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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债肉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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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黄昏时段,用餐的高峰期,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注视的目光。
王彦辰这一刻连气息都乱了,也顾不得人多的地方最危险,只是固执的追问:“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除了那批货,那几副地,又有什么事是你看不惯的,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萃芳艰难的和他拉扯着,奋力挣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不爱你而已。”
仿佛一句定身咒语,王彦辰木然地放开她,终于不再纠缠。
他那样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却被她像孩子一样丢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落寞萧索。
她几乎是咬着牙转身,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残酷的地方。
“砰!”
转身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可怕的枪响。
在一片惊叫声中,枪声竟猖狂的接二连三不断响起,混乱中她本能的回过头去看他,却被人护在怀里退至店内的安全角落,贴紧墙面蹲了下去。
很温暖,很有力的臂弯,那种熟悉的烟草气息,萃芳很快分辨出救她的这个人是谁。
厚重的玻璃门外,周围的行人全都一哄而散,而隐藏在对街暗处的保镖们这才一涌而出,兵分两队,大部分都追去了开枪的方向,而两位身着黑西装的光头保镖朝着她这边,快速奔跑过来。
“常爷!”
“你没事吧常爷?!”
将萃芳推到一边,两位保镖连忙扶住她身后正软软倒下的男人。她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惊慌失措的张望,酒店的经理抖着爬到柜台上打电话报警,一些胆小的店员们更是纷纷退到酒桌下面,吓得浑身直哆嗦。
“常爷!”
“快送常爷上车!”
保镖们逐渐越聚越多,人多手杂,萃芳被推搡的头晕眼花,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
是他吗?可是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怎么那么陌生,一点生气也没有?惨白的面孔渐渐失去血色,双眼紧闭,仿佛刚才那些愤怒和悲伤的表情不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她只能从众保镖的间隙中隐约瞧见,他胸前的白衬衫上,鲜红的血迹像一团团迅速盛开的诡异花朵,可怖的绽放开去,滴落在地面上蜿蜒弥漫。
后来怎样到的医院,急救进行了多久,她完全不记得,直到肖戮匆匆赶来,急红了眼,举着一把枪,抵在她的脑袋上:“常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拉着你这狐狸精下去给他陪葬!”
毕竟是在医院,众人纷纷拉住他,好言相劝,混乱中,枪被妥善收藏起来。
“他会……死吗……”萃芳的脑中一片空白,麻木而机械地分辨着肖戮的话。
“那倒是顺了你的心意!”肖戮被拖到一边,像只被七手八脚制住的困兽,咻咻喘着粗气,“这二十年来常爷是怎么对你的,但凡你有点良心,都不应该那样对他!外面风声这么紧,还矫什么情约什么会?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一直等到凌晨时分,急救仍没有停止。不断有护士拿着一袋袋血浆急匆匆跑进手术室,多位专家们更是进进出出,组成紧急手术小组,频繁交换意见。
萃芳像只木偶一样坐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椅上,似乎仍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还记得买钻戒时的那通电话。
苏芩说,镇上已经有人在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对方不清楚她的姓名和长相,只是凭着一串手机号码,以及GPS定位的粗略信息追踪到了镇上,手机号当时是用苏芩的身份证办理的。换句话说,萃芳已经被人盯上了。而盯上她的人是谁,不得而知。有可能是江轻舟的人,也有可能是警方在摸她的底;最坏的一种结果,便是王彦辰在调查她。
她把昨天肖戮被辞退的事告诉了苏芩。而电话那头,苏芩沉默良久,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十万火急:“王彦辰辞退肖戮的事,也许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王彦辰表上看起来像是按兵不动,但其实,江轻舟和警方以及我们这里,他也许早已面面俱到。在这种时候突如其来的求婚,也可能表示王彦辰已经把战书下到江启祥那里。想办法联系上江启祥更是上策,先在他那里躲几天,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联系我,等我想到对策,过段时间自然会主动联系你的。”
苏芩那样冷静的一个人说到最后,也是声线微颤:“我们改变了未来,我们帮王彦辰洗脱了谋杀盛局长,贩毒,以及低价操控土地交易的嫌疑。这些未来会在法庭上宣判的,他的罪名,我们在一条条帮他抹去。但是,他相信吗?如果王彦辰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呢?现在他所失去的好处,全都涌向了江轻舟那里,万一他起了疑心,怀疑你就是江家派来的内鬼呢?哪怕是推测,我们也不能以身犯险。在惹祸上身之前,尽快与他撇清关系。我们为王彦辰做的,已经够多了,他若还是在黑道这条路上执迷不悟,我们也帮不了他一辈子。傻瓜才会为救一个外人,弄得自身难保。”
只是苏芩不知道,对于萃芳来说,王彦辰早已经不是外人。
可最终她还是按照苏芩说的,试图跟他撇清关系。但是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横祸。如果当时再坚定一些,那局面就不是现在这样,他不至于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她这才明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叫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腹黑的某福蹭蹭蹭爬上来:火锅要什么口味的呢?微虐、中虐、还是大虐?要选择什么锅底呢?虐男主还是虐女主?下卷就是虐心篇了喔。某福严重举步维艰中,虐文好难写。
37求婚成功
由于此次闹市开枪事件性质十分恶劣;警方决定,严厉彻查此事。
可惜开枪的那名男子在案发后开车逃窜的途中,不慎发生车祸,警方根据死者身上的证据及指纹,判断出此人就是曾犯下命案要案潜逃的逃犯胡光,一个亡命之徒。而胡光在多次犯案之前;是一直为江氏集团效力的,江轻舟的得力手下。
警方大力追查幕后教唆者的真实身份,江轻舟也被“请”去了警局;协助调查。
帮里正值大会前夕;辈分高的元老们也看不下去,纷纷怀疑江轻舟,恶意操纵,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影响选举结果。几乎是一夜之间,江轻舟被莫须有的罪名惹得一身腥,简直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引发全城争议的主人公王彦辰,却还未脱离危险期。
正在巴厘岛陪小女朋友玩潜水的沈瞳沈公子,也连夜赶了回来,到医院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来的时候手术还在持续中,而随着沈公子赶到的,几位外科权威也迅速加入了此次手术。
萃芳认识沈瞳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冷静,平日里闲散的公子哥气质全都不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神情也在熬了十几个钟头后变得倦怠,去吸烟区抽了几支烟,再回来的时候表情略微松弛了些,靠在萃芳身边的长椅上,没有说话,只有与王彦辰相似的烟草气息隐约浮动。
漫长的精神煎熬中,有沈公子陪在身边,总算能喘口气,萃芳靠在长椅上,疲惫让她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萃芳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沈公子见她醒了,在阳台上把手里的烟给掐了,走过来,说:“腰腹各中一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但常爷他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感觉像是一大片黑影压向自己,萃芳勉强扶住了床沿,难受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在哪?”
“重症监护室。”沈公子劝她,“还是别去看了,怕吓着你。失血过多,这会儿真跟个死人一样。”
“不,我要去看他。”萃芳胡乱的穿好鞋子站起来,摇摇欲坠似的,“你们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肯定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婚,所以他才故意演戏给我看的,对不对?”
沈公子看她双眼通红,疯子一样喃喃自语,也不由得慌了,想要按住她,却被她挣开,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与沈公子拉拉扯扯,居然也被她找到了ICU的门前,肖戮在门外一直守着,见萃芳来了又是火冒三丈,但还是被沈公子劝住了,“让她去看看吧,肖戮。”
萃芳被护士们带领着,经过消毒通道,再换了一身无菌服,才来到王彦辰的病床前。
他躺在那里,脸色白的吓人,像一尊失血的雕塑。红红绿绿的管子插满全身,氧气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真的是他。
伤口还血肉狰狞的缝合着,纱布上也有渗出过的血迹,护士们无声地在他的周围忙碌着,仪器不断发出单调又冷酷的蜂鸣声,提醒她,他还在微弱的存活。
眼前被不知名的液体弄得十分模糊,她坐在离他不远的角落里,哭得头都抬不起来。
“我嫁给你,好不好……”不知道哭了多久,表情都有些僵硬,她的声音简直像只哼哼的蚊子,不敢叫他的乳名,一直认为那三个字是苏芩的专属,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是重要的呢?
“小常儿哥哥……我想做你的新娘子……”
他的手指上插着针管,指尖冰凉,再也不像平日里将她拢在手心时的温暖。那个曾她无数温情的男人,现在却冷冰冰的躺在这里,好像再也不会醒过来一样。
她浑浑噩噩的又守了好几个钟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嘴都发了干,可终究还是没等到他醒过来。那些电影里会出现的奇迹,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
沈公子劝她出来,可是她不肯,明知道他不会醒,可还是一直握着王彦辰冰冷的手,一遍遍近乎乞求的哀求他,“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拒绝你,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了小常儿……”
沈公子干脆抱住她往外拖,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小常儿!你起来!你要是想走就带我一起走!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可以丢下我!小常儿!”
沈公子的眼眶也酸涩着疼痛起来,他一根根掰开她握着王彦辰的手指头,护士们也都涌过去帮忙,可她却死命的攥住了不肯放,好像一放手,他就会真的消失一样。
沈公子拉扯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萃芳还在抽抽噎噎的哭着,可他却冷静的发现了不对劲,王彦辰的手指在微微颤动。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萃芳像孩子一样无法控制的低声抽噎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皮微微掀开了一点,类似缝隙的尺度,却让人所有人心头狂喜!
他醒了!
但很快他又闭上了双眼,这轻微的动作像是耗尽了全部体力一般,他又重新沉沉地睡去了。
萃芳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连自杀的念头都想好了,如果他挺不过来的话。
王彦辰第二次苏醒的时间比较久。萃芳被肖戮毫不情愿的推醒,“常爷要见你。”
她的眼睛臃肿着,突然被推醒,反应也有些迟钝的:“啊?”
“常爷怕我把你给弄死了,非要见到你不可。”
她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加护病房,那里没有ICU那样令人窒息的压抑,连透过窗户的阳光都是无法形容的灿烂可爱。
他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却在朝她微笑。
她站在病床旁边,哭得像傻瓜一样。
“结……婚……”他痛出了一头的汗,好半天才慢吞吞挤出这两个字。
沈公子应景的把王彦辰车上的一对戒指亮了出来,仿佛早有预料。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为彼此左手的无名指,戴上了象征承诺一生的戒指。
一场手术耗尽了王彦辰大半的元气,直到三天过后,才能彻底地醒过来,可还是不能动弹。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家婆也赶来了医院,家婆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出门全是由管家和佣人们推着轮椅,所以轻易是不出门的。
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推到王彦辰的床头,萃芳、沈公子、肖戮以及一干人等,全都手足无措的站着,老太太却破天荒给了孙子一巴掌,把这九死一生的男人给打蒙了。
“都出去。”王彦辰轻轻一声令下,连萃芳也未能幸免。
关上门的一刻,萃芳还能从渐渐合上的门缝里,看着老太太气得发抖的背影。
不知道祖孙两在这间独立的病房里谈论了什么,老太太离开后,王彦辰很久都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走进他的病房,除了她。
王彦辰一直不愿意说话,她就静静坐在旁边陪着,等他又疼得满头大汗她才晓得,原来他每一次说话,伤口都会牵扯到隐隐发痛,所以他刚才应该是一直在挨老太太的教训。可家婆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呢,宝贝孙子差点没命,她应该心疼都来不及了才对啊?
除了偶尔有护士进来换吊水,安静的套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满足的静静看他,而他却闭目养神,并没有真的睡去,仿佛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
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因为口渴。
萃芳拿沾水的棉签弄湿他的唇畔,将杯子插了根吸管方便他饮用,可王彦辰却执拗的直摇头,“你喂。”
她连一红:“不要胡闹了。”
他犟脾气也没那么好打发,最后疼得龇牙咧嘴,拿一双疲惫的眼巴巴地看她。
萃芳终于向这眼神妥协。
忐忑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咬了咬牙,端起水杯含了一口,凑过去吻住他,沁凉的水流沿着舌尖缓缓注入他的嘴里,她赶紧迅速离开,红着脸把杯子放好。
王彦辰艰难地吞咽下去,却如饮甘露一般意犹未尽:“还要。”
“你还真是,色|性不改。”
萃芳好脾气地又喂了他好几次,终于不愿再继续。
休息了一会儿,王彦辰像是恢复了些精神,说话依旧是轻言轻语:“肖戮呢,我有事找他。”
萃芳开始心疼:“公事吗?你需要静养。”
她的关心让王彦辰很受用,但仍是固执的:“只说几句。”
最后还是让肖戮进来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萃芳走出病房时特意为他们阖上了门。
“常爷,你找我?”肖戮握紧了拳头,立在床头,垂着头。
王彦辰目光冷冷,并不看他:“查出什么没有?”
肖戮几乎是一惊,双膝一软就跪在王彦辰的床前,“对不起常爷,这次是我失手。”
“你是失手吗?”
肖戮脸色瞬间惨白,连话也接不上。
王彦辰慢慢的说,“你是没想到,我会替她挨枪子儿。”
“常爷,是我错了。但是那女人留不得,她根本不是真的爱您,江轻舟拿公安局长的位子跟她换了那四幅地,她和您在一起只是为了连……”
王彦辰忍着疼打断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
肖戮低着头,终于不再作声。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碰她。”
肖戮不明白,十几年的主仆恩情,无数次的出生入死,灰飞烟灭。只因为,一个女人。王彦辰为了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包括性命。
可是,如果那女人不是苏芩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吓得快憋死了某福钻进被窝里嘤嘤嘤……小鹿童靴你家常爷傻你可不傻呀……肿么办下一章要肿么撸!!!!某福可不不可以卡文!!!
38口蜜腹剑的男人
那次谈话结束之后;肖戮就离开了。这两天里,他又像之前那些日子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彦辰在医院也有些呆不下去的意思;按他的话说;在医院和在家;换哪儿不是躺着,碍着萃芳强烈反对;王彦辰出院的事,一时也没能办成。
只是刚过了一天;竟迎来了一位“贵客”造访。
第一次踏足王彦辰的地盘,即便是江启祥,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江启祥与王彦辰的父亲常四;年纪相仿。虽说最后出了那样的事,但更早些年头,两人甚至是有几分交情的。没想到,接管父亲的事业时还稚气未脱的王彦辰,十年时间,竟能混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程度。
年纪轻的晚辈一直闭口不提“提携”二字,那么,江启祥这样资历深的长辈,就更没那个必要主动谈“合作”。于是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涉及到黑白两道的事务,江启祥与王彦辰每年碰个几次面,还是不可避免的。
此次他亲自登门拜访,还真是头一遭,外人看来难免折了大佬的几分面子,但江启祥却不以为然,反倒却一派淡然的,出现在王彦辰的面前。
江启祥不请自来,主要是因为他听说了女儿与王彦辰的婚事。
怎么说也是帮里位高权重的元老,就算江家和王家之前有过多少过节,话没说清就动手,这道理还是说不过去,王彦辰自然是礼数周到的接待了江启祥。
王彦辰的手下为他们二人关上门就退了出去,完全不像从前肖戮那样细心,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妥当。连此刻洗手间里还躲着一个人,也没能发现。
其实萃芳并不是躲。在江启祥突然造访之前,她原本是在这里一粒一粒洗葡萄来着,因为王彦辰吃过了药正在犯困,她便洗的很慢,很轻,神情专注的,直到病房里只剩下王彦辰和江启祥时,才发现自己没有被清场。
隔着门缝,她还能隐约看清王彦辰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而与王彦辰说话的,应该就是江启祥,苏芩的生父。
传说中的江爷,原来是这副摸样。
萃芳打量着他,总觉得这眉如春山的慈祥面相,跟苏芩嘴里“糟老头子”形象相差甚远。五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微夹着几缕银丝,腰杆挺直,精神亦十分矍铄,稍稍遮掩了恹恹的病态,但仍能觉得出他年轻时温文儒雅的风采。
王彦辰的身体还很虚弱,此时也勉强打起精神招呼着客人:“坐。”
虽说是VIP的特等病房,但到底是医院,舒适不比家里。江启祥的目光掠过床前的几张椅子,最后还是坐到离床较远的沙发里去。
江启祥的步伐不大,落在厚重的地毯里发出了些微沙沙的摩擦声响,到底是病重体弱,气势上撑的住,但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他仰脖躺进沙发里,叹了口气:“小常儿,你真是挺能耐的。”
王彦辰嫌扭头看他太累,于是转过头闭目养神,洗耳恭听。
“这世上最残忍的报复,就是让对方死不瞑目,常四也没你心这么狠。阿舟和阿芩,我江启祥是当眼珠子一样心疼的,尤其是阿芩。”
王彦辰抬眼,闲闲地问:“您是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
“我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也就是他们两个了。我不想进了棺材还合不上眼,你年纪轻,没做过父亲,你不懂。”
王彦辰抬起胳臂,枕在脑后,“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要怎样才可以放过他们?”江轻舟不带感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彦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常四,一样惨白又邪气的病容,可常四却远不及他儿子这般歹毒,他摇了摇头:“我知道,我那点钱,你是看不上的;我那位子,多得是人虎视眈眈,可我知道,你也是看不上的。你做这么多事,无非是咽不下一口气,无非是,想为你父亲的死,讨个说法。”
王彦辰冷笑:“那你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等你的通知。”江轻舟极力压抑着愤怒,双手搁在腿上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他闭眼,大限将至般凌然:“小常儿,我只问你一句,你对阿芩,可有半点真心?”
江轻舟并不是老糊涂,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可他却记得十分清楚。
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彦辰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正和常四为争一块地盘闹得势同水火,焦头烂额之际,底下的人竟传话,说是常四的儿子被他们活捉了,确切点,是自投罗网。
十几岁的少年还穿着朴素的天蓝色校服,纤尘不染,连脸蛋也是白净细嫩的,跟朵白玉兰花儿似的秀美。这样形容一个男孩虽然有些不妥当,可他觉得没有比这种形容更贴切的了。
“你们绑了我,拿我去换一个人。”少年竟不知天高地厚对他下命令。
“哦?”他倒有些好奇了:“那么我拿你,去换谁呢?”
“你还记得潘珍吧。”少年在他震惊的表情里继续说着:“那女人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你知道的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些年,他一直找不到她们母女俩而已。
“他们抓了你的女儿。而常四,也在找我。”少年看着他几乎傻掉的表情,满意的笑了,但稚嫩的面容却渗出丝丝苦涩:“我们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但是,你有为你女儿争取幸福的义务。请你,务必要让她一直幸福下去。”
少年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不由得在那高洁的笑容里,发现自己像极了阴沟里腐臭的淤泥。
当苏芩小小的身体被人从冷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嘴唇发紫脸色乌青,再晚一刻,恐怕是凶多吉少,他气得想要杀人,可这当头救孩子要紧,就匆匆把少年给推了出去。
若不是王彦辰的自投罗网,常四也收不回这个不愿归家的儿子,只是当他张开手臂环住这失而复得的儿子的时候,少年的目光越过常四的肩头,落在抱着苏芩的江启祥的身上。
江启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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