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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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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楚跑过去拉开门欲走,门外站着龙凯峰和韩雪。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尴尬。
韩雪一看赵梓明的样子,就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了,走过去说:“赵哥,凯峰来看看你。”
赵梓明自顾自喝酒,没有搭理。
龙凯峰在赵梓明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说:“一个人喝酒啊?楚楚,拿个杯子,我陪你爸喝两杯。”
赵梓明站起身说道:“我这张桌子可经不起掀。”
龙凯峰想他还没忘记那天的事。他怎么能忘记呢?龙凯峰跟着赵梓明站起来说:“老连长,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赵梓明冷冷地说:“如果谈工作,上办公室去;谈别的事,就免了!”
赵梓明说完摔门而去。龙凯峰、韩雪、赵楚楚全愣住了。
杨芬芬从屋里跑了出来:“他怎么了?”
赵梓明刚才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就在考虑要不要去找钟元年,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有些犹豫,当龙凯峰和韩雪来看他时,他一下子就打定了直接去找钟元年的主意。酒的力量给了他一往无前的勇气。可是当他刚走近钟元年房间门口时,就被王强挡住了。
王强一把拉过赵梓明走到一边,低声问:“你这个样子来找首长,找事啊!”
赵梓明哀求道:“王部长,让我进去吧,首长说过我随时都可以来找他。现在我来了,你就让我进去吧。”
王强瞪了一眼赵梓明说:“谁让你喝酒的?一股酒味,首长最烦。还是另外找个时间再来吧。梓明,我可是为你好。”
赵梓明难过地说:“喝酒壮胆,不喝点酒,我还不敢来见首长。”王强见赵梓明执意要见钟元年,就说:“首长正在看俄罗斯攻打车臣的资料,你这个样子最好别去打搅他。”
赵梓明用手拨开王强,不顾一切地冲向钟元年的房间,对着紧关的房门说:“首长,我来了!”他身后的王强无奈地摊着双手。门从里面拉开了,门口出现了戴着老花镜的钟元年。
钟元年显然闻到了赵梓明嘴里喷出来的酒气,皱了皱眉头,点头道:“既然来了,就进屋吧。”
赵梓明跟在钟元年后边走了进去。钟元年示意赵梓明坐下,赵梓明说:“站着说就行了,我只要首长说一句话,这次演习我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钟元年对赵梓明气咻咻的样子心里有些反感,但仍然不动声色地说:“来讨个公道?喝酒了吧?喝的是闷酒。”
赵梓明说:“喝了,但我很清醒。”
钟元年冷冷地说:“没有再摔杯子掀桌子?”
赵梓明干脆地说:“没有,已经有教训,挨过你的批评了。”
钟元年笑道:“那就好,王部长。”喊来王强说:“你给我要个车,我陪老赵去散散心。”
王强不安地看了一眼笔挺挺站在那里的赵梓明,应声而去。钟元年领着赵梓明来到了郑成功雕像前。赵梓明一阵抱怨后,钟元年盯着他说:“你觉得不公平?你以为你的对抗演习打赢了,就理所当然是DA师师长?”
赵梓明嘀咕着:“我没有这样说,不过大家都知道,你也是这样说的,这场实兵对抗演习的目的就是选师长,对胜败的最后判定,也是以能否当上师长为标志的。如果打赢的还不如打败的,打这场对抗演习还有什么意义?”
钟元年叹了口气说:“你讲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能在我面前这样讲,确实需要点勇气,我很欣赏。你说的没有错,这场小小的对抗演习的目的是为了选师长,胜者入选师长也顺理成章,问题在于谁是胜者?表面上看,你拔走了蓝旗,按演习规则,你是胜者,龙凯峰是败者。但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赵梓明瞪大了眼睛:“按你这么说,败者不是龙凯峰而是我?”钟元年坚定地说:“对!你作为一位经过高级合成指挥专业深造的指挥员,要打赢这一仗不会有问题,但你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赵梓明疑惑地看着钟元年。
钟元年说:“不错,你冲锋在前,带着部队上了岛,可你在海上整整漂了四个小时。你的正面佯攻,迂回包抄,派几个兵爬上悬崖,拔了蓝旗,看起来是好看,也闹了个皆大欢喜。但你想过没有,空中的侦察卫星都是瞎子吗?一个加强营的守军,背后就不设防御阵地了?还有,你上岛之后重装备的后续火力支援没有跟上,没有巩固的登陆场,后续部队如何上岸?你的一个连能在上面支撑多久?”
赵梓明愕然,原来自己暴露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只听钟元年还在说:“龙凯峰从出发到登岛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他通过现代网络信息技术,科学地计算了洋流和潮汐的涨落,破障、抢滩、卷击展开等作战程序运用了计算机控制,重装备抵滩上岸一次成功,扩大和巩固了登陆场,两个营和弹药、补给、淡水全部上岛,打的有章法,有节奏。你能说他是败者?”
赵梓明一时无言以答,沉吟半晌,又嘀咕了一句:“夺得蓝旗为胜者,毕竟是这次演习的规则。”
钟元年生气了,他说:“你错就错在这儿!眼睛光盯着那面蓝旗,盯着那个虚荣的胜利,说不好听的,你就是盯着这个师长的位置去打这场演习的。而龙凯峰跟你不一样,他眼睛盯的是敌人,盯的是如何打赢高科技条件下的局部战争。正因如此,他才能充分利用现有的兵员和装备,最大限度地发挥战斗力。对一个军人来说,常规训练也好,对抗演习也罢,心里不装着敌人,那岂不都成了游戏?而你恰恰把它当做了游戏,为拿不到奖杯愤愤不平。你说,我这个裁判能给你加分吗?”
赵梓明迎着钟元年灼灼的目光,慢慢低下头去。
两人一时无语。
赵梓明不得不承认钟元年分析得有道理,可是那只是一场简单的小规模演习,自己并没有太当一回事,而且对手是自己的老部下龙凯峰。于是他说:“首长,你这样分析,我没话可说,不过……龙凯峰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私交也很深,但让他出任DA师师长,总觉得还嫩了一点。”
钟元年点头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龙凯峰确实不够成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他一个代字嘛。但我们看一个人要看他的发展趋势,用一个人要看他在这支部队中发挥的作用。龙凯峰比你年轻将近十岁,到了你这个年龄,他肯定会成熟多了,相信他会与DA师一起走向成熟。”
赵梓明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动情地说:“首长,我确实没有看得这么远,想得这么深。可让我当他的参谋长,他心里会有障碍,会放不开手脚……”
钟元年打断道:“你们这个班子,绝大部分是平级调用,把你们这些老同志安排在班子里,用一句常话说,是把龙凯峰扶上马送一程。
在这次研究DA师班子配备的时候,有关部门已经提出了让你出任宁洲军分区司令的建议。”
赵梓明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猛地侧过头:“首长,你也认为我竞争DA师师长是为了当官?如果这样,还不如让我走!”钟元年一愣:“走,上哪去?”
赵梓明血涌上头顶,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脱军装,转业!”钟元年愕然地问:“你能下这个决心?”
赵梓明觉得自己危险的一步已经跨出了,想收都不可能了,
闭上眼睛绝望地说:“能!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失败的军人!”
钟元年冷冷地问:“想要挟我?”
“是你太小看我了!”
钟元年终于爆发了,他大声地吼道:“如果想走,现在就可以走!”
赵梓明整个像一台失控的车辆,全然没了方向,他带着一阵风从钟元年眼前消失了。
钟元年大口出着粗气,这家伙,说走就走了,真的就走了,难道他真的不想留在部队了。
钟元年理不出头绪来,这时王强走了进来,小声说:“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
钟元年怒气冲冲地说:“他那个牛脾气碰上我这个狗脾气,对上路了。”
王强早就了解赵梓明的为人,刚才不让赵梓明见钟元年时,他就担心赵梓明不冷静。他突然同情起赵梓明来了,想着要为赵梓明在钟元年面前挽回点什么,就说:“赵梓明这个人的脾气在部队是有名的,什么都在脸上,过一阵就好了。我去找他谈谈,让他作个检查。”
钟元年阻止道:“会作检查的人是最没出息的,你别去了,他还会找我的。”
赵梓明一股气跑到海边,他趟着海水,踽踽而行。
海水扑打着他的双脚,下半身全被打湿了,他似乎浑然不觉。远处,点点渔火像一只只眼睛偷窥着他。他走到了海边的巨大石剑前,这是头盔、宝剑、和平鸽组成的一组雕塑。
赵梓明深情地看着、抚摸着、拍打着,最后奋力地去拔那把巨大的石剑,终于没有成功,他扑倒在雕塑上。
赵梓明来到了烈士陵园,拾级而上,走到父亲的墓碑前,默默地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不由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松涛阵阵,远处海浪声声。赵梓明竭力克制住自己,叫了声:“爸,我没脸来见你……”就哽咽起来:“爸,你走的时候,我还很小,但你参加炮战壮烈牺牲的情景,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就像自己亲眼看见一样。你负了伤,被救了下来,但你硬是跑回了阵地。战友们劝你下去,你说,军人的光荣,就是战死疆场,一直战斗到流完最后一滴血。临牺牲前,指导员问你有什么要求,你说,让我儿子当兵……”赵梓明说不下去了,扑倒在墓碑上,失声痛哭。这是钢铁被折断的声音,是岩浆迸发的撼天动地的声音
……
赵梓明愤然离家,杨芬芬多少有些担心,本来她要和龙凯峰他们一起去找赵梓明,可是领导让她立即赶到电台,她以为又是有人来找,一到台里,才知道军报的一位记者要采访自己。她推不掉,只好接受采访。采访是在海缘电台录播室里进行的。
记者问道:“杨芬芬同志,你作为省军区从事群众工作的一名军人,这么多年来,你为海峡两岸失散的亲人圆了九十九个团圆梦,《在水一方》节目就要结束的时候,你还想跟
听众说些什么?”
杨芬芬说:“端午节快要到了,让我们道一声节日的问候。愿离散的亲人能早日团聚,愿团聚的亲人永享天伦……”
没有找到赵梓明,赵楚楚来到电台找杨芬芬。录播室外过道的沙发椅上,坐着身心疲惫的赵楚楚。
杨芬芬接受完采访,发现赵楚楚:“你怎么来了?爸爸找到了吗?”
赵楚楚摇摇头:“没有。他会不会过来找你?”
杨芬芬说:“他怎么会来找我?”
赵楚楚说:“凯峰、韩姐和我都找他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杨芬芬安慰着赵楚楚说:“楚楚,你别太着急,他那么大的人,还能走丢了?”
赵楚楚痛苦地说:“杨芬芬同志,你就知道给那些台湾老兵找亲人,我爸爸难道连台湾老兵都不如?丈夫都不见了,就这么无动于衷?”
杨芬芬吃惊地望着女儿:“楚楚……”
赵楚楚的手机响起来,连忙抓起手机:“爸爸……哦,景晓书啊。”
赵楚楚的一位朋友需要开发一种子软件,赵楚楚为景晓书接下了这笔业务,可是景晓书将软件完成后,赵楚楚的朋友却不付钱,景晓书只好到开心坞找赵楚楚。见是景晓书打电话要钱,赵楚楚气不打一处来地挂了电话。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父亲赵梓明。
赵梓明呆在父亲的墓碑前,想了一夜,地上扔了一堆烟头,他将烟头一一捡起,边捡边说:“爸,和你聊了一夜,心里舒坦多了,也冷静多了。爸,我想好了,以后来见你,就要换个样子了,我想你不会嫌弃我的……”赵梓明捡好烟头用纸包好,朝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大步走下山去。
随着DA师领导班子调整,各部队进入了正常的训练中,一大早,各大队按照DA师统一布置进行了常规训练。
龙凯峰豪情满怀,不住地向陆云鹤讨教着:“陆政委,DA师的建设和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我想,当务之急是要统一思想认识,让广大官兵,尤其是连以上干部了解DA师的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就跟建房子一样,要有一张简单的效果图,能让大家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未来的基本面貌。大家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的使命,工作起来主动性就有了。”
望着比自己要年轻得多的龙凯峰,陆云鹤这位老政委觉得有必要好好扶他一把:“对,这样做很有必要。我想趁训练工作没有全面展开之前,集中时间抓一次学习,除了传达上级的有关指示,学习政治理论,还得抓一抓官兵信息化、数字化的理论知识学习。”
龙凯峰兴奋地说:“对,这很关键。不然的话,全师官兵不可能在一个平台上操作,相互之间也找不到共同语言。”
陆云鹤说:“我已经让林晓燕、高达、梁航、房亚秋他们备课了,再请一些大学教授和专家来办办讲座。龙副师长,你也得准备上一课啊。”
龙凯峰想起赵梓明,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可这几天心思老不能集中起来。”
陆云鹤知道龙凯峰心里在想什么,说:“赵参谋长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找他谈。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地工作。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上级首长的期望。”
龙凯峰欣然道:“有你这个主心骨在,我就踏实多了。哎,政委,听王部长讲,在这次配备班子的时候,征求过你的意见,上级有提升你到省军区任政治部主任的考虑,而你坚持要留在DA师。我估计你八成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
的确,包括钟元年在内的战区首长已经考虑让陆云鹤去省军区任职,从大校到将军,这是很多军人梦想的,可是陆云鹤在上级找他谈话时,却坚决地要留在DA师。
见龙凯峰提到这件事,陆云鹤说:“我不是为了你,而是愿意和你搭班子。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得很愉快。参军入伍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能当上师政委,能干点实事,干点有干头的事比什么都好。”
龙凯峰有点动容,握住了陆云鹤的手,叫了声:“政委……”
韩雪一大早就在营区碰到了赵梓明,她老远就叫住了他。赵梓明却一直默默不语。韩雪说:“赵哥,你还没吃早饭吧?”
赵梓明说:“昨晚我想了一夜,想通了。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韩雪拉了赵梓明:“走,吃早点去。”
赵梓明随韩雪来到一家面馆,要了早点,不一会服务员将他们要的蒸饺和面条端上。
韩雪笑望着赵梓明说:“面食,你吃得惯吗?”
赵梓明端起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无所谓,饿了,吃什么都香。”
韩雪笑吟吟地看着赵梓明吃饭的样子很开心。
韩雪说:“赵哥,你真是个拾得起放得下的人,
你跟我说实话,凯峰占了你的位置,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他?”“怎么能说他占了我的位置呢?这是组织上对他的信任,这小子有能耐,确实比我强。”
“凯峰是你的部下,他怎么可能比你强呢?
我想让凯峰去找找首长,你们两个调个位置,让凯峰当你的参谋长。”
赵梓明一口面条刚吃进嘴里,差点笑得呛了出来:“傻话,韩雪,
你就别再为这事操心了,我已经想好了。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夜,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对我个人来讲很重要的决定。”
韩雪疑惑地问:“什么决定?”
赵梓明要把自己的决定第一个告诉陆云鹤,走进DA师的办公楼,他径直向陆云鹤的办公室走去。陆云鹤正在写着什么,看见赵梓明来了,立即起身:“老赵,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大家到处找你。”
赵梓明淡淡一笑说:“以后就不需要找我了。”说着,将一份报告放在陆云鹤的桌上,转身走了。
陆云鹤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赵梓明已经走出门去。陆云鹤想喊住赵梓明,但张了张嘴,没有喊出来。于是拿起赵梓明的报告,看了看,惊讶地叫道:“转业申请?”
陆云鹤忙拿起电话:“请接龙副师长……”
从陆云鹤办公室出来,赵梓明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他走出办公大楼,在大门平台上站了一会,脱下军帽。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军帽上的帽徽。然后,慢慢抬起头来,一颗泪珠从眼眶中流下来。
听说赵梓明要转业,龙凯峰吃了一惊,他拿起赵梓明的转业报告,转身跑出门去。龙凯峰追上了赵梓明,他一直跑到赵梓明的面前,挡住赵梓明:“赵参谋长,你不能走。”
赵梓明看看龙凯峰,低声说:“我已经决定了。请原谅我事先没有和你商量。”
龙凯峰眼睛湿润了:“老连长,你不能离开我。”
赵梓明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龙凯峰举起手中的那份申请报告:“我不同意,陆政委也不会同意,全师的官兵都不会同意。”
龙凯峰把申请报告撕碎,扔在地上。
赵梓明淡淡一笑:“我有底稿,我可以再送上去,我还可以直接送到钟副司令、送到战区党委那里。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龙凯峰哽咽了:“老连长,这到底是为什么?老连长,这不该是你的选择啊……你说过,你一辈子不会离开这支军队,你的生命,你的灵魂都在这支军队里,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是吧?如果是这样,我去找首长,请求首长为我们换个位置,你来当师长……”
赵梓明怒吼起来:“你混蛋!”
龙凯峰愣了。
赵梓明悲愤地说:“凯峰,我是想当这个师的师长,我做梦都在想,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去实现这个梦想了。”
龙凯峰痛苦地说:“不,这师长还没有确定,你还有机会,你不应该放弃。”
赵梓明苦笑道:“但我放弃了。昨天我找了钟副司令,钟副司令的一番谈话对我触动很大。我知道,对于DA师这样一支跨越机械化部队直接向数字化发展的科技密集型的合成部队,我的观念、经验和知识结构包括我的年龄都已经不能适应了,这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现实。昨天晚上我整整想了一夜,我当你的参谋长,不但不能帮助你,很可能成为你的拦路石,使你放不开手脚。为了让你有充分的空间来发挥你的才华,所以我决定离开DA师,希望上级能选派一名年轻的,懂得数字化作战的人来当你的参谋长。”
赵梓明的话令龙凯峰很是感动,但他还是不希望赵梓明选择转业:“退一万步讲,你也不能动脱军装的念头。”
赵梓明说:“军人嘛,要么轰轰烈烈,要么头破血流。今天你来劝我,我理解你我之间的情分,但我也要劝你一句,你要时刻记住,带不出这支王牌师,是你龙凯峰一生的耻辱!也是我赵梓明的耻辱!”
龙凯峰咬着牙,微微点头:“这些我都记住了,可你……说什么你也不能走。”
赵梓明大步走去。
钟元年完成了DA师班子调整后,就要回战区了,大操场上,停着钟元年的专机。DA师班子成员和各大队的主官列队欢送钟元年、王强一行。钟元年与他们一一握手。但他没有见到赵梓明,钟元年问道:“赵梓明呢?”
龙凯峰报告说:“赵参谋长……他有点急事,不能来给首长送行了。委托我向首长解释一下。”
钟元年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和我较劲吧?”
陆云鹤笑着说:“怎么会呢?不会的。首长,你还有什么指示?”钟元年表情难看起来,他说:“哪有那么多指示,该说的我都说了。到时候我带领战区验收小组来验收。我希望看到一支军容整齐军纪严明的文明之师,一支科技密集高效合成的威武之师。至于怎么实现是你们的事了,我不听困难,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钟元年向直升机走去。
桂平原提着一个礼品袋,匆匆赶来。
桂平原怯声地说:“首长……”
钟元年止步回首,其他人都望着桂平原。
桂平原说:“首长,我想请你捎点桂圆干。”
钟元年一愣:“捎给谁?”
桂平原说:“金斗福。”
钟元年笑了:“金斗福?哦,他啊,老朋友,老朋友了。”
在场军官惊讶地望着。
钟元年问:“他是你什么人啊?”
桂平原说:“是我嫡亲的娘舅。”
钟元年把礼品袋接过交给秘书:“今晚我就给你送到。”
桂平原敬礼:“谢谢首长。”
钟元年一行登机。直升机腾空而起,冲上蓝天。
吴义文望着茶几上的“华容道”棋盘自语道:“进退两难,是进,还是退呢?”
马玉芳从厨房探出头来说:“不退怎么行?”
吴义文歪头看着马玉芳说:“你说什么,退?”
马玉芳认真地说:“一个瓶子收咱五毛钱押金呢。”说着,拎出两只啤酒瓶放在小桌上:
“一会儿,你上班经过服务社时把啤酒瓶退了。”
吴义文哭笑不得地说:“哎呀,你尽给我添乱。我是在说棋呢。”马玉芳这才明白自己和丈夫牛头不对马嘴,就说:“不是已经定了吗?你还是没挪窝。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死守着,找人活动活动,调到军分区弄个司令当当。不管他是大是小,叫起来都是司令。
吴义文责备道:“你都说什么呢?”
马玉芳说:“我就看不惯你在桂平原面前的那个样子,昨晚上和他谈了一个晚上,都是他在说,你只管点头。他一个科长,把你这个副师长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着都憋气。”
吴义文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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