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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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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秉忠只道是这位小师弟仰慕小玉郎之名,有结识之心,便笑道:“这便对了。你整日只知温书,从不随意外出,真不似少年模样。早该出去逛逛,多认识些人。萧玉郎只比你长一岁,与你一般都仿佛玉雕的人儿一般,性情又敦厚,为人最是温良,定能与你和得来。明儿下课你莫急着回家,我邀他到京中酒楼,你也坐陪就是了。”
庄铮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孙秉忠正要走又被他拉住。
“听说师兄与燕狂也相识?”
孙秉忠温文尔雅的面上当场变了脸色,道:“谁认得那浪荡子?离经叛道。为兄羞与为伍。”
事实上,孙秉忠是大儒之子,深受儒学熏陶最重仁义礼智信,恪守儒门之风,行事循规蹈矩,不肯出错半步,而燕狂却是个不羁于俗礼的,言行狂放,随心所欲,孙秉忠能跟他合得来才怪。然后不幸的是教授孙秉忠音律的师父跟教燕狂音律的师父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们在名头上还是师兄弟来着。
“也请师兄替我引见。”庄铮仍是一本正经的表情,根本就不管孙秉忠的否认,如果不是事先打听好了,他也不会求到师兄头上。
“你见他做什么?莫跟他学坏了?我绝不,呃…”孙秉忠正要一口回绝,忽地想起最近外头传言纷纷似乎跟自己这个小师弟有那么一丁点关系。连忙就收了声,狐疑地盯着庄铮看了半晌。
庄铮面色平静任由孙秉忠打量,仿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听闻燕二少之箫为京中一绝,小弟不才,恰也习过音律。欲与燕二少切磋一番,还请师兄成全。”
孙秉忠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道:“你学的是琴吧。”
这位温文尔雅的大师兄目光越发狐疑起来,小师弟学的又不是箫切磋个什么劲?该不是醋海生波想要警告燕狂离那位华家八小姐远一些吧。可是从小师弟那张啥表情也没有的脸上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孙秉忠又是位真正的君子,不能直言相问,只能憋得一肚子的好奇,好半天才吭吭哧哧地挤出一句“我安排就是。”
好吧,即使是君子也一样有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呀。(未完待续。) 


第226章 腊八之后
华灼不知道庄铮会怎么对付燕狂,反正一直没见有人来骚扰她,她也就没有心思去打探。因为她又开始很忙很忙,天天被十五姑太太拎着出去串门子,之前她结识了京中大多数宦官千金,这次却是被一个个贵妇人、贵老太太们给品头论足。最经常被问到的话就是可许了人家没有?这让她尴尬之余也不由得哀叹,看来她跟庄铮的事情还没有闹得太大,至少京中这个圈子中有很多人还不知道。
“自然是没有的。这么好的女儿家,哪舍得那么早就许人家?再说了,不是人中龙凤哪里又配得上我这侄孙女儿?还得你再帮我留心着,有好的人家就给说说。”十五姑太太的回答让人抓狂,可是华灼又能怎么样,只能听着,总不能反驳说已经定了庄家,毕竟一未请媒二未下聘就连庚贴都没换过。
在十五姑太太离开之前的这段日子里,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是淮南府来信了,这次是父亲华顼亲笔写的,信里面提到凤佩,说是已经找到了画有凤佩图案的那本书,但并无只言片语记载,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既然是当年曾老太爷留下的,人家又巴巴地送了来,恐怕还有什么说道,那就先收着吧,一切等她回了淮南府再提。又说华道安父子已经到了淮南府,想来是华顼觉得这种事情不是女孩儿家该管的,信上只说那父子两人平平安安,怎么安排的却没提。然后信中又提到收到了华焕送来的一笔银子,已经充作了修河银,大大缓解了华顼财力上的问题,因此让华灼得空儿就去看看明夫人。华顼的措词有些委婉,其实意思就是让华灼去谢谢人家。华灼看到这里却是有些发愣,她上次跟明夫人也只略略提了提,后来见明夫人那里再没动静,她也就忘了这回事,没想明夫人竟然真的筹到了一笔钱,还让华焕给送到了淮南府。怪不得这段日子华焕再没有上门看过她,感情人根本就不在京中。信的最后却是一段《女诫》中的话,华灼莫名所以地盯着看了半天才琢磨出意思来,父亲分明是提醒她要循规蹈距,尤其是跟庄铮不可做出出格的事情,毕竟两家联姻的事只是默契,并没有明文,庄家随时都有可能反悔,当然荣安堂也一样随时可以甩开默契,所以她万万不能跟庄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以后万一庄家反悔,吃亏的只有她一个而已。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是那种人一样。”华灼挺不高兴地甩开信,但一转念又笑了起来。难为父亲还有这么委婉的时候,而不是直言训斥说这个不能、那个不行,估计父亲也是提着笔苦思冥想,最后发现一个字也写不出,只能翻开《女诫》摘抄一段,含蓄委婉到了极致。
华灼回信只说了些平常事还有不能回淮南府过大年的遗憾。十五姑太太嘱咐她说不能把凤佩的秘密告诉华顼,华灼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敢就这么轻易地写在信里,再说父亲显然也有所觉悟,在信里明确说了要等她回了淮南府再来说这块凤佩的事情,估计还是想起些什么事的,所以华灼也就没在信中提及,就连十五姑太太给她的那个密封的蜡丸她都小心收藏好并没有急着打开,一切都等她回到淮南府再说。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女儿家,曾老太爷留下的产业不管现在在哪里又被谁掌握着,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做主的。十五姑太太虽然不看好父亲,但她作为女儿却也不能越过父亲去处置这么大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从不认为父亲无能更不认为父亲没有进取心,十五姑太太虽然一直关注着荣安堂,但是她到底不曾真正来到荣安堂,没有跟父亲交谈过,没有亲眼看一看父亲的为人处世,又怎么能就那么轻易地判定父亲是守成之人。父亲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月底十五姑太太终于走了。华灼亲自送她出了城,看着十五姑太太的车驾远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透心的凉。最大的保护伞已经离开了,之后的日子她要独自面对来自荣昌堂的压迫,虽然她也可以选择一走了之,但如果就这样逃了,她这些日子在京里所努力的一切就都将付之东流。不想逃避,她还答应了要去参加程宁的生日宴,还答应要跟庄铮去西山访梅。京里的第二场雪到底什么时候才落呢?
十五姑太太才走了一天,庄铮就领了庄静来看望韦氏,气得韦氏一见面就踹了他一脚,骂道:“秦家老夫人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来看为娘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庄铮只是揉着被踹到的地方不说话,闻讯而来的华灼一只脚刚要跨进门槛就听到了韦氏的话,被臊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走。
“华小姐怎么不进屋?”碧董守在门口,听到脚步声连忙掀了帘子高声叫着,语毛里充满了笑意。华灼头也没回走得更快了,几乎就是一溜小跑着回了秀阁。
屋里母子两个面面相觑。庄静在一旁笑得死去活来,庄铮却仍是不吭一声,被韦氏又踹了脚骂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开窍的笨蛋?还不赶紧追去。”于是庄铮整整衣衫,不紧不慢地踱出了韦氏的屋子,又不急不缓地走到华灼的秀阁外,既不让人通传也不离开,只在秀阁外的那株梧桐树下站着。
“他在做什么?”八秀趴在窗子边,推开一条缝,一边看一边对旁边的七巧抱怨,“要进便进来嘛。站在外头吹风,一会儿小姐该心疼。”
七巧捅捅她,道:“低声点,小姐听着呢。”
八秀连忙一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华灼坐在一边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两个丫头,道:“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进来,难道你们不会请他进来。”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庄铮这家伙坏到顶了,当初在信上写西山有梅香却不写时间,过后又气她没主动去邀他,现在人都来了还在外头不进来,摆明要她请他进去嘛,真是矫情。
“看吧,小姐果然心疼了。”
“小姐,是请庄二少爷进秀阁还是去花厅?”两个丫头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被华灼又瞪了一眼,这才争先恐后地出去请庄铮去了花厅。名份未定,小姐的秀阁自然不能让外男轻易走进。
华灼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方才一顿小跑没有弄乱头发,这才扯直了袖角,慢条斯理地往花厅走去。傻坐无言。华灼这次是打定主意要让庄铮先开口。谁知道从她进了花厅,一盏茶下了肚,又一盏茶下了肚,连吃了一盏茶,涨得她肚子都要痛了,结果他就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盯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幅八仙过海图,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名画一般。
“喂。”华灼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到底过来干什么的?”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真是没见过这么闷葫芦的人。
庄铮慢慢把目光从八仙过海图上收回来,仿佛还没有看够的样子,依依不舍的。看得华灼又一阵来气,难道一幅破图还比她好看不成?若真是名家所画也就罢了,可是眼下挂的这幅不过是寻常画师所画,值得他这么入神地看着吗。
“你要是没话与我说那我就走了。”
“咳。”庄铮这才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目光看着地上,“前几日我与刘师兄上街碰巧遇上刘师兄的几个朋友。有一个是钦天监监正的,之前听他偶尔提起腊八之后大寒有雪。”
碰巧?偶尔?华灼眼角,唇角都慢慢弯了起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碰巧、偶尔,鬼才信真的是碰巧、偶尔,就算真的是碰巧了,后面那个偶尔也可疑得很,钦天监虽然管着预测天气的事儿,但是庄铮遇到的是饮天监监正的儿子,又不是监正大人,不是本分之内的职责,又不是另有企图,谁没事管这京中什么时候下雪,别是特地问了吧。
“腊八之后呀。”她把玩着套在手上的镯儿,唇角含笑道:“我要赶着回淮南府陪爹娘过大年。也不知那时还在不在京里了,这场雪可别封了道才好。”
庄铮目光一僵,然后缓缓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也是。你离家久了,是该回去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华灼暗自翻了个白眼。但是想想庄铮的年纪,又觉得他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有几个少年能像乔慕贤那样,十几岁就跑遍大江南北,见识过无数风月的?她若不是多活过一世,只怕连跟庄铮并排坐着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庄世兄,其实我也不是非回去不可的。”她重新露出笑颜,觉得还是跟庄铮直来直往的好,不然气着的还是自己。
庄铮的眼神瞬间亮了,直直地凝视着她。
华灼瞬间脸色绯红一片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227章 不过如此
似乎什么也没有说明白,但似乎又什么都说明白了。华灼不再吭声,庄铮也就没有再久留,说了一句:“我陪娘再说说话。”便径自走了。
华灼只觉得脸上还在发烫,没好意思跟过去,打开窗子吹了一会儿冷风,觉得脸上不那么热了,便见庄静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我二哥与你说了么?”她兴奋得脸上红通通的。
华灼的脸上又开始发烫,嗔道:“没头没脑的说什么?”
她只当庄静是问的西山访梅那桩事儿,自然是心中大为不好意思,暗自责怪庄铮怎么什么都跟庄静说。
不料庄静却大惊小怪道:“难道二哥没有告诉你他把燕狂狠狠教训了一顿么?”华灼一怔愕然道什么?”
“哈,我就知道,二哥那样的脾气,定不会对你说的。“庄静一屁股坐到庄铮方才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神气活现道:”哎呀呀,我陪娘说了好久的话,嘴巴都说干了,肚子也饿了。”
华灼好气又好笑,拿她没辙,只得叫了八秀进来,道:“你去拿些点心来。”又亲手给庄静倒了一盏茶,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心中满是好奇。怪不得自那天后就没见燕狂上门打扰。连外头的传言也渐渐平息下去、本来还以为是林凤使了什么手段,却没想到庄铮的动作那么快。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外头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庄静见她这样上道,自然大为满足,嘻嘻哈哈道:“这事儿二哥也没与我说。是孙姐姐悄悄问我,二哥与你的事儿是不是定了,叫我听出端倪,缠了她半天她才偷偷告诉我的。”
“孙姐姐?”华灼眨眨眼睛,哪里又冒出一个孙姐姐?
庄静连忙解释道:“就是孙大儒的小女儿啦。叫秉淑,那日她神神秘秘地跑来找我,问我二哥与你的事儿,我还当她对我二哥有计么心思呢。我说灼儿姐姐你可得小心着了,这京里想着我二哥的人多了去。你不看紧一点,哼哼…”
话没说两句她就跑了题,华灼哪有心思理会那个什么孙姐姐,见庄静迟迟不说正题,便把她面前的点心一碟一碟地移开,急得庄静连忙道:“你若不对我好我叫二哥休了你。”
华灼白了她一眼,道:“我跟你二哥的事儿还没定呢。”
庄静顿时蔫了,只好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说嘛。”把点心全部拢回来,然后不敢再跑题,便把从孙秉淑那里听来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庄铮通过孙秉忠的关系约到了燕狂,孙秉忠也是有点小私心,按耐不住雄雄燃烧的八卦之魂,就把见面地点安排在孙府后花园。燕狂虽然跟孙秉忠脾气不相投,见面就犯冲,但架不住孙秉忠假公济私,借口说是他父亲孙大儒要见燕狂,生生把燕狂给诓进了孙府。可是庄铮呢,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见燕狂。就在孙府后花园外面的巷子里抚琴一曲,燕狂精擅音律,自然听出这琴声中高山流水犹胜于当日在秋水台上听到的琴声,颇有子期遇见伯牙的欣喜,连忙取箫和了一曲。不料曲到半折,琴音忽然一变,分金裂玉高昂入云,他的箫声居然和不上去。这下子燕狂好奇了,循着琴音出了孙府,来到后巷,彼时琴音已渺,只在巷壁之上新题了四个大字:不过如此。墨清淋漓气势磅礴。
燕狂当时就气得抓狂了,揪住跟来的孙秉忠就问:“是你教人来做弄我?”
孙秉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自己要撬别人的墙角,还能怪别人来教训你一顿不成。技不如人赶紧回家再练练吧。”
事后孙秉忠顶着一只熊猫眼回去,偷偷地拿冰敷眼睛的时候恰巧被孙秉淑撞见,正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妹,又一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孙秉忠没顶住妹妹的死缠烂打,招出了实情,结果谁料到孙秉淑一时好奇,又没顶住庄静的死缠烂打,事情就这样传到了华灼的耳朵里。
“庄世兄竟然有如此琴艺?”华灼有些发怔。她当初找庄铮出面,不过是想借两家的关系,让庄铮跟燕狂谈一谈,最好能让燕狂知难而退,可没有想过庄铮会下这么重的手。燕狂这下子还不得羞愤欲绝呀。怪不得京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这种事情燕狂他哪有脸跟别人说呀,孙府的人也不会多事,而庄铮他连她都没说,自然更不会对别人说了。
庄静扭着鼻子一了,道:“那是自然。当初我跟二哥一起随甄大家习琴的时候,甄大家就说了我只习得她八分琴艺,而我二哥她已教无可教,假以时日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宛儿姐姐也曾经写信向二哥请教过琴艺。”
“可是我那日听燕狂的箫音也是极好的。”华灼有些傻眼。她其实早就知道庄铮习琴,也听杜宛提过庄铮的棋艺与她在仿佛之间,而琴艺比她还精湛几分,但毕竟她对音律并不十分精通。觉得就算是好也好得有限,而燕狂的箫音她是听过的,真正是非常的好。那天在秋水台庄静能压过燕狂并不是庄静的琴艺胜过燕狂,而是那曲《百花杀》出奇制胜,真正要算就该算是庄静和杜宛合力压过了燕狂。
“我二哥是最好的。”庄静抬着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小孔雀,得意而自豪地炫耀着。
华灼若有所思地盯着着她。
庄静得意了一会儿便被瞧得不自在,道“你盯着我瞧做什么?要盯就盯我二哥去。”
“我只是在想,”华灼吞吞吐吐,“庄世兄的琴艺比你的好,我随你学琴岂不是永无超过他之日?”
庄静愣了一会儿,忽地反应过来,嗔怒道:“灼儿姐姐你在取笑我。”
华灼“哈”的一声笑开了,道:“本来就是嘛。”边笑边躲开庄静探过来要呵她痒的手。
“哼。你跟我二哥的事还没定呢,就想着要琴瑟和鸣了么。”庄静呵不到她的痒,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就想到了反驳的话。
“谁谁要跟他那个琴瑟…死丫头,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哈哈。明明是你先说我的,难道你不想跟二哥琴瑟和鸣不成?若真这样,我与二哥说去,咱们两家的事就此做罢可好?”正在两个女孩儿闹成一团时忽听碧堕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小姐,二少爷说要回去了,请你赶紧过去。”
送走了庄家兄妹之后,韦氏拉着华灼回了屋,笑道:“瞧着你与他们两兄妹处得好,我也放心了。”
华灼脸一红,低声道:“静儿妹妹活泼爽朗,哪有不招人喜欢的。”她没好意思提庄铮,不过韦氏是过来人,哪有瞧不出她眉梢眼角处的羞喜之意,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中意的儿媳妇情投意合再没有比这更让她心满意足的了。拉着华灼的手又道:“我晓得你与铮儿的事一开始便是我一厢情愿,也是用了些手段才让你们两个能走到今日。原我也不是不担心是否会造成一对怨偶,好在铮儿体贴,对我言听计从,你又是个大方得体的,懂得顺应形势。如今你们相处得好,也彻底去了我最后一丝担忧,我也能放心回去了。”
华灼一惊,顾不得羞涩,抬头道:“伯娘也要走么?”
“年节快到了。我在京中滞留已久,不能不赶回去主持年节祭礼,还有一应的人情往来。为人妇可不比你这样的清闲,我能偷得这两个月的时光已是任性。”说到这里,韦氏一顿,然后笑道:“我说错了。你这些日子也没见着清闲过,如今京中谁不知你这位华家八小姐。总之,你家的姑太太放心走了,我打眼瞧着也觉得能放心了,所以该走了。”
华灼也知道韦氏身为正室夫人不可能离家太久,两个月已经是极限,尤其是年节跟前,郡守府不知有多少人情往来,再加上年祭等等。韦氏其实在一个月前就该回去准备的,拖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
“这是大事儿。伯娘是该回去了,不然郡守大人该急坏了,只是我实在是舍不得。”华灼说着,眼圈渐渐便有些红了。自十五姑太太来后,韦氏为了避免她为难,几乎再没有什么动作,就连来见她都少了,其中的苦心她能体会自然更加不舍。
“你有这份心就成了。我今儿特地与你说这事儿,就是想问一问你要不要同我一道回去。”韦氏又道。
华灼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派人回去说了,今年的年节便在京里过。”刚刚结交那么多官宦千金,年节时正是加深交往的时候,她不能放弃,而且她还跟庄铮约在了腊八后。等过了腊八再走也已经来不及在除夕之前赶回淮南府,所以干脆还是不回去的好。(未完待续。) 


第228章 留下碧玺
韦氏能理解她的想法,道:“我也就是那么一问。你不必在意,既然留在京中,我看你身边老的老小的小,都不是得力的。碧玺这丫头忠心耿耿,又是能办事儿的,而且她是庄家的下人,出入侍郎府也方便。我把她留下,你只管拿她当自家下人使唤。”
华灼想了想,知道韦氏还是怕会出什么事,留下碧玺就等于留下了一个跟侍郎府随时联系的纽带,她毕竟不能常往侍郎府去,但碧玺就却可以自由出入。万一有事她也可以向庄铮求援,于是便没有推拒,道:“伯娘一片好意,侄女就愧领了。碧玺姐姐人好,办事妥当,我必不亏待她。”
韦氏喜欢她的爽利,便笑道:“她一个丫头当不起你一声姐姐。你只管使唤,不用给我面子厚待她。不然教你自家下人见了,难免要怪她仗势生骄。”说着便唤了碧玺过来给华灼磕了个头,算是正式拜见将来的小主母。
华灼端正坐着受了她这一礼,心里却清楚知道碧玺这个头一磕,以后就不会再回韦氏身边了。等她嫁到庄家,碧玺就算是婆婆给的人,要遣还是要纳都得看庄铮的意思。她心中微微有些感慨,但却知道这是没有办法阻拦的事情,她不可能一个人独占着庄铮,就是韦氏不往她身边塞人,将来庄大夫人一样会这样做。相处这么久,碧玺如何她也看在眼里,还算是本分懂进退的,她别的也不奢望,只盼碧玺能如双成姨娘对母亲方氏那样尽心尽力助她打理内院就成了。于是抬手虚扶碧玺起来,笑道:“姐姐是伯娘身边的人。于情于理我都要敬着些,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姐姐只管说。旁人要是乱嚼舌根子,姐姐也莫往心里去,一切都有我担代,必然不会委屈了姐姐。”
碧玺连忙又跪下,道:“服侍小姐是我的本分。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小姐也不要把我看做外人,碧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经缝补补、洒扫跑腿的活儿都是做得来的。”这就是在表忠心了,而且表明她不跟七巧和八秀争权,华灼屋里的事她一概不管,只做些缝补、洒扫、跑腿的事儿。这些原是二等、三等丫头们的事,她身为韦氏身边的大丫头肯自降身份就说明已经认清了处境,真把自己当华灼的人了。
华灼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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