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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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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叩着海图。
“是的,将军。问题是,从他们目前象要行动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在他们驶向大海的方向实行这个计划——”
“来它个以假乱真。我喜欢这个办法。不错,我喜欢这个办法。但是丹·福斯特不会愿意丧失我们自己的一条舰艇的。”
“啊呀,这笔买卖值得一做!”
“我也这样认为,”哈里斯表示同意。“但是那些舰艇不归我呀。我们完成计划以后,如果搞到那艘苏联潜艇,把它藏在那里呢?”
“将军,就在这里。在切萨皮克湾有一些好地方。约克河有个深水地区,在帕图克森特,也有个深水地区。这两个地方都属于海军,在海图上都标明‘禁止入内’。潜艇的长处就是它们是不被看见的东西,只要找到一个足够深的水区,把水舱灌满水就行了。当然,这是暂时的。也许太平洋上的特鲁克群岛或者夸贾林环礁可以作为比较长期的地点,这两个地方很理想,离任何地方都很远。”
“难道苏联人永远不会注意到那里突然出现了一艘潜艇供应船和300名潜艇技术人员吗?再说,那些岛屿事实上不再属于我们了,记得吗?”
泰勒没有想到此公如此不开窍。“嗨,几个月之后他们真地发现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会干什么呢?向全世界宣布这件事吗?我想不会。到那时,我们将据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情报,而且我们总能在一次合适的记者招待会上提出这些叛逃军官的名字。对他们来说那会怎么样呢?不管怎样,可以设想,我们搞到这艘潜艇后,不久就会把她拆散,反应堆将送到爱达荷进行检验,导弹和弹头将被取走,电子设备将送到加利福尼亚测试。中央情报局,国家保密局和海军将会就密码的装置问题煞费脑筋苦战一番了。这艘被拆光的废艇就将被送到一个合宜的深水地点沉没,不留一点痕迹。我们无需对此水远保密,只保密几个月就可以了。”
哈里斯放下杯子。“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吹毛求疵,请别见怪。我明白你已经胸有成竹。很好,我想这件事是值得认真考虑的。这件事意味着要协调许多有关部门,但这对我们已经在做的事并无什么妨碍。好,我赞成你的意见。”
三分钟以后,参谋长们都来到了。泰勒还从来见过这么多的高级将领济济一堂。
“你想见见我们大家吗,埃德?”希尔顿问道。
“是的,将军。这是斯基普·泰勒博士。”
海军上将福斯特第一个走过来同他握手。“你给我们搞的那份有关‘红十月’号性能的资料,我们刚听到介绍。干得不错,中校。”
“泰勒博士认为,如果我们搞到这艘潜艇,我们应该保住她,”哈里斯毫无表情地说。“他认为他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已考虑过把艇上全体人员干掉,”马克斯韦尔司令说。“但总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先生们,如果我告诉你们有办法把那些潜艇人员送回国而又不让他们知道我们搞到了这艘潜艇,那会怎么样呢?这是问题的症结,对吗?我们必须把他们送回俄罗斯母亲那里。我认为有办法做到,剩下的问题是在哪里隐藏这艘潜艇。”
“请讲下去。”希尔顿说,面露怀疑神色。
“好,先生,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各就各位。我们需要西海岸的‘阿瓦伦’号。‘神秘’号已在查尔斯顿的‘鸽子’号上。我们需要它们。我们还需要一艘我们自己的旧导弹潜艇,这艘导弹潜艇我们要舍得把它毁掉。这可是个硬碰硬的问题。然而,真正棘手的问题还是时机的选择——我们必须找到那艘潜艇。这也许是最困难的任务。”
“也许不是,”福斯特说。“加勒里海军上将今天上午报告说,‘达拉斯’号可能巳经跟踪上她了。这个报告和你的设计模拟非常吻合。过几天我们就会知道更多的情况。接着说吧。”
泰勒又作了十分钟的说明,因为他还得回答问题,利用海图来解释时间和空间的种种限制。他讲完之后,巴恩斯将军就去给军事空运司令部司令打电话。福斯特离开会议室打电话到诺福克,希尔顿则到白宫去。
“红十月”号潜艇
除了那些值勤的军官外,所有的军官都在军官餐室。桌子上放着几壶茶,谁也没喝。门又锁上了。
“同志们,”彼得罗夫报告说。“第二批胶片剂量计被污染了,比第一批更糟。”
拉米乌斯注意到彼得罗夫心绪慌乱,神色狼狈。这不是第一批剂量计,也不是第二批,而是出航以来的第三批和第四批剂量计了。他挑选的随艇医生选得好。
“坏胶片,”米列克辛咆哮着说。“这是在北莫尔斯克的一个龟孙子——或许是个帝国主义的间谍在搞我们的鬼,这是典型的敌人干的勾当。等抓住这个狗娘养的,我非亲手毙了他不可——不管他是谁!这种事情是叛国行为!”
“规章制度要求我报告这一情况,”彼得罗夫说。“即使仪器显示出平安无事。我也得报告。”
“医生同志,你坚持规章制度是有目共睹的。你做得对,”拉米乌斯说。“现在,规章制度规定我们还要进行一项检查。米列克辛,我要你和鲍罗丁亲自办理此事。首先检查一下辐射侦检仪器本身。如果它们工作正常,我们就可确定这些胶片剂量计是有毛病的,或者已经受到反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此事故打的报告就会要某个人的脑袋。”喝醉酒的造船厂工人被送往古拉格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同志们,我认为,这事跟我们毫不相干。如果有渗漏的话,米列克辛同志几天前就会发现的。就这样吧,我们大家手头都有事要干。”
半小时以后,他们全都回到了军官餐室。在这里过往的水兵都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们早已低声议论纷纷了。
“同志们,”米列克辛宣布说。“我们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军官们,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军官们,脸色有点苍白。桌子上放着一个盖革计数器,已被拆成许多小小的零件。在计数器旁边放着一个从反应堆舱舱壁取下的辐射探测器,它的检验表罩也被取掉。
“阴谋破坏行为。”米列克辛责骂道。这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足以使任何一个苏联公民不寒而栗。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拉米乌斯注意到斯维亚多夫紧紧地绷着脸。
“同志们,从机械的角度来说,这些仪器是很简单的。大家知道,这个计数器有十个不同的调定值,我们可以选用十个灵敏调整度来侦检微小的渗漏情况,也可确定出重大的渗漏数量。拨动选择器,就可使其中一个电阻器增值。这种仪器连小孩都能设计和维修。”这位总工程师轻轻地叩着选择器刻度盘的底面。“现在的情况是,原来的电阻器已被剪断,焊接上了新的电阻器。1至8的调定值具有相同的阻抗值。我们出航的前三天,同一个造船厂技师检查了我们所有的计数器,这儿是他的检验单。”米列克辛轻蔑地把检验单扔到桌上。
“或者是他,或者是另一个间谍阴谋破坏了这一台和我检查过的所有其他计数器。干这种事对一个有熟练技术的人来说,一个小时也用不了。这是就这种仪器而言。”总工程师把那个固定探测器翻了过来。“你们看,导电部件都已被断开。除了测试器电路,这也是重新接上的。我和鲍罗丁从前舱壁把这个探测器拆了下来。这是件技术活儿,只有专业人员才能干。我认为是个帝国主义特务阴谋破坏了我们这艘潜艇。首先,他使我们的辐射侦检仪器失灵,然后他可能设法让热导管低渗漏。看来,同志们,彼得罗夫同志是正确的。我们可能有渗漏。对不起,大夫。”
彼得罗夫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客套是在意料之中的。
“总的辐射情况怎样,彼得罗夫同志?”拉米乌斯问道。
“受辐射最大的当然是轮机人员,数量最大的是米列克辛同志和斯维亚多夫同志,有50拉德。其他轮机人员是20到45拉德。但是在人向前走动时,累积辐射量就迅速降低。鱼雷兵只有5拉德左右,多数低于5拉德。军官们(工程师除外)是10到25拉德。”彼得罗夫停顿了一下,心想要讲得明确一些。“同志们,这些辐射量都不是致命的剂量。实际上一个人可以承受到100拉德而不会有任何近期的生理上的影响,达到几百拉德也还能活着。我们现在确实面临一个严重问题,但还不是有生命危险的紧急情况。”
“米列克辛,你有话说吗?”舰长问道。
“轮机设备是我管理的,我有责任,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有渗漏。这些胶片仍然可能是有毛病的,或者是受到过破坏的。这完全可能是那个死敌对我们玩弄的恶毒心理战术,旨在破坏我们的土气。鲍罗丁会帮助我,我们将亲自修理这些仪器,并对所有的反应堆系统进行一次彻底检查。反正我这把年纪也不会有孩子了。眼下,我建议我们应该停止反应堆运转,用电池组继续工作。检查最多需要四个小时。我还建议我们应该把反应堆的值班时间减少到两小时一次。同意吗,舰长?”
“当然可以,同志。我知道没有你不能修理的东西。”
“对不起,舰长同志,”伊万诺夫大胆地说道。“我们是否应当向舰队司令部报告这一情况呢?”
“绐我们的命令是不能打破无线电静默。”拉米乌斯说。
“如果帝国主义者能阴谋破坏我们的仪器……假如他们事先知道给我们的命令,并想方设法逼我们使用无线电,从而探出我们的方位,那怎么办呢?”鲍罗丁问道。
“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拉米乌斯回答说。“我们首先应该确定一下我们是否有问题,然后再看看问题的严重性如何。同志们,我们有优秀的水兵,有舰队中素质最好的军官。我们会留意自己的问题的,我们会解决这些问属,并继续我们的使命。我们大家都想去古巴玩一玩,我要满足大家——让帝国主义阴谋见鬼去吧!”
“讲得很好,”米列克辛赞同地说。
“同志们,我们要保守这个秘密。没有理由让全体水兵为这个可能是无事生非的事闹得心神不定,顶多也不过是我们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拉米乌斯结束了这次会议。
彼得罗夫感到有些忐忑不安,斯维亚多夫正竭力保持镇定,他家里有爱人,而且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几个孩子。这个年轻的海军上尉曾经受过刻苦的训练,懂得反应堆系统内的全部活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也知道该怎么办。聊可慰藉的是,他知道,书本上可以找到的解决反应堆问题的大多数办法,都是这间舱室里的一些人所写的。纵然如此,某种看不见、感觉不到的东西正在侵袭他的机体,任何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对此感到高兴。
会议散了。米列克辛和鲍罗丁向艇尾的工程仓库走去。一名值勤准尉电工跟着他们一起去取一些有关部件。他注意到,他们正在翻阅辐射探测器的维修指南。过了一小时到他下班时,全体水兵都知道反应堆又关闭了。这个电工与他邻铺位的一个导弹维修技师交换着意见。他们一起讨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影响了六台盖革计数器和其他仪器的工作,他们的结论显然是一致的。
潜艇水手长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讨论,而且对他们的结论自己也思考了一番。他在核潜艇上已呆了十年。尽管如此,但他没有受过教育,因此把反应堆舱里的活动都看作是类似巫术的东西。它使潜艇行驶,但他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他肯定这里面有邪。现在他在怀疑,是不是那些他从未看到过的在钢桶里的魔鬼已经解脱出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全体水兵都知道出了毛病,而他们的军官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对付。
可以看到,从厨房向水兵舱室端送食物的炊事员们尽量在艇首多逗留些时间。拉米乌斯注意到,在驾驶舱里,站着值班的人员比平时更频繁地倒动着双脚,一到换班时间,便匆匆向潜艇前部跑去。
美国“新泽西”号战列舰
海军准将扎卡里·伊顿在回想,干什么都得慢慢习惯。当他的旗舰建造时,他还在浴缸里开小船呢。回首当年,俄国人曾经是盟友,但只是权宜可以利用的盟友,有着共同的敌人,而没有共同的目标。他认为就象今天的中国人一样,当时的敌人是德国人和日本人。他在20年的生涯中,曾多次去过这两个国家。他第一次指挥的一艘驱逐舰曾常驻在横须贺港。那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往事休絮,且来述说他的旗舰吧。他的旗舰相当大,在10英尺高的波涛上行进,才刚能使他想起他是在海上,而不是在办公室。能见度约为10海里,大约在800海里外的某个地方,是俄国舰队。他的战列舰正要去和它们相遇,就象在非常古老的年代那样,仿佛航空母舰从未一道出现过似的。驱逐舰“卡伦”号和“斯特普”号都在能见度之内,离舰首5海里。再往前,巡洋舰“比德尔”号和“温赖特”号正在执行雷达巡逻任务。水面行动编队正在踏步不前,而不是象他喜欢的那样向前行驶。在新泽西海岸外,直升机突击舰“塔腊瓦”号和两艘驱逐领舰正疾驶而来,加入战列,舰上配备有10架AV…8B“猎兔狗”式战斗轰炸机,14架反潜直升机,来增强他的空中力量。这对伊顿是有用的,但却不事他主要关心的。“萨拉托加”号的空军联队已飞离缅因州外出活动,随行得还有一大批正在刻苦学习海上攻击项目的空军飞机。在他东面200海里处是英舰“无敌”号,正在积极进行反潜巡逻;在“无故”号以东800海里处是“肯尼迪”号,隐藏在亚速尔半岛外的锋面。使海军准将感到有点讨厌的是,英国佬也在帮忙。美国海军何曾需要别人来帮助捍卫美国的海岸线呢?他们并没有欠我们什么人情债非来不可啊。
苏联人分成三个编队,“基辅”号航空母舰部署在最东南,对付“肯尼迪”号战斗编队。伊顿未来的任务是对付“莫斯科”号编队,“无敌”号对付“基洛夫”号编队。有关这三个编队的资料正源源不断地给他送来,由他的作战参谋人员在舱下的编队指挥官作战控制中心摘要整理。苏联人要干什么呢?他思忖着。
伊顿知道他们正在寻找一艘失踪潜艇的事,但是他并不相信。要是苏联人声称他们有一座桥想要出售,难道这也能相信?他想,也许苏联人想要表明,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随意向我们的海岸寻衅;也许他们想炫耀他们拥有一支远航舰队;也许想为再次炫耀开创个先例。
伊顿可不喜欢他们这样做。
他也不太关心指派给他的任务。他有两项不能完全兼顾到的任务。密切监视苏联潜艇的活动就够困难的。“萨拉托加”号的“海贼”式飞机虽经请求,但仍不能在他的区域里活动,而大多数“猎户星座”式飞机却在较远的接近“无敌”号的地区活动。他自己的反潜装备仅够本地区的防御之用,顾不上主动去搜寻潜艇,“塔腊瓦”号的到来将改变这种状况,但是也要改变他的警戒配置。他的另一个任务是,对“莫斯科”号编队建立和保持探测联系,发现任何异常活动,要立即向北大西洋舰队总司令报告。这项任务还有点道理。如果他们的水面舰艇有什么不当之举,伊顿就有办法来对付它们。现在要决定的问题是,跟踪它们应保持多大的距离。
问题在于他应当靠近呢还是远离。近,指的是20海里——大炮的射程。“莫斯科”号有10艘护航舰,没有一艘能经得住他发射两枚16英寸的炮弹。在20海里处他可以选用全尺寸的或次口径的炮弹,次口径炮弹由安装在总指挥塔顶部的激光指示器导向目标。前一年的试验已经确定,他能保持每20秒发射一枚炮弹的稳定射速,用激光来转移火力,从一个目标转到另一个目标,直到全部目标被击中为止。但是这将使“新泽西”号及其护航舰暴露在苏联舰艇的鱼雷和导弹火力之下。
如果远离的话,在50海里处,他仍能发射软壳炮弹,这种炮弹由舰载直升机上的激光指示器导向目标。这样就会使直升机暴露在地对空导弹的火力之下,或招致可能载有空对空导弹能力的苏联直升机的射击。为了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塔腊瓦”号携有两架“阿帕切人”式攻击直升机,机上载有激光器、空对空导弹及机用空对地导弹,这些都是反坦克武器。可用来很好地打击小型军舰。
虽然他的舰艇将暴露在导弹的火力之下,但他并不为他的旗舰担心。如果苏联人没有携带核弹头,他们的反舰导弹是不能重创他的旗舰的,因为“新泽西”号有厚度在一英尺以上的B级装甲板。但是,反舰导弹却能毁坏他的雷达装置和通讯设备,更糟的是。这些导弹对他那舰壳很薄的护航舰来说将是致命的。他的那些舰艇都装备有“渔叉”式和“战斧”式反舰导弹,但是数量却不尽令人满意。
要是有一艘俄国潜艇在追猎他们该怎么办?据伊顿所知不会有,但是准也说不准可能在某个地方隐藏了一艘。哦,是啊,他不可能事事都操心啊。一艘潜艇就可能把“新泽西”号击沉,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得费点劲。如果苏联人真要搞什么鬼,他们就会打第一炮,但是这样,伊顿也就会有足够的准备,他可以发射导弹,打几发炮弹,同时要求空援。他相信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
他断定俄国人是在进行某种试探。他的任务就是告诉他们,这些海域里的鱼雷是危险的。
加州北岛海军航空站
在飞机货运管理员、两名空军军官和六名海军军官的密切注视下,一辆特大型牵引挂车以每小时两英里的速度缓缓爬入C…5A“银河”式运输机的货舱。奇怪的是,只有那几名海军军官通晓全部装卸工序,而他们谁也没有佩戴空军徽章。这辆挂车的重心精确地标有记号,他们监视着这个记号慢慢靠近刻在货舱舱面的一个特定数字。这项工作必须准确无误。任何差错都可能严重破坏飞机的配平,危及机组人员和乘客的生命。
“好,就停在那里,”军阶较高的军官叫道。司机巴不得把车停下。他把钥匙留在起动器上,调整好所有的制动器,然后走下车来。另外有人将从美国的东海岸把它从飞机上开下来。管理员和六名航空兵立即投入工作,他们把钢缆拉到栽重车和挂车的吊环螺栓那里,把重载物捆牢。货物要是一移动,情况就非同一般了,飞机就会毁掉,而C…5A运输机又没有强射座椅。
货运管理员等地勤人员将工作全部干妥之后,才走到驾驶员那边。他是一个25岁的中士。尽管C…5A运输机的名声不太好,但他还是很喜爱这种飞机。
“上尉,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叫深潜救生器,中士。”
“背面写着‘阿瓦伦’号,先生,”中士指着说。
“是的,这是它的名字。这是一种潜艇用的救生艇,如果潜艇出了什么事,就把它放下去把水兵救上来。”
“哦。”中士在沉思。他曾空运过坦克、直升机、一般的货物,从前有一次还在他的“银河”式运输机上(他把这架飞机看成是他的)运送过整整一营部队呢。他空运一艘舰艇这还是头一遭。他推想,既然它有名字,那它就是一条舰艇了。真了不起,“银河”式运输机什么事都能干!“先生,运到哪里去?”
“诺福克海军航空站。我也从来没去过那里。”驾驶员仔细地观看着怎样缚牢这艘潜艇。已经捆上12根钢缆了,再捆上12根就会捆得紧紧的,纹丝也动不了了。“估计这次飞行要5小时40分,全部用内装燃料。今天我们正好碰上了顺风的喷气流。在我们抵达东海岸前天气该是没问题的。我们要耽搁一天,然后在星期一上午返回。”
“你们的小伙子们活儿干得相当快,”资深的海军军官艾姆斯上尉走过来说道。
“是的,上尉,再过20分钟,”驾驶员看了看他的表。“我们必须准点起飞。”
“别着急,上尉。如果在飞行中这玩艺儿动了窝。我想咱们就全都报销了。我的人呆在哪儿?”
“在前面上层舱,就在驾驶舱后面,可容纳15个人左右。”艾姆斯上尉当然知道,只是没说罢了。他曾数次把深潜救生器运过大西洋,还运过太平洋一次,每次都是C…5A运输机运的,不过都不是同一架罢了。
“请问,这是什么要紧事啊?”驾驶员问道。
“不知道,”艾姆斯说。“他们要我和我的深潜救生器呆在诺福克。”
“你真的要把这个小玩艺儿潜到水下去,先生?”货运管理员问。
“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我曾把它下潜到4,800英尺,将近一海里。”艾姆斯对他的小艇是很有感情的。
“水下一海里,先生?天哪——嗯,对不起,先生,我是说,那不是有点危险吗?我指的是水压。”
“没有什么。我在‘特里伊斯特’号上曾下潜了2万英尺,那下面可真有意思呐。你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鱼。”艾姆斯虽然是个完全称职的潜艇兵,但他最初喜爱的工作是搞研究。他得过海洋学学位,除了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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