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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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仲扬？”成明星吓了一跳。

“准确地说，应该是吕莫隋和霍仲扬。”苏空城说，“表面上，吕莫隋还是霍仲扬的人，所以他当然要为霍仲扬出主意，而且，他要想实现自己的各种计划，也还要借着对霍仲扬的控制来达成。比如这次。你觉得，这个帝都之内，最多会有几股西土势力？”

“最多多少不清楚，反正最少两股。”成明星说，“一股是维因真，一股是暗算维因真的那帮人。”

“好，那么另外那一股，是跟随吕莫隋的那些人，还是另有其人　？＇…fsktxt＇”苏空城问。

“我觉得……至少攻打天都宫的那群人，是维因真一伙的。”成明星答非所问。

苏空城笑了：“聪明人都会隐藏自己的不智，你是聪明人。”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意思我不智了呗？”

“如果，西土大陆在一个小小的天音国，都派出了两股以上的扰乱力量，那么要么是他们很看得起天音国，要么是他们的国家实在太多，多到为了将来分赃公平起见，只好每个云苏国度，都安排上数支队伍。然后，这数支队伍中肯定有相互关系很好的，也有一般的，甚至有彼此仇视，但在西土大陆的联盟中，又不好发作互相攻击的。到了云苏，他们就可以大展拳脚，互相收拾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互相看不顺眼的？”成明星好奇地问。

“人性，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永远相同的。”苏空城目光炯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不有公，就与羡慕、嫉妒与仇恨。没有任何一处在例子之外。”

“你牛。”成明星竖了竖大拇指。“是了，他们每个国家，必然都得为这次行动出力，不然将来分赃时，真是不好弄。”

“再者，一个可以形成统一联盟的大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国家。”苏空城说，“或者，是一个绝顶强国吞噬了无数小国，或者，是无数小国互相吞噬，最终形成了数个强国，而一些小国，则利用左右逢源的策略，在夹缝中生存着。总之，西土大陆的国度不可能很多。”

“因此，他们在天音国的队伍，也不可能多。”成明星一点头。“我明白了。大致来说，最少和最多，都是两支。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就是吕莫隋身边的那几个黑袍人了。”

“所以吕莫隋这一举动，有两重意义，第一重，就是让你意识到维因真可能会跑，而封闭城门，如此一来，维因真会感觉我们对他动了必杀之意，而不顾一切地逃出城去，结果，很可能是死在帝都。”苏空城说。“第二重，则是试探。”

“试探？”

“这是霍仲扬需要的。”苏空城说，“霍仲扬现在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很近，他担心自己失去皇上的宠爱，担心自己被清算，所以他惴惴不安。他必须要知道，皇上是不是还信任他、器重他。这一步棋里，他们把小小的城守推了出来，让他来得罪你，你是否反抗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推不倒你，他们只是想看一看，当你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和霍仲扬的人发生了矛盾时，皇上会怎么办。”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成明星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如果你并不因此事处理霍仲扬，那么就说明皇上仍是器重他的，我嘛，就不足为惧了，他也可以放心让自己人带兵出战边关了；如果皇上因为这事，而重罚了城守，甚至有一直挖起他集团的意思，那么……他应该就会有对策了。”

“说书先生，总是把造反说得容易无比，其实错了。”苏空城笑了笑，“任何人，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都不会冒这种险的，因为即使成功了，也将面对天下所有人的唾骂与反抗，最后的结局，不知是死是生。所以造反成功，其实也许就意味着更大、更惨的失败。所以，霍仲扬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有危险，是不会铤而走险的。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因为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是天音的骄傲，任何人，如果想对付霍仲扬，一定会借这次的事，来追根问底地打击他的集团。”

“如果皇上并没有抓这个机会，就说明他是安全的。”成明星点了点头，“这老小子，有想法啊。”

“他是否安全，也是吕莫隋想知道的。”苏空城说，“因为我说过，他也要靠霍仲扬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不过这计划有漏洞啊。”成明星摇了摇头，“万一我当晚不出门呢？万一我出门是走后门跳大墙呢？”

“我想，他一定在你家周围全派了人。”苏空城说，“而且一定也在通向皇宫的所有路上，都派了人。吕莫隋这人不简单，他并非是临时起意，才派人去捉你，既然要害维因真的西土人就是他的合伙人，那么他早就知道你会与维因真有一战，所以他也早就有所准备，这一战一打响，他就立刻要手下行动起来，却因为你是飞回了家，而没法下手。结果接下来你又出来了。你必然会出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不急着向我汇报吗？”

“真是够乱的！”成明星叹了口气。“快结束这一切吧，我想到边关去。那里虽然有残酷的战争，但起码没这么乱糟的事……”

“战争，是一场更乱的斗心啊……”苏空城感叹着。

其396：斗心

战争是一场更乱的斗心？

成明星默念着这句话，又想到了苏空城说过的那场败仗。

“你尽可放心地去。”苏空城笑笑说，“这里交给我就好。虽然维因真有很强的武器，但云苏人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对不对？”

“那好。”成明星一点头，“既然你心里有谱，我也就不多为这事操心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就留在宫里吧。”苏空城说。“明天早朝时，你躲在一旁，也好看看我是否说错了。”

“随便吧。”成明星一耸肩。

阉官将他带到了王宫外城的一处地方住了下来，第二天天不亮，就有阉官来叫醒了他，急忙忙地带着他到了“帝政宫”，在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宝座旁边的小门内躲了起来。没多久，文武官员就纷纷而至，再过一会儿后，苏空城从对面的小门里走了出来，坐到了宝座上，侧头对成明星一笑。

接下来的事，没什么可说的。帝都卫军的首领禀报昨夜的动乱，称并未拿到可疑案犯，但抓了些仙竹门的人，但都是些普通门人；文官们纷纷为那场大乱担忧，请求皇上一定要严查；武将们则对那些爆炸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说一定要好好审审仙竹门的人，搞清那威力巨大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成明星注意到，帝都卫军的首领没提自己。

他既然抓了仙竹门的人，就不可能不审，审的结果，必然牵出自己来。为什么不提呢？成明星想了想后笑了。

昨天自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越狱，又用那种方式直闯皇宫，帝都卫军的首领不可能不知道。

然后，这位首领自然明白一件事：成明星受皇上保护。

嘿，驾前红人咱可得罪不起，睁一眼闭一眼，挑没用的说也就算了，卷进权力斗争中可不是好玩的。

成明星觉得，这就是这位首领的想法。

最后，霍仲扬站了出来，向苏空城禀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禀陛下，昨夜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事。帝都城守的巡城队，在那场纷乱之后，在街上抓到了一个到处游荡的人。”

“哦？”苏空城假作惊讶，“那会不会和那骚乱有关呀？”

成明星一听他的语气，就忍不住想笑。那个精明而年轻的苏空城，此刻活脱就是个被酒色侵蚀得如风中残烛的老家伙，这种变化，让知道底细的人很难不想笑。

“很有可能。”霍仲扬点头。“所以，虽然那人身份极为特殊，但城守还是将他捉拿归案。”

“特殊？”苏空城一怔，“有多特殊呀？”

“此人叫成明星。”

霍仲扬这话一出口，朝堂上就炸开了锅了，文官武将们纷纷大惊，如同菜市场里的老太太一样，三五个聚在一起惊讶地说个没完，苏空城连拍了三遍椅子，声音才止住。

我了个去的！成明星也是大惊：哥现在这么有名吗？一提到哥，满朝文武都惊成这样？

惊讶之后，心里那叫一个美。

“大文豪成明星？”苏空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明星实在受不了了，扶住门框强忍着笑，忍得十分辛苦。

“正是。”霍仲扬正色道，“而且更惊人的事还在后面――城守严格执行国法，但为稳妥起见，仍只是将成明星下狱关押，并未用刑，可成明星竟然毁了大牢铁壁，公然越狱而去！”

公然越狱而去……

成明星听了这个笑啊：霍仲扬你可真会演戏，我就不信我闹那么大动静进了宫来，你会不知道？苏空城分析得太对了，霍仲扬就是要借我这件事，来试探皇上。

霍仲扬这话一出口，下面就又乱了，这次苏空城拍了两下椅子，声音就止住了。

“这事里有误会呀。”苏空城笑着说，然后咳嗽了几声，旁边的阉官急忙递上茶水，他喝了两口，喘了一会儿气后，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他呀，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来禀报我，结果却被不长眼的巡兵给捉了，还被愚蠢的城守给关了起来。眼看着大事不能告之于我，他心里一急，才有些举动。大执宰，你们是误会了。”

朝堂下传来一阵“哦”声，百官们恍然大悟，纷纷称赞成明星识大体、重大局。霍仲扬则假装面显骇色，急忙躬身向皇上请罪：“原来是这样！这却是臣下的失职了！还请陛下责罚！”

“是当责罚！”立刻有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说：“陛下，要知道，成明星身份不同常人，他乃是我天音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文豪、最负盛名的才子、最被民众敬仰的诗人、词人，他的诗词，不但受到文人敬仰，在百姓中也广为传唱，‘白日依山近，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类，已成了三岁幼童也常呀呀学诵的经典！不但是我天音，连云苏其他各国，也对成明星敬仰有加……”

这人说个没完，无外乎就是拍成明星的马屁，拍得成明星一愣一愣的：我了个去！哥原来已经这么牛了？小雅呀小雅，这一切可全是你的功劳啊，你说让我如何感谢你呢？

那大卧啰嗦了半天后，才说到正题：“因此，这件事情影响将极为恶劣，将激起民愤，将让天音国在云苏各国间的形象受到极大影响！此事必须严查，必须严惩！大执宰难辞其咎，理当被问责！”

霍仲扬假装面色如灰，装得还真是像。

成明星旁边的许公公嘿嘿一笑，指着那位大臣对成明星低声说：“这人呀，可是霍仲扬的死党呢。”

成明星也笑了。这戏做得可真好。

“啰嗦了半天，朕都听累了。”苏空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们啊，整天没事找事的，也不嫌烦。前些年，动不动就站出来一个，因为这因为那地责问大执宰，好不容易消停了，怎么现在又开始了？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嘛，不过就是个误会嘛，城守就算有错，也不关大执宰的事嘛，就算关大执宰的事，朕也说了，这不过就是个误会嘛，成明星是为了向朕报告重要的事，才毁了大牢，情有可原，不算是有罪；城守抓违反了宵禁令的人，是忠于职守，也不能说是有罪呀。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不要提了吧，惹得朕心里犯堵。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朕想回去睡一觉了。”

霍仲扬立刻面露喜色，那位要向他问责的大臣也是如此，躬身退了下去。

“陛下英明！”

众口一词，不约而同。

退了朝后，成明星和苏空城凑在一起，不无感慨地说了句：“够难为你的了，满朝文武，好像都是霍仲扬的人。”

“只是好像而已。”苏空城笑了。“十几年前，我没少做各种努力。”

“类似言谦和丘武？”成明星眼睛一亮。

“深埋于敌人心腹中的刺，占了一部分。”苏空城点了点头，“还有一部分是洁身自好者。我通过无数次努力，让他们隐忍下来，对霍仲扬表现出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混事态度，使朝堂中的正义力量，最大限度地保存了下来。”

“真有你的。”成明星笑着竖起大拇指。

“这东西不要竖起太多次，太多，就不值钱了。”苏空城莞尔。“今天早上前线来报，敌方已经是蠢蠢欲动，看来大战就要开始了。来，咱们研究一下地形。”

说着，命许公公把成明星赠给他的那套地图拿了出来，找到边关那处，指着地图说：“我国与迟乌交界处，共有三处关卡，品字型排列，最前者为坚城龙冲关，西方百香关，东方维居关，三关互为依靠，形成了铁锁防线。迟乌一面，则也有三关与我方遥相呼应，亦是品字型排列，不过却是反品字。当中的合谷关，位于后方，西边俊守关，东边浩天关，如同犄角。而此两关与合谷关连接处，各有一镇，西为白柳镇，东为乌方镇……”

苏空城慢慢地说着，似是给成明星记忆的时间与空间，但成明星却是越听越困，最后几乎要站着睡着，气得许公公不住用清嗓声音提醒他，但结果还是没能挽留住他清醒的神智，这哥们儿站着就睡着了。

“这……主上，这什么人啊这！”许公公气得说都不会话了。

“不要紧，看来是我的方法不对。”苏空城笑着过去，拍醒了成明星。

“啊，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看的……”多年来课堂上养成的习惯，让成明星在醒后第一时间就信口胡扯。

“什么问题，你怎么看？”苏空城笑了。

“啊。”成明星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不好意思，我这人从小就是如此，一听别人讲课就犯困，站着坐着都能睡着，成了毛病，改不了了。”

“没关系。”苏空城摇了摇头，“我想，你是那种到了现场自会有发挥的人才，而不是那种在地图前纵横千里的纸上谈兵之辈。”

“现场发挥是真的，能发挥多少，就没准了。”成明星嘿嘿笑着，“老实说，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将才，顶多能当个特种部队的头儿。你让我执行个具体的任务，行，让我统率多少人，进行什么战略部署，那太扯淡了。总之，你就把前线的一切交给丘炎将军就好了，我嘛，就是一个战争预备队，或者说是一支奇兵。”

“明白了。”苏空城笑了，“感谢你这样坦白。”

末了又说了一句：“难怪你猜不到我会用什么方法，来造出一场没人伤亡的大败。”

“啊？”

其397：大执宰的礼物

“成明星你真行，跑出去就不回来了是吧？”穆兰看着成明星，语气很不善。

“那个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成明星咽了口唾沫。

“门主，谎一定要撒得高明点哦。”申怡凑过来小声说，“小兰姐等了你一个晚上，几乎没睡，担心得要死。你要是不能给她一个好好的交待，恐怕……”

“怡儿你给我让一边去！”穆兰一瞪眼，申怡立刻扭着小屁股跑开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撒哪门子谎呀？事实上，我被抓起来关大牢里了。”成明星说。

“说，接着说。”穆兰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后来我就轰倒了大牢，跑了出来。”成明星说。

“嗯，再说。”穆兰这回微笑了。

“接下来，我直接去了皇宫，在皇宫里住了一夜，然后，早上又跟着皇上出了趟早朝……”成明星接着说。

“嗯，真离奇的故事。”穆兰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毫无征兆地一坐垫把成明星打得头晕眼花。

“还被抓起来关大牢？你倒是告诉我，帝都里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抓得住你？谁有那么大权力敢抓你？还轰倒了大牢逃出来，你要是想逃一开始别让人家抓住不就得了？还住进了皇宫里，谁不知道皇宫里只能住一个男人，那就是皇上？还出早朝，你是哪一级官员，有份出早朝？编瞎话你也编个可信点的成不成？就算是敷衍我，起码也得用点心敷衍吧？啊！？”

坐垫辟头盖脸地朝成明星招呼过来，高中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用胳膊挡住脑袋：“你没听说过，现实生活比电视剧……不是，比小说更离奇这句话吗？”

“这回听说了！”

“你容我仔细说不成吗？”

“你容我打完了你再容你仔细说吧！”

噼哩啪啦！

最后，成明星在穆兰歇气的时候，一口气把整个过程全讲了出来，这才算是逃过了接下来的打。

“你也真是的。”穆兰白了他一眼，“不过也不怪你，昨天一夜之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真是个多事之夜。”

“苏空城说，西土人的事不用我操心，让我直接去边关那边。”成明星说，“你在这边还有什么事要办，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玩但还没去玩，就赶快吧。明天咱们就出发。”

“他真能对付得了这些西土人　？＇…fsktxt＇”穆兰持怀疑态度。

“可别忘了带上我！”申怡对这事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去边关。在提醒之后，她觉得还是不保准，于是一拍掌：“对，我今晚还住这里，明天咱们一起走，这样你就丢不下我了。”

“随便你吧。”成明星摆了摆手。说实在的，他是有些累了。

本来以为，能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可没想到才回房躺了片刻，没等睡着，管家就急匆匆地来报：“老爷，大执宰霍阁老来访。”

“他？”成明星一怔，“这家伙来见我干什么？”

翻身起来，换了身衣服，急忙来到会客室，只见霍仲扬已经在客席上坐定，正在喝茶，见成明星进来，立时起来抱拳，满脸带笑：“成门主，昨夜那群蠢兵没伤到你吧？”

“劳大执宰挂怀了。”成明星嘿嘿笑着一拱手，和霍仲扬一起坐下。“这些个小兵小将的，能把我怎么样？”

“这些个缺教的东西！”霍仲扬哼了一声，“竟然胆敢阻挠成门主的公事，还谎报予我，说成门主违反宵禁令，还殴打军官，简直是反了天了！成门主您放心，这个混帐军官，还有那个混帐城守，都跑不了，我一定要重重治他们的罪。”

“治罪就免了。”成明星笑了笑，“都是阁老门下，彼此间有点误会，也是内部矛盾。”

“这可不敢当。”霍仲扬急忙摆手，“当初我就知道，成门主是人中龙凤，将来必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如今咱们同为皇上效力，正应并肩协力，使天音国的国运蒸蒸日上才是。千万可别因为一星半点的小事，而伤了和气才好。”

“是啊是啊。”成明星嘿嘿笑着。

“对了，我新得到了一样宝贝，觉得自己福薄运浅，实在不配拥有，所以就给成门主带过来了。”霍仲扬一边微笑着，一边向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急忙出去，不多时，就指挥着两个家丁，抬了一口大箱子进来。

啊？大执宰给哥送礼？新鲜。

成明星忍不住一阵咧嘴。

箱子盖打开后，成明星好奇地站起来向里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硕大的红珊瑚，已经形成了树形，晶莹红润，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

“好大一棵红珊瑚啊！”成明星感叹着。

“是啊。”霍仲扬微笑着，“不过此宝之珍重，并不在大，而在于它具有一种奇特的功能。”

“什么功能？”成明星好奇地问。

“催情。”霍仲扬低声说。

“什、什、什么？”成明星眼睛都直了，他怀疑自己耳朵是突然瘸了。

“此种珊瑚，如果研磨成粉，和水服下，便能让男人精力充沛，女子瞬息动情。”霍仲扬呵呵地笑着，“但这株红珊瑚，却不必如此，只消将酒洒在其上，并以微火烘烤，那蒸发的酒气让人闻了，便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我了个去……”成明星张了半天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是别国友人，前几日送给我的。”霍仲扬说，“但……我已不再年轻，而且整日国事缠身，是有心无力啊。成门主正值少年时光，身边又有无数红颜知己，正好用得着这种好宝贝。”

成明星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霍仲扬啊，你把哥当种马文的主角了吧？还催情……你他娘娘的直接说这能当春药使不就得了？你这东西纯是送错了人，应当送给苏云笛才对！

霍仲扬见他说不出话来，只道他是高兴的，不由笑了起来：“成门主看来是喜欢的喽？那就收好吧。别说谢，说谢就见外了是不是？”

说着一挥手，两个家丁将箱子盖好，放在了一边后，退了下去。

“这个……那我就不客气了。”成明星琢磨了一下，这东西还真得收，不然霍仲扬肯定认为自己对他心存芥蒂。

“原不必客气。”霍仲扬笑着说，随即笑容渐止：“对了，边关那边就要打仗了，我听皇上的意思，是要让成门主也过去？”

“啊。”成明星点了点头，“不瞒阁老，皇上本意是让我过去对付黄军杰，但昨天晚上皇上和我聊了聊打仗的事，才发现我真不是个将才，顶多能拉一帮人打个群架什么的，所以决定，让我过去充当打手，应个急什么的。”

“这么说，却是代天子监军了？恭喜恭喜。”霍仲扬急忙拱手道谢。

啊？你倒会封啊，好，你说是那就是吧，随你怎么理解。成明星一边暗想，一边摇头微笑：“哪里哪里，多谢多谢。”

“这次，皇上是动了真怒啊。”霍仲扬感叹着，“你看，统军主帅，是兵部的部长，副帅是副部长，监军则是吏部部长，都是国家要员啊！还有下属各队的带队，也都是朝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