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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债肉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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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晚上七点半,沈公子在十楼西餐厅选了个最靠窗的位置,拿一台军用望远镜遥遥望向对街的尊月酒店十楼包厢。落地窗将VIP包厢的内部情况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高精度的镜片连连潮脸上的胡渣都能数的一清二楚。
    沈公子正聚精会神,Waiter走过来:“沈公子,威士忌不加冰?”
    “办大事儿呢没看见吗?”沈公子都懒得移开眼:“来一扎养乐多。”
    “好的。”
    当一桌人凑齐之后,沈公子总算是开了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啊,吃个饭整的像全体默哀似的,整整十分钟过去了,一桌四个人,没见一个人动嘴皮子。
    大概是连某人看不下去,夹了一筷子清蒸鳜鱼放进嫂子的碗里,刻意秀恩爱一样,看得沈公子直骂娘,只差没干呕一声,巧合的是,倒见嫂子真呕了一下,捂着嘴起身,匆匆跑去洗手间。沈公子摇头,果然不止他一个人觉得连某人恶心。
    桌上一家三口继续默默夹菜吃饭,只是连潮的母亲不动声色,在嫂子上来之前,让服务员把桌上的一盘黄澄澄的大闸蟹给撤下去了。而后嫂子再回到酒桌,似乎是没了胃口,一顿饭简简单单很快就吃完了,四人起身,沈公子看表,哟呵,四十分钟,废话都没有一句。
    沈公子喝完养乐多,收拾装备,满意而归。
    目送连潮的父母上车离开之后,连潮也上了萃芳的车。
    连潮看她的脸色仍不太好,有点担心:“没想到我的父母让你这么紧张。”
    “是啊,第一次见家长嘛。”她自嘲:“我追你的那些丑事他们肯定有所耳闻,你看他们都不说话,心里弄不好是在想,哪儿来的臭丫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讨厌。”
    明知道她是在说笑,可连潮却认真宽慰:“你不是癞蛤蟆。”正当萃芳小小感动一下的时候,他恶作剧的补上一句:“起码是一只青蛙。”
    萃芳冷脸:“那你就是鸭子。”
    好一个一语双关,连潮笑了笑:“老鸨。”
    萃芳想想自己的工作性质,除了管理艺人就是经营娱乐会所,老鸨一词倒真是贴切。
    两人各自抿唇笑了一阵,暖暖的轻松气流在车内缓缓浮动。连潮终于正色道:“引荐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萃芳一边开着车,一边思索:“这就跟总经销商要派人下来考察分销商的道理一样,他在怀疑我有没有资格。我以为短时间内营造出来的假象,也许没办法取得他的信任,但是连潮,韩正,他说他要见我。”
    “所以你就想到,要从我母亲这边入手?”
    萃芳手腕有一丝的偏移,车子不易察觉的扭动了一点。不用看也知道连潮此时的脸色,他大概是对她绝望了吧?会答应这次见家长的安排,她的确是看中了他母亲这个绝佳的切入点。
    “他是你母亲的表弟,如果我们是以这样的关系出现在他的面前,赢得信任的胜算比较大。他不会那么费劲心思考察我,那样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一点。”
    “韩正也是我的舅舅。”连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如他的语气,“小时候,他甚至是我的英雄。他曾经做过警察,像我母亲那样,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队干部。他也许走偏了路,终究落入法网,但我和我母亲都不希望,最终了结他的,是我们这样的亲人。你能明白吗,那种血脉相残的感觉?”
    萃芳终于把车停下,“如果你觉得为难,那,我再等等吧。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连潮的脸色变得更冷:“缉毒组有专员在他身边潜伏了好几年,资料摞起来有两米高,但他们不敢动他,因为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源头在哪。这件事牵连甚广,省公安厅想要一网打尽,将这条毒线连根拔起,到时候借中央一个东风,轰轰烈烈来一场清扫运动,就像你一直想象的那样。”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知不知道,如今韩正已是整个帮派的首脑?”
    “你听谁说的?”
    “帮里已是人尽皆知。”萃芳躺进椅背里叹了口气:“因为王彦辰不肯让出手头的地盘和路子,韩正却想把路打通,方便他运那些货。财路被阻断,他才动了杀机。”
    “所以你是想,把路打通?”连潮有些难以置信:“你还想再做一次卧底,去找源头吗?”
                  
54高干文的节奏
    见萃芳并无否认,连潮撂下一句狠话便摔门而去。
    几日后回想;当时自己那句“这一次我绝不会帮你”说的倒挺斩钉截铁的;只可惜没硬气几天,他的母亲韩枫就害他食了言。
    听说一直单身的侄子终于坠入爱河,韩正这个一向最疼爱侄子的舅舅,像是按耐不住似的;定在本周末;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家庭聚会;他告诉表姐韩枫;说是想见一见传说中的苏芩小姐;希望她务必赏脸。
    韩枫当然不会拒绝表弟的请求。她都懒的知会儿子一声;就亲自派车把萃芳接到了聚会地点。
    聚会在韩正东郊的别墅花园举办;是个露天Party,气氛温馨,格调雅致。一如韩正本人,一贯儒雅绅士的风格。
    韩正无妻无儿,多年来独身一人。所以今日设宴,特意请来顶级厨师现场烹饪,招待到场的亲戚友人。白色的餐桌上,美酒珍馐香气四溢,真可谓是一场饕餮盛宴。
    连潮赶到的时候,整栋别墅灯火通明,聚会进行的正欢。
    绿茵茵的草地上立着几盏艺术吊灯,夜幕降临之后,浪漫的灯光照亮现场,更是为露天夜宴增添了几分情调。
    他是下了班回家才得知的消息,风尘仆仆而来,一时倒分辨不出萃芳在哪。
    直到走近餐桌,才注意到舅舅韩正身边落坐的一位美人,正是她。
    萃芳坐在一群长辈中间应对自如,笑靥怡人。她今天在着装上颇费了些心思,不过也是较之平常不施粉黛而言的。
    秀发以一支古典的发簪挽起,两颊的刘海卷出优美的弧度,衬得一张俏脸妩媚且不失端庄,清新的裸妆搭配及膝的纯白色连身裙,甜美温婉,讨人喜欢。
    让连潮暗自惊讶的是,发簪,白裙,正中韩正的下怀。
    韩正见连潮来了,既惊喜又意外,立刻吩咐佣人添了一套餐具,招呼他坐下来。
    连潮也有些日子没见韩正了。
    他看起来还是精神矍铄,雄姿英发的样子,两鬓隐约的银丝,更显出男人沉淀岁月的醇厚魅力。连潮看了眼萃芳,对韩正举杯:“对不起舅舅,我来晚了。”
    韩枫自顾的夹菜,像是根本不意外儿子会出现。韩正看了看韩枫,笑着对连潮说:“没关系,很高兴你能来。”
    萃芳倒有些意外,原来鼎鼎大名的韩正并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奸人面相,一顿饭吃下来,他和颜悦色,谈吐风趣,待她十分友好,就像是邻家和蔼可亲的大叔,还是那种很受欢迎的帅大叔。
    饭后,亲戚友人相继离开。
    韩正常年不在C市,最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姐姐自然有许多话要和他说。于是让连潮领着萃芳去视听室玩玩那套顶级的发烧装备,姐弟俩在客厅里聊天谈心。
    连潮带她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训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萃芳低头拨弄了耳边滑落的长发,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成熟妩媚让人沉迷。她抬头微笑,犹如一泓清泉平复他的焦躁,连潮这才明白她若有所指,这类人物的家中,也许处处都有监控。
    她甜笑:“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呀,你的母亲并不讨厌我,相反的还安排我和你舅舅见面。你也看见了,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不错,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连潮越过她,在一排蓝光碟片前驻足,默不作声,仿佛是在专注挑选。
    萃芳走过去,抬头讨好似的轻劝:“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他赌气似的挑了一部阿尔帕西诺主演的《忠奸人》,邀她一起看电影。
    卧底系列影片的鼻祖,她本来不喜欢看这些的,只是王彦辰的收藏里有类似的影片,甚至有阿尔帕西诺早期主演的《教父》系列的绝版收藏。
    如今看来,也许每个男孩的心里都有一个江湖梦,真是害人不浅。
    萃芳看着电影,不时走神,一开始想着王彦辰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心事重重起来。
    他在美国的手术很成功,加上身边有一帮势力很强的老朋友帮忙打点,万事无忧。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的整夜不能合眼。
    只是,距离手术日期,已经过去三天,她依旧没有等到他醒来的消息。
    冷静下来一想,她期待他醒来,但更害怕他会醒。
    依他的性格,血债血偿才是本色,他的苏醒,会让局面变得难以控制,也许她所有的努力都头来都是白费。
    她想到这里,便觉得头痛欲裂,双眉深锁的一派担忧,完全落入连潮的眼里。
    萃芳浑然不觉,只是装模作样的沉迷在影片里。
    缓和了情绪,不由想又到了刚刚成为苏芩的那段日子里,她一次次激怒连潮的趣事。
    连潮的性格比王彦辰倔得多,惹毛了王彦辰,再大的怒火烧不过三天,他自然会主动求和。但惹毛了连潮就不一样,他一赌气,能几个月都不联系你,仿佛形同陌路。
    还记得第一次在自家门口,她当连潮是路人,给他脸色看,让他吃闭门羹,于是他连一句话也没留下就一走了之,那么多天硬是憋着不理她,故作清高到头来只能生闷气。
    第二次是在所里,他来视察工作,现在想来也是为了见她给自己找台阶下吧,因为担心她接近王彦辰,只好逼自己放下架子,实属不易。
    至于第三次,在宿舍楼下他盛气凌人的强吻她……
    说不定连潮早已爱上苏芩,也许对于苏芩的刻意追求和虚情假意,他明知故爱。
    想到这里,心里的愧疚感又止不住的冒出来。
    偏偏他像是感应到被注视一般,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正在变化莫测的光影中看向神情专注的他,微蹙的秀眉,眸光似水。
    两人坐的很近,仅仅半臂的距离,幽谧的空间暧昧流转。她一时手足无措,他已经倾身,身形和气息缓缓逼近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身后的门锁发出转动声响。
    她有些仓促的扑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连潮只觉得嘴唇一片温热,她主动吻了他。
    而后门开了,走廊的光线射进房内,开门正欲进来的男人足下一顿,眼前只是一幅热恋中男女缠绵悱恻的亲吻画面。
    萃芳只是想亲吻一下就放开的,让韩正看见就达到目的了。没想到想要分开的时候却办不到,腰肢被男人牢牢箍紧,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按向他,唇舌被粗鲁的掠夺,她被他弄得几乎要窒息。
    门再次被关上。男人并没有打扰二位,安静离开了。
    难分难舍的两人这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萃芳的口红全花了,激烈的亲吻里他的唇畔竟也流了血,她咬的。
    萃芳怒冲冲的站起来,瞪了他一眼,恨恨离开。连潮拭了拭唇角的血丝,浅笑,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一脸做了坏事的表情出现在韩正和韩枫面前,气氛有一种温馨的尴尬。
    韩枫正坐在沙发里剥桔子,抬眼瞧了瞧儿子和萃芳,对儿子使了个眼神:“坐下吃点桔子,你舅舅从老家带来的,汁多味甜,你最喜欢吃的。”
    一筐橘黄圆实的新鲜桔子,出现在油腻的晚饭之后,的确诱人。萃芳随着连潮一道坐下来,只见他从母亲手里接过一个刚剥好的桔子,想都没想,就自然的放进她的手里。
    味美鲜甜,萃芳很快就吃完了这个桔子。
    满室的轻松气氛,韩正和连潮聊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轻松话题,她在一旁也是闲着,于是拿纸巾擦了擦手,又去筐里挑了一个桔子。
    刚才那个桔子甜的没话说,但可惜她最近嗜酸,吃那么甜得反而不得味儿。于是拿开表面几个黄灿灿的大桔子,反倒挑了下面两个桔皮发青的小个头,剥开后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韩枫觉得牙根直发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儿子,神色有些难测。
    韩正自然的把话题转到萃芳身上:“苏小姐是T大毕业的?”
    正埋头吃桔子的萃芳立刻抬头,“是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咱们家潮潮的?”
    好宠溺的小名,好亲昵的称谓。只是放在这位严肃冷傲的连局长身上,有点滑稽。连潮不悦的瞪着她,萃芳这才发现自己在为他的小名肆无忌惮的发笑,于是收敛笑意:“我上大学的时候在酒店的射击场打工,负责管理枪支和收费,他当时是射击场的常客,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
    “哦?”韩正疑惑的挑眉:“我听说的可不是那样。”
    萃芳心头一紧,正当她思索对策的时候,韩正笑了:“听说,当时潮潮一开枪,不是射脱靶,就是把底座射飞了,你这个高手是看不下去,勉为其难指点一二,才被他缠上的吧。”
    “你可是我亲舅舅啊?”连潮气的直叫,“我的枪法哪有那么差!”
    “我后山还有块射击场地,要不改天比试比试?”韩正看向萃芳:“我也想见识见识,让潮潮一见钟情的百步穿杨呢。”
    没等连潮反驳,韩枫倒先发了话:“不行。”
    韩正和连潮立刻噤声。
    萃芳长舒一口气。
    然而韩正在沉寂中投下的一枚炸弹又害她一口气快提不上来:“对了姐,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重久别重逢的H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就好。”韩枫也没什么顾忌;抬头淡淡的说:“只是潮潮你也知道的;你爸他不同意。”
    连潮和萃芳面上装着尴尬;却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俩和连杰明串通一气把韩氏姐弟蒙在鼓里;连杰明和连潮父子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反正连杰明也不打算在大事未成之前;草草把儿媳妇迎进门。
    韩正一向对这个姐夫很不感冒;姐姐心思单纯,容易相处,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这种软硬不吃的硬木头。
    小门小户的韩家与世代簪缨的连家的确是名不当户不对,当年连杰明为了娶韩枫,差点与家里闹翻;连老爷子更是直接把连杰明发配边疆三五载,不得返京。那时候的他本来还对这位姐夫有几分欣赏;如今看来,还是言之过早。
    想到这里,韩正对萃芳表示赞赏:“我就觉得苏小姐很不错,潮潮真是好福气。”
    离开韩正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因为之前连潮浅酌了几杯白葡萄酒,于是萃芳就替他做了一回代驾司机,开车带他回酒店。
    连潮的座驾是凯迪拉克的一款越野车,线条硬朗,动力强劲。好在她开惯了大家伙,一路提速过弯,驾轻就熟。
    车窗降了一半,夜风缓缓灌入车内,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十分沁人心脾。连潮就坐在副驾驶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耳边只剩车轮压过落叶的动静,和他心底仍不死心的微弱呐喊。
    “苏芩……”
    萃芳正准备接话,手机却响了。连潮看了一眼,是肖戮打来的,他只觉得心脏顿时往下一沉。
    她立刻减速,对他说了句抱歉后靠边停车,拿着手机推开车门的时候,一辆车擦身而过,连潮吓得心跳都要骤停:“小心!”她仿佛也顾不得,接了电话就去路边接听。
    她听见肖戮的声音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清晨迎来的好消息,常爷醒了!他想见你,现在!”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像一枚巨大的礼花在脑中绽放开来,萃芳迫不及待的打开视频通话,晃动的镜头里,掠过陌生的监护室场景,她抑制住狂跳的心脏,终于等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王彦辰穿着湖水绿的病服,仪器和插管遍布全身,瘦削苍白。
    他微微掀开眼帘,仿佛这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耗光了他的力气,对视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只是一眼,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温热的泪一瞬间涌满眼眶,这一刻,他亦是。
    然而病人情绪的激动令仪器显示出异常,让医护人员有些小题大做的慌张起来。视频里肖戮用英文连劝了几次也不行,一位护士一边说着“No”,一边严肃的靠近镜头,画面有些纷乱的晃动,而后,视频终止。
    萃芳盯着画面,手足失措的站在路边,喜极而泣的表情还留在脸上。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天哪,太好了,他醒了!
    为这一刻她付出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胸口里绵延不绝的狂喜翻涌出来。她一时又笑又哭,坐在车里的连潮急忙推门下车,朝她走过来:“怎么了苏芩?”
    她泪流满面,在秋叶满地的路灯下,单薄的身形瑟瑟发抖,我见犹怜。连潮手臂一伸把她搂进怀中,抚慰:“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真的百感交集,这一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心里所有纠结的情绪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不由自主的抱紧他,嚎啕大哭,哭得连潮的心都要疼碎。
    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下来,她渐渐地只是低声抽泣,像哭累了的孩子一样哽咽着。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高大的梧桐树上有秋蝉低鸣,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一高一低,紧紧相拥。
    她终于察觉到不妥,肿着眼睛松开他,哽咽着微笑:“连潮,他醒了!”
    身后有一辆车疾驰而过,轮胎压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辨,连潮似乎听到心脏也随之碾碎的声音。
    “是吗?”他勉强笑了一笑:“很好。”
    “还要多谢你。”
    萃芳接过他递来的手绢,胡乱的擦掉眼泪,精致的妆容也花掉,但她却笑的很动人。发自内心的喜悦,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他醒来的话,我们的计划,需要变动一下……”
    “该怎么解释我和你的关系呢,真是头疼……”
    萃芳为新出现的问题感到烦恼,但再多的困难也抵不过他醒来这件事所带来的喜悦,她有点点忘乎所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为她一系列的表情变换,露出忧伤的神色。
    不要在我的面前,为别的男人表现出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好吗?这样会让我很难受。
    连潮心想。
    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面对她的滔滔不绝,只是回应:“快上车吧,小心着凉。”
    王彦辰术后恢复很快,不过一周的时间,他已经能对着镜头挤眉弄眼。
    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肖戮就按萃芳吩咐的,报喜不报忧。在没有想好如何劝说王彦辰接受他们的计划之前,隐瞒一部分事实。庆幸主治医师也说,他需要充分的休息和疗养,所以大部分时间,因为药物的关系,他一直呈现昏睡的状态,修复元气。
    萃芳不知道她还能隐瞒多久,因为关键的转折已经到来,韩正主动约了她谈合作的事宜。
    为了表示诚意,她此次单独赴会,按照韩正所说的,驱车来到沿江路一处著名景点,榕江寺。
    榕江寺内佛音袅绕,巍峨庄严的金黄色建筑浸染岁月的光华。走过一道长长的高墙,一栋古朴的宅院跃然眼前,萃芳拾阶而上,还未踏进大厅就见经理笑吟吟走过来:“苏小姐?”
    “是的。”
    那人领她跨过几道门槛,终于在一扇檀木雕花门前停下来,替她推开:“请进。”
    她深吸一口气,抿唇跨进包厢。
    入眼真是美景。敞开的古式对窗之外,横卧着壮阔的江景,令人心旷神怡,韩正就坐在窗边的荸荠紫色的八仙桌前,对她微笑:“坐。”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佛门清净地,观江,吃斋,耳边甚至不时响起寺庙内悠扬的钟声,她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的一切,和他们即将进行的罪恶交易联系到一起。
    斋菜差不多上齐的时候,韩正已经对萃芳手头所掌握的资源和她的意向了解了一个大概。他很喜欢她的说话方式,简洁明了,不拐弯抹角,甚至有点朴实。他一向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卖弄谈论的技巧,套他的话或猜测他的心思,像她这样干脆不造作,要赢得他的好感很容易。
    “那么苏小姐,我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合作,是不容置疑的。”韩正说:“老叶和江轻舟并不是我心目中合适的人选,只是,在与你们达成合作之前,他们倒也能凑合。”
    “我倒也不介意您继续与他们保持合作,只是谁更胜一筹,比较一下自然一目了然。”
    “自信是不错。”韩正轻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看着萃芳纯洁的外貌,清澈的眼神,不由得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人,一时有些失神。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连潮。”萃芳真佩服自己说谎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只是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我喜欢他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我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呢?如果说一开始的迷恋是因为初入社会的稚嫩,那这份感情在现实的染缸里也浸透了权和利的臭味。唯一不变的是,我爱他。如果这份感情没办法开花结果,我起码得自己的将来做点打算吧。您知道的,我的母亲和哥哥,一个是赌徒,一个是瘾君子。有些机会我不敢放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萃芳说完顿了顿,她甚至不敢看韩正的反应,如果他觉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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