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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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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穹斜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身着白衣的年前男子,不尊不卑的,而且气势也不似那些其他掌柜一般的满脑肥肠,一脸的哙事。
坐正了身子,只道:“在下金城人,第一次来便听了朋友们推荐来夕照楼,先前还以为朋友们有些夸大了,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名符其实啊。”
“多谢客官赞赏,全得各方的支持,小楼才会有今日。”月鸣笑着回道,但是却没有一分多余的得意。
宫少穹的赞赏说完,也开始进入主题,先请月鸣道:“月掌柜的且坐下来,在下倒是有兴趣与公子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自从夕照楼建立起来之后,不乏各方来谈生意的,月鸣当下便先婉转的拒绝道:“这小楼虽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却不能卖的。”
宫少穹听见了他的话,顿时不有猜测道:看来要卖这夕照楼的倒是不少啊,看来自己这个法子是行不能的。当下便只得道:“月掌柜的还是先请坐下来说话,你若是不买的话,我们也可以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月鸣听他不是像以前那些来的商人一样,要一口给买下来,所以便也实话告诉他道:“这个我还不能做主,公子若是有这个意思的话,先在这里等着,正好我家老板今儿来楼里了,我去给问问。”
宫少穹听见他的话,感情他不是真正管事的,不过既然他愿意给自己去问问也是好的,反正这笔生意他怎么也不能错过的,当下便点头谢道:“如此的话,便谢过月掌柜了。”
见他愿意等,月鸣便告辞出了雅间,将他想与夕照楼合作的事情去禀报了陆尔雅。
城中夕照楼,对坐月鸣言!
陆尔雅正在那院子后面的明珠河边长亭刚刚去弄来的鱼竿正掉着鱼,却听见月鸣的声音道:“小姐,方才来了一个客人,他想与夕照楼合作,我见他也不似平常那些来买夕照楼的人,所以便答应了他,来问小姐的意见,此刻他正在楼上的雅间等着呢。”
方才自己叫陆尔雅姨娘,回去便给冬儿纠正过来,所以也随着她们一起称呼小姐。
“合作?他是谁你知道么?他有什么合作的资本?”陆尔雅一面眼盯着那缓缓流动的水面,一面问道。
月鸣突然发现自己也真是的,连问都没有问人家的姓名便匆匆来禀小姐,当下不禁有些窘迫道:“这个,我竟然给忘记问了,那我去问问在来。”月鸣说了,便陆尔雅在钓鱼,便也没有打扰她,又去问那人的身份。
再说这宫少穹在雅间里不过是等了一会儿,便见月鸣回来,正欲开口问他,他家老板的意思。便听月鸣道:“那个公子,还不知道尊姓大名呢?而且你能把你想怎么样合作的意思大概说来在下听听么?”
他这话一出,宫当穹就猜到,人家大概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不过也是,自己貌似名字也没告诉对方,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出来跟自己见面呢?
笑了笑:“是在下疏忽了,竟然没有自我介绍一番。”说着,便自我介绍道:“在下宫少穹,金城里来的,想入股夕照楼,在金城开一家分店,如果生意好的话,还希望在全国各个地方都设有一家夕照楼的分店。”
宫少穹,大明国最大的皇商,当今皇后娘娘的弟弟,这也算是皇亲国戚,却想跟他们一座小小的夕照楼谈合作的事情,当下月鸣便立刻道:“公子稍等,在下立刻去请老板过来见你。”
月鸣满是兴奋的又回到后院,“小姐,那个人竟是大明的第一皇商。”
大明的第一皇商?这不是宫少穹么?问都懒得再问姓名,陆尔雅便直接回道:“你去告诉他,谁来跟我谈合作的事情都答应,唯独他。”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小姐难道要放弃?”月鸣有些可惜,那可是第一皇商啊。
陆尔雅放下自己手里的鱼竿,站起身子来,“机会多的是,咱也不差他这么一个。”
月鸣见陆尔雅态度很硬,便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店是她的,自己不过是能建议罢了,又不能做主,只是觉得很是惋惜。
也是没有过多少时间,月鸣便又回来了,宫少穹知道,自己已经将身份说出来,这家的老板不可能这么不识抬举,可是此刻却见月鸣竟然有些垂头丧气的。
不由阴蹙起眉头,“怎么,你家老板不答应?”
月鸣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叫公子白等了,我家老板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这天下还有不愿意跟他合作做生意的人?这简直是天下奇谈,但是顿时也不禁有些诧异,当然还有些些气愤,他这还是第一次等人洽谈生意,而且还给人拒绝,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呢。
便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倒是要看看,是个怎么样狂妄的人,竟然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月鸣有些为难,但是一想到还是让小姐见见这宫少穹,也许见过之后会改变先前的初衷,于是便带着宫少穹去了后院。
陆尔雅正专心翼翼的看着那水面,忽然蔷薇突然跳起来,满是兴奋的大声喊道:“我钓上了,我钓上了!”
众人也很是兴奋的朝她的鱼竿看去,却见上面吊着的是一条很是像小蛇的鳝鱼,大家也没分清楚到地上鳝鱼还是小蛇,流苏便喊道:“那是蛇,那是蛇!”
沉浸于兴奋中的蔷薇一看,只见自己吊着的竟然是条小蛇顿时给一吓,又蹦起来,这一蹦倒是不要紧,只是落下来的时候碰巧绷进了河里边。
远远坐在那树上的长亭听听“咕咚”的一声,三魂七魄给吓得只剩下了一魂五魄,以为是陆尔雅掉进河里了,便连忙飞身过来,却见蔷薇在水里一起一伏的喊着救命,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陆尔雅也慌张了起来,便想要立刻下去救人,却给长亭一把拉住,只见长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鞭子,往河中正在向下沉去的蔷薇的腰身上,长臂一挥,将她给带了出来。
蔷薇全身湿透的喘着气,只是衣服穿得很薄,被这水一沾,都贴在了身子上,长亭原本是要上前来看她有没有被呛到水,可是一见此,就立刻别过头转身离开。
陆尔雅这也才发现,便连忙吩咐流苏道:“来咱们给将她扶进屋子再说。”
因为救得及时,所以蔷薇并没有被呛到水,只是有些被吓着,待陆尔雅跟流苏将她扶起来,便自己走道:“小姐,流苏扶着我就好了。”
流苏也道:“是啊,小姐,你跟着我们便可以了,不过离远些。”
陆尔雅不解,“为什么要我离远些?”她身上又没有携带病毒。
却听流苏道:“咱们还不是害怕摔倒了压着你。”
陆尔雅郁闷,压着她?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当初小镯的孩子就是给那嬷嬷压没的。不过也亏得流苏这丫头想得到,不过自己还当真是小心些,跟着她们俩的身后走。
正欲转身跟她们进房间去,便听月鸣在身后喊道:“小姐?”
陆尔雅回过头来,却见宫少穹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不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月鸣,你怎么能私自带外人进来,难道不知道这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么?又不是大堂,谁想来就来。”
月鸣闻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陆尔雅向来是不会这么任性的,可是今天却这么发自己的脾气,一面要向陆尔雅赔不是,一面又要向宫少穹解释,他家的小姐平时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听到声音的长亭走过院子里来,却见来人是宫少穹,便朝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陆尔雅还是看到长亭跟宫少穹打招呼,心想难不成他们也认识,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一面却朝着长亭喊道:“你进来,不用理他们。”
长亭见自己小姐气得不深,虽然不知道她气个什么,但是她此刻说话就是圣旨,自己不能不听,便只得跟着陆尔雅回了大厅里面,看着陆尔雅一杯茶一茶的喝,便问道:“宫少穹怎么惹小姐了?”
陆尔雅愤愤的将自己手里的茶盅放下又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的几番,待蔷薇换好衣服,跟着流苏一起来,她才停下来问道:“宫少穹走了么?”
“没呢?在院子里头。”蔷薇此刻也算是恢复过来了,看了一眼那个和月鸣一起站在的院子里俊公子道。
此刻皎月闻讯过来,见此,便道:“小姐,咱们虽然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惹了你,可是咱们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你也不想想,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可不能因为这一时之气白白损失掉那么多的银子啊!”
陆尔雅也爱银子,可是那宫少穹就是个变态,她能相信他不会把自己的夕照楼给拖垮么?但是想了想,单是这间夕照楼的盈利是不够她们这么多人用的,而且若是有了宫少穹的加盟入股,以后自己也不再担心那些酒楼联合的挤兑,便道:“行,那你出去告诉他,今日我身体不舒服,他要是愿意的话,明日在来,不乐意就拉倒!”
皎月素知道她的性子,晓得就算自己在说什么她若是决定了的,也不会就这么改变,如今突然改变主意,也算是意外的。
便出去给月鸣说了。
此刻月鸣是有些尴尬,满是歉意的向宫少穹陪着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小姐最近身体不大好,今日她说的话千万别放到心上。”
宫少穹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有没有惹了那个女人,她好端端的怎么就那样的排斥自己,何况今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还有才长亭,竟然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也奇了怪了,长亭不是应该跟着短亭,此刻与上官北捷呆在边关么?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月鸣送出了夕照楼,这估计是他宫少穹有生以来,最窝囊的一次了。
过了午饭,陆尔雅最担心的时刻到底是来了。
当听说又有人来找月鸣的时候,她便追随出去看,偷偷的到他们隔壁的雅间听他们说话。
月鸣觉得自己今日不知道是起了什么运气,先前是原以为死了多日的小姐突然活过来了,然后又是第一皇商抢着跟他们夕照楼做生意,现在又是这永平公府的永平公爷要见他。
此刻有些意外的走进雅间,面对着这个他从未见过面的永平公爷,心里不禁升起几丝敬畏之感。
夜文令一早从青灯庵回来之后,连着永平公府都没有回,便直接去夜堂春的店里找月鸣,却被告知他早在荷花节的几天辞了,又是几番打听,才知道他如今不知是哪里找到的路子,当上了全城异常出名的那家夕照楼的掌柜,于是又连忙来夕照楼。
此刻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一个已经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月鸣,心里可谓是感慨万千,颤抖着唇瓣道:“孩子,过来。”
月鸣被他这一声亲热的喊声给怔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侯爷请坐。不知道叫在下来有什么吩咐?”
侯爷?竟然叫他侯爷,这是如此的生疏啊,一面坐下去,眼睛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月鸣,道:“你也坐下,坐过来些?”
月鸣只觉得这个侯爷怎么一点架子也没有了,而且还如此的不见外,笑了笑,连忙推辞道:“侯爷请坐,不必管在下,只是不知道侯爷叫在下来,有什么吩咐呢?”
夜文令听着他一声声的叫着自己侯爷,心里不禁是有些着急,想马上就告诉他,自己是他的亲身父亲,可是却又深深地知道,凡是不能操之过急,若不然会适得其反,自己只有先跟他慢慢的亲近些了,在来告诉他,到时候一面他会接受不过来。
便只得而着性子问道:“你可是上过学?”
月鸣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永平公侯爷怎么问起自己这些事情来,不过虽然说是好疑问,但是也回答道:“小的时候上过几年学堂。”
“怎么不上了呢?不上的话,能有什么出自啊?”夜文令只晓得问,却忘记了月鸣是在什么条件里长大的。
月鸣苦苦一笑,顿时将先前对他的那点亲切感扫之而去,他一个高高再上的侯爷,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种下等出生的人,像是自己这样能上学的,也算是了不起的了。“侯爷说的是。”
听见他虽然答应了自己的话,可是却比先前显得生疏了许多,夜文令这才想起他幼时候的贫苦生活,连忙道:“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你……”
“侯爷不必自责,只是您说的就是实话,像是我们这种没有上过几年学堂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呢?”月鸣虽然是在劝夜文令无需为了这么几句话而较真,可是自己的口气里却慢是深深的自嘲。
这叫夜文令心里很是不必舒服,心里想着都是乖无尘,她若是早些将月鸣的身世告诉自己,自己也早点找到他,也不至于让他现在沦落成为一个小商贾。
便道:“你不必如此想,有倒是这人活到老,学到老,人生的日子还长着,你想学以后有的是机会。”
“多谢侯爷,如果侯爷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在下就先离开了。”月鸣怎么觉得这个永平公侯爷总是怪怪的,便欲告辞道。
可是这夜文令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的,怎么会没达到目的叫让他离开来,便站起身子来,喊道:“且慢!”
月鸣此刻更是好奇,但是心里也满是不安,转过身来,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见客三分的笑意,问道:“不知道侯爷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这人老了,多少有些感怀罢了,不知道月掌柜可有时间,陪本侯一起坐坐。”夜文令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沧桑。
此刻月鸣还能说什么呢?侯爷已经亲自开口留自己了,若是自己就在这么走了的话,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便只得回过身来坐下。
只听夜文令道:“我的这一辈子,所有人经历的我也经历过了,所有人得到过的我也得到过了,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利。可是当我渐渐的老,我便越加的怀念以前的日子,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一的翻出来却发现自己多年之前,很对不起一个人,叫他吃了许多的苦头。如今想将他待会身边,却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
只听夜文令竟然连他的自称都没有在用,而是我。
月鸣低头,只道:“人生不过是把短短的一瞥间,错过的很多,侯爷不是万能的,也不可一一的抓住。”
听到他这样的话,夜文令心里不禁得了许多的安慰,只觉得他跟他母亲年轻的时候一样体贴人。忍不住在心中窃喜,“可是我现在却是真的想补偿他,就怕他不给我一个机会。”
“侯爷既然有如此之心,就应该就不用害怕,有倒是水滳石穿,便是那铁石心肠的人,也终有那么化去的那一天,就是要看侯爷也真的如其所言,真心所待!”月鸣只道。
夜文令听着他说的这一番话,心里不禁也舒坦了许多,顿时只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虽然自己在府里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可是夜狂楷的话,一个心思是为白家,而夜狂俊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而夜狂澜呢?虽然是聪明,却也可怕得厉害,自己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无半点父亲的感觉,倒像是他的部署一般,他叫自己做什么,自己便应该去做什么。
有些终究是有些忍不住的上前去拉住月鸣。
而月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顿时呆住了,然夜文令后面的话更是叫他给吓了一跳。
只听夜文令道:“我对不起你,竟然过了这么多年才将你找到,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便是你要做那一品大员,我也给你。”
月鸣僵住,脑子里有些懵懵的,这永平公爷到底是在说什么?怎么会?
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夜文令又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现在跟我回永平公府,你就是少爷了,你要什么有什么,穿不尽的锦缎丝绸,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侯爷,你!”月鸣就是在蠢,脑子里也反映过来了,何况他还不蠢,此刻他也明白了早上陆尔雅给自己说的那翻莫名其妙的话。
心里犹如一片狂风暴雨般的晃动着,似乎欲要从自己的胸腔里炸开出来。
夜文令此刻知道趁热打铁,便又道:“当年我在东洲与你母亲相依,本来以为会就此相伴着过一生的,可是没想到你爷爷给我已经安排了与柳家联姻的婚事,我迫于无奈,只得回金城娶了如今的狂澜的母亲柳氏,可是我对你和你母亲的思念可是一天也不成减少。十几年前我到东洲,得知你母亲生了下你,所以我便到处寻找你们母子,没想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
“她已经怎么了?”死了么?月鸣不由得问道,心里竟然有些陌生的担忧着,难道这就是那传说的血脉相连么。
却听夜文令道:“她已经在青灯庵削发为尼,而把你送给了咱们家在东洲管理园子的月家,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如若不然一定早些来接你回去的。”只听夜文令口气里是一阵一阵的愧疚。
只是却激不起月鸣半点的波澜。
他要寻则那能给他荣华富贵的亲生父母?还是要以往如故的孝敬这养他长大的贫穷父母?
不必去想,月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冷眼看着此刻竟然有些老泪纵横的夜文令,转身离开,口中只道:“多谢侯爷错爱,在下姓月。”
说罢,果断的离开。
夜文令满是不相信的看着他毫不留情转身出了雅间的背影,以为自己不过是看花了眼睛,没有一个人能抵挡权利跟金钱的诱惑,他更不可不要这唾手可来的荣华富贵。
可是片刻之后,夜文令终究是从自己的幻想中走了出来。
他的亲生儿子竟然不要这些世人一辈子挤破了脑袋往上爬去,想要的权利跟财富。
身子有些剧烈的颤抖着,差点倒在地上,幸亏那屋外伺候的小厮见月鸣一个人离开,便连忙进来看,却恰好扶住了他。
永平公爷富贵来,月鸣倏然力推开!
生的亲,养更是亲!
生是浓于水的血脉,养更是剪不断的情脉!
陆尔雅听见了月鸣的话,便也连忙出了雅间,向他追去,只见他不过是走到后院的明珠河边,听见了陆尔雅的脚步声,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跟陆尔雅说着话道:“今日我想早点回去看看我母亲。”心中却难免是有些痛苦的,曾经,他跟陆尔雅原来也做过一家人。
“嗯,代我问好,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去看于妈妈。”陆尔雅很欣慰,他没要选择永平公府。
“谢谢小姐,你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么?”月鸣这是第一次跟陆尔雅说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他,此刻的他只能面对着那缓缓而流的河水,让自己眼眶里那可眼睛滴落在河里,在随着河水永远的离开,永不退回来,就像是他的这段身世一样,永不在被人所提起。
陆尔雅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因为不放心你,所以今儿才从青灯庵赶过来的。”
原来,小姐也是关心他的,如此,他已经觉得够了!起码在小姐的心里,他好歹是有那么点位置,不管是不是自己对于小姐的这种关心,总之觉得已经足够了。
知道他现在需要冷静,反正也不在担心他会向那些较为软弱的小女人般的要死要活,陆尔雅便转身离开,留给他一番天地。
陆尔雅进转到院子中,但见蔷薇他们也都站在这里,便一个个打发道:“去前面的店里跟着帮衬着一下,这阵子月鸣公子也够累的呛了,何况于妈妈的身体不大好,让他回去一面可以休息,一面还可以在家里多陪陪于妈妈。”
蔷薇点点头,“小姐,那就让皎月在你身边伺候着吧,我跟流苏去前面,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回去问冬儿姐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陆尔雅觉得也是应该这样,一来皎月是最熟悉自己的,跟着自己身边伺候,也还是顺手些,而且自己还有些事情要与她说。
如今自己也“死”了这么久,即便是夜狂澜有所怀疑,现在恐怕他也不大去顾得上盯着刺史府那里了,所以自己也应该去给母亲他们请个安才是,就算自己不去,也要叫皎月去一趟。
可是想来想去,自己现在去的话到底有些不适合,不如还是叫皎月带自己去便得了,若不然若是夜狂澜发现的话,定然会变态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夜皎月便去了刺史府上,一来她是里面长得的,就算是以后她嫁人了,还可以将刺史府当做是自己的嫁家来走,此刻由她回去看看,是在适合不过了。
而陆尔雅也没有回别庄去,就在小院里安顿了下来。
此夜是夜朗星稀,狭小的院墙便上只听见那芭蕉叶在风里那哗啦哗啦的响声。陆尔雅开着窗轩,往屋子里送着阵阵的凉风,却有些睡不着,她竟然想起了上官北捷,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上场杀敌,还是枕兵入睡?那边外的风沙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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