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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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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春水笑着点了点贾涉的脸,啧啧道:“看你这张臭脸,你面前的这三位大人,都是背后煽风点火的好手啊!朝中共有三位王爷,两位都是你的奸夫,圣上身边的董都知又很喜欢你!”
  贾涉觉得菊花很疼,愤怒道:“你能不能别再提奸夫两个字了?”
  令狐春水道:“本来就是,有什么说不得?景王和瑞王都是你的好朋友,你派人回去,带上重礼,让他们两位王爷帮你说话;董都知很得圣上的信赖,他常年在圣上身边当差,他本来心中就是偏向你的,不过是因为烈匕图给了他好的礼物所以才变了风向,你给董都知送上重礼,再搬出死去的贾贵妃,董都知一定会帮你说话的!”
  贾涉仔细想了想,道:“这还算有点谱,但是……还有另外三位呢?”
  令狐春水微微一笑,道:“另外三位也有弱点,如果圣上真的下了决心抓你回去的话,诏令恐怕已经到了,现在却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那显然是圣上也在犹豫,你写一封信,将你这些天的功绩都写上去……”
  贾涉道:“根本没有战胜过什么,怎么写?”
  令狐春水骂道:“蠢材,往日你打个败仗,都能够瞒天过海弄成个胜仗,现在居然不会了!只要你出得起价格,我帮你代笔!”
  贾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成了一个0字型。
  贾涉道:“可是你还是没有说过,阎贵妃,马天翼和丁大佑怎么办!”
  令狐春水叹了口气,指着那三个眼巴巴的狗腿子道:“你让这三位大人返京,让他们三个去给那两个死敌下绊子,扇阴风,点鬼火,找他们麻烦,让马天翼和丁大佑自顾不暇,就也没什么精力来管你了!”
  三个狗腿子一听说要打仗,都是十分的蔫头蔫脑,但此刻一听说有可能回京搞内斗,都是十分的兴奋,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贾涉道:“但是还有阎贵妃……”
  令狐春水道:“阎贵妃麻烦了,她的远房表弟在你军中,你想想办法吧!”
  贾涉叫道:“阎贵妃的远房表弟不就是高达么?这事不用说了,干掉他!必须往死里干掉他!”
  令狐春水毫不客气的给了贾涉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屁股上:“好好把他的命给保住了,让他帮你在阎贵妃面前说话!到时候阎贵妃给圣上吹吹枕头风,比什么都管用!”
  贾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那高达恨不得我死,我就算是把心挖出来送给他,他都不会帮我说话的!”
  令狐春水对贾涉皱眉道:“我记得,当初顾鹏飞比高达更恨你吧?现在他不也开始帮你说话了?”
  贾涉哭丧着脸:“高达那厮心太黑了,和顾将军完全不是一类人啊!!再说,让我去讨好他,我心里可不舒服!”
  令狐春水微微一笑,对贾涉道:“把耳朵凑过来!”
  贾涉乖乖的送上自己的耳朵,令狐春水低声说了几句。
  贾涉大叫:“令狐兄,你太坏了!哈哈,这主意不错!”
  令狐春水笑道:“这样你心里舒服了么?”
  贾涉离令狐春水远了点,喘口气,道:“舒……舒服!!不过我觉得这样办得还不是很好,不如这样……”
  几个人商议了一阵子,便陆续出城,星夜赶回京城办事,令狐春水帮贾涉写好折子,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次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贾涉不解:“刚刚不是商量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么?”
  令狐春水看着贾涉,半晌没有说话。
  贾涉被令狐春水看得浑身发毛,令狐春水的眼神中,竟带着两分惋惜,两分感叹,还有六分的惆怅。
  贾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令狐春水忽然笑了笑,道:“这一次,他们三个回去,能不能帮你把朝中的局势摆平且不说,你还是祈祷,你所有的奸夫,都像我这样对你是真心的吧!!”
  贾涉忽然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问道:“你什么意思?”
  令狐春水道:“没什么意思,贾贵妃死了,圣眷转到了别处,你那些奸夫,到底会有多少人买你的帐,还很难说……,而且如果丁大佑和马天翼下了决定要把你往死里整的话,你只要被调离前线,一无军功,二无人庇护,回去恐怕就要查办你了!”
  贾涉看着令狐春水,皱眉道:“那为什么你还买我的帐?”
  令狐春水道:“因为你欠我的帐太多了,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没了,我岂不是要亏本了?赊账不是个好习惯!”
  贾涉若有所思,令狐春水看着贾涉,忽然道:“你是真的失忆了么?”
  贾涉有些心虚,他可以骗和自己不熟的顾鹏飞,可以骗想要在自己这里升官发财的三个狗腿子,但是面对这个和之前的真身熟悉无比的奸夫时,却不是那么容易骗过去的。
  贾涉问道:“你应该很喜欢贾涉吧?不然不会这么卖力的帮他!”
  令狐春水不答,看了贾涉一会儿,忽然勾住贾涉的下巴,低声道:“我都个把月没摸过你了,想的紧呢!趁现在没人,来吧!”
  贾涉怒吼:“滚,你个死变态!!”
  然而一句话尚未喊完,便被令狐春水吻住,贾涉想要躲避,腰却被死死的箍住,硬是被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下,只得紧紧的咬着牙,心中自我催眠:令狐春水是个美女,令狐春水是个美女……再不济也是女扮男装……
  令狐春水却只是亲了亲,便放开贾涉,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看来你真的不愿意……”
  贾涉趁着空隙大口的喘气,却忽然听见帐外有人咳嗽了一声。
  贾涉如蒙大赦,忙叫道:“是谁?快点进来!!”
  李文德进入帐中,看看贾涉,再看看令狐春水,察言观色道:“大人在忙?要不末将等大人忙完了再进来?”
  贾涉慌忙摇头:“不,你有什么事情?”
  李文德道:“今天末将的属下来报,在城中发现了怯薛的踪迹,末将是特意来提醒大人,让大人小心的!”
  贾涉看着令狐春水在一旁对自己虎视眈眈,有些绝望的问李文德道:“就这件事情?难道没有别的事情了?应该还有吧!烈匕图今天干了些什么?粮草检查好了没?城中箭还剩下多少?”
  李文德又狐疑的看着令狐春水一眼,思索片刻,道:“末将无事了,末将就是听说大人病了,所以特意来探望大人的!现在大人身体安康,末将便告辞了!!”
  贾涉绝望的看着李文德,李文德转身,却走得十分慢。
  令狐春水也不理会李文德,只是对贾涉笑道:“涉涉,这次你欠我的帐可就太多了,先付点定金,来亲一个,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贾涉哀嚎:“滚!今天折腾死我了,你这个死变态!”
  李文德快步离去,走出帐外,指尖都在发抖!
  他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些天的观察没错!贾大人是真的改成喜欢女人了!!我的机会又来了,是把闺女嫁给他?还是把我自己的小妾送给他呢?!这次动作一定要快,可千万不能让那些马屁精抢占了先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人头发已经花白,李文德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以前年轻,不懂得抓住机会,有心报国却被那些无能的奸猾小人压在头顶,一把年纪只混了个偏将,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只可惜能接触到的是这个贾涉,要是‘阎马叮咚’中的随便哪一个,我也不
  用把自己的闺女送到火坑里面了!
  他想到此处,竟然觉得一阵悲哀,他走出屋外,此刻朔风吹过,吹得他屋檐下悬挂的铃铛叮咚作响,雪花纷乱而至,将他花白的胡子和头发,瞬间遮住。
  李文德抬眼,看着屋檐下的那铃铛,露出一个苦笑,喃喃道:“阎马叮咚,国势将亡。阎马叮咚,国势将亡啊!!”说到后来,竟是泪流满面,哽咽难以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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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阎马是“檐马”的谐音,乃当时华屋下悬挂的铃铛,一有风吹,就会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
  四人擅权用事之际,有人在朝门上大书八字:“阎马丁当,国势将亡”。
 


  24、明枪易躲暗骚难防

  贾涉睡到半夜,忽然觉得尿急,他今天白天的时候折腾过度,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软,哆哆嗦嗦的爬起床的时候,竟然连步子也差点迈不开。
  他本来是想要在房中找个夜壶解决了算了,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能披着被子哆嗦的走到帐门口,只微微一掀开帐门,便是雪花夹杂着朔风铺面而来,风雪甚大,连人的影子都有些模糊,他也不敢就这样独自出去小解,只得又蹭到顾鹏飞的床边,哑着喉咙喊:“顾将军,起来,陪我去尿尿!”
  顾鹏飞没有任何反应,贾涉又喊了两声,顾鹏飞的鼾声反而变大了,贾涉胡乱骂了一句,本欲待顾鹏飞醒了之后陪自己一起出去,却有点憋不住了。
  贾涉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去推顾鹏飞,顾鹏飞巍然不动,他浑身瘫软,走路都是困难,更不要说去推动顾鹏飞了。
  贾涉数次尝试,都没办法将顾鹏飞从梦中喊醒,愤恨之余解开裤子,想要在顾鹏飞床头撒一泡臭死他,但转念一想自己也在房中,这一下子就要祸害到两个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裹着被子,拖着鞋子,钻出营帐。
  帐外地上已经有着深深的积雪,贾涉走了两步,鞋子也掉了,他更没力气去拣,只能光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绕道帐后没人看见的地方嘘嘘,岂料才尿到一半,忽然觉得背后寒气逼人,贾涉猛然回头,只见得背后刀光一闪,他想也不想,噗通一声便栽倒在地装死。
  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贾涉看见了自己背后站着的那个身穿黑衣蒙面的怯薛,更看到了先前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顾鹏飞。
  直到他倒在雪地上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背部的棉被被划开,有着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脊背流了出来,更加感觉到疼痛了。
  贾涉闭上眼睛,耳中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夹杂在风雪之中,铿锵作响。
  忽的,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在他的脸上,贾涉心中哀嚎:完蛋了,顾鹏飞也挂了……
  随即,一具黑衣的尸体倒在他的面前,正与他面对面。
  那个怯薛被顾鹏飞一击毙命,倒在地上尚未死去,还睁着眼睛,贾涉知道是顾鹏飞胜了,自己的小命又捡回来了,朝着那断气前的怯薛一笑,眨了眨眼睛。
  怯薛愤怒:你……
  一语未了,已然被顾鹏飞补上一剑,头颅滚落。
  贾涉趴在地上,看着那个死不瞑目的怯薛,心想:哈哈,我是装死,你又失败了……
  顾鹏飞抢上一步,将贾涉翻过来,大雪中,只见贾涉上半身裹着的棉被已经被鞑靼的弯刀割得棉絮乱飞,下半身的裤子还垮在腿弯处,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雪地上更是流了一滩鲜血,也不知道那血究竟是谁的。
  顾鹏飞心中猛然一紧,伸出手去探贾涉的鼻息,竟连呼吸也没有了。顾鹏飞吓了一跳,抱住贾涉摇了两摇,叫道:“贾大人?贾大人!?”
  贾涉双眼紧闭,继续装死。
  顾鹏飞心中一阵难过,将贾涉抱在怀里,道:“对不起……我该陪你一起出来的……”
  贾涉心中大爽,暗想:让你MB的装睡!本欲再继续装死,微微睁开眼,却看见顾鹏飞满脸担忧内疚懊恼之色,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便睁开眼,朝着顾鹏飞笑了笑,眨眼道:“别伤心,我是装死!”
  顾鹏飞差点气死过去,一巴掌拍在贾涉的背上,却发现鲜血直涌,贾涉被这一巴掌拍得痛彻骨髓,连声咳嗽。
  顾鹏飞提起托在贾涉背下的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竟鲜血淋漓,森然可怖。
  贾涉看见顾鹏飞手上的鲜血直往下滴,以为自己快要失血而死了,吓得小命都没了半条,喘气呻吟:“我……死了……”
  顾鹏飞二话不说,将贾涉抱入帐中,又有士兵前去,将怯薛的尸体和雪地上的血渍打扫干净。
  帐中一灯如豆,贾涉浑身都在颤抖痉挛,顾鹏飞想也不想,便要去找医官,却被贾涉拉住:“别……别去!”
  顾鹏飞道:“三个怯薛已经全部死了,你暂时安全!”
  贾涉更加使劲的拉着顾鹏飞的手,咬牙道:“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万一……烈匕图要是知道了……恐怕,恐怕不妙!”
  顾鹏飞皱眉,看着贾涉,贾涉道:“你……你帮我看看……要是没救了……记得,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再烧个二奶……”
  顾鹏飞便将帐门关上,命亲兵把手在外,自己将贾涉的已经破碎不堪的棉被扯开,将贾涉翻过来,去查看他背部的伤。
  只见他背部到处都是血,根本看不清到底伤的重不重,只得打来一盆开水,那毛巾将他背部的血污擦掉。
  贾涉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弱,他偷偷抬眼,看见顾鹏飞神色凝重,心中就更加害怕起来,颤声问道:“我被刺客刺中了心脏么?我……我不行了……你记得……给我多烧几个长头发的……妹子……妹子……呜呜呜,我的妹子……”
  顾鹏飞沉声道:“死不了!”
  贾涉紧紧的攥住顾鹏飞的手,道:“好兄弟……后事就……拜托你了……”
  顾鹏飞甩开贾涉的手,道:“一点皮外伤,死不了!”
  “什么?!!”贾涉不敢置信,“我流了那么多血……”
  顾鹏飞皱眉道:“你裹着棉被,背后和胸前还垫了厚厚的垫子,那个怯薛一刀没伤到你的要害,只是划破了点皮!你背后的血,我看大部分都是怯薛的!”
  贾涉即刻说话也顺畅了,心跳也有力了,呼吸也不觉得短促了。
  顾鹏飞到自己床前的盒子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洒在贾涉的背上,又拿了绷带给贾涉将背后的伤口绑好,一边绑一边道:“过个两天就能结痂,今天晚上你别乱动就行!”
  贾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却想起自己还有一半的尿没尿完,道:“尿急,劳烦你去弄个夜壶……”
  顾鹏飞:“……”
  等到贾涉折腾完毕,才有些不满的对顾鹏飞道:“还说保护我,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老子今天差点没命!”
  顾鹏飞:“……”
  两人这么一折腾,睡意都没有了,贾涉的棉被也破了,顾鹏飞只得将自己的棉被给他盖,又在房中燃起炭火驱寒。
  贾涉看着火盆中跳动的火苗,忽然道:“老是和烈匕图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得尽快让他走!”
  顾鹏飞拿着火钳,拨动炭火,让其燃烧的更旺,他低着头,也没去看贾涉,只是道:“依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恐怕很难!”
  贾涉道:“烈匕图现在不肯走,是因为他还没有死心!上游被他控制,他会总觉得攻破鄂州城就在今天!我看,如果想要他快些退兵,必须要夺回上游的浒黄州才行!”
  顾鹏飞叹了口气,道:“你不知兵事,会这样想也是正常。我朝虽然年年作战,但战斗力实在是很有限,且不说士兵士气低迷,即便是士气高涨,平地攻坚战,也不是烈匕图鞑靼铁骑的对手!烈匕图在上游的浒黄州虽然只留了五千人守城,但并不好对付!”
  贾涉看着顾鹏飞,只觉得他忧心忡忡,数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想说的好像还不止这些吧……”
  顾鹏飞丢了火钳,抬头对贾涉道:“你今天晚上,问我‘阎马叮咚’的事情,本来朝中的政局,不是我该议论的事情……”
  贾涉笑道:“我们不过是私下说一说,出你口,入我耳,又不会被别人听去,你怕什么?难道怕我背后去告密?”
  顾鹏飞定定的看着贾涉,对方面容本就清秀,这两个月又削瘦不少,被火光照映的面庞上,睫毛正在微微抖动,洒下的影子将对方的双眼衬托的黑白分明,格外清澈。
  顾鹏飞在心中暗自盘算,面前的这位贾大人,是否可以信任,有些话对他说了,会不会有麻烦。
  贾涉见到顾鹏飞的神情,就知道了顾鹏飞还是不太信任自己,便道:“我很相信你,所以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你如果不信我,我可以发誓!今天你我的谈话,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天打五雷轰……”
  顾鹏飞摇头道:“不必发誓了,朝廷这百年来,积弊甚多,奸臣乱国,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圣上刚刚即位的时候,也曾想过有一番作为。他在十年前出兵中原,想要夺回旧京,但是没想到,我天水朝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不仅没有夺回旧地,反而损兵折将!那时候我才十五岁,跟着我爹上战场,亲眼见到圣上为了平息鞑靼国的怒火,将我爹的人头割下送给鞑靼国赔罪!饶是如此,也不过只换来四五年的平安!”
  贾涉却不知道顾鹏飞还有这样的故事,见到顾鹏飞神色黯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顾鹏飞继续道:“自从那次兵败以后,圣上就一蹶不振,朝政也不怎么管了,任由奸臣祸国,这几年圣上更是耽于玩乐,几乎不问国事。六年前,圣上心血来潮,忽然问朝中一名大臣:‘朕近日看史,都说小人多而君子少,乱世多而治世少,是为什么?’,那名大臣回答说:‘小人多所以乱世多,君子少所以治世少,但小人一开始并不多,君子一开始也并不少。只因昏庸之主多了,所以小人才多!若是陛下圣明,则天下才有望清明!’”
  贾涉道:“那名大臣的胆子挺大的,这不明摆着骂皇帝是昏君么?”
  顾鹏飞道:“往常这种事情多了多去,圣上都是一笑而过,但是那次他十分恼怒,将那名进言的大臣贬官去了岭南荒芜之地,那名大臣在半路上,就忧愤而死。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对圣上说这种话!朝中的情形,便一年不如一年,‘阎马叮咚’四个奸贼趁机把持朝政,贪污弄权,肆意横行,把国家大事当做他们自己牟利的资本,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堂乌烟瘴气。饶是如此,上上下下却无人敢言。现在外有强敌,内有奸佞,即便是我们拼死能够夺回上游的浒黄州,让烈匕图暂时退兵,但隔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卷土从来!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贾涉沉默不语,顾鹏飞亦不再说话,帐中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噼啪之声,和帐外簌簌的落雪之声。
  贾涉伸出手,握住顾鹏飞粗糙的大掌,道:“不能这样想,如果我们这一仗能够打赢,便有了在朝中说话的资本,或许局面未必如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即便是比这糟糕百倍千倍,也不用灰心丧气!这天下并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这国家,也决不会是‘阎马叮咚’自家的产业!就算是皇帝昏庸,奸佞乱国,但不是还有不少将士官员,克尽职守,鞠躬尽瘁么?这里也是我们的地方,我们的家!”
  顾鹏飞哂笑了一声:“再这样下去,没多少了吧?你看看现在还有谁肯拼死为国尽忠?”
  贾涉盯着顾鹏飞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至少,还有你!”
  顾鹏飞浑身一震,朝贾涉看去,问道:“你这么认为?”
  贾涉一笑:“你爹都被皇帝砍了头送给鞑靼国做礼物了,你却还拼死作战,难道不是么?而且……再怎么,也要算上我一个吧!!现在至少有两个了!我们一文一武,联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25、赊账赊账

  贾涉一笑:“你爹都被皇帝砍了头送给鞑靼国做礼物了,你却还拼死作战保家卫国,难道不是尽忠之人?而且,再怎么也要算上我一个吧?我们两个一文一武,要是联起手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顾鹏飞听到前半段心中颇为感动,但是当听到贾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浑身一个寒噤,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道:“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还有,你不要瞎用词!!”
  贾涉只顾自己说的畅快,被顾鹏飞这么一提醒,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刻闭嘴。他很担心自己口不择言又触怒了顾鹏飞,但是悄悄抬眼去看的时候,顾鹏飞脸上并无怒色,也不知道是对方涵养好没发作,还是在暗中记仇。
  双方再次陷入沉默,贾涉数次偷偷去看顾鹏飞,顾鹏飞都看着别处没理会自己,气氛变得有点诡异,贾涉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等到他再次去偷看顾鹏飞的时候,正好与顾鹏飞的视线撞在一起,贾涉也不好意思故意躲闪,只得看着对方。
  蓝色的火苗在帐中来回跳动,映照在两人的脸上,顾鹏飞的脸部轮廓被照的格外分明,唇边的毫毛看得清楚,一双眼睛又是深邃,又是明澈,既英俊又雄武的面庞竟让贾涉感到一阵恍惚。
  顾鹏飞亦看着贾涉,过了一会儿,开口道:“看我做什么?”
  贾涉忙将视线移到别处,干咳了两声,道:“没……没什么。”
  顾鹏飞道:“我当你是朋友,你和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别打我主意,不然连朋友也没得做!”
  贾涉当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恼羞成怒道:“谁打你主意了!意淫要有个度啊!”
  顾鹏飞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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