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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逼不是重生 作者:雾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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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盒是死过的人,在N+年前,他伴随别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肉体崩毁,灵魂停留。即使过去N+年也不曾忘记,如今由机器模拟的最接近死亡的痛苦虽然不及真正的死亡,但那种自大脑深处泛起的痛楚,仿佛全身被强行折叠又拆开数回的痛苦,实在难受。脑子好像被搅成浆糊,急欲从七窍涌出似地,不断冲撞着耳膜,眼球,鼻腔,喉头,那些地方胀痛难当,止不住的眩晕感。这实在也比一般刑求更过分,如果能昏过去倒轻松,可是他没有。
  
  当他被治疗部抬出来的时候,他清醒着,看进自家队长充满疑惑又有些愧疚的银眸中,他憋屈地咬紧下唇。
  
  '你为什么……'亮银有点问不下去,刚才他有意识到这位可怕的对手突然的迟疑,这让他最后获得了胜利,但也心中不安:'你是值得敬重的对手,可是……你不应该心软迟疑。'
  
  饭盒只觉得天雷滚滚,照亮马勒戈壁上一张又一张草泥马明媚面忧伤的俊脸——你妹的心软!你妹的迟疑!
  
  二米英俊的脸狰狞地扭曲,咬牙切齿:“去尼玛的中奖信息!”
  
  '……'
  
  '战舰公频'
  
  '我怎么嗅到了□的味道?'
  
  '你绝对不是一个人!'
  
  '对,我是一只鸡。'
  
  '系统'玩家‘一个人’对‘一只鸡’提出PK申请。
  
  '这是怎么回事?二少看上咱们亮银队长了?下克上什么的不要太美好哦!!!!'
  
  '啊啊啊啊啊啊~~亮银队长是舰长的!不能拆我CP!拆CP者死!'
  
  '说真的,像二米和亮银队长这种强强,比起舰长这个抖M忠犬更有味道啦。'
  
  '娃!你根本不懂S|M的美。'
  
  舰长:'二少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啊啊啊啊啊!!!!何等的贤惠,我路人转粉了!'
  
  '舰长,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呀,嘤嘤嘤嘤。'
  
  '我错了,我错了,这CP不能拆,我刚才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呀,不行,二少,咱不支持你了。'
  
  '嘤嘤嘤,我被虐哭了,舰长,队长,你们一定要幸福呀。'
  
  舰长:'……'
  
  亮银:'……'
  
  '系统'玩家‘一个人’落败,胜方为玩家‘一只鸡’。
  
  '私聊'可爱多:好呀,你杀人家的时候就下得了手,对亮银队长就不,你这个小色鬼,你已经有未婚夫了,不带这样拈花惹草的。
  
  '私聊'雷虎:二少,你原来是喜欢亮银队长的呀?撬舰长墙脚有点不好哦。
  
  饭盒果断下线,隔绝这些乱七八糟的,然而虽然已经接受到治疗部的治疗,他躺在已经关闭的游戏仓里好半晌,没能爬出来,最后是砚回来发现不妥,才从游戏仓把孩子抱出来。
  
  “怎么了?”砚顺着小孩的毛,发现那些卷卷毛也没有平日那般活力,他十分担心:“病了?”
  
  饭盒实在不太想说话,虚弱地点点头,他觉得身体里里外外都被掏了个空,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砚果断连接菊花的通讯,催这原本会来蹭饭的人早点上门。
  
  菊花来到的时候,带着不少仪器,给小孩一接,一试,很困惑:“咦,你怎么像纵欲过度虚脱了?”
  
  此言换来砚蓝金异色双瞳的眼刀子,菊花缩缩脖子,不敢再开玩笑。
  
  “原因不明,但是小饭盒现在虚脱了,还有点小烧,搁进治疗仓睡一晚就好了,倒没有太大问题。平时爆表的精神力,现在也很弱,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这个说不准咯,说不定以后就是个普通小孩。”菊花有点危言耸听,但是做最坏的打算,是他的习惯,他不爱给病人无谓的希望,最诚实的情况是他唯一能给的。
  
  砚倒不太在意这些,他抱着小孩,温柔地放进调|教好的治疗仓,仓门随即闭合,他看着躺在蓝色营养液中,显得安静乖巧的小孩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太少呢?毕竟这只是个三岁小孩。
  
  “唉,今天没饭吃了。”菊花挺没心没肺地来上一句。
  
  “有的。”砚走进厨房。
  
  菊花眼前一亮,直至砚扔给他一根营养剂……劲辣味……嘤,你家不是只有原味么?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砚说:“买游戏仓的赠品。”
  
  坑爹的赠品!!!! 



22、第二十一章
 
  两个人吃着劲辣味药剂,即使菊花已经伴着白开水一起吃,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忧伤。反观砚,还是那张瘫脸,如果不是鼻头冒出一层薄汗,他还真怀疑这好友手里拿着原味营养剂,而不是这坑爹的劲辣味道……想起明早上厕所的情况,他不禁菊花一紧——嘤嘤嘤,好基友,你被你家童养媳带坏了。
  
  菊花一边流泪,一边还要讨论饭盒的情况,由于饭盒的精神力向来诡异,详细也谈不出个究竟来,全程就听到某人口齿不清地在胡诌。
  
  砚最后还是不及小饭盒心狠手辣,吃完一管营养剂就放人,目送好友如蒙大赦般飞奔而去,砚重新回到治疗仓边上坐着。
  
  半晌后,砚抬手轻触耳坠,唤出私人光脑来,迅速写好请假条,发给自己的老师。这是除母亲丧礼以外,他的又一次请假,为了这个孩子。手轻摸治疗仓透明的盖子,指节被打上淡蓝的光晕,砚暗暗祈求孩子能安好,至于精神力会不会恢复,这不在他担心的范围内。
  
  而治疗仓中的饭盒,却是梦到N+年前,他不在生……呀呸,还在殖民地的情景,他很清楚这是梦,因为这些情境都是断层的,没有逻辑地胡乱跳出来的画面。他梦到了自己的兄弟,还梦到他妈柯珂狠抽他的情节,然后是那些先后死去的战友,那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争。
  
  然后他看到了吴西皮,他想,大概是因为最近老是往市中心去,战神公园那座雕像看多了吧,导致吴西皮的形象特别清晰,那些细节无一不细致,栩栩如生呀。然后他发现,原来这个吴西皮一直在他身边出现,好像除了上厕所和睡觉,这个吴西皮简直跟背后灵一样。
  
  他有点怀疑,因为这样的亲近,才让人错认引发爆炸的是吴西皮。
  
  无论是在嘈杂的庆功宴,嘈杂的送别宴,还是嘈杂的普通饭宴,那家伙总在自己身边,但是不爱吵闹,就安安静静地,存在感不是一般地低,让喜欢热闹的他彻底忽略掉。
  
  现在想来,要这么一个爱安静的人跟在自己手下工作,实在是一种折磨,饭盒都有点同情吴西皮了,可是想想现在的战神是吴西皮,也觉得这家伙算是苦尽甘来了吧?虽然荣誉什么的是福泽后人,而对死人完全没有用处,但至少……哈哈哈,后人享受到了嘛。
  
  梦很长,很混乱,但最终都有醒来的一刻,于是饭盒睁开眼睛,看到蓝漾漾的营养液——咦?!
  
  在饭盒醒来后,治疗仓立即有所感应,进行诊断后发出提示,自动排出营养液,冲洗病人,再把病人放出来。饭盒被洗得湿淋淋,鼻子嘴巴都进水了,呸了半晌,才被抱出治疗仓,他骂骂咧咧地扒掉眼皮上的水,定睛看进一双充满担心与关怀的异色眼瞳。
  
  “砚?”
  
  “你昨天情况很糟糕,后来昏倒了。”砚边给小孩擦拭湿发和身体,边解释,而后拿起轻飘飘的睡袍给小孩穿上:“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要说吧,饭盒在N+年前还没长大的时候,或许该说打出娘胎就是个皮孩子,啥顽皮事没干过?他老妈抽起棍子用少林棍法胖揍他的时候,他都不曾屈服过,但是现在给这对异色眼睛一瞧,心里却没底,像悬在山崖上一样,颤悠悠地在风中飘荡着。
  
  我是病了吗?绝对是了,得治。
  
  边想着,小孩硬挤出一点泪花装饰眼睛,用苦修而来的卖萌大法之萌系泪目闪闪法,无辜而且可怜地瞅住脸如覆霜的砚,颤声道:“哥哥,人家不知道。”
  
  此招一出,砚突然感觉真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人没事就好……软软润润的,像颗麻糬,好萌。
  
  警报解除,饭盒松一口气之余,对其他问题也开始上心:“哥哥,我好像……有点不妥当。”
  
  “嗯,你的精神力转弱,菊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想要去大医院做检查吗?”鉴于小孩的特殊基因,谨慎起见,砚还是决定先询问小孩,他从不认为小孩只有三岁就不需要顾虑其想法。
  
  饭盒也想到这一层,他还不想当白老鼠或者青蛙呢,给放在解剖台上拆开什么的,谁爱谁去,他是:“不去。”
  
  “嗯好,我已经给你递过请假条,你休息,我去给你做点粥。”
  
  饭盒拉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深沉道:“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扔进锅里去吧。”
  
  “……吃营养剂吧。”
  
  “我来做。”饭盒驳回砚的休息论,径自跑去做饭,以前他再怎么高强度的训练,最后回家还不是得做饭、带娃?有个武力值爆表且不幸加入黑暗厨艺界的娘,很难说幸还是不幸,在强大的武力镇压下,那些堪比毒物的菜也要塞下去。
  
  他那几个弟弟能够长大,他是功不可没,毕竟全是他喂大的,如今这点小虚弱,做个饭有什么困难?断着手、断着脚做饭带娃的情况多去了呢。
  
  于是身穿小睡裙的饭盒端起垫脚蹬子跑去做饭,砚在静立片刻以后,只能前去帮忙切菜。毕竟现在小孩已经不能让菜刀自动切菜,做饭的功夫可多得多了呢,虽然他切的菜有点抽像,但总比没有好吧?
  
  当然,饭盒不会说砚这是帮倒忙什么的,他还真的不想伤害砚呢,就像以前他弟弟抓一条不能吃的虫子扔进锅里,他也不忍心骂……当然,他忘了当时他只是亲切地揍一顿弟弟,当天晚上他娘回家就指着那娃问:“这谁家的小子呀?”
  
  一顿饭做好了,刀功有些抽象,但是整体味道还是很正常的。
  
  安静地吃着饭,砚突然打破平时的食不言寝不语,开口:“我喜欢你做的菜。”
  
  饭盒咬着筷子头扬起小脸,表示疑惑:“喜欢就多吃呀。”
  
  “……你以后要继续做给我吃。”砚又说,然后就继续进食。
  
  饭盒点点头,也继续大口扒饭,而后他顿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明白了,这娃在拐弯抹角表示在意他呢?擦,这是怎么一个九转回肠呀。
  
  饭盒明媚而忧伤地45度望天,要说吧,有人在意感觉真好,可是咱能不猜谜吗?
  
  吃过饭,把碗堆给洗碗机,饭盒看看砚,不知道该干什么,平时他就会爬进游戏仓,可是现在总不能丢下砚吧。
  
  “呃,咱们去散步消食吧。”饭盒说。
  
  砚想想,平时他都在做高强度的训练,这点饭食完全不用消,今天不用训练是挺不习惯的,能去散步倒也算一点运动,于是他点头:“好。”
  
  饭盒屁颠屁颠地跑去换衣服,结果砚递给他一件春光明媚的小美人鱼装,饭盒头顶上青筋不要钱地冒,一拿一摔,干脆利落:“你妹的小美人鱼装,穿着他还消个屁的食呀!”
  
  十分钟后,某个碧眸棕发的可爱小孩穿着小美人鱼装,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唾弃自己,穿着翠绿色鱼尾的腿泄愤地扇拍着地面。
  
  砚想了想,又递给两个金鱼球发卡,饭盒木然地接过,棕发自动自挤成两个团子,他轻轻松松地绑上,然后准备要出门。砚矮身将他抱进臂弯里,动作一气呵成,是多么的顺理成章。
  
  饭盒宽面条泪一把一把,恨不得一鱼尾抽死这货,可偏偏下不去手,只能蔫蔫地给抱出去现。
  
  砚抱着小孩,一对金鱼发团子就在眼前,他发现自己的肝在颤抖……好萌。从昨天延续至今的,因为小孩出事而引发的糟糕情绪,全数消褪,他好心情地抱着软糯糯,香喷喷的小美人鱼出门,虽然这人鱼的表情有点靠近如丧考妣的意思。
  
  正值上课时间,校园内安静空旷,是幽会的好时机。
  
  砚抱住饭盒,偶尔能看到个乘着代步器飘过的教职人员,由于造型出位,二人的回头率还挺高,一路上惹得饭盒很想戳瞎他们的眼睛,可是他不能,于是只能不断以抠鼻挠胯等动作施展精神打击,偶尔有人扑街,偶尔有人撞树,偶尔有人掉下巴,就这么下去一路打击报复也蛮爽呢。
  
  砚有注意到饭盒的恶趣味,他只觉得孩子很可爱,也很庆幸这次伤病没有削减小孩的灵气,看,还是这么机灵。
  
  要是菊花看到这句脑内,一定会抱住脑袋满地打滚,嘶心裂肺地咆哮:道友!你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鸟语花香,绿树成荫,是打野战的好地方。
  
  饭盒思忖着看能不能在光天化日发现一些不河蟹的事迹,结果他们遇见了禽兽。
  
  一字排开眼前的彪形大汉,中间环手分腿扬颌拿鼻孔看人的龙闻,要说这不是即将演译一出纨绔欺负平民的戏码,他都不相信爱情了。
  
  砚止住脚步,立即护住小孩,悄悄寻思全身而退的方法,手指拂过耳环,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有设定某些干扰仪器,令他的随身光脑失去作用。
  
  “哼,杂种,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你们出来倒好过我进宿舍去,你乖乖合作,我就放过那小鬼。”龙闻冷笑,阴狠的目光在一大一小身上来回扫荡,大有事先透支报仇雪恨快|感的模样。
  
  放过小孩,这是极具诱惑性的条件,砚几乎要答应,直到小孩蹦起来,鱼尾掀得欢实。
  
  “贱种,你当咱俩是笨蛋,你会放过我吗?问问你肿掉的那半颗蛋蛋都知道不可能!”
  
  “你!”龙闻恨不得撕掉小孩的嘴,是的,他从来不打算放过这小孩,尤其在知道小孩是那杂种的童养媳,并且在对方如此得罪过他以后。对于一名有身份的大家族孩子,弄死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甚至可以说连半人普通公民都不如的混血儿,实在没有任何压力。原本想要诈砚,省点功夫,可小孩着实太可恶,他从不是懂得容忍的人,顿时破功:“你说得没错,小杂种,你倒明白自己有多惹人嫌。”
  
  “咦,我不惹人嫌呀。”饭盒闭巴着眼睛,无辜又单蠢:“我人见人爱,不是人的不算啦。”
  
  “你!”龙闻差点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之前还当这小孩仅仅是讨厌而已,现在看来,之前那些事情完全是有意的,这可恶的小鬼!越想越怄,龙闻早看这砚不顺眼,以前在学校处处被拿来比较,偏偏他还是较弱的一方,这已经在家族中被那些低贱的兄长拿来当做笑柄。他间种混血的身份,竟然被拿来跟一个异种混血的杂种比较?真掉价,他一直想让这个杂种消失,可又找不着机会,现在有这个小孩倒好:“抓起来,弄死弄伤都没关系,尤其是那个小孩,逮到先打断手脚!”
  
  身后闪出来几个人,将一大一小包围住,俨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糟糕状况。 



23、第二十二章 
 
  饭盒一直将自己看做人生的主角;其他人要么就是CP;要么就是配角;要么就是炮灰。
  
  显然;炮灰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努力得罪主角;然后被主角开挂灭掉。
  
  只是;炮灰在主角开挂之前还是很风光的,例如现在;势单力薄的他们面对一群彪形大汉的包围;怎么看,这事无法善了;恐怕还得受点伤;最糟糕的就是被报复得脱掉一层皮吧?
  
  不过;饭盒坚信这之后,他会以牙还牙的,这次可不是肿掉一边蛋蛋可以了结的。
  
  虽然已经坚定报复的决心,饭盒也不会想要吃亏,但是这一群人显然没什么耐心,立即便攻上来,砚抱着他这个累赘,手脚根本舒展不开,跑也是跑不掉。为了保护他,转眼间砚已经挨了几下,其中正中背心的一脚差点把他们踹倒在地上,可是砚抱紧小孩的臂膀始终没有松动。
  
  饭盒心想,砚估计是不会丢下他跑去求救的了,心里觉得这少年不知变通,又淡淡地感动和爽,虽然这种情况下产生这样的感想有点危险。
  
  “哥哥,我去找人来帮忙。”饭盒在砚的耳边说道,看到背后袭来的一炮灰,他立即抽出自己胸前两个贝壳的其中之一,用投掷暗器的手势扔过去,只听嗳哟地一声,那人捂住蛋蛋缩在地上,泪流满面,无声地痉挛。
  
  其余偷袭者瞧见这架势,隐隐蛋痛,有所忌惮地盯紧饭盒手上另一个贝壳。刚才听那撞击声音,似乎有什么不幸地碎掉了。
  
  砚没有注意饭盒进行了怎样不河蟹的攻击,他听到这提议,眉头皱得死紧,战斗让他的气息有些不平稳,但保护小孩的决心依旧坚定:“你现在跑不了,我会保护你。”
  
  饭盒远目:“哥哥,我腿再短,跑掉能给你分点压力,相信我,我也会保护自己。”
  
  “……你现在有一条鱼尾,你要怎么跑?”砚抱住小孩,反身旋腿挑翻扑过来的炮灰,动作利落而且凌成,他边用眼神吓助对手,边沉声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放心。”
  
  “……你还真当我是人鱼呀?”饭盒不想打击砚,有信心是好的,但是他们现在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他还是决定不当累赘,趴在别人怀里等着拯救什么的,只有三岁小孩才会干。
  
  饭盒悄悄摸上鱼尾的锁合装置,乘着砚把对手击退,瞧准一个空隙,迅雷不及那个掩耳盗铃般解开控锁,鱼尾哧溜一下裂开,小小身躯滑出少年的怀抱,于是穿着小黄鸡内裤的小|裸|男举着贝壳拔足狂奔,顺利震慑对手,突出重围。
  
  “……”
  
  一瞬间,众人都陷入某种奇怪的误区,囧囧地看着小黄鸡裤裤一扭一扭地远去,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你们干什么?!他跑了,快追!”龙闻对小孩的恨意盖过所有囧意,发现小孩竟然裸|奔的时候,立即拔腿追去,身高优势让他迅速靠近小孩。
  
  饭盒听见脚步声,回头一望,我擦!这就被追上了?小短腿什么实在寂寞如雪呀。边吐糟着,小孩立即扬手投掷,龙闻记得小孩手上有个贝壳,而且小孩特阴险,于是他立即抬手护胯,下一刻贝壳击中鼻梁,把他击了个人仰马翻。
  
  “龙少爷!”
  
  一干炮灰将大少爷扶起来,就见少爷鼻梁都肿高起来而且冒着青紫,两行鼻血刷拉下来,说不出的猥琐,虽然这位少爷脸上除了惊怒狂怒愤怒忿怒以外没有其他格式的表情,但仍旧无法消减这森森的猥意……究竟是蛋碎惨呢?还是爽鼻血更惨呢?这是一个问题。
  
  “少爷,你流鼻血了!”炮灰A惊呼,其夸张的模样仿佛自家少爷喷的不是鼻血,是大姨夫。
  
  龙闻摸摸鼻下的湿意,果然看到血染的手指,这得有多狼狈,他回头看到因为自己带走一些人手而明显扭转败阵的龙砚,又看看操着小短腿越跑越远的饭盒,眼睛红了,不是因为委屈要哭鼻子什么的,是因为气疯了,眼睛充血。
  
  “我要把那小孩的脑袋拧下来!”
  
  说罢,这名在军校成绩还不错的少爷,活像白雪后母上身,像个老妖婆一样贸足全力,追上小孩,最后竟然像青蛙一样奋力一扑,抓住了小片布料,扑倒了软绵绵的小孩。
  
  龙闻心中一喜,正要把小孩宰掉,突然被一声尖叫震得耳膜生痛!
  
  “非|礼呀!!!!强|暴呀!!!!!!!!嘤……不要,我不要!”
  
  某些敏感词激活饭盒足踝上的防狼饰物,它立即释放出一种不致命但绝对致残的神经毒素,龙闻才刚缓过耳膜受到魔音穿破的眩晕,突然一阵剧痛蹿向四肢百骸,让他全身痉挛。
  
  远远瞧着,就见到一个少年压着一个小孩在不和谐地耸动,是何等的禽兽不如。
  
  “你们在干什么?!”范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二米,你一个有未婚夫的人,招惹亮银队长还不够,竟公然在学校打野战?”
  
  饭盒看到有帮手,本来还高兴,但是这高大呆说出来的话,他差点被蠢哭了,只想喷这货一脸血:“沾惹你妹,野战尼玛,你没瞧见有禽兽要摧残祖国的花朵吗?!快点见义勇为,揍死他丫的!”
  
  这会范国也看出些门道,唇角轻抽:“你还要我出手?你还是不是人呀,他都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了。”
  
  饭盒默默看着被防狼器毒得口吐白沫,加上两行鼻血看起来特么地耸的龙家骄子,暗暗揪一下半褪的小黄鸡裤裤,被惊悚到了:“我擦,菊花这礼物还真凶残。”
  
  “……”有你凶残吗?范国有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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