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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别把眼光移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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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王妃已无脉迹,请王爷节哀……”

    尉迟瑞未回头,沉凝僵硬的北影却让太医不断抖索。

    “把这帮庸医拖出去斩了!”什么叫已无脉迹,他的欣儿怎么会死!怎么会!

    在一旁红了眼的董明月轻声道:

    “她不喜欢有人因她枉死,你这叫她如何走得安生?”

    他转头,赤目瞪着董明月,一声声,似控诉,却更像自责。

    “本王就是叫她走也不安生,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她竟然用死威胁本王,死也要离开本王,难道在本王身边真的那么痛苦?本王不会遂了她的意,她胆敢这样离开我,我就让她看看我下不下得了手。”

    董明月看着他的痛苦,却一言不发,他也失去她了,痛不会比他少,只是他没有立场。

    “来人,叫人把辛府拿下。”他阴狠地盯着她,摸着她的手却是温柔的,说出来的话更是温柔得滴出水来,“欣儿,你再不起来,我真的叫辛府下地狱去了,还是你真的那么狠心,为了离开我,失去他们一家你也要离开?”

    床上的人还是双眼紧闭无知无觉。

    “欣儿……”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尚云在这节骨眼上打断了他的话,见他不言不语,将手中一物呈上。

    尉迟瑞看到物件,眼里升起希望的微光,急急叫尚云把人请进来。

    来人却是钟离俊。

    

正文 桃花依旧笑春风 2

    钟离俊进门后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付子欣明显一惊,随后不动声色执起她的手把把脉,又去翻了翻她的眼皮,长袖盖住他瘦长的手,尉迟瑞只见他的衣袖拂过她蜡白的小脸。

    细细看过,他轻叹:

    “钟离终是来晚了一步,请王爷节哀。”

    不日,瑞王妃下葬。

    后来听皇城的百姓讲,瑞王妃下葬那日雪下得很大,棺木落,黄土覆,白雪就将墓冢盖了厚厚一层,墓冢边的桃林却开了,零星小朵,粉红粉红。

    之后,瑞王爷直闯太后慈宁宫,回府之后,太后懿旨大告天下,恢复辛氏妃位。再之后,瑞王在东南郊野将一人五马分尸,其头悬挂于城门之上,无人敢认,经月才被野猫叼走。

    瑞王妃下葬后几日,守皇陵的侍卫半夜看见一男子拿着酒壶,在瑞王妃墓前像个疯子一样,独言独语又独饮,疯了半夜,才不见了身影。

    自那夜起瑞王府总管董明月不知所踪,听说云游四海去了。

    过了半月,桃花开得越发灿烂,向晚,落霞满天,一人独立桃树下,守陵的侍卫一看之下已经认出是硕王爷,只见他温润的双眼布满红丝,在墓前站了半日,直到夜幕降临才决然转身而去。

    他走之后,一人从树后现身,行到墓前,却听得他哽咽道:

    “嫂嫂,我尉迟良虽未利用你,却无意中做了帮凶,想你磊落干净的性子,在皇家却落得如此下场,真真叫人胆寒。他日若是地府相见,你可还恨我们?”

    “记得当日初见,你巧笑嫣然,毫无女子的扭捏之气,便觉亲近,我身为皇室中人,本性并非纯良,人与人,交心则会受到伤害,却不觉受你吸引,真心相待,到如今还是凄凉一场,嫂嫂,瑶儿本也想来看你,却被母后禁足,怕是无法再来。”

    “不求你原谅母后,到如今,我才知道三哥为何在十二岁那年变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如今母后旧事重演,怕真的永远失去三哥这个儿子……”

    “你也不要怪三哥,他如此做也有他的苦衷,为了朔月的江山,要他死,也是甘愿的,何况……想必你也懂得的,自你葬后,他成日躲在你们成亲的新房内,日日自责憔悴,一个大男人,如今落魄成这样,谁能说他不爱你呢。”

    “二哥更是有苦不能言,爱着你,却亲眼看见你死在他面前,身份不对,又不能表露太多,再招人闲话,坏你名声。也只好默默承受伤痛。”

    “嫂嫂,尉迟良也不明白你有何魅力,让这些人都对你真心相待,就是那旧朝遗党欧阳哲,当日也是差点癫狂,非得抢了你的尸身……若不是被人救走,他宁愿葬在我等剑下。”

    “我跟二哥明日就回封地,怕此后相见亦难,嫂嫂珍重。”

    冷风吹桃瓣,新冢无音回。

    付子欣走后,尉迟瑞命人将昭华园封闭,自己却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到她的卧榻上独眠,此后妃位独悬,皇上曾下旨将太傅之女赐瑞王为妃,被瑞王一句“此生,瑞王妃只得一人”给退回。

    天宝十一年开春,太上皇崩殂,按照皇制,三年不得兴土木,发战事;天宝十一年末,硕王正妃董氏病逝,硕王不再纳妃,即使皇室一直给予压力,硕王却以悼亡妻为由推拒。

    天宝十四年开春,朔月以瑞王,挥兵北上,直捣鲁越边境。

    

正文 纵使相逢应不识 1

    嘉应城内人群熙来攘往,虽地处鲁越与朔月相交地带,地属朔月,尉迟瑞屯兵于嘉应城外围,并下令官兵不得扰民,因此城内并未感觉战前的紧张,民众依然生活如常。

    近午时,一少妇抱着个小毛头进了“永新茶庄”,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一阵欢声。

    只听得一个老者苍劲的声音道:

    “子欣丫头好久不见了,唷,成念长那么高了,去年见时还那么丁点大呢。”

    “叫爷爷”

    “爷爷”奶声奶气的声音极其乖巧。

    “哈哈……好孙儿,爷爷给你带了礼物来,来看看这是什么?”老者转身一变,变出一串冰糖葫芦来,小男孩乖巧地说了谢谢才接过。

    “这孩子,太过懂事,都不像个小孩。”老者摸摸他的头。

    “子欣丫头,那人已经到了嘉应城,你真的不见?”

    低头逗着小毛头的少妇抬起头来,不是付子欣还能是谁?

    “见又有何用,当日如若不是钟离的师傅相救,也没我今日,我如今的生活实在好得太多,何必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老者慈爱地看着在她脚边蹦来蹦去的小人儿,伸出手去,小人儿张嘴甜甜一声“爷爷”把他叫得老怀大悦,连小子扯他宝贝的白胡子也不阻止。

    “小娃儿都三岁了,难道你叫他一生都不认他爹爹?丫头你这是断人天伦的事。”

    “成念还那么小,我只希望他一生过得平顺,自不会将他送去那险恶之地。”她摇头。

    “干爹,您就别操心了,难得路过我处,就歇几日再走吧,我给您做您喜欢吃的蟹黄狮子头和东坡肘子。”

    “真的?”老小孩就是老小孩,一听说有吃得就忍不住叫起来,“想当初就是因为丫头你做的菜实在美味,我无良神医才答应做你干爹爹,你这丫头却只做那么几次,呜呜……”说着就像个小孩似得去抹压根就没影的眼泪,倒是他膝上的小子伸着小手,乖巧地给他擦眼角,奶声奶气道:

    “爷爷不哭,娘娘给爷爷做好吃的。”

    逗得两个大人一笑一嗔。

    “您还说,一年也见不到您一次,这么到处云游,哪天才停下来休息,享享清福?我们都怪想您的,前两日钟离和秀儿还飞鸽传书来,要我和成念到红莲谷去,不如您也一块去吧?”

    老者摆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去不去,我才不像遇着那老混蛋。”

    付子欣看着他像个小孩一样耍脾气,不由笑起来:

    “干爹,据秀儿说鬼医今年之内不会回红莲谷,你可安心去,不会遇着他的。”

    想当年,钟离俊去看她,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竟然还保着她一丝元神,鬼医把她从墓地里偷渡出来,两个人拿她当试验品试药,无良神医差点把她医死,鬼医与他大打出手,后来鬼医不仅把她救活,甚至,还保住了她半个月的孩子,叫无良神医那个恨,甩袖出红莲谷云游去了。

    无良神医还是摇头,“唔唔,说不回就不回,谁知道那老混蛋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突然回来。”

    付子欣看着好笑,也不再劝他,只说叫他帮看着成念,自己出去挑点食材。

    

正文 纵使相逢应不识 2

    南大街上,付子欣缓缓穿过人群,不急不慢往菜市走去。

    他来了,其实早几天她就听城里的百姓在传,瑞王驻兵嘉应城外,离嘉应城也不过几十里。

    四年不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不想了,他好与否,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从那箭穿心而过时,她已经放弃了,她两世都为情所困,实在是因为自己太容易动情之故,如今她又在世为人,该感激鬼医师傅,更感激那么多帮过她的人,她只有过得好,才能对得起那么多人对她的关怀。

    何况,她还有小成念,她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儿子。

    当年她并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箭穿胸而过时,离心偏了那么一点点,却足足昏迷了半年,那半年,她在昏迷中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才有意念活了下来。

    也许知道母亲所受的苦,小成念生下来时,不哭不闹,即使长到三岁,却没有同龄孩子的调皮,懂事得让她忍不住想哭。

    她低着头往前走,没注意到迎面而来四五人,与她擦肩而过,就在她转过街角时,有一人忍不住回过头来,朝她消失的方向望去,却哪还有人影?他眼眸不禁黯淡,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如何会是她呢,都死了四年的人,莫不是眼花,看错了?

    另外几人看得他回头,不禁孤疑四下看看,却不见任何异样。

    那人却迈步朝前走,正好看到“永新茶庄”字样,不自觉就往里走,前脚刚迈进门,一团蓝色已经撞到他腿上,不由低头看。

    却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五官清朗,剑眉星目,穿着天蓝色贴身小褂子。许是被撞疼了,眼里已经有泪光,本来以为他会哭,没想小孩瘪瘪嘴,硬是把眼泪憋回去了,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道:

    “对不起叔叔,成念把叔叔的衣服弄脏了。”

    店里伙计一看来了这么几个人,个个面色冷峻,小公子撞在为首一人身上,未吃完糖葫芦直接粘在客人的衣服上,急急道歉:

    “这位公子,对不住,我家小公子淘气了些,小孩子无心之过……”

    来人不理小伙计的喋喋不休,直盯着小男孩看。

    他不料他没哭,却是道歉,心里莫名一颤,冷硬的脸部线条不禁柔和了些许,摸摸他的头道:

    “没事!”

    “要不要成念赔你一件?”小脸煞是认真地问。

    前头的人未笑,后头跟着的其中一人倒是笑出来了:

    “三哥,你看看这小娃儿实在好玩得紧,瞧他的认真样,真要还你衣服呢。”

    待上前来,细看之下,只觉这小孩子哪里见过似的,不禁细细打量,却说不准像谁来。

    这叫的人却是尉迟良,前头的人自然是尉迟瑞了。

    谁也料想不到眼前这孩子,跟尉迟瑞会有那么大的渊源。

    外头一阵动静,自然惊扰了在里头歇息的无良神医,只是听了听动静,他却又躺回去,老神在在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这边尉迟瑞拍拍小人儿的头,说句“不要紧”就出去了,今日出营帐,不过是来视察城中情况,见百姓并未受到影响,仍然生活如常,便打算回营。

    只是他前脚刚走,一年轻少妇从街角转出,匆匆往这头来,看见几人的背影,却也未深想,小人儿已经叫出来:

    “娘娘你回来了。”

    “娘娘回来了,念念在家乖不乖?有没有闹着爷爷啊?”

    柔软的女音丝丝柔柔,尉迟瑞一惊,回头,却是人来熙往,哪来的女声?

    今天真是中邪了,刚看见她的影子,又恍听见她的声音,欣儿,一别经年,你可知我的想念?

    转身,即是错过。

    

正文 疑是音容似故人

    “三哥,刚刚那小孩儿着实乖巧,跑那么急,撞在你腿上,却不哭,小小孩儿如此硬气,倒是可贵,我瞧着这孩儿怎么那么眼熟,莫不是在哪见过。”

    说着抬头却瞧见尉迟瑞眉头紧锁,不由道:

    “你也觉着眼熟是不是?”

    尉迟瑞摇头,心思却不觉转到那小孩儿身上,却是一个乖巧懂事得孩子,不知道怎么样的父母教出这么样的小儿来。想着,脸部不由放柔。

    尉迟良一直盯着他的脸部看,这会儿不由叫起来:

    “三哥,就这表情,那小孩跟你十足十像。”说着还跟身边的人求证,那两人自然没细看,也说不上来。

    尉迟瑞倒是不再理他,径直回营地。

    这一日,尉迟瑞约人在酒楼议事,事毕回营,不自觉往“永新茶庄”行去,远远看见门外一个小孩拿着小风车在玩。

    “像,实在是太像了。”尉迟良喃喃,忍不住笑问,“三哥,你是不是忘了某段风流韵事,在此处开花结果了。”

    尉迟瑞不理他的疯言疯语,径直朝前走,小男孩看见他,笑起来:

    “你是上次的那个叔叔。”

    看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冲他一笑,奶声奶气道:

    “小叔叔好!”

    尉迟良被他笑得有点神魂颠倒了,伸出手去捏捏他的小脸,逗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叔叔?看出来我比他小吗?”指指尉迟瑞。

    小娃儿眼睛也不眨一下,脱口而出。

    “他比你帅。”

    尉迟良一脸莫名。

    “什么是帅?”

    小家伙很尽责地解释:

    “就是比你好看啊。”尉迟良一脸黑线。

    这下尉迟瑞也不由笑起来。却见小男孩两眼盯着他,一眨不眨,不由问道:

    “叔叔脸上有什么吗?”

    他摇摇头,认真建议:

    “叔叔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更帅。”

    尉迟良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娃儿真是有趣得紧。

    店里的小伙计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两个大男人在逗着自家小公子玩,以为是坏人,走过来将他拉到身后,轻责:

    “念念,等娘娘要在屋里等,外面不安全,要是娘娘回来见念念有个什么,又要伤心了。”

    念念?尉迟瑞微愣,小伙计已经抱着男孩进了门,尉迟瑞抬头见他乖巧地把脑袋枕在小伙计肩上,见自己看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不自觉他自己眼中就一片柔光。

    他如今要而立之年,却仍未有自己的孩子,最初是放纵如玉的作为,及至后来,想要欣儿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可却……

    尉迟良见他怔愣着不说话,神情黯然,倒也不说什么,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三哥有没有看出来,这小孩不笑起来的神情跟他是极像,笑起来时又眉眼弯弯,像极了已故的嫂嫂。

    只是连他都不敢想,更何况是三哥,这么多年,他虽然不如初时颓废,却也不再欢笑。

    倒是见了这小孩,不过两次,他却笑了,这说明了什么?

    莫不是……

    随即推翻了自己的疯狂的想法,当日那么多太医都已证实无救,且他亲见三哥将她放入棺木中,如何还能生还?

    尉迟瑞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轻道:

    “走吧,别让硕王等急了。”

    

正文 丫头,别来无恙

    这日向晚,嘉应城“客似云来”客栈内来了一位穿着破旧的大胡子,正值用饭的高峰,这位客人坐在近门的方桌边,正好将一条街都尽览眼内。

    店小二看他衣衫破旧,胡髯邋遢,本不欲让他进店,看客人拿出的黄灿灿的金豆子后,屁颠屁颠上菜去了。

    酒菜上桌,他缓缓往杯里注满酒,端起酒杯正要喝,却停住,仿若石雕一般,动也不动地盯着远处某一点。

    店小二正纳闷,他已经箭一样,店小二怔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杀猪般嚎起来:

    “哎哎哎,客官,你还没付账呢……”

    却哪还有人影?小二只好自认倒霉进去挨掌柜的痛骂一通。

    “娘娘,这个好看,念念给娘娘戴上。”

    付子欣牵着念念停在首饰摊前,看着摊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木簪子,念念挑了一个,踮着脚,要给她插上,她只好蹲下来,让他把簪子簪好。

    “娘娘真好看。”念念拍手,又吧唧亲了娘亲一口。

    付子欣有点恍惚,依稀当年,他也为她插上一只木簪子,她一只珍藏在首饰盒里,如今不知在何处。

    不想了,在念念脸颊上亲了亲,收敛心神,怜爱地摸摸他的头。

    “谢谢念念,娘娘很喜欢。”

    小家伙马上裂开嘴笑起来,后头跟着的大胡子不禁也路出笑脸,却被念念鬼精地抓了个正着,轻轻靠在娘亲耳边悄声道:

    “娘娘,有个人看着我们。”

    付子欣抬头,只看到一大络腮胡子脸正对着她傻呵呵地笑,只是一对上她的眼,大胡子明显奇异地抖动,让人看着着实怪异。

    付子欣孤疑地打量他,戒备地把念念紧紧揽在怀里,念念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小手搂着她的脖子像个小大人一样道:

    “娘娘不怕,有念念在。”

    来人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吓着他们了,笑了笑,胡子全挤一处去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

    “丫头,别来无恙。”

    付子欣听得这句,有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喃喃道:

    “明月,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的心“咚”的一声落了地,一路跟她到此处,她的笑,她的恍惚,他都看在眼里,却是不敢想,当年,他亲耳听到御医和钟离俊断言她已失救,亲眼看见尉迟瑞将她抱入棺木,所以他以为不过是个梦,他走了那么多地方,每见跟她相像之人,总不觉想念。

    真的是她,不只像,光听他喊她丫头,她就知道他是明月,错不了。

    忽然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么紧,直到念念扯扯她的衣摆,她才回过神来,擦干眼泪,将念念抱起来,笑道:

    “念念,叫董叔叔。”

    念念虽然看着这个叔叔有点吓人,却很乖巧地问好:

    “董叔叔好。”说着松开两只手,挣着要下地。

    “娘娘,重,放念念下来。”

    小家伙脚一站地,就睁着两只机灵的眼睛上下打量他,有点戒备,似在估量这个吓人的叔叔会不会伤害他娘亲。

    董明月一时有点怔愣,停一下才伸手摸摸他的头道:

    “这是你儿子?”

    她微笑点头。

    他却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久久才道:

    “你……嫁人了?”

    她却不回答,牵着他的手,三人一起往家里走去。

    

正文 朋友是一辈子的事 1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董明月梳洗完之后又刮了个胡子,从客房一出来,付子欣不由发出如此感叹。

    端坐在桌边的小念念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摸他光溜溜的下巴,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回过头来对她说:

    “娘娘,叔叔的胡子不见了。”

    付子欣笑问他:

    “是不是变帅了?”

    念念很认真地回答:

    “帅。”

    惹得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董明月不善跟孩子相处,也觉得这孩子可爱得紧,而且是她的孩子,不由笑得灿烂。

    她看着明月干净帅气的脸,问他:“你不是在瑞王府当总管,为何这么一副落魄样?”

    明月还不及回,丫鬟把菜端上来,念念一见,委屈了:

    “娘娘,今天没有东坡肘子。”

    “念念喜欢吃东坡肘子?”

    点头。

    以前怎么没见他多吃点?摸摸他的头,她耐心地问:

    “那以前念念怎么不吃,娘娘以为念念不爱吃,爷爷走了,娘娘就没做,下次再做给念念吃好不好?”

    念念忙不迭点头,乖乖吃起饭来,小手握着筷子,姿势有模有样的。

    “他才多大,你就不喂饭,叫他自己吃了?”看她完全专注于母亲这个角色,董明月心里也感慨,那个清纯豪气的丫头也为人母了。

    她看着他,这是她来到这一世,唯一交心的朋友,自始至终,他也都真心相待,决定将事实相告。

    “念念去年十月三岁生日。”

    明月细细一回味,不由一惊,他是使毒的,懂得医理,算算,十月怀胎,也就在四年前元宵节前那几天受的孕。

    “想不到当年你怀了身孕,若是知道,尉迟瑞怕要疯了。”

    她微笑,风轻云淡的样子:

    “都过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若不是这孩子,即使鬼医相救,怕我也活不了,是他给了我生存下去的信念。”

    “鬼医?你是说江湖上传说的鬼医圣手?听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怎么认得他?”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钟离俊的师傅。”

    一顿饭,她问了许多他这些年的事情,才知道从她走后,他也离开了瑞王府,四处云游,每到一处就跟人切磋毒术,这几年倒是精进了不少。

    他却未曾告诉他,他的出走,其实是因为心内荒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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