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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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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自悔心急,忙解释:“您是万岁之身,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么。”
没想到皇帝听了万岁两个字反而哂笑:“什么万岁,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你看见哪个真的万岁了?这殉葬之事乃是自太祖高皇帝时就有的成例,后世子孙不过是因循守旧罢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当真走在了你前头,也必不会让你殉葬的。”
秀兰看他说的真心,心里有几分感动,就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叹息一声:“那我就盼着死在你前头好了。”
“瞧你这好吃懒动的劲儿,说不得真要走在我前头,还至于在这里杞人忧天,怕什么殉葬?”皇帝拍着秀兰的背取笑道。
秀兰听了这话立刻抬起头,先前温馨感动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怎么听来听去,你就是盼着我早点死呢!我偏不,我就要活过你,哪怕多活一天也得撑着!”
逗得皇帝哈哈大笑:“好啊,那咱们就比着活,看看谁活得更长久。来,起来吧,咱们出去走走,你光在屋子里闷着,当心闷出病来!”
拉着秀兰起身,亲手帮她穿上外袍,两个人手拉着手出了逸性堂,往回廊里慢慢走。秀兰心里还惦记着那殉葬的事,想趁此机会把一切都搞清楚,就问:“你说这事是自太祖高皇帝时就有的,那太祖高皇帝可曾说过缘由?”
皇帝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微微皱眉:“不曾。好好的,你怎么就偏惦记这个?我虽不怕晦气,可这到底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你还是少想这些个没影的事。”
“生气啦?”秀兰见他好像真的不高兴了,忙将另一只手也扶上他的胳膊,拉着他站定撒娇:“我只是可怜卫王那么小就没了娘,且身为女子,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好了,我不提了,你别生气。”
皇帝伸左手拍拍秀兰的手,说道:“我不是生气,只是如今你我二人尚青春年少,何必想这些事扫兴?过几日我再带你去打猎如何?”
秀兰兴趣缺缺,只答:“出去走走也好。”打猎就算了,玩不了这个。
两个人沿着回廊走了一段,有些累了,就到亭子里坐下,秀兰决定换个话题,亲手捧了茶给皇帝,说:“左右无事,不如你给我讲讲太祖高皇帝的事迹吧。”
“唔,你想听太祖高皇帝开基立业、定鼎中原的事儿?”皇帝喝了一口茶,问秀兰:“你从前没听人讲过?”
秀兰摇头:“我们家穷,小时候就要帮着母亲做活,少有出门玩耍的时候,再说就算能出去玩,也不耐烦听人讲古呢!”
皇帝失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给秀兰讲太祖皇帝的英雄事迹:“昔时蒙古人灭宋,我中原江山尽付鞑虏之手,蒙古人大肆掳掠,将中原财物尽皆掳走,导致民不聊生,是谓‘贫极江南、富称塞北’;又将我汉人定为最末一等人,极尽残害压迫之能事,于是中原百姓纷纷揭竿而起……”
这开头很耳熟,秀兰托腮细听,越听越耳熟,等听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出来时,她的眼睛也越瞪越大,最后听到鄱阳湖大战陈友谅,秀兰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按住皇帝的手问:“太祖高皇帝的名讳,可是上元下璋?”
“这个你倒知道了?”皇帝看秀兰脸色激动,还以为她是听得高兴,笑着反问。
秀兰的心砰砰乱跳,这什么情况?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现在的昏君却是个没听过名号的,哪里出了问题呢?她想了想,又问:“那太宗皇帝的名讳是?”本来已经放弃了探寻的秀兰,此刻陡然接近真相,还真有些忐忑。
皇帝拉过秀兰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却是“標”字少了一点。秀兰思量了半天,朱標,成祖叫朱棣,这个也是木字旁……,啊!是朱标?!朱允炆的爹,他他他,他不是早死,然后朱允炆才上位的吗?
写完了字,皇帝又继续给秀兰讲,打完了陈友谅,又灭张士诚,再挥师北上攻破大都,将元顺帝赶回蒙古,最终建立大明,定都南京。“好了,讲完了,也该用膳了。”皇帝站起身拉着秀兰往回走,笑道:“难得你今日有耐心听我说这些。”
秀兰刚刚回过神,心说我哪是有耐心听啊,我是一直在发呆好不好!朱标没死,燕王还在北平,那么说朱棣没有起兵靖难,皇帝是朱标那一支的?想到这里,秀兰忍不住又问:“那太宗皇帝之后,又是谁继位?”
“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皇帝实在摸不着秀兰的思路。
秀兰拉着他站住脚,问:“可是朱允炆?”这货竟然把江山坐住了?
皇帝很惊讶:“你说庄王?怎会是他?你哪里听来的?庄王非嫡非长,怎会是他!好了,别想这些了,快回去吃饭吧。”又拉着秀兰往回走。
这个上午实在把秀兰震惊得够呛,她很需要时间来消化,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跟着皇帝回去,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顿饭,才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朱标并没有早死,还顺利的继位了,而且也没有把皇位传给朱允炆。秀兰对这一家子的人不太了解,但听皇帝的意思,朱允炆应该还有兄长,所以皇帝他们也不是朱允炆那一支的。
好吧,知道了背景,可是对秀兰并没有帮助,历史的歧路上,她知道的那点东西估计也都被蝴蝶了,瞧现在的样子,满清应该也还没有什么苗头,所以她可以不用考虑大环境,放心的活着了。
一放松下来,秀兰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没再纠结殉葬的事,既然他现在不愿意提,就改天再找了合适的机会劝诫就是,就算自己不用殉葬,也得把这野蛮残忍的成例改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落在实处,有了皇帝的旨意才是正道理,无论如何,秀兰也不能眼看着那些可怜女子无辜赴死。
皇帝张罗着要去行猎,可是秀兰总是兴趣缺缺,最后只能妥协,带着秀兰又去了自己经营的酒铺。这次他一踏上这条街市,就发现比前次热闹了许多,而且自己经营的几家铺子也都很热闹,人流来来往往,显得很是兴旺。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秀兰跟在皇帝身边问道。
皇帝四处打量了一圈,笑道:“许是上次我骂了凌宇,他想了办法。”跟秀兰两个去了酒铺,里面凌宇正带着人给客人称酒,他们俩叫凌宇先忙,自坐在一旁看着。
眼见着客人来来回回,凌宇他们忙得脚不沾地,秀兰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拉了皇帝悄悄说:“我怎么觉着好像有些不对呢?你瞧那个穿青布短打的,居然一开口就要打五斤女儿红。”
皇帝不明白:“哪里不对了?”
秀兰凑近皇帝耳边,答道:“你瞧他衣衫半旧,看起来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一出手却是整串的铜钱,不奇怪么?还有,他手上虽是黑的,沾满了灰土,脸上露出来的地方却很白,不像是在外面做活的人。而且一开口就要五斤酒,便是现在,我爹爹也没有这样大的手笔呢!”
皇帝听了将信将疑,转头叫范忠跟着那个已经出门的买酒人,又跟秀兰笑道:“怎么你父亲现在还舍不得买酒么?一会儿叫赵和恩送几坛回去给他喝。”
“还是不要了。他现在脾气越发大了,喝点酒就要跟我娘吵闹,叫他少喝些吧。”秀兰跟皇帝说着闲话,又指点着买酒的人,“你瞧那个做书生打扮的,手跟蒲扇一般大小,托着一坛酒毫不费力,哪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呢?”
这回皇帝也看出不对劲了,站起身拉着秀兰进去内堂,又命叫凌宇来,等他一进来就板了脸,拍桌问道:“外面那些客人是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之前似乎有人猜到一些了,现在公布真相,有没有大吃一惊的?
关于朱标和朱允炆,朱允炆是朱标第二子,生母吕氏,而朱标的太子妃是常遇春的女儿,常太子妃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长子虞怀王(追封,8岁即夭折)和第三子朱允熥(只比朱允炆小一岁)。
所以皇帝会说朱允炆非嫡非长。
我很奇怪为啥老朱跳过名正言顺的嫡孙朱允熥(他跟朱允炆年纪差不多,不存在年幼的问题),而册封朱允炆为太孙(貌似朱标在世的时候,并没有扶正吕氏),查了查,有种观点是说,因为朱允熥的外家太强大,当时常遇春虽然已经死了,但正是常遇春的小舅子蓝玉风光的时候,朱允熥的几个舅舅也是军中大将,颇为朱元璋所猜忌,所以略过了这个嫡孙,特意封外家是文官的朱允炆为太孙(也符合他对后继者的期望,以文治国)
所以我们这个故事里,昏君是朱允熥这一支的后人~~
第61章 昏君贤妃
凌宇吓的噗通跪倒,结巴道:“陛、陛下,这、这客人来买酒,臣等也、也没问来历……”
皇帝冷哼一声:“还敢撒谎!刚才那个打了一坛黄酒的,说是谁家的小厮,却挺胸凸肚,你见着谁家小厮是那般模样?还不快说实话!”
凌宇更加慌张起来,连说:“这,臣不知,臣当真不知。”
没等皇帝再问,先前跟出去的范忠已经回来禀报:“回禀陛下,先头那青衣人出门就带着酒进了旁边的鲜味楼,酒楼里坐满了客人,正在喝酒说笑,小人伫足听了几句,听着这些人似乎都是羽林卫的人。”
“皇上恕罪。”凌宇不等范忠说完,立刻在地上磕头认罪,“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欺瞒皇上,只是刘大人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高兴,臣这才……”
皇帝脸上不怒不喜,面无表情的问:“哪个刘大人?”
凌宇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碰到皇帝的目光又立刻低头答道:“是刘群振刘大人。”
皇帝站起身在地上踱步,问道:“是刘群振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找羽林卫的人来装扮好了,在街上来回走动,买酒买布,好让朕高兴?”
旁边的秀兰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这种极致谄媚的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凌宇和刘群振了,她等着皇帝大发雷霆,可是等了好半天,却始终没等来她想要的反应。
“胡闹!这有什么值得朕高兴的?买酒的钱从哪来?是你们给的吧?你们的钱从哪来?是朕给的!你们倒会想,用朕的钱哄朕高兴,当朕是糊涂虫么?”皇帝虽然也开口训斥了,却完全不是秀兰所想的方向,“再看看你们装扮的样子,除非朕是瞎子才看不出来!一个一个的蠢到了家了!”
重点是这个吗?要是他们扮的像了,你还夸他们不成?秀兰无奈扶额,当着这么多人又不能开口插嘴,只能自己憋着一口气听他们君臣说话。
凌宇又连连认罪,皇帝不耐烦听,喝道:“行了!酒铺不用你管了,准你戴罪立功,去给我把成衣铺子管起来!”又叫人去寻刘群振来。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秀兰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皱眉问:“五郎就这么放了他了?往大了说,这也算是欺君吧?”
皇帝伸手扶着秀兰的肩,笑道:“凌宇一向做事还算精明,这次也是我骂的他昏了头,再说本也是一片忠心,我若是真的罚他太狠,下面人难免寒心。”
“可是五郎,他们这么胡闹法,岂有不劳民伤财的?再说了,这样折腾着闹一场,少不得还有中饱私囊,你就这么纵容他们?”秀兰真想把昏君脑壳切开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哪知皇帝听了居然笑得更大声,还伸手点点她的额头说:“莫非娘子还想做一贤妃?行了,你莫担心,这事我会交代刘群振,你且看着就是了。”
秀兰气鼓鼓的推开他的手,反问:“我怎么就不能做贤妃了?我知道五郎不喜束缚,可是这是非曲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得分清楚啊!你今日纵容了他们这样胡闹,明日他们就敢强占民居,装了百姓来哄你!一样也说是为了你高兴,那时你又该当如何?”
皇帝也不恼,笑答:“娘子不必担心,我正是要跟刘群振说,让他把这一条街的商铺民宅都买下来,索性叫这些羽林卫住进来,到时我们若是在西苑住得烦了,也可过来略住两天散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美个毛线!“你想的也太容易了,若是有人不愿卖呢?若是有祖业祖屋呢?你也要赶得人走么?您可以不理会朝臣,可您当真也不在意百姓说你是昏君?”秀兰这回是真急了,无论什么时候,征地强拆害的人家破人亡都不少见,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亲眼看着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
“你以为现在就没人说我是昏君么?”皇帝的表现再次出乎了秀兰的预料,他不怒不恼,非常平静,“百姓知道什么?听了风就是雨,名声这个东西啊,最是难以捉摸。我早绝了青史留名的念头,你呀,既跟了我这昏君,也别再想做什么贤妃了。”
秀兰无力,很想对昏君做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她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回去。皇帝本来还想再说,恰在这时外面来报,说刘群振来了,皇帝就让宣进来,然后命刘群振去把这条街连同两侧的里坊都买下来。
末了嘱咐一句:“按市价去买,不许强买,若有祖业祖屋确不愿卖的,登记在册,可留他们继续居住。所用钱银去寻章怀云支取,一应账目都与他核对。”
见皇帝好歹听了自己的建议,秀兰就插了一句嘴:“眼看入冬了,我看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总要容得人家另寻住所呢。”
皇帝点头:“对,到明年春办好就行。”又嘱咐刘群振:“把账目给朕仔细看好,做得好了朕自有赏,可不许你们从中打主意,不然过后查了出来,朕这里可不会再给你们留颜面。”很是严肃的叮嘱了刘群振半天,才放他去了。
“谢皇上。”秀兰站起身给皇帝扎实的行了个福礼。
皇帝伸手扶起了她,笑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咱们出去走走,好容易出来一回。”拉着秀兰两个人出了酒铺,那些“非专业演员们”一撤,外面顿时冷清了许多,两个人从街头走到街尾,在鲜味楼吃了一餐饭,就回西苑了。
回去以后,秀兰想着月底是太后生日,无论太后对她有什么看法,那都是大boss,她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就叫香莲寻了布料来,自己亲自动手,想给太后做一双鞋。
皇帝看见她竟然拿起针线来,很是稀奇:“原来你会做针线活?”
“自小就被我娘逼着学,哪能不会?就是做的普通,不够精致罢了。”秀兰头也不抬的答道。
皇帝瞧她做得似模似样,就也要求秀兰给他做些东西来,秀兰抬头看看他,说:“那也给你做双鞋吧,旁的我也做不好,你戴出去怪难看的,还是做鞋好,在家里穿穿,只要舒适便足够了。”皇帝并不挑,点头答应了。
秀兰刺绣的手艺比较粗糙,所以鞋面上的绣花最后是由最擅长刺绣的张秀姑完成的,其余部分她倒真没有假于人手,都是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到十月二十五这天终于把鞋做得了,拿给皇帝看。
“唔,看得出用心做了,很好,母后看了一定喜欢。”皇帝把鞋子还给秀兰,接着说道:“母后做寿,若无意外我可能得在宫里留宿一晚,我想着册封之前,你最好还是别进宫去,不然见了皇后她们不好说话,所以就留你在西苑。我已经吩咐了人,不管谁派人来都不叫放进来,你只管放心。”
秀兰也不想这么没名没份的进宫去见那些贵人,就点头说:“我听五郎的。”
皇帝见她乖巧听话,心里更觉有些对不住她,于是建议道:“要是你觉得一个人寂寞,我叫人去接了你母亲来陪你一晚可好?”
秀兰想起张氏,忙摇头:“还是不要了,她一来准会说:我当初说什么来的,就是你不听我的,看现在多好云云,然后唠叨个没完。接她来,还不如接珍娘姐姐来说说话的好。”
听她说得夸张,皇帝不由失笑:“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有多少人宁可母亲多唠叨自己几句而不可得呢!好吧,你想要谁陪,就接谁来好了。”
“那我就先谢过五郎了。”
两人商量妥当,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皇帝就起来带着人回了宫,秀兰则打发赵和恩去接珍娘来,又让香莲她们准备了许多精细点心,好用来招待珍娘。
云妆看秀兰高兴,等香莲她们出去了,就跟秀兰进言:“我看娘子和许太太很合得来,许太太又年长,且见多识广,颇能给娘子出些主意,娘子何不跟郎君商量了,请许太太进宫来做个女官?”
秀兰一愣:“这合适么?珍娘这样的,可以做女官么?”
“怎么不成?不说别人就说奴婢,本是不够格做女官的,可陛下不也准了么?奴婢听人说,宫里选女官,就是要选许太太这样年纪的呢,说起来许太太才三十出头,还略有些小呢。再说许太太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娘子虽有心照应,到底鞭长莫及,王家那边也不好多走动关怀,若能留许太太在您身边,那才是两便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秀兰本来就觉得这一朝回了西苑,难以常见到珍娘,不能多跟她讨教,也有些担心她前夫家和娘家找她麻烦,可是:“就怕珍娘不愿。”
云妆斟酌了一下,回道:“娘子,依奴婢看,许太太定是只有乐意的。其实许太太的身世和奴婢颇有些相似,都是夫家无义、娘家无靠,若有娘子肯给予庇护,哪还有什么不愿的?奴婢说句直白的,许太太着意和您结交,可不就是为了您的庇护?还有什么庇护能比得上把她接到您身边来?”
第62章
说到这里,她又往门外看了几眼,见香莲还没有回来,就压低声音说道:“眼下娘子身边,香莲虽甚为得力,可是究竟算不上知根知底,少不得要多留点心,不便万事皆托付于她。奴婢呢,虽一心为了娘子,可毕竟年轻识浅,常觉力不从心,帮不上娘子的忙。其余几个更不用说,娘子,您可得仔细斟酌。”
她这一番话掏心掏肺,完完全全是为了秀兰考虑,秀兰如何能不感动?当下就握住云妆的手说:“也只有你才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她真心谢过了云妆,又说:“要不这样吧,等珍娘姐姐来了,你私底下先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愿不愿意。”
云妆应了:“娘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跟她说。”两人计议已定,只等着珍娘到西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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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早进宫就带着群臣先去寿安宫给胡太后贺寿。这是今年过完正旦后皇帝第二次回宫,上一次是他自己过生日,重阳节那次他过宫门而不入,直接带着百官去登高,下了山就回了西苑,连面都没跟太后朝过,所以这次胡太后见他已经跟上次足足隔了半年多。
胡太后穿着织金缠枝莲妆花纱绣万寿补方领吉服端坐于宝座上,受了皇帝并群臣的礼,接着群臣退去,只留一些亲近的皇室宗亲。胡太后招手叫皇帝到身边坐,又跟宗室们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们先出去歇着,让他们晚些再领宫中的宴席。
“我瞧着皇帝有些清减了,近来饮食如何?”她前一句话还是跟皇帝说,后面一句就是问的跟在皇帝身边的彭磊了。
彭磊忙上前跪倒,小心翼翼的将皇帝这两日的饮食情况一一回禀,然后提心吊胆的等着太后的话。
皇帝等彭磊说完,接话道:“儿吃得好睡得好,并没清减,只是比先前结实了,母后才瞧着儿清减。”又抬头瞄了几眼胡太后的面色,说:“倒是母后比先时又瘦了许多,可是身边人侍候的不周到?”
他这话一出,太后身边服侍的人都忙称有罪,太后摆摆手:“不干他们的事。我年纪大了,难免有些个脾胃不和,吃了也不受用,加上你侄儿又病了,我心里惦记,睡得又少了些。”又让彭磊起来。
“母后安心,枞儿不过偶感风寒,儿命夏起亲自去探过了,回报说已无大碍,何况还有皇姐亲自在照看,您就放宽心思吧。”皇帝坐的身姿笔挺,语气说不上亲热,也不算冷淡,一言一行都合乎礼仪规范。
胡太后人过中年,脸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许纹路,尤其是眉头那里,有两个明显的窝儿,似乎是她常常皱眉所致。此刻听了儿子的话,她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聚拢,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让皇帝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这口茶喝下去,胡太后的眉头慢慢平整了,她微抬凤目看皇帝,问道:“皇帝一个人回来的?”
皇帝放下手中茶盏,点头答道:“是。”
就答了一个字,胡太后眼眸微阖,左手拇指轻轻摩挲右手上的扳指,微笑问道:“怎么没带那王氏回来?”
皇帝对自己母后的单刀直入毫不意外,淡定答道:“今日是母后圣寿千秋,王氏未曾获封,儿不敢带到母后跟前。”
“既是侍奉得你十分欢喜的人,带来我看看又怎么了?难道我还会在今日这样的日子里难为她?你这个孩子呀……”胡太后说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一声。
皇帝面不改色,微笑答道:“母后多虑了,儿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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