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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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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显得有些郁郁不乐,微微点头:“你回来了,她也不便久留,我就让人送她回去了。”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申明:“她已经不是许家的太太了,我跟你说过的,许家忒不是个东西!”
早先秀兰说的时候,皇帝根本没细听,此时也不接那话,只说:“你要是喜欢跟她说话,以后再接她来就是。”
秀兰立刻抓住这个话头,伸手抓住皇帝的袖子,一脸求恳的说道:“以后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总是多有不便!五郎,我听说宫里选女官,多是选珍娘姐姐这个年纪的无夫女子,你让人把她选进宫来陪我可好?”
皇帝没想到秀兰会求他这事,他想了一下,过几日给秀兰封妃,借这个时机,将那个珍娘选进来陪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之前没太在意这个人,眼下秀兰指名要她进来服侍,皇帝却不由得不疑心,怀疑这人有些什么来历,于是当下没有直接答应,只说:“这事不是说办就能办的,我看看再说。”
“不就是选个女官么?像云妆那般不就成了?”秀兰看皇帝似乎对这事不以为然,就有些着急了。
皇帝拉住秀兰的手握在掌心,笑道:“那怎么相同?这是从外面选人,好端端的单选了一个进来,总是不像回事。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想法子的,只是你不能心急。”说完就转移话题,“今日身上如何?还是不舒坦么?月事来了没有?”
他这样说了,秀兰也就无法再逼,想着这事确实也不用急在一时,就顺着他答道:“没有。今日倒没旁的,只觉得胸闷,瞧着什么都觉没趣。”
皇帝伸手探了探秀兰的额头,有些担心:“还是叫御医来瞧瞧吧,你回来也有一个月了,怎地月事一直不到?在家是什么时候来的?”
秀兰哪想的起来,在家的时候整天被家里人围着,烦恼不尽,根本没在意这些事,只说:“我也记不得了。呃,不对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在家里来过月事?”不记得什么时候是寻常,可有没有来过应该不会忘吧?在家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过啊,现在回西苑一个月了,那回家之前呢?
“香莲。”秀兰越想越不对劲,扬声叫香莲进来,问道:“九月我回家之前,是什么时候来的月事?”
香莲不明所以,老实答道:“奴婢记得是八月十八日。”
秀兰和皇帝惊疑的对视一眼,都有些期待,却又不敢置信,皇帝一迭声的叫宣御医来,自己亲自扶着秀兰进去里间躺下:“好好躺着,一会儿让御医好好看看。”
等外面报说御医到了,皇帝又亲手放下纱帐,扶着秀兰的手臂放在外面,接过香莲递来的帕子盖住,就在旁边坐着,等御医进来给秀兰诊脉。
秀兰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几乎都要跳出胸腔了,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一下在家时是不是真的不曾来过月经,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等御医的手搭上她的手腕以后,她又开始担心自己心跳的太快会影响御医诊断,总之是一团乱。
帘外坐着的皇帝虽然力持镇定,可是心跳却也开始加快了,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旁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儿都入学开蒙了,可他担着个富有天下的名儿,却连一个自己的子嗣都没有,偶尔自己想起来时,也不是不缺憾的。
他们两个紧张,屋子里侍立的香莲、云妆和范忠更紧张,他们几个都是机灵人,哪里还不知道皇上和娘子想到了什么,此刻都只恨自己怎么没有早往这事上想。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旁边又坐着天子,诊脉的李御医觉得自己额头似乎在出汗,他逼迫着自己把心思回到脉象上来,仔仔细细的诊了好半晌,觉着像是滑脉,可偷看了一眼陛下那充满着期冀的眼神,他又把话咽了下去,起身说道:“可否请娘娘伸另一只手来,再诊脉看看。”
本来大伙都在等着他下结论,看着他站起来要说话都提着一口气,料不到他竟然是要换手再号脉,都有些失望,里面的秀兰就起身转了一下,将左手又伸了出去。香莲上前给秀兰盖好了手,又请御医再诊。
这一番似乎诊的更久了些,众人心里渐渐开始有些焦躁不安,最终皇帝先忍不住,问道:“到底如何?若是诊不出什么,就换一个人再来!”
第65章 VIP
隔着帘子,秀兰真的很想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换个御医有用么?
李御医却有些怕了,忙收了手,站起来抱拳回道:“启禀陛下,娘娘这是喜脉。”
屋内一片寂静,几个人都呆住了,好半晌皇帝才腾地站起身来,问道:“当真?娘子有喜了?几个月了?”
“回陛下,娘娘确是有喜了,已两月有余。”李御医肯定的答道。
香莲和云妆都回过神来,当下就福身行礼恭贺:“给郎君、娘子道喜了。”
帐内坐着的秀兰也处于呆滞状态,有、喜、了?真的?她伸手轻轻去摸自己的小腹,这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了吗?太神奇了吧?她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啊?
皇帝喜得连连叫给御医赏赐,又问御医胎相如何,李御医答道:“陛下安心,娘娘脉息平稳,身子又一向康健,眼下只需小心在意,防寒保暖,不要劳累着,安稳静养即可。”
“好好好。”皇帝连说了几个好字,又让李御医专门负责给秀兰安胎,李御医有些犹豫,开口举荐了另一个叫方程的御医,“方御医是妇科圣手,比臣更适合。”
皇帝当下就命人去宣方程来,等范忠走到门口又叫住他:“先别说是给娘子安胎,只宣他来就是,娘子有喜的事,便只这屋子里的人知晓即可,没朕的话,不许说出去!”
众人虽然惊讶,也都老实的应了是,范忠送了李御医出去,又着人去宣方程来。
皇帝又让香莲和云妆也退下,自己亲手把床帐挂了起来,坐到床边去揽秀兰的肩,笑道:“你这个糊涂虫,怎么自己个儿的身子,自己都迷糊着?亏得今日叫了御医来看。”
秀兰也有些惭愧:“都是那段时日事多搅和的,不然我也不会混忘了。”又问皇帝:“为什么不叫说出去?”
“啊,我怕母后知道你有了身孕,要把你接进宫去。”皇帝覆盖住秀兰抚着肚子的手答道,又想起来说秀兰:“瞧瞧,非得闹这一场吧,不然我们哪会等到今日才想到此事?”
秀兰还在想着,太后若是知道自己有孕,估计应会要接自己进宫养胎,顺便把皇帝也弄进去,不妨他翻起了旧账,就哼了一声:“又不是我想闹的!现在知道也不晚么。”她不想跟他翻旧账辩谁是谁非,还说先前的话题:“五郎是打算再也不回宫去住了吗?”
皇帝回视秀兰:“我早在宫里住够了,你不知道,那里面呀,就像是一个大笼子,在里面脚也伸不得,手也展不得,活活能把人憋出病来。咱们不要回去了,若是西苑住的烦了,等刘群振那边收拾好了,咱们再去那边住些日子,常换常新。”
秀兰不知为何想起了“狡兔三窟”这个成语,她对这件事并没什么异议,因为她也不想进宫去。就说:“我觉得西苑就挺好。”又推开皇帝的手,笑道:“摸什么呀,现在能摸到什么?总得过两个月才有变化呢。”又有些担心:“御医不会看错了吧?”
惹的皇帝哈哈大笑:“你怎么又患得患失起来了?这还能错?他不要命了么?”
秀兰心说那哪有准啊,君不见沈眉庄就上当受骗了?她哼了一声:“等那方御医来了再看看吧。”
午饭前方程赶到,又来诊了一次脉,确认秀兰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觉得真是意外之喜,早上还在跟珍娘念叨,现在就确定有了,可真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从这天开始,秀兰彻底步入了珍稀濒危保护动物的行列,每日里不准多走多动,多站一会儿都要被扶着去坐下,针线等物更是不叫做了,偶尔看书时间长了,还要被皇帝把书抽走,亲自上阵来给她讲故事听,没过几天秀兰就有些受不了了。
“这哪是安胎呀,这简直是养残废呢!”
皇帝挡着她的嘴:“不许胡说!什么词都往外蹦,以后不许这样没辙没拦的说话!”又哄秀兰,“我这里还有个好事没告诉你呢。”
秀兰不信:“你能有什么好事?”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礼部已经开始着手我们王惠妃的册封事宜了,我顾虑着你刚有孕,就没催着他们办,先把旨意下了,册封礼等你生产完了再说。”
“王惠妃?”秀兰愣了一瞬才转过弯来,“五郎下旨了?可是外面又不知道我有孕,太后允准了么?”
皇帝一脸轻佻:“你是朕的爱妃,朕想册封谁能拦着?旨意已经晓谕内外了,眼下你是实打实的惠妃娘娘,过些日子等你这里安稳了,我再给你父兄封官。”
两样秀兰一直渴盼、求而不得的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悄悄送到秀兰手上,让她一时真是不知如何反应,她就那么呆呆的看了皇帝半晌,才问:“当真?”
皇帝失笑,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当真,千真万确的真。”又让屋里侍候的人来拜见惠妃娘娘。
香莲和云妆欢欣鼓舞,后被告知秀兰有孕的玉英等人也都喜笑颜开,排着队给秀兰贺喜,秀兰就磨着皇帝挨个给了赏赐。等打发了身边侍候的人,秀兰又想起珍娘来,就问皇帝:“五郎,上次我跟你说的珍娘姐姐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接她来陪我?”
“唔,我已经让人去办了,你再等等。”皇帝为了安抚秀兰,就说:“你要是觉得闷着寂寞,不如我叫人接你母亲和姐姐来探你?”
秀兰想能见家人也好啊,就说:“好啊,只是我怕我娘憋不住,回去就该说我有孕的事了。”
皇帝想了想,笑道:“那就单接你姐姐来,你们姐妹俩说说话?”
“成,不过我娘知道了,一定会念叨我没良心。”秀兰自己说着,想象母亲张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秀荷来的时候,她还跟秀荷学:“你回去以后,娘准保要埋怨:这个兰姐儿真是没良心哎,从来不想着我,我算是白养了她了!”
逗的秀荷也忍不住笑,说道:“还等我回去?只怕现在就在埋怨了!”又问秀兰回来之后过得如何。
秀兰答说一切都好,“册封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眼下也算是安了一颗心。”轮到说第二件事,秀兰却又有些忸怩,“还有一件,我,我有了。”
秀荷瞪大眼睛:“有、有喜了?”眼里都是惊喜。
“嗯,两个半月了,皇上现在不叫说,所以我才没叫接娘来,就怕她忍不住,回去跟家里人说了,爹爹免不了出去炫耀,嫂子们再回娘家去说,那可就是满世界都知道了。”
秀荷一个劲的点头,到最后眼里有了水光,只说:“好好好,有了就好。”
看见姐姐真心为自己高兴,秀兰也觉眼眶有些湿润,她把头靠在秀荷的肩上,说道:“姐姐放心,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你们在家里不用挂念我,只是爹娘那里就要偏劳姐姐了。你回去跟他说,让他不要张扬,被人一捧就轻飘飘起来了,不然到时候要封官职,我就不叫封给他。”
秀荷点头:“你放心,我和娘看着爹呢。现在你的话他不敢不听,每回赵公公去了,他都毕恭毕敬的呢。”
姐妹俩说了半天知心话,秀兰又叫准备了许多东西给她带回去,最后依依不舍的作别:“过些日子再接你来说话。”让赵和恩好好的送了秀荷回去。
后面半个月秀兰一直安心养胎,等到满了三个月,也已到了隆冬时节,外面阴冷刺骨,秀兰就算想出去也被冻回来了,只能老实窝在屋子里,偶尔在晌午暖和的时候才出去走走散散。期间皇帝一直陪着她,只在冬至的时候去主持了祭天大典,结束以后就又即刻回来陪着秀兰。
秀兰听说这些日子常有官员来求见,可皇帝愣是从来没出去见过,她心里有些奇怪,就问皇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他们啊?”
“……,什么亏心事?我是懒得听他们啰嗦!”皇帝佯怒,“一年到头,还不许我耳根清净几天?”
秀兰笑着调侃他:“一年到头,您倒是见了他们几回呀?清净的时候还少?”
气得皇帝伸手捏秀兰的脸颊:“我瞧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编排,是寻思着你身子重,我不能罚你是不是?哼,再等两个月你看着的!”低头去咬秀兰的耳朵。
秀兰也不敢大力挣扎,只嘻嘻的笑:“哎呀,皇上饶命,我就是不小心说了实话,您可千万别罚我,我知错了!”两人嘻嘻哈哈闹了半晌,直到彭磊进来传话,说夏起求见,皇帝才起身整衣离去,还不忘丢下一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等他走了,秀兰就叫赵和恩来问:“夏起跟谁一起来的?可知是什么事?”
“回娘娘,夏大人是和御马监刘大人一同来的,小的远远听见,似乎是跟秋塘里有关。”
秋塘里?不就是昏君要买下的那条街市所在的里坊?这刘群振不会是已经都买完了吧?这么快,不知又逼死了多少人。秀兰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你叫人好好留意着那边。”
第66章 VIP
没想到昏君很快就去而复返,还主动跟秀兰说:“秋塘里那边,刘群振已经收了小半,眼看到了年根底下,我让他们先收收手,一则不要扰民太过,二来也别在这时节惹出事来,叫大臣们啰嗦。”
“正是这话,反正又不急,等开了春再办就是了。”秀兰很高兴,“眼下我又不能出门,恐怕直到生之前也不能再去,有什么可急的?”
皇帝听了就扳着手指算日子:“方程说是该在六月间生产,还有大半年,是不急。你是五月里来的,这才一年的功夫就生了皇儿,真是个有福气的,封贵妃都委屈了你,你放心,等你生了皇儿,我一定想法废了郭氏。”
把秀兰听得胆战心惊的,有些心虚的问:“这个,本朝可有先例?”她是听说明朝废后颇多,可是现在做皇帝的人已经变了,那么宫闱里面的情况又如何呢?
眼见着皇帝的神色有微妙变化,秀兰已猜到没有,果然就听他说:“先例么,当年高宗皇帝也曾有意废孝恭皇后,改立时在贵妃位上的孝惠太后,不过孝惠太后上表推辞,先帝也进言谏阻,最终高宗皇帝就改了主意。”
这故事精彩啊,秀兰来了兴趣:“那最初高宗皇帝为什么要废后?孝惠太后又为什么要推辞?先帝的生母是哪一位?”
“咳咳,先帝生母自然是孝惠太后,否则孝惠太后又怎能获封太后?”皇帝回避了秀兰另外两个问题,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你今日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看你胃口还好。”
咦,有隐情!秀兰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不过皇室祖宗的事问皇帝也不适合,就打算过后再问香莲,当下只顺着皇帝的话说:“我想吃酸笋,说来也怪,我听人说,刚怀孕的两三个月都闹腾得厉害,又是吐又是不吃饭的,怎么我反倒胃口大开?你瞧瞧我都胖了多少了!”
皇帝轻佻的摸了一把秀兰的脸蛋,调笑道:“哪里胖了,我瞧着你还越发娇艳了呢!能多餐是福气,嗯,咱们皇儿也是个有福气的,一点不折腾,真是懂事。”
秀兰听了他的话却有些担心:“我怎么听说能折腾的才是小子,老老实实的都是女儿呢?若真的是个女孩儿,你可别嫌我。”
皇帝拥秀兰入怀,安抚道:“女孩儿更好呢,女儿贴心,若是生的像你就更好了。再说了,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常事,咱们不急,来日方长。”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淡淡的熏香味道,秀兰靠在他胸口,还能听见那一声一声的心跳,嘴角不由微微上翘,应道:“嗯,来日方长。”这四个字莫名多了些美好的味道。
秀兰又跟昏君说了一会儿话,渐渐有些昏昏欲睡,皇帝就扶着她躺下,又叫玉枝取了薄被给她盖上,自己就坐在她身边翻书。一本书才翻到一半,彭磊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皇帝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放下书,下地走到彭磊身边,低声问:“何事?”
“陛下,夏大人求见。”彭磊也压低声音回。
皇帝和秀兰今日一起到守拙斋来找书看,此时秀兰睡在了榻上,皇帝就起身去外间见夏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问话的时候也有意压低了一些音量。
夏起从袖子里抽出两本奏疏,回道:“启禀陛下,燕王于三日前薨逝在燕王府。”说着递上手中的奏疏,“这是康平郡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报,这是北平布政使孙政才一同送到的奏报。”
死了?燕王才过而立,一向听说身体也不赖,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死了?皇帝狐疑的接过两封奏疏,挨个打开看了一遍,喃喃道:“误服药物?”
底下的夏起见他看完了,又启奏道:“陛下,诸位大学士也已到了西苑,臣以为,此事还须与大学士们好好商议才好,燕王世子年方十四,恐鞑靼人趁机作乱。”
“嗯,你先去励勤轩等着,朕随后就去。”皇帝先打发了夏起走,转身进去想看一眼秀兰,却发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问:“谁来了?”
皇帝按着她不叫起来:“你继续睡吧,夏起和大学士们来了,我出去见一见,一会儿再回来陪你。”
秀兰却拉住他的袖子不放,问:“我怎么恍惚听见说谁薨逝了?”
“嗯,是燕王,奏疏上说是误服药物,呵,这个燕王一向耽于酒色,还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呢!我去跟大臣们商量一下后事,一会儿回来陪你用膳。”皇帝说完就叫人服侍他更衣。
秀兰还是不肯放,伸长手去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那么燕王妃等人要殉葬么?我刚才好像听见说燕王世子年纪不大,世子都年龄尚小,下面只怕还有更小的,五郎,能不能免了她们殉葬?就说是为了抚育幼子,或是燕王遗愿,行不行?”说完看皇帝凝眉不答,就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也是想给我们的孩儿积些福报。”
皇帝这才有些意动,又想到燕王的亲弟弟康平郡王,心里生了一计,点头应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我会想法子的,好了,你不要劳神想这些个,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用膳。”说完就叫人侍候着换了衣裳走了。
虽没有正面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可总算是有了松动的意思,秀兰心里略觉欣慰。刚才皇帝起身出去的时候她就醒了,也顺便听见了外面夏起说的话,她立刻想到这是一个向殉葬制度挑战的好机会。
那燕王世子年方十四,想来他生母和兄弟姊妹年纪都不大,以这个理由提出请求,再加上自己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就说是为了给孩子积福,皇帝再懒得管这事,也要多思量一二。如果此事能行,自己先从亲王处下手,慢慢把这个野蛮成例改了,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德?
她可没有想到皇帝另有打算。在京师里做着皇帝的人,总是会对外面镇守边疆的藩王们有些防备之心的,更何况是燕王。从太宗皇帝起,每一个继任皇帝的人都会从先帝那里听到一句叮咛:对燕王须且用且防,切不可坐视其势壮大,严防其结交朝臣,若其有不臣之心,不可姑息,即另选贤能代之!
皇帝虽一向怠惰,可是对祖宗社稷还是不能不在意的,所以他前几年特意派了陆鲲去北平,要他盯着燕王兄弟和北平都司,防着燕王有贰心。不料陆鲲这个人志大才疏,去惹了一屁股官司就跑回来了,皇帝只得另派了御史去北面巡按。
眼下燕王突然薨逝,北面的局势必然会有些动荡,若是真的让燕王世子即燕王位,掌理北平防务的话,皇帝还有些不放心,担心他小孩子不懂事,上了鞑靼人的圈套,北平有什么闪失。可若是让康平郡王接位的话,稳定局势是没有问题,可这个康平郡王比死了的燕王还要精明能干,实在让皇帝不太放心。
到了励勤轩,大家坐下来商议,几个大学士的意思,自然还是要世子接位才名正言顺,然后命康平郡王留在北平辅助,再另派一钦使过去册封兼吊唁,顺便留下来监军,这样北平也就能安定下来了,朝廷也能放心。等过几年世子长大了,再让康平郡王回蓟州就是。
皇帝也赞同了这个意见,却又提出说燕王突然薨逝,他膝下几个子女尚且年幼,需要母亲教导,自己有意下旨,免了王妃等人的殉葬。
大学士们有些意外,却也无人提出异议,都说陛下圣明仁爱。然后又提了些别的事来让皇帝定夺,比如该当派何人前往,留在北平的巡察御史该当如何行事,皇帝不想在这里多耗费功夫,当下能定的就果断先安排了,不能定的就让他们回去再议,然后只留了夏起,命大学士们先回去。
“这免王妃等人殉葬的旨意,你着人快马加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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