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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前程 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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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祀听得十分高兴,便直接道:“赏。”
  身边站着侍候的丫头连忙进里屋拿了个荷包,从厨房里去了。
  静楚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车上颠簸一路,静楚晚饭也没吃多少。叶景祀倒是胃口很好,连吃了两大碗饭,还喝了碗汤。此时已经掌灯时分,虽然明天还要早早上路,只因才吃了饭,怕停食了,静楚便让丫头拿了棋盘,与叶景祀下棋。
  静楚正因一子受敌,思索棋路之时,外头传来杨太太的声音:“四奶奶在屋里吗?”
  
  以叶景祀的脾气肯定不会再见杨家人,但杨太太这声四奶奶叫的叶景祀心花怒放。便给屋里婆子使个眼色,婆子连忙迎了出去。
  其实杨太太叫这声四奶奶倒不是存心恭维的,杨家离京许久,根本就不知道叶景祀没有成亲。只是看静楚是妇人打扮,再看其言举止都有大家风范,只以为她是叶景祀的正头妻室,那自然就是叶四奶奶。
  
  杨太太带着次女杨婉如进到里间,炕桌上的棋盘虽然未撤,两人也都暂停下棋。静楚本想起身相迎的,叶景祀却是给她使了眼色,像这样亲戚,打不打不走了,若是再给她们脸,那更要沾上来了。
  “四爷也在呢。”杨太太笑着说,下午遇上时杨老爷去搭讪碰了个钉子。难得的巧合,杨家不想错过,晚饭之后杨太太便带着杨婉如过来借机搭话。
  
  叶景祀心情正好时,也不跟杨太太计较,也不让她们娘俩坐着,只是道:“杨太太此时上门,可有什么事?”
  “刚吃了晚饭怕停了食,便带着婉如过来跟四奶奶说说知,实在是难得的缘分巧合。”杨太太笑着说,又对杨婉如道:“快给四奶奶请安。”
  杨婉如今年十五岁,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又有几分聪明,恭敬的见礼道:“见过四奶奶。”
  
  静楚脸上笑着,心中有几分不自在,四奶奶三个字让她有些觉得羞耻,将来也许她能成为四奶奶,但现在还不是,这个礼受的有些心虚。但让她去纠正,她也不知道如何纠正好,就目前来说她与叶景祀是没关系状态。
  叶景祀却是心情大好,给丫头使了眼色,丫头会意马上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杨婉如。
  “谢四奶奶。”杨婉如行礼道谢。
  
  放了赏叶景祀本以为杨太太就会自觉走人,看打扮也能知道,杨家是真穷,此时过来说话有一大半都是讨赏,给她们就是了,话说的让他舒心,自然乐得给钱。
  没想到杨太太却是站住不走了,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自豪的对叶景祀说道:“我这个二丫头许的人家,说起来也是四爷的表兄呢,是锦乡侯府的二爷,前头嫡妻染疾下世,要娶二丫头当填房,我们老两口送她进京成亲。”
  
  “你是说陈二爷?”叶景祀这才给了杨太太一个正眼,却是一脸嘲讽,似笑非笑地道:“我那表兄的嫡妻去年是染疾下世了,但今年年初家里做主,续娶前头正室的堂妹为正妻。十七岁的陈二奶奶身体好得很,杨二姑娘想填这个房只怕不容易。”
  杨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杨婉如脸色苍白,身体晃了两晃,一副要昏倒的样子,颤声道:“那陈二爷真有正室?”
  
  “我骗你们做什么。”叶景祀讥讽的说着。
  锦乡侯府虽然是京城新出炉的外戚侯府,但上头有人后台硬,顿时炽手可热起来。陈二爷是大房嫡子,虽然不能承爵,将来捐官肯定定妥妥的,这样的人家就是续娶填房也有的是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可选,怎么可能去寻已经流落在京外的杨家。
  倒是陈二爷好色之名路人皆知,正室娘家一般,不敢管他,任由他胡闹。杨婉如生的倒有几分容貌,若是杨家愿意,陈二爷倒不介意收为妾室,更何况杨家三人上京,只有一辆马车,一丁点嫁妆都没有,明明就是拿女儿卖钱,哪里有嫁女的样子。
  
  “这,不是填房吗,怎么会变成妾室了……”杨婉如脸色越发苍白。
  细想媒人说的话,不用准备嫁妆,男方会给三千银子当聘礼,虽然说续娶填房时,因为男方条件不太好了可能会提出不要嫁妆。但侯府的条件明明比杨家好那么多,应该不会倒贴银子娶填房。
  杨太太也显得六神无主,却不像杨婉如这样,只是低头不吭声。媒人说的时候,她也是不大相信,但陈家肯给钱,杨家需要这笔钱娶儿媳妇。杨老爷当时就同意了,杨太太多少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想到不等进京就被揭破。
  
  静楚看到杨婉如这样,心中不忍,便看向杨太太,道:“既然是骗婚,进京之后把话说清楚,把亲事退掉就完了。”
  骗婚之事历来都有,京城高门大户是没法骗,骗了肯定要打官司。民野乡间就多了,媒婆全凭着一张嘴,把偏房说成正室的比比皆是。尤其是两家离得远,消息闭塞,打听不清男方的情况。一顶花轿抬进去之后才晓得是偏房,那时候都洞房过了,要是娘家人硬气还好,打官司还有出路,不然也只得认命。
  像杨婉如这样的,只要还没抬进去,跟侯府这样的人家打官司虽然没有出路。但把话说清楚直接退了亲事,再是侯府也不能抢人为妾,总有转圜余地,跟已经抬进去了还不同。
  怕的就是杨家本来就是图钱,愿意送女儿去妾,那就真没办法了。亲生父母别说让女儿当妾,就是把她卖身为奴都是合法的,谁都管不着。
  
  “陈二爷肯定有妻室。”叶景祀嘲讽笑着,又道:“杨大姑奶奶是我二嫂,叶杨两家本是亲戚,但若是杨家女成了陈家的妾室,我自会回禀二太太,二房认不认亲家不管,公主府是肯定不会认这门亲戚。”
  杨婉如又不是天仙绝色,脑子更是一团糨糊,根本就不值得陈二爷费尽心机去得到,自家不要脸送女儿去当妾室,就不要拿骗钱当遮羞布。叶杨两家本来就闹崩了,杨家再送女当妾,正好彻底断了关系。至于杨婉真,女子出嫁从夫,两家关系到如此地步,也只能选一头,只要不突然痴呆,肯定知道选哪一头。
  
  杨婉如整个人显得茫然无措,杨太太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过也无所谓,杨婉真嫁到叶家后一点便宜都沾不上,若是杨婉如能在锦乡侯府混出前程来,弄不好还会帮衬娘家。
  叶景祀没多少同情之心,卖女儿的人家太多,摊上了只能说是命不好。话已经说完,便道:“我们要休息了,杨太太,杨姑娘请回。”
  杨太太还在发怔中,直到婆子朝她们娘俩走过来了,这才匆匆道:“告辞,四爷,四奶奶早些休息。”
  杨婉如好像连走路都走不了,只任由杨太太拉着才走出屋门。
  
  母女俩出门走了,静楚忍不住叹口气。
  叶景祀听到静楚叹气,便道:“早知道不让她们母女俩进屋来,倒是惹的你不快。”
  “也说不上不快,只是……”静楚没说下去,这或许就是女子的命运,无父母者任凭风霜刀剑欺凌不堪,有父母者更是任由父母摆弄,丝毫反抗不得。
  叶景祀笑着道:“好了,别想她们了,我们把棋下完,也该休息了。”
  静楚点点头,不想扫了叶景祀的兴致,心中总觉得不大舒服。
  
  一盘棋完,静楚赢了一子半,笑着道:“下个棋还要你让着,难道我还输不起了。”
  要是平常她赢叶景祀不奇怪,两人棋力本来就相差不远,但今天她明天不在状态,开局局势又不好,必败的棋局竟然能赢,肯定是叶景祀让她的。
  “我看你情绪不高,想让你高兴高兴。”叶景祀笑着说,又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话间唤婆子进来侍候,静楚却是没动,只是看向叶景祀道:“你让我睡哪?”
  “床上啊。”叶景祀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你呢?”静楚拿眼瞅着叶景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叶景祀却是指指坐着的坑道:“这里,我给你守夜。”
  静楚神情多少有几分不自在,欲言又止的看着叶景祀。
  
  叶景祀一脸委屈的道:“东、西厢房都没有收拾,又脏又乱的,你总不会这么狠心赶我到那里睡吧。”
  “怎么会,我是觉得……”静楚说着,她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拉手也拉手,抱也抱过,但同居一室这是头一回,再者让叶景祀睡炕上,好像是自己占了他床。
  叶景祀马上道:“不然我也睡床上。”
  静楚马上拉下脸来,道:“那我睡炕上。”
  “我就说说而已,怎么舍得让你睡炕上,床上暖和些。”叶景祀笑着说,又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守规矩,一定守规矩。”
  
  
☆、119

  唤丫头婆子进来;静楚也开始梳洗;叶景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睡下,没不收拾;只是瞅着静楚看。静楚也没理会;只当没看到,到更衣时忍不住道:“你先出去。”
  “外头好冷的,还下着大雪;你忍心啊。”叶景祀可怜巴巴的说着,他原本是正对着静楚坐;此时转身背过脸去;道:“我这样坐就行了吧;真让我出去,非得冻着不可。”
  
  静楚无奈,对叶景祀的厚脸皮她已经领教太多次。床上帐幔是锦缎的,颜色也深,便干脆直接上床,吩咐丫头把帐幔放下来。等两层帐子都放下来了,静楚这才开始宽衣,也许不久的将来她整个人都是叶景祀,但现在她真没勇气在叶景祀面前脱衣解带。
  听着外头的动静,叶景祀也开始收拾睡下,静楚有几分安心。又觉得有几分无所谓,叶景祀就是一脱脱缰的野马,谁能拘束的了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到床脚,也没吩咐丫头来取,明早肯定还得里头穿。静楚掀起被子钻进被窝里,被子是很软和,但真心太冷。
  “哇,好冷好冷……”叶景祀突然叫着,紧接着床上帐幔就被掀开,不等静楚反应过来,被子已经被揭开,叶景祀滚烫的身体钻了进来。
  “你!!”静楚脸上有几分薄怒,就往外推叶景祀。
  叶景祀却八爪鱼一样搂住静楚,用脸磨擦着静楚的脖子,求饶地道:“炕边就是窗户,封不严的,我躺下之后就觉得外头的风吹的全身发凉,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冰的。”
  静楚整个人被叶景祀抱住,别说推开他了,自己都动弹不得,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让我暖暖就行,暖暖就行。”叶景祀赖皮的说着,话音一转又深情起来,道:“被窝里这么冷,你的手脚都是僵的,我给你暖暖不好吗。”
  怕静楚不舒服,也没有搂那么紧,两具身体仍然紧紧贴在一起,手搭到静楚腰上,隔着薄薄一层内衣,叶景祀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地道:“我好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我一点都不高兴。”静楚气闷的说着,突然伸手去推叶景祀的脸,让两人的距离远些,人也往床里头滚,道:“言而无信,以后让我怎么信你。”
  叶景祀呆了呆,马上道:“我什么都不做,真不做,我就是想……都同居一室了,你让我在炕上怎么睡得着。”
  “那你这样我能睡着吗!!”静楚声音不大,却很沉重。
  就在叶景祀发怔的时候,静楚挣开他,坐起身道:“你慢慢睡吧,我不睡了,这样总行了。”
  说着衣服也不披,就要往床下走。
  
  “这么冷的天,快躺下,着凉了怎么办。”叶景祀连忙拉住她,拉起被子裹住她,看她真生气了,连忙道:“其实我真没想做什么……”
  他是个身体状况完全正常的十五岁少年,有冲动是必然。当然他真没想过跟静楚的第一次就在这么个驿站里,这样太委屈了。他真的只是想抱抱静楚,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抱在一起该是多暖和,当然他手脚肯定老实不了。
  
  静楚大力甩开他的手,怒声道:“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这才一会功夫就改口,现在还要糊弄我……”
  说到这里,静楚脸都气白了,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的:“你就知道气我……”
  “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叶景祀连忙求饶起来,又道:“我不闹你了,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我就去炕上睡。”
  
  静楚脸色这才有几分缓和,又嗔又是怒看着叶景祀,又有几分不舍得道:“炕上临窗确实冷着,把你的被子枕头抱过来,你到那头去睡,别过来闹我。”
  叶景祀本来还有几分小委屈的,被静楚如此看了一眼,又看静楚心疼自己,仍然可以床上睡,顿时高兴起来,比刚才钻被窝时还高兴。连忙叫丫头婆子抱被子收拾枕头,又拉着静楚躺下来,两人头并头向下,叶景祀捂着她的手道:“穿的这么单薄,快进来暖一暖,正好我也把被窝暖热了,你正好好睡。”
  静楚看着叶景祀笑着的脸,不自觉得也笑了。
  
  驿站大床很宽,平躺两个人肯定没问题,丫头婆子手脚也快。没一会叶景祀的被窝已经铺好,静楚没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叶景祀,叶景祀再是舍不得也只得撤了。握着静楚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只觉得香气直入耳鼻,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晕。
  静楚声音轻柔起来,道:“明早就要动身,要早些睡了。”
  “嗯。”叶景祀答应着,终于用最大的毅力离开静楚身边,钻到旁边被窝里,又顺手给静楚掖了掖被子。
  
  两人安静的身下了,婆子这才上前把弄乱的帐幔压好,又对丫头们招招手,吹了桌上的蜡烛,退出时不禁把脚步放轻了许多,正房的门也轻轻的关上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静楚翻身朝里,床很宽,冬天盖的也厚,根本就挨不到叶景祀。但一个热烘烘的身体就在她身边,她的心情也实在平静不了。有时候她都觉得叶景祀就像是一团火,好像要把她烧着了一般。
  
  一夜无话到天亮,静楚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却睡了个香甜。睁开眼就看到叶景祀的脸,叶景祀已经穿着妥当,就在她身边坐着,头倚在靠枕上,看着她的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她睁眼看到。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叶景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去捏静楚的鼻子,笑着道:“总算是睡醒了,真坏,害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你倒是睡得香。”
  
  静楚睡眼惺忪,正迷糊着反应慢了许多,只是对着叶景祀笑笑,开口声音也带着份柔软缠绵,道:“你先出去,让我起床。”
  叶景祀听得心动不已,对着静楚就要扑上去,几乎是贴着静楚的脸道:“我就不出去,除非……除非你亲我一下。”
  静楚迷迷糊糊的,叶景祀的脸也离的近,要说五官长相也难挑出叶景祀哪里不好来。便抑头脖子,轻轻在叶景祀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又去推叶景祀的脸,道:“别闹了,要动身走了。”
  
  叶景祀本来就是想嘴上占想便宜,没想到真占到实处,自己先愣住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的。直到静楚推出了,他才反应过来,哪里舍得走,直扑静楚身上扑。
  静楚人在被子里,只能伸手去打叶景祀,两人顿时在床上闹成一团。静楚挣扎不过,又嗔又笑道:“再闹我就生气了,大早上的闹什么。”
  叶景祀昨晚就憋了一身火,早上更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对着静楚又是嗔又是笑的脸,怎么舍得放开。按住静楚捶打他的双手,吻轻轻落到静楚唇上,软软的,香香的,一股说不出的甘甜清香在唇间泛滥,让叶景祀沉醉。享受着这一刻的甜美,不敢强行的攻城掠地,一点点的蚕食深入。
  
  静楚整个人也呆住了,如此甜蜜的接触对她也是第一次,好像被叶景祀定住一样,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直到叶景祀的手伸到被子里,火热的手毛躁而轻柔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本能此时发挥了作用,叶景祀早就放开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猛地用力。
  叶景祀正吻到深处,整个人完全不提防,静楚又是猛然发力,正中他的胸口。床虽然宽,但也不是无限宽,只听“扑通”一声,叶景祀直跌到床下。
  
  “啊,我的头……”叶景祀哎哟一声,实在是完全没有防备,头着地,脚还在床上挂着。
  静楚也吓了一大跳,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掌能如此有力,忙坐起身来,探头看向叶景祀着急喊着:“你……来人,快来人……”
  “别叫,别叫……”叶景祀回过神来,他还“金钩倒挂”,如此形象实在太丢脸了。
  幸亏他身手灵活,总算在丫头婆子进门之前站起身来,若是这样的形象见人,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
  静楚早就涨红了脸,对着急切进门的丫头婆子,道:“拿衣服来,我起身。”
  
  更衣梳洗,静楚一直羞戏脸不敢抬头去看叶景祀,倒是叶景祀皮燥肉厚,不管是初吻,还是初吻后被推下床,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激动的。杜俊在教育过他和孟昭两个处男时,不止一次说过,男人下半身爽不爽跟脑子没关系,叶景祀此时却是全盘否认。
  真的很有关系,太有关系了,至少……认识静楚以来,他只对静楚有过这样强烈的冲动,而到最后总因为静楚的不愿意而压制,他从小到大都是肆意妄为,唯独对静楚,他从来没有过。
  
  两人吃饭的功夫,丫头婆子整理东西,饭完一应东西也收拾妥当,叶景祀和静楚也穿上大氅往外走。外头管事早把车驾准备好,走到门口要上车的时候,杨家三口也在,杨婉如脸上也有几分笑意。
  看到叶景祀和静楚出来,杨老爷忙上前道:“四爷,四奶奶……”
  叶景祀的鄙视从来不会收起来,却还是问了一句:“杨老爷是打算进京还是回家?”
  “进京啊,已经说好了……”杨老爷强笑说着。
  叶景祀一个白眼都没给杨老爷,扶着静楚上车走了。
  
  
☆、120

  从京城到景阳总共三天路程;路上时也飘了点小雪花;终于在第三日晚上进了景阳城。车驾要进城门时,旁边跟车男仆就往车厢里说了话;叶景祀多少松了口气;路上走了三天,他还没啥感觉,静楚长时间坐车;脚都有些肿了。
  “景阳……景阳……”静楚喃喃自语的说着,不自觉得揭起帘子一角往外看。
  车驾进的是东门;是景阳的主路;夕阳西下时;街上路上少了许多,店铺虽然还开着,老板伙计也开始忙着收拾。
  
  “我想下来走走。”静楚突然扭头对叶景祀说着,景阳的民风也算开风,一般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也能出来逛街买布料挑首饰。楚家家风更开放些,庙会,游园时楚父也常带着妻女出来。记得在那场鼠疫来之前,母亲还跟她说,她长大了,要盘头发戴首饰,特意在银楼订了一套首饰,只是不等她拿到,丧事就来了。
  叶景祀看路上行人也不算多,不会发生挤碰事件,便笑着道:“好啊,你带着我逛逛,我也看看景阳的风光。”
  
  马车停到路边上,叶景祀扶着静楚从车上下来,招手叫来后头车上坐的管事。在景阳之前他提前知会了景阳守备叶大人,要借住守备府的后花园,叶守备肯定会大力收拾准备,不过别人收拾的地方未必能入让他的眼。趁着这会他陪静楚逛时,先打发一个管事带着丫头婆子以及行李车驾过去提前预备,留着男仆和马车跟他们就好。
  “我们要住守备府的后花园?”静楚多少有些意外,要在景阳停留好些天,以叶景祀的个性肯定不会住驿站和客栈,不过大可以问当地官员借所别院之类的,特意住到人家府上的后花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叶景祀笑着道:“你不晓得,这位叶守备很是上进巴结,几次上门到国公府,非说是同姓,求着要连宗。大哥嫌他太势力一直不理会他,得知我要来景阳,早早写信过来,说要把守备府让出来给我们住。我让管事过来看了,守备府的地势不错,后花园修的也精致。我想着冬天天冷,若是借住城外别院,地方不好不说,出门也不方便,路上坐车的时间长,怕你着凉。我也不好真把他们一家赶出去,便说只借住花园,你要是嫌跟他们一处烦,那便让他们把后花园山门落锁,我们从后门出处也方便。”
  静楚看他已经安排妥当,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道:“我们走快些,街角上的银楼只怕还没关门,那里也许还有……”
  
  叶景祀看静楚神情忧伤而伤感,便牵起静楚的手,温声道:“不着急。”
  说着叶景祀招呼男仆先行过去,除了不让店家关门之外,顺道清清闲杂人等。高门大户里别说太太奶奶了,就是他也很少进店门,需要什么派人去办就好,再或者让店家拿着东西上门来,哪里还需要自己去挑选。
  
  饶是如此,静楚的步子也快了起来,两人走到银楼门口时,掌柜亲自接迎出来。知道是京城的贵客,头都不敢抬,只是恭敬地站着。
  静楚神情显得有几分感慨,五年时间对她来说是浮萍一般,四处飘零,不知道前程何处。但银楼仍然是这家银楼,招牌都没换,掌柜仍然是这个掌柜。进到店中,格局依然如旧,只是桌面上摆着头钗,样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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