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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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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我竟是幻想起了阿黎年幼时的样子，果然他这人从小就性格别扭，或许只有那样有恒心的母亲才能感化他。而我之所以能如此接近他，也是因为我性子倔强，下了恒心要把他这个别扭的人给带入正途，虽说正途没带进去，不过却是这么长久地相处在一起。
“婉瑶小姐这么喜欢美人，却不喜欢公子吗？”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婉瑶小姐爱的是周俊？”
我嬉笑着挠了挠头，算是默认了。
夜昙花笑了笑，目光柔和的如同冬日的阳光，仿佛人的心都暖暖的。
我不由得好奇地问：“夜姑娘和阿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主子。”
“诶？”我撇嘴，我还以为你是他主子呢！唉，怎么要找个能限制约束阿黎的人这么费事！见夜昙花悠然的模样，我不禁又问：“那夜姑娘嫁给太子是要做什么？”
夜昙花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仿佛我是什么小动物一般，竟还用手摩挲了下我的脸蛋。虽说被美女这么调戏是很惬意的，但是……但是我有种被人小瞧的感觉呀！
我嘟着嘴望着她，见她许久也不答话，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便知道其中不少秘密，我也就不问了。
“夜姑娘是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我最后总结道。
夜昙花轻笑出声，“为何这么说？”
我歪着头笑道：“因为褪去了往日里张扬跋扈的伪装，看到你的笑容会觉得特别心安，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不讨厌我么？”
我睁大了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怎么会？别说你是这样的美人儿，便是一般人能让我如此泰然处之的，我也绝不会感觉讨厌啊！”
“我还以为官家小姐对□都会有些不屑。”
我干笑道：“我吧，大约是被阿黎带坏了，逛窑子看美女是我的一大爱好。”
夜昙花轻笑，那笑声如同清脆的铃铛，听得让人心神荡漾。
“不知夜姑娘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一直都未和你打过招呼，想和你说说话，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我好奇地倾身问。
夜昙花细长的手指微微托着下颚，装作思考了片刻，笑道：“温暖的，坚强的，有趣儿的女子吧！”
“会吗？”我单手撑着脸颊，我给人第一印象怎么会是温暖呢？我这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对什么人都隔着一层，便是连我自己都察觉的出来，从未想过有人，而且是第一次交谈的人会觉得我温暖。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她给我的才是！
夜昙花望着窗外，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她，她单手细致地盘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任由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祥和。我竟不想再出声打扰，仿佛只要看着她，就能沐浴这样的宁静一般。
我也不知看愣了多久，直到夜昙花笑着收起了茶杯，对我道：“婉瑶小姐该回去了，太子快回来了。”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竟是有种冲动想问可不可以以后来找她！而夜昙花只是望着我淡然一笑，我也扯着嘴角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问出口，我知道我是不能随意来找她的。
迷迷糊糊地出了东宫，心不在焉地在夏梦那里吃了两块点心，竟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仿佛中毒了似的就是想去夜昙花那里。最后呆不下去了便和夏梦告辞准备离宫。
刚出了宫门，就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年轻官吏正围着周俊说话，瞧他们笑得那神态就带着伪装与讨好。我掀着车帘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谁想我家府上的车夫忒的自主，老远就喊了声“周侍郎大人！”
我唰地放下窗帘，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若若对我这般的举动很是狐疑，歪着头竟不知要不要让车夫闭上嘴。
车夫闭上嘴了，也把车停下了。只见那双修长宽大的手掀开了车帘，周俊带着笑容上了马车。
我透过缝隙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刚刚围着周俊的那几个年轻的官吏正相互暧昧地笑着，尤其有几个透过车帘看见了我，不知窃窃私语地说些什么揶揄的话。
周俊在我身边坐下，若若识趣儿地掀了车帘去外面和车夫同坐了。
我对着周俊干笑，说道：“瞧着你越发招人喜欢了，竟有这么多人围着你，一个个表情欣喜，啧啧，魅力无限呀！”
周俊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这些都是男子呢？”
“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有爱情有激情的么……”
周俊冲我的后脑轻拍一下，嗔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不该看的书了？”
我奸笑了几声，凑过去抱住了周俊的胳膊，问道：“他们怎么都围着你？今日早朝莫不是又封赏了你什么？”
周俊把我的手握进手心，淡淡道：“却也不是封赏，只不过今日早朝定下了秋闱监考的官吏，而我是副监考。”
窥探到的恋情
我颇为惊讶，这秋闱历来都是礼部的职责，待到考试结果出来之后，才会由吏部的官员负责各个中榜考生的分配。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吏部侍郎才当了没多久，难不成又给你转到礼部了？”
“我还是吏部侍郎，不过礼部侍郎你应该也知道的。他的儿子今年要参加秋闱，所以他为了避嫌已经向朝廷奏明了此事，吏部的职责和礼部颇有些关联，所以我便顶替了礼部侍郎的职责，负责此次秋闱。”
礼部侍郎我自然是熟悉的，沈宁儿她继父呀！而礼部侍郎就一个儿子，那就是那个聪明绝顶的沈耀昔。之前就曾听沈宁儿说过沈耀昔会参加今年的秋闱，却不想他爹不能监考，反倒让周俊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沈耀昔，好似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再也没有过什么行踪了，更不要说纠缠婉真了。且我之前就有些奇怪为何沈耀昔会选择今年入仕，他这样的人不用想，他若是考不上状元，其他人就都可以去死了。
“在想什么？”周俊低头问我。
“沈耀昔这个人你可知道？”
周俊点头，“听说过他的才名，就是沈侍郎的独子，年幼时被称为神童的。我那死去的五弟也曾是北都的神童，和他并称的。”
“这个人我接触过，且还好生研究过。他几乎什么都知道，不只是书本上的，便是世俗的一些官政要务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当初他追求我二姐，我只觉得天才大约都是有些缺陷的，所以他虽然知晓一切，却不懂人情世故，一味的好读书。然……我现在想想之前的事，却觉得自己大约是被骗了。”
周俊颇有几分兴味地望着我，道：“被他骗了什么？”
我觉得他的问题很不对味儿，也没理会，只说道：“我曾让他帮了个小忙，你说一个拥有原兵部侍郎府邸构造图的人，他真的会同表现的那般对人情世故懵懂无知吗？且他不在朝廷，却对朝廷之事无所不知，便是谁是哪个派的人马都清楚，这样的人……呵，他若是真喜欢我二姐，又怎么可能得不到？”
周俊拍着我的手背道：“别人的事情无须多加理会。”
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沈耀昔什么亏，且他乐得假装，我乐得不拆穿，不是更好？本就是与我没有太多交集的人，确实无须多想。
我掀开车帘，却见不是回府的路，扭头问周俊道：“怎么，不是去将军府么？”
周俊轻笑，“今儿没什么要务，陪你在街上走走。过些日子怕是我要负责秋闱的事情，就分不开身了。”
我欢呼一声，抱着周俊的腰撒娇道：“周俊你真好！”
周俊任由我折腾，脸上一直挂着宠溺的笑容，且还自觉地把钱袋子塞进了我手里。我趴在他身上数银子，不由得啧声道：“果然侍郎大人更有钱呢！”
“不若今日去天涯楼吃饭？”周俊道，“快正午了。”
我一把掳去钱袋子，嗔道：“男主外女主内，吃饭这事听我的，去乔籽巷！”
周俊无奈地笑道：“莫不是要我穿着官服蹲在乔籽巷吃馄饨么？”
我挑眉道：“这样才能显现出周侍郎你的亲民形象呀！”
“只怕明日御史就要参我一本不敬重身份的折子了。”周俊苦叹一声，面上却是驱之不散的笑意，“若是到时候我被降了职，婉瑶养我可好？”
我嬉笑着勾起周俊的下巴，色迷迷地道：“放心，姑娘我会包养周大人你的！”
“你呀，淘气！”周俊抓着我的手，笑着亲了亲，任由我乐倒在他怀里。
最后我还是找了家不错的酒楼解决了午餐，周俊穿着官服颇有些扎眼，所以吃过饭便带着他去了成衣店，帮他买了身衣裳换了。瞧着成衣店里都进了冬衣和许多皮毛货，我琢磨着天气越发凉了，倒不如提前给周俊把冬天的衣物都置办好了。
周俊却是压着我的手道：“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你若想送便亲手给我做个吧！”
我吐了吐舌头，揪着周俊的袖子叽咕道：“我竟还不知你的生辰呢……”
周俊咳了一声，笑道：“实在该罚！”
我笑着问：“你生辰是哪天？”
“十月初七。”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还有八天就到了，绣东西都来不及！”我急的跺脚。
周俊握着我的手笑道：“不忙，这礼物晚一天就多送一个。我身上只这一个香囊，带的久了都有些磨损。你再为我绣一个。且不是要送我冬衣吗？我只穿你亲手做的。”
我揶揄道：“我那样的女红绣个香囊就极不容易了，便是真做成了冬衣，怕是你也穿不出去的！”
周俊笑而不语，拉着我往外走，那颇有丝得意的神情，是肯定了我能做成冬衣。我也咬咬牙，决定痛改游手好闲的近况，回家好生和李娇学女红。
我们悠闲地溜达了一下午，晚上又找了处先开张的酒楼吃饭。正巧赶上有夜市，我们难得这般自在的相处，也都不愿早回去。便又去溜达夜市了。
我在一个摊子前挑灯笼，正和周俊说笑，不妨身后有人撞了我一下，险些让我摔趴在那摊位上。
周俊急忙扶住我，问我如何，我揉了揉微痛的手肘摇了摇头，转身去看到底是谁撞了我。这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男子猛然从身旁跑过，前面还有个女子跑进了巷子里。
“不知又是哪一对痴情怨侣，现在的年轻人啊……”摊主絮叨道。
我蹙了蹙眉，扯着周俊往那个女子跑进的巷子里走，周俊拉着我道：“既然没伤着，咱们还是走吧。大约他们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会不小心撞到你的。”
我摇了摇头，对周俊道：“我不是想找他们责备什么，是那个男的……好像是沈耀昔。”
周俊有些讶异，随着我走向了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小巷，这里很暗，没有什么灯光，只听见里面有女子压抑的哭声，和一个男子的叹息。
我和周俊做贼似的侧身躲进巷子里的一个豁口，只听那男子沉声道：“宁儿，你便是今日躲过了我，还能躲我一辈子不成？”
我险些惊呼出声，周俊捂住了我的嘴，我眨着眼睛表示我心里的惊异，周俊点了点头，想来他也知道此刻这对痴男怨女是谁了，正是沈耀昔和沈宁儿！
“你走开！我不喜欢你！”沈宁儿歇斯底里声音都带着哭腔。
沈耀昔却是冷笑一声，把沈宁儿按到墙上，张口狼吻，沈宁儿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有些着急，沈宁儿毕竟是我的好友，她这么被人强迫，按理说我应该上前帮忙的。然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尴尬，怕是我帮了她反倒会让她更不知如何自处。我咬咬牙，正想着弄出些动静来吓唬沈耀昔一下，谁想到沈宁儿突然嘤咛了一声，竟是带着无限的魅惑。
我忍不住一个哆嗦，周俊似是在我身后轻叹，又把我抱的紧了些 ，不让我乱动。
只听沈耀昔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何必躲躲闪闪的？”
“你是我哥哥呀……”沈宁儿哭诉道。
“狗屁！别说我们没有血缘，便是真有，我喜欢的女人是我的亲妹妹又如何？谁又能拦得了我？”
我不禁对沈耀昔刮目相看，这厮藏得太深了，他在别人面前演绎着一个聪明绝顶却于人情世故毫不知晓的人，演绎着自己喜欢一个不会喜欢他的人，比起我那点伎俩，这位才是大师级的人物！
他说话的语气，明明白白昭示了他的霸道与自傲，这样的聪明人是危险的，我心里警告着自己，这样的人是不能与之为敌的。
之后沈耀昔又是抱着沈宁儿一阵狂吻，我听着他们的声音都脸红心跳。总之沈耀昔彰显着自己的占有欲，且和沈宁儿说了自己今年考秋闱，明年出仕的计划，并警告沈宁儿若是她敢和某个男人好了，那个男人一定生不如死。沈宁儿的态度很是纠结，她一会儿推拒沈耀昔，一会儿又抱着他哭，弄得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被强迫还是自愿的了。
待到沈耀昔搂着沈宁儿出了巷子，我还冥思苦想地和周俊呆在这个豁口里。
周俊无奈地把我拎了出去，扶着我的肩膀道：“这是别人的私事，你便是再有好奇心，也不要轻易打探，尤其他们又是这种关系，便是你和沈小姐是好友，她怕是也拉不下面子来的。”
我点头道：“我知道的，这么尴尬的事情我再好奇也不敢问的。不过真没想到，那沈耀昔果然一朵奇葩呀！”
“我以为你会很担心沈小姐。”
“我瞧着吧，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喜欢她这位哥哥的。”我啧声道，“若真是全然没有爱意，怎么都能反抗的了，比如……”
“比如像你之前那般断了胳膊么？”
我干笑两声，“不提旧事，不提旧事！”
周俊叹息一声，说道：“最近风华公子可找过你的麻烦？”
我使劲儿摇头，“我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周俊点头道：“只盼着他就此放过你，否则……”
“否则什么？”我仰头望他。
周俊面色微冷，“否则我便想办法转去刑部做侍郎了。”
秋闱接考官
周俊的意思我明白，他觉得自己一个正道的文官实在没办法牵制阿黎。所以若是逼急了他，他便转去刑部，这样可以把阿黎当做重犯，集禁卫军的兵力围剿之类的。
对此我也不反驳什么，知道周俊最终还是因为关心我。顶多下次阿黎再动作的时候，提醒阿黎老实着点，别小瞧我男人周俊！虽周俊不会武功，但是人家脑子聪明，说不准儿弄个什么陷阱就把他给抓了。
周俊送我回了将军府，我先去二娘那里汇报了一下婉真的近况，而后就去找李娇说明我要学裁衣的伟大愿望。李娇自然欢喜，觉得我终于有点女儿家的模样了，特意让荷花和莲叶准备好了东西，明日就开始教我。
我打算在周俊生日之前赶出一个披风来，特意拿了昨天逛街买好的皮毛料给李娇看。李娇一瞧那颜色，就知道我是要送给谁的，好生笑话了我一番。
我的女红功底本就不佳，且这皮毛料子也和布料不同，处理起来十分麻烦。李娇很有耐心，而我很有恒心。我们娘俩闭关七日，终于在周俊生辰的前一天把披风做好了。
其实做披风比做衣服容易，只要把皮毛裁剪好，弄个带子就能穿出去，然而要做好却是十分费工夫的。我不仅把外面的皮子修整的极好，还弄了个刺绣的里子，里面还用黑线绣了荼靡花的暗纹。
周俊这几日确实很忙，我让若若打听消息，只说周俊好几日都没回丞相府了，住在吏部的衙门里办公。且若若还打听到周俊的生日没有什么人庆祝，什么风声都没有。我想了想也是，就算是周丞相让周俊回了府，他出生的日子也是周丞相结发夫人和他亲生母亲离去的日子，不可能给他庆祝什么。
十月初七这一天，天气有些阴霾，且寒风呼呼地吹过，像是要变天了。我坐着马车到了吏部衙门，让衙役帮忙通报了一声，不多时就见到周俊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我瞧他脸色微微有些青白，下巴竟有了些胡茬，虽然衣衫还算干净，可却有些褶皱了，待走近了一看，他眼角都是鲜红的血丝，看着都让人心疼。
“你过来了？”周俊依旧笑得温和，看到我手中的包裹，笑着夺了过去，“这是给我的吧？”
“不是！”我哼道，“这东西是送给我那风神俊秀的未来夫君的，可不是给什么长着青胡渣的的红眼兔子！”
周俊无奈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刺手的下巴，苦笑道：“这几日没回去，形象是有些不佳。”
“今儿个还很忙吗？”我终归是心疼了。
周俊点头道：“怕是今天也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一会儿我还要去礼部尚书那里，晚上还要整理一些章程。眼看着还有三天就是秋闱了，这两日自然是忙的。”
“那你午饭和晚饭在哪儿吃？”
周俊淡淡道：“碰到哪儿就在哪儿吃了。你莫要担心，我对生辰本就没有什么在意的，再说收到了你的礼物，心里早已满足了。”
我撅着嘴，心里却是不乐意的。他过生日我自然是想让他能舒心快乐的过一日，我也不是想让他陪我，只不过觉得他这样卖力工作，觉得心疼。
周俊刮了刮我的鼻子，问道：“送我的是什么？”
“自己看！”
周俊笑着打开包裹，拿出了那件黑色兔毛的披风，颇有些惊讶。我接过披风，踮起脚帮他披好系上带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周俊捧着我的脸颊快速地亲了一下，笑的很是宠溺。
“喜欢么？”
“自然是喜欢的！”周俊摩挲着里面荼靡花的暗纹，而后道：“只是刚刚没注意，某人似乎也是一只红眼兔子呢！”
我吐了吐舌头，这几日熬夜赶工眼睛确实红了。
我还来不及解说什么，就有别的官员来叫周俊了，我见他真是忙得厉害，便不再给他添乱，让他赶紧回去工作了。
回了将军府，总觉得就这么送了个礼物不足够。便占用了将军府的厨房，亲自给周俊做午饭，且还特意摆了造型，做了些前世的便当食品，并用原始方法弄了些橘子汁备上，算是健康的午餐了。
若若一个时辰后才回来，说是周俊在礼部忙着，根本没顾得上吃午饭。若若只把东西交给了郑戈，让他送进去了。
直到十月初十秋闱大考的到来，周俊才算是收拾打理了一下自己，亲自去监考了。秋闱考试分三天，我便在十三这日傍晚坐着马车等在考场外面。这个时间已经有不少考生的家人亲属等着接应了，然我自己颇有几分得意，因为我不是来接考生而是来接考官的。
眼见着一众考生纷纷走了出来，那一个个的神情真和刚高考完的学生们一样。我下了马车，跟着若若往前走，我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周俊，也不知他会不会跟着考生们一起出来。正张望着，周俊还没看到，却看到了沈耀昔。
他正打了个哈欠，好像才睡醒是的样子，我笑了一声，心想这种程度的考试对于他来说怕是比儿戏还不如。
“张小姐在等周大人？”沈耀昔也看见了我，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言语中的笑意带了丝冷峻。
“唔，是呀！”我也笑，仿佛对他从一个呆子一般的天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然没有讶异。
沈耀昔挑了挑眉，终是笑的更深入了些，“张小姐也是一把奇葩。”
“过奖过奖，比不上沈公子呢！”我指了指脑袋，又笑着摸了摸脸颊。告诉他，他不但比我脑子聪明，且这张面具戴的也比我严实。
沈耀昔张狂地一笑，“希望我和张小姐不是敌人。”
我扬着嘴角，说：“我也希望如此。”
沈耀昔与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便想转身离开，然他刚一回身就是声冷哧，望着不远处说：“周大人的桃花旺盛了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周俊和沈宁儿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笑着眨了眨眼，啧声道：“莫不是脑子聪明的人肚量都比较小？”
“这么说张小姐的脑子怕是太不聪明了些。”
我懒得与他斗嘴，扬了下衣袖，便朝着周俊走去。走近了便听到沈宁儿在说：“……家母在马车上等着，周大人知不知道家兄到底在何处考试？我这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他。”
我笑着转身望向站在原地的沈耀昔，喊道：“喂，沈呆子，宁儿正找你呢！”
我这一喊，周俊和沈宁儿都看向了我。沈宁儿有些局促，跑到我身边来喊了我一声。周俊也缓步走了过来。
沈耀昔笑的有些邪佞，目光冰冷地望着沈宁儿道：“真是来接我的么？”
沈宁儿似是有些怕他，身子竟是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喃声道：“母亲还在外面等兄长，父亲也在家里等消息了。”
沈耀昔眼中流光一闪，伸手握住沈宁儿的手腕，“那就走吧！”
沈宁儿大惊，想要挣脱，可沈耀昔攥的死死的，一点也不肯放手。沈宁儿望着我和周俊，眼睛都红了。可沈耀昔好像还嫌不够似的，竟与她十指相扣。这下子沈宁儿真的哭了！
我欲上前说两句，便是他们真有情，此刻毕竟还是兄妹的关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拉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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