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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渐宽,甭想后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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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小轮子,奔上前去,双手环住爹爹的腰,额头抵在他不宽阔却很安全的胸膛,声音哽咽的道:“爹爹……”
他身体一颤,手颤抖的抚在我的背上,声音里多了丝酸涩:“碧儿……”
瞥见哥哥想要起来,我连忙放开爹爹,跑了过去,按下他的身子,捉住他的手,“哥哥,你……”我扫视他憔悴的容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了?”
这是我健康开朗的哥哥吗?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我……”他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此时,小泥炉上的粥开了,爹爹连忙盛好一碗粥,端到哥哥面前,“清儿,先喝了粥,身子会好些。
哥哥看看粥,又看看我,推开破旧的瓷碗,道:“我不想吃,爹爹,你给碧儿吃吧。”
爹爹一听,急道:“可你的身子……”
哥哥一挥手,示意爹爹不要再多说。
爹爹小心翼翼的捧着这碗粥,递给了我,道:“碧儿,你这么晚赶了回来,想必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了,快吃了吧。”
破旧的瓷碗里,说是粥,恐怕有多少粒米都可以数的过来,我知道肯定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粮食,不然爹爹不会给病成这样的哥哥吃这东西。
我盯着手里的粥,半响,问:“爹爹,你不吃吗?”
只见他又拿出两个碗,各盛了一碗米汤,几乎看不到三粒米,喂哥哥喝了一碗,又端起一碗慢慢饮着,仿佛在喝什么绝世珍品的上好羹汤。
我放下碗,忍受不住的趴在哥哥的床边,始终不肯抬起头,哥哥抚着我的发丝,温柔的说道:“碧儿,哥哥真的不饿,你快吃吧,快凉了。”
我却不管,端起破瓷碗,扶起哥哥,让他靠在我肩上,强硬的喂他喝了下去。
他被我弄得有一丝狼狈,道:“碧儿,你怎么……”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无波无澜。
“你哥哥他,双腿已经瘫痪了……”爹爹说着,不忍的将头转了过去。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旋即眸内寒光一闪,问道:“谁做的?”
我不相信他是生什么病才残废,他是那么健康的,那么开朗的。
“你哥哥本来已经中了状元,推却了朝廷的官职,一心准备去应征夫子,继承老祖宗的遗愿。”
“谁曾想,连荣那畜生!他写信逼着你哥哥认祖归宗,清儿他断然拒绝。他……他竟然在你哥哥去金州接你的路上,派人打断了清儿的腿!”爹爹说着,气愤的一掌拍向桌子,周身怒气瞬间上升。
“连荣,我记下了。”我阖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15 变故横生上书院(二)
“连荣,我记下了。”我眯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破旧的草屋陷入了寂静,没有了声音,只有宛河对岸的小巷里传来的犬吠声。
明明灭灭的烛火,勉强照着三尺见方的破败草屋。
半晌,爹爹看着小纶子疑惑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
我抱着小纶子坐在了哥哥床边,道:“爹爹,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
爹爹陷入了沉默,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坐下,抚额叹息。
“爹爹,我知道你是为了咱家的状况,怕再养不起一个孩子了,是吗?”
“碧儿,做好事固然不错,可……我们家,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怎么养的起这样一个奶娃子啊……”爹爹脸上尽是无奈,看得出他是很矛盾的。
“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这么个娃娃,即便是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还是留下吧……明天我再想办法。”爹爹的眼里闪着坚定,虽然我知道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知道爹爹不过是不忍看到我为难。
“爹爹,宝宝有银子。”小纶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爹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叫你爹爹?”
我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我爹爹。”
“这倒是奇怪。”哥哥伸手摸了摸小纶子的脑袋。
“爹爹,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不要惊讶。”我看向他们,脸色郑重起来。
“何事?”
“这孩子是水州州侯的孙子,水纶影。”
一石激起千层浪,爹爹和哥哥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小纶子。
半晌,爹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水、纶影?”
他们都知道这是怎样的存在,除了皇帝之外,各州就属州侯最大,而他们在各自管辖的周界,就是土皇帝。
“是。”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过些时候,我就送他回去。”
刚说完,就感觉小纶子嫩嫩地小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衣袖,琉璃大眼蒙着水雾:“爹爹,宝宝跟着爹爹,哪也不去。”
“小鬼,你别跟我装可怜!当初就是装可怜才骗的我带回了你个祸害!”我捏起他肉嘟嘟的小脸。
“爹爹……呜呜……疼…”小纶子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爹爹一看,忙从我手中抱走了小纶子,道:“怎么可以对小公子如此无礼呢?”说着,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得意忘形了,哎……
把小纶子睡着,放在了哥哥的里面。
我犹豫再三,终是问道:“哥哥为什么参加科考?”
哥哥毫不犹豫的答道:“为了登上榜首!”声音里有着无比的雄心,当然,他也确实做到了。
“那又为何要登上榜首?”
“当然是为了有资格去‘枫麓书院’做博士。”
博士,前朝时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的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生徒们敬称为夫子。
“既然同是做官,哥哥为何不接受朝廷授予的官职?在朝廷。可比做一个小小博士有前途多了。”我有些不解的问。
“碧儿!你这是什么话?!”爹爹声音里有了厉色,道:“难道你忘了我连家老祖宗是干什么的吗?”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只承袭了她一部分记忆。
于是,我低下头,道:“对不起,爹爹。我……我脑子被砖头砸到,有些记忆丢失了。”
爹爹身体一颤,执起我的手,又流下了清泪:“碧儿,爹对不起你……”
“不妨事,只是一点点记忆不在了,只要我还记得爹爹,记得哥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哥哥叹息一声,道:“我们连家老祖宗,代代都是辅佐明君的贤圣,我玄景皇朝开国皇帝便是咱们老祖宗连烨的学生。此后代代出明君,咱家也代代出圣贤!”
说道这里,不仅仅哥哥眼里有了自豪,爹爹也是从骨子里透出了自信。
我当即反驳:“可是那都是明君,当今圣上,本来虽有治国之心,却不得其法,甚至有些……他本是先帝的侄子,通过种种手段取得皇位。这其中的血腥,爹爹和哥哥难道不知道?”
“圣上即位后不久确实做出了些政绩,开仓济贫,轻徭薄赋,出宫女以配民间无妻着,禽兽放归山林……可不久之后,他的本性便也暴露出来。景炎帝嗣位照例应尊先帝的皇后为太后,群臣也已将太后玺绶准备好了送入宫里。景炎帝却贬称陈氏为端孝皇后,却隘称他的父亲为文皇帝,他的母亲为太后,那个本应即皇位的太子封渝章王,赶出朝廷!”
“他粗暴骄盈,整天沉湎声色犬马中,乱杀无辜,逼杀太后!他以杀人为乐,引外面的水入宫,后妃、后女、内侍有不合意的就立刻杀了随水飘走,或者剥去面皮,挖去眼睛!其行为已经令人发指!难道哥哥还想着做辅佐明君的圣贤吗?”我定定地看着哥哥。
哥哥错愕的道:“你如何知道的这些?”
“咱们连家的人,能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吗?”我有些自傲的道。
爹爹和哥哥眼里有了些欣慰,道:“我就知道,我家碧儿不会是凡夫俗子。”
哥哥又道:“你说的这些哥哥都懂,所以,我才没有在朝为官,只愿去‘枫麓书院’任博士,因为我知道,下一任皇帝必然在其中产生。”
“所以哥哥就提前去准备,想在这之前,培养出一个明君?”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没错。”
“可是,哥哥,我认为,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无论是谁做了皇帝,他就会改变自己的本性,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你认为培养好的明君,会比景炎帝更加残暴!”我毫不留情的湮灭哥哥的希望。
不是想打击他,只是,我一直认为,人能管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其他范围不再考虑之内。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谁也不是万能的超人,天下不需要一个人来操心。
自古朝代更替就是正常的,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胜,物极则反,命曰环流。
哥哥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名:“我是被逼的,你看看这满目疮痍的土地!”
他突然微微有些激动:“景炎帝即位短短数十年时间,朝政荒废糜烂,乌烟瘴气!你可知道我玄景已经危险到了何等危险的境地?”
“先说沿海地区,东边的日笨国,为了扩充实力,弥补内战损失,怂恿、支持海盗活动,倭寇猖獗!朝廷内政日趋腐败,沿海卫所虚空,军备废弛。倭寇趁机与海盗勾结,出动战船百余艘,接连窜犯至沿海各个地区!所到之处,烧毁房屋!强淫。妇女!杀人灭畜!位于东南沿海的水州富庶,可谓是玄景的粮仓,倭寇海盗之危害,堪为当今之最!”
哥哥越说眼里火光更甚,深吸口气,道:“再说西北方的菊州,鞑靼连年入寇,侵害菊州一带,玄景百万边军犹如纸糊,竟任其来去自如!几个月前,鞑靼进入菊州,烧杀抢掠十几日,掳走妇女儿童数万人,损失达百万之巨!”
“至于竹州、梅州也有欲趁势叛乱,虽不敢明着来,暗地里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已经危害到了玄景子民的生命安全!”
哥哥说着,激动地双手撑床坐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道:“碧儿,哥哥问问你,当你听到自己的国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吗?”
我扶着哥哥躺下,陷入了沉思。
☆、16 变故横生上书院(三)
是啊,到了这里以来,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太平盛世,虽说皇帝有些残暴,毕竟还没影响到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可是如今听到哥哥这一番话,我明白了,这局势跟中国古代明朝竟是惊人的相似!倭寇!鞑靼!叛乱!
那些倭寇□妇女,杀害儿童,那行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说是畜生,只怕污了畜类的天性!
我面色一阵烧红,问道:“如今该怎么办呢?”
这时,爹爹道:“各面俱有大敌,如果再不整治,国运堪忧啊!”
哥哥接着道:“这都是内政惹的祸!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朝廷逼走忠臣,任用奸佞,何至如此?”
“谁是奸佞?”
“当今太师,王岩是也!他们交通宦官,迎合圣意,陪着圣上一起荒淫无道!甚至,圣上的这些毛病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他们口蜜腹剑,谗害忠臣!他有些小人之才,曲意奉迎,靠着溜须拍马骤至显贵!”
“他们视金钱权势如命根,只要有钱,就能做官!有足够的钱,就能做大官!官员求富贵着,重贿赂之。比如那菊州统帅,一个无德无才之小人,靠着贿赂王岩,竟然执掌军务,何其可笑?当鞑靼铁骑踏入菊州,那统帅竟不战而逃,置军民于不顾!他为了掩人耳目,竟杀害本国子民,充当战俘,邀功请赏,呵呵……何其可悲!!”哥哥说着,竟吐出一口鲜血。
“哥哥,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就说,为何要如此激动?”我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急的紧紧抱住他,安抚他不安的身心。
爹爹也走了过来,将我们兄妹二人圈进怀里,无声的流着泪。
哥哥缓了半天,说道:“我本已登上榜首,只待进入‘枫麓书院,虽不敢断言,一定会找出明君,但这也是在这危难关头的最后办法。”
“我心里好恨!那连荣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些时日?为何就不能让我找出明君之选?”哥哥眼神一暗:“这都怪我,我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如果我当初先答应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何其愚蠢!”
“哥哥,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是那畜生,我不会让他伤了我哥哥之后,还能安安稳稳的过舒心日子!!”我恨恨的一咬牙。
丫丫呸的!敢打断我哥哥的腿?那就要有丢掉命根子的觉悟!老子流氓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碧儿,你怎么有些……有些变了?”哥哥一双锐眸盯着我。
我不慌不忙,冷笑一声:“无知的年纪已经过了,经过哥哥这事,我不认为我还有继续无知下去的资格。”
哥哥叹息一声:“碧儿本来就很懂事。”
“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想惹我们一家三口,不死我也会让他脱层皮。”虽然这声音还比较稚嫩,我想爹爹和哥哥能听出我话里的坚决。
“碧儿,哥哥个人是小,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要报仇也不急于这一时。可是,这内忧外患的国土该怎么办?这万千子民该怎么办?”我发觉哥哥这还真是适合做一个老夫子,那些学生就算没有被课业压死,没有被外敌杀死,也会被哥哥唐僧式的唠叨,忧国忧民的思想给烦死。
哥哥刚刚说完,爹爹却也埋头不再说话,两人都是一副‘我是亡国罪人’的摸样。
“都消沉什么!不还有我呢吗?这个家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是我们三个共同的!谁都有责任挑起担子!”
“这个国家也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恶,它也是我的!所以,我当然得负起这个责任!”呀呀呀,这么愤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你?”爹爹看向我的呃眼神,分明就是怀疑,不相信。
“碧儿,我知道你有心,可这不是你一个小女娃就能解决的。”哥哥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是小女娃!怎么?不信我?我可有的是本事!我替你去当博士!我顶你名去!”我炸毛了,竟然这么怀疑我?老子实际年龄可比你差不多大!
哥哥拉住我的手,道:“碧儿,别闹了。虽然你识得几个字,但去做夫子却是远远不够的,何况,能娶‘枫麓书院’的,决计不会是凡夫俗子!”
“就算你冒清儿状元之名去当上了夫子,可是,你这水平,早晚会被拆穿的。”爹爹竟然打击起了我。
“这有何难?我的学问,比哥哥,虽差了一点,却也不是毫无水平的。况且,我学过的,连哥哥都未必知道!”我自豪的扬起嘴角。
“哦?连我都不知道?”哥哥怀疑的看向我。
“哥哥若不信,我就来考考哥哥,看哥哥能否过的了我这关。”
“好!”哥哥看我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也有些激动起来。
恩,出什么题好呢?我绕着不大的屋子走了一圈,顿时脑中一闪,有了!
“哥哥请听好,这是道数题。”我微微一笑:“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哥哥沉吟片刻,道:“大和尚二十五,小和尚七十五。”
靠!这么快?果然是状元之才啊!虽然我没指望能用这道题难倒他,不过丫也至少用什么笔什么的算算吧?丫口算,还这么快?简直对我这个数学一窍不通的人是红果果的侮辱啊!
没关系,不就是难住哥哥吗?看我来个超长对联!
“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送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我摇头晃脑的把这曾经被学生拿来为难我的对联背了出来,这可是我的耻辱啊!被学生狠狠的羞辱了,能记不住吗?
哥哥张着嘴看着我,“你?……”
“哥哥小看我?咱会的还有很多呢!”我毫不脸红的吹了起来,“先告诉我,哥哥,你对的上来吗?”
哥哥摇摇头,但眼里依旧有着不甘心,“下联是什么?”
“嘿嘿……哥哥想知道?”我神经兮兮的看着他。
“碧儿,别闹,快说。”哥哥有些着急,他从来不喜欢将疑问留在心中。
“好好好,哥哥别急。”我忙安抚他,万一又及吐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千年事,屡换西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岗上龙,殉坡前凤,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若长歌短赋,抛撒写绮恨闲愁;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楼附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
哥哥沉吟半响,“好对!”
我笑嘻嘻的道:“哥哥可放心我了?让我代你去,还不放心吗?”
“光凭一副对联可不行,那里是什么地方?全都是人中之龙,你当这么点水平就可以当上博士吗?就算你冒充了我,迟早会被揭穿的。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哥哥叹道。
“是啊,碧儿,爹爹不想你有什么事,这事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就不要插手了。”爹爹也委婉劝我。
“哥哥还是不放心我?这天下哪有什么男人的事,女人的事?爹爹和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拦我!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语气里竟是坚决。
“碧儿……”
“碧儿……”
我一挥手,打断爹爹和哥哥的话,“不要阻止我,否则我会自己去。如果你们答应我,我会和你们一起去,让你们在后方协助我。”
“碧儿,你何时变得这么固执?”爹爹无奈的道,但那语气里明显是服软了。
我顿时一喜,道:“碧儿本就这么固执,只是以前爹爹没有发现而已。”
“对了,你怎么会?……”哥哥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么聪明了?这么有学问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那是因为我从小就遇上一个师傅,他总是在你们不在的时候,来教我,不过他却不肯让我告诉你们。”
“哦?哪位师傅这么厉害?连不爱读书的碧儿也能教的这么好?”爹爹疑惑的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师傅他云游去了,他不让我向任何人提起他。”
☆、17 变故横生上书院(四)
我们爷仨儿就这么促膝长谈,时不时飚出几滴泪,他们心疼我吃得苦,我心疼他们活的受罪。
呀呀呸的!处处遭人排挤,而且是同宗同族的,这换了你,心里能好受吗?好不容易熬出个头,中了状元,却又残废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天边渐露鱼肚白,一轮羞红的日头正缓缓地窜出头,接着整个跃出,俯视着苍茫大地。
我让他们好好休息,照顾好小纶子。一个人出了门,跟爹爹和哥哥说出去办点事儿,而他们也不问我。
我出了破败欲倒,摇摇不堪风吹的草屋,真怕我这个出门微快了一点,带起的小风就把房子给吹到了。
我沿着红光粼粼的宛河,踏着青草往桥上走去,过了桥,才算真正的进入宛城,而我们的住处,不过是宛城外围的贫民区。
宛城虽只是木州的一个小城,比不上金州城,但也算初具规模,兴旺发达。
我进宛城的目的,一是打探打探连家的事,二来买个房子,总不能让受伤的哥哥在潮湿的河边结庐而居吧?这还是文雅点的说法,通上一点,就是真正的贫民区。
而我现在,怎么也有四万两巨款了,四万两是个什么概念?不知道吧?
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八十元,这么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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