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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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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夫人噗哧一笑,道:“看看,我才说了一句,便将你心疼成这样,好端端一个女儿,偏说得这样不堪,这样好了,我抢了你半个女儿,还你半个女儿便是,宛儿,上前来,拜见你义母。”

  杜宛一愕,这可不是事先说好的,一时间也弄不清母亲是在玩笑,还是真的想让她拜方氏做义母。华灼却不管这么多,只管凑趣地把她往前推。自己拜了杜如晦为师,杜宛如果又成了母亲的义女,那华、杜两家的关系,便从通家之好更进一层,真正是同气连枝,休戚与共,论亲近,未见得比本家和其他嫡支差,自家若是再遭难,不说别的,只凭这层关系,杜如晦就不能、也不敢再袖手旁观,读书人最重气节,更讲究大义,否则他这个清流名士的名声就要臭大街了,全天下的读书人哪个还肯服他。

  方氏原就对杜宛颇多喜爱,这时见杜夫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便顺手推舟,笑道:“送上门来的女儿,不收白不收,宛儿,这是义母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便从腕上褪下一副缠丝金镯。

  杜宛也是有决断的,见话到此处,便不再是玩笑,于是当即跪下来,向方氏磕了三个响头,接过缠丝金镯,道:“女儿祝义母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华灼凑趣凑上瘾了,便也对着杜夫人跪下,认真磕了三个响头,笑道:“我也祝师母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杜夫人哈哈一笑,也自身上摘下一块双鱼玉佩,递过来道:“看看,看看,还没正式拜先生呢,就先从师母这里讹了一件东西去。华夫人,你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方氏笑得合不拢嘴,口中却道:“怪得谁来,还不是你自己招惹的,我这女儿,厉害的地方,你还没瞧见呢。”

  “行了,与咱们两个老的在一处,你们两个小的也不在自在,自去玩吧。”笑闹了一番,方氏许是还有话要对杜夫人说,便把华灼和杜宛都赶了出来。

  华灼拉了杜宛的手,一出门便笑道:“你在家中原只有一个弟弟,这回可好了,又多了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让你欺负去。”

  杜宛轻啐了她一口,道:“这是什么话来,我何时欺负过你。”顿了一顿,又道,“咱们瞧你弟弟去。”

  “他这会儿应该还睡着,咱们悄悄地去,看了就出来,别吵醒了他,哭闹起来,可就让人头疼了。”

  华灼这两天忙着刺绣练字,也没什么时间来看弟弟,被杜宛这么一提,她倒真的觉得非常想念华焰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说是悄悄地去,却还是忍不住拖了杜宛的手,一溜小跑地过去了。

 第五十七章 庆贺前奏

华焰这个时候果然还在睡着,四喜坐在一边看着他,时不时替他拉回被踢开的小被子,严严实实地看好。见华灼带着杜宛进来,连忙要起身行礼,被华灼摇着手轻轻嘘了一声。

  “真可爱。”

  杜宛也没多留,赞了一声可爱,便主动将舍不得离开的华灼拉了出去,又道:“也不知你怎么起了性子要练字,莫不是让庄世兄给气的?带我去瞧瞧你的字,看看是否有长进了。”

  华灼听出她有调侃之意,脸色瞬间红透了。

  说说笑笑到了秀阁里,华灼还是颇为得意的把自己这几日努力的成果展示给杜宛看。杜宛身为杜如晦这个书法大家的女儿,眼力自然比华灼更高一筹,一张一张瞧过去了,方才笑道:“虽只练了几日,但可瞧出,落笔有力了。”

  “那是自然,你可没见我这几日练得手腕都要断掉了。”华灼适时地叫起苦来。这苦她不能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叫,但是杜宛面前,却叫得自然无比。

  “你自个儿讨来的,我可不同情你,谁要你与庄世兄赌气来,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时候,你便是练出一笔好字,他又怎知。”

  杜宛把华灼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很是不以为然,然后便拿起笔来,七巧机灵,上前研墨。她写了几个字,与华灼的字放一起略一比较,便可看出不同来。华灼的字虽然娟秀,但风格流于媚俗,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而杜宛的字虽稚气一些,也不够好看,但却风骨凛然,宛如一枝寒梅傲立于纸上。

  “你的字……怎么与以往有些不同了?”杜宛是见过华灼以前写的字,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顿时拧眉,好一会儿方道,“倒似多写了十年、八年似的。”

  华灼心里一惊,自己上一世可不是多写了十年的字,如今还魂,虽身子仍是八岁时,但字却是十八岁时的。这个破绽华顼大概是没在意,男子总是不如女子心细,而七巧和八秀也只是识得几个字,对书法谈不上什么眼力,但杜宛立时便留意到了。

  “哎呀,不要看了,我才练了几日,实是写得不好的,赶紧都拿开,八秀,把这些字烧了,省得放在这里丢人现眼。”

  华灼急忙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字全部卷起,塞进了八秀的手中。

  “啊,烧了?”八秀傻愣愣的,之前小姐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要留着,等隔半年再拿出来对照,怎么这会儿竟然就要烧了。

  华灼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八秀这才一缩头,跑出去找火盆去了。

  好在杜宛也没有多想,只当华灼是不好意思了,笑道:“其实你也是有天份的,只是以前不肯好好练,今后拜了我爹爹做先生,可要当心了,写不好,我爹爹是要打手板子的。”

  华灼这才定了定神,道:“我才不会给你爹爹,啊不,是先生,我才不会给先生打我手板子的机会呢。”

  “拭目以待。”

  杜宛一副才不相信你的表情,惹恼了华灼,一把按住她,狠狠呵她的胳肢窝儿,直呵得杜宛笑不过气来求饶,这才放了她。

  “不要再闹了,我且问你,昨日韦府可有贴子送来,邀你过府游玩?”

  杜宛坐在榻片一边整理方才弄乱的头发,一边问道,因笑得太过,她的雪白粉嫩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红霞,越发显得清丽动人。

  “咦?没有啊,不是前几日才去过,怎么又下贴子来?”华灼惊奇地反问。

  杜宛微微摇头,道:“不是郡守夫人下的贴子,而是韦二小姐、三小姐联名下的贴子,邀我后日过府,我琢磨着有些不对,所以才来问你。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些不对了,你是府尹之女,平日想邀都邀不到呢,如今她们不邀你,反而只邀我一人,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必是不肯去的了。”

  华灼一时也不知道韦家两姐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杜宛的性子她却是知道的,平素最不爱走动,只爱窝在秀阁里读书,偶尔出来几次,还都是跟自己一起。

  杜宛点头,面上却有些为难,道:“只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回绝的好,韦家也是清流中的名门,没有合适的理由,怕是回不掉呢。”

  “那还不容易,你只管告诉她们,就说后日我邀了你,理由嘛,庆祝我要拜你爹爹为师,唔……让我想想,这个理由还真不错,把宋娉婷、赵玉儿她们都请来,好好热闹一番……你别瞪我,我晓得你不喜欢热闹,到时候你只管躲在我屋里看书就成了。”

  自从绘芳园后,华灼就一直想着要跟宋娉婷、赵玉儿她们多来往,只是一直没得空儿,也没有合适的理由,眼下这个现成的理由,她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而且还能替杜宛解围,再好不过了。

  “只要不是我出面招待,自然你说什么都成。”杜宛心下满意,自然不去管华灼怎么闹腾。

  华灼这个决定来得突然,当杜家人告辞离去以后,她来到方氏屋里把这个想法提出来的时候,方氏瞅了半天的眉,好一会儿才道:“你拜了杜学士为先生,庆祝一下也是应当的,只是日子定在后日,却有些急促了些,又要请旁人来,怕是来不及筹备。”

  “也不用筹备什么,准备些果盘点心茶水的就行了,再说我请的,也只那么几家的小姐,都是平素与爹爹走得近的人家,明日送了贴子去,来与不来,立时便能得了回信儿,也不耽误时候。”华灼却是早已经考虑好了,她又不是大肆宴客,只请几个小姐妹来,用不着准备得太隆重。

  “太简陋了也不好。”方氏又有些不乐意,女儿拜杜如晦为师,这样的事理应好好宣扬一番才是。

  华灼笑着偎进母亲怀中,道:“娘,女儿还没正式拜师呢,若想大办,也要等到拜师以后。”

  方氏一想也是,便应了下来,隔日便写了贴子,分别送到韦府、杜府、宋府和赵府。虽说华灼原来的意思,是只邀请杜宛、宋娉婷和赵玉儿来便成了,但方氏却不能无视郡守夫人,不管会不会来,数礼上是一定要送贴子的,至于其他人家,现在送与不送无关紧要,反正等女儿正式拜师以后,她会满城发贴子,把淮南府所有的名门世家都邀请到。

  不过送到韦家的贴子,还是顺带着把韦家的几位嫡出、庶出的小姐都一并邀请了,毕竟贴子送到了韦家,只邀请人家的外孙女儿,却把亲孙女儿给无视了,这不是一个知礼的人家能做得出来的。

  与方氏的贴子同时到的,是杜宛的一封言辞委婉的信,大意是韦二小姐、三小姐的邀请,她觉得很荣誉,但是因为事前已经答应了华灼的邀请,所以不能来了云云。

  “华家这是什么意思,她家女儿拜了杜学士做先生,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特地下贴子来,邀请了咱们姐妹四个不算,还巴巴地请了表妹,表妹这一去,表弟一定也是要跟去的。”

  韦三小姐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屋里,对着自己的姐姐发牢骚。

  在她面前,坐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是韦二小姐,正低头抚摸一串佛珠,另一个少女翻着一本经书,略年长些,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韦大小姐,容貌不如两个妹妹好看,但气质却极为出众,不带半丝烟火气。

  听着韦三小姐的牢骚,韦大小姐顺手翻过一页经文,随口道:“你莫自作多情,人家请的是表妹,咱们几个只是顺带的,我是不打算去了,前几日病了,落下的功课没有补完,没那闲工夫去参加别人的庆祝。”

  “大姐,你怎么能不去。”韦三小姐急了,绕着自家大姐团团转,见她仍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知道说不动她,只能转向韦二小姐,“大姐不去,二姐你可一定要陪我去,盯着表妹和表弟,不能教人欺负了他们去。”

  韦二小姐啼笑皆非,这妮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淮南府的地界上,不,应是整个南平郡,哪个敢欺负到郡守家的少爷和小姐的头上。

  “二姐……”韦三小姐抓着她的袖子摇来摇去,先是撒娇,转而又一把抢过那串佛珠,威胁道,“你不去,我就把你最喜欢的这串佛珠给扯掉了。”

  韦二小姐性子柔弱,耐不住她磨,只得道:“我又没说不去,你急什么,快把佛珠还我。”

  韦三小姐这才把佛珠还她。

  几乎同时,杜府里,杜宛也在和杜夫人商量着。

  “静儿妹妹是爱热闹的,一定会赴约,庄二少爷极为疼爱这个妹妹,肯定不放心她一人出来,定要随行的,华家虽有男丁,但却是个刚出生不足三个月的婴孩,他一个男孩儿夹在一群女孩儿中,肯定尴尬,娘,不如明日让三哥陪我一道去,到时候他们两个男孩儿做伴,既不会冷落了客人,也不会两方都尴尬。”

  杜夫人笑道:“到底是你细心,只是你三哥是个不着调的,还是你二哥稳重些。”

  “还是三哥吧,他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能胡闹,什么时候不能胡闹,二哥虽然稳重,但到底岁数比庄二少爷大得多,他们怕是聊不到一起去。”

  “可是你三哥总不能让人放心,罢了,不头疼这个,明日就让你二哥、三哥一道去,反正你现在也是华夫人的义女了,杜、华两家也算得上一家人,你义母必不在乎咱们家多带两张嘴去白吃白喝。”

  杜宛不由得莞然一笑:“那便把小弟也带去吧,左右也不在乎再多一张嘴。”

  杜夫人也不禁笑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男孩儿们

事实上,就连华灼也没有料到,自己原本只邀请了几个女孩儿,但最后来的不仅只几个女孩儿,连她们的兄弟姐妹,总共到了十来个人。

  杜家就不提了,除了杜宛,她二哥杜宜、三哥杜宽和四弟杜宥都来了,赵家来了两个,赵玉儿和她的兄长赵仲良,宋家来的是宋娉婷和她的一个庶出妹妹名唤月婷的,张云惜也来了,这是华灼考虑到赵玉儿和宋娉婷不和,特地拉来居中调节气氛的,她也带了个妹妹来,名叫雨惜,而韦家来的人最多,除了庄家兄妹两个,韦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连带那位三少爷也来了,韦大小姐原说不来的,但最后还是被母亲逼着来。

  别人也就算了,会赶来凑这个热闹也是意料之中,府尹家的大门,平日岂是容易进的,难得有机会来,别人不想方设法把家中年纪合适的孩儿们全塞过来才怪,别的不说,好歹先混个脸熟。但是看到那位阴阳怪气搅局的本事明显是一流的韦三少爷,华灼就有点头疼,悄悄拉着杜宛的手,道:“他怎的也来了,可不要把我这一场庆贺给搅得一团乱。”

  杜宛掩着唇笑,道:“谁让你家送去的贴子,写着适龄的孩儿都可以来,韦三少爷那样的一副脾气,哪有不来搅局的道理。亏得你现在年纪还小,要不然……旁人还以为义母打算替你择婿了呢。”

  “你就知道取笑我,这是我特地去爹爹书房给你挑的书,赶紧地拿走到屋里去看,我可不招呼你了,缺什么只管叫丫头,我给你留了一个粗使的守着门儿。”

  华灼被她调侃也不是一回两回,脸皮子也算练出来了,不红也不黑,只把她往屋里推去,待进了屋,又捧了棋盒过来,对着她挤眉弄眼地坏笑,道:“一人看书寂寞,不如我把庄世兄请来,你们两个就在这屋里手谈吧。”

  杜宛面上一红,嗔道:“还不快出去招待客人们,要我打你么?”

  华灼放下棋盒,嘻嘻哈哈扭头就跑,到了门口,又转身道:“真的不想跟庄世兄手谈一局吗?”说完,不待杜宛回应,她已经打了帘子一溜烟跑了,留下杜宛在屋中,气笑不得。

  立在她身后的黄莺却有些想法,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庄二少爷身份尊贵,与你又年纪相当,性情相投,若真能……”

  她话还没有说完,杜宛就突然横瞪了她一眼,沉下脸道:“黄莺,你的规矩还没有学好,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心里要有数,这次便罢了,下次再犯,我必不轻饶。”

  “是,婢子知错了。”

  黄莺脸色一白,小姐的相貌虽然清丽可人,可是沉下脸去,却颇有些不怒而威,她心里惊慌,不敢再开口,低着头退到一侧。

  杜宛翻起了书,心中却有些不平静,黄莺的话,她又怎么会不懂,以她的年纪,本不应想这种羞人的事情,她书读得多了,一些道理便看得明白,男婚女嫁,本是寻常事,没有什么好羞怯的,但她现在年纪还小,想这种事还太早了,更何况是拿到明面上来说,传出去,她什么闺誉都没有了,因此才严厉地斥了黄莺一句。

  外面已经渐渐热闹起来了,杜宛侧耳听去,有女孩儿们的笑声,男孩儿们的说话声,唯独没有庄铮的声音,那是个和她一样喜爱独处安静的男孩儿,不过两个都安静的人若是同处,只怕会太过寂寞清静了吧。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杜宛才撇开杂念,低下头看手中的书。

  华灼这时却已经夹在一群女孩儿中间,谈笑生风,今儿她是主人,又是有心跟宋娉婷和赵玉儿打好关系,至于那些跟着来的男孩儿,她却不方便直接招待了,一来分身乏术,二来那些男孩儿,除了庄铮和杜宥年纪还小,其他几个却不是孩童而是少年了,她还是避着些好,三来她见了韦三少爷就烦,实在怕他弄得她下不来台,索性就把这些麻烦全部拜托给杜家二少爷杜宜。

  杜宜今年刚满十六岁,虽然还没有成年,但他生性稳重,言行举止已经有些小大人的模样,跟一群最大也不过十三岁的小孩儿们处在一起,颇感别扭,奈何临行前母亲殷殷叮嘱,要他看好三弟杜宽不能闯祸,照顾好幼弟杜宥不能有失,又被华灼拜托帮着招待其他男孩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可惜这群小子,除了庄铮是个安静不多话的,其他几个,没一个是能让省心的。杜宜本有意引着他们聊些诗词,说些风月,但说了没几句,话题就全偏了。

  男孩儿们被安排一处楼上,楼有高台,摆席设案,阳光从空中挥洒下来,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高台下之,便是一片花铺,花铺中间建了一座花亭,女孩儿们便都聚在这里,坐在高台上的男孩儿们,只要略一抬头,便可透过栏杆,看到下面的那些女孩儿们。

  花铺中的花还没有开放,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们,却比花儿更鲜嫩动人。

  “杜兄,听闻令妹相貌清丽,才华过人,不知是下面哪一位?”

  赵仲良和韦三少爷一样,明明天气不热,却爱摇着一把扇子附庸风雅,只不过韦三少爷那把是美人扇,而他手中这把,却是山水扇,格调高了些,却少了几分浪荡之气。

  杜宜还没来得及回答,杜宽已经一拍桌案,没好气道:“我家妹妹也是你能问的,倒是那个穿绿袄儿的,是你家妹子吧,真丑。”

  赵仲良脸色一变,他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跟杜宽差不多,虽然在场面上,因为赵家过去是商户而被人嘲笑惯了,并不觉得突兀,可是杜宽说话也太可恶了,自己的妹妹明明有如一朵花骨儿般娇艳,落到杜宽的嘴里,竟然只有“真丑”两个字。

  正要反驳回去,杜宜连忙插进去,打圆场道:“三弟,赵小姐年貌虽幼,却有绮霞之态,休要胡言。”转而又对赵仲良道,“舍弟平素最爱胡闹,赵兄多多包涵,莫与他一般见识,宜以茶代酒,敬赵兄。”

  赵仲良心中虽然愤愤,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在坐一众男孩儿中,他的地位最尴尬,不好多做计较,再者,父母命她陪着妹妹来华府,也是打着让他与华家小姐多多亲近的主意,此时闹起来,岂不是平白坏了印象,因此只得饮了茶,勉强笑道:“杜兄温良恭俭,仲良自愧不如。”

  “嗤,两个呆瓜,一个爆竹。”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不是最爱搅局的韦三少爷又是谁来。

  “你说谁是爆竹?”杜宽又跳了起来。

  “谁接口,就是谁呗。”韦三少爷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一口一个瓜子,嗑得正起劲。

  杜宜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疼起来了,一把按住准备捋袖子的三弟,低声道:“莫忘了出门时母亲的叮嘱”,拉出杜夫人来压人,杜宽只能悻悻地坐下,大口大口地灌茶平气。

  搞定了自己的弟弟,杜宜又对韦三少爷微微一笑,委婉地劝道:“韦兄,令妹也在下面,让她瞧见咱们在上头不和,怕要担心的。”

  他不说令姐,而说令妹,显然是知道韦三少爷跟嫡出的几个姐妹不合,唯独偏疼庶出的四妹,所以便搬出韦四小姐来压他。

  韦三少爷冷笑一声,道:“我自坐着吃我的茶,磕我的零嘴儿,哪里跟你们不和了,怎么,还不许人说句真话不成。”

  杜宜是个天生谦和的性子,被他当场呛得讷讷无言,只得讪笑一声,不敢再碰这个刺头儿,转而对庄铮笑道:“庄……呃……听说二少爷喜爱丹青,不知可否就此情此景,作画留影,以为纪念?”

  他原想喊一声庄兄,但是庄铮的年纪实在太小了,这个“兄”字委实太别扭,虽说赵仲良和韦三少爷也不过十二、三岁,却已是少年模样,与他们称兄道弟,还算自然,可庄铮虽然身材挺拔,个头并没有比赵仲良矮到哪儿去,但面上到底还是一团孩气。

  庄铮抬起头,看向杜宜,额间的胭脂痣在阳光下,鲜红欲滴。

  “无景可入画。”他淡淡地道,语气平静无波,目光除了偶尔向下扫一眼自己的妹妹,多半时候只是闭目养神。

  又被堵了回来,杜宜颇有些尴尬了,他平素交往的,都是些志同道合的同窗,聚会游玩,有的是话题可说,像今日在场的如韦三少爷的尖酸,如庄铮的冷淡,实在是没碰上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倒是薄薄的面皮,渐渐有些涨红了。

  “二哥,别理他们,咱们自己玩自己的。”

  杜宽气不过,咬牙切齿的,可是慑于母亲的威严,不敢在华家闹事,心里却已经在一转念间,琢磨了七、八个点子,准备用来对付韦家的庶出子。至于庄铮,他不敢招惹,虽然喜欢胡闹,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再说庄铮也只是反应冷淡了点,又没对自己和二哥冷嘲热讽的,顶多自己也不理会他就是了,杜家虽然不是官宦世家,但也是清流名门,自恃清高,还犯不着巴结一个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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