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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圈养指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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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忘记毕宁的话，那些话在她脑海里不断重复，似乎在提醒她，终有一天，她会和那些遇到过兵器的主人一样，被迫忘掉相关的一切，忘掉……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才刚刚……”
陆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难受。
蓦地，她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陆恬？”璇羽见她跑进厨房有些不解，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饿到了她，便说：“再等些时候便可以好了，今晚做了你爱吃的鱼。”
“嗯。”她安静地点头，“我只是看看。”
看看你。
璇羽到底觉得不对，放下汤匙转过身，见她眼神黯淡，不由得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她回答。
就算有，最后也会变成没有。
“陆恬，我说过，不要憋着自己。” 璇羽一点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那眼神看得他心都揪了一下，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哦，这样啊……”她讷讷道，随后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陆恬？”璇羽对她突来的拥抱略微讶异，然而震惊中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围裙，便是窘迫道：“围裙上都是汁水……”
陆恬被他的话逗笑了，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没事，我就是特别想抱你一下，看你有没有被我养肥。”
璇羽失笑，“我是兵器，不会胖的。”
“嗯……兵器……”
然后陆恬就没有再说话，似乎在享受这个拥抱，又似乎是在回味这一瞬的美好。
【记录三十三：各怀心事】
毕宁进门的时候没发现素娆迎上来的身影感到很意外，平常她总会等自己回来然后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缠上他对他说，她快要死了。
那个时候他会不耐烦地问：“饿了难道不会自己弄吃的吗？”
而她就会对着他直摇头，“不行，要你买给我吃。”
简直强词夺理。
不过……就算那样的生活让他有点崩溃，这会儿面对着稍显空荡的房间，还是不大习惯的，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毕宁进了屋子对着里面房间喊了一声：“素娆。”
“……”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
毕宁从里到外搜索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她踪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有些气闷，“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语毕，掏出随身携带的联络器——手机。
毕宁熟练地按下几个号码，然而拨通了之后却传来令人沮丧的系统音：“您所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无奈只好挂了电话。
“……不在更好，省心。”他站了一会儿对自己说。
毕宁又环顾了一圈才走进房间，他唤出一个钥匙形状的细长棍子将之握在手中，随后在面前划出一个门的形状。
钥匙所到之处皆成为了光，待到光芒的线条交汇连通后，一道门赫然出现的他面前。
他收起“钥匙”走了进去，一片白茫茫掠过身边，随之出现的，是那片虚无的领地，以及那面包罗万象的镜子。
“神主大人。”他停下脚行礼道，“我有事……可否求您告知。”
镜中的点光闪烁了一下，带出一个沧桑的声音：“哦，碧宁啊，是兵器之核的事吗？”
毕宁摇头，顿了片刻，又似乎想起什么，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送了进去，说：“这是一对的兵器之核与守器符，我想我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了。”
镜子吞噬了两块成对的玉佩，镜面波动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那，你想问的是什么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人时空间三十三号的门，按理来说，在我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可能有人再进入的，为什么……”毕宁看着镜子欲言又止，眼里的意思似乎是把矛头指向了这个镜中声音的主人。
“有，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时空间使者来帮助你？”那声音辩驳道，口气略显仓皇，“万事总有意外的……啦”
“嗯？”毕宁觉出了些异常，“神主大人你……”
“总之你别想太多，咳咳，早点回去。”语毕，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消失在混沌荒芜的空间中，一起消失的，还有镜中依稀的光点。
一切又恢复如前。
毕宁没有立刻转移，他停留在镜子前再次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
“不玩不玩了，每天这样讲话好累！还容易露陷！”空旷的大殿内，一个青色长发的少年恼怒地说。
“神主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既然您已经接下神主一职，就不能抛下你的责任啊。”一旁的神侍手拿披肩，见他如此激动，只好笨拙地安抚他的情绪。
听到这话，少年怒意更甚，“别叫我神主大人，这称呼快恶心死我了，要不是因为老爹拖着母亲大人跑去空间旅行，我才不会顶替他干这种差事。”
神侍叹了口气，到底觉得这神主之位为难了这个少年，于是说：“那个使者说了什么，我来帮您处理吧。”
“哦，他说的事吗……”不知为何，少年忽而勾唇一笑。
“原来焰神那混蛋跑去了三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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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恬大一早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几回都没有再入睡的迹象，只好清清脑子直接起了床。
床边白色的东西仍是很碍眼，谁叫它又大又不好放置，打电话给方子惠让她派人拿走她又死活不愿意，说是这照片如此珍贵，偶尔拿出来欣赏欣赏也是十分愉悦的事。
哪里愉悦了？陆恬感觉自己都要听不懂人话了，可是人家不愿意她也不能硬塞给人家，指不定哪天被她拿去招摇过市一下，那恐怕就不是“颜面扫地”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了的。
虽然这不大可能。
陆恬下了床，对着窗台伸了个懒腰。
今天仍旧是个好天，是个适合出去……约会的日子。
“自作孽不可活。”此刻的陆恬深以为然，可当时要不是自己不在状态，怎么会轻易答应她的邀请，明知道这样的活动只会让人徒增郁闷而已。
“哎……”陆恬叹了口气，跑去打开衣橱把上次买的衣服拿了出来，套上，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瞅了几眼总觉得这镜子里的人不是她，注视了好一会儿，又脱下来，换上一件颜色稍微鲜艳一点的连帽衫后走出房间。
今天房间外没什么动静，也没有食物的香味，因为自己叮嘱过璇羽周末不要太早起来叫她吃早餐，所以这个点，璇羽仍然在熟睡……蒙头熟睡。
看到这情景，陆恬不由得笑了，捂着嘴走了过去。
璇羽貌似睡得正香甜，他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厚实的包裹，一点透风的地方都找不到。
陆恬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边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呈现出这样的形态就是为了让自己捉弄他，于是伸手戳了一下被单，想看看有什么效果。于是就见大包裹翻身露出一撮头发丝来，算是有了要“破壳而出”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要醒来，便赶忙抽回手，等着他探出脑袋，没想到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有进一步的动作，除了一小撮头发，什么都没让她看见。
“这是被骗了……吗？”陆恬低低地说，说完，又伸出一指戳向被子。
谁知这一指完全没有刚才那么有效，一戳下去，被子里的人岿然不动，过了一会儿竟然又把头埋了进去，直接变回了大包裹的状态。
陆恬观察着他的动静不禁莞尔，心想这个家伙果真是睡熟了，这么闹腾他都不睁开眼钻出来。
“好了，今天放过你。”她弯起嘴角说。说完拿手抚了抚被子，不知是要探寻他的身体还是想安抚一下他，让他别在意自己刚才惨无人道的行径。
“认命什么的果然没办法接受啊。”她突然自言自语道。
看着此刻静止的“包裹”，她不禁想起昨天自己的失态，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出现过那样低落的情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动去抱住了他。
那一刻她在想，明明这个人出现过，生活过，让她感动过，却要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抹掉与之相关的一切……这种事一点不人道，不对，根本就是泯灭人性！
这时，大包裹翻了个身。
陆恬又笑了笑，估摸着是自己的存在引得“包裹”抗议，于是识相地站起来走去浴室洗漱。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传来，床上的“包裹”才又有了动静。只见一个脑袋慢悠悠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转了个方向，正对天花板，然后目光向前，瞄了眼浴室里的人，确定她在默默地刷牙，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给揪了出来。
“被她看见可不行。”他抱着手里的本子说。
那本子便是陆恬的日记，不知何时开始，日记变成了璇羽睡觉的必备品，只要少了那本泛黄的本子，他就无法安心入眠。这就导致他每日就要赶在陆恬醒来之前起床，以免被正主抓到自己私藏她的东西，今天还好迷迷糊糊听到她开门，不然说不定就会被抓个现行。
璇羽暗自庆幸躲过一劫，他趁着陆恬洗漱的间隙把日记悄悄藏好，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陆恬出了浴室，便起身上前笑着说：“陆恬，早。”
陆恬眨眨眼，除了惊讶，好像还有点无措，“你，醒了？”
“嗯。”璇羽点头，目光在那张错愕的脸上游离，片刻后，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陆恬愣住，脸色立马红润起来。
“你……”
璇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坦言道：“我见电视里头说，这样做会让你高兴。”
陆恬一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说：“你还没刷牙……”
“嗯”璇羽对她讪然笑了笑，摸着脑袋走进浴室。
好似没什么异状，可是昨日她的样子，还有先前她所言……璇羽终究放不下心来，尽管她一直表现地很坦然，但他知道陆恬的心里一定有什么事，不然她绝不会突然抱住他说一堆莫名奇妙的话。
璇羽梳洗完也从浴室里走了出去，此时陆恬已经站在炉灶前面，似乎有要做早餐的意思。
“陆恬，早餐让我来便可。”璇羽隔了一段距离喊道。
一手抄着鸡蛋的陆恬回头，自信满满地说：“没事，今天我来做吧，好歹我也是一个人生活那么长时间，给你秀一下我的厨艺。”说着，敲了个蛋下去。
“啪。”一声脆响。
蛋黄跑到了地板上。
“……”
“陆恬？”
璇羽走进厨房，见到地上“一片狼藉”和锅里翻滚的蛋壳，不由得轻笑出声：“今日的早餐是煎蛋壳吗？”
陆恬斜他一眼，随即扯来了布和纸巾回答：“还望璇羽大厨不要嫌弃这一锅蛋壳。”
“怎会嫌弃。”璇羽蹲下来帮着把污迹擦干净，随后噙着笑说：“陆恬，只要是你的，我都不会嫌弃。”
听了这话，陆恬又是一愣，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赶忙说：“你大清早，干嘛这么，肉麻……”
璇羽摇头，顺势抓起她的手，说：“没有，我……”
“叮咚。”门铃响了。
奇怪的气氛终于出现了转换的契机。陆恬羞恼地看了璇羽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拍拍脸，一头雾水地跑去开门。
“谁……”
“陆恬，我能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吗？”
“……”
谁会想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吃货素娆。
【记录三十四：蘑菇云】
当毕宁最终的等待结果以素娆一晚上没有回家而告终时，常年“嫌弃”素娆的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这天一早，毕宁发现素娆的手机还是收不到讯号，整个人都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焦躁中，在家里前前后后地乱转，一边踱步一边嘀咕：“跑哪里去了，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
“不省心……”
毕宁突然止住了脚步。
其实她这么大一人要出去也拦不住，何况又是仙家灵兽，身上有些法力傍身，他还需要担心什么呢。而且就算要真的走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后没人跟着也落得自在轻松。
这么一想，毕宁到也有些安慰，转身往房间走去，可走了一步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人要离开，居然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看来是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毕宁觉得不爽，非常不爽。
当初这家伙是怎么说来着的……
“我这种普通的灵兽呢，是被关在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和我一样的灵兽有很多，我们就那样聚在一起，会有一群善良的老头子每天过来喂养我们。可是那些吃的东西实在是不和我胃口，于是我就找个机会偷偷溜下来了，谁知道碰到你这个扫把星，把我的灵力全给踹走了大半。”
“别看我只是小小的灵兽，我的身份可是要比你尊贵，要是被神主大人知道了你的罪行，你可没好果子吃，所以你现在要对我负起责任，至少要照顾我到灵力回来为止。”
她说这话的时表情颇为严肃，就好像这是已经尘埃落定的事不容他质疑和拒绝。毕宁开始是不怎么信的，先不说自己常年出入时空之庭从未见过她说的花园，就算真是自己一招让她失了灵力，无论如何她也应该是恢复灵兽的形态，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他虽是将信将疑，但自己伤了她也不假，多少心中有愧，只好先同意她跟着自己。直到有一次去复命，神主向他问起了一件事。
“碧宁，最近五十号空间是否有人开启时空门？”
“最近？最近好似……没有，神主大人。”
“恩……我知道了，碧宁，你留心一下这事。”
“是，我明白了。”
毕宁说了谎，但他不是有意隐瞒，直觉告诉他神主说的是素娆，所以那番话本来看似荒诞无稽现在想想还真有几分威慑度。
带着一丝忐忑，毕宁一回去就问了她：“神主大人，也会关心你们这些默默无闻的灵兽？”
素娆啃着苹果说：“当然，时空之庭也不是白养着我们的，神主偶尔也会带我们出去玩玩和我们说说话，所以我逃跑了他自然是会来问的。”
听她这么说，毕宁终究打消了那些疑虑，开始相信她就是一个因贪吃而不想回时空之庭的小灵兽。
回想起之前种种，毕宁似乎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本来她就是要回去的，他不爽又能怎么样？
“算了。”
毕宁决定走回房间睡回笼觉。今天是周末，周末的话睡到十点要去排聚宝阁的三鲜春卷……
在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毕宁又停下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凝神憋气，憋足一口，长吁出来，然后抬起一脚踹向那张床。
“麻烦死了，慢点回来见不到春卷又要跟我闹。”
暴躁地对着空气吼完，碧宁抄起外套从窗口飞了出去。
天气良好，外出适宜。毕宁望着熟悉的街区开始寻找那个让他忧愁的身影，他在想，如果这个人一去不返也就罢了，就怕她晚上回来眼泪汪汪地跟他说：“你怎么忘记j□j卷了呀，我想吃。”
……这真的，太可怕了。
飞在空中视野十分地开阔，也很容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毕宁凝神俯瞰人来人往的街道，各个方位“扫荡”着，因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他一时还有点没头绪。
“到底在那里啊！”
毕宁越发地急躁起来，又伸手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提示音依旧，这让心情郁闷的他分外想要砸电话，谁知还没下手，却在那底下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嗯？那是？”
毕宁从空中稍稍下降，此时他的正下方有四个人，陆恬、璇羽、苏念彤以及那个一大清早就让他移驾出马的粉裙子姑娘。
毕宁看着那一群像是出去郊游的人，尤其是那个一脸兴高采烈的粉裙姑娘，气得都快吐血了，自己跟个疯子似得在找人，没想到人家生活如此滋润。
“小彤姐姐，那个是什么，陪我去看看好吗？”素娆拉着苏念彤说。
“啊？”苏念彤面露不耐，然而看着她天真的表情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说：“哦，好吧……”
然后苏念彤就被素娆拽着往前走。
陆恬看着二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知道苏念彤本来的目标是璇羽，然而现在却被素娆拖住，再加上自己这个“闲杂人等”坏事，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扎小人了。
陆恬只能在心里说抱歉，却也无能为力，因为不知道素娆的目的究竟为何。
这天一早素娆跑来找她说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听到这个请求她先是很困惑，为什么素娆如此神通广大知道他们今天和苏念彤有约。不过转念一想，她和毕宁算是一路的，消息的渠道自然是和普通人不大一样。
但就算是消息灵通，也不至于要在这事上凑热闹，陆恬对这事始终想不大明白，见到素娆一副期许的样子，她还是心软了下来，于是同意带上她，没想到却因此“苦”了苏念彤。
素娆缠着苏念彤给她介绍周围的一切，并且重点有意无意地在往吃的上面绕，苏念彤明显无心也无力，但被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拖着，也没办法过于敷衍，何况她还要给璇羽留个好印象，只好陪着攀谈起来，时不时向陆恬和璇羽他们投射怨念的目光。
陆恬跟在后面多少还是会尴尬，无意间瞟到苏念彤那神情更是苦恼，心想这么微妙着也不好，总要找个机会跟她说明自己和璇羽……
“陆恬，有件事想问你。”璇羽突然打断她的思路。
听到他说话，陆恬也回过神，转头问道：“什么？”
“当日，你为何要说我姓‘陆’？”
“这个啊……”
璇羽的口气听上去很认真，这让陆恬一时语塞。其实当时她也就是胡诌，觉得光说“璇羽”不符合常理，加个姓的话可能会比较自然，所以顺口说了自己的，没什么特别的缘由，不过现在看看到还真有点……霸道的感觉。
想着这些，陆恬轻笑了一声，低头嗫嚅道：“大概是，宣誓主权吧。”
“嗯？”
“哦，没什么……我就是胡诌的。”
陆恬笑得腼腆，璇羽看着也扬起了唇角。一直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隐瞒着他，如今见了她的笑颜，到也微微安心，或许她心里有事，但并非如他想象地那般严重，他所能做的，便也只是等着她开口坦白吧。
可是，“宣誓主权”是何意？
璇羽感到很困惑，思忖着家里是否有字典。
“小彤姐姐，我们去游乐园吗？”
“嗯，对啊……马上就到了。”
素娆很知道分寸，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让人觉得刻意。所以一路苏念彤只能看着璇羽和陆恬有说有笑，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深深怨恨着身边这个笑得比她还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四人两两并排向前走着。此时的毕宁也一直在天空中尾随着众人，虽然已经被气得吐血三升，但碍于苏念彤在场，不好马上冲下去把素娆揪上来一顿教育，只能在上面围观他们郊游。
“咻——”
倏地，有什么东西飞过。
“那是……？”
毕宁慌忙跟了上去。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立刻意识到这东西的身份，那是他上次见到的红色云朵，来历不明，危险性未知，此刻它正以闪电一般的高速飞行着，方向似乎是地上的四个人。
“游乐园我们到了。”苏念彤站定，朝着众人笑道。
“嗯。”素娆点头，一张小脸满是高兴的神情，在停了一会儿之后甚至兴奋地冲上去抱住苏念彤，说：谢谢姐姐。”
苏念彤微微愣住，伸手推了推那个热情的小姑娘，说：“你不用……呃”
话还没说完，她人却突然倒了下去，随后天边传来一阵喧嚣。
“咻——咻——”
发出声响的东西是一坨红色的像是云朵一般的东西，它的身形极快，在天上来回晃动，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陆恬目睹苏念彤倒下，便知道形势不对，她仰头看着天边那朵奇怪的云，心中不禁又一阵不安，“难道这又是兵器？可我……”
“不，那并非兵器。”璇羽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伸手将陆恬挡在身后，一脸戒备地说：“我也不知那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兵器！”
红色的云朵在天空飘摇了片刻，终于停下晃悠的躯体在半空中静静悬浮，随即身躯上的红色一点点变得鲜亮，夺目，让人想要躲闪。
“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记录三十五：妥协】
天空中一片寂静，地面上危机四伏。
热闹的公共场所最终只剩下曾经的捉妖四人组、一个无辜的群众和一坨一看就不对劲的红云。
“素娆！”一个声音划破长空。
毕宁本是追随着红云而去，没想到那东西的目标竟会是他们一群人，他大喊着素娆的名字从高空俯冲而下，落地站稳，环视一圈周围的情况后对众人提醒道：“那东西速度很快，大家小心。”
陆恬二人点头，刚想询问这东西的来历，却见素娆满心欢喜地的飞扑上去，抱住他说：“碧宁，你是来找我的吗？”
毕宁心里还憋着一口气，见素娆如此热情洋溢，到也稍感欣慰，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是追着那云出来的，谁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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