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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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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母亲心善,又念着她有几年苦劳。”华灼一下子没明白母亲的意思,因此只管捡好听说。

  方氏却摇了摇头,道:“这固然是一个理由,却只占了一丁点,她若犯的是普通的小错,我也不会与她计较,但与男人有私情便也罢了,还帮着外人算计主子,莫说她只是有几年苦劳,便是她于我救命之恩,也绝不能放过。灼儿,你这一、二年虽与我和双成学着管家,到底不曾经过什么事,因此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眼下你爹爹快要离任,因此宋家还不曾做什么事,但若是你爹爹连任呢?宋家既然盯上了府尹的位子,又岂会就此甘休,九惠这丫头必然成为宋家手中一杖棋子,到那时候爹爹的一举一动,只怕全在宋家眼中,要寻个差错将你爹爹赶下来,全不用费什么工夫。这等大祸,轻则丢官,重则害命,九惠之错,如何能恕。”

  华灼一愣,旋即惊讶起来,母亲说的,竟然与上一世后来的发展不谋而合,可见她之前的推测,恐怕与实情极为相近,虽然这一世已经无法验证了。

  “娘,你的意思是?”

  “我放九惠一家子走,一是安她的心,先前我既答应了只要她说出那个男人,便放过她一家子,自然不能言而无信,二来也是做给府里其他人看,这几日里九惠调到客院去,恐怕谁心里都在犯嘀咕,这时候放了她一家子,自然就能平事息人,再也没人追究真相,九惠称了心意,更不会说出她与人有私情的事,这一桩丑闻便算瞒了下来。”

  华灼听着,连连点头,母亲顾虑得不错,若把九惠逼得急了,把事情闹开来,固然她名声坏了,可华府更加颜面无存,这时候放九惠一家子走,既落了个言而有信,也可以防住丑闻外泄。

  方氏这时却冷笑一声,道:“你莫点头,厉害的在后面,这样的手段你也学着点,将来管家,自有用得着的时候。我若真想放了九惠一家子,直接还了卖身契放她一家走便是,又何必让宋家来赎人。”

  华灼愣了愣,连忙道:“女儿糊涂,请母亲指教。”

  方氏抿了一口茶,润一润喉,这才又道:“这里头也有两个意思,一是警告宋家,再不收手,你爹爹在回京述职之前,要整治他也不是没有手段,这半年里,他们最好安分些,等我们走了,随他使什么手段去;二是让九惠不能做人,她以为宋家是什么人家,一个婢子,也想攀高枝,她在华府中,对宋家有用处,自然是甜言蜜语地哄着她,现在事情败露,宋家怎么可能再把她放在心上,你只管看好了,宋家绝不会来赎她一家子,若来了,岂不是当面承认宋大少爷与婢子偷情,更承认了宋左尹对府尹的位子有觊觎之心。这等虚伪之人,最是要脸的,有些事他们能做,却绝不能认,否则就是落了把柄在你爹爹手中。”

  华灼神色一黯,仔细想了想,却深以为然,宋家素来自许清高,又重门风,宋左尹便是要纳个妾,都得选那些知书达礼的良家女子,最少也得是个教书匠的女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长子去纳一个婢子回去,更不用说这里头还牵涉了华府,宋家来赎人,等同于认罪,宋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己将把柄送过来。

  “母亲说得是,对九惠来说,这样的结果比什么惩罚都严重。”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华府容不下,宋家又不要,九惠完了。她不知是该恨这个丫头,还是可怜这个丫头,九惠的悲惨结局已经可以预见,想想上一世的家破人亡,再想一想九惠现在的下场,华灼摇了摇头,想恨,终究还是恨不起来,说到底,九惠也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最可恨的,是宋家。

 第126章 挑选人手

宋家果然没有来赎人,不但没来赎人,反而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反问华府:你家的婢子,凭什么要我们去赎?那位宋大少爷,更是连个面儿也没露,隔天宋家就放出消息,自家长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往扬州郡的白石书院求学去了。

  结果早在方氏的预料之中,转而就让刘嬷嬷把宋家的反应告诉九惠,然后借口九惠胡乱攀诬宋家,毁言在先,华家自然不能轻放了她,把她一家子、连同她自己的卖身契又都收了回来,没隔几天,就将九惠一家子转卖做了贱役。

  事情是私下做的,除了方氏、刘嬷嬷之外,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只当九惠一家子已经离了华府自谋生活去了,华灼知道九惠被处置,已经是好多天以后的事了。

  “那丫头……真是可惜了,晓得宋大少爷对她如此无情,整个人几乎失了魂,走的时候瞧着人都木了,一点儿生气都瞧不见……”

  刘嬷嬷私下里偷地对华灼说了当时的情况,一转身又去教训七巧和八秀两个。

  “你们这两个丫头,一直被小姐宠着,可莫要学九惠那样失了心性,光只看着男人长得好看,家世又说,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儿,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七巧用力点头,记住了这个教训。

  八秀却微吐舌尖,脸红红道:“我才不想男人,我是要陪小姐一辈子的……”

  “傻丫头。”

  刘嬷嬷让她逗乐了,道:“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你若真想陪小姐一辈子,将来做个陪嫁吧,少不得姑父、小姐一起伺候。”

  这话一出口,不说八秀,就是华灼和七巧也一并脸红,埋怨地望着刘嬷嬷,怪她胡言乱语。

  刘嬷嬷瞧着三个女孩儿个有个的羞态,却是一般的鲜嫩嫩、俏生生,心下越发疼惜,然后又道:“这九惠的事了结之后,眼下夫人正在清算府里到了年纪的丫头、小厮,或娶或嫁,这几个月里怕要安排好几对呢,三春许给了二管家,五贞配了厨房管事白嫂的大儿子,六顺有意要顶三春的缺,还能再留一、二年,除了她们,还有几个丫头都是要出府的,恐怕最近一阵子府里要缺人手,夫人正犹豫着是从绘芳园里调人过来,还是从庄子上挑几个家生子,你们两个丫头也不用急,七巧快十四了吧,八秀小两个月,若是愿意当陪嫁,还能再多陪小姐两年,若不想陪嫁,过两年早晚轮到你们要许人,手巧些,现下便该给自己绣些物件备着了。”

  一番话说得两个丫头的脸上更加红透了。

  华灼笑了笑,忽地想到宋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脸色便又沉了下去,道:“嬷嬷,难道就不管宋家了么?”

  刘嬷嬷怔了一下,没想到小姐刚才还在羞涩,这会儿心思竟然转到那里去,便道:“老爷已经明着敲打过宋家,在衙门里让宋左尹吃了好几回挂落,丢了不小的面子,但也只能如此了,毕竟这等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咱们府上自己也不光彩,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便罢了。宋家在淮南府经营几代,根基比咱们华府还牢靠些,老爷毕竟是要走的人了,不能拿他怎么着,也犯不着把仇结深了,这个仇暂时只能记下了,小姐,官场上的事,咱们不懂,也不必过问,老爷心中自然有数,只是咱们内宅里,以后与宋家就不要再往来了,宋家小姐要是再下了贴子来,你莫理她。”

  华灼还是有些不甘心,上一世,华家被害得何其凄惨,就这样轻松放过宋家,她做梦都得把牙齿咬断。但是刘嬷嬷也说得确实在理,宋大少爷和华府婢子有私情这样的事,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事,传出去,宋家固然没脸,可华府也一样颜面无光。

  而且宋左尹这个人平日也算勤于公事,没出什么岔子,明面上,爹爹也不能随意处置他,而且再有半年,爹爹就要回京述职了,二堂兄那里如果不出差错,明年一家子就得去富庶的江南郡上任,跟宋家以后大概连见面的机会也不定会有,犯不着在这紧要的关头,闹出主官与辅官不和的事情来,若是因此若得爹爹在吏部的考评降等,去江南郡的事情恐怕也会生出变故,未免得不偿失。

  只是,真的很不甘心。贪墨河银的事情肯定存在,而且宋家一定占了大头,否则上一世也不会有那本栽赃的账册出现,宋家手里一定有这本账册的原本,如果能找出来,不止宋家能入罪,而且还能及时重修河堤,也许来年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难民。

  但她没有办法,谁知道那本帐册藏在宋家哪里,别说她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本事偷出来,只是眼睁睁看着宋家继续滋润地存在着。

  真憋气。

  华灼跑到后花园散心,望着满目芳菲,扯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花撒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声稚嫩的呼喊:“姐……姐姐……抱……”

  三岁的华焰已经会跑会叫人,还会撒着娇让人抱了。

  “小心点,小少爷……”

  四喜追在华焰的身后,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向华灼走来。

  华灼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华灼,捏捏他的脸蛋儿,道:“小捣蛋儿,走慢些,再摔了,可别哭鼻子。”

  华灼咕咕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还有些口齿不清,有时候不仔细听,很难分辨出他到底在说什么。

  四喜气喘吁吁地追过来,给华灼行了一礼,才道:“小少爷今儿不知怎地,特别兴奋,这都快绕了后花园大半圈了,还是不肯停下来,亏得忽然看见了小姐,不然真怕他累着。”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跟着,奶娘呢?”华灼有些不悦。

  华焰可是华府的宝贝疙瘩,但凡出了屋子,身后至少得要两个人跟着,就怕有什么闪失。

  “昨儿她家中来人,说是小旺儿病了,就向夫人告了假,连夜赶回去了。”四喜解释了一下,小旺儿就是奶娘的亲生儿子,只比小少爷大了两个月。

  “那弟弟屋里现在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照应?”华灼又皱起眉。

  四喜笑了笑,道:“也不是,夫人把五贞派了过来临时帮忙,今儿天气好,她这会儿正在替小少爷翻晒被褥。”

  其实这两日五贞都有些恍忽,四喜是过来人,知道这丫头快要许人了,难免有点神思不属,让她跟出来,也是心不在焉,索性就没让她出来。

  华灼怔了半晌,看来府里是真的人手不足了,连弟弟屋里缺的人都要母亲身边的丫头来顶上,还是个快要许人的,等等,刘嬷嬷先前好像说,母亲正犹豫着从绘芳园里调人手,还是从家生子里挑几个补进府来,她忽地记起一事,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把华焰交到四喜手里,道:“带小弟回屋吧,如今人手不够,轻易别带他出来了,等奶娘回来再放他出来走走。”

  然后她便匆匆往西跨院去了。

  善婶儿来了,而且已经来了有小半天,依照方氏的吩咐,她送来了绘芳园里所有下人的花名册。其实这个花名册方氏手里也有一份,不过绘芳园里的下人流动比较大,内园还好,外园伺候的人有许多是临时雇佣性质的,几乎每隔几个月就要换掉一批,但如果有表现得极好的,也会调入内园,因此方氏手中的花名册并不是很准确,而善婶儿送来的,是最新登记造册的名单。

  “娘,你是打算从绘芳园挑人吗?”华灼轻手轻脚地靠近,没让人通报。

  方氏正在翻花名册,被华灼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眼一抬,笑骂道:“你这丫头,猫儿似的,走路也没个声。”顿了一顿,才又道,“上回去绘芳园,见到几个丫头似乎都不错,我正找独善问情况呢,若真是好的,就补上府里缺的人手,她们都是独善调教好了的,过来就能用,也不用再调教,省了许多工夫呢……不过其他人也是要安排,杜家那里也同意连园子带人一起接手,所以这份花名册回头还要给杜家送去。”

  “娘,园子里人员流动大,恐怕不那么可靠吧。”华灼提出置疑,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方氏点点头,道:“外园的人,自然全部留给杜家,一个不带,不过内园里的人,都是独善调教过的,挑几个能干灵俐的来,大可以放心。”

  善婶儿站在下首,笑了笑,道:“夫人真是过奖了。”

  “会做事,还是忠心耿耿,娘,依女儿看,还是后者比较重要,宁可咱们麻烦些,也别再节外生枝的好。”

  华灼说得比较隐晦,但善婶儿的脸色却有些变了,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暗指她不忠心吗?却是不知道刚刚过去的九惠的事,因此想歪了。

  方氏怔了怔,转而会意,笑了笑道:“你这话说得也不错,我也只是看看园子里有没有合适的。”又对善婶儿道,“成了,花名册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慢慢细看,园子里眼下正在把所有的物什清点造册,正是最忙的时候,我也不留你了,等我瞧着有适合的人选,再派人叫你来。”

 第127章 意外除患

善婶儿走的时候,心里还在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被小姐暗示了一把不忠心,难道是清点园中物品登记造册的时候,私下将一些不招眼的小玩意儿藏下的事情暴露了?想到这里,善婶儿走得更急了。

  方氏这时却对女儿笑道:“你匆匆赶了来,这回又有什么说道?”

  却是她原本心里已经偏向从绘芳园挑人,但经过九惠的事以后,对女儿说的话又多了些重视,因此华灼话里一透露出绘芳园里的人不可靠的意思,她就暂时按耐了想法,将善婶儿打发走,准备先听听女儿怎么说。

  华灼道:“女儿哪有什么说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事,想给母亲提个醒儿。娘可还记得,当年郡守夫人到淮南府来,曾经到绘芳园来做客,当时娘还请了好几位夫人做陪,其中便有宋夫人。”

  说着,她就把当时宋娉婷比她这个华家小姐得到消息还快的情况说了,然后又道:“当时女儿只是觉得她消息灵通,也不曾多想,直到现在,才忽地明白过来,恐怕宋家并不只是在九惠一个人身上下了工夫呢。园子里人多,来来去去的没个准儿,要安插人手进去再容易不过,恐怕就是善婶儿也防不住那些有心人吧。”

  方氏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沉吟了片刻才道:“咱们府上用人,素来都要将身家查得明明白白,才敢招进来,园子里却不计较这个,只要是得用的,有个保人便成,果然容易出漏子,我也是想着,总归是快要走了,只是临时招几个人手进来帮忙,待走时,是不带这些人的,现在想来,还是轻忽了,想不到宋家竟然处心积虑,这样说来,恐怕府里的人也都要再清查一遍才行,园子上更不能放过,那些有问题的人,一个也不能留给杜家,不然将来出了事,倒是咱们对不起杜家了。”

  方氏这时候才真正重视起宋家来,郡守夫人到绘芳园做客,已经是快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自家老爷到淮南府来,也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宋家就已经在绘芳园里安插了人手,可见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若不是老爷一向为官清正,不谋私利,也不曾有什么把柄落于人手,恐怕早就出事了。

  “实可恨也!”

  她一拍座下扶手,面上带出几分怒色。

  方氏一向是个宽仁的人,这一怒,行事不免就严厉了几分,先把府中梳理了一遍,不管是真有问题,还只是假有问题,但凡只要有了疑心,一律遣人出府,连查证也不用了,事实上,老爷再有半年便要进京述职,要做的准备本来就多,她也没有时间去查证,于是小半个月后,华府就又少了一个门房和一个长随。

  华府清理完了,就轮到绘芳园,但绘芳园人手更多,里里外外足有上百个,这还不算那些临时雇佣的,等方氏把绘芳园也清理完毕,时间已经从春转夏,又到七月流火之时。

  离华家离开淮南府还有两个月,这期间却出了一件大事。

  河银贪墨案提前闹出来了,宋家上下全被拿住,一个都没跑掉,闪电般的速度直惊得华灼差点没被针刺到手,自从她绣艺略有小成以后,就再也没被针刺过了。

  这事是怎么爆出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先前还一直在惋惜报复不了宋家,也救不了来年被新安江决堤而祸害的无数百姓,怎么突然就事发了?

  其实华灼不知道,宋家事发,还真跟她有些关系。华顼虽然有君子之风,但却不是迂腐之辈,既然发现了宋家有对他不利之心,又岂能不防着,只是宋左尹这个人实在是谨慎之辈,在公事上没有什么痛脚可以让他拿住,除了挂落他几回给个警告,其他的华顼也做不了什么。

  那一日,华顼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忽见书案上摆了一本书,却是一本《两淮水经》,里面记录了淮南、淮北两地的所有河流湖泊。

  “红袖,这本书你翻出来做什么?”华顼有些纳闷,他不记得他有让丫头找这本书呀。

  正在给他研磨的红袖伸长脖子一看,连忙哎呀一声,道:“不好呀,这本书是小姐要的,我摆错地方了……”说着,一吐舌头,连忙把《两淮水经》放回书架上。

  华顼见她俏皮的模样,不由得一笑,低头继续处理公文,处理到一半,心里突然打个突。水经,河道?新安江的修河银?

  如果是以前,他也想不到这事上去,但近来他正愁着不知怎么抓宋家的痛脚,因此一下子就想到新安江的修河银上去了。因为最近的一次新安江河堤大修,正是宋左尹主持的,那时候华顼刚刚上任,连淮南府的人事都还没有理清楚,而修河银又是在他上任之前一个月就发下了,当时前任淮南府尹就把修河的事交给宋左尹主持,所以华顼上任之后,也就没有再横差一手,现在想来,宋家如果真有问题,这修河银是最容易动手脚的。

  事实上,华顼会想到这个问题,也跟九惠的事其中一个细节有关,七巧说,看到跟九惠有私情的那个男人穿了一件湖丝衫子,开始华顼也以为是赵家,等九惠说出是宋清波之后,他才震惊了,宋家是书香门第,虽然清贵,却不富贵,宋家大少爷,凭什么能把湖丝衫子当日常衣物穿?宋家哪来的钱可以如此挥霍?

  贪墨河银?

  这只是一个猜想,但是当华顼派人连夜挖开一处河堤,看到里面的情形以后,这个素来爱板着脸的男人,脸色几乎发了紫,这要是新安江突然发大水,整段堤坝非垮了不可。他能在淮南府当了几年太平府尹,还真得多谢老天爷开眼,这几年没降下大水来,唯一遭的一次天灾还是旱灾。

  既然发现了问题,华顼也不是无能之辈,立刻动用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宋左尹给拿下了,连带所有的宋家人都控制起来,一番搜查,发现了帐本,甚至连当初跟宋左尹同流合污的几个官员也查了出来。

  事关重大,华顼连夜具文呈奏,将事情写成公文,连同那本帐册一起,派快马四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京城的反应也很快,没多久,圣旨就下来了,宋左尹及所有涉案官员革职去官,押送刑部待审,其家眷暂押大牢。

  让华灼很不满的是,父亲华顼也被斥责了一通,说他玩乎职守,吏部考评降了一等,这还是看在宋家贪墨河银一事最后还是华顼发现的,才减轻了处罚,不然也要问个渎职之罪。

  虽然很冤枉,但是华顼也无话可说,当年修河银尽管是在他到任之前就发下的,可是修河工程却是在他的任上完成的,宋家利用他初来乍到摸不清情况的机会,贪墨了大笔的河银,他确实有失察有之罪,朝庭没有追究,已经是轻罚了。

  不满之外,却是后怕,宋家是不是早就有打算把贪墨河银的事栽赃在华顼的头上,只是老天爷站在华顼这一边,这几年新安江一直很安分,河堤不出事,宋家自然也不会主动揭破,而一旦新安江决堤……想到有可能的后果,即使是有整个华氏豪族做靠山的华顼,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宋家,当诛。

  当华顼下了这决心以后,宋家的结局就不用再想了,荣安堂这些年虽然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有整个华氏豪族在背后撑着,宋家虽然还有两房人在别处为官,就连京中也有些关系,但是当整个华氏豪族都压下来的时候,宋家在淮南府的这一房,注定覆灭,谁也救不了他们。

  只有华灼在知道结果以后,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她一直担忧害怕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的问题,到了父亲手上,便似冰雪遇到烈阳,转眼间就融化消失了,更让她无语的是,她左思右想想不出法子提醒父亲关于河堤的问题,结果一本《两淮水经》,反而无心插柳了。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没有留下尾巴,河堤的问题既然发现了,少不了就要重修,钱从哪里来?抄了宋家也拿不出全部的修河银呀,于是华顼又开始头疼了,眼看离任在即,但河堤的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难心安。

  但对于华灼来说,不管怎么样,终于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上一世留下的最大的阴影消去了,接下来,不管父亲是留任还是去别的地方上任,反正她是不担心了。

  方氏却又担心起来,老爷的考评被降了一等,这次述职也不知会不会受影响,别定好的事又起波折,思来想去,她越想越不安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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