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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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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那船追上来了。”八秀趴在窗缝边惊叫起来。

  华灼正被庄静问得无言以对,听得八秀的话,心里一惊,连忙隔着船舱对韦氏道:“伯娘,莫理会他们,咱们走吧。”

  “走不脱,他们船大,又快,你与静儿只管在舱中躲好,莫要出来,我自与他们应对。”韦氏本也想一走了之,但看到对方的船速,就知道甩不脱他们,索性就吩咐下去,停了船。

  原本守在船尾的两家护卫也发觉有情况,纷纷走上甲板,虽说手无寸铁,但这些人都是出自军中,一身金戈铁马之气,往甲板上一站,自有一股子悍气,那大叫着什么“赵大休要走”的人,这时也发觉不对,想要让船掉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韦氏已戴了帷帽,由碧玺搀扶着,立于船头,淡淡道:“庄忠,喊话。”

  庄忠是庄家带过来的人,原是庄老爷的贴身护卫,这次特地保护夫人小姐上京,得了吩咐,便扯着大嗓门儿,对着华家的船大声道:“前面可是华府之船,吾等非赵家人,乃借船游湖,还请个行个方便,莫要再追。”

  他这一喊话,对面那人就完全明白了,肯定是追错了,眼前这船虽是赵家那艘出了名的花舫,但现在船上的人,却绝不是赵家的人。

  “见鬼了,这艘画航是那赵老儿的心头爱,怎么舍得借给别人?”

  那人嘀咕了几句,见船上护卫个个威风凛凛,站在船头的那个女人,虽说帷帽遮面,看不清模样,但那一身气派,绝不是普通的商妇,恐怕是哪家的夫人,能从吝啬的赵老儿手上把他的心爱之船借出来,来头必然不小,轻易得罪不得。

  于是那人连忙一揖手,道:“得罪了,方才见到赵家画舫,还以为是朋友,失礼之处,请多海涵。”

  “怎么回事?”

  这时华家船上听到外面的喊声,又出来几个人,都是年纪不大的男子,有身着锦衣玉服的,也有做寒门书生打扮的,其中华焕也在里面,一看到画舫,便失笑道:“怪不得在里面便听到李兄大喊什么花魁,原来是赵大那小子来了。”

  被称做李兄的那人满脸尴尬之色,连连摆手道:“错了错了,船是赵家的,船上的人可不是,你们瞧仔细了,恐怕来头不小呢,又是女眷,都收敛着点,别嘴上花花,只顾自己畅快,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他话音还未落上,便又听到对面那明显只是传话的汉子的声音又传来。

  “不知船上是华家哪位,华家与我家原有故旧,我家夫人欲请一见。”

  “我就说,恐怕来头不小,果然,跟你们华家有故旧,二少还不快上前叙旧……”

  华焕被那李兄推到了前头,心里也是奇怪,眼前这一船人看着气势不凡,却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故旧,便揖手道:“华焕见过夫人,恕我年纪轻,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原来是华家二少爷……”韦氏先前已经听到过八秀喊的那一声“本家的二少爷”,“我夫家姓庄,行二,论辈份,二少爷唤我一声二婶娘并不为过……”

  如果华灼真能做她的儿媳妇,哪怕在名份上是侄儿媳妇,这一声婶娘确实不为过了。

  “不知贵府上老祖宗身子可好?九月十八那日,少不得要登门拜见老寿星。”

  韦氏的话,自然还是庄忠转达,粗沉的男子嗓音,转达女子的问候,听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华焕可不敢笑。

  因为他在那群威风凛凛的护卫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是一闪就缩回了船尾,但是华焕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阿福和常贵,在淮南府的时候,荣安堂的这两个小厮,他都是见过的。

  他们怎么会在船上?还跟庄家的人混在一起?

  华焕心思电转,但表面上却不失礼数,对着韦氏一揖到地,道:“原来是庄二夫人,恕小侄冲撞之罪,不知夫人眼下落脚何处,改日小侄登门赔罪。”

  跟华家有故旧的庄家,只有一个,便是吏部最大的那个官儿庄伯堂,不过庄家的人他都认得,眼前这位夫人陌生得很,但想到庄伯堂还有个弟弟,目前主政南平郡,正是四叔父的顶头上司,两下一联想,华焕就是再笨,大致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第133章 华焕献计

韦氏表明了身份,自然没有人敢再有不敬之语,只是被这一闹,什么游湖的兴致都没了,庄静最是愤愤不平,一路从太液池抱怨着回去。

  “原是小老儿的错,不该借来这么显眼的船,让小姐、庄夫人、庄小姐受惊了。”

  方大掌柜闻讯而来,连忙向韦氏和庄静致歉。他本是想在庄家的人面前显一显荣安堂的气派,当然,也有在华灼面前展示自己的办事能力的意思,所以才特地把这艘整个京城都闻名的豪华画舫给借了出来,需知那赵老儿可是个吝啬鬼,要不是他们相交莫逆,想借这艘画舫,门儿也没有。哪里料得到阴差阳错,反而差点给小姐招来了麻烦,更在庄家夫人和小姐面前落了个尴尬。

  “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方大掌柜也是尽心力事,只是咱们今儿出门,未看黄历罢了。”韦氏一摆手,没追究。

  华灼也只是笑笑,道:“这船还是还回去吧,虽是瞧着好,到底不是咱们自家的,我原是想在这京里也住不了多久,才想着借船游湖,早知这样麻烦,还不如自家备一艘船。方大掌柜,我看这京里物价怕要比地方上贵一些,不知置办一艘大小适中,哦,也不必像这艘船这么豪华,只需舒适些就成,大约需费多少银子?”

  韦氏闻言一笑,知道华灼是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面子,不等方大掌柜回答,便道:“费这银子做什么,莫非你特地买条船,只用上这么一回,然后便放在船坞里烂掉不成。我晓得你荣安堂不差这个钱,但也犯不着往水里扔。在我面前,自在些便好,那些面儿上的,趁早扔了。”

  华灼便顺着竿儿下来了,笑道:“伯娘说得是,今儿我便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给伯娘和静儿妹妹压惊。”

  韦氏笑道:“原来你还能下厨,那我倒要尝尝你的手艺。”说着,一瞥嘴巴嘟得高高的庄静,“得闲儿,你也教教你静儿妹妹,这丫头,好吃懒做,嘴巴刁得很,让她下厨,能把整个厨房烧光。”

  “娘……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庄静没游成湖,原就郁闷,被韦氏这么一说,她就更郁闷了。

  “我又说错了不成,教你多少回了,到现在连一锅粥都不会熬,看将来哪个人家肯要你做媳妇。”

  庄静面上顿时红透了,仿若一朵映着晚霞的芙蓉花儿。

  “娘……我不理你了……簪花,跟我回房去。”

  “伯娘,我也回房了。”

  华灼想走,却被韦氏叫住,道:“今儿我露了形藏,恐怕不用两日,庄家就会得了消息,等他们知晓我住在你这里,你抵京的事儿就再也瞒不住了,荣昌堂那里,你还是早做准备。”

  “伯娘放心,我心中有数。”

  华灼点点头,其实她在看到华焕的那一刻,就知道瞒不住,毕竟这艘画舫太显眼,就算韦氏当时不表明身份,回头华焕到赵家一打听,也能知道是谁借了这艘画舫,结果还是瞒不住,反而是韦氏表明身份以后,开口就问候老祖宗,这样也算是给荣昌堂提前打了个招呼,表明韦氏会登门造访,暗中的意思却是给华灼保驾护航,韦氏自然不会独自登门造访,必然是要陪着华灼一起登门。

  对韦氏的尽心照顾,华灼虽然没明说,但心里却十分感激,不然她也不会说要亲自下厨了。

  果然,她们猜得十分准确,隔日庄家的人和华焕就一前一后登门了。

  先来的是庄家的一位管家,拜见过韦氏之后,便道:“听闻庄家有位二夫人到了京里,我家老爷和夫人原还不信,说二夫人进了京,岂有不过府的道理。”

  显然,对于韦氏抵京却没有通知侍郎府,庄大老爷和大夫人都十分不满,派管家来问罪了。

  韦氏却笑笑,道:“让大伯和大嫂担心了,原是我的不是,只是这次进京,并非只身而来,而是受了你家二老爷同僚之托,照应他家的女儿,既然是受托于人,自然要照应得妥妥当当,若出了什么岔子,我倒也罢了,就怕你家二老爷的面子在同僚面前要丢个精光。因此便慎重了些,想等这边安置妥当了,再过府来与大伯和大嫂相见,不想大伯、大嫂有心,竟先寻了过来,如此也好,就请管家回去跟大伯、大嫂说一声,我这边还有两日要忙,等忙过了,自然过府相见。”

  一番话,有理有据,顺带还讽刺了一下庄家大房两口子防她像防贼,然后就把这个管家给打发了。

  华灼闻讯,少不得又过来赔罪,道:“都是我拖累伯娘了。”

  “再多礼,休怪我不管你了。”韦氏板起了脸。

  华灼忍不住笑起来,正要说几句好话哄她,便听下人禀报,本家二少爷登门来了。

  韦氏当即便起身避到了屏风后,并对华灼道:“你们华家的人,你自己招待,我不方便插手太多,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在这里看着,若他太过分,自然有我对付他。”

  华灼自然也明白,韦氏不好太过插手她和荣昌堂之间的事,这个时候避让是理所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面的。

  不大一会儿,华焕走入客厅,一见华灼,便笑道:“果然是八妹妹。”

  华灼起身,福身一礼,道:“二堂兄别来无恙,我刚抵京城,还有些琐事不曾处置好,原是想等一切安置妥当了,再向长辈们请安,不想竟劳二堂兄先登门了。”

  “明白,明白,八妹妹不用跟我解释,只要你觉着这个理由可以在老祖宗面前说得过去行。”华焕秀气的面容上挂起一抹坏笑,显然对华灼的处境看得十分清楚。

  华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扭头对侍立在身后的八秀道:“还不给二少爷看茶。”

  八秀嘻嘻一笑,道:“七巧已经去了,她说二少爷是好人,要沏最好的茶。”

  华焕愕然道:“那我今日若是来兴师问罪,岂不是连茶都没得吃?”

  “二堂兄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华灼拿八秀没奈何,只得对华焕歉意一笑。

  华焕摆摆手,倒也没有计较,一会儿七巧进来,奉上茶,他略一品,便笑道:“果然是极好的茶,我吃着怎么觉得像是贡茶?”

  七巧便应道:“二少爷果然见识多,这正是宫里出来的贡茶。”

  荣安堂哪里来的贡茶,这茶是韦氏带过来的,据说还是今年新茶采摘后,宫里得的第一批贡茶,赐了些给庄大老爷,庄大老爷又送了些给弟弟,偏这位郡守大人却不是个好茶的,最后这茶便落到了韦氏的手里,她想着儿子是喜爱吃茶的,又把这茶带进京,因打了主意要让华灼做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就得让她晓得儿子的喜好,顺手便匀了些给华灼。

  华焕不知其中缘故,但也猜得出,这贡茶多半还是庄家的,荣安堂远离京城,又没有人在皇上跟前走动,哪有机会得到宫中贡品。只是他却想不通庄家二夫人为什么这样护着华灼,淌进荣昌堂和荣安堂之间的混水里,这可不是一句顾念同僚之宜代为照应女儿能够解释得通的。

  “八妹妹好手段。”

  抿一口茶,华焕笑得别有深意。对荣安堂能把庄家二夫人请出来当护身符,尽管不知道其中内情,但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老祖宗那里,恐怕没有我这样好说话呀。”

  他淡淡地提醒,庄家固然和荣昌堂一向关系良好,但毕竟不好插手华家内部的事,庄二夫人这道护身符看着好,使起来却未必有用。

  华灼连忙挂上一副无助的表情,软语相求:“还请二堂兄助我。”

  荣昌堂那里反正也瞒不了几天,其实她也没打算能瞒多久,只是想到等寿礼到了再上门,只是眼下出了这桩意外,若给荣昌堂留个她有时间陪庄家二夫人游湖,却不去拜见自家长辈的印象,尤其是在这个各嫡支、旁氏齐聚荣昌堂的时候,那她本来就不太妙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

  华焕瞅了她一眼,往椅背上一靠,道:“这可为难我了,八妹妹行事自有主意,我这个隔了一层的哥哥,可不敢随便给你出主意,若是恶了妹妹也就算了,就怕得罪了妹妹身边的人,下回上门,连茶都吃不着了。”

  八秀顿时嘟起了嘴,小心眼,七巧说得不对,二少爷才不像好人呢。

  “二堂兄大人大量,何必跟丫头一般计较。”华灼笑着亲手给他的茶盏里添上茶,“我对二堂兄如何,二堂兄莫非还不知道么?难道说就因为不是一堂的兄妹,二堂兄便不当我是妹妹了?”

  “停停停,你这张嘴呀,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倒要扣我一个不当你是妹妹的大帽子……成了成了,怪我自己,没事好奇什么,只当昨儿没看见就成,今儿偏送上门来让你挤兑。我说八妹妹啊,京里的天气不比淮南府,九月的天气,冷得可快呢,这几日可要多加些衣服,不然着凉了,四叔四婶不知得多着急。对了,恕为兄多嘴,这茶还真不错,只是东西好了,便有人眼红,以后八妹妹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莫再拿出来炫耀。”

  华焕说了一串话,然后一口喝尽盏中茶,笑着甩甩袖子,也不跟华灼打招呼,径自走了。

 第134章 惠氏来了

二堂兄的意思,难道是让她装病?

  华灼正在盘算着这个主意行不行得通时,韦氏已经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道:“你这个堂兄有点意思,明显向着你呢。”

  华灼连忙请她入座,问道:“伯娘的意思,是装病能成?”

  韦氏笑着一点头,道:“你没来过京里,生平头一回进京,有个水土不服的,再是正常不过,既然病了,自然不好冒然去荣昌堂,若把病气带了过去,岂不是冲了他们家老祖宗的喜气,今儿便派个人去,将你抵京的事情通知他们,再告个罪,只说病好了再登门,从道理上便也能说得过去了。而且你这一病,于我也有些方便,庄家大房那边,我便也交代得过去,总不能你还病着,我不留下照顾,还忙着走亲戚串门子去不是。”

  “那昨儿游湖的事又怎么说?”华灼越想越后悔,早知道昨儿就不出门了。

  韦氏轻声一笑,道:“这还不容易,只管往你静儿妹妹身推。”

  庄静又没病,她要游湖,华灼身为主人,自然是要尽心,派人去借最好的船,让她玩得尽兴。反正当时她躲在船舱里又没露面,到时候荣昌堂问起来,只说她还在宅子里养病,谁又能真的去追根究底。

  华灼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便道:“这可要委屈静儿了。”

  说着,又派人请了刘嬷嬷来。有韦氏帮着出主意,华灼跟刘嬷嬷商量了一阵,将要注意的细节都考虑到了,刘嬷嬷这才去着手准备,先是请了大夫,开出一张专治水土不服的方子,然后把整个宅子都熏得到处是药味,然后才亲自往荣昌堂走了一趟。

  华灼没别的事干,老老实实便在家里装病,七巧还特地调了粉,在她脸上抹了浅浅一层,看着似乎面色不好的样子,庄静在旁边看了,噗哧一笑,道:“过了过了,水土不服哪有这么严重,你只需装出一副没有胃口的模样就成。”

  说到没有胃口,华灼还真是有一点,京里的食物她有些吃不惯,亏得这次出来带上了白嫂,不然她可能真要患上水土不服的毛病。

  “你回房去吧,我现在是病人,没的过了病气去。”华灼推了推庄静,倒不是真想赶人,不过既然装病,便要装出个样子,刘嬷嬷已经去了荣昌堂,她估摸着荣昌堂很可能会派人过来看她是不是真病了,庄静这个女孩儿不会做戏,留在这里恐怕要被荣昌堂的人看出破绽来。

  “好呀,我替你背了黑锅,你便这样过河拆桥呀。”

  庄静嘻嘻笑着,跟华灼胡缠不休,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华灼的处境有多不好,只是觉得华灼装病多此一举,有庄家在,还能护不了她么。

  华灼被她缠得没法子,只得对七巧暗使了一个眼色,七巧会意,转身出了房,不一会儿,韦氏便过来。

  “静儿,你今日的功课可做得好了?”

  和华灼天天要练习刺绣与书法一样,庄静也是日日要练琴、画,今天她光顾着看华灼装病来着,功课都落下了,被韦氏这么一说,顿时耷拉着脸蛋,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地去了。

  “伯娘……”

  华灼坐床上坐起身,被韦氏一把按下,道:“现在你要时时牢记你是病人。”

  华灼只得又躺了下去。

  韦氏这才笑道:“我已经叫人把贡茶都收了起来,以后你待客……唔,除了我儿来时,便不要用贡茶了,你二堂兄的话有理,荣安堂败落已久,若突然有贡茶待客,恐怕有些人又要不安心了。”

  华灼知道她是在提醒,荣昌堂若再派人来,绝不能用贡茶待客,于是连忙点头,道:“是,我已经让七巧把杜家送的茶取了出来,素心龙井的味道,其实不比贡茶差呢。”

  荣安堂就算败落了,也绝不能在荣昌堂面前示弱,贡茶比较敏感,若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还以为荣安堂巴结上什么靠山,又有了腾飞之态,到那时,恐怕荣昌堂打压起来,更加不留余地。但素心龙井便不同了,味道上半丝儿不差,又是秘制古茶,虽说恐怕比贡茶更加难得,但却没有什么敏感的地方,杜家说白了,也就是个清流名门,杜如晦顶了天不过是个致仕的大学士而已,华、杜两家走得再近,也拨不动荣昌堂那根敏感的弦。

  想到杜家,华灼忽然就想起杜宏来,这位杜大少爷如今也是个庶吉士了,论理她既然来到京里,就该去见一见这位师兄,求几分关照,这几天被庄静缠得紧,她倒忘了这回事,真是该打。虽说庶吉士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官儿,但却前程远大,怎么说也能算个助力。

  刘嬷嬷去了荣昌堂,也不知是怎么说的,总之,荣昌堂果然来了人探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来的人竟然是华灼的大伯母惠氏,就连韦氏都吃了一惊,神色沉重道:“看来荣昌堂对你果然是不死心的,老祖宗寿诞在即,惠夫人正是忙得转不开身的时候,竟然还亲自来探望你一个晚辈的病情,你且躺在床上莫动,我替你去迎一迎。”

  华灼也是心虚,她猜到荣昌堂会有人来,可没料到竟然是惠氏,荣昌堂的当家主母,纡尊降贵亲来探她一个晚辈的病,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诡异,莫说荣安堂和荣昌堂的关系原就比较冷淡,就算是打得火热,也没有这理儿啊,她本来猜测,来的人可能是她大堂嫂、二堂嫂,可能几个堂姐妹也会有人来,但来的惠氏,她心里虚得连手脚都发了软。

  韦氏这么一提,她立时感激地道:“那就有劳伯娘,侄女儿感激不尽。”

  以惠氏的身份,也只有韦氏去迎才不失礼,刘嬷嬷实在是不够分量啊,没有韦氏在,她这个晚辈就得抱病出迎,装病的人最不经走动,因为一走动就容易露馅儿,病体虚弱的步履蹒跚姿态很难装得到位。想到这一点,华灼越发觉得,父亲让她与庄家的人一起进京,并且极力请托韦氏照应她的决定,实在是再正确不过。

  惠氏显然来得匆忙,身上穿的还是家常衣裳,素青的缎子,上面绣着富贵寿禄纹,外头只罩了一件挡风的天鹅绒大斗篷,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只插了一把镶了宝石的碧玉梳,面上透着几分疲惫,但一见韦氏出迎,便挤出笑来,道:“早听闻庄家二爷娶了位天仙般的夫人,今日一见,果真似月里嫦娥一般,叫人瞧着心里便喜欢。”

  韦氏屈身一礼,笑道:“素闻惠夫人贤德,又是极爱护家中小辈的,百忙之中,还劳你大驾,实是我的不是。请入正堂,容我斟茶谢罪。”

  说着,侧身让惠氏先行。惠氏也不推辞,一则她是荣昌堂主母,在荣安堂无人的情况下,本来就能当这宅子半个主人,二来她也是诰命夫人,比韦氏还高一个品级,走在韦氏前面是理所当然的。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堂,刘嬷嬷立时便命人泡了素心龙井上来,给惠氏见了礼,然后垂手立在下首。虽然由韦氏出面迎接惠氏,但荣安堂一个人都不出来也不行,这里除了华灼就属她还能在惠氏面前应答几句。

  惠氏先对刘嬷嬷发难,道:“八小姐进京几日,水土不服竟致以病,你们这些随行服侍的,竟然拖到现在才通知我们,实是该打。”

  然后不等刘嬷嬷辩解,又对韦氏道:“这一路上,还要多谢庄二夫人的照顾,哪敢当什么谢罪之语,之前是我们不知道,如今不敢再麻烦庄二夫人,灼儿这孩子理应由我等亲族来照应,唉,这些刁奴,这么大的事竟也敢瞒着我们,真是让你见笑了。”

  韦氏慢条斯理地抿一口茶,笑道:“惠夫人不用多礼,灼儿这孩子与我投缘,我头回见她,便喜欢得紧,又有缘一道进京,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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