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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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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死了。
可是在这现实里,他虽然没有真的希望自己的母亲死了,可是也希望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才好,那样不止是大家安心,他也会安心的。
夜瑶闻言,却是满心的欢喜,猛的上前去,两手扶着上官玉的肩膀,难以压抑着的兴奋,奋力的摇着上官玉的肩膀道:“你说你记得母亲了?是么?”
“是!”上官玉终究还是不忍心把她给推开,尤其是看见她脸上那样欣喜的笑容之后。好吧,最后一次做她的儿子,至此之后,恩断义绝两不相逢。
“那你为何不理母亲,你可是知道母亲是怎么样挂念你跟溯哥儿呢?对了,去把溯哥儿带回来,母亲带着你们去永平公府,好好的过日子,这将军府如今已经不太平了,辉煌时候也过了,以后你们就跟着母亲,定然一定会有一个好前途的,现在你舅舅有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等你在长大些,就能给你安排个好差事了,以后这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顺畅。”夜瑶闻言,自顾自乐的说着,口气里满是得意。
却不想上官玉正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当即心里因为还念着是她的那到感情顿时绷断,冷冷的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肥肥大手掰下去,只道:“多谢三小姐费心,我们兄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为何要去三小姐去一个逆贼之府呢?”
这般生冷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尖利的剑刺在了夜瑶的心上,他竟然唤自己为三小姐,不由道:“玉儿,你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么?为何不唤一声母亲呢?”
上官玉突然在她的面前屈膝一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眼里无比的认真,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限度,“母亲,谢谢你含辛茹苦的经过那十月怀胎之苦,把我给产下来,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抚养,如今儿子没有什么能谢你的,这能将这血发为抱母生养之恩。”只听他说着,手极快的从小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将那刚刚束起的发斩断,有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发染上血,双手呈上给夜瑶。
又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今日我还你了,以后你便再没有我这个不孝子,我也再无你这尊贵的母亲。”
一切的变换,实在是叫云管家有些反映不过来,而夜瑶更是已经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上官玉,慢慢的消化着他方才的话,两眼看着她手里捧着的那站满了血的发丝。
延平公主正是与庭花上官南飞闻讯而来,现在还害怕夜瑶如今会趁着永平公府的势头而强行把上官玉带走,不想赶来,却听见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场都已经愣住了,连上官南飞这个亲生父亲,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上官玉简直与自己的儿子判若两人。
这举动何来?这话又何来?
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延平公主这先反应过来,便连忙朝上官玉走去,想要将他给扶起来,说来自己家的孙子,怎么能忍心叫他就这么跪在这大理石板上,连个蒲扇都没有呢。
不想上官玉却摇着头道:“祖母,你不必管我,请让我把这生养之恩还了,以后就便再无一丝的关系了,东南西北四朝天,三山两路不相逢!”
延平公主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上官玉,不想他平日里隐忍成那个样子来,不就是怕他们担心么?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此刻心里是欣慰的,却也是心痛的。但是听到他这么决绝的口气,自然便尊重了他的意思,退到他的身后站在。
冬月的风习习的绕过门堂,几片黄叶飞落在夜瑶的身边,她身子颤颤的发着抖,似乎是冷了!
是的,心冷了!这是自己日夜挂念的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叫她怎么能甘心呢?当即一声冷笑,将上官玉双手奉上来的血发给推开,“你以为这样就能恩断义绝了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是你的母亲,一辈子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用一束头发就能还了?果然还是个孩子,想得是不是太美了。”
上官玉咬着唇,跪着仍旧没有动,只道:“儿子知道,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无不是的子女,可是今日即便是知道要做一个不孝子,也要与母亲你脱离关系,若不然儿子的良心会更不安!”
“你不安?你有何不安?”夜瑶冷笑着问道。
“母亲不要逼儿子,儿子不想叫你难堪。”上官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哈哈哈,叫我难堪?哈哈!”夜瑶不以为然的一笑,随之又一脸得意的说道:“如今要说难堪的是你们将军府,还有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自己这就攀上了个权贵,我告诉你,不用多久,这金城便在无将军府,也再无这门门显赫的上官家。”夜瑶一面说着,一边朝庭花指去。
年仅七岁上官玉突然站起身来,反驳夜瑶的话道:“我将军府的是个什么样子的结局,自有天来判,还轮不到你一界女流来指指点点。”
此刻虽然知道这上官玉已经不心疼自己这个母亲了,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首先反驳她的话,而且还在骂她为一介女流,当下气得两颊通红,转朝上官南飞道:“看你教的儿子,如今可是出息了,知道顶嘴不说,还骂我这个亲身母亲。”
上官南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搭理她的,而且今日一切上官玉做的都很好,可是现在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便道:“夜瑶,我们如今缘分已尽,玉儿跟溯哥儿跟着我,自有我来照顾着,你如今不是也跟那陈太史家的公子定好了么?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孩子去嫁人么?还有我这将军府不欢迎你,以后你再来一次,便放一次的狗。”
说着哪里还理会她,延平公主示意云管家继续去采买,便牵着上官玉进了大门,上官南飞也与庭花一起进去,直接将这大门关上。
看着这重重关上的大门,夜瑶满肚子的气,更为自己值不得,没想到自己这么牵肠挂肚的儿子,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对待自己,而且还做出这中段发染血还她生养之恩的事情来。现在想起这一幕幕的,不禁是苦意连连,恨不得赵清立刻把这将军府削平,最好连那陆尔雅也不要放过。
气了一通,又砸了门几次,这才愤愤的转身离开。
一切夜狂澜都是远远的欣赏着,真不知道他的这姐姐,怎么会是越活越蠢了,竟然会上门来自取其辱,真不知道永平公府都是一干蠢女人。
那夜瑶走了片刻,将军府门前便恢复了一片沉浸。
而此时此刻陆尔雅跟柳少初已经进了内城来,方才在内城外面,就已经听说了这皇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把将军府的禁卫军给撤了,而且还宣上官争雄进宫。
所以陆尔雅便没有恢复过装扮来,柳少初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想亲自看着她进了将军府再回柳昌侯府。
不想二人方到这将军府的大门不远处,被一辆马车拦住。
这马车分明就是夜狂澜的,陆尔雅记得是十分的清楚,当即便示意柳少初走,只要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或是惊动了将军府,这夜狂澜都不敢做什么的。
却不想那夜狂澜既然是守株待兔,那自然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只见追雁的手里突然散开一阵白色的烟沫,柳少初立即闭着气,一面拉着陆尔雅离开,不想这迷药十分的烈,若是没有先服过解药,这但凡只要沾上一定的,不管武功的强弱,都不会一沾即倒。
夜狂澜此刻将陆尔雅挽进自己的马车里,冷眼看了一眼那昏迷倒地的柳少初,只道:“表哥,真是麻烦你一路保护尔雅回金城来了。”
柳少初此刻凭着些意志,所以还没有彻底的晕倒,多少有些清醒吗,听见他的话,扬起手来,可是却连一尺高都没有抬起来,便重重的落了下去,人也随之失去了知觉。
马车顿时张扬而走,十一月的寒风很快将许多的黄叶卷到了柳少初的身上去,似乎想要把他给淹没了。
上官争雄坐在马车里,突然这马车一顿,那赶马车的小厮一脸慌张的拉开上官争雄的车帘,只道:“将军,那地上躺着的人,好像是柳家小侯爷?”
“少初?”上官争雄一愣,他不是跟着尔雅在边关么?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竟然就这么倒在内城的大街上,当即下了马车,却见果然是他,连忙吩咐那小厮道:“你先去找两个人来把他抬进去,我在这里看着。”
且说上官争雄进宫面圣,那赵清已经大致将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要他立刻去幽州镇守边关,他本来不愿意去的,可是想到这无辜百姓,他却又不得不从,所以便领了圣旨,现在回来,不过是告别而已。而至于上官北捷的死讯,最好是先瞒着,让他到了幽刚才能公布出来,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引起个怎么样的骚乱呢。
不过这柳少初此刻不是该跟着尔雅的么?难道尔雅……心里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难道尔雅被人劫走了?
这正想着,云管家便带着人来将柳少初抬进去,一面打发人去请了文大夫,但见上官争雄的脸色十分的差,不禁也担心的问道:“将军?怎么了,今日进宫难道?”
上官争雄一路上还在琢磨,如何将北捷的事情告诉大家,若是瞒着的话,也瞒不了多久,总有一日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不过先等柳少初醒过来在说吧,毕竟他当时是在那里的,也能听听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北捷怎么会因为尔雅而死呢,便道:“先把小侯爷救醒过来在说罢!”
云管家闻言,只道:“方才属下已经打发人去请文大夫了,将军不必担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大家都等在外厅里,文大夫在里面给柳少初解毒,而上官争雄今日便必须要出城,早一日到达幽州的话,便早一分安宁,可是现在有想问问柳少初那关幽州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是给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延平公主自从发现他从皇宫里出来就不大对劲了,可是问了几次,上官争雄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此刻在看他这急促的样子,不由道:“今日你究竟是怎么了,赵清他跟你说了什么,叫你这么坐寝不安的。”
上官争雄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等少初醒来就知道了。”他这里正说话,便听见文代夫的柳少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快去救尔雅!”
延平公主闻言,先跑进屋子里去,“尔雅怎么了?她在哪里?北捷呢?”且说这沉公主自从去了边关便没有个音信,而长亭跟短亭进来因为叫赵清给软禁着,所以都没有敢来往,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丝毫不知,而且现在知道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人也是寥寥数人而已。
柳少初一面还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正要翻身坐起来,却被文大夫压下去道:“你中的这个迷魂药颇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过你若是要动的话,全身会更加迅速的瘫软。”
柳少初试了一下,自己似乎要转脖子也是个难事情,听见延平公主话,便连忙道:“尔雅在这门口叫夜狂澜给劫走了。”
延平公主闻言,当即愣住,方才她们也在门外啊,难到就是刚刚给错过么?当下便朝上官正雄道:“立刻让风云去救尔雅啊。”
上官争雄本来见柳少初醒来,便想找个机会溜出去,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延平公主,此刻柳少初醒来,延平定然是会去问他的,所以便趁此机会出了厅。
见上官争雄去命令风云,延平公主这便连忙又问道:“北捷呢?他怎么还不回来,这金城都已经翻了天,宫家的皇商资格也给免去了,而我们将军府也给软禁了许久,想必你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吧?”
柳少初点点头,一面回道:“小侄已经听说了!”一面却十分的害怕她再问上官北捷的事情,但也知道这瞒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便将那一直带着自己身上的信笺交出来,递给延平公主道:“这是北捷留给你们的信,几乎每人一封。”而他的那一封上,上官北捷竟然让他以后娶陆尔雅,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所以当时便将信给撕了,也未从将信里的内容告诉陆尔雅。
延平公主跟着上官南飞在那一叠信里翻了一下,上官南飞只道:“二弟感情是把这一辈子的信给一次写了,不过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给写信回来,没想到竟然就是一次大爆发啊,这里还有铉哥儿跟意儿的呢,不过他们能看得懂么?”上官南飞一面拿着意儿和铉哥儿的那一封。
然延平公主这里早已经把信撕开了。
当即全身的便凝固住了,这分明是一封遗书!而上官南飞见无人回自己的话,又见母亲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不由满是好奇的看向她手里摊开来的信,也顿时呆住,口里只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北捷怎么会……”
柳少初可以完全的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感受。文大夫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他显然是比上官南飞跟延平公主镇定了许多,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那双此刻暴露的眼神盯着,柳少初不得不将那在幽州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室内一片沉静,像是夜晚的山湖一般的清冷宁静。
许久,延平公主那几乎似乎叫人听不出来有何波澜的声音道:“文大夫,南飞,先把这件事情瞒起来,即便是将军,也不能说半分。”
只是她这话才说完,一直守在门外的上官争雄便走进来道:“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今日便立即要启程去幽州,如今尔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这便是赵清突然转脸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没有人守着边关了,所以他这才想起上官家来,才把那禁卫军给撤掉,想来自己先前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该这样对待自己这个亲姑姑呢。不想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以他那样的品德,连杀父夺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何况只是自己这个姑姑呢。此刻听见上官争雄要走,虽然很是想赌气叫他留下来,就算是抗旨了,也看赵清能把上官府怎么样?
可是却又十分的理智,自己不能因为跟赵清较劲,而把幽州城来开玩笑,所以便问道:“你何时走?”
只听上官争雄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尔雅,既然将她交托到我们的手里,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她,何况这一次的瘟疫,多亏了她一个女儿家,若不然现在说不定这大明都成了个什么慌乱样子,哪里还有现在安宁呢!”
延平公主点点头,“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叫北捷在底下担心的。”
上官南飞一面将上官北捷留给上官争雄的信交给他,一面道:“父亲,不如让孩儿代你去吧,而且二弟信里也是建议我去,你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却被上官争雄一口回绝道:“不可,你好生留在家里,但凡有个好歹,你是个男子汉,应该要把这个家顶起来,而且你对幽州的情况又极为不熟悉,去了能有个什么用。”
上官南飞还想争辩着什么,却又被上官争雄道:“如今你在家里,便要负起所有的权利来,现在你二弟不在来,他的尸骨还未曾找到,你不止是要暗中寻访,而且还要把尔雅给救出来,意儿跟铉哥儿还不能没有她。”上官争雄似乎都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当下又接道:“我现在便启程了,你们好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便无忧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厅门口。
延平公主想要送他一程,可是这脚步还没有移动,便就晕了过去。上官南飞与她站得最为相近,便连忙将她给扶到椅子上去,文大夫连忙来把脉一看,松了一口气,只道:“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罢了,一会儿我抓些安神的药来,让公主好好的休息!”
想来刚才她是怎么样的隐忍着,不叫上官争雄担心自己半分,如今这上官争雄才走,她便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更是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然这里一片慌乱,陆尔雅哪里又有几分好呢?
此刻她所在的这个院子,与她在东洲永平公府里的是一模一样的,除了丫头之外,就连院子里的这棵树也是一样的,可是却无一丝的怀念,只有着想要立刻离开。
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负手走进来,身边的丫头们都立刻迎上去请安,“奴婢见过四爷!”看到了他眼里的示意她们离开的眼神,便都出了院子去。
陆尔雅见此,便也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西厢的卧房里,只是不过走了两步,夜狂澜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来的。”
“对,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妾!”陆尔雅冷冷的接道,一面甩开他的手。
听见她这样的话,夜狂澜不由得戏猊一笑,“你这是责怪当初我冷落了你,而且还没有给你一个正室的身份?而只是一个妾呢?”
陆尔雅闻言,不禁觉得他太过于自大了,但凡是与他永平公府有关系的,不管是个什么,自己都是不屑,又何况这区区一个正室之位呢。“夜狂澜,不知道是什么叫你这么有自信,你怎么就能如此的认定只要给我一个正室之位,我就不走呢?”
夜狂澜闻言,又重新将她的手捉住,这一次紧紧的握着,眼里有着一种显得很是生硬的温柔,“尔雅,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这样会过得好?”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过得好,可是自从离开永平公府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过得好。”陆尔雅回道,手一面挣扎着,她现在不喜欢男人有着温度的手,她的习惯已经定格在了上官北捷临终之时,一直握着她的那种没有温度的温度,所以现在她厌恶带着温热的手。
“你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这永平公府里叫你难过?还是在我的身边叫你难过?如今你再记着上官北捷有什么用,他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夜狂澜只道。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的事情,难怪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把自己掳来,那想必赵清也知道了吧!他会不会因此而废去将军府?陆尔雅不由得有些担心,可是现在自己身不由己,而且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为将军府做个什么?若是这天子还是赵亦的话,那便好多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当皇帝多好。
抬起头,直视着夜狂澜,只道:“我记不记着他,都与你无关,即便是我心里不记着他,但也不可能记着你!”她心里牵挂着的,现在还有自己的那么多亲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若是延平公主知道了上官北捷出事的事情,会不会记恨她,因为上官北捷是因自己而死的。
这才说完这话,下颌便一阵疼痛。
夜狂澜见她说这样的话,原本想对她的那一番温柔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戾的嫉妒,一把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警告道:“我不管你记得下记不下,以后都必须得记下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狂澜的女人,知道么?”
陆尔雅虽然知道与他这么抗衡下去,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却又不能像他低头,更不能说出这一番违心的话来,因为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忍住那下颔传来的阵阵裂痛,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问道:“你这样逼我你就高兴了么?非得要我在你的面前强颜欢笑的骗你么?”
对,他就是要她就算是强颜欢笑的话,那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这样的即是痛苦却又不敢与他强硬的表情,夜狂澜心里无端的得到了一种满足感,他长期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在那青铜鹰型的半张面具下,显得更是的黑暗,“只要你愿意骗我,你应该会过得好些的!”
明明是一张魔鬼的脸庞,可却有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像是那水一样,在陆尔雅的耳朵里丝丝环绕,叫她感觉到一阵惧怕,难道夜狂澜的真面目便是这个样子么?
高九来的或许很是合事宜,不过这只是单单的对陆尔雅而言,“四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说是有急事找您!”高九的声音显得极为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下惹怒了夜狂澜,会是个怎么样凄惨的结果。
果然,夜狂澜犹意未满的放开陆尔雅,口气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道:“什么事情啊?”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刚才看见月鸣公子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高九回道,对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夜狂澜眉头一挑,月鸣怎么回来了,而且偏巧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私自将他从避暑山庄里放出来的,一面看了一眼方才被他这么一放,差点跄踉跌倒的陆尔雅,只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对你更加的有兴趣。”
夜狂澜说着,一面转向高九道:“去找追雁来看着陆……”夜狂澜说到此处,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是,似乎还琢磨了一下,才道:“看好陆姨娘,若是她伤着或是不见了,本公子扭了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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