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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债肉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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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着他:“那是假的,都是暂时的!”
“不行。”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萃芳拎起包包,把大衣搭在手臂上,“我走了,如果你同意的话,随意联系。”
王彦辰第一次不做挽留。
萃芳一走已经过去好几周,他派人留心她最近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反馈的消息倒听让他安心的。有连潮那样有权势的人做靠山,小神小鬼都沾不上她。
只是不知道背后,又和韩正进展到了哪一步。
他真想用自己的方法速战速决,但是因为她,他犹豫不决。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很没出息的宅在家里装废人,加上之前重伤未愈需要静养,他索性一边听手下汇报萃芳每日的动向,一边暗中替她排除险情。
直到有一天,肖戮沉着脸告诉他,她订婚了,但准新郎不是他。
订婚酒宴办得温馨甜蜜,照片拍的很清晰,萃芳小鸟依人的靠在连潮身边,男才女貌,简直天作之合。她的长发被碧玉钗随意挽起,优雅的希腊礼服勾勒曼妙身姿,只是白色的褶皱下还是掩不住她微隆的小腹,她微笑的表情里,满是母性的光辉。
王彦辰死死盯着照片里的萃芳,攥着照片的手指太过用力,指节都隐隐泛白。
她终于订婚了,新郎却不是他;她也有了孩子,但那孩子不是他的……
废话,肯定是!
该死的,她竟敢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她竟然敢!
他拨通了她的手机,也不管她现在是否还在订婚现场,焦急的拨了一次又一次,枯燥的嘟嘟声之后,她终于接听了电话,像是避开人群,声音也是很轻的:“找我有事?”
他的声音亦是同样的冰冷:“恭喜你,订婚了。”
“谢谢。”她的口气平淡到毫无感情。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孩子是我们的!”
她安静了很久,久到令他感到害怕。她终于开口:“案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掌握的证据足以定韩正的死罪,只要……”
“别他妈跟我废话!”他咆哮:“你不能拿我们的孩子当赌注!”
她被他生生阻断了话音,不可理喻,她无法与他沟通,更别妄想试图说服他。
很久,听筒都没有再传来声音,他死死攥着手机,都要把脆弱的金属捏碎,胸腔里有汹涌的怒气在翻腾,他却觉得喉头腥甜,也许是旧疾复发,都要咯出血来。
因为她竟对他说:“你好像是误会了,王先生。孩子不是你的,是连潮的。”
☆、 这即将虐死楠竹的节奏
王彦辰当晚就派肖戮去萃芳定期产检的医院调查。自己却一刻也没法等待似的;独个驱车赶赴连潮和萃芳的订婚宴,只是赶到酒店楼下;才发现来宾正陆续离开;订婚宴已经结束。
就连韩正也特意从外省回来喝侄子订婚的喜酒。
王彦辰就坐在离他十几米远的跑车里;只要他想,座椅下就是一把性能极好的消音枪。
韩正人逢喜事精神爽,只带了两名保镖,他正与亲戚好友们驻足寒暄,根本没有一丝防备,王彦辰冷眼看着;真恨不得立刻拔枪就灭了他。
只需一枪;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但还是犹豫着,想起她的期盼;她为他做出的所有努力……
他不能让她失望。
只能眼睁睁看着韩正上车后离开。
车里的暖气熏得王彦辰心浮气躁,扯松了领带,他决定推门下车。他要去订婚现场找她,宣布计划取消!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他的老婆,他的孩子,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占有着利用着,就因为这可笑且危险的卧底计划!他还要忍多久?等他们结婚生子吗?他自认忍的够久,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忍下去!
解锁后,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酒店内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的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了众星捧月般被连家人拥护着的,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王彦辰准备推门的动作忽地愣住。
因为今天,她实在是太美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总是忧心忡忡,下巴瘦的尖尖的,气色也不大好。可现在却丰韵了许多,脸蛋圆了一点,脸色也红润着,大概是怀孕的关系,举手投足都显得端庄稳重,完全是高干媳妇的典范。
站在她身边的,大概是连潮的母亲,C市的冬天很冷,她怕萃芳冻着,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小心翼翼的套在萃芳身上,说了什么隔得太远王彦辰听不到,萃芳听了却甜甜一笑,挽起连母的手臂,状似亲昵,在外人看来,像是感情很好的一对母女。
连杰明也对连潮和萃芳叮嘱几句,两个小辈微笑点头。等连潮的司机把车停好,连父连母和连潮一起,一家三口极其夸张的,几乎是捧着玻璃似的,护送萃芳上了车。
等连潮也上了车后,二老还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车开出很远,他们才上了自己的车。一前一后,温馨幸福的一家人,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的王彦辰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错觉,他已经是个外人。
不会的,那孩子是他的,这都是在演戏,她*的人是他,而不是连潮……
可是心底却隐约开始相信,她说的,也许是真的。
第二天,肖戮把一叠资料递交到他的手中。王彦辰正在书房抽雪茄,浓郁的烟雾令肖戮皱眉:“常爷怎么又抽上了?”
王彦辰置若罔闻:“行了,你先出去吧。”
肖戮无奈的退出书房,他忧心的想,要不要把这件事也汇报给嫂子呢?
当看到B超单上最后一行显示的孕周期以及医师推算出的预产期时,王彦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了。九月初出的事,可那孩子却是在九月末,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怀上的!
就是这荒唐的几周的差误,判定了他的死刑。
他把雪茄架在捷克水晶烟缸上,任烟丝袅袅。
不可能。
他一定要见她一次,把事弄清楚!
他立刻打了电话给她,她却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
他只差冷笑:“是不方便见我,还是不想见?做高干家庭的媳妇感觉很好吗?”
“是真的不方便,”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就这样。”
说完居然结束了通话!
两个月来他一直当隐形人,公司场面上的事还是像那半年里一样,由沈瞳和她,分别负责。今天是星期天,他的公司可是双休制度,这放着假呢,她究竟不方便什么?
王彦辰一把扯下椅背上的外套,开车出门。
原来她说的不方便,是指和未婚夫逛商场。
连潮穿着一身休闲服,显得年轻时尚,站在她身边,两人说不出的般配养眼。
王彦辰在离她几个专柜的距离外,静静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袭墨黑色长款风衣,身形瘦削表情冷漠。和远处正试穿着一身粉色运动服并且笑容明朗的她,有些格格不入的错觉。
萃芳挑了一双运动鞋,她挺着肚子不方便蹲下去,连潮就很自然的扶着她坐下来,然后半跪着,为她系鞋带。动作神态娴熟自然,像是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这恩*的一幕,狠狠刺痛了远处这落寞男人的心。
还问什么呢,已经不需要了吧。
一个是阳光下的天之骄子,一个是黑暗里的亡命之徒。她该选择的是谁,已经再清楚不过。
他转身离开,步伐似有千斤重。
王彦辰转身离开之后,萃芳所在专柜的男士专区的试衣间里,韩正换了一身蓝色运动套装走出来,连潮和萃芳等候已久似的,对他赞不绝口:“这身不错,比刚才那套好看。”
韩正对这对贤伉俪也是满意极了:“那明天,我就穿这套出发。芩芩,你觉得呢?”
萃芳亮了亮身上的衣服,“当然可以,如果舅舅不介意,咱俩是情侣款。”
韩正一愣,哈哈大笑:“还真是!潮潮,不介意吧?”
连潮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我倒不介意这个,只是我昨天才订婚,您明天就把她一个人带去H市度假,是不是太过分了。”
韩正一边让店员开票,一边说:“还不是因为你没假么,我和芩芩可是盛情邀请了你,H市现在只穿一件薄外套就行,空气也好,最适合孕妇散心。真是的,芩芩还没埋怨你,你反倒发起牢骚。”
连潮无力反驳,惹得韩正和萃芳隐隐发笑。
他不悦:“总之快去快回!”
连潮不能去正中他们的下怀,韩正和萃芳相视一笑。
H市是一座沿海的城市,韩正常年居住在这里,事业也是从这里起步。对外他是H市的纳税大户,合法商人,有几十亿资产,主攻房地产和医药产业。
而暗地里,韩正基本上控制了东南亚的海洛因和冰|毒市场,不仅在内地,他的市场更是扩大到台湾,香港,甚至日本和菲律宾以及美国。
下飞机后,萃芳乘坐着韩正的私人快艇,来到H市的一座孤僻的小岛上。韩正将仓库里十几吨毒品呈现在萃芳眼前的时候,她震惊了,这些货堆满了篮球场般大小的场地,触目惊心。
他在这座岛上制毒,这是长达数年,合成|冰|毒的研究成果!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低调了。
“其实做假药的利润比贩毒还高,只是我觉得,暗骗,不如明抢。起码你情我愿,不存在欺骗。因为,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韩正说完这句话之后,萃芳冷不丁瑟缩了一下。
韩正和萃芳在岛上刚吃完晚餐,手机就响起来。
韩正接起电话,是C市他的手下老K打来的,他说:“老大,老叶死了。”
韩正淡淡看了萃芳一眼,“嗯”了一声,起身离开餐桌。
“交易时遇上条子。那批高纯度的海洛因全没了,老叶想和警方动手……”
“有内鬼。”韩正说:“帮我查出来那个人是谁,立刻。”
“是,老大。”
韩正回到餐桌时,萃芳明显感觉他的情绪不对。所以谨慎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叶死了。”
她的脑中轰的一炸,“是谁干的?”
“不是,他是拒捕被枪毙。”
“拒捕?”她难以置信,警方虽说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她还没安全脱离这里,他们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她不顾,打草惊蛇!
不会的,连潮也不会同意让他们这么做的!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这个时候,回到连潮的身边才能确保安全。万一还在岛上就被韩正查出了什么,她可就得葬身于此了!
“有内鬼。”韩正说:“也许在老叶身边,也许就在你我眼前,老叶这宗买卖打点已久,没多人知道,谁走漏的风声,不难查到,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
萃芳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因为她的手已经怕的发抖。
月光如水,耳旁是阵阵的海浪声,沙滩,棕榈,脚下踩着柔软的细砂,怎样看,都是一派休闲浪漫的人间圣境。可萃芳却觉得这里就像地狱一样,分分秒秒都恐怖到没办法呼吸。
韩正陪她散着步,说起年轻时的往事,不设心防。
她笑容僵硬的赔笑,幸好是夜晚,希望他瞧不真切。
“我年轻的时候很单纯很天真,所以做了警察,当了卧底。”韩正走的缓慢,记忆也缓缓跃然眼前:“没想到,她也一样。”
“她,是你的女朋友?”
“嗯,警校时期认识的。她很漂亮,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所以常四才会动了心。”
萃芳足下一顿:“常四!?”
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低头继续跟上韩正的步伐。
“我当时负责的调查对象,是江启祥。”
“我的父亲?”萃芳暗自惊叹,原来韩正曾经做过卧底,并且潜伏在江启祥的身边,最后背叛警队,成为黑道中的长老级人物!
她问:“是因为他影响了你,所以你才走上这条路的?”
“当然不是。”韩正目光森冷:“因为常四杀了她,他杀了我的女人,毁了我一生最美的梦。我为了替她报仇,才走上这条路的,虽然六年后,大仇得报,但我也毁掉了自己。”
“怎么会……”萃芳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王彦辰一直恨错了人,杀他父亲的凶手原来是她眼前的韩正!
“她一个人偷偷把孩子生下来,把所有的罪证都销毁了,她为了他背弃一切!而常四呢,为了给帮里一个交代,竟然那样残忍的对她。”韩正语气激动起来:“他亲手杀了她!”
脑中的惊雷接二连三的炸响,但她却不能显露出震惊的样子。这是家婆临终的遗言,这是王彦辰绝对不能知道的秘密,他最敬*的父亲,亲手杀了他最心*的母亲!
他的世界会因此分崩离析的!
“王彦辰也是该死。”韩正咬牙切齿的说:“十几年了,我暗地照顾,小心翼翼不让常四察觉到他的行踪,我教他,要做个好人。可是怎么样呢,他也背叛了我,翅膀长硬了就回到他父亲身边享受荣华富贵去了!本来我还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是后来我一想,算了,就让他永远被蒙在鼓里好了,像个傻子一样为常四浴血奋战,保住家产和帮派的声誉,并且据我所知,他虽然很有天分,但骨子里对黑帮还是非常排斥的。也许这样对那小子来说,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萃芳冷眼看着他,仿佛看到地狱深层最恶毒的魔鬼,令人发指。
☆、 苏芩又见苏芩
海岸各个要点皆有人手看守;入夜后高塔上的探照灯光白森森的掠过岛上的每一寸土地。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停靠在岸边的快艇;停机坪上还有一架私人直升机;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可以驾驭。
两人踏浪漫步,良久,韩正像是累了;慢条斯理晃悠的步伐突然顿住。萃芳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回房间的时候,一抬眼,却蓦地心惊。
他正盯着她!眼神冰冷;仿佛冰峰的利刃直直凿向她:“你是警察。”
尾音并没有上扬,这是个非常明显的肯定句。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抓紧,跳动都要停止;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一样,大脑根本没办法思考,只是本能的回应:“不是。”
“那这件事你怎么解释?我给你的货,根本没在C市流通过就售罄,买家胃口挺大的,嗯?”
她的感官在韩正说完这句话后,快速的复活过来。这时候说错一句话就是万劫不复。
他提到货,这还是在质疑,他并没有证据确定她的身份,所以还有机会。
她强装镇定:“货是沈瞳在经营,他办事我一向放心。私人会所里,买家出手阔绰,他们要买,我难道藏着掖着再零零碎碎卖给散户?有身份的客人都很注重隐私,您的手下没本事查个清楚,就胡乱下定论,想不到舅舅,竟因此怀疑我。”
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松动:“我怀疑你是因为有个人醒了,你却瞒着没告诉我。”
他知道了?萃芳只觉得一阵阵发懵。如果韩正只是试探,实则不明真相,那么她给出肯定的答案就是不攻自破。可万一韩正说的是真的呢?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不决最危险。如果是天资聪颖的苏芩也许会给出更漂亮的答案,但她,只是资质平平的萃芳,只能下狠心赌一把运气:“舅舅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何必胡诌些故事试探。”
韩正鹰一般锋利的眼神,含着阴森的笑意落在她的脸上,萃芳毫无畏惧的迎上他审度的目光,以毫无畏惧的神色。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韩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芩芩,舅舅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
她也只敢在心底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蒙对了一回。面上仍是不悦的,说:“他醒了,生意可就没得做了,舅舅别拿这事儿开玩笑。”
韩正竟微笑起来,整齐的牙齿在皎洁的月光下璀然一闪,“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他一天不死,这隐患就像一颗地雷一样埋在心里,始终让人觉得不踏实。”
她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眼神里是不可置信的质疑:“那舅舅您的意思是?”
“我已经做了安排,就这两天动手,选在你不在C市的时机,永除后患,免得夜长梦多。”
萃芳不说话,心防已然溃堤:“万一失手,我怎么办?”
“傻丫头,”韩正浅笑:“不管王彦辰是瘫了还是醒着,这计划万无一失,谁能猜到沈公子的小女朋友桑颖,就是五年前我安插在他身边的杀手呢?”
她缓缓抬起头来,身体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着,韩正却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芩芩,别舍不得。他是对你有情有义,但是,做大事免不了心狠手辣。我一直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同,别让舅舅失望,嗯?”
她从未如此憎恶一个人,真想立刻将这毒辣如蛇蝎般的男人按进脚边的海水里活活呛死。但是她不能,韩正已经布局好了一切,王彦辰现在有危险,她必须立刻告诉他,提防桑颖。
散步结束后,韩正回房休息去了。萃芳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趁四下无人时走到户外空旷处,给王彦辰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王彦辰像是喝多了酒,声音疲惫慵懒:“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想我啊?”
她压低了嗓音:“小心桑颖,她是韩正的人,这两天就要对你动手。”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接着王彦辰再度开口,声音里找回了一丝清明:“你在哪?和韩正在一起?”
她环顾四周,轻声嗯了一下。
“姓连的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他低声咒骂:“你都怀孕五个月了他还让你干这么危险的勾当!他是不是想立功想疯了!”
“你别怪他,是我逼他的。总之你好自为之,提防桑颖。”她不敢再多说下去,强硬挂断了电话。
而后又给连潮打了通电话。
连潮告诉她,老叶并没有出任何事,萃芳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出也是韩正的诡计,他在试探她。
于是告诉连潮,不出意外的话,她明天就回C市。
回房后,一夜净是晦暗的梦靥,支离破碎压抑沉闷。萃芳觉得身体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口干舌燥,费了好大劲才掀开了眼皮。
她还躺在床上,只是,四肢被手铐牢牢锁在床柱上。
扭头,韩正在一边抽烟,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印在他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瞳令她心惊。他悠悠吐了口烟圈:“原来他真的醒了。”
萃芳吓得脑袋混沌成一片,想开口,嗓子都快哑的冒烟,她这才明白,他用了药。
韩正站起来,缓缓走近她:“你自己开口解释,还是我来逼你?”他冷冷地瞪着她:“苏警官。”
萃芳怔住。
“你的手机被我动过手脚,你说过什么,我听得一字不落。”韩正慢慢地推测:“为什么王彦辰愿意屈居幕后,配合警方?因为你。为什么连潮甘愿为你所用,与黑道合作,也是因为你。你可真是不简单哪,苏警官。你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也不少了吧,为什么迟迟不肯抓捕我呢,我想,你们是知道这岛上埋设了一套自动引爆系统,万一你们鲁莽行事,这岛上的所有毒品,以及几百名员工,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连个渣都不剩吧?”
萃芳绝望地闭上双眼。
只是一通电话,所有的努力在最后关头,付之一炬。
只是因为她心软,本能的,挂心他的安危。
韩正坐到她的身边,轻抚她的脸颊,叹气:“真是可惜,我以为可以和你成为一家人的。只怪你自己感情用事,一听到情郎有危险,就乱了章法。我就不会这样,当年我在暗处,眼睁睁看着常四杀了我最心*的女人,我都能忍住……”
萃芳突然“啊”的惨叫起来,因为她看见韩正正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针管,他不说,她也知道那针管里头到底是什么!
韩正挽起她的袖子,慢条斯理的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连潮联手欺骗了我,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连家的种。它是王彦辰的儿子,常四的孙子,对吗?”
她拼命的摇头,吓得毛骨悚然,泪水溃堤。然而却阻止不了,他按着她纤细的胳膊,将满满一针管的毒品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给你来点纯的,一次就能上瘾,也许,剂量有点儿大?”韩正注射完后,将针管轻轻抛入远处的垃圾桶,精准无比,“它是新品,用过的没几个人有毅力戒掉。哦对了,我们这里也有孕妇员工一直在吸,只是那些胎儿奇形怪状的……啧啧啧,成活的几率也不是很高呢。”
“你这个畜生!”她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诅咒他:“你不得好死!”
“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被欺骗。”韩正起身,离开了这里。
两天过去了,期间萃芳反应剧烈,吐了近十次,滴水未进,快要一命呜呼。脑袋像重锤时刻敲击一般钝痛,昏昏沉沉的,心口堵得难受,不时泛着恶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进来,床褥陷下去一角,手臂一丝刺痛,她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韩正已经结束了动作。
他似乎是在微笑,但很快的,一股奇异的享受充斥她的全身。闭上眼,快|感像电流一样急速遍及全身,眼前五彩的火光四射,她快活的想要尖叫,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与之相比,男女之事都变得索然无味,快|感持续几个钟头,身体在极度兴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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