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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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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九原陆家村也传来差不多的消息,看来陆伯甫一定是同时给这两处带的信,这样就更证明消息的可靠。
明年,再过两个时辰就是今年了,滕琰坐在火堆旁,在心中想着。今天是三十的晚上,行军半天就停了下来,搭帐篷,准备丰盛的晚餐,大家还可以喝点酒。
滕琰今天也吃了不少,每天只有早晚两餐,中间大强度的行军,间或有小规模的交战,每天没到晚餐时她就饿了,饮食单调得要命,主食是水煮的麦粒,副食是水煮的羊肉,更常见的是两样煮在一起,这样做饭的人要省事得多。
身旁的燕王还在大口地吃着,滕琰也不得不佩服,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天潢贵胄,一路上同所有士兵一样没滋没味的饭食倒还吃得下去,又冷又硬的帐篷也睡得挺安稳,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祭奠过祖父,大军再次出发,他们到了云中境内。路上的艰苦不必多说,滕琰时常在心里激励自己,燕王一个王子皇孙能做到,她也没问题。
据她看燕王也有几分与她攀比的意思。很明显,军中只有他们二人是世家子弟,即使滕琰介绍自己是在道观长大,但这时的人非常注重出身,更不用说她身上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气质风度总让大家想起她出身前朝的勋贵家,而燕王,吴皇在得天下前正是出身江南的世家。就连一向能与他们说得上话的邓锋也说过,他们无论是言谈举止、衣着打扮还是生活习惯,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与军中其他人的不同。邓锋本人,也算得上是军中世家出身,但也与他们二人有着巨大的差异。
说实话,邓锋的话让滕琰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害怕暴露自己的秘密,督促她注意掩饰。但燕王,自从上一次去陆伯甫家的路上滕琰对他关心,让他误解为不相信他能吃苦耐劳后,似乎在给滕琰看,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错误滕琰是早就认识到了,燕王不用说一天骑四个时辰的马,就是再加一倍时间也能坚持得挺好,从小就练武不是白练的。
做为一个统帅,每天与士兵同吃同住,白天作战,晚间巡营,只能算是细支末节,但就从这细支末节里,滕琰也明白了燕王这大半年一个接一个的胜仗是怎么打下来的,对他们下一步袭击犬戎的老家也有了更强的信心。现在她需要想下面应该怎样去做。
出边关后,燕王兵分两路,燕王与邓锋各率五万人分别进了云中和北宁两郡,这两郡,不在燕国的版图已经多年了,因为土地荒芜、人丁稀少,犬戎人也没有用心经营,上百年前设置的城廓在无尽地荒原中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现存的居民多数是汉人和犬戎人的混血,过着半耕半牧的生活,对于来自燕地的军队,他们不象九原的百姓那样欢迎,但也没有属于犬戎人的反感,只有无限的好奇,燕地的军队已经有上百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
对这里的居民,燕王进行了安抚,只要不造反,就可以算燕国的百姓,暂时没有时间设置郡县,施政教化,他们留下驻守的军队就继续北上。
他们这边一路上有过几场不是太大的战斗,很快就接近云中的最北边。然后就是等待邓锋那路到达北宁北境的消息,再约定时间合击犬戎狼主的金帐。
滕琰有些习惯性地拿出了陆伯甫留给她的发簪,轻轻地用手指摩索,木簪表面早就光滑无比,就是那雕出来的几道云纹,也没了最初时的棱角。
“那位状元郎,是怎样的人才,让公子如此的思念。”燕王不知什么时候也吃完了,过来打趣她。
不管怎么样,大年三十,在这一片荒凉无比的草原上度过,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些凄楚,但大家都努力掩饰着,反倒想表现出来些欢乐。燕王很少这样开玩笑,不用说,觉得她与陆状元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只是借口,还是想让气氛好些才是真。
滕琰笑了笑说:“我这位故交,才学出众,人品非常,都不用说了。我们间的友谊非同寻常,是因为他是我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能够懂我,和我能在心灵上沟通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说什么都能彼些理解,心心相通。”
“陆公子也喜欢修道吗?”燕王问。
“不,他不喜欢,他是红尘中人。白天耕田,夜里苦读诗书,为的就是金榜题名,出将入相。”滕琰笑着说。
“男儿生于世间,自当如是。可滕公子总是想功成名就后入山修道,你对出将入相就这样的不感兴趣?”燕王一直在劝诱滕琰带兵打仗,目的自然是想让滕琰封侯拜相,辅佐他建功立业。
滕琰侧了侧头,燕王的脸在随着火苗的摇曳时明时暗,更显得他脸上的轮廓刚毅沉着
一种豪情从心中升起,滕琰真不是那种喜欢避世而居的人,出将入相,手握权势,自然是几乎所有人的追求,她也不例外,如果她愿意,可能很快就会实现。
实现了又会怎样?她可以想见,在燕地,她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毫无疑问,燕王会信任她,把燕地的政务交给她负责。但那样,她一定会失去很多,无法承认自己真实的身份,永远带着假面。
比起这些,她更想要的是生活在阳光下,和陆伯甫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如果同时再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就更好了。陆伯甫不是迂腐的人,他应该能同意滕琰在背后参与燕地的政务吧,退而求其次也能同意自己做些生意。
滕琰算不上完美主义者,但她绝对是理想主义者,对于自己的追求,她永远也不会放弃。她深思一下说:“人的本性,就是希望能够实现自身的价值和潜能,我自然不例外。”
“不过在不同的时期,我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我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连性命也不能保障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想的就是怎么满足这些最简单的需要。”
燕王看着她,眼睛里有着探究,自从滕琰说过自己有隐秘后,燕王从未问过她过去的事。在出身皇族的他看来,应该是把滕琰说的这个隐秘自动想象得无法见光,所以他现在并不问滕琰如何有这样的经历,而是在探究她的思想。
而在滕琰看来,燕王是一个天才,他有着极高战略眼光、极强的用兵之道,但在人性上却有着很多的迷茫和缺陷,随着他们越来越多的交流,就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冲突。
但好在,这并没有让他们生成嫌隙,反倒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通过增加沟通,互相进一步理解。
很多时候,滕琰起着主导的作用,她的经历和见识毕竟是超时代的。
燕王也很愿意这样,这种心灵间的交流,想来不存在于皇宫中。
“但满足了这些,新的追求又开始了,亲情、爱情、金钱,我也都有了,接着就是出将入相,然后呢?”
滕琰看了燕王一眼,轻笑着说:“王爷不要想偏了,我没有什么不臣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更晚了。
☆、第八十九章
燕王点了点头,今天的滕公子与平时有些不同,一种愉悦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说话声音都带了些轻灵,上次去探访他的友人时就是这样。做为天之娇子的他竟也有了一丝妒嫉。“本王知道,你说的不是世间的地位,而是心灵的归属。”
滕琰赞同地看了看燕王说:“曾经有一个叫马斯洛的学者认为,人有五种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
“生理上的需要是人们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如吃饭、穿衣、住宅、医疗等。安全的需要是生活稳定、希望免于灾难等。 社交需求是指人渴望得到家庭、朋友、同事的关怀爱护理解,是对友情、信任、温暖、爱情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包括自我尊重、别人的尊重和权力的欲望。”
“但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而自我实现的需要却不是这样,很多人终其一生,表面上看是什么都有了,但其实根本就无法实现这一目标。这种自我实现需要人充分地感受生活,热爱生活,努力实现自己人生的理想。”
“这位马斯洛是你们道观的人?”燕王非常感兴趣地问。
滕琰不觉莞尔一笑,她今天怎么了,居然对燕王谈起来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在前世,这是众所周知的,在这里,就是天方夜谈。
大约是除夕夜让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对陆伯甫的思念也让她放下了戒备,还好,燕王没有什么不快。
她含糊地说:“也算是吧。”
“那么公子自我实现的需要是什么呢?”燕王又问。
“我想快乐的生活。”滕琰简单地说,不想话题一直在自己身上,反问道:“王爷,您呢?”
燕王想了想,最后竟然有些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火堆,似乎并不是对着滕琰说:“我好象什么都有了,又什么都没有。”
滕琰能够理解,谁第一次思索探究人生的目的时,可能都会有些迷茫。对于燕王来说,恐怕更是如此,锦衣玉食、兵权属国,样样都有了,他不知道再追求些什么好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话题让燕王这样的深思,滕琰不想燕王的除夕夜就这样度过,就提醒他说:“今天,我们一同去巡营吧,也算是陪军士们过个年。”
这对燕王来说是每天必需的日程,今天,自然不例外,滕琰陪着他一起走遍了各个营地,差不多进了每一个帐篷,检查了每一个执勤的士兵。
各处都是欢声笑语,这些年青的士兵们喝着酒,吃着肉,在军官的带动下高兴地凑在一起,唱歌、跳舞、比剑,看不出思乡的愁闷。
“王爷安排得确实好。”滕琰笑着对燕王说。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气。”燕王也很满意,“滕公子的几个主意也出得好。”
按事先估计的行程,燕王提前就算到了除夕夜会在荒郊度过,早就有了安排,赏银、食品一点也没吝啬,滕琰又给出了几个娱乐活动的主意,才有了今天的热闹。
“我们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滕琰笑道。
燕王也笑了笑,转眼间他又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这些将士们的需要是什么?”
“他们需要的是吃好、穿暖、打个胜仗,有个衣食无忧的将来,现在看都不难,所以他们很快活。”
“那我们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也许吧,但我们受的教育、出身的背景和经历决定了我们不会只满足于简单的快乐。”滕琰打了个手势,坚决地说:“但我们一定要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
燕王也被她感染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正月初五,燕王与邓锋两军汇合于上百年前燕国与犬戎的国境线上,前面不再是云中与北宁的丘陵地貌,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邓锋一路上比他们还要顺利,基本没有遇到敌人,比燕王这一路还早到了三天。
作战计划早就制定好,军需物品准备齐全,熟悉草原的向导也足够,只待大军整休几日后就可以出发了。
吃过晚饭,邓锋先回了营帐,燕王和滕琰互相看了一眼,邓锋很不对劲,人瘦了不少,话也不多,与以前叛若两人。
滕琰想了想说:“好象在九原时就有些情绪低落,还记得我们那次去陆家,以他原来的性子,能不去凑个热闹?可我暗示了几回,他就是不答话。后来忙着出兵,也就没再多注意。这么看,他肯定是有什么心事了。”
燕王也点头赞成她的意见,大军出征在即,统率一军的大将情绪不对,可不是个小问题,必须弄清情况。
“还是我先去问一问,邓将军以前有什么都不瞒着我,而且王爷先不出面,有什么问题也有个回旋的余地。”滕琰看着燕王说。
燕王点了点头,滕琰马上去了邓锋的帐篷,而且随着通报的侍卫就直接走了进去。
邓锋有些狼狈地从毡垫上爬起来,他大概回来后就躺了下去。
滕琰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
邓锋脸上刚刚刮过胡子,可能本来是为了显得精神些,结果反倒露出一脸的颓唐,刚刚去见燕王时新换的衣服也滚得都是皱,听了滕琰的问话,他怔怔地坐在地上,没有立刻回答。
滕琰也不催促,摆手让送茶来的侍卫出去,自己也坐在地上的毡垫上,正对着邓锋。
过了一会儿工夫,邓锋突然问:“燕王纳妃的事情定下来了吗?”
既然邓锋要问,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燕王纳妃的事还没到诏告天下的时候,但也没有必要瞒着,滕琰就实实在在地讲给邓锋听。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搞笑。燕王定了安宁公主做正妃,安静公主、滕琳做侧妃,谢渊又选另外两名闺秀做侧妃,这两个人滕琰也都认识,一个是邓锋的妹妹,一个是王蓉,综合各方面条件她们俩被选上也没什么意外。
然后谢渊就按燕王的意见写了折子上报了吴皇。
想都不用想,吴皇肯定不会同意,选一个毁容的女子做正妃,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而且这人还是燕地前朝的公主,从政治角度更不应该考虑!但应该是基于以前与燕王在婚姻上有过冲突,吴皇还是很温和地建议,把正妃的人选换一下,滕琳、邓钰、王蓉三个侧妃中选哪个都行。
谢渊请示燕王,燕王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还亲自写了个折子,把安宁公主的贞烈夸赞了一番,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总之,他就想娶这个贞烈的女子为正妃。
情况非常明显,燕王就是在与吴皇唱对台戏,但偏偏又抓住了安宁公主的贞烈,他还在理论上占了上风,无论是谁反驳也没用。
滕琰明白了燕王并没有完全向吴皇屈服,他还是为自己争取。不得不说,他的计策还真的不错,滕琰可以预计到,这样争论到最后,吴皇、燕王极各让一步,于是燕王就会实现他的梦想,娶到自己心爱的人。
几次滕琰想点破燕王的心思,但看燕王一点也不愿意提一句的样子,只好按下自己心里的八卦。
来住辩论的信件在吴皇、燕王、谢渊三处辗转,滕琰眼见着燕王充满了斗志地写信辩论,有时还找滕琰帮着润润笔,燕王在谋求自己的幸福的同时,也非常热衷于与他的祖父对着干。对于这种不成熟的斗气,她泼了几次冷水,却没有浇下去燕王一点的兴致。
每看到燕王神采熠熠的样子,让吴皇吃了憋,明显是他最开心的事,似乎攻下燕都也没见他这样的精神。滕琰看不到吴皇和谢渊的表情,想来也都是无比的精彩。
事情就这样僵住了。
说完后,滕琰看着邓锋,该他说了。
邓锋也知道,他低声说:“在平阳郡的时候,我和安静公主……,我想娶她,家里不同意,父亲想让我娶你的姐姐。”
没想到七绕八绕,绕到了自己身上,滕琰笑着说:“我姐姐早就定亲了,就是上次我去凤凰山寻找的陆状元。”
“我知道,所以上次你们去找陆状元,我没跟着去。听父亲说他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那我告诉你,陆状元已经让人带了信回来,他今年就能回燕地迎娶姐姐。”滕琰第一次被人嫌弃了,还得给人家解释。不过,实在是没法讨厌邓锋,他的模样太惨了。
“现在燕王又要纳安静公主为妃了。”邓锋还是没多少精神。
其实这才是主要的问题吧。
“男子汉大丈夫,就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喜欢就去争取!”滕琰不客气地说。
邓锋被滕琰骂了,一改刚才的没精打彩,带着几分生气说:“你怎么知道我没争取?我拼命打仗,就是打算积累军功,以军功去换燕王为我赐婚。我原想,不会有人想去娶她,事情还来得及,没想到,燕王要纳她为妃。”
滕琰明白了邓锋的计划,确实,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想娶安静公主的,她做为前朝公主的身份太敏感了,谁要是娶了她,什么前途都不会有了。
这也是邓家反对邓锋的原因吧,做为武将,手握兵权,有时比文官还需要避嫌。
“你想好了娶安静公主的后果?”滕琰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
邓锋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他握着拳说:“是,我把打仗得的赏赐用来买田,在老家买了几百亩地,到时候就回去种地。”
滕琰看着邓锋坚决的样子,笑着说:“那你就去求燕王呀,现在你知道了,燕王并不爱慕安静公主。”
“世弟,你不反对?”邓锋惊讶地看着滕琰。
“你们即然两情相悦,将来遇到的困难也想好了处理的办法,我为什么反对?在九原时,你就应该直接对燕王说。”滕琰理所当然地说。
猛然间,邓锋握住了滕琰的手,用的力气那样的大,差一点把她的骨头捏折了,有些语无论次地说:“谢谢你,世弟,谢谢你!”
然后他就飞快地从帐篷里消失了。
等到滕琰也进了燕王的大帐时,邓锋正直挺挺地跪在燕王的面前,要说的话应该是说完了。
燕王就站在邓锋的对面,面色严峻。他的眼光象刀子一样落在了滕琰的身上,让她不由一时气滞。她想到了燕王会不快,但没预计到能这样严重。但邓锋的问题必需在大军开拔前解决,否则要么是带着隐患出征,要么是临阵换将,都是兵家大忌。
她用眼光回应燕王,燕王深谙用兵之道,应该能想明白。
果然,燕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等打败犬戎后,我带你去京城觐见,公主或郡主,你看中哪一个,我都会为你作主,禀明皇上赐婚。”
此公主非彼公主,人又不是物品,哪里能随意更换?果然邓锋朗声答到:“我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才要求娶的。”
滕琰真想为拍手叫好,邓锋终于想通了,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又恢复了朝气勃勃的神采,虽然是跪在地上,但气势并没有被燕王压住。
燕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随你要哪一个女人,我都能给你,只有燕国的公主不行!”
邓锋不答,只是他笔直的后背似乎在表明他坚决的心意。
燕王的声音就带了些怒气,“你是我最看重的将军,要是娶了燕国的公主,只能解甲归田了。”
邓锋应声说:“我原也打算打败犬戎后,带着安静公主回乡种田,请燕王成全。”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仕途都放弃了?值得吗?”燕王连声质问,“你从小在将门长大,家里就这样教导你?不顾君臣之义,不敬列祖列宗,不孝父母高堂,就为了一个女人!”
完了,两人对上了!滕琰不得不承认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邓锋坚毅的脸上出现了羞愧的神色,在这个时代,他受到的教育也是这样,所以才等到滕琰鼓励他才能下决心为自己争取,现在,燕王急风暴雨的指责让他又心虚起来。
燕王所说的在这个时代就是真理,但滕琰却想帮邓锋,不同的思想理念让她更尊重他人的选择,而且她是一个女人,更感性,对缱绻情深的感情更加同情。
滕琰上前说:“王爷,邓将军能来求您,其中有我的劝说。我们之所以能这样想,这样做,是不仅把王爷您当成燕王,还把您当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朋友。”
“如果是对燕王,我不会劝邓将军来求您。”
“可是,对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朋友,我觉得邓将军应该来请您帮助他。”
“我们就象自己家的兄弟要娶妻子一样,都应该希望他婚姻美满幸福,而是否美满幸福,只有婚姻的两个当事人才有资格评价。作为兄弟,我们能做的是想办法帮他。”
果然,这样的几句话打动了燕王和邓锋,他们都是看重情谊的人,更关键的是他们间的情谊很深。
滕琰凭着几句话打动了两个人,并不只是靠着语言的艺术,而是用真情。剑拨弩张的气氛消失了,燕王扶起了邓锋,滕琰张罗着让人送来了茶水,行军中一切都很简陋,燕王这里也不例外,三人只能坐在地上的毡垫上。
燕王和邓锋都能稳稳地坐着不动,滕琰实在没有这个功力,她把唯一的案几搬到身后靠着,看着不说话的两个人。
“你们还记得在九原我用五十两银子买下来的那对小夫妻吗?”她笑着问。
那时邓锋也在九原,应该也知道那件事。
果然,俩人一同点头。
滕琰就感慨说:“什么是情爱呢?看不见,摸不着,可每个人都会遇到。不管身份高低、贫穷富贵,缘分一到,都挣不开这无形的网。”
没有人答话。
滕琰接着说:“就说我自己吧,以为自己会内心寂寞地过此一生,但偏偏又让我遇上了他。情投意和,心意相通,定下白首之盟,而且上天厚待,没多久,我们就会团聚了。”滕琰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女儿态,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就是想让这两个冷着脸的男人能软化一下。没有她的抛砖引玉,他们是不会谈这些的。
滕琰的话虽然都是真的,但她自然是用了李代桃僵的方法,她说的是陆伯甫,但让别人以为她说的人是飞珠,汉语最模糊的地方大概是他和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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