话中的意思般。
岳嬷嬷抬起头看了看岳梓潼为难的神色，又看了看林天忻如常的表情，以为林天忻不清楚闺房内的规矩。便上前躬身劝说道：“二少爷，二少奶奶今晚上身子不方便，所以得请您去书房歇一宿，您看……”岳嬷嬷小心翼翼的打量林天忻的表情，“需不需要老奴让人去给您收拾一下书房？”
林天忻知道岳嬷嬷是岳梓潼身边得力的老嬷嬷，所以说话也有些客气：“嬷嬷不用费心了，我就睡正房，无事的。”
“可是，二少爷，这于礼不合，赶明儿夫人责问起来……”岳嬷嬷面上神色有些为难，但是话语巧妙地拐到了林夫人身上，林天忻不愿意去书房，还愿意继续睡在正房，即便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岳嬷嬷心底还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二少爷，请您还是不要为难二少奶奶和奴婢们了。”岳嬷嬷满脸为难。
林天忻似是一楞，看了岳梓潼一眼，对方轻咬下唇，的确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想了想，顿时改了主意：“那好吧，嬷嬷，就麻烦你带人去收拾一下书房，我今晚上就在那歇一宿。”
岳嬷嬷没想到林天忻真的应了下来，心里顿时后悔不已，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谁知听到林天忻最后一句，岳嬷嬷心里反而高兴了：今晚上歇书房，那就是说，明儿个少爷还是会想法子回正房咯？听明白林天忻话里的暗示，岳嬷嬷眉开眼笑的吩咐紫竹带人去给林天忻收拾被褥。
林天忻看到岳嬷嬷这幅模样，又看到岳梓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里有些摸不准：是不是明晚上也睡书房会让梓潼安心？
这一晚是二人新婚之后第一次分房睡，岳梓潼因为前世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所以内心除了一点点的伤感，倒也睡的香甜。
林天忻则不同，习惯了与岳梓潼相依相偎，乍然独守空床，觉得床褥也是硬邦邦的，被子也不松软，心里空落落的。辗转了半宿，才勉强有些睡意。
…………………。分界线…………………………………………………………
“什么，你要给天忻安排通房？”林夫人诧异的看着岳梓潼，拿在手上的茶刚刚揭起杯盖。
今儿一早沙嬷嬷就告诉自己昨天夜里这小两口分房睡了，自己还以为两人闹矛盾了，结果沙嬷嬷打听回来的消息原来是因为一些女儿家的事情。
林夫人对这些事情向来避讳，一方面有些埋怨岳梓潼，觉得她实在是太大意了，这种污秽的事情应该提早避忌，哪里能出这种篓子，平白让自己儿子沾了污秽；另一方面，又想到岳梓潼毕竟年龄小，估计这事她自己也是一塌糊涂，一时有所不察也是情有可原。
刚刚看到她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以为是想向自己解释昨晚上的事，便找了理由让她大嫂先走了。谁知一开口竟会是提这事。
“嗯，是的，娘，儿媳这几日身上不方便，所以想安排通房侍候夫君。”岳梓潼羞涩的说道。
“梓潼，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林夫人放下茶杯，正色的看向岳梓潼。目光紧紧地盯着岳梓潼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放过一丝遗漏。
“娘，儿媳是真心这么想的。”岳梓潼清透的眼直直正视着林夫人，面色坦诚，语气诚恳。
林夫人定定的端详了良久，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示意岳梓潼上前。目光慈爱的拉着岳梓潼的手说：“乖孩子，娘知道你心疼天忻，可是你和天忻才刚刚新婚呢，不着急往房里填人。”话里的意思也没说以后不填，岳梓潼心里琢磨。
“可是，夫君那里，总不能一直睡书房。儿媳担心会让夫君受罪。”岳梓潼有些为难的说道。
“傻孩子，大老爷们睡几天书房怎么了，这点苦都熬不住。”林夫人轻拍岳梓潼的手，猛地想到什么，眉一皱：“可是天忻那孩子有说什么了？”难不成是天忻自己要求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哪有新婚期就自己开口要求通房的？更何况也要顾忌一下岳家的脸面。林夫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有些怒气浮上了脸庞。
“没有，夫君什么都没有说。”岳梓潼状似害羞的低下了头。今日林夫人的表现，让她有些心凉，即便对林夫人的心思有些了然，但依旧心里有些受伤。她一直以为林夫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对于妾室之流也是不喜的。起码她上一世就没给自己房里塞过任何人，如今看来，林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的。认清了这一点，岳梓潼对林夫人的亲近之心便有所减少。
“乖孩子，娘知道你识大体，可是你们才刚新婚不久，二人正是情浓之时。这会子不急着往房里填人，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吧。”林夫人倍感欣慰，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行为。
不过岳梓潼的大度与懂事倒是真真让她吃了一惊，对这个儿媳妇有些刮目相看。成亲前，林夫人对这个二儿媳妇是有些喜欢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岳梓潼身后的岳家的势力。而且林夫人始终是觉得岳梓潼的性情温婉柔弱，而且有些天真，她凡事都很好说话，只要不拗着她的底线，她还是会一心向着天忻。而且林夫人也不想要一个颇有心计的儿媳妇，所以岳梓潼的天真不解事倒是很对她的胃口。所以对岳梓潼，她始终是疼宠多于疼爱。
林夫人想起自己曾与岳梓潼的母亲岳夫人说的话：岳夫人曾经恳请自己看在她的面子上，希望能在自家女儿有所出之后，才考虑往林天忻房中填人。毕竟岳夫人和岳将军鹣鲽情深，二人之间并未第三者存在，岳梓潼自幼耳濡目染，可能一时无法接受通房妾室，林夫人对岳夫人的担心很是了然，所以就应下了这个要求。而且考虑到岳梓潼的性子，所以林夫人即使有这个念头，但是却没打算真正的付诸行动。没想到岳梓潼竟会率先提出这个问题，看来岳夫人的担心是有些多余的了。
“娘，您要不要先看看……”岳梓潼仍旧一副不死心的模样，打算让林夫人先见见人再说。
林夫人瞟了一眼站在岳梓潼身后规规矩矩低着头的水仙，从今儿早岳梓潼来请安的时候，她就发现站在岳梓潼身后的人换了一个，瞧着应该就是给天忻准备好的通房了。看来这孩子还真不是嘴上说说的样子，是真的有此打算，不过这丫头年岁看起来并不大呢，就算选通房，也该是岳梓潼身边的几个年岁相当的丫鬟才合适，忽的想到岳梓潼目前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岳夫人送来的，只是暂时服侍岳梓潼，林夫人心中便有了计较，看这丫头的样子，并不像刚刚知情的样子，看来是早就有所安排的。没想到岳夫人的女儿竟如此识大体，真真庆幸天忻娶到一个这么懂事的妻子，心里这么想着，林夫人对岳梓潼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好孩子，回去吧，啊。身上不舒服就回去好好躺着，”话语里明摆着不想看人，“丫鬟们可都要侍候好了。”最后一句是给翠竹和水仙说的。不管水仙是不是准备好给林天忻的通房，在林夫人眼里，她的身份依旧是个奴婢，是奴婢就该做奴婢份内的事。
“夫人放心，奴婢会尽心侍候二少奶奶的。”翠竹和水仙齐声应道。
岳梓潼从刚刚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就暗自在打量着水仙的神情，果然，在听到自己说让林夫人先看看人的时候，水仙低垂的眼快速的抬起，瞟向林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立刻垂了下去。可是听到林夫人的拒绝，水仙的脸上却并无露出丝毫失望的神色，依旧一副谦卑的模样，好似她和林夫人说的那个人与她无关一样。看不出水仙的年龄不大，到如此沉得住气。岳梓潼不由得暗暗提起了戒心。
待岳梓潼主仆三人离去，林夫人独坐良久，唤来涂嬷嬷，让她去给二门上传话，若是林天忻回来了，回屋之前让先来她屋里一趟。
岳梓潼带着水仙和翠竹回到自家屋里，因岳梓潼并未发话让水仙退下，所以水仙跟着岳梓潼进了正房。岳嬷嬷看岳梓潼脸上一派平静，而水仙脸上也并无喜色。估摸着通房之事并未达成。心里有些欣慰，看来这林夫人心里还是有些分寸的。便随后跟了进去。
待岳梓潼从内室换了常服出来，水仙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下方，双手绞着帕子，脸上露出些慌乱，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真真的是一个温柔可怜的人儿了。
“刚夫人的意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好违背夫人的意愿。这事就先搁下了，水仙，你回去吧。”岳梓潼也不想和水仙多说。
“奴婢告退。”水仙面带羞涩，似是觉得这事情有些羞人，脚步有些匆匆。岳嬷嬷虽对水仙的匆忙有些不满，不过心里还是最中意水仙，若是非要给林天忻备一个通房，岳嬷嬷觉得三个通房里水仙是最最合适的人选。
看着岳嬷嬷对离去的水仙露出满意的表情，岳梓潼心里有些敲响了警钟，看来她要和岳嬷嬷谈谈水仙的事情了。岳嬷嬷一生无儿无女，虽说对岳梓潼诸多疼爱，但毕竟主仆有别，岳嬷嬷对岳梓潼的关心，始终无法做到打骂随意，掏心掏肺，顾虑的事情要多的多。而岳嬷嬷几次三番在她面前表现出对水仙的好感，虽不知岳嬷嬷为何会对水仙有好感，但是这样下去，若水仙是个好的，就当岳嬷嬷多收了一个孙女，能有人哄岳嬷嬷开心，让岳嬷嬷晚年愉快，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若这个水仙是别有用心，那岳梓潼不希望岳嬷嬷对水仙的眷顾，被水仙踩在地上践踏。
☆、水仙暗谤天忻心怒
“哎呦，谁啊！”杜鹃刚回房换好衣服，今日也算她倒霉，一早起来去厨房帮厨，结果冒冒失失中，她初葵来了。因为杜鹃是第一次来葵水，所以有些手忙脚乱的，厨房的杜妈妈便让她回房清洗一番。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干活，才推开门便被人给撞了进来，杜鹃一时没防备，便被撞倒在了地上。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又被这么一撞，杜鹃的火气也上来了，连人都没有看清抬头就骂：“你哑巴啦，撞到人看到没有……”话说到一半咽了下去，愣愣的张大眼睛看着对方。
水仙双目赤红的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听到杜鹃的叫骂，像是猛地醒过神来般，又换上了一副泪水连连的表情，连连向杜鹃赔不是，伸手将杜鹃从地上扶起来，前前后后的给杜鹃拂去身上的尘土，神情谦和，歉疚情溢然于面。看杜鹃依旧一副惊讶的仿佛见了鬼的样子，上前怯怯的拉着杜鹃的手说道：“杜鹃，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气了，你、你哪里可还疼？我给你揉一揉。”
看着水仙这幅模样，杜鹃一时间回不过神，刚刚的水仙满脸戾气，眼神凶狠，可是现在却满脸可怜兮兮，如同小白兔一般无辜的眼神。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来林府后，杜鹃便和水仙同一房间。平日里，水仙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可怜模样，说话也好声好气的，吃了亏也不和人发脾气。渐渐地，杜鹃有事情都让水仙去做，虽说水仙比杜鹃年长，但是二人独处的时候，杜鹃俨然是二人中的那个主事的。
杜鹃一向在两人中横行惯了，一时间看到水仙那副凶狠样子有些傻眼，正待细看，水仙又变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虽然两眼依旧发红，但是脸上依旧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半点扭曲的表情都没有。
“你、你跑什么？”杜鹃一时有些气短，还未从刚刚的那一幕醒过神。
“没、没跑什么，我想赶紧回来换衣服好去干活。”水仙怯怯的答道，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换衣服？”杜鹃这时才想起来，水仙一大早就被岳嬷嬷叫去正房了，去之前，岳嬷嬷还特意让她穿的体面些。看岳嬷嬷那副样子，应该是水仙的好事来了，自己当时还嫉妒她马上就要成为少爷的人了，从此以后就会变得和自己不一样了。到时候自己就要去服侍水仙了。
现在看她一副泪水连连的样子，看上去这一趟像是受了不少委屈。这么一想，杜鹃心里舒坦多了，刚刚的事情立马抛之脑后，语气嘲讽的看着水仙：“呦，瞧我这记性，水仙姐姐不是去正房服侍了么，我还没有恭喜水仙姐姐呢？”水仙姐姐这几个字咬的格外用力。
“杜鹃，你、你干嘛这样说我，要是连你都这样对我，那以后谁还会对我好啊？我还能相信谁啊？”水仙委屈的拉着杜鹃，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
“说你又怎么了，谁不知道岳嬷嬷对你另眼相看，亲自来找你去正房，岳嬷嬷是谁？你还怕以后会没有人对你好？”杜鹃尖酸的说道。
“杜鹃~，我、我、你真冤枉我了，杜鹃，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水仙泪汪汪的乞求。
“行了行了，不要哭了，” 杜鹃最喜欢看水仙这幅怕被人抛弃的样子，也不再为难水仙，转而好奇问道：“你不是被岳嬷嬷叫走了么，怎么这幅模样回来了？”
“杜鹃，你、你就别问了，总之、总之是我自己命苦。”水仙一副被人欺负，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见水仙如此，杜鹃的好奇心越发旺盛，可是水仙的嘴如同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杜鹃只好作罢，等水仙换好衣服后一起去了后厨帮忙。
但是杜鹃的心里却被种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水仙越是不说，杜鹃就越是好奇，心里暗暗决定誓要将今天水仙在正房发生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这边厢岳梓潼独自留下了岳嬷嬷在房里。
“嬷嬷，你似乎很中意水仙？有什么特别原因吗？”岳梓潼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岳嬷嬷没想象到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面上有些不自然，后又恢复平静，“小姐，老奴私下里常常观察水仙和杜鹃二人，据老奴观察，杜鹃这丫头，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颇有些小聪明，常常喜欢在正房周围晃悠，找机会就往正房里窜，时不时的还喜欢和山茶她们套套近乎，常常哄得后厨的杜妈妈偏疼她，干活也是偷工减料的，有些时候指使别人去给她做；反观水仙丫头，性格就有些怯懦了，说话细声细语的，也不见她在正房周围转，只一门心思的呆在后厨，一天里出后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整日里忍气吞声的……”岳嬷嬷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水仙和杜鹃的事情。
岳梓潼耐心的听着岳嬷嬷在她面前讲着水仙的好处以及杜鹃的不是，细细打量岳嬷嬷的神色，发觉每次提到水仙的时候，岳嬷嬷脸上都会出现那种恨其不争，又有些无奈、缅怀、疼爱的表情。
许是岳嬷嬷发觉自己一个人唠唠叨叨的讲了很久，而岳梓潼始终未发一言。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姐，老奴年纪有些大了，一不小心就有些唠叨，呵呵。”
“岳嬷嬷，你刚刚说的水仙被人欺负，应该是被杜鹃欺负吧？”岳梓潼笑着问道，“嬷嬷，我很好奇，您以前是同我娘在宫里呆过的，这种恃强凛弱的事情，您应该见过不少啊，为什么现在看到水仙被杜鹃欺负，你会对水仙这么同情？”岳梓潼有些疑惑的望着岳嬷嬷，难不成是因为岳嬷嬷年纪越大，所以越发见不得这种事情吗？“而且就算杜鹃欺负水仙，但是我相信水仙一定并未在杜鹃手里吃亏，起码她得到的好处也肯定比杜鹃多。”岳梓潼有意点明。
水仙给岳梓潼的印象使她无法相信岳嬷嬷口里的和她印象里的是一个人，而且，就看岳嬷嬷对水仙的眷顾，也可以知道，岳嬷嬷肯定私下里有给后厨的杜妈妈递过话。而且，今一早自己刚开口说打算将人领到林夫人那里去给看看，岳嬷嬷就亲自去唤了水仙过来，看水仙的样子还是特意打扮过的，这透漏消息的人，除了岳嬷嬷不做第二人选。
细细听着岳梓潼的话，岳嬷嬷的脸色由一开始的不自然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沉默了良久，有些沉重的说道：“小姐，老奴明白您的意思了，是老奴大意了，亏得小姐早日点醒，否则以后定会酿成大错。”岳嬷嬷一脸的愧疚，有些忍痛下决心的样子。
“嬷嬷，你无需多想，”岳梓潼看到岳嬷嬷这样，觉得岳嬷嬷有些误解，“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是想认个乖巧伶俐的丫头做孙女，我绝不反对，只是担心嬷嬷的一番好意被人利用了，不想看到嬷嬷一片真心被人糟蹋。”岳梓潼恳切的说道，神情有些黯然。
“小姐，”岳嬷嬷有些错愕，“老奴一颗心就在小姐和夫人身上，绝对没有想过收什么干孙女之类的念头。”
“这……我以为……水仙……”岳梓潼也诧异了，难道不是岳嬷嬷人年岁大了，所以心也慈了，看水仙被人欺负，可怜她吗？
面对岳梓潼的诧异，岳嬷嬷有些苦笑连连，原来小姐以为是自己动了心思，随后又有些警觉，如果连小姐都这般认为，那其他的人……
“小姐，事关老奴的一些私事，请恕老奴不便相告，不过小姐放心，老奴对水仙绝对没有那个念头，今次被小姐点醒，老奴回去会认真反省的。”岳嬷嬷有些歉然的说道。
“嬷嬷，无事，你也无须自责。”岳梓潼安慰道。
主仆二人又私话良久。
林天忻大步流星的走在回自家院子的路上，心里火烧火燎的，胸口像是要炸开般。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林夫人那句：“你媳妇说要为你准备通房。”“你媳妇说要为你准备通房。”“你媳妇说要为你准备通房。”……
本来今晚上他是打算去给林夫人通说一番，晚上继续回正房歇息。结果自己还未开口，林夫人就先告诉了他这么一个让他惊心的消息。
他听着林夫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至于说的内容是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知道林夫人是要说让他顾忌着岳家，不要这么早开口就说要通房，然后又不断夸岳梓潼，说她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媳妇，懂得为夫君分忧，如何如何云云之类。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完全不记得林夫人讲了什么，结果最后连他原本的打算都忘记了，就这么从林夫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他满心满眼都在想岳梓潼：他需要解释，他需要岳梓潼亲口对他进行解释。他现在脑袋里完全不记得什么林家岳家，他就想要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的一个解释。
他知道岳梓潼对他有些排斥感，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即便二人未成亲前接触并不多，但是他能感觉到岳梓潼是喜欢他的，但是为什么婚后的岳梓潼表现的和他期望中的完全不一样。一直以来，客气有礼的称呼，若有若无的冷淡，似是而非的笑容……这就是成亲后岳梓潼给他的感觉。
若非他知道自己昨天是一时情动，否则都会以为昨天晚上的那场乌龙也是岳梓潼用来拒绝他亲近的一个陷阱。自己这边厢还在想要如何解决二人的尴尬场面，那边厢对方就已经在为自己准备通房了，这算什么？！她当自己是那种没有女人就睡不着觉的庸俗男子吗？就算林夫人说的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可是这些在林天忻看来全部都是岳梓潼的借口。
林天忻怒气上涌的直奔自家院子。
看着越来越近的院门，林天忻反而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冷静的模样，脚步也缓了下来。
☆、疑心错认人
“二少爷回来了。”守门的婆子远远看到林天忻风风火火的往院子这边来，赶紧讨好的上前。
“二少奶奶呢？”往日里林天忻从不和这些婆子们多说，今儿反常的问了一句。
“二、二少奶奶在屋里呢！”婆子有些受宠若惊，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林天忻闻言再不理会婆子，径直奔主屋而去。
岳梓潼过午开始，眼皮子就跳得厉害，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止不住。眼皮子跳个不停，岳梓潼的心也悬了起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吧？
提着心挨到了下午。一切琐事风平浪静，越是如此，岳梓潼的心越发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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