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屌丝的逆袭 琴瑟微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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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梓轩扭捏半响，才让唐虹到柜子里给他取衣物。自己身下什么也没穿，总不能自己下床去拿，母亲父亲可能已在外间等着，早上没去请安已是不敬，哪里还敢让他们等，等女人拿来衣物就顺着女人的手穿戴起来。
收拾整齐齐梓轩率先出了门，身子乏得很，浑身上下都酸疼，一迈脚臀下的那处就传来火辣辣的疼。齐梓轩扶着门站了下，才又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
夫郎发了脾气不理自己，唐虹只得灰溜溜的跟到后面。人都说好事多磨，可自己的性福生活，磨得忒多了点。
见男人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脚落的很轻，有时还要顿上一顿，唐虹了然的上前揽住夫郎的腰，轻声道，“疼得厉害？”
齐梓轩在女人怀里挣动起来，咬着唇愤愤的盯着女人凑近的脸。你倒是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唐虹紧了紧揽住男人小细腰的手，“乖，别动，一会儿被大家发现你又得生气。”
齐梓轩羞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咬着唇别开脸，僵着身子靠在女人怀里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
母亲父亲表姐弟弟都在大厅，齐梓轩一踏进去只觉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自己身上，紧张得越发小心的迈着步子，生怕被人瞧出什么来。
感到男人的紧张，唐虹紧紧搂着男人走到厅里上座给齐暵顾然请了安。齐暵拿眼斜瞟女人放在齐梓轩腰间的手，唐虹笑了笑，“昨儿个不小心给扭了腰。”
怕是扭了全身吧，昨夜里浴池那声音，渍渍……年轻真是好啊……
齐暵笑着拿眼看唐虹，唐虹也不回避，直直对上母亲打量的视线，相视一笑，才扶着男人坐到椅子上。
顾然脸上泛了红，眉眼微微上挑，一看便是被雨露滋润过的。唐虹看了眼齐暵复又看了眼坐的端正的顾然，挤了挤眼。齐暵也只无声笑了笑。
厅里只有唐印黑着一张脸，连着那片的气压都有些低。见唐虹扶着齐梓轩进来，只觉放在男人身上的手刺眼的很，便又想到早上那屋传来的声音，握紧了拳头，道了声不舒服便走了出去。
齐书瑶看着唐印出门的背影，勾起一抹浅笑。表姐，你真是让我失望，叫他回来本是让你瞧瞧他不如我，可你却一心挂念他。你只能是我的，表姐。
午饭唐印也没回来，随后唐家堡的管家寻来，唐印就带着齐书瑶匆匆离去。

饭后齐暵去了书房，小夫郎想在院子里转转，唐虹不放心男人，便扶着他一块儿走走。
来来回回几个转角，唐虹已有些摸不着头脑，夫郎却一刻比一刻面色沉重，待到一个偏僻的院落，齐梓轩停了脚步，红了眼眶直直盯着前面旧落的木门。
齐梓轩离了女人的怀抱，慢慢走上前摩挲着已然出现裂缝的木门，一人高的墙边爬满了枯藤，看着便有些凄楚。
“以前住这儿？”唐虹见男人触感，上前走到男人的身侧，看着男人小巧的手掌在木门上一寸一寸摩挲着。
“嗯。”齐梓轩红了眼，泥土传来熟悉的气息，从木门缝里似乎能看到小时爹爹在院里教自己绣花的模样。爹爹总爱坐在院子里绣花，累了便抬眼看看门，又埋头一针一线绣起来。有次他看到爹爹望着门口抹眼泪，见他来了忙抹了眼泪来抱他，他知道，是爹爹想母亲了。他也去找过母亲，可总被人拦了回来，母亲不喜欢他，母亲喜欢书瑶，他是知道的。他从不在爹爹面前提起母亲，因为爹爹会伤心。
可是后来，爹爹走了，便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儿，院子里的小厮们自母亲不再来后，便被父亲打发了出去，有的嫁了人，有的去了其他院子。偶尔表姐会悄悄来院子里看他，四爹爹也回来看他，给他带些吃食和玩物，可时常总也是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绣花。
唐虹伸手默默地将男人搂入怀里，将男人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一滴滴温热的泪珠浸湿了自己的衣衫，隔了半响见男人不再抽泣，唐虹才将男人的头抬起来，拿手轻轻抹干男人小脸上的泪痕，“进去看看？”
见男人点头，唐虹拍了拍门，无人应门才搂着男人推门而入。
院子里很整洁，石桌上摆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针线和棉布。
齐梓轩很激动，急急忙忙走上前去拿桌上的棉布。会是谁！？谁在这儿？
布上的针脚细密，可见绣工了得，布上还插着针，可见那人就在附近。
一个身着泛旧黛色衣衫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齐梓轩愣了愣，望着男子幽幽的唤了声，“四爹爹……”
男子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见一旁立着个不认识的女子先是一惊，后听得旁边男人的声音才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轩儿……”声音带着一丝发颤。
“四爹爹……”齐梓轩一下扑到男子怀里，眼眶中的泪珠便噼里啪啦往下滚。
男子也红了眼，一边拍着齐梓轩的背，一边拿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这般大了还哭，也不害羞。”
齐梓轩默默从男子怀中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见男子看着唐虹，齐梓轩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那是……我的妻主……”
唐虹朝男子点头温和一笑。若按辈分男子自是比唐虹辈分高，可这里小侍上不得台面，是以家里女人的地位反比小侍高。
见两个男子似有许多话，唐虹将怀里的绸帕拿出来放在男人手上，对男人笑道，“你们聊，我出去逛逛。”见男人不放心的抿着唇看着自己，唐虹拿起男人手上的绸帕擦了擦男人脸上的泪珠，“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多说会儿子话。”
齐梓轩这才放心，看着女人出了门。
黛衣男子和齐梓轩坐在石凳上，男子握着齐梓轩的手，见齐梓轩看着门口，轻声笑道，“这是那位唐家堡的大小姐？”
“嗯。”齐梓轩点了点头，见女人的背影转身不见才扭回头来。
“感情可真好。”

唐虹在院子里乱逛，好不容易遇见个小厮，才得了指引到了正院。
唐虹寻来的时候，齐暵正在书房练字，见唐虹在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便示意小侍请她进来，又让小侍去端盘点心。
留在书房伺候的小侍给唐虹上了茶，行了礼才转身关了门走出去。
唐虹朝齐暵拱手行了一礼，“母亲。”
齐暵抬头看了眼门口的女人，点了点头，又低头拿着狼毫蘸上墨汁慢慢在宣纸上落下几笔。手臂平稳，笔锋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唐虹立在桌前的珠帘外，也不打扰，只看着齐暵半屈膝全神贯注的临摹着身前的帖子。
好半响，齐暵才站直身子放下手中的狼毫，端着茶碗对唐虹道，“坐。”
唐虹这才在离书桌稍远的椅子上落了座。
“你有事问我？”
唐虹犹豫了会儿，又站起身对着撩起的帘子另一方的齐暵道，“母亲可知轩轩他爹的死因？”
齐暵盯着唐虹看了半响，轻叹了口气，“我便知你要问这个。”顿了顿复又开口，“我知道。”
“你知道？”唐虹很错愕，她本以为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梓轩是个意外。”
“什么！？”
“你以为这许些年，为何我只梓轩和书瑶两个孩子？”齐暵端着茶碗啄了一口，抬眼看着面露惊诧的唐虹，勾上了嘴角，“孩子，我只许给了然儿。梓轩，是个意外。”
“我一直未立侧夫，只纳侍，且小侍皆是温顺柔弱的，我只是累了然儿脾气。可不管怎样，他也是我自己选上明媒正娶的正君。”
……
还不待唐虹惊诧回神，门口传来哐的一声盘子碎裂的声音，齐暵跨前几步前去开门，顾然炳然的跪在地上，地上是碎裂的瓷盘片，点心滚了满地。
满地瓷片碎渣，顾然跪在上面眉都不皱一下，齐暵心底莫名窜起一股怒火，“你做什！”
顾然抬起头，直勾勾的迎上盛怒的家主眼神，闭眼道，“齐顾氏有失夫德，谋害儿子嫉妒兄弟，进门二十余年未予妻家诞下一女，无颜留下，请家主休离。”
说罢双手撑在布满瓷片碎渣的地上，头重重磕下。
“你疯了！”齐暵伸手去拽跪在地上的男子，顾然只跪伏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撑在地上，“请家主成全。”
“然儿，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服软一回。”
顾然这才抬起头，跪直了身子，眼眶里满是泪，强忍着望着齐暵，“你该知道我的性子。”
顾然额上有红红的痕迹，左侧被瓷片划伤留下一丝血迹。齐暵使劲从地上将男子拽起来，男子手掌被瓷片割的满是血迹，齐暵紧紧拽着男人手腕，“你这是何苦……”
唐虹立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悄悄退了出去。
这事儿，也不能和男人说，便，当做不知道吧。


　



第33章　回家
翌日启程返家，晨间顾然来了院子，头上裹着一层白纱，双手也裹了白纱，只这白纱裹得歪七扭八，一看便是生手所为。唐虹见他有话要对齐梓轩说，便退了出去，将屋子让给那两人，自己站在院中的树下等着。
顾然出来的时候神色镇定，对唐虹点头道谢，唐虹拱手行了礼，才踏进屋里。
齐梓轩正站在桌旁，出神的望着门口，一双眸子红通通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直到唐虹轻唤了声“轩轩”，齐梓轩才回过神来，扑进女人怀里。
唐虹伸手揽住男人的细腰，一手顺着男人尚未盘上的青丝，低头吻了吻男人的小脑袋，“还好吗？”
齐梓轩双手环住唐虹的腰，闷在女人怀里点了点头，“嗯。”
唐虹不再言语，下巴抵着男人的小脑袋，伸手一遍一遍抚着男人的青丝，安抚着男人。
女人的手掌带着温热的气息，齐梓轩被妻主搂在怀里，只觉身子都有些发软，抬头望着女人关切的面容，浅浅一笑，“妻主，我们回家吧。”
男人抬起头来，红了眼眶的眸子却莹莹发亮，那一声“我们回家吧”在唐虹脸上炸出一朵微笑来，低头浅啄了口男人粉嫩的朱唇，轻笑道，“好，我们回家。”

齐梓轩舍不得四爹爹，唐虹便想将他接回去给自己爹爹做个伴儿，男子却不愿意，望了望远处站在正君身旁的家主，幽幽道，“有妻主的地方才是家。”
齐暵，不知你是走了什么运，这么多的男子为你倾心，在原地傻傻站着只为等你回眸一笑。
虽管岳母的家事不大合礼数，上马车前唐虹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在某个旮旯还有人在等你”，才转身上了车。
齐梓轩掀开车帘直望到齐府已不见了影子，才回过身将头靠在搂着他的女人肩上，听得女人一阵叹息，“轩轩，我一生只要你一人足矣。”
齐梓轩笑弯了眉，小猫似的蹭了蹭女人的脖颈，翻开女人掌心拿指腹在女人手心写下一个字，“爱”。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回到江东镇已是晚间，柳氏应了门，见男人被唐虹抱在怀里下了车，忙问道，“怎么了？莫不是害了病？”
“没。”唐虹对着柳氏微微一笑，“乏了，我就让他睡了。”
齐梓轩睡得很沉，直被女人抱着放到了榻上才朦朦胧胧睁开眼，身下是熟悉的气息，妻主含着笑意的眸子就在眼前，齐梓轩心里一暖，软软的唤了声，“妻主……”
唐虹笑着将男人抚起来，撩了撩男人散乱的青丝，“吃了晚饭再睡。”
齐梓轩盯着女人迷蒙的眨了两下眼，一瞬的翻身下床，慌手慌脚的穿起鞋袜来，“我、我去做饭。”
唐虹笑着蹲在男人跟前，接过男人手里的鞋袜，将男人白生生的小脚套进去，“急什么，难道饿着你不成。”
“没。”我是怕饿着你。
见男人看着自己，唐虹笑道，“爹爹在灶间呢。”
这下子男人是真慌了，穿上鞋袜就往灶间走，怎么能让公爹给自己做饭呢。
齐梓轩踏进灶间公爹正在烧柴，浓浓的熏烟呛的柳氏一阵猛咳。齐梓轩忙走过去扶着柳氏坐在矮凳上，一手拍着男人的背。
柳氏捂着嘴咳了几声，摆手示意男人不用再拍，“我没事。”见男人小脸有些泛黄，眉间已显倦色，“怎么起来了？虹儿说你乏了，怎不多睡会儿。”
见公爹关心自己，齐梓轩心里暖暖的，忙摇了摇头，“我没事，妻主浑说呢。”
男孩从小吃了不少苦，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唐虹身上，柳氏微微红了眼眶，伸手牵过齐梓轩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好孩子。”

齐梓轩帮着柳氏将菜端到桌上，唐虹已坐到了桌前等着。
见男人将菜端来，拿起箸子就要去夹，被柳氏一手拍到手背上，立马疼的叫了起来，“哎呀……爹，好疼……”
手背泛起了一圈红印。
“叫你偷吃。”
见公爹转身出门，齐梓轩才偷偷坐到女人旁边，抬起女人红了的右手，对着被打红的手背吹了吹。
小时候他摔疼了，爹爹便是给他呼呼的，呼呼就不疼了。
男人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映得眼下一圈阴影。红红的小嘴儿微张对着自己的手背吹着凉气，神色认真，唐虹忍不住低头在男人脸颊上偷吻了一下。
脸上一热，女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只觉女人的唇就吻上了自己的面颊，齐梓轩羞红了脸，瞪了眼女人，伸手在女人刚被拍红的地方又是使劲一拍，就听得女人“唉哟”一声。
瞧着女人疼得扭曲的脸，齐梓轩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叫你不老实！

饭后唐虹烧了水沐浴，齐梓轩站在木桶边迟迟不敢进去。今日他确实乏了，没力气跟着女人折腾。
唐虹泡在水里见男人面色犹豫，笑道，“不进来就帮为妻搓搓背。”
女人光裸的泡在水里，趴在浴桶边儿上。齐梓轩卷了袖子，拿上澡巾泡了水轻柔的给女人擦着背。女人的背上很光滑，偶有指腹扫过，惹得唐虹一阵酥麻，发出了一声轻谓。
齐梓轩红了脸，听得女人愉悦的声音更是烧的耳根子都红了，给女人擦背的手僵了僵，才又缓缓将澡巾移到肩上。
唐虹回头看着男人，水雾氤氲更显得男人小脸水嫩嫩的可爱，抬起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在男人唇上舔了一下，“还不进来吗？一会儿水凉了。”
齐梓轩看了看女人，红着脸放下手中的澡巾，背过身解开自己的小衫。白生生的肌肤露在自己面前，白皙的肌肤因为害羞都泛上了一层粉色，低着头坐进了浴桶。
浴桶的水因为另一人坐进来漫了些出去，原本还算略微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狭小。唐虹将男人的双腿分开正对着坐到自己合拢的腿上，手拿上澡巾给男人擦着肩骨和胸前。
男人的肌肤粉嫩通透，漫在水下的茱萸若隐若现，唐虹一手揽着男人的背，一手拿着澡巾在男人胸前轻擦起来。
齐梓轩羞得不敢睁眼，双手不知所措的垂在两旁。虽不是第一次和妻主坦诚相见，但每次被女人灼灼的目光看着就觉得浑身都烧的很，灼烧得连心尖尖都砰砰直跳。
见男人请轻闭着眼，唐虹撩起水拍在男人的后脖子上，随着脖颈往下摩挲着男人光洁的后背。澡巾也从胸口移到了下腹和腰间。
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齐梓轩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臀下软软的大腿传来灼热的温度，连着微烫的水将人泡的软塌塌的。齐梓轩恍然想起臀下坐的是女人的大腿，僵了身子不敢乱动。
唐虹松了澡巾双手环上男人的背将男人往前一带，齐梓轩就扑到了女人怀里。唐虹埋头含上男人水嫩嫩的红唇，舔舐挑＼逗，双手不住摩挲着男人的后背。
齐梓轩只觉贴着女人的地方都烫的慌，忙推了推女人，见女人不解的望着自己，原本红彤彤的的脸蛋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妻主，别……”微微垂下眼不好意思别开头，“身子……乏得很……”
其实，前两日的折腾身子还疼，实在不能伺候女人。
唐虹也知男人身子乏，今日本也没想做，只见男人害羞就忍不住要逗一逗。复伸手将男人按入怀中，凑在男人耳边轻声道，“乖，让我抱一会儿。”
齐梓轩没做声，只安安静静扑在女人怀里，将脑袋放在女人肩上，双手在水下轻轻握着女人的腰。
唐虹抱着男人半响，才又拿上澡巾给男人擦身子，仔仔细细的将男人洗了个遍，连着男儿家的那处也没落下。
齐梓轩红着脸坐在女人腿上任由女人施为，时不时偷偷睁眼看一眼被水汽蒸的通红的女人，心底都是甜蜜。
唐虹将男人收拾完擦干身子，拍了拍男人的小翘臀，“自己到塌上去。”才转手收拾起自己。
齐梓轩看了眼忙碌的女人，小跑躲进了床榻上。忍不住在枕上蹭了蹭，熟悉的气息，真好。


　



第34章　桃花
翌日唐虹来到饭庄，林梅大呼小叫的跑到跟前拽住唐虹的衣袖，“掌柜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都没法活了。”
“怎么？”唐虹挑眉道。
“每日都有许多人来点‘玉笛谁家听落梅’”林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你没告诉她们这是限量供应的？”唐虹不解。
“说了，她们说您几日没回来，这几日的该补上，”说着跑到柜台前拿出厚厚一叠单子，“喏，这是前几日留下的。每日都要解释半天，您再不回来我可挡不住了。”说着牵起衣袖抹了把脸，“其中有个小姐每日都来，每日都留了单子，黑着一张脸坐在中间，就跟我们店欠了她一千八百两银子似的，唬的其他客人都不敢靠近。”
“小姐？一坐一整天？”
“她说要等您回来，她坐的这几日一共摔碎五个碗，折断六双筷子。”
“什么！？她赔钱了没？”五个碗六双筷子！这是来吃饭还是来砸场子的啊！
“没，说要等您回来一并结账。”
唐虹想着碗和筷子还在肉疼，想着摔碗折筷的小姐就心惊，她应该没得罪了哪路神仙吧！
“对了掌柜，”张默在唐虹去齐府的当日下午就回来了，这几日也忙的不可开交，她从柜台后拿出一个小篮子递给唐虹，“这几日有几个男人给您送香囊。”
说的一本正经就像手里拿的只是一本账册。
唐虹一口血吐出来，“香囊你也敢帮我收！”
小篮子里装着几个香囊，红红绿绿煞是好看。张默认认真真看了看篮子里的香囊，又看了看自家掌柜扭曲的脸，自言自语喃喃道，“这香囊绣的挺好看的啊。”
这张默……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
唐虹有时在路上也会遇到有男子在自己面前崴了脚，或是站在某处就有男子要向自己这边晕倒，或是从某个小巷子里窜出个男子将香囊塞进她手里，她是能躲就躲了。上次在干杂铺给齐梓轩买零嘴儿，张婶的儿子在零嘴儿的袋子里放了个粉色香囊，吓得她连零嘴儿也没拿说有事就跑了；上上次卖菜王伯的儿子给她拿菜的时候扭扭捏捏的，她以为这是男儿家害羞，回家路上才发现菜上系了个绿色香囊，她赶紧将香囊扯下来揣进怀里，那晚都没敢跟男人亲热，就怕男人发现身上的香气，第二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香囊还回去。
这一篮香囊，唐虹默然，她没想过要一妻多夫啊！男人有齐梓轩一个就够了，多了她也顾不过来啊！

唐虹正看着这篮子香囊发愁，一女子踏进来看着唐虹的背影提高了声音激动的叫道，“唐掌柜。”
唐虹转过身，门口正是那第一个尝了自己“玉笛谁家听落梅”的姑娘。女子快步走到唐虹身侧，望着唐虹幽幽道，“你回来了。”语调就像守在家中的妻子终于见到了远出而归的丈夫。
唐虹听得女子的声音冷的颤了颤，直直的望着女子，自己是多久没听过以前世界女人的语气了，听得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唐虹转过身，手里捧着一篮子香囊，女子低头见着那一篮子香囊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朝着唐虹似笑非笑道，“唐掌柜可真是好本事。”
女子的语气有些讥讽，这转变让唐虹一头雾水，怎的温柔如水变成了母夜叉？渍渍……女人变脸，果真比翻书还快。
“姑娘来吃饭？”
女子唬着一张脸瞪了眼唐虹，“难不成我还来吃人！”
唐虹正哀默女子的变化，一旁林梅走上前拉着唐虹走到一边，“就这姑娘每日都来，掌柜您认识？”
“就上次吵着要招牌菜的那姑娘，你忘了？”
说认识吧，也认识，至少她跟这姑娘已见过两次，且两次都觉得她是找茬的；说不认识吧，也确实不认识，她到现在还不知那姑娘姓什名啥家住何方。
“难怪，”林梅一手拍上自己脑袋，“难怪觉得这人一股子霉气，原来是她。”

唐虹将几张“玉笛谁家听落梅”的单子拿到女子跟前递给女子，“姑娘你要这么多？这东西凉了可不好吃。”
女子抬眼看着唐虹勾嘴一笑，“唐掌柜不想做这买卖？也是，那么多公子等着你去青睐，你哪里有空做这买卖。”
唐虹一噎，为什么她觉得这语气发酸像在吃醋？可她不是百合啊！
抬手擦了擦虚汗，唐虹赔笑道，“姑娘说的什么呢，什么事也不能大过银子不是，谁跟银子过不去呢，且我正愁怎么才将那香囊还回去呢。”
女子一抬眼，“嗯？唐掌柜竟还是个坐怀不乱的？”
唐虹“……”
不是她坐怀不乱，是家里有个不坐也乱的，外面当然坐也不乱了。
“我帮你还回去如何？”说着站起身走到柜前，拿上篮子里一只绿色香囊走到唐虹跟前，“针脚做得不好，一看便是不会持家的，不要也罢。”
“啊？”唐虹傻了眼，这姑娘未免也管得忒宽了吧。
这厢唐虹还没惊诧完，卖菜王伯的儿子招姝跑了进来，喜笑颜开道，“唐姐姐你回来了……”却见自己绣的香囊正被捏在另一个女子手里，顿了顿扭着衣衫不好意思的望了眼唐虹，“那个……那个香囊，是送给唐姐姐的……”
招姝是王伯的大儿子，取名招姝本是想招个女儿，却不想连生了两个还是儿子，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