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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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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四下里扫了几眼;从别家的墙根底下搬了块大石头;踩了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墙头;先跨坐了一会;摸摸汗;喘顺了气;瞅着悬空的高度;心里有些虚;一探究竟的念头瞬间动摇啊动摇;再看向屋子的房门紧闭;里面似乎传来断断续续、细碎的声音;像小猫挠痒痒似的听不真切。夏至把心一横;咬咬牙;另一条腿跨到一边;双手死死地拔着边缘;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往下放;做好离地有些距离的准备;双手一松;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她长吁了口气;拍拍胸口;不怕不怕。
  她赶紧窜到屋子的窗户底下;靠着墙根蹲好;还未来及细听;只闻屋内传来一声赛过一声的娇喘;两人交杂的呼吸中;不时的穿插着令人很难不去想歪的呼喊。
  不会吧!青天白日的就干这样的勾当?
  夏至秉着眼见为实的真理;还是探高半个身子;搭着窗户边沿;伸出了食指;在嘴巴上沾了点吐沫;撮向用纸糊的窗户;眼睛略有迟疑的凑了过去。
  只见两个白乎乎的肉团子;缠在了一起;白花花的动来动去;分不清谁是谁;全没有一丁点的美感;若是被个雏看到;保证对以后的二人生活失去了兴趣;倘若春/宫图都是这样的;卖画的人肯定都得要饿死。
  夏至顾不得看清奸妇的样子;忍着胃里的翻滚;几个抢步把栓门的横木取了下来;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一脚踹向紧闭的屋门;先吓你个阳/痿再说。
  呃……一脚没踹开;倒把里面不干正事的两人吓了一跳。
  夏至甩了甩发麻的小腿;咬牙切齿;她要画个圈圈诅咒所有为抓奸一脚就能踹开门的家伙们;为毛她就踹不开啊。
  “谁?”一道有些粗哑的女声惊慌无比从屋里传了出来;之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踵而来。
  夏至紧握门栓;打算对方一开门;就先一棒子打过去;来个气势夺人;先镇住她;毕竟她们苟/合在先;理亏在先;万一对方是个强势的;大不了大声嚷嚷起来;她们不吓破胆才怪。。
  “开门。”夏至理直气壮大喝;想这种捉奸的活就应该气势磅礴;能威慑的住。
  正抖得筛子似的夏关氏;一听是夏至的声音;吓的从炕上滚了下来;抱着女人的大腿;哆嗦道:“怎么办怎么办?是夏至那个瘪三。”
  女人并没有因为发福的身材使英俊的模样走了型;她的脸上露出更加胆怯的慌张;裤子穿了半天都没套上;一把把夏关氏挥开;拎着的裤子使劲往腰上拽;胡乱的扎紧腰带;死死的把着门栓;生怕夏至再踹一脚;这门就废了。
  等门的功夫冷不丁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这个男人赶走;给老娘寻个温婉的;不是更好么?省的她出门在外还要惦记家里;如是想着;夏至急切的催促道;“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她耐着性子等了半晌里面仍没半点动静;门就是不开。
  夏至冷笑;扬声道:“你们僚心;我不报官;我只是想要那个男人主动离开我娘;其他的我一概不追究。若你不从;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会使的手段可比官家的狠毒百倍;不信;你尽管试试。我限你三天之内;和我娘划清界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准伤我娘的心;我的话说的清清楚楚;你最好也给我听的明明白白。”随手把木头门栓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宅子。
  屋内的夏关氏几乎被吓得脱了一层皮;浑身湿漉漉的冷汗;靠着炕墙;拿眼去看同样吓得胆战心惊的女人;娇弱的喊了一声:“表姐……”
  女人虚脱的挨着门瘫在地上;后怕的猛擦额上冒出的一层层汗。
  “良儿;你说那丫头的话可信吗?她真不报官;不追究?”
  夏关氏的眸光阴了又阴;狠狠道:“她就是被捉了奸;才沉的河;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别人;我怕她是想到了更恶毒的法子对付我们;不如我们跑吧!”
  女人就是靠着这张脸吃软饭;万一被毁了资本;她还怎么混吃混喝;逃走是最万无一失的法子了。于是没有犹豫当下就同意了夏关氏——关良的决定。
  当天;夏至先赶回的家;见夏关氏和往常一样晃晃悠悠的进了家门;眉眼间立马显出几分厌恶;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再说;毕竟是自己允了他三天的时间。
  一家人照常该吃吃;该说说;到熄灯睡觉;都一切如常。
  直到第二天一早;夏至没气的把桌子掀了;不停的扪心自问;她是不是太仁慈了?
  夏关氏是走了;还把家里暂时充当仓库的房间里的东西也带走了;倒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放的都是还没裁剪、准备做衣服用的布料。
  地下室堆放的都是吃食;有锁的;钥匙在夏至身上;他没法打开;砸了会发出声响惊扰大家。
  再来;银子都是放在夏至的屋里;他想偷也偷不成;倒把夏至给夏老娘的1两银子零花给摸走了。
  最主要的是;连夏喜庆他都一并带走了;很难不让人的心思歪了又歪;该不会那个孩子不是夏老娘的种吧?
  夏至偷瞄夏老娘阴沉;异常沉默的脸;气是一定的;就不知她对他有没有情;有没有因她的不告而别;卷带了银子和孩子而伤了心;而她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夏老娘;她一时也拿不准了。
  说还是不说?是个问题。


☆、33哎哟,挨打了,心痛哟

  夏关氏跑了;还是拖孩子跟野女人跑的消息;夏老娘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被蒙在鼓里;整个下河村却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夏至就纳了闷了;她是晚上连睡觉都紧闭着嘴巴;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看着老娘几乎眼一睁开就把自己置身在木材堆里;不停的劈啊劈。不声不响瞅着心酸;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搭上话;总不能像哄孩子似的说;嘿;老娘;乖哈;别死心眼不开心了;走了一个夏关氏;还有千千万万的其他关氏站起来;不怕你挑眼花;就怕你挑不花。
  她不一斧头砍过来才怪!
  夏至哆嗦了下直摇脑袋;眼看着后院的畜牧棚就快被木材堆满了;捅了捅在旁边的石榴;“你去;跟娘说;别再劈了。”
  石榴撅了撅嘴;不愿的扭了扭身子;看向那把闪着寒光的斧头;眼神一下就缩了回来摇头;“我不敢去。”
  苏小多捂嘴在夏至他们后背抽搐;忍不住小声说道:“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就会使唤弟弟。”她不敢凑近;就指挥石榴身先士卒。
  夏至转头龇牙;“我是胆子小;你胆子大;你去。”
  苏小多黑亮的眼眸窜过一丝狡黠;微翘了下嘴角;径直绕开姐俩;大义凛然的朝夏老娘叫唤了一声:“夏婶子;别忙了;该吃饭了。”
  ==!!!夏至对着苏小多的背影就伸出一个鄙视你的手势;投机取巧的男人;鄙视你;鄙视你!
  夏老娘哎了一声;将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放下斧头;朝着他们就走过来。
  石榴睁着星星眼;满脸的崇拜;小多哥哥;好厉害哦。
  苏小多也学会了夏至的小动作;半弯着身子;手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头;笑的异常阳光。
  夏至不服的翻了翻眼皮;朝着苏小多哼了一声;两步凑到夏老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亲切的不停往老娘身上蹭。
  “娘;累不累啊?渴不渴啊?要不要休息会再吃饭啊;吃完饭再睡个午觉啥的啊;不然我叫石榴给你捶捶腿;揉揉肩。”
  石榴一见姐姐抢了先机;忙一步抢过去;抓着夏老娘的另一只手;嚅嚅着娘前娘后的喊着。
  苏小多经不住姐弟俩的小动作;跟在后头轻声失笑;再看夏老娘的脸色已经沉浸其中的天伦之乐当中;满眼的溺爱;看来夏关氏的离开并没有带给夏老娘多少打击;他替夏至放了心;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今天的天气都格外暖洋洋的。
  “我现在是家里的米虫;支撑这个家就靠两位大功臣了;要多多吃肉啊。”夏至坐在饭桌前;一手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分别放在夏老娘和苏小多的碗里。
  “那我呢;那我呢?”石榴举着碗不依的往夏至面前送。
  夏至灵黠的眨了眨眼;挑了白菜炖豆腐里的小菜心放在他的碗里;“你啊;你是小米虫;只能吃菜心。”自己嘴里则放了一块脱骨的排骨肉;唔;好吃。
  “姐姐也是米虫;为什么能吃肉肉;我就只能吃菜心。”
  自从听夏至解释了什么叫米虫;石榴对这个词格外敏感;他是家里最小的;尤其是苏小多来了以后;什么活都不让他做;是货真价实的米虫。而且他好像有点胖了;有点高了;更像米虫了。
  “因为我是大米虫了啊;而你是牙还没长全的小米虫;肉肉你滴是咬不动滴。”说着继续往嘴里丢了一块排骨肉;看石榴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的孩童该有的小模样;夏至的心里别提多安慰了;总算没有白费多日的熏陶啊。
  夏老娘看着一对儿女搞怪的互动;突然间觉得这辈子有他们在身边就足够了。人跑了就跑了;窝囊就窝囊;还有什么比孩子们更重要了?
  谁都没有发现夏老娘眼中的阴郁烟消云散。
  突然屋内的铃铛乍响;着实把吃的正欢的四个人吓了一跳;苏小多忙先夏至一步的奔出客厅;跑到又是拍又是敲打的大门处。
  “来了。”苏小多本想只开一条缝隙;看看门外是谁这般急躁;不料刚拉开门缝;一窝蜂的人忽然就闯了进来;并把大门死死的守住。
  苏小多踉跄得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幸有急忙出现的夏至在后头扶了一把;才免于跌倒的命运。
  夏至心里一咯噔;来人大约有7、8人;清一色的女性;年龄各有不一;全都手握凶器;满脸的激愤。
  带头的老妇人身穿白麻;手握扁担;凶神恶煞的表情中悲愤的情绪显露无疑;瞪着夏至那股子吃人眼神恨不能挖她的心;割她的肉。
  说不胆颤那是骗人的;在现代有事她都直接打11o;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攥紧藏在身后指尖发抖的手指;死撑着肃容对着她们。
  夏老娘见情况不妙;撂下碗筷一马当先的挡在了夏至身前;板着脸对着最前面的老妇人;厉声道:“你们闯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夏至给我儿子偿命。”老妇人话一脱口而出;同时引起了所有来人的愤愤;异口同声的纷纷激昂:“对;偿命。偿命。”
  夏至心道一声坏了;该不会前任夏至还有什么人命官司吧?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如果真犯了命案;早该来捉她了啊;何止于让死者的家属来寻仇。
  夏老娘的身形微晃;没有向夏至传递出质疑的讯息;仍坚定的挡在夏至的身前;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夏至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道:“我凭什么给你儿子偿命;你犯浑找错人了吧?”
  老妇一听;激怒的顿时浑身发抖;哭喊着举起扁担就朝夏老娘身后的夏至劈过来;“我要你死;要你死。”
  好怀念手机在手;11o随有的年代啊;夏至条件反射的就侧过身子;但是扁担还是先重重的打在了夏老娘的肩膀上;她闷哼了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顺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扁担的一头;缓声道:“这位老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个明白;如果是我女儿害死了姐姐的儿子;我亲自绑了她送官。”
  “沈婶子;这才多久的事;他们就忘得一干二净;甭跟他们废话;先揍了那丫的一顿;再把屋里值钱的东西一并取走;就算是对文郎的补偿。”
  “对;姐妹们咱们动手。”
  一有人带头;其他人全都红了眼;嗷嗷着举起手中的木棒子朝着来不及躲的夏至就冲了过去。
  石榴吓的直掉眼泪;奋不顾身的窜到夏至身边;抱着她的腰身;死不撒手;誓死要护着她;离得最近的苏小多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夏至和石榴一同揽在怀里;死扛着后背一棒接一棒的击打;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夏至急了;眼泪哗的往下流;朦胧了视线;看不清他隐忍的表情;只觉得心慌了;乱了;痛了;声嘶力竭的大声吼他;“你想死啊;尼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护着。”
  苏小多任她挣扎就是死死的圈着;不肯松手;每一棒子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躲都不躲。
  那帮来人也不分谁是主角;见人就打;夏老娘硬生生的挨了几下子;见来人几乎都围着苏小多;真慌了;胡乱的挥拳出去;也不管打不打得到;一心想凑近夏至他们。
  乱棒如雨下;除了石榴人小;个矮;来的那伙人还算长点良心;都没往石榴身上招呼。其余每个人都受了伤;其中苏小多最为严重;后背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棉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疑似晕了过去。
  夏至跪坐在他身边;天气的寒冷远不如心上的冰凉;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惨白脸上的汗抹去;模糊着眼眶;喃喃轻叱:“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躲一躲;你以为你是谁?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吗?我会躲的;会躲的;你为什么要护着我;为什么?傻瓜;大傻瓜;大傻瓜……”
  夏老娘浑身疼痛;顾不得的凉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喘息;唯一完好无损的石榴跑去找大夫了。
  短短一刻钟时间;她们一边动手打人一边讲夏至家屋里屋外;翻的乱七八糟;能搬的都被那伙人搬走了;也不知损失了多少;藏的银子有没有被发现拿走;还有地下室的东西……
  待石榴把大夫找来;把人家大夫狠狠的吓了一跳;心惊肉跳的在夏至的催促下先把苏小多的伤势处理了一下;再来是夏老娘;最后才是夏至。
  夏至守在昏睡过去的苏小多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紧紧的握着他冰凉的手掌;黑眸冷冽的盯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瘪嘴的不安的脸;一言不发;等她将他的眉头抚松;才松开了他的手;轻柔的盖上了被子。转身出了他的房间;表情阴冷的骇人;吓得石榴不敢靠近。
  夏老娘重重长叹;嘱咐石榴好好照顾苏小多;自己抡起膀子开始收拾院落。


☆、34求人不如求己

  夏至一直在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因对身子的前事知之甚少;很难从姓沈的老婆子的话中猜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凭着对那沈婆子的面貌;向外人打听;比如李苗她们。
  可她的第一站;必须是里正家;不知出了这样打人又强取豪夺的;是不是她能管的。
  里正却摇头晃脑;声称这样的事应该立马找她过来;当场制止;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人都跑了;没凭没据的;找谁?管谁?
  夏至暗骂;当时她抽得出身来找人;还至于被打被抢吗?憋着一肚子气;出了里正家;又马不停蹄地直奔清河镇;等到了清河镇的府衙;还没学着电视里那样击鼓鸣冤;就被路过的衙役给轰着赶出了离大鼓1o米开外;不是扬拳头;就是晃刀恐吓;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准击鼓;该哪哪去;别耽误她们放工时间;否则;哼哼……
  哼哼的代表意思可就多了;在夏至的理解范围内;那就是没好果子吃。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直想挠墙;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圈一圈围着她转;看着她们彼此眼神交流出的你懂得的讯息;淫/笑荡漾着勾肩搭背的背影;泄愤似的竖起中指;一直到瞧不见她们远去的黑点。
  不让敲鼓是吧?好;她敲门。不就是抠字眼吗?她最会干这种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今天非要告官不可;夏至咽不下去这口气;哽的心口处隐隐犯痛;苏小多那身不轻的伤就会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回放;她甩甩头;一把抹去氤氲在眶的雾气。
  门是敲了;手也拍疼了;却连个官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象征师爷这么个角色的女人给堵在了门外;眉毛没挑;眼睛也都没抬;习以为常的问了夏至一大串问题后;老练的当场就给了夏至明确的答复——官府不管。
  夏至两眼一翻;差点没冲动的一拳挥过去。
  女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沈鳏夫浸猪笼沉河的时候;是我监着的;你们的事也在官府备了案;算了结了。你命大活了;可沈鳏夫是去了黄泉;人家老娘寻到你;揍你一顿;解解恨;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被抢了银子;没了几件物什;都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当然若是没了性命就另当别论了;你要知道我们官家娘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听明白了;赶紧走。”
  女人不等夏至反映;拂袖就走;从旁出来俩值班的衙役;架着夏至;就把她赶出了衙门;嘴里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
  气到极致了;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懒得破口大骂了;她趴伏在衙门外的一个石狮子上;肩膀一抽一抽;低沉的轻笑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直接演变成仰天大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是吧?好、太好了。
  满腔的气愤瞬间化为无形的狠绝;充斥着双眼;埋藏的阴霾隐隐浮现前;夏至一直握紧的双拳微微张开。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了李苗;怎么召集齐原来的姐妹;又是怎么浩浩荡荡的半夜三更找上了沈家的门户。除了孩子;见人就打;一次次的总是跟着夜半鬼哭狼嚎的伴奏;在全村子里飘荡;连里正都吓的躲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敢替沈家出头;那天一同帮着沈老婆子去闹事的人;都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哭嚎着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夏至一伙不厌其烦的一天天的就这么去闹;揍了人就走。而官府一有人来;她们闻风就躲起来;不与正面交锋;等人抬脚一走;立马现身继续扰的她们鸡犬不宁。沈老婆子终于顶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乡亲们帮着把抢回来的物件都给抬了回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夏至是什么人;当初送儿子回老家入土;回来后听说夏至没死;就不该被撺掇的红了眼;找上门。
  事情闹的那般大;很多相邻的村子想不知道都难;有人说她是杀千刀的;把人家儿子害死了;还害得家里人不安宁。也有人说沈家活该;明知夏至是个什么德行;还去惹她;不是自找的吗?有些脑子的则揣测说;怕是知道了夏至转性成软柿子了;才敢去人家家里又打又抢的;哪知人家的劣性根本是藏的好好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夏至一走就是好几天没回家;把夏老娘急的团团转;担心她一人在外出什么事;又害怕她是出去找人家寻仇、惹祸。当见到夏至声势浩大的领着一大伙人出现在家门口时;夏老娘忐忑的心终于着地了;可一见到那个沈婆子;落地的心立马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原先跟前跟后的李苗等人;心肝一颤。
  夏至对老娘焦虑不堪的神色安抚性的笑了笑;一门心思的只往苏小多的住处瞄;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伤势不会没见好吧;一连几天的忧心被压制的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娘;小多的伤势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石榴扶着披着棉袄的苏小多走了出来;见到夏至;石榴滴溜溜的眼睛里;扑闪扑闪的含着泪珠;瘪着嘴巴;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姐姐;想一下子扑过来;又深知自己的职责;坚守在苏小多身边;脚上钉钉的一步也不离开。
  瞧着苏小多的气色还好;只是清瘦了许多;黑眸因夏至的出现而神采熠熠;两人对望中不觉得同时放心的扯开了嘴角。
  李苗鬼头鬼脑的瞅瞅她又瞅瞅他;噗嗤噗嗤的乐开了;口不遮掩的打趣起来;“我说你这次怎么大动肝火;原来是为了佳人儿啊。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浑说什么呢?去;叫她们把东西放下赶紧走人;让那个沈婆子留下。”夏至装模作样的瞪了李苗一眼;李苗龇牙哈哈大笑;暧昧的来回瞟着两人;特别在苏小多的下部位置停留了一会;在夏至伸手要招呼一巴掌的时候;赶紧领命和其他姐妹几人吆喝着指使人去了。
  夏至不知怎么竟不好意思再去看苏小多一眼;忙把前因后果对夏老娘说了一遍;才安抚住了她忐忑的心。
  李苗的话让苏小多羞敛的躲开视线;惶惶的回了屋;不敢再出来;但是耳朵却伸长了想要听听外间的动静;听听好些日子没听到的声音;心里不知有多踏实;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连日来的担心终于松懈下来;听着听着靠着床头;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来的一伙人除了李苗等人;其余别村的人都逃命似的一刻不愿多待;院落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头一次见到这么独特别致的房子;有心想赖着住几天;李苗等人各个都龇着笑脸;没一个人先张口说离开;都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夏至;夏至笑骂了句她们鬼头;看在她们这回卖力的份上;欣然同意了;毕竟快过年了;家里多几个人手帮忙打扫;何乐而不为呢。
  李苗等人点头如蒜;每张脸都带了委屈;对着夏至吐露着心中的憋屈;“夏夏;你不让我们在镇子里瞎晃;不让咱们收点零花;我们只好回自个村子待着;你又勒令不准我们欺负乡亲;日子过得实在闷啊;成天睡了吃;吃了睡;你瞅瞅我们几个都胖了一圈了;哪还有以前的英姿飒爽劲啊。”
  “得了;少跟我在这儿卖乖;我知道你们这次出了大力;没少跟我一起熬夜折腾;我夏至心里记下了;不过在我这住可以;还是不能打扰乡亲;否则立马都给我滚蛋;别怪我翻脸。”
  长的贼眉鼠眼相的张三娘;嘻嘻哈哈;“哪能啊;夏夏不让干的事;咱们就算忘了爹娘;也不敢忘了交代。”
  “贫嘴;谁让你们忘爹娘了;都得给我记住;还要好好孝顺。”夏至抬手就给了张三娘一个暴栗。
  “嘿嘿;是是是;人家就是一个比喻嘛。”张三娘嬉皮笑脸的捂着额头;竟躲在石榴的身后;矮着身子戳戳他;小声告状;“你姐姐;欺负人。”
  石榴跟着夏至去镇子的时候;曾见过她们几次;原本心里还有些胆怯的;见的次数多了;也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凶神恶煞;反而和自己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他扬起甜笑的脸;伸长了脖子;对着她的额头呼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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