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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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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秀兰真身上演了一回什么叫丢盔弃甲。这个死昏君一玩换装就兴奋,要不是秀兰连连提醒,只怕第二天这套罩甲都不能穿了,饶是这样,第二日早上秀兰还是有点爬不起来,皇帝却一派神清气爽,给她揉着腰背哄她起来吃饭。
秀兰磨磨蹭蹭的吃了饭,穿好了罩甲,出去逸性堂门外扶着皇帝的手被他送上了马背,接着皇帝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策马往外走。
这还是秀兰第一回骑马,小时候她看别人骑驴子眼馋,曾经央求过刘二河,想骑一骑他家的骡子,结果被大哥告诉了张氏,险些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想起那时候被娘追的到处跑的画面,秀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给皇帝讲:“我十二三的时候,特别想学人家骑一回驴子,可是我们家又没有,我正在想办法看能蹭谁家的试一试,就被我大哥告诉了我娘,我娘气的拎着柳条就要抽我,说人家都是小媳妇才去骑驴子,你一个小姑娘学人家骑什么驴子?”
“哈哈哈。”皇帝听她讲的有趣,在马上笑的头都靠在了秀兰肩上,笑完了说秀兰:“你现在可以骑了,已经是小媳妇了么,改日我叫他们给你弄个驴子来。”
这个可以有,秀兰高兴的回头说:“好啊,那可说定了啊!”
皇帝伸出手掌:“说定了。”跟秀兰击了一下掌,“一会儿我就吩咐他们。”
两个人在马上说说笑笑的一路往外走,秀兰觉得很是新鲜,马儿走的不快不慢,偶尔会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但她坐在皇帝怀中,知道自己十足安全,所以也不害怕,还指点着路边的景色跟皇帝说话。
“就咱们这些人去吗?”秀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都是些太监,这安全能有保证吗?
皇帝拿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前面,说道:“还有羽林卫,咱们到门前跟他们汇合,然后一同去。”
安心的秀兰在到门口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问身后的皇帝:“去这么多人?”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山呼万岁,真是把没见过大世面的秀兰惊的不轻。
皇帝让众人平身,笑答道:“人多才能打到好东西。”说完这句就有站在前面的首领上前来行礼,皇帝指着那人介绍给秀兰:“这是御马监提督太监刘群振,他的名字还是朕给取的。”又让刘群振拜见秀兰。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秀兰刚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记住不多久,就有机会见到了真人,当下也不忙着答言,只仔细打量这个夏太监的走狗。单从外表来说,刘群振长得不太像太监,他身材高大,肤色微黑,即便是在拱手给秀兰行礼,身上的气势也还是在的。
刘群振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蟒袍,更加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若不是他唇边无须,还真难以确定是不是个真太监。
刘群振恭恭敬敬的给秀兰行了个礼,却半天也没等到秀兰说话,不由偷偷抬头去看,只见这位传说中的王娘娘正扭头在陛下耳边说话,也不知说的什么,把陛下逗笑了。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上马走吧。”皇帝冲着刘群振挥了挥手,然后也凑近秀兰耳边低语,“你这个促狭鬼,他不过是脸略长一些罢了,哪里就像驴脸了?”
秀兰扬着脸,低声回:“所以我才没说像马脸呢!”引得皇帝又笑了起来,以致于路上每每刘群振来回话,他看着刘群振的脸都忍不住想笑。
等出了西苑上了大道,一行人一路向北,秀兰才觉得有些不对,问皇帝:“我们就这样骑着马去?”
皇帝点头:“怎么?你累了?”
累倒不累,秀兰摇头,又问:“可是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太好吧,我穿着男装,跟你共乘一马,是不是……”万一被御史知道了上一本,多丢人啊。
“没什么不好的。刘群振他们早已经清过路了,不用怕,有我呢。”皇帝明显理解错了方向,抱紧了秀兰安慰。
秀兰囧,有你也没用啊?就因为有你,御史才会更加起劲的上书劝谏呢!唉,现在已然这样了,就算即时回去也没用,只能跟着他去了。秀兰才不会因为清过道了,就以为没人知道她跟着出来呢,这么多人跟着,但凡有一两个不留神随口说出去,那也就等于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她也是从小民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帝的桃色韵事是百姓最津津乐道的,昏君带着宠妃换装出去行猎,两人还共骑一匹马,那是多好的谈资啊!
不管了,反正她也出不去,也不知道外面人说啥,难得出来一趟,还是开心点。秀兰再没提起这事,改问皇帝如何打猎。皇帝兴致勃勃的给秀兰讲了半天,秀兰却越听越觉无趣,她一不会拉弓射箭,二也不会骑马,更不想看打猎的血腥场面,出来纯粹就是凑热闹的,所以就问皇帝过往的战绩。
皇帝就扳着秀兰的手指给她数说,什么兔子、小鹿、狐狸等,都是小型动物,秀兰一想也对,这又不是老康的承德避暑山庄,哪来那么多大型野生动物。两个人一路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倒也很快就到了狮子山下的围场。
第28章 同去打猎
跟在后面的刘群振在和关续说话:“这位王娘娘颇有点本事啊。”
关续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防备皇帝有事吩咐他,于是也不看刘群振,嘴里答道:“岂止有点本事。到西苑拢共才不过三个月,陛下眼里已经看不得别人了。有什么事都不用王娘娘说,只皱个眉头,陛下立即就要变脸,我们这些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了。”语气颇有些哀怨。
刘群振左右一瞄,见没人靠近他们俩,就把马又往关续那边靠了靠,说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看师父的意思也是想好好扶持着王娘娘呢,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子嗣,着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你呀,别刚有了点脸面就自己作死,师父都到了如今的位置了,见了王娘娘也一样客客气气,无他,此一时彼一时也。”
关续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悻悻的答:“我哪里敢?”上次的事他还记着呢,那王秀兰不过开了句玩笑,皇上就不叫他伺候了,再加上他自己染了病,若不是有师父的脸面在,他哪还能回到御前伺候去?饶是如此,现在他在御前也及不上彭磊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跟刘群振嘀咕:“刘大人可知道彭磊?这个小人,趁着那几日我病了不能伺候陛下,赶着去拍王娘娘的马屁,如今王娘娘喜欢他伶俐,陛下也多有夸奖,已经渐次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只管好好伺候皇上,理他做什么?”刘群振有点恨铁不成钢,“他虽伶俐,却无靠山,只不过仗着伺候过师父才能到御前,你是师父正经的徒弟,还收服不了他?只要你伺候好了皇上和王娘娘,凭他怎么样,也不能漫过你去。”
关续正要回话,眼见前面皇帝招手,赶忙丢下刘群振,先拍马上前伺候。
皇帝指着前面的山跟秀兰说话:“那就是狮子山,此山虽不如雨花峰峭拔,也少有游人游览,却胜在清幽。”此时关续已经到了近前,皇帝吩咐他:“娘子口渴,给娘子取水来。”
关续下马取了水袋呈送给秀兰,秀兰接过喝了两口,看那水袋做的有趣,就说:“我自己拿着吧。”
皇帝笑道:“看什么都好奇。”也接过水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还给秀兰,控马向前进了围场。
此地已经有不少人在候着,刘群振到了先下马去问准备情况,皇帝也下了马,接秀兰下来,“累了吧,先坐下来歇歇。”牵着她的手进了一所木屋。
秀兰看时,见这木屋外墙都是用手臂粗细的树木劈成两半制成的,房顶则是苫的草,进到了里面更是让人颇为新奇:“这是桌子么?”一个埋在地里的大木桩立在当地,高度约到秀兰腰部,四面的树皮都没有剥去,只在顶上的切面上覆盖了一张皮子。
“是。”皇帝笑着答道,拉着秀兰让她去坐桌边的木墩,“别有一番意趣吧。”
秀兰顺势坐下,环顾了一下屋内,目光从墙壁上挂着的弓箭,转到一把鲜艳的翎毛,叹道:“太有意趣了。”转头看见里面还有土炕,惊讶道:“你还在这里住么?”
顺着秀兰的手指,皇帝看了一眼那炕,摇头:“只是备着累了歇歇,从来没住过。”
看这粗糙不修饰的模样,也不像给他住的。秀兰摸了摸面前的“桌子”,又比划了一下,“这得四人合抱吧?”看起来真粗。
皇帝摇头:“也就三人合抱粗细。”
“那你们是怎么把顶上的部分锯下来的?”秀兰很好奇,这切面平整得很啊。
皇帝坐在秀兰身边,也伸手去摸了摸切面,答道:“我也不知,听说是他们许多人拿锯子锯的。”
也对,他哪会管怎么弄啊,他只要用就好了。关续此时已经送上了热茶,皇帝和秀兰一人端着一个杯子喝,又说了几句话,刘群振就进来回话,说已经准备就绪,请陛下去行猎。
两个人放下茶盅起身,皇帝依旧牵着秀兰的手,说:“我教你拉弓。”一边说一边出门上马,仍是两人一骑,一马当先的进了树林,刘群振等人则四散开来跟着前进。
“陛下,那里有只鹿。”刚进去没多远,刘群振就低声叫皇帝看他左手边的方向。
秀兰循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只鹿正在离他们不远处吃草,那鹿看起来颇为悠闲,警惕性也不高。皇帝已经抽出了箭搭在弓上,然后让秀兰把手放在弦上,跟他一起拉弓瞄准,等他把弓拉满就一箭射了出去。
所有人屏息而视,直到那鹿应声倒地才一起发出欢呼,什么“陛下英武”之类的赞美不绝于耳,秀兰看皇帝颇有些得意,就也顺着说了一句:“五郎箭法真准。”又举起手说,“这弦勒的我好痛。”
皇帝低头一看,果然秀兰的手指都勒红了,赶忙说:“是我没想周到,该给你把手包上的。”立刻叫人拿了干净的布来给秀兰包好手,然后又带着她射中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
秀兰很快就觉得无趣,她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可爱小兔子,后一秒就中箭倒地,还有那么多人齐声拍皇帝的马屁,明明是一群人围的兔子慌不择路了好吗?于是就说:“我在这碍着郎君行猎,怕你不能尽兴,不如我先回去等着你如何?”
“也好,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皇帝也觉得秀兰跟同他骑一匹马,难以施展,就让关续来送秀兰回去木屋里等,还特意吩咐关续小心伺候着。
于是秀兰从皇帝马上下来,由关续扶着上了另一匹温顺的马,关续亲自在前牵着马走,还嘱咐秀兰:“娘子小心坐稳。”后面赵和恩等几人则在两旁簇拥着往回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秀兰就笑道:“瞧你们一个个吓的,没事,我不怕,掉不下来。”
在几个太监的紧张兮兮中,他们终于顺利出了树林,又一路回到木屋前,秀兰在关续和赵和恩的搀扶下下了马,回到木屋里坐下,关续又和几个太监拿了毛皮铺在炕上,让秀兰累了可以躺躺。
秀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能参观的都参观过了,觉得甚是无趣,问赵和恩:“可带了什么解闷的东西了?”她事先并没想那么多,所以也没吩咐要带什么,此时只是顺口一问。
不料赵和恩居然变出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最近昏君在教她看的话本,秀兰颇为惊喜,好好的夸奖了他几句,然后接过书,脱了靴子上炕,靠在炕上捧着话本开始看。
她正看《西湖三塔记》看的入迷,忽听外面似有喧哗声,一抬头见赵和恩在身旁,就问:“外面怎么了?”
赵和恩一溜小跑出去查看,很快又回来,答道:“回娘子,是北平镇守太监陆大人来了。”
“北平镇守太监?”秀兰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在琢磨:北平?
赵和恩应道:“是。陆大人两年前奉旨往北平协理北平都司,此番却不知是为何而归。”
他话音刚落,关续从门外走了进来,秀兰看他进来就问:“外面什么事?”
关续行礼答道:“回娘子话,北平镇守太监陆鲲陆大人来见陛下,已经往林里去了,郎君恐还要一会儿才回来,娘子饿不饿?”
秀兰摇头,说道:“你再给我倒杯茶来。”等关续把茶送到她手中,又问:“北平是在哪?”
“回娘子话,出了直隶向北,过了山东就是北平治下了,距京师约两千里。”关续早已学乖,知道秀兰问话是不能不答的,就自己寻些能答的话答她。
这么说是北京?秀兰手指在书上划来划去,又问:“这么远?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间呢。”
关续陪笑答道:“是,陆大人他们一行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回到京师。”
这里还有北京,可是却不是京城,叫做北平,秀兰在心里暗暗记下,又接着看她的真人收妖。关续看她不再问话了,也松了口气,悄悄去把茶温好,以备秀兰一会儿要喝。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秀兰把手里的话本翻完,皇帝也没回来,她起身穿靴去方便了一次,然后推门出去往林子里看,问关续:“怎么还没回来?”
“回娘子话,小的也不知,已经遣人去看了。您别急,先用些点心等一等?”关续在旁说道。
秀兰看没有动静,眼见快到午间,外面的太阳还有点大,只得转身回去坐下吃点心,刚坐下没多久,就有气喘吁吁的小内侍来回话:“回禀娘子,郎君说他即刻就归,请娘子宽座慢等。”
第29章 自怨自怜
等看见皇帝的时候,秀兰撅着嘴问:“这是即刻就归?”
皇帝陪着笑,伸手去牵秀兰的手,“为了追一只鹿走的远了点,回来就费了番功夫,等急了吧?是不是饿了?”催着人快去传膳,又给秀兰介绍那位刚回来的陆鲲,“这是陆鲲,早先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去了北平两年,今日才回来。”
陆鲲比刘群振矮一些,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给秀兰行礼也是一板一眼不打折扣,直接行了叩见大礼,倒把秀兰惊了一下,忙叫人拦着:“不用行此大礼。”
皇帝笑道:“要的要的,你安心受着就是了。”
这么一来刘群振就尴尬了,他初见面时可没有下跪行礼,但这事也没有事后补的,在心里把陆鲲好一顿埋怨,又想着什么时候得把这事找补回来。
秀兰倒并不在意,刘群振在她这里早就上了黑名单了,只是这个陆鲲她还不知底细,也没有多说话。皇帝看秀兰不自在,也就让陆鲲和刘群振出去了,两个人一起用了午膳,在木屋里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就启程回了西苑。
路上秀兰就打听北平的事,“听关续说北平离着京师有两千里远呢!我听着都像是要到天边儿上了。”
“哈哈哈,你这个傻姑娘,怎么就到天边儿上了?咱们大明比北平远的地方可多着呢,不说别的,就说唐明皇避难的蜀地四川,离京师就比北平多出一半去。”皇帝依旧将秀兰抱在怀里,两人同乘一骑。
秀兰故作惊奇状:“那么远呐!”又作无知状问:“那北平往北还有什么吗?”
皇帝听到这里,回头往北看了一下,笑道:“北面是鞑靼的地界,有蒙古人在那面。陆鲲去北平就是为了协助燕王和北平都司防备蒙古人的袭扰。”
蒙古人?!燕王?!秀兰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燕王?”她略有点颤抖的重复了一下。
皇帝看不见秀兰的表情,只顺着话题答:“嗯,是自太祖高皇帝时就分封的藩王。”然后就不说了。
……,秀兰好想回头摇一摇昏君的头,哪有说话说一半的啊!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祖宗高姓大名?算了,不管了,爱咋咋地,看昏君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藩王势大到可以造反的地步,朝臣们吵架的重点也都是因为后宫那点事,所以,管他是什么朝代,还是把脑子转回到生儿子上吧!
回到西苑以后,皇帝要和陆鲲谈事,秀兰就自己先回了逸性堂,换完了衣裳坐下休息,趁空叫香莲来普及知识,“我听郎君说,陆鲲早先也伺候过他,你识得这个人么?”
“奴婢到郎君跟前侍候的时候,陆大人已经去了北平,所以并不识得。”香莲答道,“奴婢听说陆大人是在郎君封太子之前就侍候郎君的。在郎君登基后,夏大人到司礼监任官,陆大人就一直贴身伺候郎君,比刘大人还得郎君的信任。”
那倒也是,能外派出去的,肯定是比较信任的。不过秀兰主要想了解的不是这个,她又问:“这么说,陆鲲跟夏起是一起伺候郎君的?”
香莲点头:“当初陆大人也是夏大人一手带出来的。”
好嘛,这昏君身边全是夏太监的人。秀兰微阖双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经期过了多久了?”
“整三十天了。”香莲答得小心翼翼。
秀兰没再说话,往后躺倒,说:“我歇一会儿,晚饭前叫我。”她觉得有些累,心累。香莲应了,拿薄被给秀兰盖好,然后出去外面守着。
其实秀兰并没有睡意,她只是一时有点迷茫,觉得自己有些可悲。现在她不只要努力讨好那个不顾她意愿将她强取豪夺而来的皇帝,还要想方设法生下他的儿子,就像前世那些费尽心思嫁入豪门,然后再不择手段生下孩子的女明星一样。
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喜欢和爱,甚至内心深处不那么自愿,只是为了身份地位、以及背后所能带来的利益,为了好好活下去。虽然别无选择,可是偶尔静下心来,又难免会觉得憎恶自己。觉得自己好像很贱。
她所有的能支撑自己的理由,都是先生下儿子,然后等儿子做皇帝以后,自己能做一个随心所欲、自由过日子的太后。不必再看人眼色、仰人鼻息,只需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最好能让那些死太监都去死,真的死,这样就爽了。
不过当皇帝真的挺不容易的,就算是如昏君这样不回宫不上朝,也不代表他就整天闲着无所事事。现在秀兰已经知道,每次夏起来都是带着折子来的,且一般都是夏起他们挡不了、需要皇帝亲自来解决的事。除去文官和宦官的相互攻讦,还有些旱涝灾情需要昏君去烦恼,上个月甚至有一回还有军情大事。
皇帝还是一样不肯跟她讲政事,但偶尔会发牢骚,说些“某某某真是个饭桶,些许小事都办不好”之类的话,或者“某某某真是白拿了俸禄,我早该让他回家种田去”。
秀兰有些怜悯皇帝,有时候会想,换了自己可能也宁愿做个昏君,不然光是要处理这些官员们互相之间的攻讦就要烦死。她有点替还没有影子的儿子担忧。
在这一点上,皇帝有自己的办法,朝臣们爱怎么吵怎么吵,他始终不管。上疏互相弹劾,他连看都不看,只有特别无聊的时候,才会让人当笑话念给他和秀兰听,还跟秀兰评点谁人更胜一筹,骂的更有文采,弄得秀兰也是哭笑不得。
两个月下来,秀兰对皇帝的看法略有转变,其实他也不过就是投错胎罢了,或者如果先太子没有英年早逝,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是个快乐自在的藩王,没有人管着,随心所欲,欢欢喜喜。
秀兰觉得,他之所以这么喜欢扮唐明皇,可能是因为盛唐时期君主的自由度高,民风也不像现在这么刻板,甚至于宫廷制度和朝廷制度也没有这么完善森严,最起码能够比现在活的自由自在。皇帝求而不得,只能自己扮一扮聊作安慰了。
唉,其实秀兰也宁愿穿在唐朝,好歹那时候妇女地位比现在高啊!要是运气好,兴许还能当个女官呢!再看她现在,入宫都三个月了,连个名分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秀兰正在自怨自艾,就听见外面似乎有说话声,侧耳再听,却又没有了,她心里疑惑,转头往门口看,恰好看见皇帝走了进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秀兰坐起来问道。
皇帝摆手让她不要起来,反问:“我吵醒你了?”走到秀兰身边坐下。
秀兰摇头:“我也没睡着。以为你有正事,我就躺下来歇一会儿。”
皇帝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笑道:“陆鲲今日刚回来,我问问他北平的事,问完就让他回去了,也没什么事。今天出去累着了?”
秀兰笑着摇头:“我哪累着了?还在木屋里歇了那么久呢!”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着皇帝的袖子恳求,“五郎,我能不能见见家里人?我真的很想家。”
“想家了?”皇帝听秀兰的声调带着恳求,心里一软,说道:“我本来想给你父兄封个官职,然后再叫你母亲来见,可眼下时机不凑巧还未册封,若是就这么召了她来,倒怕要下旨的时候,言官们啰嗦。”
呵呵,又忘了,自己都还没有名分呢,怎么能封赏家人,还要求见他们?秀兰心里沮丧,脸上立刻没了笑容,抽手往后躺倒,不说话了。
皇帝看她不高兴,也有些心虚,就抚着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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