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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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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们想封锁诺福克。”雷诺兹说。
  “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伍德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稳坐不动,让他们快速从我们旁边开过。他们越过大陆架界线的时候,必须减速,这样,我们就可悄无声息地尾随在它们后面。”
  “是。”雷诺兹说。
  两人都考虑到,如果他们非要射击的话,他们就会发现A级潜艇可真是不好对付。关于用于制作A级潜艇艇壳的钛的强度,不管它是否真能承受得住几百磅高爆炸药的直接接触,大家早已议论纷纷了。为此已经研制了一种新型聚能弹头,可安装在马克48鱼雷上,同时可用来对付“台风”级潜艇同样坚实的艇身。这两个军官对此不再多想了,因为他们接受的任务是跟踪侦察。
  “波利托夫斯基”号潜艇
  “步鱼—诱饵二号”就是苏联海军的“波利托夫斯基”号A级攻击潜艇,它是以沙俄舰队总工程师的名字命名的;叶夫根尼·波利托夫斯基总工程师曾航行在世界的洋面上,所向披靡,最后在对马海峡以身殉职。他以他的技术和与历史上任何一名军官同样的献身精神为沙皇的海军服务。可是在他的日记里(多年后在列宁格勒发现的),这位才华出众的军官以最激烈的言词抨击了沙皇政权的腐败堕落与挥霍无度,这与他在至死方休的航行中所表现出来的无私的爱国主义恰成严酷的对照。这使他成了苏联海军官兵竭力仿效的真正英雄,国家为了纪念他以他的名字来为最伟大的工程成就命名。不幸的是,这艘“波利托夫斯基”号的运气,并不比波利托夫斯基面对日本海军上将东乡的炮口时要好。
  美国人根据“波利托夫斯基”号的音响特征将其编为A级3号,这是不正确的,因为它是第一艘A级核动力潜艇。这艘小小的纺锤形攻击潜艇在最初的造舰者进行的试验中曾于三个小时后达到43节。但仅一分钟后,这个试验就因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不幸事故而中断了:一条50吨重的露脊鲸不知怎么无意中游到潜艇的航道上来了,算它倒霉,“波利托夫斯基”号一头撞到了它的侧面。猛烈的撞击撞碎了艇首壳板达十平方米,撞掉了声纳的圆罩,把鱼雷发射管撞歪了,还差一点淹没了鱼雷室。这还没有把因撞击而遭到损坏的从电子设备到厨房炉灶的几乎全部内部系统计算在内,而且据说,要不是那个有名的“维尔纽斯”院长而是别人在指挥的话,那么这艘潜艇肯定会葬身茫茫大海之中。那条鲸鱼的一块两米长的肋骨现在已被长期陈放在北莫尔斯克的军官俱乐部里,作为对苏联潜艇强度的有力确证。事实上,这次受损使潜艇不得不进行了一年多的修理;当它再次出海时,已经有两艘A级潜艇在服役了。“波利托夫斯基”号在第二次试航进行了两天之后,又遭到了一次严重事故,高压涡轮机完全失灵。为了调换涡轮机,又用了六个月的时向。后来还发生过三次较小的事故,从此,这艘潜艇就水远背上了倒霉艇的大名。
  轮机长弗拉基米尔·贝丘科考夫是一名忠诚的共产党员,而且保证自己不再信神,可是他又是一名水兵,因此极为迷信。过去,他所在的船只下水时和以后的每次航行都要求神赐福。那个仪式可真令人难以忘怀,有长胡子的牧师,有缭绕的香烟,大家还喃喃地哼唱着祈神的圣歌。后来的出航就没有任何仪式了,而他不由得只寄希望于其他什么。他需要一种好运气。现在贝丘科考夫艇上的反应堆出了毛病,他正在伤脑筋呢。
  A级潜艇上的反应堆装置很小,因为它必须要适应较狭小的艇身。就其体积而言,这个反应堆的功率还是很大的,在过去的四天多中,这个反应堆一直在以全额定功率运转着。他们正以四十二三节的速度朝美国的海岸疾驶,这是这个工作了八年的反应堆所能允许的最高速度。“波利托夫斯基”号应当进行全面的检修了,计划在今后的几个月里要换上新的声纳装置、新的计算机和重新设计的反应堆控制设备。贝丘科考夫认为,把潜艇开得这么狠,即使眼下一切都运转正常,那也是不负责任、不顾后果的。没有一艘A级潜艇上的反应堆被使用得这么狠过,就是新的A级潜艇也不能这样啊。而在这艘潜艇上,各项设备都快要开始散架了。
  主高压反应堆冷却泵开始出现不妙的颤动迹象了。这是轮机长特别担心的事情。艇上有个备用冷却泵,但这台泵的额定功率较低,开动这台泵就意味着速度要减低8节。A级潜艇反应堆的高功率,不象美国人想的那样是使用钠冷却系统取得的,而是以比任何在舰反应堆系统都要高得多的压力来运转,并使用一种循环热交换系统而达到的。这种热交换系统把反应堆的总热效率提高到41%,要比任何其他潜艇的热效率高得多。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就要使全功率运转的反应堆监测仪表都达到了红线——而这一次,红线可不只是个符号了。它意味着真正的危险。
  这种情况,加上颤动的冷却泵,使贝丘科考夫深深地感到忧虑。一个小时以前,他曾恳求舰长减速九个小时,好让他那帮技术熟练的轮机兵进行一番修理。当时好歹可能只是轴承出了毛病,而他们有备用的。冷却泵设计得十分易于安装。舰长动摇了,打算同意这一请求,可是政治委员却出面干预了,他指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紧迫而又明确的;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指定的阵位;不那样执行就是“政治上不强的表现”。事情就是这样。
  贝丘科考夫想起舰长当时的神色就很心酸。如果一个指挥官的每一道命令都得经过政治小人批准,那么还要指挥官干什么呢?贝丘科考夫从小就是个忠诚的共产党人——可去他妈的!潜艇上派有专家和工程师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党果真认为物理学法则可以由那些高高在上的和住在莫斯科郊外别墅里的一些官老爷们随心所欲地推翻吗?轮机长暗自咒骂着。
  他独自一人站在主控制台前。主控制台在反应堆和热交换器蒸汽发电机舱后面的轮机舱内,热交换器蒸汽发电机正好位于潜艇的重心处。反应堆耐受的压力达到每平方厘米20公斤,大约每平方英寸2,800磅。这一压力中只有一小部分来自冷却泵。高压力引起冷却剂的高沸点。在这种情况下,水被加热到摄氏900度以上,这个温度足以产生蒸汽,这些蒸汽聚集在反应堆密闭壳顶部;气泡把压力作用于下面的水,防止产生更多的蒸汽。蒸汽和水两者互相调节,保持着准确的平衡。由于铀燃料棒中发生的裂变反应,水就有了放射性,非常危险。控制棒的功能是调节裂变反应。而这种控制又是非常微妙的。控制棒至多只能吸收1%弱的中子流,但这已足以做到允许或阻止裂变反应的发生。
  贝丘科考夫睡着了都能背出全部这些数据来。他能凭记忆画出整个轮机舱的完全精确的示意图来,并能立即理解仪表读数上最轻微变化的重大意义。他挺直了身子站在控制台前,眼睛定时地巡视着众多的刻度盘和仪表,一只手放在快速停堆开关上,另一只手放在紧急冷却开关上。
  他可以听出机器的颤动。那一定是轴承出了毛病,磨损越来越不均匀,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如果是曲轴轴承坏了,冷却泵就会失灵,他们就得停下来。这将是个紧急事件,但并不真有危险。那将意味着,修理这台冷却泵(如果他们能够修理的话)将需要几天的时间而不是几个小时了,要耗光那宝贵的时间和备用的零件。那可就够糟的了,而更糟的而且贝丘科考夫还不知道的是,颤动正在冷却剂内产生压力波。
  为了利用新研制的热交换器,A级潜艇上的反应堆装置就必须使水迅速地通过其许多循环管和折流板。这就要求有一台能承担150磅全系统压力的高压泵——几乎是西方反应堆中被认为是安全系数的十倍。整个轮机舱在高速运行时一般地噪音就很大。再装备有功率如此强大的泵,那简直就象是个锅炉厂了:冷却泵的振动妨害了监测仪器的运行。贝丘科考夫注意到,振动使仪表上的指针抖动不止。他是对的,但又错了。压力仪表确实因为30磅的超压力波冲击着整个系统而在不停地振动,但轮机长没有看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值班的时间太长了。
  在反应堆密闭壳内,这些压力波快达到了使一件设备发生共振的频率。在密闭壳内表面大致的中段处是一个钛结构装置,这是后备冷却系统的一部分。如果冷却剂受损,而且快速停了堆,那密闭壳里外的阀门就会打开,或者用钡水合剂来冷却反应堆,作为最后的办法,用能在密闭壳内排进排出的海水来冷却反应堆,而其代价就是要毁掉整个反应堆。这样的事情曾有过一次,虽然代价高昂,但低级轮机军官的这一行动,却防止了因灾难性的熔化而毁掉一艘V级攻击潜艇的事故。
  今天,密闭壳的内部阀门和艇体上的相应装置都关闭着。这些阀门都是用钛制成的,因为阀门必须在长时间地承受高温之后仍然保持可靠的性能,也因为钛极耐腐蚀(高温水具有极强的腐蚀力)。这里没有得到充分考虑的是,钛金属也受到了强烈的核辐射,在持久的中子轰击下,这种特殊的钛合金也不能完全保持稳定。日久天长,这种金属就会变得脆弱。微弱的水压波正冲击着阀门内的碰撞装置。随着冷却泵的颤动频率发生变化,阀门也就开始接近碰撞装置的摆动频率。这使碰撞装置越来越猛烈地撞击其挂环。碰撞装置边缘的金属开始逐渐损坏。
  轮机舱前端的一名值勤准尉首先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嗡嗡声沿着舱壁传来。起先他以为这是从有线广播扬声器里反馈回来的噪声,他想核查一下,但他等得太久了。碰撞装置碎裂了,掉出了阀门排气管口。碰撞装置并不很大,直径只有10厘米,厚度只有5毫米。这种装置叫作蝶形阀,看上去就象一只蝴蝶,悬挂在水流中快速转动着。如果这是用不锈钢造的,它就会重得掉到密闭壳的底部。可它是用钛制造的,既比钢的强度大,又比钢要轻得多。冷却剂液流把它往上冲向排气管。
  向外流动的水把碰撞装置冲进了排气管,排气管的内径为15厘米。排气管是用不锈钢制造的,为了易于在狭窄的机舱里调换,是两米一段两米一段地焊接起来的。碰撞装置被推动着迅速冲向热交换器。排气管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下向45度的拐弯,碰撞装置冲到这里立即被卡住了。这把管道堵了一半,压力的冲击还没来得及把它冲走,接二连三的事就发生了。流动的水流有其自身的势头。在被堵截的情况下,它在管道内产生了后压力波。全系统压力瞬间就骤然增至3,400磅,导致排气管发生了几毫米的弯曲。增大的压力,一处焊缝的横偏,以及多年积累的高温对钢质的腐蚀作用,使焊缝遭到损坏,出现了一个铅笔尖大小的小孔。逸出的水立即变成蒸汽,在反应堆舱和相邻的舱室引起了一片惊慌。焊缝开裂迅速扩大,最后反应堆中的冷却剂象卧式喷泉似地不断喷射出来。一股气流毁坏了邻近的反应堆控制导线管。
  一场灾难性的冷却剂流失事故就此开始了。
  三秒钟后反应堆的压力就完全降了下来。许多加仑的冷却剂猛然化为蒸汽,向周围的舱室弥漫开来。主控制台上的许多警铃立刻响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弗拉基米尔·贝丘科考夫遇上了最最可怕的事情。轮机长训练有素的自然反应就是伸手揿下快速停堆开关,但是反应堆密闭壳里的蒸汽已使棒控制系统失灵。没有时间采取措施了。贝丘科考夫顿时明白,这艘潜艇注定要完蛋了。接着他打开了应急冷却剂控制装置,让海水涌进反应堆密闭壳。这自然引起了全艇的无比惊恐。
  在前面的驾驶舱,舰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紧急事件。“波利托夫斯基”号正在150米深的水中航行。他必须立即把潜艇升到海面上去。他大声命令把压载水舱的水全部排掉,操作水平舵全力浮升。
  反应堆紧急事故的发展是受物理学法则支配的。由于反应堆里已没有冷却剂来吸收铀棒的热量,核反应实际上已停止——没有水来减弱中子流了。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剩余的衰变热足以使舱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融化掉。流进密闭壳的冷水吸收了热量,但也使许多中子减低了速度,留在于反应堆堆芯里。这就引起了失控反应,从而产生了更多的热量,超过冷却剂所能吸收的极限。先是冷却剂流失,而后情况就变得更糟,变成了冷水事故。这样,用不了几分钟全部堆芯就会融化掉,而“波利托夫斯基”号正需要那几分钟才能浮上水面。
  贝丘科考夫坚守在轮机舱他的岗位上尽一切力量干着。他知道,他个人的生命已几乎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还必须为舰长争取时间使潜艇浮上水面。他受过处理这种紧急事故的训练,他大声发出口令执行着任务,但这只能使情况变得愈加险恶。
  他的值勤电气技师把电力控制盘的开关从总电源扭到了紧急情况,因为涡轮交流发电机里的剩余蒸汽电源再过几秒钟就要停了。顷刻间,潜艇就要完全依靠备用电池供电了。
  驾驶舱里,水平舵尾缘上电控平衡调整片的电源断了,自动回到了水力发电控制开关。这样,不但小小的平衡调整片有了动力,而且水平舵也有了动力。这时潜艇立即以15度仰角向上浮升,仍在以39节的速度前进着。压载水舱里的水已被压缩空气全部排尽,潜艇变轻了,象爬高的飞机那样浮上来了。受惊的驾驶舱人员顿觉他们的潜艇以45度仰角向上浮升,而且角度越来越大。没过多会儿,他们都只顾忙于使自己站稳,顾不上想方设法来解决发生的问题了。此时这艘A级潜艇以50海里的时速几乎垂直地向上浮升着。艇上的人员和所有没有固定的物件都向艇尾倒去。
  在艇尾的发动机控制舱里,一个水兵撞着了总配电盘,他的身体造成了短路,全艇都断电了。一个正在前面鱼雷舱里清点救生设备的厨师,拼命奔向太平室,一边还在手忙脚乱地穿海上救生服。他虽然只有一年的经历,但很快就已明白了呜呜的譬报声和潜艇本身从未有过的动作说明了什么。他按照在潜艇学校学到的知识,使劲地拉上了舱门,开始操作应急操纵系统。
  “波利托夫斯基”号象鲸鱼冒出海面那样蹿出了大西洋海面,露出了3/4的艇身,然后又猛地沉下去了。
  美国“步鱼”号潜艇
  “指挥塔,我是声纳室。”
  “我是指挥塔,我是舰长。”
  “舰长,你最好听一听这个。‘诱饵二号’刚出了什么怪事。”“步鱼”号的声纳军士长报告说。伍德几秒钟后就来到了声纳室,戴上插在录音机上的耳机。伍德舰长听到了一阵猛撞声,发动机的噪音停止了。几秒钟以后,听到了压缩空气的爆炸声,接着是潜艇迅速下沉时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艇体爆裂声。
  “出了什么事啦?”伍德马上问道。
  “波利托夫斯基”号潜艇
  在“波利托夫斯基”号的反应堆中,失控的裂变反应实际上已湮灭了流入的海水和铀燃料棒。棒的碎屑聚落在反应堆密闭壳的后壁上,那里马上就出现一个一米宽的放射性熔渣粘坑,足以形成其自身的临界质量。裂变反应仍然不见减弱,这次是直接作用在坚硬的不锈钢密闭壳上。任何人造的东西都不可能长时间地经受得住5,000度高温的直接接触。十秒钟之后,密闭壳壳壁损坏了,铀物质大量散出,冲击着后舱壁。
  贝丘科考夫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看到前面舱壁上涂的漆变黑了,他最后一瞬间看到的是一团蓝白色的热光中燃烧着一堆黑色物质。轮机长的尸体顷刻之间就气化了。大量熔渣又掉到另一个后舱壁上。
  在潜艇前部,几乎呈垂直角度的潜艇在水中平缓了下来。压载水舱的高压空气,由于底部进水而逸出,压载水舱里立即进满了水,潜艇的角度也平了下来,于是没入了水中。潜艇前部的水兵们尖声大叫起来。舰长不顾自己的腿已断,挣扎着站起来,设法控制局面,想把部下组织起来,及时逃出潜艇。可是,这艘以叶夫根尼·波利托夫斯基名字命名的潜艇同他的恶运一样,遭到了灭顶之灾。只有一个人死里逃生。那个厨师打开太平室舱门逃了出来。按照他在训练中所学到的,他去封住太平室舱门,好让后面的人可以利用逃生,可是一个浪头把他打离了艇身,潜艇向后滑去了。
  在轮机舱里,由于潜艇的角度改变,熔化的棒芯掉到了舱面。炽热的物质先是灼烤了钢制的舱面,烧穿以后,又落到了钛制的艇体上。五秒钟以后,轮机舱裂开了一个口子。“波利托夫斯基”号最大的舱室里很快就灌满了海水。这使潜艇完全失去了它仅有的一点储备浮力,接着又变成了锐俯角,这艘A级潜艇就此开始于它最后的一次下潜。
  正当舰长再次让驾驶舱里的人员执行他的命令时,艇尾下沉了。舰长的头撞在一台仪表控制台上。生还已无望,他同部下一起同归于尽了。“波利托夫斯基”号向后下沉,当潜艇沉到海底时,螺旋桨还在乱转着。
  美国“步鱼”号潜艇
  “舰长,1969年那会儿,我在‘屠刀’号潜艇上。”“步鱼”号的声纳军士长说,他指的是在一艘柴油机动力潜艇上发生的骇人听闻的事故。
  “正是那种声音。”他的舰长说。此刻他正在收听直接声纳输入信号。没错,海水正哗哗地涌进那艘潜艇。他们已听到了压载水舱重又灌满了水,这只能说明此时海水正涌入潜艇的内部舱室。如果他们相离得再近一些,他们可能还会听到那艘遭到厄运的潜艇里官兵的尖声呼救。伍德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海水不断地涌进潜艇,令人心惊胆战。潜艇里的官兵都要死了。那是俄国人,他的敌人,但同他一样,都是人。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搭救他们了。
  他看到,“诱饵一号”在继续前进,丝毫也没有去注意尾随的姐妹艇发生了什么事情。
  “波利托夫斯基”号潜艇
  九分钟后,“波利托夫斯基”号沉落到了2,000英尺深的洋底。潜艇猛烈地撞击在大陆架边缘的硬沙海底上,内部舱壁经受住了,这是这艘潜艇建造者的一大功劳。从反应堆舱往后的所有舱室都灌满了海水,全艇半数人员都在那里死去了;但前面的舱室还没有进水,而这种情况更糟。由于艇尾的贮气库无法使用,又只有应急电池供电来开动复杂的环境控制系统,那里的40名官兵只有有限的一点空气。他们没有迅速地死于汹涌的北大西洋海水中,而只能慢慢地窒息而死。
  第九天 12月11日星期六
  五角大楼
  一名一级女文书军士给泰勒打开了门,他走了进去,发现哈里斯将军一个人正伏在一张铺着海图的大桌子前,思考着如何部署那些微小的舰艇模型。
  “你一定是斯基普·泰勒吧。”哈里斯抬起头来说道。
  “是的,先生。”泰勒尽量让他那条假腿立正站着。哈里斯迅速地走过来与他握手。
  “格里尔说你过去常打球。”
  “是的,将军,在安纳波利斯我是橄榄球队的右堵截手。那些年月真叫人高兴啊。”泰勒微微一笑,攥了两下拳头。哈里斯的块头结实得象一座铁塔。
  “那好,如果你过去常打球,那你可以叫我埃德。”哈里斯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是78号,全美橄榄球队队员,对吗?”
  “是二队队员,先生。我很高兴有人还记得我。”
  “那时我在海军学院临时干过几个月,赶上了两场比赛。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个优秀的攻击前锋。我组织了蒙大拿州全州运动联合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这条腿怎么啦?”
  “是个喝得醉醺醺的司机撞的。我很走运,他可完蛋了。”
  “这个狗杂种活该!”
  泰勒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又想起警察说过,那个喝醉酒的造船装配工是有妻室儿女的。“现在大家都在哪里?”
  “参谋长们正在开情报汇报例会——嗯,平日每天都开,星期六不开。他们过几分钟就该下来了。这么说,你现在在安纳波利斯教工程,是吗?”
  “是的,先生,我一方面在教书,一方面还得了工程学博士学位。”
  “叫我埃德,斯基普。今天上午你要告诉我们怎样才能保住那艘迷失的苏联潜艇吗?”
  “是的,先生——埃德。”
  “给我讲讲吧,不过我们得先来点咖啡喝喝。”两人便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桌子上放着咖啡和炸面饼圈。哈里斯喝着咖啡,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涂果子冻的炸面饼圈,听这个年轻人谈了5分钟。他这个块头就得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顶得住。
  “这个王八蛋,”泰勒刚讲完,哈里斯就骂道。他走到海图那边。“这很有意思,你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要靠计谋。我们必须让他们远离我们实行计划的地方。就在这里附近,你说呢?”他轻轻地叩着海图。
  “是的,将军。问题是,从他们目前象要行动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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